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認(rèn)出了總裁、藍(lán)恬恬的嗓音,不熟悉的男中音和女聲,好像也聽到了葉柏寬在說話,以及讓她絕不會認(rèn)錯的唐柏亞低沉語調(diào),而且他還是貼著自己耳畔在說話,最吵的也是他了。
「別吵了……」她虛弱的逼出咕噥抗議,臉往溫暖的熱源靠去,幸運(yùn)的,她的意見被聽到了,周圍安靜了下來,然后一股力量抱起了自己,她陷入陌生又帶些熟悉的懷抱,累極了的她不曉得他是誰,只感到好舒服,當(dāng)下決定先享用了再說,咿唔一聲,她再度睡著了。
不過,這回她睡得不安穩(wěn),頭昏腦脹外,胃里還有股惡心感一直在上上下下,不斷往喉問涌去,再加上她好像沙包般被搬上、放下,讓她更難受了,逼得她不得不醒過來,呻吟的擠出話。
「我……我想吐。」
唐柏亞正抱著她搭電梯上樓,他本是看著樓層數(shù)字變化,懷里傳來毛毛蟲似的蠕動引起他的注意力,他低頭都還沒看出她到底醒了沒,就聽到她的「需求」。
「該死的,妳說什么?」
「我要吐了!冠w飛燕抓著他的衣服哀鳴,胃里的酸水好像已經(jīng)沖到喉嚨了。
唐柏亞連忙喝阻,「不可以,妳忍著,不準(zhǔn)給我吐在電梯里,馬上就到了,妳一定要忍住!沟椭湟宦,氣自己心軟領(lǐng)這個大麻煩回家。
「別罵我,我會更想吐的。」她弱聲反抗。
「還敢有意見,看來妳酒醒了,很好!固瓢貋啰b獰一笑,他可以找人算帳了。
「我沒有喝醉……呃,我、我要吐了--」她摀住了唇。
「不行,不準(zhǔn)吐,到了,妳忍住,別吐啊……」見電梯門打開,唐柏亞邊吩咐邊用最快迅速沖到家門口,單手解保全密碼開門,直奔浴室。
一看到馬桶,就像見著寶似的,趙飛燕撲上去緊緊抱住,接著就聽到哇的一聲,她大吐特吐了起來。
唐柏亞擰眉的轉(zhuǎn)身走開,不想看她狼狽的模樣,他到廚房打開櫥柜,拿出茶葉,倒了近三分之一到杯里,用熱水泡開茶葉,再加入冷水到可以入口的溫度,才慢慢踱回浴室。
像要將身體里的所有東西都嘔出來似的,趙飛燕又吐又咳,難聞的味道讓她連連沖水,最后連胃酸都嘔了出來,實在沒東西可以吐了,總算才止住,她也無力的趴在馬桶上。
趙飛燕臉色蒼白,淚眼婆娑,頭暈?zāi)垦M,酸液浸蝕著食道,也讓她的喉嚨好痛,她要喝水,念頭才閃過,一杯黃澄澄的茶就送到她眼前。
「先漱口,再喝茶!
趙飛燕連忙接過,迫不及待張嘴喝茶,只是茶剛?cè)肟诓铧c又吐了,「好苦!
唐柏亞沒什么同情心的冷哼,「自作自受!
她縮了縮肩頭,不敢再有怨言,忍著苦漱口、喝茶。
「好點了嗎?」他扶她站起,再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擺到一旁。
她點頭,但這一點又讓自己摔入唐柏亞懷里,有些七手八腳的倚著他站好,卻忍不住咕咕嘰嘰笑了起來,「一遇上你,我都像少了骨頭,不過我真的不是在投懷送抱哦,你可以放心。」還拍拍他的胸口。
唐柏亞將路走得歪歪斜斜的她帶到浴室外,打量著她,「妳到底酒醒了沒?」
「我說我沒有醉,為什么你就是聽不懂?」她嘟起嘴說著酒醉人最愛的說詞。
「若妳真沒醉,就告訴我妳家在哪里!」
趙飛燕睜著大眼睛將房子看了圈,「這不是我的家!
「這是我的家,我若知道妳家,還需將妳帶回我家嗎?」唐柏亞咬牙低喝。
「你好兇!顾冀谴瓜轮缚厮。
「都告訴妳不淮再喝酒了,妳竟然偷了整盤的酒,躲起來酗酒,妳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嗎?」嚴(yán)厲斥責(zé),他不愿她喝醉酒的事傳開,就找了心亞來幫忙,她竟上演失蹤記,讓他心急的四處找她,結(jié)果在樹后長椅上找到人,她卻已醉得人事不知。
「我沒有偷,是服務(wù)生放在桌上讓人自由取用的,我也只喝了幾杯而已啊!顾梢园l(fā)誓,絕對沒將所有酒喝完。
「妳還敢狡辯!」唐柏亞怒吼,她可知道她毫無防備的睡容有多引人犯罪嗎?若讓心術(shù)不正的人先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后果她明白嗎?
「你又兇我!顾谋饬吮庾臁
唐柏亞還有一肚子火,不過她漾著一臉的可憐相,倒令他教訓(xùn)不下去,頹然嘆口氣,「算了,現(xiàn)在說妳,妳也聽不進(jìn)去,今晚妳就在客房住一夜,明天我再送妳回家!拐f完,他走向房門要離開。
她剛吐得胃空空的,心也空洞洞的,虛浮得好不踏實,想也不想的跳前一步從后面抱住他,「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別走!
「妳明白自己在說什么話嗎?」
趙飛燕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緊抓著他,慢慢轉(zhuǎn)到他面前,抬起臉要求,「你不要走,陪我。」
「我不是牛郎。」他冷然潑她冷水。
她當(dāng)成了笑話,笑靨閃動,水汪汪明眸盯著他,「你當(dāng)然不是了,你是唐總監(jiān),聰明能干又英俊瀟灑的唐朝經(jīng)紀(jì)老板!
「妳到底想干嘛?」
趙飛燕望著他,露出垂涎的表情,「你的唇好像很好吃呢!
啥?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趙飛燕已主動拉下他的頭,小嘴封住了薄唇,丁香小舌更鉆入他唇里,挑逗著他。
她……唐柏亞輕抽口氣,卻教她吻得越加深入,細(xì)白牙齒還輕啃著他的唇瓣,當(dāng)他是上好巧克力般細(xì)細(xì)品嘗。
「妳在做……啊……」質(zhì)問的話止于櫻桃小嘴滑過他的下顎,吮吻著凸起的喉結(jié),他輕喘一聲,而不規(guī)矩的手也溜入他衣里揉揉捏捏,企圖昭然若揭。
唐柏亞從不會想當(dāng)柳下惠,只是他也不趁人之危,連忙想讓玩火的女人冷靜下來,費(fèi)了好一番工夫才將她的唇、手推離自己,但臉已漲紅,氣息紊亂,「夠……夠了,妳別胡來--」
「你不喜歡我的吻嗎?」她白皙面頰染上紅霞,嬌媚的神情像一劑春藥,足以讓男人無力抗拒。
「不,我不……」看著她的艷媚,唐柏亞失神頓了頓后才找回聲音,「我不能占……喝!」
他猛然倒抽口氣,睜大眼瞪著她,她笑得越發(fā)浪蕩嬌淫,而她的手竟然拉下他褲子拉煉。
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自尊遭此嚴(yán)重挑釁,若還能忍受就不是男人了,「妳將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擒住人兒,下一秒兩人就滾上床,身上的衣服也在最短時間里褪去,唐柏亞用唇、用手在她身上依樣畫葫蘆一一奉還。
她嬌喘不止,他呼吸急喘,兩具陌生的軀體,卻能找到最大的歡愉,禁不住他的寸寸進(jìn)逼,無情的撥弄,趙飛燕哀泣求情,男人逞足了威風(fēng),也無法再承受漲爆般的欲火,他如她所愿的放低身子,開始狂放舞動原始的節(jié)奏。
他們將有個熱烈纏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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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趙飛燕頭痛欲裂地醒過來,她呻吟著想移動身體,這一動又讓她哀叫出聲,全身又酸又疼的像被坦克車壓過般,她怕痛的又縮回暖窩里。天啊,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
只是當(dāng)她全身的感覺都恢復(fù)后,她才注意到自己所抱著暖暖厚厚實的「抱枕」似乎有點怪怪的,好像……好像是摟著人似的……
她心一悚,臉從他的胸膛慢慢抬起,眸光一寸寸往上挪移,方挺的下顎,冷棱的薄唇,高聳的鼻梁……她急急收回視線,不用再看下去她就明白他的身分了,閉緊嘴不敢讓叫聲逸出。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會……
霎時腦海閃過靈光,回憶迅速轉(zhuǎn)動,匆促卻又清楚的一一歸位,她張大嘴還沒叫出聲,理智先讓她用力咬住舌,制止自己做傻事,現(xiàn)在還有比驚聲尖叫更重要的事。
趙飛燕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移開唐柏亞放在腰上的手臂,緩緩從他身上退開,移動腿時,卻不經(jīng)意碰觸到他明顯的男性特征,瞬間她身子僵直,臉色馬上直線飆紅,熱得像能冒出煙來,別別扭扭的好不容易她才安全下床,已經(jīng)驚出一身冷汗了。
然后她狼狽的撿拾自己的衣服,由兩人衣著四下散落的情形,可以明了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了,幸好是她先醒過來,要不然想到在這種情形下還要面對唐柏亞,她會選擇直接羞死過去,一了百了。
飛快的穿上衣服,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她飛也似的逃出門,床上的唐柏亞仍未醒過來。
趙飛燕直到坐在出租車?yán)铮呐K仍像是要跳出喉嚨,臉也紅得像關(guān)公,手抓著衣襟急促喘息。
「小姐,妳生病了嗎?」面對她怪異的模樣,出租車司機(jī)轉(zhuǎn)頭好意問起。
趙飛燕擠出笑,「沒……沒事,麻煩請載我到四季飯店!顾能囘在飯店的停車場里呢。
一路上,她努力的平穩(wěn)呼吸,腦袋里什么都不敢想,怕自己會在車?yán)锛饨,嚇壞出租車司機(jī)。
來到四季飯店,她付了車錢下車,來到地下室找到自己的車,才坐入車?yán),手機(jī)鈴聲驀然響起。
她嚇得拿不穩(wěn)手提包掉到腳踏墊上,里面的東西也散落出來,她手微顫抖的彎身拿起手機(jī),瞄到來電者是她的房東,她才大大松了口氣,連忙接起電話。
「孟倫,什么事?呃……昨……昨夜我……我在朋友家過夜,現(xiàn)在正要回家……哦,你和大閔要到南部玩,明天才回來,好,我知道了……嗯,我會小心的,也祝你們玩得愉快,Bye-Bye。」
掛上電話,趙飛燕看著手機(jī),毫不猶豫的關(guān)機(jī)。唐柏亞知道她的手機(jī)號碼,雖然不確定他是否會打電話給自己,但她不想被嚇出心臟病,將掉落的東西放回手提包里,她發(fā)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她還是頭痛、身子疼,外加口干舌燥,不過這都比不上自己昨天對他所做的「好事」,不但又吻又摸,還……還……天啊,她羞愧得不敢再想下去,若可以,她想立刻辦移民,遠(yuǎn)走高飛,真沒臉留在臺灣了。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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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妳不舒服嗎?」
「飛燕,妳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星期一,趙飛燕一踏入辦公室,面對的就是兩位助理關(guān)心的問候。
「還好,只是有點頭疼!姑銖(qiáng)一笑,其實她都失眠兩天了,一點都不好,不過真相打死她都不能說。
「會不會因為宿醉關(guān)系。俊
「都隔兩天了,酒意應(yīng)該早就退了!
正在喝咖啡提神的趙飛燕被嗆到咳了起來,「咳咳……妳……妳們……咳……」
「妳怎么這樣不小心,先別說話!箖晌恢碲s緊過來為她拍背順氣。
趙飛燕緊張的連忙抓住她們的手,「妳……妳們也知道我喝醉了?」那不就人盡皆知了?
「我和詩怡見到唐總監(jiān)抱著醉倒的妳離開會場,不過那時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大部分的客人都離開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別擔(dān)心。」呂佳蕓安慰她。
「唐總監(jiān)抱……抱我離開?」趙飛燕錯愕的瞪大眼。
「對啊,可惜飛燕妳那時醉到不知人事,那畫面看起來多像是英雄救美,浪漫極了,我還看到幾個唐朝經(jīng)紀(jì)的模特兒是一臉嫉妒又羨慕呢。」高詩怡漾著夢幻表情描述當(dāng)時情況。
「沒錯,聽說唐總監(jiān)從不是體貼的男人,大家都沒想到他會自愿送妳回家呢。飛燕,妳和唐總監(jiān)是不是交情很好?」呂佳蕓滿臉的好奇。
趙飛燕急急猛搖著頭,「沒……沒……啊……」竟然差點咬到舌頭,心虛的連忙趕人!竸e聊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快工作吧!顾齻冊賳栂氯ゾ鸵⿴土恕
她兩天來心里都在煎熬著,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件「床事」,最希望的是他不介意她那晚的「酒后亂性」,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而最怕的是他要追究起來,她該怎么辦?
如今她也只能以靜制動,他沒行動,她就沒反應(yīng),也許時間一拖久,就能不了了之了。
但愿是這樣,她保證,她絕對再也不喝酒了,嗚……
趙飛燕努力的集中精神做事,盡量不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
「總裁,這是上個月的月報表,請您過目。」
倪顯宗接過檔案夾,一旁的藍(lán)恬恬探過頭來,卻不是看報表,而是盯著趙飛燕微笑的詢問:「趙秘書,那天晚上北極熊抱起妳就走,也不知道妳住在哪里,他帶妳去什么地方了?」
她力持鎮(zhèn)靜,「因為我醉倒了,所以唐總監(jiān)帶我回他的住處,讓我在他的客房過夜,我很不好意思給唐總監(jiān)添麻煩!
藍(lán)恬恬點頭,「嗯,妳是該不好意思的,竟然沒打招呼就先溜了,讓人家醒來找不到妳,還發(fā)了頓熊脾氣呢。」
冷靜的假象瞬間破滅,趙飛燕驚叫:「妳……妳怎么知道?」
「因為他脾氣就發(fā)在我的未來老公身上啊,我和那頭熊先生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還不曾見過他這么生氣呢,趙秘書,妳到底對人家做了什么事。俊顾{(lán)恬恬睜大又圓又亮的眸子直瞧著她。
趙飛燕漲紅臉,惶然的逃避藍(lán)恬恬的目光,「沒……沒什么事,可能是我沒禮貌,惹唐總監(jiān)不高興吧。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向他道歉!箒G出理由,她慌亂的奔出辦公室。
藍(lán)恬恬一臉新奇,「哇,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趙秘書手足無措的樣子呢。」和她平時自信從容的模樣差好多。
倪顯宗笑著將未婚妻拉到腿上,「妳這樣逗她,她不嚇跑才怪!
「若真沒事,有什么好嚇跑的!哦,這就表示他們真出了什么事了!顾d奮的推論出結(jié)果。
「寶貝,不管是什么事,都是他們兩人的事,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藍(lán)恬恬馬上反駁,「怎能這么說,趙秘書可是你的心腹愛將,你不怕她吃虧受委屈。课覀儺(dāng)然要幫她了。」
「妳覺得趙秘書像小媳婦嗎?我反而覺得柏亞比較危險,妳想想他哪時為了個女人氣急敗壞過呢!共贿^是要人家家里的電話號碼和地址,有必要吼得那么大聲嗎?直到現(xiàn)在他耳朵還在隱隱發(fā)疼。
「這倒也是啦,若趙秘書真是北極熊的克星就太棒了,我等不及要看他為愛抓狂是什么模樣了!顾{(lán)恬恬嘻嘻竊笑。
「那妳就別去打擾,讓他們能安心談戀愛,妳也知道柏亞的個性,若他知道妳在看他笑話,他怎么都不會如妳愿的。」
藍(lán)恬恬很同意的點頭,卻又有些不滿,「啊,如此我不就沒得可玩了?!」她還想用力、大力的捉弄那只北極熊一番呢。
「玩?寶貝,我記得妳應(yīng)該在為我們的婚禮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才對!怎么妳反是閑到發(fā)慌?」倪顯宗挑眉看著自己的未婚妻。
藍(lán)恬恬馬上嘟起小嘴,「事情都有一堆人在搶著做,哪輪得到我!每回討論事情時,他們只會叫我在一旁吃點心喝茶,半句話都插不進(jìn)去!
「難怪我爸媽一直稱贊妳是最乖巧聽話的好媳婦,原來妳是有志難伸啊,真辛苦妳了!顾谘┌最~上重重親了下。
「那你要怎么補(bǔ)償我?」
「這樣也要求償啊?」
「當(dāng)然了,你不愿意嗎?」小手扠在腰上了。
「我愿意,很愿意,說吧,妳要什么?」他寵溺的任她予取予求。
「天氣變涼了,我想去泡溫泉!
「可以,下班后我們就上陽明山!顾豢诖饝(yīng)。
「但是我不想去陽明山耶,我想到尖石泡美人湯,而且下午就出發(fā)!顾臈l件哪有這么簡單。
倪顯宗擺出一臉的傷腦筋,「這個嘛……那現(xiàn)在離下午這段時間要做什么呢?莫非妳想要……」他貼近白玉頸項咬耳朵。
藍(lán)恬恬隨即又嗔又笑,「你想得美,我……我不理你了,呵,放開、放開……呵呵……」
辦公室里響起了打情罵俏聲,幸福甜蜜。
但隔著一扇門的外頭卻有截然不同的氣氛,趙飛燕臉苦得像被人倒了上千萬的債,心全亂了。
他對總裁他們說了多少事?他真的很生氣嗎?自己要不要打電話和他談?wù)勀兀?br />
看了眼桌上的電話,她退卻的縮了下肩。他如果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讓他主動找上來吧,她才不想自投羅網(wǎng)呢。
只是說得輕松,她的一顆心卻始終無法放下,再一次,她深刻的體驗什么叫「悔不當(dāng)初」。
「飛燕,一線電話。」
趙飛燕接起電話,「您好,我是趙飛燕!
「我在凱悅飯店二十樓天之閣,給妳半個鐘頭的時間過來!钩脸恋哪械鸵粼陔娫捘嵌死淅湎铝睢
聽到他的聲音,趙飛燕霎時全身僵硬,他所交代的話更教她心跳加速,慌張得想裝傻,「呃……請問先生你……」
冷酷話語不留情的打斷她的話,「妳膽敢說不知道我是誰,我會殺了妳!
趙飛燕當(dāng)場就先感到脖子一涼,猶然還想推掉鴻門宴,「但……但我晚上有事,可不可以……」
「不可以,妳若不想我上門抓人,就馬上給我過來,妳還剩下二十七分鐘。」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什么?我趕不……喂、喂……」他……他竟然掛電話!趙飛燕瞪著話筒三秒鐘,然后就跳了起來,一手拿起手提包,一手將桌上用品掃入包包里,抓起外套,急促交代,「我……請假……有重要事先走了!拐f完,人往外沖去。
「飛燕……」
「我明天會補(bǔ)寫假單。」話落下,她已經(jīng)閃入電梯里。
呂佳蕓訥訥的將話說完,「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了,不用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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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燕趕到快斷氣了,才在二十五分鐘內(nèi)來到凱悅飯店,停好車,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向電梯,不過一按下二十樓的按鍵后,她卻拍著額頭叫槽。
完了,她忘記他說的是幾號房了……不,他好像沒有說到房號,而是講什么閣樓的?這下子真的完蛋了,該怎么辦?她一定會遲到的!趙飛燕頻頻看表,又焦又急。
電梯一到二十樓,她就快步走出,憑著一丁點的記憶在走道上努力找尋著房間,只是兩旁的客房門上都是標(biāo)著數(shù)字的房號,2014、2015、2016……哪有用什么閣來當(dāng)房名的呢?
突然,她腳步一頓,走道盡頭有一扇與其它不同形樣的房門,門上釘上了塊木質(zhì)門牌,蒼勁的書法寫著「天之閣」!找到了,她好高興,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舉起手正想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露出一條縫,竟然沒關(guān)好,趙飛燕輕輕推開門走入,「有人在嗎?請問有沒有人在……」越過小廳,才踏入房間,這時浴室門猛地被打開,蒙蒙霧氣里,唐柏亞僅穿著浴袍走出來,手正拿著毛巾擦拭濕淋淋的頭發(fā)。
她沒想到會看見這種畫面,嚇得貼在墻上,也紅了臉,不曉得自己該下該離開一下,讓他穿上衣服……
唐柏亞靜靜抬頭看了眼時鐘,「妳遲到了。」
這話當(dāng)場讓她忘記羞怯,連忙辯白,「我二十五分鐘內(nèi)就到飯店了,你又沒說是到房間,所以我不算遲到!苟乙膊贿^才差了一分鐘,也要計較,小氣。
「把房門關(guān)好!顾恢每煞竦膩G下話。
趙飛燕關(guān)上房門,順便打量著這個房間,它的隔局較一般客房來得大,除了有間小客廳外,還有露臺,房里的裝潢精致舒適,可以想見它的房價一定也不便宜。
聽到房間里傳來隆隆的吹風(fēng)機(jī)聲響,她就站在小客廳,不去打擾他。
不久吹風(fēng)機(jī)聲停止,換上不悅的叫聲,「進(jìn)來!
趙飛燕皺眉,不懂自己干嘛要像傭人一樣任他使喚,既然要談就談清楚來,自己何必怕他呢?她昂起頭、挺起胸的走入房里。
結(jié)果一看到他還是穿著浴袍,她馬上又臉紅的別開眼,「你……要不要先穿好衣服?」
「不用了,等一下也是要脫掉!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趙飛燕迅速轉(zhuǎn)頭,看到他臉上的邪笑,轟的一聲,她全身像著了火般沸騰起來,他……他竟敢以為他們還會……還會……
她氣憤的急急駁斥,「我……」
「我有兩個問題要問妳!固瓢貋喭瑫r開口,臉色也像川劇變臉般瞬間又變回一貫的淡漠。
沒有他那么高明的變臉功夫,趙飛燕自愿讓出發(fā)言權(quán),「什么問題?」
「妳和自稱將工科技總經(jīng)理的那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妳為什么要偷跑?」說到后面一句,他的神情明顯沉下。
這兩個都是很難回答的問題,趙飛燕微嘆口氣,斟酌著回話,「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如今我更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連。至于那個……呃……那不該叫『偷跑』,只是我離開時,你還沒醒來而已。」
「為什么不叫醒我?」
「呃嗯……在……在那種情……情形下,你不覺……覺得默默離開比較妥當(dāng)嗎?」又不是值得慶祝的好事。
唐柏亞倚著梳妝臺雙手抱胸,語氣慵懶的問:「所以妳只是把我當(dāng)成發(fā)泄的對象啰!
聞言,趙飛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焦心否認(rèn),「啊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沒這樣想……」
「那妳又是什么想法?」
他擺明了打破砂鍋問到底嘛,她也只得接招,「事實是很清楚的,是我喝多了才會一時……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因此才……才……很抱歉,真的對不起,我在此向你慎重賠罪,對不起!拐f著,她鞠躬道歉。
「就這樣?」唐柏亞神情冷淡,看不出喜怒。
「我愿意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賠償你,我也不想發(fā)生這種事,都要怪我那天喝醉了,胡里胡涂才會……實在很對不起!乖俅尉瞎狼福瑸樽约骸钙圬(fù)」了人家。
「我叫妳來,不是要聽妳的道歉,而是問妳該如何善后!
「善后?」趙飛燕被問得一愣。
「沒錯,妳要對我負(fù)起什么責(zé)任?」唐柏亞直接點明。
責(zé)……責(zé)任?她真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看著他越來越明顯的無賴樣,她脾氣再好也有了些氣,「不過是一夜情,唐總監(jiān)未免想得太嚴(yán)重了!
「我從不玩一夜情!
騙人!話差點沖口而出,若不是接收到他丟來的嚴(yán)厲眼神。「你……那你到底想怎么辦嘛?」她道歉,也賠禮了,他卻一直刁難自己,是何居心?
「我不在意我們成為固定的……伴侶!固瓢貋喺f出了重點。
「我在意。」趙飛燕大叫,他想說的絕對是性伴侶,她才不做這種事呢。
「妳剛才說要賠償,這就是賠償方法!
怎么有這樣的事?她瞪大了骨碌碌的眼,干笑一聲,「唐總監(jiān),請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發(fā)現(xiàn)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能帶給彼此莫大的歡愉快樂,醫(yī)學(xué)報告指出適度的性行為有益健康,我想妳也應(yīng)該不會排斥!固瓢貋啌Q上了研究學(xué)家的口吻說明。
「你……你不會真想這么做的,你只是很生氣故意提出來羞辱我的對不對?你怎么會想和我那……那樣,請你別再胡鬧下去,否則……否則我會當(dāng)真的哦!顾催^來恐嚇?biāo),希望他的玩笑話能見好就收?br />
「我本來就不是說假話,妳盡可以當(dāng)真,還有我的氣度沒那么小,會因為如此一點小事就羞辱人。」
趙飛燕控制不住的跳了起來,「不可能,我身材不好,長得也不美,不會撒嬌、不會說好聽的話,你旗下那么多模特兒,隨便挑一個都贏過我,你怎么可能會選上我當(dāng)……當(dāng)……呃……什么的伴侶呢!剐园閭H三個字她還真說不出口。
「我是公私分明的人,從不會和自己的員工發(fā)生關(guān)系,我也不認(rèn)為妳像自己說的那么差,妳圓圓的臉蛋很可愛,豐腴的身材讓我不能一手掌握,會不會撒嬌不是重點,主要是妳的嬌吟浪呻能助長性趣,婉轉(zhuǎn)媚啼可比任……」
「停,停,夠……夠了!顾槂阂呀(jīng)紅得能燒起來了,無法再聽他說著限制級言語,深吸口氣平靜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頭腦開始轉(zhuǎn)動!改阒拦潭ò閭H代表著什么嗎?就是你只能有我這個固定女人,不能再和別的女人鬧緋聞,所以你和我至少要有固定的見面時間,還有將來也不得片面一人解除固定伴侶關(guān)系,必須要得到兩人同意,才能協(xié)議分手,想清楚,這可是很大、很重的責(zé)任哦,你真能做得到?」她獅子大開口,就不信這男人敢點頭。
「沒問題!固瓢貋嘃c點頭。
他竟敢……趙飛燕獰笑,像豁出全部家產(chǎn)要睹最后一把的賭徒,直接拚了,「好,那就分一、三、五和二、四、六兩組讓你選,星期天我要休息,約好了就不能取消、延遲,不管刮風(fēng)下雪出車禍,不見不散。」
「雖然一星期三天猶有些不足,不過男女體力到底有差別,就一、三、五吧!
趙飛燕腿一軟跌坐在床上,他們……他們這是玩真的了?!
還沒從震撼中回神,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當(dāng)頭罩下,她一驚,下意識就整個人退縮到床的一角,「你……你又要做什么?」
「今天是星期一。」俊臉俯下,笑得不懷好意。
呃……哇……不會吧?
「應(yīng)從下次……唔……」
未說完的話被封在灼熱的吻里,這可爛他期待已久的一刻,他要再嘗嘗她是否依然讓自己銷魂著迷,心系難忘,為達(dá)目的他不擇手段,現(xiàn)在就是他驗收的時候了。
熱情似野火燎原,一下子就將狀況外的女人拉人欲望國度,這也是她該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