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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兒辣女 第四章

  柳筠慢慢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著四周,接著便發(fā)現(xiàn)到自己身一處陰暗的牢房,而邢天鵬正在一旁打坐運(yùn)功。  

  “大黑熊,你在干么?我們又是在哪里?”柳筠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疑惑。  

  邢天鵬對柳筠的話似乎聽而不見,依舊是閉著眼睛打坐運(yùn)功。  

  “我想起來了!绷薜挠洃浕謴(fù)了過來,“我們遭了狄全清的道,兩人都中了毒!  

  柳筠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依然使不出什么力,顯然毒性還留在體內(nèi)。  

  在一旁打坐的邢天鵬,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大黑熊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我只是試著將毒逼出體外!  

  “喔,那你逼出來了沒?”她關(guān)心的問。  

  “沒有完全逼出來,我們中的毒甚是奇怪,雖然短時間不會發(fā)作,但卻也逼不太出來,剛才我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逼出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看來要全部將毒逼出體外,還得花費(fèi)一段時間!  

  “那要多久?”  

  “依我算來……”邢天鵬努力的思考著,“大概要十天半個月吧!  

  “什么!”她大一驚,“要那么久喔?”一想到還得在這破地方待上那么多天,我就快要受不了!  

  “別抱怨了,誰教我們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我現(xiàn)在先教你怎么用內(nèi)功逼毒。”  

  邢天鵬隨即將運(yùn)功逼毒的方法,從頭到尾向柳筠說了一遍。。  

  不到一會的工夫,柳筠便已將運(yùn)功的方法記了起來。  

  “運(yùn)功逼毒的方法你都記熟了,不過有一點(diǎn)你要記住,當(dāng)你碰到毒逼不出的時候,就要收功放棄,千萬不可勉強(qiáng),因為你的功力不足,若是勉強(qiáng)硬逼的話,反而可能讓毒性隨著氣血流遍全身,到時可就真的難救了,記住了沒?”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了解。  

  邢天鵬接著又休息了一會,等到內(nèi)力恢復(fù)得差不多時,兩人便開始運(yùn)功逼毒。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邢天鵬又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他休息過后,便在一旁注意著柳筠的動靜,生怕她一不小心岔了氣那可就不妙了。  

  所幸一切順利,柳筠在兩個時辰后,也吐出了第一口的污血,只是她的功力不及邢天鵬,所以吐出的血也就少了很多。  

  邢天鵬看見柳筠能順利的將毒逼出來,心里登時覺得欣慰,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大黑熊,你干什么一直盯著我傻笑?”柳筠被他看得臉都紅了起來。  

  “沒……沒事,我……我看你能把毒逼出來,心里很是高興,所以才開心的笑著!  

  “你怎么突然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他被她一問,便隨即轉(zhuǎn)過臉面對著墻壁,不敢再與她說話。  

  之后,兩人接連著數(shù)天,仍是反復(fù)不停的運(yùn)功逼毒。  

  原本用不了幾天,邢天鵬身上的毒便能盡數(shù)逼出,無奈狄全清三餐都只讓手下送青菜跟白飯,絲毫沒有半點(diǎn)魚肉。在沒有魚肉的情況下,兩人血?dú)饣謴?fù)的甚慢,以至于到了第八天,邢天鵬仍只能逼出一半的毒而已。  

  雖然環(huán)境不利,但邢天鵬憑著深厚的內(nèi)功,終于在第十四天將最后的毒血吐了出來。  

  “呼——終于將毒都逼了出來!毙咸禊i累得滿頭大汗。  

  “你到好,毒都逼了出來,我卻還有一大半的毒在體內(nèi)呢。”柳筠嘟著小嘴。  

  “別擔(dān)心!彼牧伺乃募绨,“我們今晚先休息個夠,等明兒個天一亮我就帶你殺出去,等我們安全之后,我再幫助你將體內(nèi)的毒逼出,這樣不就好了嗎?”  

  “也只有這樣嘍!誰教我沒有熊一般的功力,無法很快的將毒逼出體外,最后還是得靠你這只正宗大黑熊的幫忙才行嘍!”柳筠想到明天便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高興之余仍不忘消遺一下邢天鵬。  

  “好啦,別損我了,快點(diǎn)休息,明天還有場惡仗要打呢!  

  他說完話,便躺了下去。柳筠隨后也躺下休息,準(zhǔn)備明天好好的廝殺一場,以泄心頭怨氣。  

  
    
  第二天清晨,兩人特地起了個大早,準(zhǔn)備趁敵人尚在睡夢中,將他殺個措手不及。  

  “大黑熊快一點(diǎn)嘛!人家等不及要離開這個又臭又臟的鬼地方!绷抟娦咸禊i尚在打坐,便急聲催促著。  

  “柳大小姐,你也行行好,大清早的剛睡醒,你也讓我把氣順一順,否則等一下打起來,萬一不小心岔了氣該怎么辦?”  

  “哼!”柳筠實(shí)在等得不耐煩,“那你順好了沒?要不要本姑娘幫你?”  

  “那倒不用了,省得愈幫愈忙!彼酒鹕碜樱牧伺囊路  

  “死黑熊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礙手礙腳的?”  

  “我的大小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為這種小事在跟我計較。”  

  “對!我就是小心眼,難道你不知道,小心眼是女人的專利嗎?”  

  邢天鵬聞言差點(diǎn)沒昏了過去。  

  “對了,你現(xiàn)在身上沒了劍,等會沖出去時,你要好好的跟在我后面,知道了沒?”邢天鵬提掌準(zhǔn)備破門而出。  

  “知道了啦!你快一點(diǎn)好不好。”  

  邢天鵬右掌朝牢門奮力一擊,牢門受不住掌力的沖擊,隨即碎成碎片向外彈射了出去。  

  “萬歲!”柳筠高興的跳了起來,“大黑熊,你知道嗎?你這時候最好用了。”  

  她這兩句話不知是褒還是貶?邢天鵬聽了之后哭笑不得。  

  兩人出了牢房后,再走上了一階階的石梯,當(dāng)走到石梯的盡頭時,才發(fā)現(xiàn)出口有一扇鐵門也鎖了起來。  

  邢天鵬走過去在鐵門上摸了幾下之后,便向后退了一步。  

  “把耳朵捂起來。”  

  柳筠聞言,便趕緊將兩只耳朵給捂住。  

  接著邢天鵬提起十成功力,雙手交叉握拳置于胸口,大喝一聲雙拳向前猛烈揮出,只聽得一聲巨響,門外兩個看門的嘍啰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疾飛而來的鐵門,當(dāng)場轟個死無全尸。  

  鐵門一破,邢天鵬與柳筠隨即奔了出去。  

  兩人雖急欲逃離飛馬幫,無奈對地形一無所知,只好東奔西竄的四處找路走。雖然一路上找碴的嘍啰不少,但邢天鵬都不放在眼里,三兩下便全部清潔溜溜了。  

  他們瞎逛了一會,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稍有印象的路,隨即加快速度奔了出去。  

  沒一會時間,兩人便跑到了飛馬幫的大廳,正當(dāng)準(zhǔn)備沖出去時,只見狄全清擋在門日,而大廳所有的通道,亦被各堂堂主堵了起來。  

  “他們想來個甕中捉鱉!毙咸禊i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對方人數(shù)眾多,兩人又失了武器,情況十分危急。  

  “你自己承認(rèn)是鱉,我可不承認(rèn)。”柳筠不管情況多危急,仍舊不肯吃虧。  

  “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可以逃出來!钡胰弩@訝的望著他們,“不過沒關(guān)系,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活著離開飛馬幫!  

  他話一說完手勢一揮,大廳四周圍的飛馬幫眾,隨即一擁而上。  

  糟糕,他們想用人海戰(zhàn)術(shù),邢天鵬心中暗暗叫苦,無奈這場戰(zhàn)又非打不可,便擺開架式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邢天鵬以手代劍,將蜂擁而上的飛馬幫眾殺的哀聲連連。而柳筠也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后,必要時便出手幫他擋去身后的嘍啰。  

  邢天鵬愈戰(zhàn)愈勇,飛馬幫已有多名好手傷在他手中,但無奈對方人數(shù)眾多,他雖不致落敗,但一時間卻也逃不出去。  

  “大黑熊小心!”邢天鵬斗到酣處時,忽然聽見柳筠傳來警告聲。  

  “啊——”他還來不及回頭,便已聽到柳筠的慘叫聲。  

  邢天鵬心頭一驚,隨即轉(zhuǎn)過身去查看,哪知道才剛轉(zhuǎn)過身,便被柳筠吐出的鮮血,將胸口染成一片殷紅。  

  “別管我,快逃!”柳筠勉強(qiáng)說完最后一句話后,便昏了過去。  

  原來狄全清見邢天鵬酣于戰(zhàn)斗,看準(zhǔn)時機(jī)便出手從后面偷襲,而站在邢天鵬身后的柳筠,一發(fā)現(xiàn)狄全清揮掌攻來時,便出聲警告邢天鵬,無奈他一時分身乏術(shù),柳筠情急之下,只好硬接了狄全清一掌。  

  柳筠的功力本就不如狄全清高,在硬接了一掌之后,隨即牽動體內(nèi)余毒毒性發(fā)作,一時之間真氣猶如脫韁野馬,不停在她體內(nèi)四處沖撞著,她承受不住,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柳筠、柳筠,你醒醒。 毙咸禊i搖晃著躺在他懷中的柳筠,無奈她仍舊不省人事。  

  此時飛馬幫眾見機(jī)不可失,便又一擁而上,想一舉擒下邢天鵬。  

  邢天鵬見柳筠受到重創(chuàng),心中一股怒氣驟然爆發(fā)出來。  

  “我要你們償命!”憤怒的他已決定不再手下留情。  

  只見邢天鵬雙眼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以手代劍使出了“怒龍問天”,此招乃邢家劍法中最強(qiáng)悍的一招,其勢本就已銳不可當(dāng)了,現(xiàn)在再經(jīng)由邢天鵬以十成功力施展出來,威力更是無比驚人。  

  首當(dāng)其沖的飛馬幫數(shù)位堂主,尚來不及反應(yīng)便登時斃命,而僥幸逃過一死的,不是手腳斷裂,就是身受重傷。  

  僅此一招,便已將飛馬幫的人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再向前一步。而罪魁禍?zhǔn)椎胰,見邢天鵬竟然如此厲害,早已逃得不知所蹤。  

  “給我讓開!”邢天鵬抱起柳筠大吼一聲。  

  飛馬幫余孽見他如此神勇,哪敢再向前,隨即乖乖的讓出一條通邇路來。  

  邢天鵬抱著柳筠沖出了飛馬幫,接著一路向東飛奔而行。在他全力的疾馳之下,不到兩個時辰,便已回到了半個月前離開的小鎮(zhèn)。  

  “掌柜的,快給我準(zhǔn)備一間上房!  

  “我還以為是誰在那大呼小叫的?原來是你們兩位客官。 闭乒竦囊惶痤^來,便認(rèn)出了他們。  

  “這位姑娘怎么會傷成這樣?你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掌柜的看到奄奄一息的柳筠,便忍不住的問道。  

  “她是被飛馬幫的人給打傷的!毙咸禊i一臉恨意,“此事說來話長,先幫我準(zhǔn)備一間上房再說!  

  “我看就上次你住的那間吧!”掌柜的看了看登記簿。  

  “好!就那間,你幫我叫大夫,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邢天鵬話一說完,便抱著柳筠往二樓奔去。  

  一進(jìn)入客房,他便將柳筠放在床上,一面等著掌柜將大夫請來,一面用內(nèi)力護(hù)住柳筠的心脈,避免她傷勢惡化。  

  過不了多久,大夫便已到來。  

  “大夫,請你務(wù)必救救我這位朋友,就算花再多的銀子都沒關(guān)系。”一見到大夫,他極為緊張的說。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工作就是救人!贝蠓蜃诖策厼榱薨衙}。  

  過了一會,只見大夫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到最后甚至搖頭嘆息。  

  “大夫,她的情況怎樣?她沒事吧?”邢天鵬心中極是恐慌。  

  “唉——”大夫嘆了口氣,“你這位朋友受的傷可不輕啊,她全身的脈絡(luò)都亂了。如果只有這樣那倒還好,麻煩地是,我從她的脈象發(fā)現(xiàn)到,她有中毒的情形,而且毒性已侵人全身的筋脈,除非能有什么仙丹妙藥,否則就算是醫(yī)好了她的內(nèi)傷,一旦毒性發(fā)作起來,她終究還是難逃一死,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大夫愛莫能助的搖著頭走出了房門。  

  “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柳筠不可能沒救,不可能的,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如果當(dāng)日我堅持不讓她跟來,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邢天鵬看著不省人事的柳筠,忍不住的傷心落淚,心中極為自責(zé)。  

  “邢大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沒救了?”  

  柳筠一醒過來,便看見邢天鵬居然在哭,心想可見得自己的情況有多糟。  

  “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的!毙咸禊i極力想掩蓋事實(shí),但卻掩不住心中的傷悲。  

  “你……你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绷奚n白的雙唇微微顫抖著,連說話都顯得極為吃力。  

  “不會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來,我先幫你把內(nèi)傷治好,然后再幫你把毒逼出體外,這樣你就沒事了!  

  邢天鵬強(qiáng)忍淚水將柳筠扶了起來,然后自己坐在她的身后,將雙手抵在她的后背,慢慢的用自己內(nèi)功,試圖將她體內(nèi)錯亂的筋脈導(dǎo)回正位。  

  過了的半盞茶的時間,柳筠便覺有股真氣在體內(nèi)游走,導(dǎo)致體內(nèi)氣血翻騰,全身筋脈灼熱難忍,隨即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邢天鵬嚇了一跳,趕緊停止運(yùn)功。  

  “你要不要緊?有沒有怎樣?”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绷迯膽阎腥〕鲆粭l絲中,擦拭著殘留在嘴角上的血絲。  

  “可是你剛剛……”  

  “沒事的!绷奚n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笑容,“剛開始我覺得全身筋脈灼熱難受,但當(dāng)我吐出這一口血后,便覺得全身舒暢許多!  

  “照這樣看來,表示這個方法有用嘍?”邢天鵬見她露出笑容,心中登時放心不少。  

  “既然這樣,我想爭取療傷的時間,以免你傷勢惡化,不過我又怕你承受不住。”  

  “沒關(guān)系,我還受得住的,我們繼續(xù)吧。”柳筠本已絕望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  

  邢天鵬聽完她的話之后,便繼續(xù)著手為她療傷。  

  兩人為爭取時間,連續(xù)數(shù)個時辰?jīng)]有休息,到了深夜時分,柳筠又嘔出一口血之后,便覺體內(nèi)真氣運(yùn)行無阻,顯然內(nèi)傷已無大礙。  

  “邢大哥,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休息一會吧。”她心想內(nèi)傷已無大礙,便不愿邢天鵬再多耗費(fèi)內(nèi)功。  

  “你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你先好好一覺,明天我再幫你把體內(nèi)的毒逼出來!  

  邢天鵬見柳筠的命已救回了一半,心中感到欣慰無比。  

  “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餓睡不著。”柳筠身體一有好轉(zhuǎn),便覺腹中空至物甚是難受。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幫你弄點(diǎn)吃的!毙咸灬B趕緊下樓幫柳筠打點(diǎn)吃的。  

  沒想到一下樓,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再看看外面的街道早已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他這才發(fā)覺時間已是深夜了。  

  “三更半夜的,該到哪去找食物呢?”邢天鵬獨(dú)自坐在板凳上喃喃自語著。  

  “客官,這么晚了你還不休息?”掌柜的聽見有腳步聲,便出來看個究竟。  

  “掌柜的你來得正好,我那位朋友肚子餓睡不著,你能否將廚房借給我,好讓我為她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邢天鵬一見到掌柜的,猶如在黑夜中見到一盞明燈似的。  

  “是那位姑娘要吃的嗎?她情況有沒有好一點(diǎn)?”  

  “嗯,她好很多了!毙咸禊i開心的露出微笑。  

  “既然她肚子餓了,廚房就借給您吧,廚房里的材料您盡管拿去用,記得多替她弄點(diǎn)好吃的,好讓她補(bǔ)補(bǔ)身子。”  

  邢天鵬到了廚房,便趕緊為柳筠煮些吃的東西。  

  煮好之后,他將煮好的東西端進(jìn)房間。  

  “來,我扶你坐起來。”  

  邢天鵬到床邊,將柳筠扶起靠坐在床頭。  

  “來,嘴巴張開,小心燙口。”邢天鵬用湯匙舀了一小口粥,放進(jìn)柳筠的嘴里。  

  “邢大哥,這粥……這粥是誰煮的?”柳筠將粥含在嘴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怎么了?這粥是我煮的,難道煮的不好吃嗎?”邢天鵬見柳筠五官糾成一團(tuán),表情極為難過。  

  “怎么會是你煮的,這間客棧沒有伙計嗎?”  

  “有是有,不過現(xiàn)在是深夜,大伙早已休息了,外面也找不到吃的,我只好跟掌柜的借了廚房,硬著頭皮自己下廚,這是我第一次下廚煮東西,不知道味道可不可以?要是不好吃的話,你盡管跟我說,我再去重煮一碗來給你吃!  

  柳筠將粥咽了下去,但眼淚卻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煮的難道真的那么難吃嗎?”邢天鵬顯得不知所措。  

  “好吃、好吃,”柳筠嗚咽的說著,“你煮的東西當(dāng)然好吃,我哭是因為我實(shí)在太高興!  

  “高興?是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他好奇的問。  

  “我……我高興是因為,我竟然碰到像你這樣的好人!绷奚袂轱@得極為激動,“自從我被寧王害得家破人亡之后,便沒有人像你對我這般好過。我偷拿人家的餅被你抓到,你不但幫我付錢,還收留我,更把你們家傳的武功,毫無保留的教給我,一點(diǎn)都沒有把我當(dāng)成外人來看。  

  “還有那次我一連幾天不與你說話,你也不生氣。當(dāng)我掉人水中時,你更是毫不考慮的將鏢丟下,不顧危險的跳入水中救我。這次我被狄全清那狗賊打傷,你還費(fèi)盡心力為我療傷。三更半夜我肚子餓了,你便為我煮東西吃。邢大哥,你待我這般的好,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柳筠說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  

  “傻丫頭,我待你好,可從沒要你報答我什么。別想那么多了,先把東西吃了好休息,明兒個我們還得想辦法,將你體內(nèi)的毒給逼出來,你先將身體養(yǎng)好,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柳筠聽從邢天鵬的話,喝完粥之后便躺下休息。  

  邢天鵬等到她睡著了,才將吃過的碗筷收拾干凈,接著便趴在桌上小睡一番。  

  第二天一早,兩人胡亂吃了點(diǎn)東西,便開始試著將柳筠體內(nèi)的毒給逼出。  

  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柳筠體內(nèi)的毒,卻絲毫沒有半點(diǎn)被逼出的跡象。  

  “怎么會這個樣子?難不成真像那蒙古大夫說的一樣,除非有仙丹妙藥,否則真是回天乏術(shù)。”邢天鵬使盡全力,仍無法將毒逼出,心中感到十分驚慌。  

  “邢大哥,我看算了吧!”柳筠見情況毫無進(jìn)展,便不愿他再耗費(fèi)體力。  

  “不行!我不放棄,我們再試一次,這一定可以的!彼闹腥耘f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她見他如此堅持,也不便再多說什么,只希望真的能有奇跡出現(xiàn)。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毙咸禊i用盡了全身的功力,仍是沒有任何起色,心急之下,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邢大哥,你別哭,人各有命強(qiáng)求不得,既然我命中注定如此,我們就任由他去吧!況且我也不是馬上就會死,我們還可以趁這段時間,做好多好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柳筠心中雖然難過,但仍舊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  

  “對!你說的對,我們還可以做好多事,你有什么心愿沒完成的盡管跟我講,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完成的。”邢天鵬雖然接受了事實(shí),卻依然難抑心中的悲痛,兩行淚水始終停不下來。  

  “我不敢要求些什么,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我就很滿足了!绷抟幌氲阶约簩⒉痪糜谌耸,兩行淚終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彼芽薜闷怀陕暋  

  “邢大哥你不要哭了,看你哭我會很傷心的,我還有件事需要你答應(yīng)我!绷抟娦咸禊i在哭泣,心中更是萬分難過。  

  “我不哭就是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做,就盡管說出來,莫說一件了,就算千件、萬件我都答應(yīng)你。”他心中暗自決定,不論她提出任何要求,都要幫她完成心愿。  

  “千件、萬件倒是不必了,你們邢家待我如此的好,我不愿見你們就為了這趟鏢,而弄得名聲掃地!绷迣τ谛霞业亩髑槿耘f念念不忘,“我只需你答應(yīng)我,在我死了之后,你務(wù)必去飛馬幫將鏢取回,繼續(xù)完成這趟鏢。邢大哥,你能答應(yīng)我這個要求嗎?”  

  “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把這趟鏢完成,絕對不會讓鎮(zhèn)南鏢局的名聲掃地。”就算柳筠不說,他遲早也會去找飛馬幫的穢氣。  

  “邢大哥,我覺得有點(diǎn)累,我想休息一下!  

  “好,你累了就休息吧!等明兒個一早,我再帶你到外面看看風(fēng)景!毙咸禊i扶她躺了下來。  

  “邢大哥,我好怕一覺醒來就看不到你,你能不能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柳筠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助。  

  “別擔(dān)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你快點(diǎn)睡吧!”他緊緊握著她的雙手。  

  柳筠聽了他的話后,便安心的睡著了。  

  他趴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她,心中感到無比的悲痛,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哭了一會兒之后,也許是累了吧?竟不知不覺就這樣睡著了。  

  夜里,邢天鵬無意的睜開眼睛,突然見到床邊站著一位黑衣人。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邢天鵬一驚之下,絲毫不加考慮,便一掌擊了出去。  

  那黑衣人見邢天鵬一掌擊來,便向后退了幾步避開這一掌。  

  邢天鵬見這一掌沒有奏效,便隨即起身攻向黑衣人,但那黑衣人似乎不想傷害他,只是一味的閃躲,卻不加以反擊。  

  邢天鵬接連進(jìn)攻數(shù)招之后,那黑衣人突然轉(zhuǎn)身向門口奔去,邢天鵬見狀,便連忙追了過去。  

  黑衣人奔至門口時,忽然一個轉(zhuǎn)身,一件暗器由手中直射而出,邢天鵬絲毫不敢大意,一個側(cè)身閃了過去,就這么一個耽擱,等邢天鵬追到門外時,早失去黑衣人的蹤影。  

  “邢大哥,剛剛那是什么人?”柳筠聽到打斗聲便醒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應(yīng)該沒有惡意才是,否則我們兩個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既然沒有惡意,那他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呢?會不會是飛馬幫的人,想來確定一下我到底死了沒!绷揠m然身重劇毒,但好奇心卻絲毫未減。  

  “我想應(yīng)該不是,剛才我用盡全力的攻擊他,卻總是被他輕易的閃躲過去,照理說那個人的功力,應(yīng)該在我之上才對,飛馬幫是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  

  “對了!我剛剛看他好像用什么暗器射你,說不定我們可以從暗器上面,了解到他的身份!彼环艞壢魏蔚木索。  

  “對!我怎么沒想到呢?”他聽了她的話后,便急忙四處找尋黑衣人留下的暗器。  

  “找到了。”邢天鵬在椅子底下,找到了疑似黑衣人所發(fā)的暗器。  

  那是揉成一團(tuán)的紙張。  

  “這……”柳筠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這就是那個黑衣人的暗器?”  

  “我想是吧!我找遍整間房間,只發(fā)現(xiàn)到這團(tuán)紙,如果不是它的話,我就實(shí)在找不出任何東西了。”  

  “如果黑衣人所用的暗器,真的是那團(tuán)紙的話,那這個黑衣人的武功也未免太強(qiáng)了吧!竟能用紙團(tuán)丟死人……”柳筠半開玩笑的口氣,表示還是不肯相信那團(tuán)紙便是黑衣人發(fā)出的暗器。  

  她身中劇毒,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卻依然能談笑風(fēng)生,跟她比起來,我卻顯得如此消極,我真是太沒用了。邢天鵬心中一激動,手便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咦!這紙團(tuán)里面有東西。”他一握之下,便覺得拳頭里有顆硬硬的東西。  

  “邢大哥!快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柳筠的臉上充滿著好奇的神情。  

  邢天鵬聽到她的催促聲,便將手中的紙團(tuán)打了開來。紙團(tuán)一打開,只見里面包著一顆暗黑色的藥丸。  

  “這藥丸是干么的?難不成將藥丸包在紙里,再把它當(dāng)暗器射出去,就能殺得了人?”柳筠對于紙張為何包著藥丸,當(dāng)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完全理不出個頭緒來。  

  “這紙上有字!毙咸禊i看了看紙上的宇,表情顯得十分驚訝,“。∵@是真的嗎?”  

  “邢大哥!那紙上到底寫些什么東西?你快點(diǎn)念給我聽!绷抟娝绱梭@訝,更加重了好奇之心。  

  “好、好!我念我念。”邢天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你不要笑嘛,快點(diǎn)念啦!”柳筠見了邢天鵬的笑容,更加確定紙上寫的東西必有詭異。  

  “這信上寫道,飛馬幫眾卑鄙無恥,區(qū)區(qū)小毒何足道矣,仙丹妙藥贈與佳人,療傷解毒增長功力……然后……接著……”邢天鵬念到一半,突然猶豫了起來,不再繼續(xù)住下念。  

  “邢大哥,你干么支支吾吾的?快把它念完嘛!”柳筠聽得體內(nèi)之毒可解,高興之余更急著想知道剩余的內(nèi)容。  

  “真的要念?”邢天鵬依然猶豫不決。  

  柳筠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  

  “好!那我就念了,接下來是,佳人復(fù)還愿君珍惜,天涯海角比翼雙飛,佳偶天成共結(jié)連理,天長地久白頭到老,就這樣了!毙咸禊i念完后,一張臉變的比蘋果還紅。  

  柳筠聽完后,羞怯得不知該說什么,兩人就這樣子沉默了良久。  

  “這藥真的有用嗎?”邢天鵬打破沉默,將話題轉(zhuǎn)了開來。  

  “我想應(yīng)該沒問題吧!”柳筠的臉頰依然微微紅著。  

  “可是……萬一……”他對這顆黑色小藥丸,依然抱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別可是萬一了,反正我本來就是個快死的人了,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而且應(yīng)該不會有人那么無聊,半夜三更拿顆藥來害一個快死的人,這樣做有什么意義?把藥給我吧!我想試它一試!彼南耄凑龣M豎一死,就賭賭看便是。  

  邢天鵬覺得她的話也有道理,便將藥丸交給了她。  

  柳筠吃了藥九之后便躺下休息。而邢天鵬因放心不下,便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怎么會趴在床上睡著了呢?”  

  邢天鵬挺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接著便想看看柳筠吃了那顆藥之后,情況是否有好轉(zhuǎn)。  

  哪知道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便登時傻了眼。  

  柳筠消失了,床上變得空無一人,看得邢天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他終于回過神來,一個轉(zhuǎn)身就往門口奔去。  

  邢天鵬奔到門口,正準(zhǔn)備將門拉開時,想不到門竟然自己開了,不,應(yīng)該說是被人推開了,而將門推開的正是柳筠。  

  “邢大哥你醒啦!我看你睡得熟,所以就沒吵你,我去準(zhǔn)備了點(diǎn)東西要給你吃,我們進(jìn)去吧!”她端了些東西放在桌上。  

  “你的身體?你體內(nèi)的毒?你還好吧?”  

  邢天鵬見柳筠竟能下廚為他煮東西,除了驚喜之外,更是充滿了許多疑問。  

  “我的身體好得不得了,體內(nèi)的毒我想也都解了吧!一覺醒來,我覺得全身的筋脈舒暢得不得了,甚至比沒受傷前的狀況要來得好。”  

  “有這種事?”邢天鵬握住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象。  

  “怎么會這樣?”邢天鵬一臉驚訝的樣子。  

  “怎么?邢大哥,你為什么這么驚訝?難不成我體內(nèi)的毒還沒解開嗎?”  

  “不!情況正好相反,雖然我不知道你體內(nèi)的毒到底解了沒,但有件事是我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的內(nèi)力增強(qiáng)了數(shù)倍,而且體內(nèi)的內(nèi)傷也都全好了!  

  “真想不到那小小的一顆藥丸,竟有那么大的功效!彼琅f覺得不可思議。  

  “這么珍貴的藥丸,就這樣被我吃了下去,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竟然那么慷慨,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的話,我非得好好的報答他。”柳筠心里對這位陌生的恩人極為感激。  

  “那是應(yīng)該的,人家救了你一命,我們當(dāng)然得好好的答謝人家,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是了。”邢天鵬依舊猜不出那位蒙面高人的身份。  

  “別多說了,我們快點(diǎn)把東西吃一吃,然后我?guī)闳フ掖蠓,看看你體內(nèi)的毒到底是解了沒!  

  兩人吃完東西出了客棧,便朝著藥鋪前去。  

  “大夫,勞煩你替我這位朋友診斷一下,看她體內(nèi)的毒是否解了?”  

  “咦!是你!看你氣色不錯,莫非真得到了什么仙丹妙藥不成?”大夫看到柳筠的氣色甚佳,心中感到十分意外。  

  “我?guī)湍惆寻衙},看看你的情況到底如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夫仍是默不作聲,而站在一旁的邢天鵬,一顆心更猶如吊了十五個水桶似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過了不久,大夫終于說話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兩天前她還是個身中劇毒,重傷難治的人;可是現(xiàn)在非但傷全好了,連體內(nèi)的毒也都清得干干凈凈,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謝謝大夫!毙咸禊i聽得柳筠已然痊愈,當(dāng)場樂得眉開眼笑。  

  道了謝之后,他便拉著她出了藥房。  

  “哇——”柳筠一出藥房,便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怎么了?”邢天鵬被柳筠突來的尖叫給嚇了一大跳。  

  “沒事,人家一高興忍不住就叫了出來嘛!”柳筠嘟著嘴對他撒嬌。  

  邢天鵬見了柳筠的嬌樣,一顆心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也漸漸紅了起來。  

  柳筠見了他臉紅的樣子,心中登時有般甜甜的感覺,便主動挽著他的手臂。  

  他被她這突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但卻沒做出任何的抗拒的動作。  

  “邢大哥,現(xiàn)在人家的身體好了,是不是我想去什么地方,你都會帶我去呢?”她挽著他的手對他撒嬌。  

  邢天鵬被她的溫柔攻勢給攻得說不出話來,當(dāng)下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來回應(yīng)她。  

  “那好,我現(xiàn)在想去那里,你帶我去吧!”柳筠用手指著前方的一家鋪?zhàn)印?nbsp; 

  “兵器鋪!”邢天鵬吃了一驚。  

  “嗯,就是兵器鋪!绷撄c(diǎn)頭稱是,“人家想買把劍防身好不好?帶人家去嘛!”柳筠再次使出撒嬌攻勢。  

  邢天鵬拗不過她,只好乖乖帶著她到兵器鋪去挑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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