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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人圓 第八章

  不知是那日兩人之間的深談還是怎地,總之越原與“白發(fā)魔剎”這兩個不大對盤的男人,總算勉強(qiáng)能和睦相處了。

  在任圓細(xì)心照料與養(yǎng)傷湯藥灌溉下,兩人休養(yǎng)個幾日,內(nèi)傷皆已好轉(zhuǎn)、痊愈,恢復(fù)如昔。

  這日一大清早,“白發(fā)魔剎”表示要去下游竹屋那兒,瞧瞧那些江湖人說要幫任圓修繕屋子的事進(jìn)行得怎樣,是以早早便不見人影,就連小清子和銀歡也不見蹤跡。

  “怎么不見小清子?上哪兒了?”一出石屋,偌大的地方只有任圓一人獨坐在木桌前用早膳,越原甚覺奇怪。

  吃著特別幫她準(zhǔn)備的藥粥,任圓輕緩搖頭。“不清楚!他和銀歡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方才兩人扛著一個大木箱不知上哪兒去了!笨傆X那木箱有些眼熟呢!

  “這兩人在耍啥花樣?”咕噥一聲,不再深究,來到她對面坐下,越原第一件事便是伸掌觸向雪額,然后皺眉!斑是這般冰冷!

  這些日子,任圓已被他摸習(xí)慣了,明白他是關(guān)心,當(dāng)下也沒啥閃避之意,只是喃喃低語!傲(xí)慣了,沒什么的。”

  聞言,他神色未變,一臉平靜尋常,卻不疾不徐地丟出一句驚人問話。“你娘何時對你下寒玄掌這種毒手的?”早就想問了,趁今早只有他們兩人,剛好是問清楚這件事的時機(jī)。

  哐啷!

  任圓慌得打翻了手中碗筷,任由藥粥灑了滿桌滿地,神色死白地蹬著他,語氣驚惶、結(jié)巴!澳恪阍鯐瓡?”

  “知道什么?鳳水瀲是你娘這件事嗎?”恍若討論天氣那般,越原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這不是啥秘密似的。“別忘了,你還有個伯父住在這兒!

  任圓瞠眼無語,不懂“白發(fā)魔剎”為何會將這件秘辛說與他聽?這世間知曉這件事的,屈指數(shù)來不足五人!

  “那、那么你知道……知道我的身世了?”慌亂的神色有絲黯然,不知為何,她竟然感到害怕,怕他瞧不起她爹、瞧不起她……

  點頭表示明白,越原像似能看透她心思般,驀地出手抬高她越垂越低的臉龐,驚猛地對上她倉皇的眸光!皠e踐踏自己!你是無辜的,這一切不是你的錯!相信你爹一定也是這么告訴你的!

  你是無辜的,從不欠她什么……

  憶起爹親臨終前的遺言,任圓霎時間清淚泉涌,似在自語又似在責(zé)怪自己的錯!暗f……說我是無辜的,不是我的錯?晌視r常想,若非……若非有我的存在,事情就不會是如此……既讓‘她’飽受痛苦折磨……而爹爹卻得費盡心神醫(yī)治我身上的寒毒、又得帶著我逃亡,因而心力交瘁,盛年就去世……是我害了爹……”

  “傻子!”捧著她臉蛋,抹去斑駁的淚痕,越原惡狠狠地低斥!澳阏f什么傻話?若非有你的存在,你爹也不會多撐著這十幾年,早在當(dāng)年就將一條命奉送給鳳水瀲了!是因為有了你,你爹才多活了這些年!有你相伴的十幾年,相信你爹心中一定是滿足、幸福的!

  幸福嗎?爹爹覺得幸福而滿足嗎?呵……也許吧,當(dāng)他們父女倆不受追兵所擾,平穩(wěn)、安順地過活時,確實是快樂而幸福的……

  “你說得是!謝謝你!”水眸瞅凝,任圓清淚奔流不止,唇畔卻漾起了一朵好大、好美的笑花。她從來未曾如此想過,如今聽他這番話,這才欣慰自己的存在至少還給爹親一個快樂、滿足的日子。

  乍見她消除心結(jié)、發(fā)自真心的含淚笑花,越原胸口揪緊、心跳猛然加快,頓覺口干舌躁……

  “你……真美!”話落,無法自持地傾身覆住粉唇,偷取檀口內(nèi)隱含藥味的香甜柔軟……

  良久,他才心神激蕩地放開她,眼底有著濃郁的情欲。

  “你……”恍神、迷蒙地微喘著,臉蛋兒醉紅。“為、為什么?”為什么動不動就碰她、親她?這是輕薄,不是嗎?為何這男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你自己想!”挑眉邪笑,再次重重啄上一吻后,才退開身子,繼續(xù)先前的逼問。“你還沒說何時中了鳳水瀲的寒玄掌?”

  話題轉(zhuǎn)換得還真快!任圓一時跟不上,微愣了下后才回神,黯然苦笑。

  “聽我爹說,最后一個月,他已不再用藥制住她,好讓她有體力生下我。我想那時她心中大概已有了盤算,打胎已是不可能,是以她也不走了。在最后一個月養(yǎng)好了身子、生下我,然后在剪斷臍帶后,就趁著我爹不注意時,以寒玄掌打在我心口,要取我這條命。

  “好在她剛生產(chǎn)完,身子尚虛,功力尚未完全恢復(fù),加上我爹即時發(fā)現(xiàn),費盡心神施展出他所有的絕學(xué),才保住出生尚未一日便受寒玄掌襲擊的我。之后的幾年,爹爹他盡其所能地調(diào)養(yǎng)我的身子,將日日發(fā)作的寒毒控制到每逢十五月圓時才發(fā)作一次,想來這寒毒是要跟隨我一輩子了……”神情淡然,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痛苦。

  聞言,越原雖知鳳水瀲是在極端不愿的狀態(tài)下生下任圓,但卻依然為這女人的兇狠無情而暗驚,竟然能對一個初生嬰兒毫不留情地下毒手,而且那嬰孩還是她懷胎十月的親生兒!難道她對任圓真的完全沒有一絲母性親情嗎?

  “你爹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難道想不出辦法治愈你身上的寒毒?”不想再見她寒毒發(fā)作時的痛苦,越原皺眉問道。

  “不是沒有,只是……”沉默許久,最后她嘆氣。“很難!”

  “說來聽聽!”一聽有方法,越原眸底一亮,不愿放棄。

  “必須有人練有‘烈陽神功’這門內(nèi)功來幫我逼出寒毒!睋u搖頭,她僅是說說,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烈陽神功’已失傳許久,爹在世時,也曾留心打聽,但沒聽過有人習(xí)得此門絕學(xué)。”

  “呵……真是不湊巧!”聞言,越原驀然笑開懷。

  “嗯?”奇怪瞅著他,不懂他何故如此樂?

  “真的很不巧,在下練的就是‘烈陽神功’!”口中說不巧,其實可真巧得很!他泛著笑痕,一臉的懶洋洋!皥A兒,看來你這條命真是注定是要配給我的,誰都無法和我搶哪!”

  啊——他、他說的可是真的?任圓也傻眼,沒想到爹親遍尋不著練有“烈陽神功”的人,如今卻是自動送上門來!所有事情全兜在一起接踵而來,難道老天爺決心讓所有的恩恩怨怨一起解決?

  “你在哄我?”如此天大的好消息讓她一時不敢置信,心中還是存疑。

  “來!告訴我該如何逼出你身上的寒毒……”不理她的震愕,越原逕自泛笑!暗饶闵碜右缓茫椭牢沂遣皇呛迥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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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劍山莊

  砰!

  猛烈撞擊聲乍然響起,精致門扉被人撞開,驚動了房內(nèi)鏡臺前正在梳妝的明艷美婦。

  “聿兒,你回來啦……”鳳水瀲由鏡中瞧見愛兒影像,噙笑回身,卻在定睛看到沈聿灰白臉色后,笑語頓止,忙不迭地迎上前扶住他,厲聲逼問:“是誰打傷你了?”

  “為什么?”沈聿恍若未聞,只是牢牢地瞪視著她,問出心中疑惑。

  “什么為什么?你這孩子說什么?”急著要將人扶到椅子坐下,檢查傷勢,鳳水瀲無心去注意他的異常。

  “娘,你為什么要派玄夢宮的部屬去殺任姑娘?”捂著胸口,沈聿一路不顧傷勢、馬不停蹄地趕回山莊,為的就是得到解答。

  他不懂!不懂娘親為何要派人追殺柔弱無害的任圓!

  為何他會知道?一聽他提及姓任的,鳳水瀲渾身一震,原本擔(dān)心他傷勢的關(guān)切臉龐瞬間變色,顯得極端可怕。

  “娘?”沈聿察覺,心中怪異感更甚。

  “娘不懂你說什么!”尖銳否認(rèn),艷麗臉龐卻散發(fā)出酷寒神色,恍若恨不得殺了誰似的。

  “娘!”知道娘親有事隱瞞,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聿不禁由椅子上跳起來大叫。

  “住口!”怒喝一聲,自有一股威儀!澳锏氖拢螘r需向你交代了?去找你爹幫你療傷!”話落,霍地旋身背對著他,表明此事不再說談。

  沉沉瞅了娘親背影一眼,沈聿知道事情絕不單純,也清楚她不可能多說什么,但心中確定的是——追殺任圓的人,果真是娘親派去的。

  “娘,我不清楚您為何要殺任姑娘,但我只想說一句,任姑娘是個很好的姑娘,別再派人追殺她了!”沉嘆一聲,他轉(zhuǎn)身步出房門。

  耳聽足音逐漸遠(yuǎn)去,確定人已離開后,鳳水瀲又惱又憤,昔日的屈辱浮現(xiàn)心頭,讓她日日受著痛苦折磨。

  “她與她爹都該死!這二十年來我受夠了……受夠了……唯有除去他們,才能解除我心中的痛苦、毀掉我曾被凌辱的證據(jù)……”捂臉癱坐在鏡臺前,她喃喃地痛苦低泣。

  但聽偌大的房間內(nèi),飽受折磨的痛楚喑啞嗓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飄散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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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姑娘,你今天氣色真好!”陽光下,正忙著擦拭刀劍兵刃的小清子一見任圓走來,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贊美。

  “是、是嗎?”不自覺地?fù)嶂橆a,她害羞地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感動。

  自她有記憶以來,似乎從沒被人稱贊過氣色好,也從來沒見過自己曾經(jīng)有過血色紅潤的時候。一直到前些天,當(dāng)越原替她逼出體內(nèi)的寒毒后,她才終于有了紅潤氣色,身子也溫暖起來,不再如以往那般冰涼。

  “當(dāng)然是!”鄭重地直點頭,小清子霍地一下子就跳到她面前,笑嘻嘻地道:

  “以往你臉色死白白的,如今卻紅艷艷的,可真不知比以前美了多少呢!”

  “謝、謝謝!”被這般大方無偽地贊美,她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銀歡呢?這些天瞧你們忙得很,常不見人影的!”

  “呃……銀歡啊……”眼兒左瞄右瞄的,顯得有點心虛。“她到竹屋那兒去瞧瞧屋子整修得如何了!”呵呵……順道還去做點小生意啊!

  “這樣啊!”不疑有他,看木桌上擺滿刀劍,任圓有些好奇!斑@些是……”

  “啊……我還有事找銀歡,先走了!”見她視線落在桌上的刀劍上,小清子作賊心虛,忙不迭地抱起所有兵刃,急急忙忙跑開了,臨去前還不忘拜托!叭喂媚铮箢^灶房內(nèi)的午膳,麻煩你幫我端進(jìn)鑄劍房給我家主子用,他好幾餐沒動筷了,謝謝啊……”

  眼看他一下子跑得不見人影,任圓不禁搖頭,不懂他在忙些什么……對了!方才他說些什么?灶房內(nèi)的午膳……

  突然想到前些天越原一頭鉆入鑄劍房,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出來了,這會兒又聽小清子說他有好許餐沒用膳,心中不免擔(dān)心,畢竟人是鐵、飯是鋼,怎可為了鑄劍而廢寢忘食呢!

  才想著,她趕忙去到灶房端午膳,一下子就來到鑄劍房門口,可卻在石門前猶豫了起來……

  該進(jìn)去嗎?聽說他在鑄劍時非常嚴(yán)謹(jǐn)、認(rèn)真,不容別人打擾,就連小清子也只敢躡手躡腳地進(jìn)去,靜悄悄地放下膳食就馬上退出來,若她闖入他的圣地,會不會引他發(fā)怒?可小清子說他好幾餐沒用了,這樣身子怎吃得消?

  盯著手中的飯菜,任圓思來想去,沉吟了許久,最后心中的擔(dān)憂戰(zhàn)勝了猶豫,悄悄地開啟了石門。只見石門一開,一股焚人的熱氣霎時間迎面撲來,讓她差點沒倒退好幾步……

  這算不算“人間煉獄”?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有趣念頭感到好笑,她悄然無聲、緩緩地走入鑄劍房,將手中午膳放置一旁石桌上,一邊適應(yīng)著里頭的炙熱高溫,一邊看著烈火耀動的火爐前,男人赤裸上身專注敲打的身影。那隨著動作一起一伏的糾結(jié)肌肉,在火光照耀下顯得光滑、猛碩而美麗……

  像是感應(yīng)到有人凝視,越原動作一頓,回過身來就見那抹纖瘦身影正癡凝著他。

  “圓兒,你怎進(jìn)來了?”丟下手中的寒玉鐵,他一臉胡碴地迎上前,高興地將她擁入懷中。

  “啊……”被他一把抱住,任圓這才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盯著他的裸身失神,兩團(tuán)紅云不由自主地飛上雙頰,尤其現(xiàn)在又埋在他胸膛里嗅聞著屬于他獨特的男性味道,心中羞赧更甚,說話也就結(jié)結(jié)巴巴了起來。“我……我送飯給你……”

  “送飯?現(xiàn)在啥時辰了?小清子呢?飯不是他在送的嗎?”專注埋頭鑄造,他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夕,放開她的同時也丟出一串問題。

  “午時了,小清子有事兒忙去了,請我?guī)兔o你送午膳!闭J(rèn)認(rèn)真真回答他的問題,任圓尷尬轉(zhuǎn)移目光不敢再瞧,怕被他那偉岸的體魄給迷了心魂。

  “這小子最近忙啥豐功偉業(yè)?連這些事也麻煩你!”皺起濃眉,心中暗忖改天得抓他來問個明白。

  “不打緊!最近少了你給我制造的麻煩,日子還算清閑,幫忙送個飯正好打發(fā)時間!彪y得她有興致說笑。

  “你這是在埋怨我了?”察覺她的好心情,越原眼中凈是笑意。“若覺太無聊,可以說一聲,我會再丟幾個人下溪去,好讓你撣發(fā)所長!北瞥隽怂w內(nèi)的寒毒,不知是否也順帶逼出了她心底的冷然,總覺她性情逐漸開朗,偶爾興致一來也會淡淡地調(diào)侃說笑,呵……真好不是?他喜歡她這般的模樣。

  好耳熟的話。u頭噙笑,她流露出一絲嬌嗔!皠e胡說!”

  首次見她展現(xiàn)這般小女兒嬌態(tài),越原胸口一熱,心神為之蕩漾,無賴的健臂一張,又將她抱進(jìn)懷里,低首狠狠地給予一記熱吻。

  “唔……”沒料到他會突來這一招,欲避不及,嫩豆腐又被吃了去,只是這回她不像先前被他吻上就失了心神,反倒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怎么了?”忙退了開,不解自己的熱吻何故讓她發(fā)笑。

  “你……你的胡碴子扎得我好癢……”熱紅一張薄臉,她又羞又赧又笑的。

  啊——原來如此!恍然大悟摸著自己這些天冒出來的扎人短須,越原驀地頑心大起,眼中散發(fā)著邪惡光芒……

  “你、你要作啥么?”機(jī)警察覺,她忍俊不禁地笑著直想逃。

  “來不及了!”故作奸險惡笑,他撲了上去,強(qiáng)勢地將人給壓倒在石板上,故意用那張會刺人的胡碴臉在她柔嫩臉皮上胡亂磨蹭,完全不管身下扭動閃躲的人兒笑得直喘不氣。

  造孽了許久,覺得自己凌虐夠了,越原這才抬起臉,沉沉凝睇她因笑鬧而暈紅的臉蛋與熠熠發(fā)亮的美眸。

  “你該常這樣笑的,多美!”

  “以前沒機(jī)會,總不知自己竟能笑得這般開懷!毖鎏稍诘兀蚩粗诨鸸庀潞隽梁霭档膭傄隳橗,任圓纖白小手情不自禁地輕撫上,呢噥低喃!盀楹文阋疫@般好?”

  “等我鑄成了寒玉短匕再告訴你!”微微勾笑,他翻身而起,同時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拉了起來。“這兒高熱不適,你待久了會不舒服……”

  “先別忙著趕我!睋u搖頭,她神情堅持!鞍扬埥o吃了,我再離開。”若沒盯著他,恐怕又會像先前那樣忘了用。

  見她態(tài)度堅決,越原沒說什么,直接在石桌前坐下,用起了午膳。而任圓則舉目四瞧,參觀起他的鑄劍房。

  只見石壁上掛滿了他所鑄造完成的各式刀劍兵器,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或清靈、或沉穩(wěn),各種型態(tài)皆有,把把森光湛然,似有活躍靈動之生命。就連握柄、刀鞘等等亦配合刀劍而有不同材質(zhì),金銀線鑲嵌纖捆,設(shè)計工藝之巧妙堪稱一絕,別說兵刃本身無堅不摧、吹發(fā)可斷、殺人不沾血的鋒利刃身讓江湖人趨之若鶩,光是以其藝術(shù)來看已是價值萬金,就算是平常百姓看了也恨不得能擁有如此的寶物。

  “難怪那么多人前來求劍,我大概知曉原因了!贝舐孕蕾p瀏覽后,任圓禁不住贊嘆。若連她這種對刀劍一竅不通的人都如此驚艷贊嘆,那就莫怪會有那么多的江湖人前仆后繼地來求劍或是盜劍了。

  “你喜歡?”大口飛快地扒完飯菜,他來到她身后將之擁入懷,低首噙笑在嫩白耳畔輕語。

  “很美!”任圓點頭,真誠地道。“它們……該怎么說呢?好似有魂魄似的,各自擁有不同的風(fēng)采神姿。”

  很高興她能一眼看出兵刃本身所具備靈魂,越原泛起大大的笑容。“改天我送你一把!”

  “聽說你不隨便贈劍的,不是嗎?”若讓其他人知曉,怕不妒恨得半死?再說她又不舞刀弄劍的,送她作啥呢?

  “我只送給自己順眼的人!

  “那我先謝謝了!彼撚X得很榮幸嗎?任圓暗忖,故意道:“為啥得改天呢?現(xiàn)在不行送我嗎?”

  “不行!”因為屬于她的,還沒鑄造完成!越原低頭狠狠索吻,吻得她粉唇艷紅腫脹后,才心滿意足地退開。

  “你、你又胡來了……”他真是輕薄她輕薄上癮了!臉蛋兒醉紅,任圓羞澀地趕忙退出他的狼爪范圍,瞪著他宛如偷腥貓兒般的笑臉,心中卻無計可施。

  越原見狀僅是咧嘴而笑,可沒半分愧疚之心。事實上,他最愛瞧她這種嬌嗔薄怒的模樣了,比起以前的死白淡然可不神采幾分。

  “別、別看了!”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臉上紅云翻涌,任圓窘然低呼。

  知她初識情滋味,萬分無措下,難免心底羞赧害臊,越原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順意轉(zhuǎn)移視線,回到火爐前,取出因高溫炙熱而赤艷通紅的寒玉鐵,不斷反覆折疊、錘打。

  “這兒太過悶熱,你身子尚虛,別在這兒待太久……”汗珠不斷滑落,專注鍛冶的同時還不忘關(guān)切交代。

  “我、我想留在這兒看你鑄劍,可以嗎?”低柔的嗓音中有著深怕被拒的顫抖。她知道他對鑄劍有股狂熱,也許會剩然拒絕她留下,不愿被打擾。

  “當(dāng)然!”回首覷瞧了一眼,越原挑眉致笑。“我這兒永遠(yuǎn)歡迎你,不過若有不舒服可別硬撐,得趕緊出去歇息!辫T劍房內(nèi)爐火熾燃,高溫悶熱,連空氣都覺得是燙的,一般人初接觸時總會不適。

  “我明白!”取得應(yīng)允,她笑了。

  得到保證,他不再多說,牽起一抹溫淺笑痕,收斂心神,專注冶煉。

  靜看他一起一落剛強(qiáng)有力地鍛打,肌肉起伏有致,充滿了力與美,任圓不禁有些迷炫失神。直到他又將火熱鐵塊送進(jìn)火爐中,大掌一揚(yáng),不知丟了什么進(jìn)去,只見原本橘紅的火光在瞬間轉(zhuǎn)為妖艷湛藍(lán),甚為詭魅邪異。

  “你丟了些什么進(jìn)去,為何火焰瞬間變了色?”縱然離爐火有段距離,她還是瞧得一清二楚,對這種詭譎現(xiàn)象感到不解。

  呵……她還真是好奇呢!興味瞅她一眼,越原有趣地勾起嘴角。“人骨!”

  “人骨?”她沒聽錯吧?有些驚訝,不解鑄劍為何要需用到人骨。

  “沒錯!你怕嗎?”在妖魅湛藍(lán)火焰映照下,他臉龐顯得詭譎。

  “不!我只是不懂!

  贊賞地點著頭,越原喜歡她這種不似一般姑娘家一聽見、或看見人骨就嚇得花容失色的膽識。

  “相傳古代干將、莫邪二把名劍的誕生,就是以其鑄劍師之妻——莫邪投身烈火中才有辦法鑄成,你說這是為什么?”凝神注視艷藍(lán)火焰中的寒玉鐵,他頭也不轉(zhuǎn)地反問。

  “我不知道!泵曰髶u頭,任圓當(dāng)然不懂。

  “因為人骨!”噙笑解惑。“人骨能將高熱的鋼鐵去掉雜質(zhì),存留菁華,讓鑄造出來的刀劍堅不可摧。而莫邪投身爐火中就是相同的道理!

  “原來如此!”任圓恍然大悟!皞餮赃說是莫邪奮勇投爐,感動天地,鐵汁溶出,煉就了兩把絕世名劍,好讓她的夫婿能對君王交差呢……不過,你怎會有人骨?”最后的問話可就充滿質(zhì)疑了。

  好笑地斜覷一眼,越原有趣地道:“想找無主枯骨還怕沒有嗎?”

  嗯……他這么說也對!心中了然,任圓不再打擾他,默默無語地看他將寒玉鐵抽出,繼續(xù)層層折疊錘打,如此的反覆再反覆,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刃身竟已隱約成形……

  越原一鼓作氣,汗流浹背地持續(xù)錘打,將寒玉鐵打造出理想中的短匕刃身后,他高舉瞇眼細(xì)瞧,而后眼中閃過滿意精光,接著竟將炙熱通紅的短匕放入一槽冷水中,發(fā)出“涮”地一聲,隨即白煙水氣彌漫……

  “這是為什么呢?”迷蒙中,又有人好奇發(fā)問。

  “因為高熱后急速冷卻可讓鋼鐵更加緊實。”不厭其煩解答,初步工作已完成,他笑著攬住她纖腰往外走。

  “咦?不做了嗎?還是我打擾你了?”被挾持離開,以為自己擾人,任圓有些不安。

  “不是!你別想太多!因為告了一個段落,可以先停下歇息……來!慶祝我即將完成的短匕,先來一個獎賞……”

  “啊……你……你又胡來……”

  女子羞赧驚呼中夾雜著男子爽朗大笑聲漸行漸遠(yuǎn),而寂靜的鑄劍房內(nèi)只剩下爐火依舊狂燃,與躺在水槽中的粗胚短匕似乎在火光中隱隱散發(fā)森然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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