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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激情 第七章

  “你相信嗎?她竟然為了我的求婚跟我嘔氣嘔了一個禮拜之久,一話不肯跟我說!你說離不離譜?簡直是離譜到了極點!”

  區(qū)家聲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自問自答。

  “巽凱!”他突然轉(zhuǎn)身沖向坐在皮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財經(jīng)新聞齊巽凱。“我有沒有提醒過你,如果你以后有女朋友,你一定不能太寵她?”

  齊巽凱推了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抬起頭,以萬分不屑的口吻笞“三遍,從我進門到現(xiàn)在你前前后后已說了三遍。你說的人不煩,我聽的耳都長繭了!

  “長繭總比你以后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來得好吧!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如果你區(qū)大公子能重新開始,你一定不會像這樣寵殷芷杰是嗎?”

  “廢話!边@是當然,而且——“因為時光又不能倒轉(zhuǎn),所以不用說什么重新開始啦,就從我們冷戰(zhàn)結(jié)束后好了,我發(fā)誓我以后絕對不會讓她那么囂張。”

  他要恢復他男性該有的威嚴,讓芷杰知道當今的社會還是男人的天下、

  “那你打算怎么做?”

  講到要整女人,齊巽凱的興就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報紙,興致勃勃的問。

  “嗯——”區(qū)家聲摸著下巴,陷人思考之中。

  想了想,區(qū)家聱嘴角一揚,很樂的告訴齊巽凱:“我要她每天幫我拖地、煮飯,在家?guī)Ш⒆,讓她像個黃臉婆!

  看看芷杰以后還敢不敢給他穿什么露肩小禮服,去參加什么宴!呵呵,想起來,他就覺得這主意特好。

  “不過殷芷杰像個黃臉婆之后,誰代表我們公司出去參加宴會?”

  要知道現(xiàn)在總裁不在,什么慈善會、難尾酒會的,都是殷芷杰這個特別助理在代表參加的耶。

  “唉,這事是咱們男人的事,當然是我們公司的男性主管派代表參加,至于芷杰……嘖,她是個女人,她懂什么。”愈講,區(qū)家聲就愈覺得自己講得很有道理。而愈這么想,他就愈開心! 岸椅腋阏f,我這次絕不要主動去找芷杰,讓她知道我的重要性、我的好,到時候,呵呵……”他又笑了兩聲!八欢〞怨缘穆犖业脑。嗯,搞不好我以后回家,她連洗澡水都已經(jīng)幫我放好了!

  “而且還會幫你馬殺雞。”

  齊巽凱也瘋了,開始胡言亂語,加入天馬行空想像。實在是自從家聲愛上了芷杰后,他們以前的放蕩生活被約束得像個苦行曾;難得今天家聲這么爭氣,打算雪恥,重振男性氣概。巽凱光是想。就覺得以后的日子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是黑白的。

  “家聲,如果你跟芷杰真的和好了,我們像以前那樣,約幾個人去你家打牌好不好?”

  “好,當然好!

  “那——芷杰如果極力反對呢?”

  巽凱一想到那個強勢的女人,又開始覺得情勢不太樂觀。

  “唉喲,怕什么。以后那個家就變成是我做主了,我說了就算數(shù),至于芷杰嘛,你放心啦,受到這次教訓之后,她一定會乖乖聽話,乖乖的當我的黃臉婆。”區(qū)家聲邊想邊覺得自己的未來擁有無限的希望。

  “家聲,那芷杰當了你的黃臉婆,乖乖的聽你的話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夜夜笙歌?”

  “對啪,對啦!

  “偶爾還可以跟我去夜總會看美女?”

  “對啦,對啦!眳^(qū)家聲點頭如搗蒜。

  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百銊P,你是不是沒有什么朋友?要不然的話,怎么我被芷杰禁足,你就像沒地方去似的,成天窩在家里,閑得發(fā)慌,以至于現(xiàn)在講到我復出后的生活,比我還開心!”

  “廢話!打從十八歲,我跟你兩個就攜手闖蕩情場,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會到老了才肯安定,所以也沒打算另交氣息相通的朋友。”實在是這種朋友一個就夠了,省得日后老婆查前帳,一拉就是一串粽子般多的人證!拔抑皇菦]想到你遇到殷芷杰就棄械投降,害得我臨時想找伴去玩、去花也沒個人選!闭f來說去,想是那個叫殷芷杰的女人害的。

  數(shù)一數(shù),他閑得發(fā)慌的日子也有——一、二、三……齊巽凱扳著手指數(shù),快五個月了!

  天吶!這五個月來,他日子是怎么過的呀!

  “家聲,我們就這么決定了啦,今去樂一樂、瘋一瘋怎么樣?”講到要去花,齊巽凱整個精神又興奮起來。

  “去哪里樂?去哪里瘋?”

  兩個大男人的討論中突然冒出一句問話,那聲音低低、柔柔的,聽起來儼然就是——

  芷杰的聲音!

  區(qū)家聲突然轉(zhuǎn)過身。

  齊巽凱猛然抬起臉。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到——

  “芷杰!”

  “大嫂!”

  兩個人像訓練有素的阿兵哥,并肩立正,齊聲問好。

  殷芷杰扯著臉皮假笑。“你們剛剛說要去哪里樂一樂、瘋一瘋?”

  “就是去今夜酒——唉喲!店字還沒說出口,區(qū)家聲就踩了齊巽凱一腳,連忙接話。

  “是說今天夜里要去PUB喝個小酒,就只有喝小酒而已,沒有坐臺、沒有妹妹,什么都沒有!眳^(qū)家聲信誓旦旦的保證。

  殷芷杰狐疑的看著他,又問:“那我剛剛在外面怎么聽到有人說什么要去夜總會看美女呢?”

  “那個是巽凱啪!他在家閑得發(fā)慌,所以才想去夜總會找美女。拜托,夜總會那個地方怎么會有美女啼,對不對,芷杰?”

  他討好、巴結(jié),就只希望芷杰給他好臉色瞧。至于什么罪過,就全丟給巽凱背好了,反正他又沒有“家累”。

  “我?”齊巽凱側(cè)過臉,滿臉的訝異。

  拜托,去夜總會雖是他提議的沒錯,但家聲也有附議。≡趺纯梢匀f是他的錯!

  齊巽凱滿臉不悅的瞪向區(qū)家聲。

  區(qū)家聲則跟殷芷杰陪著笑臉。

  而殷芷杰依舊是那副酷酷的模樣。她面對區(qū)家聲,沖著他開口,“我問你!

  “好,讓你問。”他很乖喲。

  “我剛剛為什么聽到有人在說什么黃臉婆?說,你是不是在說我?”殷芷杰寒著臉問。

  “哪有!”區(qū)家聲很夸張的反駁。“這是天大的冤枉吶!我又不是向老天爺借了膽,敢說貌美如花的你是個黃臉婆;拜托,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總覺得芷杰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有瑕疵,完美的不得了。而且這樣的姿色縱使是老了,也不會是個黃臉婆!

  “那馬殺雞?洗澡水?你又怎么說?”

  “唉喲,這個很好解釋呀!彼苓^去摟住她,想要親親她。

  她一把打落他的手,“我還沒有原諒你,你不要碰我!

  他連忙收手,就怕她生氣。

  “芷杰。”

  “解釋!”剛剛那一大長串,他還沒給她個合理的理由。

  “沒有呀,就是說——說——”啊,有了!熬褪钦f你如果原諒我,愿意當我的老婆之后,那我就會每天幫你按摩、放洗澡水!

  看吧,他很厲害吧,就有那個本事把全部的事實扭轉(zhuǎn)過來成謊話!昂俸佟!彼靡獾男。

  “嘿嘿!彼尚α擞曷,倏地,臉色又是一變。那以后誰煮飯、誰洗衣、誰拖地,整理家務?”

  “當然是我!彼械募沂,他全都一手包辦。。怎么樣,我夠好了吧,所以嫁給我一點都不委屈是不是?”

  “才怪!”她寒著臉否決!澳慊ㄐ拇筇}卜、你滿口謊話、油腔滑調(diào),說的話沒一句可以信任!彼龝潘@才有鬼。“不嫁?”

  不嫁?

  “那你下來干什么?”害他陪笑臉陪得這么辛苦!真是一點代價也沒有。區(qū)家聲倏然收起笑臉,也生氣了。

  哪有人是為了跟女朋友求婚,而雙方鬧得不偷快的!

  真是搞不懂芷杰的腦袋瓜是裝什么東西,他一點都搞不清楚。

  他生氣?拜托,她都還沒發(fā)火,他生什么氣?

  殷芷杰將手中的公文一放,告訴他:“總裁明天回臺灣,你把這幾個月的重要會議做個總整理,明天下午的臨時會報上你做總報告!苯淮旯拢凰^(qū)家聲一臉的氣憤,掉頭就走。

  好半晌,區(qū)家聲才從他的怒氣中清醒。

  一清醒,他又跟齊巽凱嚷嚷了。

  “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她那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她男朋友耶,她竟然用那種口氣沖著我說話!就說女人是不能寵的,寵了,她們就驕傲了,一驕傲,那男人就只好認栽了。巽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以后如果你有女朋友,你絕對絕對不能寵她!眳^(qū)家聲又說一遍。

  “四遍,你說了四遍了。而且在說第四遍之前,你遇到芷杰還是一樣的寵她、怕她!眱叭痪褪莻妻管嚴。

  “怕她!我哪怕她了?拜托你好不好,我是不跟她計較,你搞清楚點!

  “是嗎?”看完剛剛那一幕,他實在很懷疑家聲的話..

  巽凱挑眉的模樣擺明了是不信任他,區(qū)家聲撂下狠話:“你看著好了,等我跟芷杰冷戰(zhàn)結(jié)束,我就……就擺出我的男子氣概給你瞧瞧,看你以后還會不會說我是妻管嚴。”

  齊巽凱一笑。“我是很想看啦,但我想你應該沒機會了!

  區(qū)家聲臉一垮,問:“為什么?”

  “你剛剛沒聽見你那個驕傲的女朋友說,總裁明天就要回來了嗎?”

  “那又怎樣?”總裁回來干他們小倆口鬧脾氣什么事?

  “你忘啦,芷杰可是總裁的地下情人。”

  “那是謠言,你懂不懂?”

  區(qū)家聲不想去相信這樣的事情。他的芷杰不可能是人家的地下情人。

  “家聲,我知道你不愿去信那樣的流言,殷芷杰的高位怎么得來你不覺得奇怪不要緊,她的五星級飯店呢?她的總統(tǒng)套房呢?你怎么解釋她一個普通的特別助理為什么住得起那樣的地方?”

  “芷杰有錢不可以嗎?”

  “有錢也不是那樣的浪費法。有錢她可以買一幢豪宅,有錢她可以買輛好車,有錢到去住五星級飯店的,這種人我可沒聽過!

  而且殷芷杰那種奢侈的程度簡直就像……捷華是她家開的飯店一樣,竟然還住總統(tǒng)套房!

  捷華的總統(tǒng)套房占地近五十坪耶!

  那得花多少錢?

  他連數(shù)都不敢去數(shù),而殷芷杰竟然敢住,這真的很奇怪不是嗎?

  “家聲,我知道你很在乎殷芷杰,但是逃避不能解決問題,趁總裁還沒回來之前,你還是去找殷芷杰問個清楚,你心里也少個疙瘩不是嗎?”

  區(qū)家聲沉默了。

  這幾個月下來,他跟芷杰甜甜蜜蜜的過,就像對正常的情侶似的。他從來沒開口問她以前的事,是怕因此破壞兩人之間的和諧,怕問了,芷杰會氣他不相信她。但——

  就如同巽凱所說的,不問,他心里永遠有個疑惑,有個疙瘩在。

  或許,今天真的是他要面對問題的時候了。

  “你來做什么?”殷芷杰看到區(qū)家聲就一肚子火!霸趺?剛剛在樓下吵不夠,所以你打算再來一回合是嗎?”

  “我有話問你!彼桓南惹安徽(jīng)的模樣,很嚴肅的站在她的辦公桌前。

  殷芷杰很少見家聲這么嚴肅過。家聲是那種當她很生氣,他還會嘻皮笑臉跟她耍賴那種不正經(jīng)的男人。

  而現(xiàn)在他卻垮下臉,代表事情真的很嚴重。若這個時候,她再跟他鬧,就顯得她很不懂事。

  “說吧,你有什么事問我?”她回給他同樣認真的表情,一臉的肅穆。

  “你跟總裁是什么關(guān)系?”他問。

  她聽不懂。

  什么叫作“你跟總裁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很重要、很嚴重嗎?

  她抬起驚愕的眼看向家聲,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還是很嚴肅,那個樣子真的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突然問,她懂了。

  喝!好小子,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她跟大哥之間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在,以為她是大哥的地下情人!

  交往的這些日子,她以為他不問,是因為他不信;原來他不是不信,而是認為總裁不在,天高皇帝遠,所以他不怕。

  而現(xiàn)在他之所以問起,鐵定是聽到她說總裁要回來,所以他才急了,想找她問清楚?

  殷芷杰抬起眼來,頗為意外的發(fā)現(xiàn)家聲的臉色變得鐵青。

  看樣子,他是很生氣、很生氣嘍?

  活該,氣死他好了!誰教他老是不正經(jīng),每次說話都瘋言瘋語的,就連求婚聽起來都像花言巧語。

  很難得看他為她發(fā)脾氣、吃醋的模樣,所以——她決定了,她就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好了,反正所有的一切,等大哥明天回來,自然就水落石出。

  哈哈,到時候,她就看家聲要怎樣抱著她痛哭與懺悔。

  想到這里,殷芷杰就很得意。

  她板下臉孔,反問區(qū)家聲:“你以為我跟總裁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要是知道,我干還問你!”她這個驕傲的小女人。“你不要跟我打哈哈,我只想問你,你跟總裁是不是……是不是……”

  “有一腿?”他不好意思說,她替他問。

  區(qū)家聲的臉又青了一半。“有沒有?”

  她低下頭繼續(xù)看她的公文,從鼻子哼出聲:“沒有!敝皇菍嵲拰嵳f,不多加贅言解釋。

  她那個模樣說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區(qū)家聲在是看不過去,伸手奪走她的公文!拔以诟阏f話!

  她抬眼瞪他!拔以诼牎!彼麤]看到她耳朵拉得長長的,是想聽個明白他要怎么誤會她與大哥之間的關(guān)系嗎?她一手搶過他手中的公文夾,納進自己的懷里。

  “我給了答案,是你自己覺得這樣的答案不滿意的不是嗎?”

  “好,那我聽你解釋,你為為什么住捷華?”

  “因為我有錢!

  “有錢你不會去買房子,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去住五星級飯店?”

  他吼她,吼得她很火大。

  “區(qū)家聲,我非常不喜歡你用這種詢問犯人的口氣跟我說話、”好像不管她承不承認,他就是認定她有罪似的。

  “你要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干聽怕人問?”

  “你!”她被他氣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沒想到她在他心目中竟然這般的不堪,幾個月的相處,他竟然還相信那些流言,以為她拜金,以為她是用金錢便可以收買的女人!

  她深深吸了口氣,穩(wěn)住自己激動萬分的情緒。

  “你出去!彼幌朐俑勏氯。

  區(qū)家聲定定的看著她。

  就這樣!他們之間遇到了問題,她連解決都不想解決,就一味的編派了他的不是!

  而他們這樣,真能天長地久嗎?他真的開始懷疑了。

  區(qū)家聲不只一次想拂袖離去,想順了芷杰的意,從此離她離得遠遠的。

  但,他舍不得就遘樣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

  “離開他,我們可以過得很快樂!眳^(qū)家聲開了口。

  芷杰卻寒了臉!拔乙筌平軓膩砭筒粚儆谌魏稳,區(qū)家聲,你聽明白了嗎?”

  向來,她殷芷杰就只做自己的主人,她沒有為了錢跟過哪一個男人。

  她斬釘截鐵的否認她與她大哥之間的曖昧,他卻誤以為她離不開捷豹集團總裁這個大金主。

  想想也是,他在捷豹再怎么有權(quán),也是當人下屬;他區(qū)區(qū)一個副總,又怎么跟人家堂堂總裁比?

  這一次,他真的拂袖離去,而且是頭乜不回地離去。

  殷芷杰以為家聲只是在鬧別扭,根本就不以為意。她坐回了位子,繼績批她的公文。

  大哥回來后,她還有很多麻煩事待解決,她真的沒有時間去跟家聲玩鬧別扭的游戲。

  她始終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她相信大哥回來后.她不需要多費言解釋,家聲就能明白她跟她大哥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噯昧關(guān)系。

  現(xiàn)在——讓他氣一氣,或許以后他會改掉他急躁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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