寬廣的清華池內(nèi)滿是天然的溫泉水,池內(nèi)坐著一位光裸著身子的嬌媚人兒。
刁兒動(dòng)也不動(dòng)的坐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此刻全被疑惑占滿。
下午和鴛鴦的談話,大大的震撼了她——不是因?yàn)樗龕凵险勄嘣,而是她對談青云的癡情。
這些年來,她隨著老怪童走遍大江南北,瞧見的事不少,看過的人也多,癡情人當(dāng)然也見過,但就是沒有一位能像鴛鴦帶給她這么大的震撼。倘或是事不關(guān)己,他們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再加上她一心想把在靳家莊的事忘掉,對于男女之間的情愛、婚姻皆感到懼怕,是以也未曾深入了解。
而鴛鴦的癡情讓她不得不去思考靳劍星困住她的用意。鴛鴦可以無怨無悔的守在談青云身邊,只求他開心,那靳劍星呢?他困住她又是為什么?只因?yàn)樗屗膭?dòng)嗎?只單單因?yàn)槿绱藛?
她揚(yáng)眸瞧了一眼這清華池。在還是他的正妻時(shí),她就知道靳家莊有處琉璃居,居內(nèi)有著天然的溫泉。琉璃居是靳劍星的住處,就連靳老太君也不踏人,更別說她和辛迎香了;現(xiàn)在靳劍星卻把她安置在這,是為何呢?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刁兒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去,靳劍星正站在池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刁兒驚愕的低呼出聲,第一個(gè)念頭就是以雙手護(hù)胸。秋眸尋找著自己的衣物,卻是瞧遍了清華池邊也瞧不著,八成是被靳劍星這惡劣的登徒子丟到一旁去了。
“你轉(zhuǎn)過頭去成不成?”
她氣怒斥喝。
“這是我的地方,我為什么要轉(zhuǎn)過頭去?”
他輕笑反問。
“你……”刁兒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子,口氣不善,“我的衣裳呢?”
“我丟到房里去了?蓜e想要我替你拿過來!
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心下也知道靳劍星是故意的。但她又能如何?總不能光著身子走到房內(nèi)去吧!
“靳劍星,你像鬼一樣無聲無息的進(jìn)來,不怕嚇到人嗎?”此刻身子動(dòng)彈不得,她只能罵罵他出氣。
“是你自個(gè)兒想事情想得入神,連我進(jìn)來的腳步聲也沒聽到!碑(dāng)然,他也不避諱見見美人出浴的模樣!斑@清華池水雖是天然溫泉,但待在水里久了也不是件好事,是以我才會出聲喚你!
敢情他還是為她好?還有,聽他言下之意,分明是瞧了她多時(shí)……真氣人!
算了,既然走不成,她倒有些話想問問他。
“靳劍星,你為什么要把我困在這兒?”
“因?yàn)槲蚁矚g你!
很奇怪,今日他的話令她心一蕩,有絲甜蜜從心頭漾開……
她故意置之不理,又問:“那如果我一輩子不喜歡你,你就要把我困在這一輩子嗎?你困住一個(gè)不喜歡你的人在身旁,不覺得奇怪嗎?”
靳劍星輕笑出聲!笆虑槲醋叩奖M頭,做不了數(shù)的。再說,把喜歡的人兒栓在身邊,天天能瞧見,也開心!
“這有什么好開心的?天天面對一個(gè)板著冷臉的人,這樣你也高興嗎?”
過了良久,不聞回答,刁兒以為靳劍星走了,她轉(zhuǎn)過頭,只見靳劍星深邃的眼眸打量著她,讓她的心不由得一震。
“鴛鴦同你說了什么?”無緣無故的,她應(yīng)該不會往男女之愛想去。
刁兒回過神。他問鴛鴦?那是否代表他知道談青云的事?
“你是不是知道姓談的喜歡你去世的妻子?”
“嗯!
“你不生氣嗎?”她好意外,因?yàn)樗樕虾翢o表情,似乎這事與他無關(guān)。
“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反問。
刁兒一愣,想起剛來靳家莊時(shí),談青云多瞧她一眼,他不悅的神情。
“那假若姓談的喜歡的是我呢?”
她不答反問。
靳劍星臉色丕變,“那他只有兩條路走,一是離開靳家莊,別讓我再瞧見,二是我殺了他!”
“你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過懸殊了吧!”她好生訝異。
靳劍星勾唇一笑,“面對我不在乎的人,她是死是活皆與我無關(guān);但若是我喜歡之人,我不容許任何人碰她,就算瞧上一眼:也不行!’
刁兒嗤之以鼻,“聽你言下之意,好像是我前輩子燒了好香,才能讓靳莊主喜歡上。” 靳劍星又笑了,似乎不把她諷刺的話當(dāng)一回事。
看不慣他那抹得意的笑容,刁兒忍不住又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話。面對一個(gè)不喜歡你的人,你真的開心嗎?”冷酷無情的他,有可能如鴛鴦一般,對愛人癡情嗎?
“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個(gè)答案由你自個(gè)兒去體會!庇行┦抡f了她也不見得聽得懂。
刁兒一怔。這是什么荒謬的答案?!她欲要求他給一個(gè)完整‘的答案,卻又被他的動(dòng)作嚇得愣住——
“你這是做什么?!”他竟然當(dāng)著她面前就卸衣褪褲起來!
“沐浴。”他答得理所當(dāng)然,似乎不覺得有哪兒不對。
刁兒幾乎是瞠目結(jié)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片刻,一個(gè)修長壯碩的男身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雖不是處子之身,但倒未見過靳劍星赤裸的模樣,驚得她掩面轉(zhuǎn)身。
“靳劍星,你快穿上衣服!”
靳劍星嘴角帶著邪氣的笑,躍身進(jìn)入清華池內(nèi),緩緩的走向她,伸出虎掌扣住她肩頭。
“啊……”
肩頭上傳來的燙人熱度,差點(diǎn)把刁兒嚇得跳起來!胺砰_我!”
靳劍星依言放開,瞧她落荒而逃要逃離清華池,淡淡地道:“若你認(rèn)為你的武功高過我,可以安然離開的話,那你倒可以試試。我不保證捉到你后會做出什么欺負(fù)你的事來!
才沖到池邊;正要躍上的刁兒,蓮足因他的話一頓——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他!
“那你要我在這做什么?”
“陪我!
“你剛才說待在水里久了不是件好事,現(xiàn)在何必要我留下?”
“反正你都待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時(shí)半刻!
“你……”刁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握著粉拳,怒氣沖沖的背對著他,聽著水聲在她身后響起。
“靳劍星,你好了沒?”刁兒不耐煩地怒問。洗、洗、詵,一個(gè)大男人動(dòng)作就不能快點(diǎn)嗎?
“你不會轉(zhuǎn)過頭瞧瞧,就知好了沒。”靳劍星促狹道。這小野貓定不曉得她的背面是多么撩人——一身賽雪肌膚,搭上玲瓏有致的曲線,簡直是美景一幅,令他的欲火蠢蠢欲動(dòng)。
刁兒緊咬著嫣紅的唇瓣,氣怒難消。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卑劣!
靳劍星瞧她身子像是氣極發(fā)抖,決定放棄眼前美景不再逗弄她。他從水里站起身,嘩啦啦的聲響像極了潑水沐浴,幾個(gè)跨步,已走到佳人身后。
刁兒并不知道靳劍星人已在后頭,氣怒的她滿腦子只想著他到底好了沒?
靳劍星展臂一把抱住她的柳腰,大步的跨上池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嚇得刁兒驚叫連連,而令她更驚駭?shù)氖撬H密的擁抱。之前他倆雖然也有過親密的接觸,但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兩人皆身無寸褸;而他肌膚傳來的熱度,讓她覺得快被他燙傷。
“靳劍星,你這天殺的登徒子!放開我!不然我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她怒叫著,偏又掙扎不出他的懷抱。
靳劍星的臉上仍是淡淡的笑意,壓根沒將她的恐嚇聽進(jìn)耳,大步的往房內(nèi)走去。
刁兒瞧他無意放手,又氣又惱,張嘴狠狠的往他肩頭咬下,直至微微滲出血絲。
靳劍星悶哼了聲,停下腳步,瞧一眼肩頭上的血珠兒——她的齒兒比上次還要利呀!
他抬眸,目光森冷的瞪著她。
刁兒的心倏地一顫。雖然他此刻冰冷的目光是她所熟悉的,但猛然被他這一瞪,她也嚇著了。
瞧她眸中漾出一抹懼意,靳劍星反倒笑了。他微俯首,溫?zé)岬臍庀⒋翟谒∧樕,語氣輕柔卻又帶著一股嚴(yán)厲,“小野貓,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利爪一根一根的拔除!”
刁兒的心又是一抖。他溫柔的語氣、溫暖的笑顏仿似無害,卻讓她覺得自己已被天羅地網(wǎng)困住。
穩(wěn)重的步伐繼續(xù)往前行,進(jìn)了房,靳劍星突然雙手一舉,將刁兒拋在床榻上。
刁兒驚呼了聲——倒不是摔疼了,榻上全是厚軟的錦被;讓她驚訝的是他突來的動(dòng)作。
“靳劍星,你這是做什么?”她怒問。
靳劍星勾唇一笑。迷人,真是迷人呀!她微亂的烏絲披在臉上、身上,紅透的小臉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她黑眸散發(fā)出憤怒的野性光芒,像極了一只剛睡醒又被人打擾的貓兒,野又媚!
“你剛剛不是嚷嚷著要我放開你嗎?”他笑問。
“你……”
他分明是故意的!她又氣又惱又恨,只能雙手緊捉著錦被狠狠的揉擰出氣。
靳劍星嘴角笑痕更深,大步往前跨。
刁兒眼眸圓睜,慌張的拿起錦被遮住身子,更將小臉埋在被兒中。他……他還是全身赤裸哪!而且一想到他雙腿間的……她整張小臉不由得紅如彩霞。
靳劍星當(dāng)知她的心思,他也不覺得羞,翻身上榻,拉下錦被。
別說是武功了,她就連力氣也比不上他!羞憤的她怒問:“你想做什么?”
“你說呢?”他笑逗著。
“霸道!你上次也是這么霸道的欺負(fù)我!”
靳劍星笑哼了聲,目光灼熱地瞧著野媚的她,話中有話,“真正的霸道你還沒見過哩!
刁兒聽不懂他話中含意,倒是他的目光讓她心兒怦怦直跳。“你這還不叫霸道嗎?卑鄙的登徒子!你——”她話未說完,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將她推倒在床,雙手被扣得死緊。
靳劍星虎掌扣住她的皓腕,強(qiáng)而有力的膝蓋將她玉腿分開,腰桿一沉,早已蓄勢待發(fā)的火龍抵在她嬌嫩的花穴兒口,嗓音低柔如水,“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什么叫做霸道嗎?”
刁兒被他突來的舉動(dòng)心兒往上一提,身子倏地緊繃,一雙粲亮大眼直勾勾的望著他。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倏地?fù)铽@了他的心,他眸光一濃,腰下緩緩動(dòng)了起來,以著緩慢的速度磨蹭又磨蹭她的穴兒口。
刁兒驚呼了聲。抵在她雙腿間的……她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是令她身心撕裂的可怕之物!然而不知為什么,此刻的她卻感到和以往不同的感覺,酥酥癢癢的,令她幾呼浪吟出聲
俊逸狂肆的臉龐緩緩俯下,離她小臉就只有一寸距離,靳劍星以無比輕柔的語氣道:“若我真的霸道,此時(shí)此刻就可以狠狠的進(jìn)入你的體內(nèi),讓你狂叫,讓你歡愉,讓你在我身下稱臣……”
放肆的言語聽在刁兒耳中卻是淫蕩無比,她怒叫道:“卑鄙!卑鄙!放開我!”她拼命的掙扎,卻怎么也逃離不了他的鉗制。
她掙扎的動(dòng)作對靳劍星而言,無疑是更挑起他極力壓抑的欲火。他眸光一沉,粗嗄沙啞的聲音含著濃濃情欲,“你知道嗎?此刻的你,真的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貓。”
刁兒聽不懂他話下之意,不過下一刻她就懂了——
靳劍星在她耳畔呵氣,身下的火龍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在她穴兒口劃圈兒,鐵硬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椒乳溫柔的摩挲著,存心將她逼向情欲高峰。
“如何?小野貓,喜歡嗎?”
刁兒氣怒的瞪著他,緊咬著下唇。不知為何,她的身子有種很奇異的感覺,并不排斥他的接觸,反倒是——莫名的想迎合他,似乎只有他能夠解除她的不適……
靳劍星瞧她強(qiáng)忍著情欲的模樣,一股征服感從心底緩緩升起,動(dòng)作略微加快、勾挑。
她再也忍耐不住,一連串的嬌吟逸出檀口。她的身子好熱呀
聽見她的吟叫,靳劍星嘴角一揚(yáng),再瞧見她紅唇微腫、雙眼迷蒙,心一動(dòng),低頭吻住她,貪婪的吸吮、糾纏,直到她差點(diǎn)喘不過氣。
“小野貓!”他低喚一聲,幾乎也要把持不住。
她喘息不停,一雙翦水秋瞳直直望著他。
靳劍星放開她坐起身調(diào)節(jié)氣息。再這么下去,他可會要了她!然而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
他的動(dòng)作令她頓時(shí)清醒,這才知道剛剛又被他侵犯了。她一怒,也跟著坐起身,運(yùn)氣至掌,也不管武功不如人,一掌往他肩頭襲去。
靳劍星豈是等閑之輩,揚(yáng)手化解她的攻勢,虎掌一翻緊扣住她手腕,使力一拉將她擁進(jìn)懷中,接著身子一倒,雙雙倒臥在床。
“不要!”刁兒驚叫出聲,身子微微一縮,害怕他會如同剛才那般對付她。
靳劍星一笑,大掌溫柔的在她發(fā)上輕撫,像是在呵護(hù)珍寶。
刁兒微愣,抬眸瞅望著一臉笑意的他,心倏地一動(dòng),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靳劍星不語,只是將她擁在懷中,溫柔的呵護(hù)著。
刁兒很想抗拒,但不知為何,他輕柔的動(dòng)作令她剛才憤怒的情緒慢慢消失,眼皮也愈來愈重,最后是沉睡在他胸膛上。
聽聞她沉穩(wěn)的呼吸聲,靳劍星又是一笑。她對他的感覺已不像之前那般厭惡、抗拒,他敢肯定,她已悄悄的愛上他,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溫暖。陽光暖如春風(fēng)……
睡夢中的刁兒覺得全身上下被一股暖流包圍著,不但暖和且心安,讓她想就此沉睡一輩子。但為何她會有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呢?她想知道原因,于是雖然眷戀這份溫暖的感覺,她還是決意醒來。
緩緩地睜開眼睛,映人眸底的是一張帶笑的俊顏。倏地,她圓眸大睜,心一凜。他……
慌張的她急欲起身,但他如鐵般的鉗制令她無法掙脫,令她又氣又惱。
“靳劍星,你抱了一個(gè)晚上了,還不放開嗎?”真沒想到,那溫暖的感覺是來自于他,而他,竟會讓她有心安的感覺!
靳劍星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粗糲的大手撫掌著她嬌嫩的雪背,揚(yáng)唇一笑,極為滿意掌下傳來的陣陣戰(zhàn)栗。
“你睡得很甜、很美!
刁兒一怔,隨即火了,怒道:“瘋子!”
靳劍星不以為意,嘴上仍掛著笑容。他俯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后即起身更衣。
刁兒本是被他的動(dòng)作震著,接下來又幾乎嚇得發(fā)傻。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他身軀更為修長、壯碩,讓她心兒莫名的怦怦跳著……
著好裝,靳劍星瞧她睜大雙眼瞪著他,覺得她好可愛。“要瞧,機(jī)會多得是。今晚就可以!
刁兒瞪了他一眼,撇過頭不理他。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拒絕的態(tài)度并沒有惹怒靳劍星,反倒覺得她特別!拔以摮鋈チ,你可得乖乖的待在莊里,別想逃跑!
刁兒哼了一聲不理他,半晌像是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喚住他,“靳劍星!”
靳劍星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霸趺,舍不得我離開?”
“我巴不得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喔。那你喚住我做啥?”
“喚住你是想告訴你,我要插手管姓談的和鴛鴦的事,可以嗎?”
“他們?”
“嗯。鴛鴦那丫頭挺得我的緣,我想替她做媒人!彼F(xiàn)在站在人家的地頭上,要管人家地頭上的事,是要先跟他打聲招呼。
靳劍星沉吟了一會兒。
“我不贊同你這么做!
刁兒不解,“為什么?”
“青云雖然至今尚未娶妻,但并不代表他會娶鴛鴦。若不是兩相情愿,就不會有美滿的婚姻。”
刁兒點(diǎn)頭,算是認(rèn)同他的話。
的確,想當(dāng)初她極力要爭取丈夫的疼愛,結(jié)果是什么呢?只是把自己逼向難堪。
夫妻本是共同體,如果只有一方一相情愿,痛苦的是兩個(gè)人。不過……
“感情的事很難說。再說,他心里想著你的妻子,當(dāng)然就無法接受鴛鴦的情意。倘若他能忘記你的妻子,說不定他會和鴛鴦?dòng)卸魏靡鼍墶悴幌M愕氖窒掠忻罎M的姻緣嗎?”
“就是因?yàn)樗俏业昧Φ南聦伲腋辉腹芩慕K身大事。婚姻這檔事,由自己做主比較好!
他所言有理。誰都希望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
“若我執(zhí)意插手呢?”
“那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
話落,他旋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刁兒怔愣好半晌,隨即甜甜一笑。只因他拋下的那句話,讓她感到被他寵溺的甜蜜……
雖然不是挺喜歡靳家莊的一景一物,但既然身處在這兒,就算再怎么不喜歡,也得出來走走。
刁兒在莊內(nèi)隨意漫步,瞧見談青云往這方向走來,她快步走向前,擋住他的去路。
談青云停下腳步,望了刁兒一眼。說實(shí)在話,她的面貌雖酷似大夫人七、八分,但性子南轅北轍,她的舉止談吐也令他不喜歡。雖是如此,但她畢竟是莊主的嬌客,不能失禮。他恭敬的微微一揖,不卑不亢道: “不知刁兒姑娘擋住在下、有何要事指教?”
“也沒啥事,只是想跟你談?wù)匄x鴦那丫頭!钡髢洪_門見山。
談青云眉微挑,有些疑惑。刁兒姑娘是客人,怎會注意起鴛鴦這位丫頭?
“別用那副疑問的眼神看我,我只是想替你和鴛鴦做媒人!
“刁兒姑娘,我和鴛鴦的事,似乎和你無關(guān)吧?”
刁兒露出一個(gè)賊兮兮的笑容,“怎會無關(guān)呢?我刁兒說不定會是靳家莊未來的夫人,這未來的夫人關(guān)心底下奴才的婚姻大事……不為過吧?”狐假虎威這一招,用在他這位忠仆身上是最適合。
“你別得寸進(jìn)尺、得意忘形!莊主只是一時(shí)對你有好感,不代表你坐得上靳家夫人的地位!”談青云微怒?v使她是莊主嬌客,也不該管到他的事來!
“說的好!本姑娘的確是得寸進(jìn)尺、得意忘形,你能奈我何?再說,我和你莊主的事,還輪不到你出聲!
“你……”
“我說你呀,腦筋可真死!一天到晚留戀個(gè)死人做啥?把握眼前的幸福才要緊!”
她懶得和他抬杠,辦正事要緊。
談青云臉色微變!暗髢汗媚,恕在下愚昧,聽不懂你言下之意!
刁兒一笑!懊魅嗣媲安徽f暗話,你自個(gè)兒心底清楚明白,我指的人是誰!
瞧刁兒煞有介事的模樣,談青云不禁懷疑,她真的知道他暗戀著大夫人的事?
刁兒見他面有疑色,又道:“有些事是不需要明說的,你說是嗎?談總管!
這話令談青云可肯定她知曉內(nèi)幕,面色一沉,“是誰告訴你的?”
“誰說的重要嗎?”
“那莊主……”她只不過是客人就知此事,那統(tǒng)領(lǐng)靳家莊的主子呢?
“別把你家莊主當(dāng)做傻子。有些事他是看在眼底,不說罷了!闭f真的,她不知是該稱贊靳劍星或是氣怨他。通常不管丈夫愛不愛妻子,都是不容許有人愛慕他的所有物;然而他卻無動(dòng)于衷!
談青云微怔。照她所言,莊主定是知曉此事。那為何莊主從不揭穿他呢?
他的沉默并沒有讓刁兒閉嘴,反而更加滔滔不絕;“做人是往前看,把握眼前的幸福要緊;至于她,你就忘了吧!”
談青云抬起頭來,冷冷望了刁兒一眼!斑@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還有,說你腦筋死還真不錯(cuò);你和她沒真正的相處,當(dāng)然會覺得她好。若是你和她相處過,說不定你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缺點(diǎn)一大堆。”
“請你不要破壞她的形象!”雖是加了個(gè)請字,但語氣中已含著深深怒火。
刁兒一愣,訝異殷紅袖在他心中的地位,竟連說說也不行!基于此,她更想把殷紅袖從他心中拔除!拔矣譀]說錯(cuò)。如果她真的好,靳劍星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她?她一定是位壞女人!”
“不準(zhǔn)你說她的壞話!”怒火一揚(yáng),談青云一掌便往刁兒擊去。
刁兒顯然沒料到談青云會攻擊她,一個(gè)傻愣,瞪眼看著疾厲的掌風(fēng)往她面前襲來!正當(dāng)她以為定是躲不過時(shí),柳腰被一陣強(qiáng)大的力量擄獲,往后退了好幾步。她轉(zhuǎn)頭,看見救了她一命的正是靳劍星,只是他的臉色好冷、好沉。
談青云瞧是主子救了刁兒,再想起剛才的沖動(dòng)態(tài)度,曲膝一跪,“莊主,屬下知錯(cuò)。”
靳劍星冷哼一聲,“連我的女人你也敢動(dòng)?你膽子可不小!”瞅一眼低頭認(rèn)罪的談青云,他沉緩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用管莊內(nèi)的事,就到莊內(nèi)的祠堂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踏離。滾!”
“是!闭勄嘣普f完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