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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能者 第七章

  “我不準(zhǔn)你利用他的身體胡作非為!”左媛元跟在徐兆烈后頭走進(jìn)大廳,沒留意到王總管領(lǐng)著一干下人看守在門外沒進(jìn)來,也沒注意到大廳中有個(gè)妖艷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中等他。

  朝夕相處十年,說對徐兆焰沒有感情是騙人的,即便他總是喜歡捉弄她、欺負(fù)她,但他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diǎn)傷害,或許,他對她也是有情的,只是……這些目前都不重要,最嚴(yán)重要的是,她從現(xiàn)在開始,得分分秒秒的看緊竊占他身體的徐兆烈,免得他做出一些傷害他身體的事來。

  “你還真大膽,不怕死的敢命令我,嗯?”徐兆烈被惹火了,不過他沒有動怒,只是冷漠的睨了她一眼,若非她目前有利用的價(jià)值,他早一把掐死她了,哪還容得她如此的放肆。

  “我才不管你是誰!即使你是徐家的大少爺,徐兆焰的兄長又如何?總之你侵占別人的身體就是不對的行為!而既然你無意歸還,最起碼你也不能恣意妄為的做出一些……一些……”左媛元終于發(fā)現(xiàn)到那長相美艷、穿著暴露的妖嬈女人了,頓時(shí)她瞠目錯(cuò)愕得說不出話來,因?yàn)楫?dāng)徐兆烈一坐下來,那女人便像八爪章魚般的黏到他身上去。

  “現(xiàn)在的我是徐兆烈!這具軀體為我所操控,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都不能礙著我,干涉我做什么事,你也一樣!”左手端著一杯烈酒,右手環(huán)抱著體態(tài)豐腴美人的他,無視于左媛元的存在,當(dāng)場與那性感尤物火熱起來。

  即使再無知、再懵懂,她也曉得他們在做什么,以及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她就是無法走開,因?yàn)樗裏o法忍受他利用徐兆焰的軀體做出那種事來。

  似乎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她就站在那觀賞他們激情火辣的演出,直至聽見一陣不堪人耳的淫蕩聲亢奮的響起,她才尷尬得酡紅雙頰,待不下去的離開大廳,往廚房走去。

  一個(gè)是無恥的卑鄙小人、一個(gè)是滿身膻腥味的狐貍精!她絕不會讓他們成就好事的!

  端著一鍋加入冰塊的冷水,她氣沖沖的再度回到大廳,毫無預(yù)警的就往衣衫不整的他們身上潑去,成功的破壞他們正欲沉浸于肉欲中的游戲。

  “啊——”彷佛快燃燒起的裸露身體,突然澆到冷冽的冰水,被挑逗得嬌喘連連的女人,禁不住驚嚇的尖叫了聲。

  “這樣刺激吧!”左媛元淺笑盈盈的拿著鍋?zhàn)诱镜脚嗣媲,見那女人發(fā)飆的欲揮手打她,她彎身拾起地上散發(fā)著刺鼻香味的衣服,就往女人濃妝盛抹的怒臉砸去。

  “哪里來的該死下人!你找死——”一把揮掉覆蓋在瞼上的衣服,才揚(yáng)高起手,一這冰水便迎面潑灑而來。“啊——”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要你冷靜一下而已,是你自己先動手要打我的,我只是出自于自衛(wèi)!”將鍋內(nèi)剩余的水盡數(shù)往地瞼上潑,再裝出一副歉然表情來的左媛元,與其說解釋這番話是要給那女人聽的,倒不如說是故意講給不發(fā)一言的徐兆烈聽的。

  該死的女人!竟敢拿水淋他?!別以為她有利用的價(jià)值,他就不敢對她怎么樣?

  興致全失,他冷著一張酷臉坐直身來,任由胸前的襯衫敞開著,也任由額際發(fā)稍的水珠滴落下來,徐兆烈沒有動怒,不過陰騖的眼神中卻有一種比憤怒還要可怕的氣息,直視得左媛元膽戰(zhàn)心驚,有點(diǎn)后悔剛才不經(jīng)大腦考慮的舉止。

  不過,做都做了,現(xiàn)在才來懊悔、害怕,似乎已嫌太遲了點(diǎn)。

  “嘿……我……”戰(zhàn)栗的望著他凌厲得有如利刃般的雙眸,她心虛的笑了笑。雖然達(dá)到目的的破壞他的好事,不過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打算饒恕她。

  “程崗!”冷冽的雙眸仍直視著她,他出聲喚來守候在門口,忠心保護(hù)他安危的隨從。

  “少爺。”程崗面無表情的走至他面前,等候命令差遺。

  不管此刻坐在他面情的是兆焰少爺,還是兆烈少爺,他的本分就是保護(hù)徐家少爺?shù)陌踩,沒有所謂竊占、搶奪之區(qū)分,在他的眼里,他們兩個(gè)不僅都是同一個(gè)人,更是他的主子,所以,他只會服從,不會違抗。

  “攆走她!”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所要尋找的記號,他不再佯裝溫柔多情,也不再費(fèi)事的隱飾冷酷殘忍的本性。

  “什……什么?”從李家別墅被擄來這,原以為當(dāng)不成李少奶奶,至少能成為徐少夫人的女人,吃驚得怔住,不敢相信他變瞼比翻書還快,“不!我不走!別趕我走,兆烈!我是愛你的,求你別趕我走……”

  這是……在上演哪一出戲?為什么她從頭到尾全看不懂?

  望著哭泣著苦苦哀求,仍被只聽從命令的程崗,硬拖出屋邸,丟出大門的女人,左媛元困惑的眨了眨,至今仍無法相倍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gè)樣子?

  這個(gè)冷血到絕對會六親不認(rèn)的徐兆烈,果真是惡魔的化身!瞧他多殘酷無情。∏耙豢踢像個(gè)溫柔的情人般與那女人親熱燕好,而后一秒鐘,他就突然變了個(gè)人似的,宛如地獄來的陰狠厲鬼。

  實(shí)在可怕!他是個(gè)沒有人招惹得起的人物!有了這層認(rèn)知,她再也不敢持虎須,公然的測試他忍耐的極限在哪。

  “喝下它。”將剩余的酒一口飲盡后,他再倒?jié)M一杯烈酒,站起來的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我……不會喝酒!弊箧略獙(shí)話實(shí)說,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強(qiáng)迫她喝酒。

  “我要你喝!”徐兆烈以主子的身分命令她,要她向程崗看齊的服從他。

  見他眼神凌厲的瞪著自己,并端出主子的架子來,她就算不想聽從也得聽從,誰教他霸占住徐兆焰的身體,又誰教她該死的又是徐兆焰專屬的下人呢?

  “喝……就喝!”主子既下達(dá)出命令,她沒道理不聽從,于是接過他遞來的那杯裝得滿滿的琥珀色液體的酒杯,她逞強(qiáng)的像灌白開水般的一口飲盡,“咳!咳咳……”

  辛辣灼熱的液體順喉滑落,不曉得這酒那么烈的左媛元,被嗆著的難過彎著腰猛咳著嗽。

  這到底是什么酒。吭趺茨敲措y喝?嗆得她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跟我來!毙煺琢夷鹊碾p眸不斷閃爍著邪惡光芒,嘴角忽然浮現(xiàn)一抹吊詭的冷笑來,轉(zhuǎn)身就往二樓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行為太神秘,也太詭異了,讓她完全摸不著頭緒,猜測不出他突然趕走那女人,逼她喝下那杯烈酒的真正目的為何。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他停下來,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便在二樓通道的最后一間寢房走去。

  休息?那不就是指睡覺嗎?頓時(shí),左媛元驚慌了起來。

  奇怪!她在害怕、恐懼什么?從十三歲起便與徐兆焰同床而眠至今,她還有什么好羞赧、別扭的?難道就只因他的靈魂不是徐兆焰,所以她就排斥與他同床共枕?但他的軀體依舊是徐兆焰。繛楹巫约喝詴话?

  “你在磨蹭什么?還不進(jìn)來!”進(jìn)房后見她沒跟上來,徐兆烈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處睨瞪著她!皠e以為我會對你圖謀不軌,像你這種沒有漂亮的瞼孔、豐腴的身材,我是連碰也不會碰你一下的!若非我身體上的不適需要你來減輕疼痛,否則同你睡一張床,可真是委屈我了!”

  他果然也是有徐家遺傳的惡劣基因,講話不僅毒辣,甚至不給人留情面,還可惡的踐踏人家的自尊!

  是,她是長得丑,也沒有做人的身材,但那又如何?這種天生的事,又不是她所能改變。所能控制的,何況這并非是她的過錯(cuò)。

  她人雖然是長得不怎么漂亮,身材也只能用竹竿來形容,但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否則此刻她就不會站在這,早不管他的死活落跑掉了。

  “哼!你以為我希罕。∫皇强丛谶@具軀體是徐兆焰的,我也不愿委屈自己跟你這個(gè)冷血動物睡在一起!”瞧不起她,她就看得起他嗎?她可是打從心底輕蔑他這個(gè)卑鄙無恥、可惡至極的小人!

  好臭!這是什么味道?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間房里,輕飄拂送過鼻間,令徐兆烈難以忍受的皺起眉頭,瞇起慍怒的黑眸瞪著發(fā)臭來源的她。

  “嘿……不好意思!我……放屁。”難為情的望著他,雖然覺得有點(diǎn)丟臉,不過她并不認(rèn)為放屁是一種過錯(cuò),畢竟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這種自然的現(xiàn)象,他也不例外。

  “你這個(gè)丑女人!”丑人多作怪,古人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cuò)。他被惹火了!別以為有那么一丁點(diǎn)利用的價(jià)值,他就不敢對她怎么樣!

  可惡的男人!她只不過長相平淡了一點(diǎn),面貌普通了一些,就叫她丑女人?她真的長得那么抱歉嗎?可惡!

  “我既不是神,也又不是圣人,我只是一個(gè)凡人!這種自然的現(xiàn)象,你也曾發(fā)生過,不是說能控制就能控制的,所以你動怒兇我就太沒有道理了!”或許是有那么一點(diǎn)故意的成分在,不過說實(shí)在的,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你……”左媛元理由充分,他奈何不了她,只能咬牙緊抿著雙唇怒瞪著她。

  不過,當(dāng)他瞥見她光著腳上的那層又黑又臟的東西時(shí),他陰騖的雙眸倏地燃起兩簇怒焰,遏抑住的沸騰火氣則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fā)了。

  “你這個(gè)骯臟的女人!你幾天沒洗澡了?你雙腳又沾上什么發(fā)臭的東西?你——最好是立刻從頭到腳給我洗干凈,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叫人來伺候你!”長得丑不懂得裝扮也就算了,居然還骯臟到這種程度,真懷疑徐兆焰怎么能與她同床共枕十年。

  似乎看得出他眼底的疑問,遏不住被關(guān)兩天的怒氣,她想出聲反駁他,但卻發(fā)現(xiàn)身子不知怎么熱起來了,有點(diǎn)站不穩(wěn)的搖晃了下,她瞪著他,曉得準(zhǔn)是與那杯烈酒有關(guān),要不然她這會兒走起路來不會東倒西歪,頭也不會這么暈眩。

  “才幾分鐘而已,酒精就在你體內(nèi)發(fā)生效用了?!”真不可思議,沒想到她的酒量那么淺,淺到一杯中等烈酒就足以醉倒。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彪y忍酒精在她體內(nèi)所造成的不舒適,左媛元按著頭昏腦脹的太陽穴,直瞪著他嘴角那一抹諷刺的譏笑。

  “不這么做,你會乖乖的順從我的話上床嗎?”睨去被淋濕的襯衫,徐兆烈裸露陶瞠面對她,如所揣測的,她根本沒被吸引,也沒害羞得臉紅。

  看樣子,如果不是她與徐兆焰關(guān)系匪淺,就是自他蘇醒以來,第一個(gè)面對他沒有愛慕之情的女人,這真的有點(diǎn)教他感到吃驚!

  視線開始模糊不清了,不過左媛元仍分辦得出他站在何方,只是她看不見他的臉。

  他真的是個(gè)厲害的人物!沒想到……該死的被他說中了!沒錯(cuò)!倘若她能保持清醒,沒有醉倒的話,今晚是休想她會與他同睡一張床,而既然躲避不開仍必須與他同床共眠的命運(yùn),她也只好認(rèn)命,轉(zhuǎn)身就往浴室走了進(jìn)去。

  慢慢的脫掉兩天沒換洗的臟衣物,她知道味道很不好聞,尤其是她跳窗逃走時(shí),不知踩到什么東西的雙腳,更是發(fā)臭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想要吐,莫怪徐兆烈會說她是個(gè)又丑又臟的女人。

  “。 比∠逻_(dá)蓬頭沖洗有著嚴(yán)重異味的雙腳,但怎知一陣暈眩襲擊而來,左媛元為了平穩(wěn)住突然搖晃了下的身子,卻沒想到不小心踩到擱至在地上的肥皂,一個(gè)打滑,她摔倒了。不僅摔疼屁股,還撞痛手肘,讓她難忍疼痛的差點(diǎn)哭出來。

  看來她真是個(gè)連半滴酒都沾不得的人!才不過是一杯烈酒而已,就足以把她醉成這副模樣,還讓她全身難過不舒適的想哭。她發(fā)誓!以后她再也不喝半滴酒了,就算被逼迫、被威脅,她也抵死不從!否則她左“圓圓”就改名為右扁扁!

  吃痛的再呻吟了聲,左媛元索性不起來的坐在地上的磁磚沖洗著身子,連洗了兩遍,確定身上不再有異味,只有淡淡的香味時(shí),她才滿意的想站起身來,未料發(fā)酵的酒精在她體內(nèi)佗祟,不知怎么搞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非但沒有力氣撐起自己,就連周遭的東西也搖晃起來,可怕的是浴室竟然在旋轉(zhuǎn)。

  天啊!洗個(gè)澡而已,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覺得頭重腳輕呢?

  雙手撐著浴缸,她不相信自己真的爬不起來,耗盡全身力氣的使勁一撐,但撐不起來就是撐不起來,左媛元放棄了,像粒泄氣的皮球般,懶洋洋的趴在浴缸邊緣,望著不斷縈繞住她全身,彌漫整間浴室的霧氣,她像是被人催了眠般,意識逐漸渙散,眼皮則是愈來愈沉重。

  不過她沒有睡著,只是感到疲累的閉上眼睛休息罷了。

  所以當(dāng)在外頭等候她服侍的徐兆烈,在久等不見她踏出浴室的人影,他陰沉著怒瞼火大的走進(jìn)來欲捉她出去時(shí),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光裸著身子,上半身掛在浴池上睡著了。

  他訝異得怔住了,也不曉得該氣還是該怒,不過滿腔的不悅就在看見她像孩子般熟睡的臉孔時(shí),頓時(shí)消失殆盡。

  “起來!你趴在這睡會著涼!”女人的胴體他見多了,不差她這一具,更何況她是他的女仆,他想做什么誰也管不著,于是他站到她面前,冷著聲想喚醒她。

  腦袋昏沉沉的,意識游走在半睡半醒邊際的左媛元,感覺得到一道黑影籠罩住她,不用睜開眼來,光聽那熟悉的命令聲音,想也知道他是誰。

  “還不起來!”見她眼睫毛動了動,他知道她陷入昏睡狀態(tài),不過仍強(qiáng)人所難的要她立刻站起身來。

  “不……不行……我沒力氣……爬不……起來……”森冷的聲音有著濃重的火藥味,她聽得出來,知道他生氣了。

  硬是撐開沉重的眼皮,她半瞇著茫然的雙眼望著徐兆烈,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有多生氣,但無奈她如何眨眼,視線依然模糊得厲害,再加上被裊裊的霧氣所縈繞,她根本看不見在氤氳水蒸氣中他的臉。

  不過,她可以想像得出,此刻他一定憤怒得有如嗜血的猛獸,氣得想宰了她!

  只是……奇怪了!怎么浴室突然間變得這么安靜,靜得讓人有點(diǎn)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該不會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他不會吼她、兇她吧?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起身,而是她真的全身沒有半點(diǎn)力氣呀!她也很想站起身來穿衣服,但無奈爬不起來就是爬不起來,她也沒有辦法。

  “我……好冷……”瑟縮的打了個(gè)寒顫,她忍不住想打噴嚏的沖動,才欲試著再爬起來看看,冷不防的,她被突然站在她頭頂上方的他嚇了一大跳。

  徐兆烈緊很著雙唇不語,只眼神高深莫測、表情陰沉得令人猜不透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自掛勾上取下一條米白浴巾,包裹住她冷得直打哆嗦的身體。

  而尚未自驚嚇中回過神來的她,再度被他駭人的舉止給嚇到了。

  “你是……徐兆焰,還是……徐兆烈?”她的視線好模糊,再加上他的臉搖晃得厲害,害得她根本認(rèn)不出他是誰來。

  他后悔了,真不該強(qiáng)迫她喝下那一杯烈酒。萬萬沒想到,喝醉的她,會是如此的麻煩!

  “呵呵……我知道,你是……”左媛元的雙頰暈染著一片酡紅,癡癡的對他傻笑著,仿佛已猜出他是誰來,不過她沒說出答案來,頭一轉(zhuǎn),便將醉得一塌胡涂的小臉埋進(jìn)他溫暖的胸膛中。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沒有忽視心中那般怪異的感受,排斥的想伸出手推開她之際,也不曉得什么原因影響了他,他的手突然停至在半空中,再落下來時(shí),他已抱起她走出浴室。

  “嗚……阿焰,是你嗎?”認(rèn)得出這胸膛的主人是誰,她緊緊的環(huán)抱住他,聲音哽咽的突然哭泣起來,“嗚……好可怕啊!阿焰,那個(gè)惡魔他欺負(fù)我,還打我、揍我!他要?dú)⑽已剑【让!你快救我……?br />
  只要陷入昏迷,失去理智,或是過度恐懼,左媛元就會加油添醋,說出一些夸大其辭的事來。認(rèn)識她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但不認(rèn)識她的人,則會氣炸抓狂得想掐死胡說八道的她。

  就如此刻的徐兆烈,陰騖的冰眸燃起兩簇怒焰,臉色森冷危險(xiǎn)得宛若受到刺激的猛獸,差點(diǎn)就將她往地上丟去。

  他是威脅要?dú)⑺龥]錯(cuò),但他有付諸行動嗎?沒有!還有他曾幾何時(shí)打過她、揍過她?也沒有!而她竟敢說他是行逕惡劣的惡魔,她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給我醒來!將話給我說清楚!”凌厲的黑眸一瞇,他毫無憐香惜玉便將她往床上丟去。

  “唔……不要……吵!鄙眢w重重的掉落在柔軟大床中,左媛元不舒服的呻吟一聲,翻個(gè)身調(diào)整了下睡姿,便擁抱著棉被沉沉的睡去。

  “該死的!你以為我會讓你睡得這么舒服嗎?”粗魯?shù)膶⑺さ酱采先ィ粯诱账徽`,他就不相信沒有辦法弄醒她!

  掀起棉被,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成功的用惡劣的手段喚醒她。

  “好冷……”冷冽的空氣侵襲來,她哆嗦的蜷縮著正逐漸降溫的身體,依然沒有意思要起來。

  “別以為裝睡我就會饒了你!今晚不將話給我說明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見她眼睫毛動了動,他知道她已醒來,但卻不肯睜開眼,一氣之下伸手想將她抱下床,突然,他胸口一悶,血液頓時(shí)逆流的沸騰起來。

  "哈啾!"抵擋不住寒氣的侵襲,左媛元打了個(gè)噴嚏,終于受不了的被冷醒。

  顫抖的緩緩坐起身來,她揉了揉愛困的雙眸,睜著惺忪的睡眼四處找尋他的身影,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并不在房里,這怎么可能?剛才她還聽到他動怒的森冷聲音,怎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而既在眼快瞇起來,懷疑他不可能憑空消失之際,她終于看見他的人了,此刻他猶如一尊雕像般的低垂著頭,跪蹲在床旁動也不動。

  “阿焰,你怎么了?”她不害羞也沒靦腆,更沒遮掩的就這樣裸著身,坐在床上望著他。

  并非她行為開放到這種程度,也非她淫蕩到不知羞恥,而是她認(rèn)定他是她熟悉的阿焰,所以就無所謂,也沒有什么戒心。

  “我不是……你……”痛楚來得太突然了,他措手不及防備,難抑不斷向四肢百骸蔓延的劇疼,他咬牙強(qiáng)忍住這如萬蟻穿心般的難過。

  眨了眨茫然的雙眼,望著他忽遠(yuǎn)忽近的面孔,雖然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不過她曉得是他的疾病發(fā)作了。

  “阿焰,是不是你……”一手扶住暈眩的腦袋,左媛元東搖西晃的下床,著急的朝他走去想減輕他的痛苦,未料雙腳突然沒力氣的一軟,整個(gè)人便癱倒趴在他身上。

  “砰!”承受不了突然加諸在身’的重量,也抵擋不住那股來勢洶洶的沖擊,他后仰的倒去,頭不小心的撞到身旁的矮桌,發(fā)出一聲不小的悶聲來。

  她也聽到在耳旁響起的那陣問聲,頓時(shí)意識清醒了三分,不好意思的直朝他傻笑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依然壓在他身上,并非她起不了身,而是一時(shí)受到驚嚇,錯(cuò)愕得忘記了。

  緊閉著雙眸,徐兆烈冷汗直冒,表情痛苦萬分的忍受那陡然遽增至極點(diǎn),再消失迅速的劇疼。

  彷佛不曾有過似的,那般令人無法承受的痛楚,來去匆匆僅一眨眼的時(shí)問,消逝速度快得讓人詫異,不過他知道,使這股足以要了他命的疼痛在瞬間化為烏有的人,是她——這個(gè)壓在他身上,他嫌臟又嫌丑的女人——左媛元!

  但也因?yàn)樗w內(nèi)再度掀起一波比這惡疾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疼痛!

  徐兆烈很清楚這種生氣快被抽光的痛楚代表什么意思,是沉睡中的徐兆焰蘇醒了,正在推擠排斥他的靈魂,要他歸還身體。

  不!既然他已出來霸占住這副軀體,他是絕不會再進(jìn)去被封閉!

  **    **    **

  “進(jìn)來吧。”在靈魂深處,徐兆焰呼喚著他,表明他要要回自己的身體。

  “休想!你休想……我會將身體還給你!”徐兆烈頑劣的抗拒他的召喚,但仍抵擋不住一股龐大的拉力,靈魂硬是破吸進(jìn)體內(nèi)的另一度空間。

  “你沒有權(quán)利侵占我的身體,我要你歸還給我!”靈魂深處是黑暗得伸手幾乎不見五指的地方,但徐兆焰仍可辨視出走進(jìn)來的人是誰。

  “哈哈哈……”認(rèn)為他在癡人說夢的徐兆烈,一路嘲諷狂笑的走進(jìn)這冰冷空寂的內(nèi)心世界,“想要我將身體還給你?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說你憑什么?”

  “身體是我的,憑我是這具軀體的主人!”怒視著迎面朝他走來的黑影,徐兆焰訝異得怔住了,不敢相信站在他眼前的這個(gè)男人,是他大哥徐兆烈!

  他……不可思議的竟然與自己有著一樣的瞼孔、一樣的外表,猶如是一個(gè)站在鏡中的自己,一模一樣的簡直是自己再版的復(fù)制人!

  實(shí)在太教他感到吃驚了!他們是有年齡差距的,縱使差距不是很大,但也差了兩歲,再說他們并非是雙胞胎,兄弟會長得如此相像,實(shí)屬罕見!

  不過再怎么相似雷同的東西,也會有一、兩個(gè)地方不一樣,而他們兩人唯一的不同處,就在于他們的眼神。

  或許,他們的眼神在人們看來是邪惡的,是那種具有魅惑人心,能夠吸引女人一見就傾心的魔力,但差別在于他的眼神雖冰冷,卻不是無情的,而徐兆烈則是陰狠絕情中,還有一股殺氣騰騰的恨意。

  “何必這么震驚?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兩副靈魂能夠相容共擁一具軀殼,就是這個(gè)道理!”冷冷的注視若渾身散發(fā)出危險(xiǎn)氣勢的他,徐兆烈嘴角的嘲謔笑容立即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噬血的陰狠獰笑,“既然靈魂可以相容,那么身體也是可以易主的!我被封閉關(guān)在這十九年了,而你卻在外頭逍遙了這么久,該是換我出去好好透透氣的時(shí)候了!

  開戰(zhàn)的引導(dǎo)線已被點(diǎn)燃,只差時(shí)間尚未到而沒被引爆。念及手足之情,徐兆焰不想兄弟相殘,只要他歸還身體,一切好談,甚至還愿意與他共同使用這具身體,可惜想獨(dú)吞霸占這具身體的徐兆烈,卻不愿意分亭。

  “所以——”森冷的黑眸倏忽亮起騰騰的殺氣,徐兆烈釋放出一股快如風(fēng)、利如刀的兇猛力量攻擊他,“你認(rèn)命吧!在這黑暗死寂的冰冷世界,就是你葬魂長眠之地!”

  輕易的躲過他那一掌,徐兆焰沒有出手攻擊他,只忍讓的頻頻退守。

  “住手!烈,我不想傷害你,別逼我——”不出手還擊并非自己打不過徐兆烈,而是自己內(nèi)疚,在被母親救起的那一刻,他嚇呆了,所以沒有伸出援手拉徐兆烈一把,反而眼睜睜的看著徐兆烈溺斃。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什么好說的!”徐兆烈的理智早已被滿腔的憤怒和恨意所蒙蔽,只要能夠奪得使他再生的身體,他將會不擇手段除掉徐兆焰。

  “你是打不過我的!我是主宰、控制這身軀的主人,即使你同樣擁有超能力,但在這體內(nèi),我的能力就永遠(yuǎn)凌駕在你之上!”徐兆焰并不是在虛聲恫嚇,而是在告之他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

  “我就不相信你的能力會比我強(qiáng)!”徐兆烈被惹火了,招招更為凌厲的攻擊他的致命弱點(diǎn),欲置他于死地的企圖顯而易見。

  “這是你逼我的!”不再只守不攻,身形移動換位快速的徐兆焰,體內(nèi)凝聚一股能量化為真氣,就自手心中發(fā)出一道迅疾無比如射出箭矢般的強(qiáng)烈力道攻向他。

  只在黑暗中看到一道白光自前方射出,卻不知胸口何時(shí)被一股勁道擊中的徐兆烈,訝異得瞠目怔住了。

  在他七歲那一年,他明明記得在參與超能力檢定級數(shù)時(shí),徐兆焰的能量根本不足為懼,能力更是比他弱了好幾百倍,然而為何只過了十九年,徐兆焰擁有的超能力卻是如此的驚人?

  事實(shí)上,徐兆焰天生就擁有龐大且驚人的超能力,只是他內(nèi)斂不愛現(xiàn),不像徐兆烈鋒芒畢露,惟恐天下不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震倒在地,按住受傷的肩膀,從未嘗過敗績的徐兆烈羞憤得放聲狂吼吶喊,并不服輸?shù)某鍪滞粨粜煺籽妫豢上缬兴纻洹?br />
  徐兆焰自幼就游走在介于黑、白兩道交界處的灰色邊際,什么樣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見識過了,而也因?yàn)槿绱,?xùn)練出他的警覺性比一般人來得高,反應(yīng)也比普通人來得怏,尤其是遇到危險(xiǎn)時(shí),本能的攻擊性也來得猛烈。

  兇殘的猛獸,即使重創(chuàng)受傷也不會放過獵殺者,更何況是泯滅人性,心狠手辣的徐兆烈!

  由于長年累月的經(jīng)歷,再加上天天與那群長相非善類的下人相處慣了,他早已洞悉困獸猶斗的徐兆烈,想暗箭突擊的他企圖。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想趕盡殺絕,你就留在這療傷,日后我會安排你的去處!痹谛煺琢冶砻鞑幌肱c他共同擁有,只想霸占他身體的決心后,徐兆焰便毫不猶豫的朝在黑暗盡頭處的發(fā)光點(diǎn)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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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內(nèi)心深處世界,靈魂再度歸回身體,徐兆焰無法一下子適應(yīng)由黑暗迎向光明這段落差,直至他感到身上有股重量,雖不至于壓得他喘不過氣,但已造成他極嚴(yán)重的不舒適。

  “起來!你這個(gè)笨蛋,你想壓死我是不是?”睜開眼,低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壓在他身上的重物竟然是左媛元!兩頰通紅,一臉憨樣的趴在他身上傻傻的望著他。

  他又罵她是笨蛋.....笨蛋?呵,好熟悉的字眼哦!

  “阿……焰?”聽得出隱抑在他聲音之下的怒火,她沒立刻翻離他的身子,反倒納悶的直瞅著他。

  太奇怪了!她被搞胡涂了,他居然判若兩人的吼她?不過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十年來,她哪一天沒被他吼過、罵過、嘲笑過,如果真有那一天,她鐵定會懷疑他不再是徐兆焰才有可能,當(dāng)然,這是絕不可能的事,除非六月下雪,天落紅雨。

  只是……剛才的他,不會動不動就吼她、兇她,臉色也比他現(xiàn)在陰沉,表情更是為可怕嚇人,尤其是他那一雙凌厲的黑眸,充滿著由恨意、憤怒所交集而成的火焰,炯亮灼熱到她不敢逼視。且他也不叫她笨蛋,甚至東嫌她臟、西嫌她臭的猶如她是糞坑里的石頭,一臉厭惡的急著想將她趕離他的身邊。

  一回想起來……在酒精肆虐作祟之下所遺忘的記憶,剎那間,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快速,一下子全涌進(jìn)左媛元的腦子。

  她記起來了!剛才那個(gè)男人……不是正在兇她的徐兆焰,而是渾身散發(fā)出由強(qiáng)烈恨意所構(gòu)成陰狠氣息的徐兆烈!難怪她總覺得他的言行、態(tài)度和眼神不對勁!

  原來……如此!不過這會兒她饃大了!她居然將他錯(cuò)當(dāng)成徐兆焰,在他懷中哭訴著數(shù)落他的不是?

  幸好愛兇她的徐兆焰趕走他回來了,否則她真不敢相信若當(dāng)時(shí)他沒發(fā)病,以他兇殘毒辣的本性,恐怕她這條小命是別想保得住。

  “你居然沒穿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到她一絲不掛的壓在他身上,徐兆焰怒火沖天瞪著她,若非已認(rèn)識她十年,對于她的性情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否則他真會誤以為她要勾引他。

  “我有……呀!”意識只能維持三分清醒,七分茫然的她,根本記不得今晚所發(fā)生過的每件事,只能憑斷斷續(xù)續(xù)銜接不起來的影像來倩測,就連她有無進(jìn)浴室梳洗,也忘得一干二凈,沒有半點(diǎn)的印象。

  “有?有在哪?”見她沒意思要起身,他火大的一把推開她,坐起身來。

  “在……”打了個(gè)冷顫,她困惑了,完全忘記自己為什么沒有穿衣服,“我……不記得了……我忘了。我……好冷!

  伸手想拉過他身后的棉被,不過因手短拉不到,她再將目標(biāo)改移到距離他身旁三步遠(yuǎn)的浴巾,結(jié)果還是怎么句都勾不到,最后她放棄了,反正眼前就有個(gè)可取暖的熱爐,她轉(zhuǎn)身就投進(jìn)他溫暖的懷抱中,像只無尾熊緊抱住尤加利樹不放般,任憑徐兆焰怎么推都推不開。

  “忘了?我看你是想勾引我!”他像是吃了幾斤炸藥,非爆不可,語氣兇得很,不過卻沒有嚇到她,因?yàn)樗蚜?xí)以為常。

  “沒……有呀!我又……不喜歡你,干么……勾引你,不過我想……揍你……”被欺陵久了,乖馴的小綿羊也會有反擊的一天,更何況她老早就看他不順眼,藉機(jī)握起拳頭想打他,只可惜柔荑揮到半空中,便軟弱無力的垂下來。

  “你喝酒了?”徐兆焰聞到自她嘴中散出的酒味,頓時(shí)怒火更熾旺。

  喝酒?她何時(shí)喝酒了?怎么她又不記得了?呀……她想起來了,就剛剛嘛!他很霸道的強(qiáng)迫她喝一杯好烈的酒,嗆得她差點(diǎn)流出淚來。怎么?他自己也忘記了嗎?

  “我看不清楚了……”左媛元困惑的抬起頭來,卻見他瞼搖得很厲害,看得她頭既昏又眩,索性干脆伸手扶住他的頭,不準(zhǔn)他亂動,“阿焰!你的頭……不要搖!我……頭暈……”

  這個(gè)笨蛋真是愈來愈大膽!居然敢命令他?他臉色鐵青的瞪著她,而她也為之一愣,忽然噗哧的憨笑出聲。

  “你竟敢喝酒!是誰準(zhǔn)許你喝的!”他拉下她的手,稍微推開她掛在他身上的柔軟身軀,見她憨憨的望著他傻笑,他怒火頓時(shí)消失了泰半。

  “你!是你……命令我喝的。”覺得冷,她又靠近他,這會兒索性整個(gè)人蜷縮在他懷中,“我記得……我有說過,我不喝的!

  “該死!”喃喃的低咒了聲,徐兆焰渾身僵硬的瞪著頭枕著他胸打著哈欠的左媛元。

  他可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能夠摟著一具充滿女人味的柔軟身軀而坐懷不亂。他可是個(gè)正常男人,也會有性沖動的時(shí)候,更何況她雖長相普通,姿色也算中等,但……該死的!在不起眼的外表下,她竟有副魔鬼般的身材!

  “我想睡了!阿焰……”找到長伴她十年的“枕頭”,左媛元終于有睡意了。

  難怪盡管腦袋昏沉沉,也有濃濃的睡意,她就是怎么睡都睡不著,原來是因?yàn)樗@粒枕頭的關(guān)系!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沒穿衣服?”尚未得到滿意的答案,他不準(zhǔn)她以睡來逃避他的質(zhì)問。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睋Q了個(gè)舒適的姿勢,左媛元抵擋不住睡神的召喚,窩在他胸前就要酣睡人夢時(shí),他卻粗魯?shù)耐崎_她,執(zhí)意非要答案不可。

  “不說你就別想睡!”徐兆焰雙眼冒火的威脅她。

  “唔……好啦!好啦!我想起來了……你罵我臟、又嫌我臭,所以……所以我就去洗澡,后來……后來怎么了?我全不記得了,真的!我不敢騙你,我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隨著聲音的消逝,她的睡意也愈濃,最后終于禁不住睡神的呼喚,沉沉的趴在他腿上睡去。

  低垂下頭望著她的睡容,他伸手撥開幾縷掉落在她臉頰的秀發(fā),忽然,一連串模糊不清的影像竄進(jìn)他腦海里,才因她這一番醉話懷疑自己到底遺忘掉什么事的他,終于在這剎那間想起徐兆烈侵占他身體這一段時(shí)間的所作所為。

  也慶幸她對他還有利用價(jià)值,否則以徐兆烈兇狠的個(gè)性來看,他是絕不可能會饒她一命的。

  在找不到女性的衣物后,徐兆焰拾起地上的浴巾包裹住她冰冷的身體,抱她回床上躺著,再撿起地上的棉被讓她蓋著取暖,然而才和衣躺下睡在她身旁,而至于徐兆烈,自己會盡快解決的,絕不會讓他危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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