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米蘭是世界流行趨勢的領(lǐng)導(dǎo)者,來到這里的人幾乎個個都不會放棄“血拼”的大好機(jī)會。
然,饒珍琪卻不是熱中此道的愛好者,雖然她已是具有知名度的模特兒,為了工作上的需要,她時常要在伸展臺上穿著光鮮亮麗的服飾;但是不工作的時候,她絕不化妝,穿著也以舒服簡單為主,她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感,是牛仔褲的忠實(shí)愛用者。
往往為了避免引來別人的注目,太陽眼鏡是她最佳的偽裝工具。
雖然她并不打算大肆采購, 但, 她仍選擇了米蘭高級精品街林立的MonteNapoleone大道和造型典雅的石板道Spiga街附近的購物區(qū)逛逛。
美的事物可以讓人精神為之振奮。精品店內(nèi)除了銷售最精致、美麗的貨物之外,更值得一提的是,精品店的售貨員更是精品店內(nèi)的一大特色,他們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擅于幫客人搭配服飾,更能眼光精準(zhǔn)地看出客人的個性,并給予適當(dāng)?shù)慕ㄗh。
除此之外,精品店店面的展示窗也是道路兩旁的一大特色,每間店的櫥窗均洋溢著特殊的設(shè)計感,所以,即使只是閑逛,也十分賞心悅目。
意大利的皮革制品是世界有名的,不論在品質(zhì)、設(shè)計或色彩方面,均極為講究,而北意大利更是有名的絲綢產(chǎn)地。
饒珍琪特地買了兩條絲巾,想帶回臺灣送給她的好友——盛菡芳和沈貝佳。當(dāng)然,她絕不會忘記記給自己的干兒子,也就是盛菡芳的兒子買衣服。
她在Enrico Coveri店內(nèi)逛了最久,原因無他,只因此間店內(nèi)有販賣孩童服飾,以及牛仔裝,她特地買了兩件自己最愛的牛仔褲。
米蘭除了有男士、女士、小孩的衣物用品的精品店,更值得一提的還有寵物精品店,這里賣的東西簡直是琳瑯滿目,令人愛不釋手。想當(dāng)然耳,她也為心愛的雪球買了不少東西。
她這個主人夠意思了吧!
不知逛了多久,一直到她感到前胸貼后背時,才驚覺自己竟忘了出來的目的之一——吃東西。
她找了一間裝璜十分溫馨的小餐館,點(diǎn)了自己最愛吃的意大利面及蔬菜湯來犒賞自己。
飽餐一頓之后,她當(dāng)然不會錯過意大利式的咖啡。
但她萬萬沒料到時間會過得那么快,步出餐館后,她才發(fā)現(xiàn)天色變暗了,原本店門敞開的商家也都打烊了。
外國人做生意絕不會以賺錢為第一,尤其像意大利人這樣生性慵懶的民族,他們是相當(dāng)注重自己的休閑生活,所以,商店都在晚上七點(diǎn)半左右打烊,而且,還有個十分奇特的規(guī)定,那就是每周一開店的時間都會延遲至下午三點(diǎn)以后才開始營業(yè),夠奇特了吧!
原本充滿人潮的街道因商店打烊而變得冷冷清清,饒珍琪一個人走在路上,覺得有點(diǎn)害怕。已經(jīng)有陌生男子開始向她搭訕,但都被她冷漠的表情給嚇退。
也許因?yàn)樽约哼^度緊張,她居然走著走著迷了路!更教她不由得冷汗直冒的是,她發(fā)現(xiàn)有兩個男人緊隨著她。
她加快腳步想擺脫對方,無奈卻徒勞無功,反而讓對方逼進(jìn)死胡同。
“你們想做什么?”她瞪著那兩個對她懷有不良企圖的男子。
“想和你交個朋友。”其中一人露出猙獰的笑容朝她節(jié)節(jié)逼近。
“我不想交朋友!”雖然心里十分恐懼,但她的表情仍故作鎮(zhèn)定,她可不希望給對方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
那兩個男子并未因她的拒絕而打退堂鼓,反而開始對她毛手毛腳。
雖然她極力反抗,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力量有限;加上對方又是人高馬大的外國人,她根本居于下風(fēng)。
可她絕不會讓對方有輕薄她的機(jī)會,她開始放聲大叫救命。
對方竟然不因此而害怕,反而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口中開始說出一些不入流、充滿污穢的話。
天哪!誰來救救她呀!
此刻的饒珍琪有些絕望,她該不會就這么客死異鄉(xiāng)吧?更可怕的是,她還會遭到這兩個色狼的凌辱。
不!她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為了保護(hù)自己的清白,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讓他們碰她一根寒毛。
“放開她!”
是她向上天求救得到回應(yīng)了,她在黑暗中看見一對似曾相識的眼睛;當(dāng)她再仔細(xì)看清楚時,她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上帝居然派了江浩宇來救她,這簡直是一大笑話。
“滾開,少管老子們的閑事!”那兩個色狼似乎不把江浩宇看在眼里。
“我叫你們放開她!”江浩宇的口氣是毫無轉(zhuǎn)圓余地,他甚至將自己身上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扔在地上,一副摩拳擦掌狀。
對方并非善類,兩人互使個眼色,便一同沖向江浩宇。
雖然江浩宇的身材在東方人已稱得上高壯,但和眼前這兩個外國男人一比較下,仍略遜一籌。
不過,他似乎是個練家子,手腳相當(dāng)俐落,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沒三兩下,那兩個人已被他左一拳、右一拳給打得鼻青臉腫,紛紛躺平。
“你沒事吧?”江浩宇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雖然他打敗對方,但是他臉上也掛了彩,嘴角也沁出血絲。
“你的嘴巴流血了!”雖然她不希望救她的人是他,但仍無法改變他救了她的事實(shí)。
江浩宇冷冷一笑,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有些嘲弄的道:“這點(diǎn)血比不上早上流的血!
他是在指她咬破他嘴一事。
“活該!”此刻,她的罪惡感不再存在,反而有些悻悻然。
“我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情的人,今天我救的若是只狗,或許還會對我吠兩聲或搖尾巴,”他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甩在肩上,“我真后悔救了你!”
饒珍琪自知理虧,也明白不該對救了她的人這么無禮,可是,叫她向他道謝……下輩子吧!“算我多管閑事!”江浩宇才一轉(zhuǎn)身,原本被撂倒在地的其中一人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手上還拿了塊玻璃碎片朝他身后刺了過去。
“小心!”她的警告還是來得太遲。
江浩宇雪白的襯衫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而那兩人在刺傷他之后,立刻畏罪逃逸。
“天哪!你受傷了!”她知道傷口一定很痛,否則,他也不會五官扭曲成一團(tuán)!拔宜湍闳メt(yī)院!
“不用你多事,算我倒楣!”他對她的關(guān)心毫不領(lǐng)情。
她知道他的反應(yīng)完全是沖著她剛才的無禮而來的。
“你別逞強(qiáng)了,你一定得趕快接受治療,不然,你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彼退阍俸匏,也不希望他白白斷送自己的性命。
“我若死了,不正合你的意?”他疼得眉心都打結(jié)了。
一語驚醒饒珍琪,對呀!他若死了,她也算復(fù)了仇,不是嗎?為什么自己會這么關(guān)心他呢?大概是因?yàn)閯偛潘攘怂麜軅彩菫榱怂,所以,自己才會反?yīng)過度吧!她替自己找借口。
“你到底要不要去醫(yī)院接受治療?命是你的,你不想活我也不會管你的!”她近乎老羞成怒。
算了!管他會死還是會活,不用管他算了!她越過他打算離去。
就在此時,只聽見“砰!”一聲,當(dāng)她回過頭時,江浩宇已暈倒在地上了。
☆ ☆ ☆
黑幕逐漸褪去,江浩宇仿佛見到頭罩金環(huán)的天使正在對他微笑。
當(dāng)他目光的焦距漸漸集中時,他知道自己剛才看見的不是天使,而是有張媲美天使臉孔的女人——饒珍琪。
“怎么會是你?”他吃驚的瞪著她。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天使嗎?”她嘲弄地說。
他們倒是相當(dāng)有默契。
“這里是哪里?”他環(huán)顧一下周遭的環(huán)境,大概已認(rèn)出自己身處何方了。是他的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當(dāng)他覺得自己躺著的姿勢不是很舒服,不免動一下身子,不料,這一動,卻牽動肩上的傷口,疼痛令他臉部的肌肉糾結(jié)在一塊兒。
“你別亂動!你的傷口才縫合,亂動會扯裂傷口的!彼岢鼍。
“我的傷嚴(yán)重嗎?”他瞄了一眼纏著紗布、隱隱作痛的傷口,不免皺緊眉頭。
“不太嚴(yán)重,只縫了十六針而已。放心!你會活下去的,醫(yī)生說你至少還可以活到七、八十歲,這點(diǎn)小傷不會有事的!彼f得輕描淡寫。其實(shí),他差點(diǎn)就因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幸虧做了緊急輸血才讓他的生命得以保留下來。
“是你送我去醫(yī)院的?”他以為她那么沒良心嗎?
“不是!”她有些生氣地說:“我只是陪你去醫(yī)院而已,這樣,你是否滿意了些?”
她當(dāng)然不會把她輸血給他的事告訴他,免得他以為她對他有什么企圖。
江浩宇不笨,當(dāng)然聽得出她用“陪”這個字是什么意思,不免對自己剛才的問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只是很意外,以為你會不理我而先行離去。”她是第一個讓他說對不起的女人,即使以前對凱倫,他也未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饒珍琪當(dāng)然明白要他如此自大的男人說出“對不起”三個字,而且又是向她說,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你會受傷也是為了救我,我這么做只是不想欠你一次恩情,現(xiàn)在,我們終于扯平了,誰也不欠誰,我也該回飯店了。”她是真的累了,為了向路人求救,她幾乎走了一大段的路;到了醫(yī)院又折騰了許久,這還不打緊,最要命的是,當(dāng)醫(yī)院宣布血庫缺乏RH陰性的血時,她還義無反顧地向醫(yī)生表明她愿意輸血給他,才讓他獲救。不過,她不會告訴他,這將成為她心中的秘密。真不是普通巧合,他們兩人的血型居然會是一樣的。
“你要回去了?”頓時,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滑過他的心底,但看見她蒼白及疲憊的臉色,知道她是需要好好休息。
“不如在我這里住一晚吧!我這里的客房很多,而且,你可以放心,因?yàn)槲壹业膫蛉擞腥、四個。”唉!他干嘛向她解釋這么多?
“以你目前的情況,我根本不怕你!”她嗤聲道:“不過,我還是要回飯店休息,我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彼傅穆闊┦桥乱坏┍荒切┯浾咧浪谒淖√幾∫粋晚上,八成又要謠言滿意大利飛了。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不如我叫司機(jī)送你回去吧!”他心中分不清是高興或失望。
“嗯!彼⒉环磳,于是,在司機(jī)的護(hù)送下,她回到飯店。
回想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她心中的恐懼仍未減少。
說真格的,她真該感謝江浩宇的臨時搭救,否則,她不知道會落得何種下場,也許明天她將會成了報章雜志上的頭條新聞,說不定她還會被殺死、被棄尸……天哪!她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腦海中浮現(xiàn)江浩宇在醫(yī)院急救時的情景,心想,要是她的血型不是與他相同,而使得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她恐怕會愧疚一輩子。
不!這不是她最終的目的嗎?就算他受傷死了,她又有什么好愧疚的?一命償一命,父債子還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不是嗎?
可是,他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該得到懲罰的人是江大為,而不是江浩宇。
她的心里出現(xiàn)了兩種極端的聲音讓她迷惑不已。
☆ ☆ ☆
“鈴……鈴……”
電話鈴聲將好不好容易才入眠的饒珍琪吵醒。
會是誰這么早打電話來?莫非是江浩宇的傷口起了變化?
她迅速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聽見話筒那端傳來的竟是東尼略帶哽咽的聲音。
“GIGI,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你快替我想想辦法,救救我!”
“東尼,你先別急,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訴我!彼芘聳|尼會想不開而尋短見。
“我見不到DAVID,他們家的人告訴我,明天DAVID就要結(jié)婚了,我將失去他了。”東尼傷心欲絕的低泣道:“為什么他們要這么狠心拆散我和DAVID?為什么?”
“東尼,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她恨不得插翅飛回他身邊去安慰他,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十分需要友情的支持。
“GIGI,我好想死……”顯然東尼喝了酒。
“東尼,你別想不開,我馬上訂機(jī)票回臺灣,你不可以做傻事,知道嗎?”她急忙掛上電話,打電話給東尼另一位助理小陳,要他趕過去陪東尼,以防東尼做出傻事。
她迅速地梳洗換衣服,當(dāng)她想收拾行李時,才猛然記起明天就要拍廣告一事,連忙打電話給史帝夫·金,希望透過他可以使拍廣告的日期延后一些。
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史帝夫·金說他沒辦法作主,必須向杰生請示。
用膝蓋想也知道江浩宇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于是,饒珍琪當(dāng)機(jī)立斷地決定來個先斬后奏。
她收拾好行李向飯店退了房,便驅(qū)車前往機(jī)場,她才步入機(jī)場的航空柜臺時,就聽見有人叫她名字。
“GIGI小姐!”
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叫她的人竟是江浩宇的貼身司機(jī)——安迪,昨晚也是由他開車送她回飯店的。
“安迪!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彼天真的以為這是個巧合。
“江先生要我來等你,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見個面!卑驳系幕卮痤D時令她怒火中燒。
原來江浩宇是派安迪來阻擋她回臺灣的,太可惡了!
“請你轉(zhuǎn)告江先生,我有要事必須回臺灣,等我事情辦妥了,我會再回來的。”她從皮包取出護(hù)照放到柜臺上等著辦手續(xù),不料,安迪卻將她的護(hù)照拿走。
“對不起,江先生現(xiàn)在就在外頭的車子內(nèi)等你,請隨我來!卑驳暇尤粵]把護(hù)照還她,還放入他的口袋。
“安迪,麻煩你把護(hù)照還我。”她才不會輕易就妥協(xié)。
安迪一副相當(dāng)堅持的表情,“GIGI小姐,請別讓我為難,好嗎?”
看來,他是不會把護(hù)照歸還給她了,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一點(diǎn)防備之心也沒有,更沒料到江浩宇會如此陰險,居然叫安迪如此使壞,看來,不去和江浩宇見個面是不行的了。
“好吧!不過,你先把護(hù)照還我!彼仨氂兴鶊猿。
“等你和江先生見了面,我就會把護(hù)照還你!卑驳暇购退憙r還價起來。
“算了!”她一肚子氣地走出機(jī)場。
☆ ☆ ☆
“開車!”
饒珍琪才一坐進(jìn)江浩宇寬敞的房車內(nèi),便見到江浩宇臉上布滿山雨欲來的陰霾。
“不!停車!”她忿忿地瞪著他。
為什么他隨時看起來都是這么該死的容光煥發(fā)?昨天她真不該輸血救他,難道真應(yīng)驗(yàn)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望著逐漸遠(yuǎn)離的機(jī)場,饒珍琪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跳車。
當(dāng)她正想用手去打開車門時,江浩宇的聲音冷冷地注入她耳中。
“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值得嗎?萬一你受了傷,你的如意算盤不就全毀了?”
“如意算盤?”她微怔了一下。
“你這么急著回臺灣,難道不是為了想去破壞DAVID和麗竁的婚禮?”
天哪!他不但狂妄霸道,還自以為是,甚至想像力超人一等。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他要誤會,她決定讓他誤會個夠。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羞恥心?你為何一定要破壞別人的好姻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DAVID一個男人,為何你不選擇別人,偏偏不放過DAVID,你到底為了什么?你要錢是嗎?想要多少,開個價吧!”他居然想用錢砸她,令她想起他父親的作為。
“我要錢做什么? ”她故意嗲著聲音說:“我要的是一座金礦,有了DAVID,我這輩子就不用愁,你以為我會傻得因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嗎?”
果然是個拜金女郎,江浩宇對她的印象壞到谷底,他真后悔昨晚救了她!
“你別得寸進(jìn)尺,‘識時務(wù)為俊杰’這句話你聽過吧?我希望你是個俊杰,而不是個蠢蛋。”拐彎抹角罵起人來了。
“我不認(rèn)為我放棄DAVID是俊杰!眮戆!見招拆招,誰怕誰。
江浩宇漂亮的嘴角泛起一抹近乎邪氣的微笑,“這么說,我們是沒得商量羅!那你也別怪我了!
“你到底想怎樣?”她瞄了一下車窗外的街景,發(fā)現(xiàn)她住的飯店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但車子卻仍往前駛!澳阆虢壖芪?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而且這是犯法的!”
“我只是想請你到我家作客,畢竟我是你的老板,你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我有義務(wù)照顧你!
說什么照顧,根本是想囚禁她,來這一套!
饒珍琪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才不會乖乖就范。她想盡方法想打開車門,但沒有用,顯然車門是由中央控制的。
“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你放了我,不然,你就是妨礙我的自由,你會觸犯法律的。”她朝他怒吼。
江浩宇卻以不在乎的眼神看她,好像在看瀕臨死亡的人,“如果我們面對法官,你想,他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他微瞇著眼,定定的凝視著她那張脂粉不施,卻寫滿傲氣的臉龐。
饒珍琪扮演著一個逃脫的角色,顯得疏離而冷漠,但卻莫名地讓他幾乎有些眩惑了。
“你……你別高興得太早,你可以囚禁我一時,卻囚禁不了我一輩子!彼貌蝗菀讛D出這么一句話,心里卻無助的呻吟,因?yàn)榻朴罱^不會輕易放了她。
“好啊!我們可以試試看!彼孕徘覐娜莸目葱χ菑堓喞置鞯逆滥橗嫛
饒珍琪避開他的注視,帶著對自我的軟弱,混雜著不知名的渴望和焦躁,她將頭靠上了冰冷的車窗,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