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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復(fù)仇天使 第二章

  季蓉蕓跟隨褚凱學(xué)賭術(shù)已經(jīng)邁入第十天,雖然時間并不長,但是,褚凱對她的評價卻相當(dāng)?shù)母撸蚺频募记筛谦@得褚凱的肯定,褚凱還常常自傲的說名師出高徒。

  由于季蓉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酒館中,加上她一進(jìn)入酒館,便到辦公室和褚凱切磋牌技,她發(fā)現(xiàn),自己頻頻受到他人好奇的注目,尤其每一次看到麗茵極盡曖昧的眼神,以及漢娜那嫉妒得想置她于死地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名聲正受到很大的考驗(yàn)。

  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究竟可不可以完成報仇的心愿。

  這一天,褚凱要驗(yàn)收她最后的學(xué)習(xí)成果。

  季蓉蕓看看手中的牌,雖然贏的機(jī)率不大,但她仍決定增加賭注。

  當(dāng)她說出決定時,心不在焉地摸摸頭發(fā),但她的動作卻引得褚凱皺起眉心。

  「妳必須改掉自己的壞習(xí)慣!

  「什么?」她杏眸圓睜,一只手停在半空中。

  「妳已經(jīng)摸了兩次頭發(fā)而不自知,而且兩次都是在妳虛張聲勢的時候,這個壞習(xí)慣會成為妳致命的弱點(diǎn)!

  姜果然是老的辣,褚凱居然從她不自覺的動作中猜出她的心思。

  「我會注意的!褂钟浫×艘淮谓逃(xùn)。

  「對手會隨時注意妳的舉動,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有些不自覺的動作,像有人會額頭冒汗,眼神閃爍,這都是會讓對手看出破綻的地方!

  「我絕對不會再犯!顾WC。

  兩人又對賭一次,季蓉蕓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握到了一副好牌,她忽然惡作劇地摸摸她的頭發(fā)。

  這次,精明的褚凱竟然被她輕易的騙到了──她嬴了這次的賭局。

  「看來,妳可以拿到畢業(yè)證書了!柜覄P欣賞地望著她。

  為了獎賞她第一次贏了賭局,褚凱決定請她大吃一頓,而她也不反對。

  在享受過豐盛的海鮮大餐后,季蓉蕓啜著酒,打量著與她相對的褚凱。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尷尬情景,但是之后,褚凱在教她牌技時,不但態(tài)度嚴(yán)厲,而且,第一次見面時的吊兒郎當(dāng)和輕浮已不復(fù)見。

  今晚,他穿了一件雙排扣的墨綠色外套,配上他酷愛的白襯衫,令他顯得格外的英俊瀟灑。他在衣著上別具一格,品味也很高,和他所開設(shè)的酒館風(fēng)格根本是兩極化。對于他的背景,季蓉蕓相當(dāng)好奇。

  「你怎么學(xué)會賭博的?」

  褚凱輕笑一聲,陶醉在燭光照射下季蓉蕓格外迷人的晶瑩翦瞳中。

  一頭俏麗的短發(fā),帥氣的白色襯衫、皮裙配上短筒的皮靴,那雙又長又勻稱的美腿和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足以令男人為之瘋狂。

  如果她不是狄斯的小姨子,他早就把她弄上床了。

  可是他知道,除了她的身份特殊和美麗的外表外,她身上有其它女人少見的特殊氣質(zhì),聰慧、機(jī)靈、反應(yīng)敏捷、腦筋靈活。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她是他等待已久的女子,而不是那種一夜春宵后就忘懷的平凡女子。

  她值得更長久的等待,而他不想把她嚇壞了。

  「其實(shí),完全是巧合,」他回答她的問題,「我和吉?dú)W.雷蒙不同,我沒有他那顯赫的家族背景,我只是一名孤兒,我知道如果我想獲得我想要的一切,我就不能失敗;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我對賭有特殊的天份時,我開始下功夫去學(xué)習(xí),首先,我在小賭場找了一份清潔工作,利用工作的空檔,我從賭客身上學(xué)習(xí)賭博的技巧,回到家就自己揣摩,后來我領(lǐng)了薪水,便小試一下自己的手氣,沒想到我竟贏了一大筆錢,從此,我便走上這條不歸路!

  季蓉蕓忍不住微笑起來,雖然褚凱的口氣帶著些許的自嘲,但是,他臉上卻洋溢著一股驕傲的神采。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闖出名號,而且,我也相信你贏了不少錢,你有沒有想過要收手?」

  「沒有,」他的態(tài)度一變,變得十分認(rèn)真!肝野l(fā)過誓,除非我打敗吉?dú)W.雷蒙,否則,我會一直賭下去!

  「你結(jié)過婚嗎?」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粉紅知己相當(dāng)?shù)亩啵墒仟?dú)獨(dú)沒見到他的妻子。

  「老天──當(dāng)然沒有!顾麆e有含義地一笑,說:「也許妳可以改變我的決心,若是妳出對了牌。」

  對他如此大膽露骨的表白,季蓉蕓的臉頰上泛起薄薄的紅暈。

  「有些決心還是不要輕易的更改比較好,」她堅決地表示,隨即又咧嘴一笑!付遥覀兙S持目前的情況不是很好嗎?」

  為了消除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季蓉蕓特地把話題巧妙的轉(zhuǎn)開。

  「你和吉?dú)W.雷蒙互稱賭圣和賭王,你可了解他?」她除了知道吉?dú)W.雷蒙是賭王,在摩洛哥擁有一間世界級的賭場之外,她對他一無所知。

  「生他者父母,知他者只有我!柜覄P一副自信滿滿的口吻,「中國有句諺語--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如果我不了解他,我怎么可能在賭界與他爭一席之地?」

  「他──多大年紀(jì)?」原本她想問的是──吉?dú)W.雷蒙長得什么模樣?但想想,知道他長得什么樣子有什么意義,像他那樣一個為了金錢而不擇手段的人,一定是超級丑八怪、小頭銳面、獐頭鼠目……心中的怨恨使得她刻薄的批評吉?dú)W.雷蒙。

  「他和我同年齡,但是,我們的命運(yùn)卻有著天壤之別,他是含著金湯匙出世,而我卻是一生下來就遭到被父母拋棄的孤兒,不過,我并不因此怨天尤人,相反地,我為自己感到驕傲!柜覄P自傲地?fù)P起唇角道:「我從來沒有羨慕吉?dú)W.雷蒙擁有的一切,相反地,我覺得我比他幸福。」

  「為什么?」她輕啜了一口酒,不解地問。

  「因?yàn)榧獨(dú)W.雷蒙一生下來就被培養(yǎng)成賭場的接班人,從小,他就必須接受各種賭博技巧的訓(xùn)練。但后天的栽培,也需要天生的優(yōu)良條件,他的智商很高,他更具有過目不忘的特殊才能,所以,被封外號『金頭腦』!

  「金頭腦?」她不屑地冷哼一聲,「金頭腦還會出老千,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像那樣一個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根本不配擁有這樣的外號!」季蓉蕓不屑地冷哼一聲。

  「妳就要與他見面了,屆時,妳便可以知道他是不是配得上這樣的外號了!柜覄P懷疑季蓉蕓是否知道自己在生氣時仍看起來秀色可餐、性感誘人。

  「你是說我可以正式向吉?dú)W.雷蒙挑戰(zhàn)了?」她又驚又喜,其實(shí),她一向?qū)ψ约汉苡行判,如果她能以智取勝像褚凱這樣的好手,那她也有把握可以擊敗像吉?dú)W.雷蒙這樣的小人。

  「當(dāng)然,」褚凱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答道,明天我們就起程前往摩洛哥,但是,在妳正式向吉?dú)W.雷蒙挑戰(zhàn)之前,妳必須在賭場觀摩幾天;因此,待會兒我必須帶妳去買一些衣服。」

  褚凱的話令她大為不解,她不明白他帶她買衣服的用意是什么?

  「因?yàn)閵叡仨殏窝b妳的身份!柜覄P給了她答案。

  「我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

  「我的情婦!」褚凱面露微笑。

  「什么?!」季蓉蕓當(dāng)場傻眼了。





  吉?dú)W.雷蒙從仆人手中接過快遞送來的各國報紙,這是他每天晨泳完第一件要做的事。

  二十六年了,從他五歲被吉?dú)W.查維仕接回來之后,他的日子便在一連串的訓(xùn)練中度過,吉?dú)W.查維仕為了讓他長大后可以繼承龐大的賭場事業(yè),以及世襲的爵位,幾乎扼殺了他該擁有的純真童年,他過的日子是錦衣玉食,是外人欣羨的,可是,又有誰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背負(fù)著多大的包袱?

  但是,為了母親臨終前的交代,他咬著牙撐過來了,只因?yàn)樗荒軅獨(dú)W.查維仕──他爺爺?shù)男摹?br />
  「我爺爺吃過早餐了嗎?」他從英國郵報中抬起眼,問著正在為他倒咖啡的老仆人──亨利。

  亨利和他的妻子梅莎是別墅內(nèi)最年長,也是年資最久的仆人,他們夫妻倆等于是看著雷蒙長大的,由于他們膝下無子女,所以,十分疼愛雷蒙。

  在他們身上,雷蒙得到了欠缺的親情,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因?yàn)樗寄钅赣H常常躲在被子里偷哭,是梅莎的懷抱和安撫讓他學(xué)會堅強(qiáng)。

  「一個小時前,我已經(jīng)送早餐給公爵大人了,」亨利略有感嘆的說:「梅莎還特別做了他愛吃的蛋卷,結(jié)果,公爵大人只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牛奶,還是沒有胃口。」

  「請醫(yī)生來替他診察看看吧!」雷蒙合上手中的報紙,喝了一口咖啡沉吟道。

  「公爵大人的身子十分硬朗,他是心病,而這心病是需要心藥醫(yī)的。」亨利意有所指。

  心病?!雷蒙當(dāng)然不笨,他明白爺爺?shù)男牟∈鞘裁矗褪撬蛺鄣氯A伯爵孫女的婚事。

  這樁婚事他是打心底的排斥,但是半年前,他爺爺因心臟病病發(fā),為了討他爺爺歡心,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和貝莎妮訂婚。豈知訂完婚,查維仕卻開始逼他快點(diǎn)娶貝莎妮,而且,采取的手段似乎有愈來愈激烈的趨勢。

  「我待會兒去賭場之前,會先去向爺爺問候一聲!惯@么多年了,他全身上下彷佛被一道又一道無形的繩子給捆得緊緊的,幾乎這不過氣來。

  「孫少爺,你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別凈顧著忙賭場的事而忽略了自己的事!

  「你有話就直說吧!」

  「孫少爺,你和貝莎妮小姐也訂婚好一陣子了,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婚期?要不然,公爵大人萬一又來個心臟病病發(fā)──」

  「亨利!」他笑著搖搖頭,知道亨利已經(jīng)和他一樣識破查維仕半年前心臟病病發(fā)是一項陰謀。

  「孫少爺,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看得出公爵大人這些日子心情很不好,你要小心一些!购嗬靼姿⒉幌肴⒇惿轂槠蕖

  「我知道該怎么做。」他淡然地輕扯唇角,嘴巴上說的輕松,心情卻是十分沉重。

  他不知道如果爺爺故技重施,他是否真會順?biāo)囊夂拓惿萁Y(jié)婚,或者會反抗?



  「爺爺,您今天覺得怎樣?」雷蒙的微笑在推開房門的剎那間泛開來。

  吉?dú)W.查維仕坐在搖椅上,他的頭發(fā)已變成一片雪白,臉上的皺紋似乎在召告他實(shí)際的年齡。

  以八十歲的高齡而言,他的身體保養(yǎng)得很好,只是他臉上并沒有一絲笑容──自從他的獨(dú)子吉?dú)W.漢克死后。

  「我覺得很不舒服──這兒!」查維仕悶著聲,指指自己的胸口。

  「要不要我請醫(yī)生。」他的佯裝馬上被雷蒙給打斷。

  「我不要醫(yī)生,我希望你快點(diǎn)和貝莎妮結(jié)婚。」

  話中充滿責(zé)問,雷蒙早就習(xí)以為常了!肝蚁M龠^一些時候」

  「已經(jīng)半年了,你還要拖多久?」查維仕嚴(yán)厲地瞪著他。

  雷蒙咽下一口長嘆!肝摇視M早安排好日子的!

  「日子問題可以由我來決定。」

  「爺爺,我……」

  「就這么決定,明天我打個電話和愛德華談一談,他也急著想知道我們這方面的決定!

  雷蒙深吸一口氣,「爺爺,您真的認(rèn)為我和貝莎妮是合適的一對嗎?」

  「你想說什么?」查維仕吼道:「難道你想要?dú)Щ?我絕對不準(zhǔn)!」

  「爺爺──」

  「不用說了!」查維仕咆哮道:「我就知道你身上流著和你母親一樣的血,一樣的不知好歹!」

  「爺爺,您生我的氣想怎么罵我都行,但我希望您別怪罪我的母親,畢竟她已經(jīng)去世了。」

  「反了!反了!」查維仕雙手激動地拍打椅把,「你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你,給我滾!」

  雷蒙終于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向查維仕道歉之后,開始朝門口走。

  「不肖子孫,我吉?dú)W家族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查維仕的話像把利刃深深刮過雷蒙的心口,他一直想為父母鑄下的錯誤贖罪,但現(xiàn)在──他懷疑自己是否有此必要。



  即使心情再怎么惡劣,雷蒙也不會讓自己的心情影響到他管理賭場的態(tài)度。

  公私分明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對員工的要求,而他早就學(xué)會如何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緒,而不影響到他的工作。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董惟森卻可以輕易察覺他的偽裝。

  「又被你家的大老爺刮了嗎?」他一進(jìn)辦公室就嗅到雷蒙低落的情緒,沒辦法,他什么本領(lǐng)都沒有,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尤其是以識破雷蒙的偽裝為最大的樂趣。

  「少跟我哈拉,別忘了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估酌蓻]好氣的提醒他,只有在和他亦兄亦友的董惟森面前,他才不用偽裝得那么辛苦,不過,此刻也因被董惟森識破他的偽裝而感到沮喪。

  如果說褚凱在賭界是他的頭號對手,那么,董惟森便是上天派來給他的克星。

  他們兩人是在讀書時,因互看對方不順眼,大打一架之后,才成為好朋友的,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得到一個消息!苟┥掌痖_玩笑的態(tài)度,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口吻道:「褚凱昨個兒深夜已經(jīng)住進(jìn)我們賭場的飯店,他顯然又是要來找你挑戰(zhàn)的。」

  「哦?那很好。 顾堑挥X得訝異,反而欣然接受。

  畢竟,在賭界能與他匹敵的也只有褚凱,雖然褚凱并不曾贏過他,但是,他對褚凱的賭博技巧卻相當(dāng)佩服。

  「不過,有一件事也許可以成為話題!苟┥桓鄙衩刭赓獾氐溃骸格覄P帶了他的情婦同來喔!」

  雷蒙丟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褚凱風(fēng)流成性早已不是新聞了,這件消息一點(diǎn)也不特別。

  「這次褚凱換了口味了,帶了一個東方大美人,嘖、嘖,聽說是集美麗、性感、神秘于一身。」

  「那又怎樣?」雷蒙仍興趣缺缺,他不認(rèn)為世上有什么樣的女人可以值得大驚小怪,何況又是褚凱的女人。他看過太多褚凱身邊的女人,全是空有美麗臉蛋、魔鬼身材卻是一腦子的豆腐渣。

  董悠森被潑了一頭冷水,知趣地聳聳肩。「到底有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呢?」

  「有,一個還沒出生,一個已經(jīng)……」他還沒說完,董惟森已經(jīng)替他接下去說了。

  「在外面等著見你。」

  「誰?」

  「就是大老爺欽點(diǎn)的孫媳婦──貝莎妮!」說完,董惟森賊賊地笑著離開。





  貝莎妮是個紅發(fā)美女,她豐滿的身體里燃燒著一把比她紅發(fā)更熱情的欲火。

  飽滿的胸脯,魔鬼的身材,艷麗的五官,她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偏偏雷蒙卻一點(diǎn)也不欣賞她。

  可是,他卻與她訂婚──在查維仕的逼迫下。

  「妳到這兒來做什么?」他討厭她身上總是有著嗆人的香水味,他討厭她那故意扭腰擺臀的妖嬈模樣,他討厭她在查維仕面前故作清純、無邪狀,他討厭……他心里既然有這樣多的「討厭」,又怎么能娶她為妻?

  「我來看我的未婚夫有什么不對?」她噘著嘴,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但內(nèi)心卻詛咒雷蒙下地獄。

  她不明白,她可以迷倒所有男人,卻獨(dú)獨(dú)迷不倒他。

  「現(xiàn)在看到了,妳可以走了吧?」他不高興她的不請自來,也不打算掩飾他的厭惡。

  貝莎妮怒火中燒,但仍是笑容滿面。她不會因雷蒙的不悅而被嚇跑,否則,她就不叫貝莎妮了!

  「你這樣的態(tài)度教我好心傷喔!你知不知道爺爺一直希望我們可以多相處,多培養(yǎng)感情?」她伸出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雕,更擺明的是拿出查維仕來壓他。

  雷蒙掃開她的手,那濃郁的香水味令他反胃。「我相信我爺爺應(yīng)不知道妳交友廣闊,哪有空閑陪我!

  他的明嘲暗諷,貝莎妮并不是聽不懂。

  「你在吃我的醋?」她竟厚顏無恥地笑得花枝亂顫,「我都可以忍受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又何必那么小心眼?」

  「我不認(rèn)為小心眼。」他強(qiáng)調(diào)的口氛有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真的吃醋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今天她似乎來得不是時候!负冒!你一定是工作太忙了,我不打擾你了,但你不介意請個人陪我去賭一把吧!」

  雷蒙冷冷一笑,按下對講機(jī)給剛才眼皮一直在跳的董惟森,要他負(fù)責(zé)陪貝莎妮。

  董惟森大呼倒霉,因?yàn)樗膊幌矚g她。

  「我走了!」貝莎妮想在雷蒙的唇上落下一吻,卻因他一個偏臉而落在他的臉頰上。

  貝莎妮咬咬牙走出雷蒙的辦公室,注意到他竟看也不看她一眼。

  該死!她在心中暗自詛咒,為什么雷蒙對她總是冷冷冰冰的?難道是自己的行為真的惹得他不高興嗎?

  也許她該向查維仕多下點(diǎn)功夫才行。



  季蓉蕓再次傻眼了!

  她萬萬沒想到褚凱竟然只訂了一個房間,顯然他是來真的!

  情婦!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搖身一變成了褚凱的情婦……不!這絕不可以!

  「我們可不可以請飯店的人再開一間房間?」她看著那張令人遐思的大床,忍不住雙頰通紅。

  「妳忘了妳是我的情婦嗎?」

  「我沒忘,可是,我們不能假戲真做!」她氣得差點(diǎn)跳腳。

  「如果我一定要妳──」

  「不!」她大叫,「我不會出賣我自己的。」

  「OK,OK!」要不是礙于她是狄斯的小姨子,要不是礙于她如此清純,他真想強(qiáng)行要了她。「妳放心好了,這個房間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是屬于妳的!

  「那百分之十呢?」她還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我總得回來晃兩下,換換衣服什么的吧!要不然,誰會相信妳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呢?」

  「可是,你不回來睡,你想睡哪里?」

  「改變主意了?」他逗著她。

  「不!」她的頭立刻搖得有如波浪鼓。

  褚凱一臉的啼笑皆非,也明白玩笑適可而止的道理。

  「來到賭場,我還會想睡覺嗎?如果我真的想睡覺,我想妳一定很樂意出去走走吧?」

  季蓉蕓終于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問:「那你什么時候安排我和吉?dú)W.雷蒙對賭?」

  「我會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間,但這段期間,妳必須配合我不定時到賭場去露臉,引起吉?dú)W.雷蒙的注意,其它的時間妳可以自由活動!

  「好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她期待報仇的日子早日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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