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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叫我放手 第七章

  雷家驥的效率向來極佳,即便決定相親也一樣。

  在他飛香港的當(dāng)天,他便讓秘書安排了一場與森田家千金森田律子的相親晚餐。時間正巧是安排在他的會議結(jié)束后,與搭乘最后一班飛機(jī)回臺灣前的那兩個小時空檔。

  雷家驥在和森田律子餐敘之時,他并非有心比較,可心底的那個柔軟小人兒卻不時地跳出來串場,惱他心神。

  雷家驥放下餐刀,讓侍者撤走了餐點(diǎn)。

  他喝了一口白酒,看著森田律子滔滔而論她對自身的期許。

  眼前的森田律子盤著發(fā)髻,身穿珍珠白的套裝,說著一口漂亮的英文,言行舉止間盡是干練。如果他沒有遇見汪筱寧,他想他的妻子八成就是森田律子這類型的人物了。對他來說,有主見的女人,總比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來得高明些。

  那么,汪筱寧對來他說,又算是哪一類的女人?

  那小女人像個誤闖巨林猛谷的小蝴蝶!她讓他很快樂!

  雷家驥將白酒一飲而盡,以掩飾唇邊的笑容。

  汪筱寧的個性柔軟得像水波,讓人不自覺地想沈浸其中。因?yàn)樗膫性像水,多數(shù)時間總順著他的意見而行。或者,是他順著她,他也不知道,因?yàn)閮扇酥g的事,他多半交由她作主,除了婚姻這件事之外。

  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切要改變了。因?yàn)槭撬运敢獍阉郧皩橐龅泥椭员,全都吞進(jìn)肚子里。

  「……在森田家,女人要結(jié)婚之后,才能夠真正地掌控事業(yè)。我有能力成為營業(yè)處的處長,這是整個家族都認(rèn)同的事。他們只是在等我結(jié)婚后,才愿意交棒!股锫勺記]發(fā)現(xiàn)雷家驥的分神,仍然說得眉飛色舞。

  「所以,森田小姐之所以要來和我相親,正是因?yàn)橐删蛫叺氖聵I(yè)嗎?」雷家驥放下酒杯,往座椅里一沈,大掌若有所思地?fù)嶂骂,瞇眼盯著她。

  「沒錯,我希望你先知道事業(yè)對我的重要!股锫勺釉谧烂嫦挛站o了手,發(fā)現(xiàn)在面對著雷家驥那雙獵鷹般的銳眼時,很難不心慌。

  尤其雷家驥那魁梧壯碩的高大身軀,根本不像個管理者,氣勢猖狂地讓人側(cè)目忌憚。

  「那么家庭呢?」雷家驥在問她的同時,也捫心自問著他想要的是什么樣家庭。

  「我們當(dāng)然要有下一代,來傳承家業(yè)!股锫勺右槐菊(jīng)地回答,認(rèn)為雷家驥正在對她進(jìn)行試煉。

  「是啊,我們雙方家族門當(dāng)戶對。雷家想在日本搞銀行需要森田家的勢力,森田家也知道我們雷家在美國房地產(chǎn)的資本雄厚;橐霾痪褪沁@么一回事嗎?」雷家驥面無表情地說,眉宇之間不經(jīng)意地迸出了一絲不耐煩。

  他變了!以往他所認(rèn)定的企業(yè)聯(lián)姻,就他現(xiàn)在的目光看來簡直無聊到極點(diǎn)。他夠有錢了,何必要再拉攏另一個有錢家族,來為自己錦上添花呢?

  他只知道筱寧離開他后,寂寞常會逼得他必須過度工作。如果他能給筱寧所有的一切,卻只因?yàn)樗麑橐龅牟灰詾槿,而不能給她最想要的家庭,那么他對筱寧,便不能算是真正地盡了心。

  「雷先生言下之意,似乎是對這門婚事有所不滿?」森田律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br />
  「我們不過初次見面,談婚事似乎還太早。」他有些不悅被森田律子打斷思緒,眉眸一擰,粗獷面容更顯得極為不悅。

  「可是您父親和我父親昨天的談話,似乎不是這么說的。」森田律子表情微帶尷尬,不自在地說道。

  「我把我的立場說在前頭吧。雷氏集團(tuán)這幾年的財(cái)務(wù)報表,相信你們已經(jīng)仔細(xì)地研究過了。我想在日本,除了森田家,還是會有其它新型企業(yè)對于雷氏要跨足銀行這件事情,感到有意愿吧!估准殷K順手拿起一份放在身邊座位上的銀色公文夾,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著。

  「雷先生現(xiàn)在是在警告我?還是威脅我?」森田律子坐直身子,眼眸頓時精明了起來。

  「我是在告訴妳一個事實(shí),F(xiàn)在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這種婚姻締約文化終究是會被淘汰的。」雷家驥伸手阻止森田律子開口,男性嚴(yán)然輪廓上盡是公事公辦的姿態(tài)。「我看過妳的資歷,我個人認(rèn)為相當(dāng)出色!

  雷家驥將銀色公文夾啪地一聲攤開在橡木桌面上。

  森田律子低頭一望,正好對上自己的碩士畢業(yè)照及自己的學(xué)業(yè)成績單、社團(tuán)表現(xiàn)。她強(qiáng)捺下不安,用手翻閱著那堆檔案。發(fā)現(xiàn)打從她出社會之后,所處理過的每樁大小事全都記錄在這冊公文夾里,巨細(xì)靡遺地讓她直冒冷汗。

  「你怎么會有……」森田律子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合上公文夾,手卻緊抓著不放。

  「只要有心,沒什么做不到的。我身為雷家一份子,我的財(cái)富資產(chǎn)靠的也不是雷家,而是我自己!估准殷K的頎長身軀從沙發(fā)上坐起身,像只蓄勢待發(fā)的黑豹,雙眼在黑夜里閃著詭譎的靈光。

  只要他能擺平雷氏銀行轉(zhuǎn)型為金控這件事情,他和他父親就毫不相欠。他原本就沒打算要接手雷氏銀行。

  「你調(diào)查我?所以才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森田律子強(qiáng)捺下害怕的心情,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

  雷家驥瞇眸一笑,可那笑意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厲害非常。

  「聰明的人隨時在伺機(jī)而動,我相信森田小姐絕對能理解這一點(diǎn)。我確實(shí)是因?yàn)檫@份調(diào)查,所以才決定不和妳結(jié)婚。因?yàn)椤估准殷K捺下話尾,沒一次說完。

  森田律子好勝,森田家好面子,而雷家要的就是一步優(yōu)勢。他現(xiàn)在的這步棋,算是三者都顧到了。

  「因?yàn)槭裁?」森田律子追問道?br />
  「因?yàn)槲覐倪@幾件操作衍生性商品的案子一路看下來,發(fā)現(xiàn)我相當(dāng)欣賞妳的判斷能力,也認(rèn)為妳有足夠的擔(dān)當(dāng),能勝任我們雷氏銀行的財(cái)務(wù)處處長。」雷家驥十指交掃地迭于胸腹之間,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森田律子握著檔案,覺得手心在發(fā)燙。

  「我認(rèn)為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可以馬上讓人把合約擬好,就看妳愿不愿和我賭上一賭,賭妳能不能成為森田家未婚女性翹楚,成為日本新女性光芒最聚集的一位新星!估准殷K放下了長線,現(xiàn)在就看魚愿不愿意上鉤了。

  「我需要考慮一下!股锫勺幼炖锶绱苏f道,臉上卻難掩興奮神色。

  「優(yōu)秀人才是值得等待的!估准殷K拿出正在震動中的手機(jī),看了一眼!副,我接個電話!

  「雷先生,汪小姐那邊的事,已經(jīng)處理完畢了!姑貢陔娫捘穷^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對了,明天下午幫我安排一場和我父親的視訊會議,就說我有些關(guān)于雷氏銀行的重要訊息要向他報告!估准殷K抬頭看著森田律子,口氣相當(dāng)篤定。

  森田律子看著這個眼色、臉龐無一不流露出精明的男子,心神微微一震。如果能有這樣一個相輔相成的事業(yè)兼人生伴侶,那么不也是一件美事嗎?

  雷家驥掛上電話后,看一眼手表,順手拿起賬單的同時,也站起身。「抱歉,時間有點(diǎn)晚了,我先走一步!

  「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股锫勺右哺鹕,口氣中不自覺地流露些許慰留之意。

  「我有個人要見,現(xiàn)在還來得及搭最后一班飛機(jī)回臺灣。」雷家驥刷卡付了帳,在餐廳門口朝森田律子伸出手,禮貌地說道:「我的提議相當(dāng)具有可行性,也相當(dāng)適合妳,期待妳給我們一個合作的機(jī)會!

  森田律子緊握了下他的手,后退了一步?此麣w心似箭的樣子,不免多問了句:「你有喜歡的人在臺灣嗎?」

  「沒錯!估准殷K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diǎn)頭,難得地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肝覀兘Y(jié)婚的時候,一定會請妳到場。森田小姐年輕貌美,且日后有可能是我們『雷氏銀行』的明日之星,我當(dāng)然希望妳能得到最多的媒體助益!

  言下之意,便是離婚期不甚遠(yuǎn)矣了。

  森田律子勉強(qiáng)一笑,看著雷家驥毫無溫和線條的男性臉孔背過身,看著他壯碩的身影毫不留戀地坐上出租車離開。

  她真是有些好奇,什么樣的女人可以將這樣一個鋼鐵般的男人化為繞指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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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雷家驥搭上了香港回臺灣的飛機(jī)之后,汪筱寧仍然坐在一家美?餐廳里進(jìn)行她的相親約會。

  情況沒有她想象中的糟。事實(shí)上,她和相親男主角朱靖明相談甚歡,她甚至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滿健談的。

  朱靖明談經(jīng)濟(jì),她可以說一點(diǎn)--因?yàn)槔准殷K在口頭上,偶爾會教育她一下。朱靖明說紅酒,她也插得上一、兩句話--因?yàn)槔准殷K對用餐時的酒類,還頗挑剔。朱靖明聊咖啡、美食,她當(dāng)然可以接話接得理所當(dāng)然--因?yàn)樗屠准殷K都愛吃。

  聊得愈多,汪筱寧就愈覺得可怕。她和雷家驥才交往了一年多,怎么他的一切竟像已經(jīng)鯨吞蠶食到她的血脈里一樣。

  雷家驥應(yīng)該是在今天回到臺灣吧?他相親得怎么樣?他會不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那個森田小姐呢?

  在朱靖明熱絡(luò)地跟她談起了附近餐廳時,汪筱寧卻雙手托腮,很不專心地想著以上那些她已經(jīng)想了不下數(shù)十次的問題。

  「對了,我覺得很奇怪,像妳這么溫柔可愛又健談,想追妳的男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排到三公里外了吧,怎么會跑來相親?」朱靖明不解地看著汪筱寧的漂亮大眼。

  「你也很健談,而且一表人才,為什么還沒結(jié)婚?」汪筱寧聞言回過了神,她干笑一聲,有一點(diǎn)心虛地反問道。

  「我想結(jié)婚,可我女朋友是不婚主義,她不要婚姻、不要孩子。我父母親已經(jīng)七十歲了,我是家中獨(dú)子,我愛我爸媽,我希望他們至少有個含飴弄孫的晚年。所以,我來相親了!怪炀该麟p手一攤,倒是挺看得開的。

  這個情節(jié)怎么聽起來好熟悉!汪筱寧驀然坐直了身子。

  「那……女朋友知道你來相親嗎?」她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我們大吵一架之后就沒再聯(lián)絡(luò)過了!怪炀该骺嘈α艘宦,便不想再提。

  「妳還沒回答我,妳為什么來相親?」

  「因?yàn)槲业哪信笥巡幌虢Y(jié)婚,可是我想有個家庭!雇趔銓幉耪f著,便和朱靖明相視又是一陣苦笑!肝乙恢币詾閼賽、結(jié)婚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怎么我們都偏偏遇到了離經(jīng)叛道的人;蛘撸麄儾荒苷f是離經(jīng)叛道,只能說是我們竟然遇不上大多數(shù)把『結(jié)婚』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的人!

  「所以,我們才來相親啊!怪炀该饔弥翘煅臏S落人的感傷說道。

  「然后,還心系著他們!顾摽谡f道,尷尬地看了朱靖明一眼。

  朱靖明干笑一聲,沒有反駁,算是默認(rèn)地接受。如果一段感情可以輕易地忘記,那么它便不夠認(rèn)真到足以被稱為一段感情。

  「真奇怪,年紀(jì)小的時候,怎么會覺得相愛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她嘆氣。

  「因?yàn)殚L大了之后,我們活在一個被規(guī)范的社會里,凡事不是只要自己喜歡,就可以毅然決然、義無反顧啊!顾矅@氣。

  汪筱寧彷佛被朱靖明的話扎了一針,她咬住唇,如坐針氈般地不安了起來。

  她還是活得像小時候,只單純地愛她所愛,可雷家驥和朱靖明一樣,有著他們的家庭要考量啊。

  那她是不是逼雷家驥逼得太緊了?她明知道雷家驥給她的一切,已經(jīng)是他所愿意給予他另一半的最大極限了。

  「我們的對話好沉重!怪炀该饕豢此匀痪局,便咧出了一道笑,想讓氣氛開心點(diǎn)。

  「我們來喝酒!一醉解千愁!」汪筱寧招手向服務(wù)生叫來兩瓶啤酒,和他一起干杯。

  她現(xiàn)在要把肚腸里的憂愁蟲和腦子里的煩惱蟲通通灌醉,不然她會等不及雷家驥和她聯(lián)絡(luò),便直接沖回他家拚命地向他要答案。

  可是,她又好怕他的答案。⊥趔銓幰荒罴按耍豢跉獗愫鹊袅税肫科【。

  「我們一起喝酒好嗎?」朱靖明倒有些顧忌。

  「我平時常陪著我男友喝酒,算是小有酒量,你不用擔(dān)心我!顾(dāng)然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喝醉,但是朱靖明是姊姊的好朋友,她不害怕。

  況且,朱靖明的樣子看起來比她更容易醉。汪筱寧看著喝啤酒喝得比她還兇的朱靖明,發(fā)現(xiàn)他正用眼尾余光偷看桌上手機(jī)是否有來電。

  朱靖明「也」在等他女友來電話吧?

  不知道雷家驥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會不會也正在和他的相親女友喝酒?汪筱寧不敢再想,連忙招手讓服務(wù)生再幫他們送半打啤酒來。

  愛哭鬼,不準(zhǔn)哭。汪筱寧警告著自己,連忙又開了一瓶啤酒,非常霸道地決定要用酒精來把眼眶里的淚水偷偷逼回肚子里。

  可他怎么還不打電話來呢?汪筱寧瞇著眼,不自覺地學(xué)著雷家驥看人的樣子,瞪著她躺在桌上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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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只小小鳥!飛就飛!叫就叫!哈哈哈……」

  汪筱寧從沒試過喝醉酒大聲唱歌的感覺,因?yàn)樗诶准殷K面前多少總是要顧及形象。

  可是,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大聲唱歌,唱得自己震耳欲聾,是件挺爽快的事。反正雷家驥沒打電話來,也沒來找她!

  「妳住的地方好亮!怪炀该鲹撝,搖搖晃晃地走在汪筱寧的身邊,控訴著兩旁矮墻上的一排日光燈。

  「對啊!亮得我都睜不開眼了!」原來酒精會讓人產(chǎn)生嚴(yán)重幻覺,讓她覺得灰暗的巷子突然明亮得很像在拍電影了!高祝有攝影機(jī)耶!

  汪筱寧站到巷口攝影機(jī)的前面,高高興興地笑著打招呼!复蠹液,我是汪筱寧。以后,請多多指教。」

  「耍寶。」朱靖明指著她的臉大笑出聲。

  「咦,我家呢?」汪筱寧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突然蹲下身,奇怪地對著眼前的老公寓上下打量了起來。

  「妳喝醉了,連妳家都認(rèn)不得了!鼓樋准t通通的朱靖明嘲笑著她。

  「可是這是我家的門牌號碼,8號沒錯啊。但是,大門長得和平常不一樣!雇趔銓幠贸鲨匙,左插右弄地就是打不開門。「門鎖好像換了!

  「這里寫著『無法開門者,請按五樓A座對講機(jī)』,一定是你們房東換門鎖了啦。」朱靖明指著門上的一張大紙條說道。

  「房東太太只說今天房子要水電大整修,叫我早上八點(diǎn)出門,晚上十點(diǎn)后再回來,沒說要換鎖啊!雇趔銓幇涯槍χ莻長得很像小型電視的對講機(jī)大聲地說道:「房東太太,我是筱寧。請幫我開門!」

  「筱寧!我馬上下來。」

  「我等妳喔!雇趔銓幮呛堑卣f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往上看著自己的房間--啊,她忘了關(guān)燈耶!缚磥矸繓|太太這回大手筆喔,又換門又換鎖的!

  「可是這棟公寓這么舊,居然換了這么一扇亮晶晶的不銹鋼門,好奇怪。」朱靖明補(bǔ)了一句。

  「我也這么想!」汪筱寧說著說著便呵呵大笑了起來,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可倒是真的抱著肚子,笑到肚子痛。

  「等妳房東太太來開門,我就走了,不陪妳上去了,我沒力氣再爬五樓!怪炀该鞣鲋T,站起身說道。

  「謝謝你。」汪筱寧點(diǎn)頭,也跟著左搖右晃地站起身,然后她大大地張開雙臂,給了朱靖明一個擁抱!钙鋵(shí),你應(yīng)該回去找你女朋友談一談的--」

  「筱寧啊,妳真是我們這棟公寓的小福星!」房東太太興沖沖地從公寓里沖了出來。

  汪筱寧和朱靖明則在同一時間抬頭,和房東太太面面相覷著。

  他們的友情擁抱,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兩人只得手忙腳亂地將彼此推開。

  「你們……你們……是……」房東太太結(jié)巴地看著他們。

  「這……這……是我朋友!雇趔銓幰哺Y(jié)巴了起來,酒意醒了大半。

  完了,房東太太會不會認(rèn)為她是私生活不檢點(diǎn)的女人。前幾天帶男人回家過夜,今天又和男人在大門口擁抱。

  「我誤會是沒關(guān)系,但是妳可別讓妳r『真的』男朋友誤會!狗繓|太太用力地強(qiáng)調(diào)那兩個字!赣辛四敲春玫哪信笥,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真的』男朋友?」汪筱寧揉著抽痛的太陽穴,有些不解,她不記得自己跟房東太太提過雷家驥啊。

  「她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所以才去和我相親的!怪炀该鬟B忙補(bǔ)充道,不想當(dāng)?shù)谌摺?

  「對啊,而且我男朋友也去相親了!雇趔銓幟艿卦傺a(bǔ)充了一句。

  「唉呀,你們兩個渾身酒味,有理也說不清啦。」房東太太拉著汪筱寧就往公寓門里塞。

  「我再打電話給妳,到時候再去我媽媽的餐館吃飯!怪炀该鞒趔銓幷f道。

  「沒問題!我要吃宮保雞丁炒飯喔!」汪筱寧大聲說道,用力地對他揮揮手。

  「再見!」

  一進(jìn)入大門,汪筱寧垂下了肩膀。她想她不會和朱靖明交往,因?yàn)椴粊黼,感覺實(shí)在太像家人了,但是他們可以成為還不錯的朋友,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房東太太一見朱靖明離開,立刻關(guān)上大門,對著汪筱寧嘮叨了起來。

  「妳別因?yàn)楹湍杏殉臣,就跑出去和別人相親嘔氣,床頭吵、床尾和嘛,虧妳男朋友還對妳那么情深意重!狗繓|太太說。

  汪筱寧沒把房東太太的話聽進(jìn)去,因?yàn)樗龑χ蓛裘髁恋臉翘蓍g和淡藍(lán)色墻壁大呼小叫了起來。

  「這里怎么變成這樣?」汪筱寧張大了嘴巴、眼睛,酒意一下子不見,頓時清醒了起來。

  「唉呀,妳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房東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地說道。

  「不知道!怪恢李^有點(diǎn)暈暈的。

  「那我就先不說了,省得破壞人家的驚喜!狗繓|太太愈說愈得意,雙手舉了起來對著她又推又拉的!高@年頭要找像雷先生這種人,實(shí)在是難得了!

  房東太太怎么知道雷家驥?她剛才有說嗎?汪筱寧還來不及回頭問人,身子就已經(jīng)被房東太太推著一路爬上了二樓。

  哇!連樓梯間的燈也亮晶晶的呢!

  「妳快回房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狗繓|太太笑吟吟地說道,把她推到了房門前,便倏地躲回房間里。

  雷先生?不打擾你們?

  汪筱寧看著房東太太家的門,感覺那兩個問句還在她的腦子里打轉(zhuǎn)。

  她一定是喝得太醉了,所以才會聽不懂房東太太在說什么。

  而且、而且!

  汪筱寧彎下身,瞪著她那一扇看起來像什么防爆、氣密、隔音的房門,還有那個看起來很像太空總署門鎖的鑰匙孔。

  「。 雇趔銓庴@叫了一聲,整個人嚇得往后退了三步。

  她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屋內(nèi)推開!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汪筱寧對著雷家驥鐵青的臉大叫出聲,叫得喉嚨都痛了。

  「我過來看看他們把這里整理得怎么樣,妳怎么喝得醉醺醺的?」雷家驥一見到她酡紅著頰,醉態(tài)可掬的樣子,臉色更加鐵青忿怒了。

  他跨前一步,攬住她的腰,強(qiáng)行把她拉進(jìn)房間。

  「你怎么會在我房間里?」汪筱寧的腳步根本虛弱得無法抵擋,干脆把重量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雷家驥用腳踢上門,蒲扇大掌拎住了一臉茫然的汪筱寧往床邊一擱。

  「我今天一早請我的秘書跟妳房東太太聯(lián)絡(luò),把這棟公寓整理了一下。還有,妳房間的鑰匙在我這里!估准殷K怒視著她,每一句話都說得咬牙切齒。

  「喔!原來剛才那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啊,害我以為我喝醉酒了!」汪筱寧一個側(cè)身跳回了床上,抱著她的粉紅色枕頭,笑呵呵地看著他。

  「相親還有法子相到醉醺醺,妳和那個男人也算是相談甚歡嘛!估准殷K瞇眼瞪著她臉上的笑容,盡量壓抑住想把她抓起來大吼的沖動。

  他在樓上就聽見了她那難聽的歌聲,而且還在窗口看到她和那個陌生男人抱得難分難舍,差一點(diǎn)沒怒火攻心到一拳把她的新窗戶給砸破。

  他為她用心良苦,可看看她現(xiàn)在是在搞什么鬼!

  汪筱寧迷迷蒙蒙地閉上了眼,根本沒力氣再去理會他的魔鬼眼神。

  「妳和那個男人還會再聯(lián)絡(luò)嗎?」雷家驥一指戳向她的額心中央,硬要她清醒。

  汪筱寧困難地掀開眼皮,歪歪斜斜地靠在枕頭上睨看他。

  「我和朱靖明當(dāng)然會再聯(lián)絡(luò)啊,他人還不錯!雇趔銓庍來不及思考,問題便趁她不注意時滑出了口中!改隳兀肯嘤H相得怎么樣?森田小姐人好嗎?」

  汪筱寧睜大了眼,表情看起來非常清醒。

  雷家驥瞇著眼,對上她那兩潭急切的眸子。

  「我的相親還可以,森田小姐有能力,也夠聰明!故莻有潛力的合作對象。

  「有能力、又聰明……一定長得也很美麗、身家背景又好……」汪筱寧突然從床上半坐起身,她揪住他的衣襟,粉唇一扁,泫然欲泣了起來。

  「妳擔(dān)心我相親成功嗎?」她扁著嘴、眼眶含淚的樣子,還滿讓人開心的。

  雷家驥嘴角一勾,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

  汪筱寧一看他笑,眼淚便滴滴答答地流出了眼眶。

  「我擔(dān)心也沒有用,因?yàn)槟阆嘤H已經(jīng)成功了,對不對?」汪筱寧在淚眼蒙眬中,拿起枕頭,用力甩向他的胸口。「我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這三天都在提心吊膽,害怕到連飯都吃不下,結(jié)果我猜對了,對不對?難怪你要把這里整修成這樣,因?yàn)槟銉?nèi)疚對不對?因?yàn)槟阆脍s快安頓好我,再及早跟那個森田小姐結(jié)婚,對不對?」

  粉紅色枕頭咚咚咚地?fù)粼谒纳砩希趔銓幾砭坪罅Υ鬅o窮,差點(diǎn)把人高馬大的雷家驥給擊落到地板上。

  「完全不對!妳給我住手!」

  雷家驥大掌捏住枕頭,往地上一扔,用枕頭的落地聲,結(jié)束她的一長串問句。

  「不對嗎?」汪筱寧訝然打住了話,淚痕末干的小臉,楚楚可憐地仰望著他。

  「妳不希望我跟森田小姐結(jié)婚嗎?」雷家驥挑起她的下顎,瞇眸逼近她的眼。

  「呵呵、呵呵呵呵……」汪筱寧仰頭大笑了起來,笑得身子不小心往后一倒,頭和背同時撞到了墻壁。

  「你為什么會問這么笨的問題?你也喝酒了,對不對?」她醺然地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生平第一次,雷家驥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她根本還處在酒醉的茫茫然之中,他剛才那一堆妒火和怒氣全都是在對牛彈琴!

  「妳還記得妳要我去相親的目的嗎?」雷家驥逼近她,大掌抵著墻,正好圈住她的頭。

  「這種關(guān)系到我一輩子幸福的事,我當(dāng)然記得!雇趔銓廃c(diǎn)頭如搗蒜,這事倒是可以毫不考慮便說得一清二楚!肝乙闳ハ嘤H,因?yàn)槲乙阆肭宄裁礃拥幕橐霾攀悄阋。那……你想清楚了嗎??br />
  「我想清楚了!估准殷K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她。

  「那……那你現(xiàn)在先不準(zhǔn)說!」汪筱寧攬住他的脖子,突然間害怕了起來。

  「為什么不要說?」他的臉龐順勢低下,抵在她的柔軟唇瓣問道。

  「因?yàn)槲遗挛衣牭浇Y(jié)果后,會哭著求你不要走--」

  汪筱寧將他攬得更緊了,渾然未覺她的雙唇正在他的唇上,親密地廝磨著。

  「當(dāng)初和我分手時,妳怎么就沒這么優(yōu)柔寡斷?」他扶住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放平躺到床上。

  他輕抿著她的唇,瞇眸看著身下嬌柔的她,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唇與氣息都開始變得灼熱了。那是她動情的前兆,他知道哪……

  「那時候被你的沒心少肺氣到了,沒拿酒瓶打你的頭,已經(jīng)很好了!雇趔銓幇櫫税櫛亲樱瑓s輕笑了一聲,可她的笑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因?yàn)槔准殷K的唇舌在此時纏繞住她的柔軟丁香,霸道地用他的灼熱吻觸蠱惑了她的神智。他的吻是最烈的醇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哺入她的血液之中,迷醉了她的四肢百駭,讓她只能隨著他的熱情起伏。

  汪筱寧揪著他強(qiáng)壯的手臂,矯喘的氣息開始流失在他的唇間、掌間。她覺得他們好像有一輩子沒在一起了一樣,她的身子想念著那些焚燒般的快感啊。

  雷家驥微繭的大掌總是愛撥弄著她的頸間,在她酥癢到喘不過氣時,進(jìn)而滑落她的鎖骨……他溫?zé)岬奈⒉谏嗉,總是知道要如何用最狂熱的吻觸去挑逗她,他總是知道要如何順著她最柔美的女性曲線,一路在她身上燃起酥麻歡愉……

  汪筱寧在他的身下弓起身子,當(dāng)?shù)谝宦晪梢饕莩隹谥袝r,她已經(jīng)忘了今夕是何夕,也忘了他們剛才正在談?wù)撌裁,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好想要他!

  「要我……」她星眸氤氳地睨著他。

  「如妳所愿。」

  雷家驥低吼了一聲,魁梧身軀頓時沈入她的體內(nèi),強(qiáng)驟地領(lǐng)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沈溺于欲望的狂歡之間,直至黎明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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