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的應屆畢業生一樣,她對未來有著憧憬,卻也有著一絲的不舍,就像剛學會 飛行的鳥兒,期盼?翔在浩瀚天空,但對溫暖而安全的巢穴卻有著些許的眷戀,依依不 舍之情也油然而生。
“離畢業還有一個月呢,我怎么已經開始多愁善感了起來!背领o汝灑脫的搖頭一 笑,快步的向前走。
回到與同學合租的公寓時,沉靜汝發現一大群同學靜靜的圍在客廳的茶幾旁,向來 聒噪的她們可難得如此文靜,她不禁好奇的走近她們。
她輕拍了拍室友的肩,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哇!”林蕓如跳了起來,倉皇的回頭一望,發現是沉靜汝才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抱怨道:“我的天!你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她硬將鬼字給吞了回去,改 口道:“呃!
總之,沒事別亂拍人家的肩,特別是在特殊的時候!
“你才把我嚇壞了呢!”被林蕓如的反應嚇到的沉靜汝,哭笑不得的說:“我只不 過輕拍一下你的肩,你怎么像見鬼似的跳了起來!?”
“噓!”林蕓如神色倉皇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的說:“我們在玩碟仙,你小 心別亂說話,尤其是那個字。”
“哪個字?鬼嗎?”沉靜汝調皮的問著。
“叫你別說你還說,你真是白目耶!”林蕓如橫了她一眼,開始嘮叨道:“別老是 這么莽撞,有些事情是不能輕忽和開玩笑的!
“知道了,林大媽,我下次改進就是了。”
“喂!你很過分耶!怎么可以叫我這個‘美少女’大媽呢?”林蕓如氣呼呼的瞪著 她,接著殺氣騰騰的問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有什么意見嗎?”
“我哪敢。 背领o汝無辜的聳肩一笑,“好啦,我不鬧你了,美少女,我先回房 間了!彼D身想走回房間。
林蕓如眼珠子一轉,突然捉住沉靜汝的手,興奮的說:“你別急著走,留下來一起 看看。”
“這有什么好看的?”沉靜汝興趣缺缺的看了一眼,她一向對這種靈異鬼怪的事沒 有興趣。
“沒人叫你光在一旁看,你可以參與呀!”
“參與?”
“對呀!你可以問碟仙有關你的將來或是任何你想知道的事,很準喔!”
“我沒有什么事好問的!背领o汝索然無味的輕聳肩。
“怎么會沒什么好問的呢?你可以問問你的婚姻!比如說你幾歲會結婚、你未來 的老公姓什么、他的身高、體重、你們什么時候會相遇,甚至你們將來會生幾個孩子等 。”她熱切的建議著。
“我對這些事并不特別感興趣!背领o汝一點也不熱中于此事,她實在不懂,為什 么女孩子聚在一起總喜歡談情這個話題?難道只有這個值得追求嗎?
“哎呀!你別這么婆婆媽媽的啦。來,你坐在這里,我來幫你問!绷质|如不容拒 絕的將她拉到茶幾旁,硬是給她擠出了一個位置。
沉靜汝沒轍的坐了下來,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的同學,她就不信幾個人用手指頂著一 個小碟子能預測什么事,在她看來這是再蠢不過的事了。
“碟仙,碟仙,請問靜汝今年幾歲?”林蕓如很虔誠的問著。
碟仙落在沉靜汝正確的年齡的位置。
“二十二歲,你看,很準吧!”林蕓如得意的看著她。
“是啊!好準喔!”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她幾歲,能不準嗎?沉靜汝自嘲的想著 ,蕓如怎么不干脆問碟仙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碟仙,碟仙,請問靜汝幾歲會結婚?”林蕓如再度熱心的問著。
碟仙轉了一圈后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當林蕓如看到碟子再度指著二十二的位置時,不禁興奮的拍著沉靜汝的肩,驚奇的 嚷道:“哇!你今年就會結婚了耶!”
“是嗎?”沉靜汝啼笑皆非的看著她興奮的臉色,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么。
“我們再來問──”
為了怕林蕓如再問一些五四三的事,沉靜汝趕緊打斷她的話道:“其余的事我自己 來問好了!
“好啊,那你想問什么?”見她終于主動參與,林蕓如心中好不得意。
“我想問問我的第一個工作是什么?”沉靜汝隨口問著,她認為答案一定是設計師 ,因為她所學的正是服裝設計。
“情婦!”當碟仙指著這兩個字的時候,眾人莫不一陣錯愕。
“哇!不會吧!靜汝,你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當別人的情婦,而你又會在同年嫁出 去,這代表什么呢?”林蕓如再度驚奇的喊著。
這代表這個游戲實在是夠無聊的了。沉靜汝啼笑皆非的暗忖。
“喂!你怎么都不說話,你在想什么?不會是嚇傻了吧!”
林蕓如輕拍她的手臂。
“沒事,我只是在想我是否該去學習化妝以及怎么發嗲的技巧,以免搞砸了自己的 第一份工作。”沉靜汝聳聳肩,嘲諷的說。
“嗯,你的確該好好的學學了!绷质|如竟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還非常熱心的說 :“我那里有一些彩妝方面的書,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到我房間去拿,要是你需要我 技術指導,我也很樂意服務。”
“謝謝你喔,你還真是古道熱腸呢!”
“沒什么啦!我這個人一向如此。”林蕓如非但聽不出她的嘲諷之意,反而笑呵呵 的回答著。
“天。 背领o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謝謝你的熱心,我會銘記在心的。你們 繼續玩吧,我還有一些事,先回房了!闭f完她站起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問。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當人家的情婦。空媸菈螂x譜的了。沉靜汝不由得苦笑的搖搖頭 。感慨的想著: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受了大學教育的人還這么迷這些光怪陸離的 事。
對于方才的事她嗤之以鼻,她一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不可能這么快投入婚 姻之中,更別說是當別人的情婦了,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豈是一個繞著紙張打 轉的碟子所能決定。
沉靜汝突然俏皮的一笑,用手圍著嘴,朝客廳輕聲的喊道:“碟仙啊碟仙,如果你 真的存在,那就讓我們來賭賭看,究竟是你能預測未來,還是我能掌握自己的未來,我 就不信我會當人家的情婦。”
“天。∥以趺匆哺偭似饋?”她搖了搖頭,拿出袋子里的書本,開始認真的 復習今天的課程,就快就淡忘了這件事。
???“禾升集團”的會議室中坐滿了高級主管,主持會議的正是禾升集團的總裁 段晁勁,他認真的看著屬下交給他的報告,顯然他相當不滿意報告的內容,所以臉色也 越來越沉重。
“難怪國達企業不賺錢,原來是內部出現了鼠輩!倍侮藙派袂槔渚膶蟾鏁鴣G 向會議桌,“組織不健全的企業,就像沒有底的水桶,永遠不可能留住桶里的水,最后 終將一無所有,干涸已是可預見的結果!
“總裁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并購案是否要取消?”一名主管戰戰兢兢的問。
“不,計劃繼續進行,但必須在合約上注明所有的細節,并保留追訴的權利。我相 信經過整頓后,國達企業會是一家賺錢的公司!
“總裁打算由我們公司來處理沈尚宏挪用公款的事嗎?”
“對!簽約完畢后,我要你馬上揪出那個鼠輩,讓他為他的下流行徑付出加倍的代 價!倍侮藙排豢啥舻恼f著。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段晁勁的胸口又隱隱約約的痛了 起來,他的眉頭不由得深鎖,臉色也白了幾分。
“總裁,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有的人皆關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段晁勁輕輕搖了下頭,站起身道:“接下來的會議由林總經理主持, 會議結束后,立刻將會議紀錄送到我的辦公室!苯淮暝捄螅觳诫x開會議室,走 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眉頭深鎖的松開領帶與扣子,試圖讓胸口舒坦些,但似乎沒什么用。
他心情躁郁的走進休息室,點上了一根煙后,踱步來到落地窗前,從這里往下俯瞰 ,世界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但長期高居于上,終究會令人麻木,權勢與財富好像不若 未得前般值得追尋,這代表他老了嗎?
自他懂事以來,他便將賺錢視眾人生的惟一目標,因為他認為這是個錢說話的年代 ,誰擁有財富誰就擁有世界,他發誓要讓世人看看出身卑微的他,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在 社會上爭得一席之地。如今他辦到了,但勝利的果實卻不如想象中甜美。這時胸口處又 傳來一陣痛楚,他不悅的深鎖眉頭。
為了胸口這個毛病,他尋遍了世界各地的名醫,但始終檢查不出病因,不久前一名 該死的醫生告訴他,他的心臟根本沒問題,而是沒有適當的休閑與舒緩,累積的壓力造 成他身體的不適,只要他能給自己適當的休息,身體就能恢復健康。
他怎么能休息?就算他真的放得下這一切,但一向被稱?工作狂的他,壓根不知道 休息?何物?工作于他就好像呼吸,人一旦停止了呼吸,還能繼續活著嗎?
回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那時他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他利用微薄的資金買 下了一家面臨倒閉的公司,全心全力投入其中,一年后,這家公司不但由虧轉盈成了上 市公司,更擁有了上億的身價,這也就是禾升集團的前身。
原來只有幾名員工的禾升集團,如今已擁有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上萬名員工,不但造 就了他的企業王國,也讓他揚名于商場,成為傳奇性的人物。
許多人羨慕他的成就,但他的成功可不是來自偶然,更不是來自運氣,而是他的努 力。他憑著過人的智慧與堅苦卓絕的毅力,克服所有的考驗,才有今天的成就,現在他 卻連一個小小的病痛都克服不了,這怎能不教他氣悶呢?
他很明白,只要他生病的消息傳出去,禾升集團的股票必定大跌,繼而影響到公司 的營運,相對的也將造成不小的后遺癥。
想想真是可悲,他竟連生病的權利都沒有,這些難道就是成功的代價嗎?他的眉頭 皺得更深了。
???風和日麗的早晨,漫步在街道上,尤其令人感覺充滿活力與沖勁,沉靜汝一 手提著早餐、一手拿著報紙,腳步輕快的沿著人行道向前,似是迫不及待想展開生命的 另一個旅程。
她緊握著手上的報紙,感覺就像握著自己的未來,她帶著期許與愉悅的跨進家門, 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在見到雙親凝重的神情后凍結。最近幾天,她常看他們臉色凝重的竊 竊私語,家里似乎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但他們始終不愿多說什么。
她蹙眉向前,憂心的問道:“爸、媽,家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們最近老 是心事重重的?”
她的母親蔡如真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輕輕搖手道:“沒什 么事,你把早餐拿到飯廳吧!
“家里明明發生了事,為什么不告訴我?”沉靜汝不想再像小孩一樣被打發。
“你一個女孩家管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什么忙也幫不上!
情緒原本就很低落的沈世隆,眉頭緊鎖的說。
“我雖然只是女孩子,但也是家中的一分子啊!不管幫不幫得上忙,總也該知道家 里發生了什么事吧。”沉靜汝低聲抗議,但她父親卻絲毫不加理會。
父親重男輕女的觀念,讓沉靜汝心里很難受,她轉頭看著母親,要求道:“媽,你 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大哥又出事了?”
“嗯!”蔡如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終于點頭承認。
“大哥又做了什么?”沉靜汝憂心的問道。
自從她懂事以來,家中若有什么變故,起因總是她的大哥,而解決問題的永遠是她 的父母,她真不知道這樣的模式還得持續多久。
“你大哥挪用公款炒作股票,結果把錢全給賠光了,他的公司已經發現這件事,要 求他在一個星期內湊足所有款項,否則馬上到法院告他!辈倘缯娉蠲疾徽沟恼f。此時 她不免感慨的想著,如果兒子也能像女兒這么乖巧、有責任感,那該有多好!
“大哥虧空了多少錢?”沉靜汝話氣沉重的問。
“大概三千萬!
“這么多!我們家怎么可能湊得出這筆錢呢?”她大哥闖禍的能力可是越來越強了 ,難道他不知道父母的頭發已斑白了嗎?他怎么忍心如此折騰他們呢?
“唉!這的確是個難題,我跟你爸爸已經沒有什么積蓄,這間房子又早就被你大哥 拿去跟銀行抵押貨款,我跟你爸爸東借西湊的忙了幾天,也只勉強湊了幾百萬,根本解 決不了問題!
“你們找過唐伯伯了嗎?”
“沒有!鄙蚴缆∶碱^深鎖的說:“你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宗儒,我不要唐家知道 這件事,知道嗎?”
“為什么?”沉靜汝莫名其妙的問著。
“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好?這是什么意思?”她只覺一頭霧水。
“因為你將來會嫁給宗儒,我們不能讓他們家看輕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將來打算。 ”蔡如真開口解釋。
“媽,你想太多了,我跟宗儒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感覺上就像是兄妹,我們不可能 因為長輩年輕時的玩笑話而結婚!
“誰告訴你這是玩笑話?”沈世隆口氣嚴厲的說:“你跟宗儒已經有婚約,我不準 你視這段姻緣?兒戲。”
兒戲婚姻的明明是她父親,而他還理直氣狀的教訓她。
沉靜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反正父親總不可能將她綁進禮堂,何必多做無謂之爭呢 ?她當下轉移話題的問道:“大哥人呢?”
“他出去想辦法了!
“大哥能有什么辦法?最后還不是等著你們替他收拾殘局!睂@種日復一日的戲 碼,沉靜汝早已司空見慣了!艾F在說這個又有什么用呢?”蔡如真悲哀的搖頭嘆息, “你大哥是沈家惟一的命脈,我們能不幫他嗎?我們還想倚賴他過下半輩子呀!”
“就是這樣才更要讓他懂得負責任,而不是一天到晚闖禍,你們不能老是跟在他身 后收拾爛攤子,這樣──”
“夠了!”沈世隆不悅的打斷她的話,揮手道:“你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夠了 ,反正你也幫不上忙,就別管這么多了。”
“為什么我幫不上忙?”沉靜汝不服氣的問。
“你一個女孩家能幫什么忙,只要趕緊嫁個好丈夫,對我們家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了 !鄙蚴缆∮兄鴿夂竦哪凶鹋暗乃枷搿
“爸,你何必把我看的這么不值呢?就因為我是女孩子嗎?”沉靜汝受傷的看著她 父親。
“那你說說看,你能幫得上什么忙?”沈世隆沒好氣的反問。
“我可以試著去跟大哥公司的老板商量,或許他可以給我們多一點的時間籌錢!
“你大哥公司的老板已經把國達企業賣給禾升集團,負責人現在是段晁勁,他一向 以冷血無情聞名于商場,你想請他網開一面,那簡直是炎夏求雪,我勸你別癡人說夢話 了。”
“至少可以一試吧!”她賭氣的說:“就算是機率很低,那也總好過坐以待斃吧! ”
“那好,你就去試吧,只是碰了硬釘子,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沈世隆不悅道。
眼見他們父女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蔡如真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你們父女別吵了,早餐快涼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不服輸的個性使沉靜汝在隔天一早便來到禾升集團,但當她站在巍峨的建筑 物前,渺小的感覺從她心底深處不斷往上竄,她怯懦的停下腳步,內心猶如一鍋滾燙沸 騰的水,起伏翻滾不已。
“天啊!我怎么會有這么天真的想法,竟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即定的事實,讓一向冷 血的實業家網開一面?說是炎夏求雪也不?
過吧!”沉靜汝無助的低喃。
你一個女孩家能做什么?你根本什么忙也幫不上。父親的話在她腦海中回蕩著。
“不,我不能不戰而退,不管結果如何,總是得試一試!彼隽艘粋系呼吸,鼓 起勇氣走進禾升集團的大廳。
“小姐,你好,我想見你們總裁,可以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嗎?”沉靜汝略微緊張 的看著柜臺的接待小姐。
“請問小姐有預約嗎?”招待小姐疑惑的打量著她,暗自猜測她的身份。
“沒有。”沉靜汝輕輕咬唇,心情沉重的搖頭。
“對不起!恐怕你是白跑一趟了,我們總裁不可能隨便接見外人。”接待小姐頗不 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暗想著:這位小姐也太天真了吧!她把總裁當成什為了?賣菜的 老王嗎?她想見就能見。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或許他愿意見我也說不定。” 她哀求著。
“每一個想見我們總裁的人都這么告訴我,如果我真的相信了你的話,那我恐怕早 就失業了!苯哟〗憷淅涞恼f。
“不,我發誓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我──”
招待小姐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冷硬道:“小姐,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總之我不 可能幫你通報,我勸你還是死心了吧,別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
沉靜汝落寞的低頭往外走,她神色黯然的想著,父親說得一點也沒錯,她果然一點 忙也幫不上。
失神而恍惚的沉靜汝并沒有留意到從轉角處出來的推車,眼見她就要撞上推車。
千鈞一發之際,還好有人及時拉了她一把,她才沒有直接撞上推車,可是拉扯之間 卻讓她失去了平衡,踉蹌的跌坐地面,小腿被推車的前緣劃出一道血痕。
“你還好吧?”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
“我沒事,謝謝你,”沉靜汝抬頭往上一笙,映入她眼眸的是一個外表俊逸、氣質 優雅的男子,她臉紅的搖頭。
“沒什么,你太客氣了!彼麥厝岬囊恍Γw貼的扶起她。
英雄救美本來就是一件美事。
“很抱歉,我本來想拉你一把,免得你撞上推車,不料反而讓你失去平衡!碑斔 發現她的腳受傷,立刻道:“你的腳流血了,我帶你到樓上擦藥吧。”
“不必麻煩了。”沉靜汝臉紅的搖頭,“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的。”
“不麻煩,你不上去擦藥我不放心,走吧,你別再推卻了!彼⑿Φ膸е呦 電梯。
接待小姐驚訝的看著剛回國的副總裁帶著沉靜汝走進電梯,開始后悔自己方才的態 度太過冷硬。
“劉秘書,麻煩你幫我拿醫藥箱過來,這位小姐的腳受傷了。”回到辦公室后,柯 右玄馬上交代他的秘書。
“好的,我這就去!眲⒚貢闷娴目戳顺领o汝一眼,腳步匆促的離去。
“你在這里坐一下吧,我先離開一會兒!睘榱朔奖闼纤帲掠倚芗澥康南刃 告退。
劉秘書很快拿來醫藥箱,并細心的幫她上好了藥。
“謝謝你!”沉靜汝客氣的點頭致謝。
“不客氣。你在這里坐一下,我想副總裁等一下就會過來了!眲⒚貢⑿Φ某 點點頭,拿著醫藥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