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然不是第一回出國,可是,今天上飛機(jī)的時候,機(jī)長就說了,氣流不穩(wěn),可能會有亂流,要大家放松心情,不要過度緊張。
但說得簡單唷,遇到亂流時飛觀會突然下降,好像連心臟也要一起掉下來,怎么可能放松心情嘛!
“你可以不要把我的手抓得那么緊嗎?”唐靖斜睨著她,語調(diào)揶揄。
經(jīng)他提醒,裘夢菱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很失態(tài)的緊抓他的手不放。
“對不起!”連忙放開自己的手,她尷尬的臉都紅了。
女人的美麗來自自然,最自然的腮紅,不是上了妝,而是因羞赧而急紅的臉蛋,F(xiàn)在的裘夢菱,在唐靖眼中是最美麗的。
‘飯后,他跟空姐要了杯紅酒給她,“喝點,比較好睡!
“如果空難正好睡死了呢?”那就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害怕了,為此,她一口氣把紅酒給喝下肚子。
烈烈的酒進(jìn)了喉,她的臉蛋更紅了,紅得像蘋果,讓人想要輕咬一口。
唐靖被自己凸兀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還是不想睡!
酒只是酡紅了她的雙頰,并沒有為她帶來睡意,坐在機(jī)艙內(nèi),只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可是,突然又一陣亂流,比先前的任何一次來得嚴(yán)重,一時受到驚嚇,她不假思索的撲到唐靖懷里,然后使命的攀住他的肩頭不放。
她的依賴讓唐靖忽略掉了自己的恐懼,他拍著她的肩膀。溫柔的安撫,“放輕松!不會有事的!
“真的好可怕!”她有懼高癥,從小就怕游樂場那些刺激的游戲!
以前有人跟她說,搭飛機(jī)就像搭云霄飛車,自從她被迫搭過一回所謂的冒險飛車之后,她害怕極了搭飛機(jī)。
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搭飛機(jī)并非那么可泊,哪知道,真正可怕的是遇到亂流的這種時候。
碰上亂流,人們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不停的祈禱。
飛機(jī)仍是忽高忽低,可是在他溫柔的安撫后,裘夢菱感覺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加上紅酒的酒精作祟,沒酒量的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
隨著機(jī)長的聲音,以及緊急訊號燈的取消,機(jī)上的人們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昏然欲睡的裘夢菱卻仍緊緊抓住唐靖的臂膀不放。
見她一臉惺忪,唐靖低聲說:“睡吧!”
“嗯!本瓦@樣,她靠著唐靖的臂膀,像個獲得依靠的孩子,沉沉的睡著了。
望著她的睡臉,唐靖也忍不住笑了。
第一回,他沒有惡毒的嘲諷她,沒有壞心的想要捉弄她,感覺她的睡臉像個天使,讓人想要好好的呵護(hù)。
他有毛病嗎?
為什么會對她這樣好?
幾番反問,他可不承認(rèn)自己有毛病,倒是認(rèn)為這是人類的自然反應(yīng),因為危急,所以會找熟識的人互相依靠,而他離她最近,自然會保護(hù)她,這只是人之常情。
“她是商品,沒有其他!蓖乃槪俣雀嬖V自己。
然而,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底卻是空虛的,感覺那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到底怎么了?”他再度反問自己。
一路上,他不停的反問,一次又一次,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窗外,滿天云霧如雪,飛行的時間還很長,他決定丟棄這個惱人的思緒,好好的睡一覺。
“也許醒來,會有答案!彼@樣告訴自己,直到睡蟲占據(jù)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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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哥哥一” 、
誰?是誰在叫?叫的又是誰?
聲音非常熟悉,可是他不知道那個牧童哥哥是指誰?
他四處張望,沒有其他人了,而當(dāng)他看清楚那個奔向自己的身影,竟然是裘夢菱,可是她看起來又不太像她,身體后面還長著一對大翅膀。
是夢嗎?肯定是的,不然,她哪來的翅膀呢?
“牧童哥哥,人家叫你好久,你怎么都不理人家呢?”
“誰是牧童哥哥?”他沒好氣的問裘夢菱!
裘夢菱推了他一把,笑說:“牧童哥哥,別鬧了啦!這里只有你,我當(dāng)然是叫你啊!”
“我是唐靖,你看清楚。”為了讓她看清楚,唐靖還特地把她的臉扳正,讓自己變成了大特寫。
裘夢菱看了他半晌,又開始笑了,“你還在氣我啊?那我又不是故意不理你,何必氣那么久呢?”
“我不是牧童哥哥,你沒聽懂嗎?”他再度強(qiáng)調(diào),“我叫唐靖,唐靖——”
“好,好,好,你愛叫啥就叫啥,我就要離開天界了!
“天界?”看看四周,霧蒙蒙的,“你說這里是天界?”
“這里當(dāng)然是天界,不然,你以為這里是哪里?”
腳踩著的看起來好像云,可是又不太像,他沒有飄然的感覺,和踩在地上似乎沒兩樣,而四周還是一片的迷霧。
好吧!勉強(qiáng)相信她的話!澳阏f要離開,要去哪?”
“我犯了錯啊!要下凡間去受苦了!
“犯錯?”
“是啊!所以我們大概以后都碰不到面了,我也不能找你哈啦了!
越說越離譜,他們第一回見面,是她穿著一件狗踩到的展示裝,毀掉了他公司一場精心策劃的伸展臺表演,讓艾尼爾差點名譽掃地……
“好了,別鬧了!彼呐聂脡袅獾募缟稀
裘夢菱揮開他的手,難過的說:“我是真的要下凡間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她還是因為喜歡上他而犯了天條,才會被罰下凡間歷練的,可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在難過而已!
“好了,如果你下凡,我就去找你,這樣可以了吧?”
“真的?”
“真的,當(dāng)然是真的。”
“太好了——”裘夢菱撲上他,開心的又叫又跳,連淚水都進(jì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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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呼叫中,她從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見唐靖特寫鏡頭,而他也同樣的從夢中醒來,一臉的錯愕。
“剛剛……?”裘夢菱呆楞的望著他,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一個奇怪的夢讓唐靖渾身不自在,他飛快的推開她,冷漠的說:“是你被亂流嚇壞,撲上我的。不是我存心吃你豆腐,你別想歪了。”
“喔……”她并不是想歪,而是為夢中的事情感到奇怪。
她腦袋中好多問題,想不通為什么她會夢見自己是仙女?也想不通為什么她叫的牧童哥哥最后會變成唐靖的臉?
難道她前世和唐靖就已經(jīng)認(rèn)識?
而她的問題,同樣是唐靖的問題,可是,夢只是夢,他如此認(rèn)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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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jī),車子一路來到法國的郊區(qū)小鎮(zhèn),淳樸的鄉(xiāng)居,卻是舉世聞名的觀光勝地,放眼望去盡是美麗的紫色薰衣草,若說來到法國一定要走一趟浪漫的花都巴黎,那么若沒到過薰衣草的故鄉(xiāng)普羅旺斯,就好像沒到過法國一樣。
這里的美,常常會讓人心曠神怡,甚至忘卻了一切的不愉快而只想徜徉在那一大片的花海之間。
車子緩緩進(jìn)入一棟獨門別墅,寬廣的草皮上依然是一片的紫色薰衣草。
“這里是……?”
“我在法國的家。”
“是,喔……”沒想到唐靖竟然會帶她到他家來。
這是裘夢菱第一回看見唐靖的母親,她的優(yōu)雅,以及溫柔的笑容讓人聯(lián)想到圣母瑪麗亞,感覺這世界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被她溫柔的笑容給融化了。
“我看過你在伸展臺上的表演,尤其是最近一次的實況轉(zhuǎn)播,太精采了!
“可是……”裘夢菱知道唐夫人所說的那次,那卻是她最大的恥辱,唐靖更以那次來嘲諷她數(shù)回,“那真是難看的一回呢!夫人!
“不會啊!可愛的狗狗腳印,配合上輕松的步調(diào),我好喜歡呢!”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敝辽儆腥诵蕾p,還令人感到欣慰。
“偷偷跟你說,那件衣服現(xiàn)在就在我的櫥柜里!
“真的啊?”
“是啊!不過再偷偷告訴你,那件衣服是我那個寶貝兒子拿回來的!
“怎么可能?”
“這是秘密,我們的秘密……”
裘夢菱很喜歡親切的唐夫人,感覺就像自己的母親,能和她談得來,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們在嘀咕些什么?”遠(yuǎn)遠(yuǎn)的等在樓梯處的唐靖,依然一臉冷淡,“還不過來,等會兒還有工作呢!”
“他的臉,都是那樣的,別放心上!
“不會的。”
上了階梯,唐靖就忍不住詢問:“我媽跟你說我啥壞話了?”
“你有壞話給她講嗎?”裘夢菱偷笑在心底,“唐夫人真是個親切的長輩!
“她當(dāng)然是!蹦赣H的好,總讓他在人前感到驕傲,這或許也是他至今還沒找到合適對象的因素吧!斑@世上,大概找不到比我母親更好的女人了!
“嗯!
可是,母親的好,有時候會養(yǎng)成兒子的戀母情結(jié)。
“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唐靖推開一扇門,說:“別胡思亂想了,你在這里的時間就住這間吧!
好美麗的房間,遠(yuǎn)遠(yuǎn)的還可以看到一大片的薰衣草田,法國的普羅旺斯,美麗的度假天堂。
“不滿意的話,告訴管家或我媽,她們會幫你改變一下的。”
裘夢菱激動的說:“我很滿意,非常滿意!
現(xiàn)在的她純?nèi)皇嵌燃俚男那,若不是唐靖提起,她早把工作的事情拋諸于九霄云外了。
“我在樓下等你,十分鐘后出發(fā)!薄
“十分鐘?”連洗個澡的時間都不夠,真是苛刻到了極點,“怎么你一點都不像你母親,簡直就像個惡魔!
“很抱歉,我本來就不像我母親,所以你也不要太期待會看到我像個天使。”
那是當(dāng)然的,他老是一臉的兇神惡煞,絕對和天使畫不上等號。
“我也不敢癡心妄想!彼樔恍Φ馈
“那最好,快點準(zhǔn)備!
惡魔就是惡魔,就算是沾了天使的光芒,也難以成為天使的,望著唐靖的背影,裘夢菱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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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為什么對夢菱那么好?”理奈每次看見唐靖帶著裘夢菱出國,就會開始猜想唐靖的目的。
唐靖的歷史也太輝煌,許多八卦超愛寫他的愛情羅曼史,她們都怕裘夢菱會羊入虎口沒得回。
可是說也奇怪,唐靖看起來像是處處欺負(fù)裘夢菱,其實卻又對她非常照顧。
最后她們一致認(rèn)為,唐靖愛上了裘夢菱。
“那我們到底該怎么幫他們呢?”純惠問。
理奈笑說:“簡單嘛!把裘夢菱包裝起來送給唐靖就好了,這方法既迅速又有效率!
“等下,我們把裘夢菱灌醉送過去好了!
兩人討論的煞有其事,可卻忘記裘夢菱耳朵最靈,遠(yuǎn)遠(yuǎn)就把她們的計劃聽得一清二楚。
她當(dāng)然沒笨得等著被包成禮物送出去!疤葡壬,我去洗手間一下!彼龑μ凭盖非飞恚箶[離開。
可是到了外頭,她卻拔腿準(zhǔn)備落跑。
“裘夢菱,打算去哪?”理奈眼力超好,她遠(yuǎn)遠(yuǎn)看見裘夢菱的表情不對勁,就知道她發(fā)現(xiàn)到她們的計劃了。
“問你們啊?想什么歪點子。”裘夢菱反問。
“哈哈!你果然聽見了我們說的話。”純惠哈哈大笑,“這下子,更不能讓你跑掉!
“喂,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啦!你們這樣對待我。對嗎?”
“相信我,夢菱,這是為你好!奔兓莺軐I(yè)的說:“你和唐先生的味道太接近了!
“胡說八道!我和他才不會是同類,不要搞錯了!
“好吧,就算你們不是同類,但是唐靖喜歡你,這是我們共同的看法!崩砟稳缡钦f道。
裘夢菱才不信她的說詞,她笑著反駁,“理奈,相信我,你的眼力好,卻絕對看不到人心!
唐靖喜歡她?那真是荒謬的想法,在她看起來,唐靖對她是討厭到處處要找她麻煩。
“那他干嘛常常帶你出國看表演?”
“你知道他帶我看完表演,說什么嗎?”
“不知道!
“他說,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多么的無能了吧?”
“果然比我還要毒,不過,那絕對是違心之論。”純惠笑著安撫。
“我想我們這是別談?wù)撨@個問題比較好,我先走一步,這個慶功宴,沒我的事情!北緛砭蜎]她的事情,她現(xiàn)在是總裁專任助理,伸展臺好像離她很遙遠(yuǎn)了。
“等等!”
“好朋友,別找我麻煩,Ok?”
“我們是為你好。”
理奈忙把往外拉,“純惠,灌醉唐先生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喔。”
“沒問題!薄
“喂。我和你們有仇嗎?”裘夢菱被拉出宴會還不住的抗議,“這太荒唐了,你們要我的面子往哪擺?”
“放心!我們深信這是個天賜良緣,唐先生既然不表態(tài),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而且,你也不否認(rèn)自己對他有感覺吧?”
“我……沒……”
“敢說沒有?”理奈逼近她,詭譎笑說:“我的眼睛可是很利的,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法眼的唷!”
她突然想起飛機(jī)上的夢,還有他溫柔的模樣,那時候她確實是心動了,這時侯否認(rèn)又似乎變得太過牽強(qiáng)。
就在她發(fā)愣的時侯,她被按進(jìn)車內(nèi),并且給綁住了手腳,“喂……你們放開我呀!”
“不好意思唷,你一定會膽怯而逃之天天,為了你好,我們把你綁起來,讓你有借口說不是你的錯!
“你們……”她可真被她們打敗了,“算我拜托你們,好不好?別鬧了!薄
“以后,你會感激我們的!
她不認(rèn)為自己會感激她們,唐靖的個性如何,她已經(jīng)摸得清楚,如果她們真把她綁過去投懷送抱,他會認(rèn)為她是個急欲飛上枝頭的女人。
在唐靖面前,她已經(jīng)一文不值了,若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肯定令唐靖更加不屑一顧的。
可不管她好說歹說,她們還是依照她們的原定計劃,把她送進(jìn)了唐靖的家,怪的是她們不知遭哪來的能耐,竟然連唐靖的管家也幫起她們。
“放心吧!我家少爺是個負(fù)責(zé)任的男人,把一定會負(fù)責(zé)的!
“那貴嫂,我們的裘小姐就拜托你多照顧了喔。”
“嗯,我們夫人授權(quán)讓我處理,沒問題的!
隔著門板依然聽得一清二楚,連唐夫人都牽扯上,令她不禁訝然瞪眼!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沒人回答。
“誰來救救我啊?”
還是沒人回答。
“仙女姐姐,快來救我啊!”
但是,仙女從來不曾在她的真實世界出現(xiàn)過,甚至有時候她會以為,其實仙女壓根不存在,一切只是她個人的幻想。
掙扎又掙扎,最后她累到放棄,倒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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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痛,是宿醉意得視,唐靖醒雖醒,卻因為頭痛而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可是就在他翻身的時候,他突然像彈簧似的跳起。
他不太信任自己的感覺,可是,剛剛他確實感受到人的體溫了。
“一定是錯覺,昨夜我喝太多了!彼缡钦f服自己。
可是,被子上面那白皙柔嫩的小腿讓他再度錯愕。
一只女人的小腿,在他的床被上出現(xiàn),這可不是一句錯覺,就可以交差了事的,而那突然翻轉(zhuǎn)過來的臉蛋,更讓他驚愕的跌進(jìn)了沙發(fā)椅。
“裘夢菱?”
他想不通裘夢菱為什么會睡在他的床上?
回想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他去參加慶功宴,然后裘夢菱那幾個死黨猛向他敬酒,最后他竟然不敵醉倒了,之后的事情,他全然不記得了。
下意識看向自己,他的瞳孔不由瞠大,他竟然一絲不掛。
現(xiàn)在,他不敢去想像昨夜發(fā)生過何事了,只能不停的祈求上天,希望這只是個夢,不然笑話就鬧大了!
看見她動了,唐靖飛快的抓了褲子穿將起來,等穿戴妥當(dāng)。他上前對著床上的裘夢菱大喝,“裘夢菱,你給我起來交代清楚!
“啥?”裘夢菱半睡半醒的說:“唐靖,你不要連我睡覺,都要吵我,睡覺時間可不歸你管!
“但是你睡我的床,就歸我管!碧凭敢廊辉跉忸^上,語氣欠佳。
那一句你睡我的床,讓裘夢菱猛然清醒,倏地起身.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直到她覺得唐靖的眼神怪異,才低頭去看自己。
不看還好,看了,她差點死于心臟麻痹。
下一秒——尖叫加上躲藏,她把自己藏入棉被中,依然不停的尖叫。
“夠了!不要叫了!彼拮淼念^痛,加上她的尖叫,他的頭更痛了。
裘夢菱被他的怒吼鎮(zhèn)住,乖乖的閉上嘴,不敢吭聲。
“說!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會在我的床上?又為什么……”
雖然他話語打住,可是裘夢菱知道他要說什么,因為被子內(nèi)的她,是一絲不掛的!
想來她那三個死黨也真是太狠了,這樣整她,還把他們剝個精光的擺在一起,這傳揚出去,她面子和名譽恐要丟盡。
“你不用緊張,我們什么都沒做過,這是我?guī)讉死黨和唐夫人計劃的惡作劇,我只是不巧被當(dāng)成了那個惡作劇的玩具罷了!
“你說什么?”
“我說這只是惡作劇,你不必放在心上,麻煩你離開一下,我穿好衣服馬上離開!
第一回有女人這么急欲從他的床上逃離,更是第一回有女人在他床上還不停強(qiáng)調(diào)自己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只記得所有人都用熱切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說他愿意負(fù)責(zé)的話。
但是,從認(rèn)識她開始,她就是不停的想著逃離,這實在嚴(yán)重打擊到他的男性自尊。
他不信有女人在他身旁躺了一夜,卻無動于衷的。
他走向床榻,在她探出頭時,把她困在床與棉被之間,“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如何相信?”
“有沒有發(fā)生事情,男人應(yīng)該很清楚的吧?”裘夢菱忍不住反問。
“我醉了!
“是啊,應(yīng)該醉得不醒人事,那又怎么做事情呢?”
“那可不一定,女人主動,男人還是會有反應(yīng)的!
裘夢菱瞪大雙眼,不安的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只是要確認(rèn),你沒從我這里偷走我的種!
“等……等等!這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被綁到這里來,后來,累的睡著了,你想那樣的狀況下,我怎么主動和你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女人的謊言,向來最多。”
真是天大的侮辱,“以我的條件,似乎沒必要從你那里偷東西,麻煩你閃開,我要離開這里!
“除非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否則我不只不會放了你,你的好友,還得要為她們所作所為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碧凭笡]有閃開,反而把她逼得更加無路可躲。
距離拉近,心跳也跟著加速,裘夢菱發(fā)現(xiàn)他就如外界說的,像是一塊磁鐵,不經(jīng)意就能散發(fā)出吸引女性的磁力。
他只一個眼神,就令她閃躲無處,心底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慷。
“你……到底想怎樣?”她抖著聲音詢問。
“很簡單,我要你!
“什么?”
“我要你當(dāng)我的女人。”唐靖再度強(qiáng)調(diào),并且揚言,“你可以拒絕,但想想你你的好姐妹們會有什么好下場?就這樣!
他退了開去,可是他那惡魔的笑臉,卻在裘夢菱的面前不斷的擴(ku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