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窗外的雨景,小茹心情低落的嘆了口氣,“唉,一個好好的禮拜天就這么泡湯了,哪兒也不能去,真是討厭!
臺燈座上的鬧鐘時針指著九點(diǎn),原本她還計(jì)劃好,今天要跟廷烈去哪里玩,豈料天空不作美,反倒下起大雨。
她嘔氣的掀開被子,想起身去梳洗一番,不過才動作便被人拉回床上。
“一大早嘆什么氣啊?”
巽廷烈的神態(tài)猶如一只慵懶的獵鷹,剛睡醒的他,全身充滿了性感的味道。
他迅速在她的嘴上偷得一個吻。
“下雨天我能不嘆嗎?好不容易等到禮拜天,可以跟你出去……”她失望的喃喃自語。
對于他的舉動,小茹早已見怪不怪,日漸習(xí)慣他的突擊。
“既然下雨,窩在家里也不錯!
她不悅的拍了下被子,“整天都窩在家里,我都快煩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你休息,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樣得待在家里。”
“待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只要有我陪你,你就不會覺得煩,反而甜蜜!”摸著她細(xì)柔的發(fā)絲,他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一臉?gòu)舌恋耐崎_他的手,“每次頭發(fā)都被你弄得亂七八糟,很難整理耶!”
“我?guī)湍阏,你說好不好?”
“你?!”她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
“不相信我有辦法?”
“堂堂一個大男人,這種小女人的玩意兒你也會?”她挑明了就是不相信。
“我還有一個妹妹,因?yàn)槟赣H早逝,小時候她的頭發(fā)幾乎都是我?guī)退壍摹!睘榱巳〉盟男湃,他舉出實(shí)例。
“有你這個這么疼愛她的哥哥,你的妹妹一定很幸福!”
“何以見得?”
“我有一個哥哥,因?yàn)閺男【透珠_,自然就有一份生疏感,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是我跟他之間就是少了點(diǎn)什么。”她嘆了一口氣。
“每當(dāng)他逗我笑、逗我開懷時,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在心中跟他保持著距離,甚至當(dāng)他提起我小時候的事,或許是因?yàn)闀r間太久的關(guān)系,我對他講的所有事都沒有印象!
巽廷烈抿嘴一笑,臉上的線條不自覺的放松了許多。
“你笑什么,我是在跟你說真的那!”小茹生氣的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將她的拳頭包在手心中,“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談起你的家人,我當(dāng)然開心,多講一些你家人的事!”
小茹將拳頭攤開,讓他的手心和她的相觸摩擦。
“在我十歲那年,被人綁架獲救后,父母親為了我的安危,將我送往日本的親戚家,一去就是十六年,直到最近我才回到臺灣。”
巽廷烈心疼的道:“如果我早一點(diǎn)認(rèn)識你,或許你就不會被綁架,不會被送到日本!
小茹噗哧一笑,“拜托,那時候我們才幾歲,你懂什么啊,而且,你怎么會有自信說小時候的眼光跟現(xiàn)在是一樣!”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他說的是笑話嗎?
“就算是小孩子,我也能一眼認(rèn)定自己的老婆,而你,非我莫屬!”
“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要是當(dāng)他知道他認(rèn)識小時候的她時,不知會有什么表情?
其實(shí)她的另一個真實(shí)的身份是“關(guān)氏集團(tuán)”總裁的妹妹,也就是廷烈的好朋友關(guān)梓藝的妹妹,關(guān)靜茹!
參加喜宴那天,當(dāng)她知道原來哥哥跟廷烈是舊識時,頓時感到倉皇不已,幸好她掩飾得很好,廷烈才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
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命令,為了不讓自己的另一面曝光,她必須避免跟哥哥見面才是!她的一雙靈魂之窗,狡儈的閃爍著光芒。
巽廷烈瞅著她的雙眸,那兩扇長而卷的睫毛,引人遐思。
不過,他似乎從那兩扇睫毛下發(fā)現(xiàn)她的心不在焉及一抹異常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
巽廷烈倏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對上她的眼睛,想把她的思緒瞧個一清二楚。
被他這么一看,小茹愕然一驚,“你想嚇?biāo)牢野?”她驚魂未定的拍打胸口。
“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我哪有!”她一口否認(rèn)。
“沒有,那豈會被我這個小小的動作嚇到!彼懔耍傆幸惶焖麜槌鲂∪愕恼鎸(shí)身份,不過不管她的神秘身份為何,都改變不了他要她的決心。
“我……”
“好了,別談這個話題。我看下雨天我們哪兒也不要去,也不要下床,就直接待在床上一天,你說好不好?”
她想狡辯的模樣,巽廷烈皆看在眼里,便出言阻止她,反正再說下去結(jié)果都是一樣,重要的是她的人在他眼前,他不想錯失!
而那些虛虛實(shí)實(shí)的謊言與真話,他不想再多聽。
“我才不要吶,床上有什么好待的!”
“那是你不知道個中滋味,我保證你只要侍了一次,就會上癮!”巽廷烈將她扶躺在床上,雙手固定在兩旁,俯視她的容顏。
小茹傻愣愣的仰面問道:“我怎么都不知道待在床上會上癮?”在感情方面是生手的她,根本聽不出他言外之意。
他抿嘴一笑,壓下身子,在她耳旁輕喃細(xì)語,“做愛啊!”
頓時,小茹的耳朵紅得發(fā)燙。
“不說話,我當(dāng)你是允許了,嗯?”
她羞得將視線移開,不敢看他。
他輕笑,將底下人兒唇中的氣息全部吞噬,大手同時強(qiáng)而柔情的侵入她的衣內(nèi),撫上她未穿著胸衣的柔軟,重揉輕捻……
小茹自喉嚨處發(fā)出輕微的喘息聲,感到全身變得虛弱而無力,身體的欲望燃燒著她,讓她失去理智……
她拉下巽廷烈的頭,讓他以舌尖描繪著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再以一記豪放的熱情含住她的舌頭,吮噬交織。
強(qiáng)烈的男性魅力似大海般的吞噬她整個人……
沿著脖子吸吮而下,舌頭靈活的取代了手指的地位,將兩只蓓蕾細(xì)細(xì)品嘗,聽著她喉嚨深處發(fā)出聲聲激情的低吟及喘息聲,胸口像是要爆炸似的吞噬他的理智。
柔情的摸索、狂野的熱情,他的雙手來回的撫摸她的大腿,卸下她的底褲,他性感的將腿切人她的雙腿之間……
“嗯……嗯……呼……”小茹伸出舌尖,冶艷的描繪感到干燥的唇瓣,發(fā)出難以抑制的喘息聲及嬌吟。
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她身陷其中,卻無力脫離,只能任由理智漸漸地流失在這一場天旋地轉(zhuǎn),兩人編織的愛欲里……
她虛軟的拉起他,吻上他的嘴唇,企圖降下高漲欲火,豈料火愈燒愈旺,當(dāng)他的欲望抵住她的軟弱,她控制不住的抬起臀部,讓他一舉攻入,直到突破一層障礙……
小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好痛哦……”她痛苦的企圖推開他。
他停下身下的動作,用臉頰柔情的摩擦她的臉,就好像一只討食的野貓,令人疼惜。
她對上他的雙眼,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體貼,慢慢地不適的感覺已不像剛才那么強(qiáng)烈,擰緊的眉頭也在他深情且細(xì)膩的凝視下,放松了臉部的線條。
她露出一抹笑容,在笑容之下,巽廷烈看出允諾之心。
他再也不顧這是她的初夜,猶如一只狂騖的獵鷹,展露出他勇猛的一面,來回撒撥自己的精力,讓其在小茹的體內(nèi)滋長。
混合著呻吟聲與喘息聲,陣陣濃情蜜意譜出一段動人的激情樂章……
“那兩人的資料,我已經(jīng)查出來。”巽廷烈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丁煜凡。
丁煜凡將其攤開來看,須臾,他從資料中抬頭!白罱@兩人有跟誰碰頭?”
“一個你猜也猜不到的人!”巽廷澤嘴角揚(yáng)起一抹興味瞅著丁煜凡。
“是嗎,我以為管秋陽對公司的虎視耽眈,足以看出他就是幕后主使人,看來,我看錯他的為人了!倍§戏沧旖青咦∫荒\笑。
巽廷澤瞪大眼,“原來你早就知道是誰在搞鬼!”
“不只是我,廷應(yīng)該也早就知道!
管秋陽那狡猾的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而廷之所以會知道,一定是從管辛妮的口中得知。
“連你也……害我跟廷烈這陣子茫然無頭緒的追查,你們應(yīng)該早點(diǎn)告訴我們一個追查的方向,這樣也就不會耗費(fèi)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這段時間足以讓管氏企業(yè)利用從我們這竊取的資料,仿造出新的產(chǎn)品!”
“我正有此意!倍§戏矡o所謂的聳肩說。
“什么?!”巽廷澤不倍的大喊。
“先給他們一點(diǎn)甜頭,食髓知味的管秋陽,一定會故計(jì)重施,到時候一石二鳥,也可以抓出我們想要的商業(yè)間諜,我真正的目的在于竊走資料的偷兒!”
“你對那間諜有興趣?”
丁煜凡的雙眼發(fā)亮,“我相信廷烈也有同感,棋逢敵手,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讓我興起如此高昂的興趣!”
“我實(shí)在不想潑你冷水,不過勸你一句話,保重自己的身體,亦筑還年輕,她不想守寡!辟阃裳鹧b好心的勸告。
“閉上你的烏鴉嘴!”丁煜凡凌人的瞪了他一眼。
“廷烈,你跟你的女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心思一動,丁煜凡將話題轉(zhuǎn)到巽廷烈的身上。
“你們在說什么女人。俊
巽婷裳一推開門就聽到女人兩個字,好奇心頗重的她,當(dāng)然豎起兩耳,走到眾哥哥們的身邊坐下。
“我們在說廷烈的女人!
巽婷裳睜大一雙美眸,“你說什么?!三哥有女朋友了?”
一連串的驚嘆號及問號皆讓她無法相信一向冷言冷語、性情讓人捉摸不定的三哥,竟然比更有人性的大哥和二哥先有女朋友!
“別懷疑,廷烈確實(shí)有了女朋友,現(xiàn)在正同居當(dāng)中。”丁煜凡心懷詭計(jì)的笑道。
巽廷烈冷峻的瞪了他一眼。
這家伙惟恐天下不亂,明知婷裳的個性,還將他跟小茹同居的事說出,這下可好,未來的一個月之內(nèi),肯定不得安寧。
“三哥,‘摸蛤不夠看’,想不到你‘惦惦吃三碗公’,竟然在我出任務(wù)的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就交到了女朋友,且正在同居當(dāng)中,喂,說句老實(shí)話,你玩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你跟兄長說話的態(tài)度嗎?”巽廷烈冷聲的問。
“問一下又不會死!辟沔蒙逊藗白眼。
“當(dāng)然是玩真的,廷烈對那女人寶貝得要命,或許你可以到他的住處拜訪一下!
“要去可以,別跟她嚼舌根,我的身份她還不知道。”巽廷烈不表反對的交待。
巽婷裳搖頭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廷烈的考慮是對的,畢竟他跟小茹才認(rèn)識沒多久,太早說出自己的身份,反而會壞事!倍§戏操澩膸颓。
“那這段感情不是建立在瞞騙的起點(diǎn)嗎?我討厭這樣!”
“有時候瞞騙對方,也是為對方好,婷裳你應(yīng)該明白這一點(diǎn)!倍§戏苍捴杏性挼牡。
巽婷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脅丁煜凡閉嘴。
“對了,我這次到日本出任務(wù),在那里碰到一件有趣的事,最近日本有一個新的組織出現(xiàn),名為‘四季’,領(lǐng)導(dǎo)人不知何人,道上紛紛謠傳,其下各為春、夏、秋及冬四位執(zhí)事者,分別掌梅、竹、蘭及菊四個堂口,春及夏專門培訓(xùn)竊取商業(yè)機(jī)密的人才,也就是俗稱的間諜,秋及冬是專門培訓(xùn)殺手的地方,只要有人出錢,交易就成。
“這幾年來買主皆在四季得到他們的東西,漸漸地聲勢浩大,在日本已經(jīng)享譽(yù)威名,但有趣的是,四季的成員皆為女人,跟紅鷹堂是一樣的!
“我想婷裳的話,為我們帶來曙光!倍§戏材X筋動得極快,“廷烈,你將間諜的事從四季下手,或許那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我不在的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丁煜凡的話,讓巽婷裳心生懷疑。
“公司的事,跟鳶鷹會沒關(guān)系。”
巽婷裳還是一副愿聞其詳?shù)哪印?nbsp;
“公司出了間諜,本來一項(xiàng)研究開發(fā)中的新產(chǎn)品,準(zhǔn)備在近期內(nèi)進(jìn)攻市場,但是資料被人竊走,為了這名間諜,已經(jīng)浪費(fèi)我們很多時間!”
巽婷裳豎起右手的大拇指,“我欣賞這位不知是女人或是男人的間諜,竟然能突破公司萬無一失的保全。”
巽廷瞅了她一眼,“你少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胳臂盡往外彎!”
“放心啦,就算再大的事,也難不倒你們四人!辟沔蒙延行判牡男π。
“你沒看見我們四人愁眉苦臉,坐以待斃的模樣嗎?”
“是嗎,我倒覺得你們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她一點(diǎn)也不以為然。
“鬼靈精怪!”
巽婷裳玩黠的朝巽廷吐吐舌頭,一副調(diào)皮的模樣。
“都已經(jīng)二十幾歲的人了,行為卻像小孩子一樣,我看很難嫁得出去呀!”巽廷擔(dān)心的道。
“你管我,反正本小姐自會有人要,不用你煩心,多操心自己的事吧,聽說你追玉豐集團(tuán)的某位佳人追了快一年,還是沒有進(jìn)展,人家三哥才花一個月就有了女朋友,你呀,太遜了!”不顧其他人在場,巽婷裳大肆的嘲笑巽廷。
一陣笑聲傳出,“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婷裳你又何必說出來讓大家笑呢!倍§戏查_懷著說。
“死煜凡,你給我閉嘴,否則別怪我在亦筑的面前翻你的舊帳!”
提及愛妻,丁煜凡乖乖的闔上笑開的嘴。
“原來你也有怕死的一天呀!”巽廷澤見丁煜凡閉上嘴,禁不住出聲調(diào)侃。
孰不知他這一開口,成了丁煜凡及巽廷攻擊的對象。
“別笑得這么開心,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到時候我跟廷一定會很不客氣!倍§戏惨а狼旋X的撂下狠話。
“這種事絕對不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巽廷澤有把握的聲明。
“先別說大話,我跟煜凡及廷烈都會拭目以待,你期待這一天的來臨吧!”
“二哥,別忘了還有我!”巽婷裳不甘愿被冷落在一旁。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么嘴!”巽廷澤毫不留情的在她額頭上敲上一記。
“干么出手這么重,你想謀殺親妹妹呀!”巽婷裳狠狠的揍了他胸口一拳。
“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巽廷澤兇狠的瞪她一眼。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巽婷裳氣勢十足的與他對抗。
在一旁的巽廷烈,插不上幾句話,但偶爾攢露笑容的嘴角,讓人得知他很是享受這種氣氛。
在觀看他們一來一往的唇槍舌劍外,巽廷烈的眼角余光瞄到墻上的時鐘,猛然一驚,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出來四個多小時了。
他猛然起身,“我該回去了!
“趕著回去會佳人嗎?”舌戰(zhàn)停止,巽廷澤出言調(diào)侃。
“不然,你以為他這么心急是為了什么?”丁煜凡在一旁偷偷竊笑。
“回家‘辦事’呀!”巽廷不正經(jīng)的哈哈大笑。
巽婷裳聞言臉頰出現(xiàn)不自然的紅暈。
“別把婷裳教壞了!”瞪了他們?nèi)艘谎,巽廷烈急如旋風(fēng)般離開。
“廷烈說得對,雖然婷裳的年紀(jì)是可以嫁人了,不過這些知識,還是得讓她的老公教她才是,我們這三位粗人實(shí)在口無遮攔,妹妹,可別見怪呀!”
“二哥……”只見巽婷裳漲紅了臉色,羞赧的跺腳,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