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林就好了,陳經(jīng)理!毙×置男∑筋^,不好意思地說。
“小林,我是很喜歡你幫我選的這件短旗袍,但是它會不會太露了?”昱靜邊說手邊拉高緊貼胸線的衣領(lǐng)。
“不會吧!”小林前后左右轉(zhuǎn)了一圈!澳睦锫叮窟@件旗袍簡直是為你量身訂做的!
這是件淺綠色的改良式中國旗袍,剪裁順著身材而下,不會緊貼在身上,卻都恰恰好地顯現(xiàn)出昱靜纖合度的曼妙身段,尤其淺綠色,襯托得昱靜猶如森林中的仙子,美麗得令人屏息。
“是嗎?”昱靜在穿衣鏡前轉(zhuǎn)一圈。
“相信我,好嗎?我是專業(yè)人士耶!毙×忠桓北晃耆璧臉幼樱暗鹊,有個地方怪怪的。”
“什么?”
小林前后左右又是遠(yuǎn)又是近,又站又蹲又坐地打量昱靜。
“什么地方怪怪的?”昱靜被他瞧得怪不好意思的。
“對了!”小林從地板上跳起來,“你的頭發(fā)!毙×挚戳藫u頭嘆息。
“我的頭發(fā)?”昱靜輕撫自己寶貝十多年的長發(fā)。
“太沒型了!毙×直瘒@,仿佛看到莎翁名劇在低俗的劇場演出。
“走,去我發(fā)廊,我親自操刀。”
三十分鐘過后。
“完美!太完美了!”小林已經(jīng)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所看到的昱靜了。
“你是在稱贊自己的手藝呢?還是在稱贊我?”
“都有。”小林自豪地回答,從后面拿起鏡子讓昱靜欣賞成果。
濃密黑亮的發(fā)絲傾泄而下,發(fā)端剪成數(shù)個漂亮的層次,兩頰旁邊的長發(fā),輕柔地圍繞昱靜的鵝蛋臉,襯托出昱靜完美的臉型。
“如何?”
“還不錯啦。”
“這叫還不錯?!”
“完美!太完美了!”昱靜學(xué)著小林先前的語氣。
“哼!這還差不多。說真的,我還真想看看男主角的樣子,看是何等優(yōu)越的人才,讓我們陳經(jīng)理如此大費(fèi)周章!
昱靜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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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遍T鈴聲輕脆響起。
“來了!标澎o從樓梯上飛奔而下,一點(diǎn)也不淑女地沖到門口拉開門。
“你沒問是誰就開門!”李寒挑高眉說。
“好嘛。”昱靜嘟高嘴巴,把門關(guān)上。
李寒在門后搖頭輕笑,再次按鈴。
“是誰?”昱靜在門內(nèi)大聲問。
“李寒!
“李寒是誰?”
“李寒就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李寒還是假的?”
“那要怎么證明?”李寒捺著性子問。
“你得先說李寒有什么特色?”
“嗯,心地善良,長得是一表人才!
“跟我認(rèn)識的李寒不太一樣,你一定是冒充的,我不開門。”
“那你認(rèn)識的李寒是怎樣?”李寒靠在門板上,和昱靜玩了起來。
“嗯,和他相處十分鐘里,有九分鐘他的臉是臭的,還很喜歡大吼,罵人白癡笨蛋,更喜歡拿他的體型壓迫別人。”
“真巧,形容的正是我!崩詈陂T外應(yīng)和。
昱靜這才打開門,仿佛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啊,李寒,你來啦!
李寒輕敲她的額頭,“頑皮鬼!标澎o吐吐吞頭一笑,勾起李寒的手。
李寒這才注意到昱靜的打扮,故意回她一槍,“小姐,對不起,我好像認(rèn)錯人了,我找的是陳昱靜小姐。”
“哦,你找我——媽?”昱靜裝出天真無邪的笑臉。
“不!看你的年紀(jì),她應(yīng)該是你奶奶!
昱靜大力地捏他一把,“我平常看起來有那么老嗎?”一字一句從齒縫中逼出。
李寒收起打趣的臉,抬高昱靜的臉龐,在她額頭上輕印下一吻,“今天所有在場的男士會嫉妒死我了!
昱靜羞紅了臉,嬌嫩的臉龐渲染著淺淺的紅暈,讓李寒看呆了,忍不住又輕啄了她一下后,下巴擱在昱靜黑發(fā)上,嘆口氣,“真希望今天的晚會取消!
但世事豈會盡如人意呢!
李寒與昱靜到達(dá)現(xiàn)場,四周立刻有記者蜂擁而上,刺眼的鎂光燈不斷朝著李寒和昱靜閃爍。
“李寒先生,聽說英國首相的來訪將保全工作全權(quán)委托給你,是真是假?”
“李寒先生,聽說你們青幫會成為國內(nèi)第一幫派,完全是政府高層官員的幫忙是嗎?”
“現(xiàn)在新興的新勢力天龍幫幫主被你掃地出境,有沒有這回事?”
“據(jù)可靠消息說,國內(nèi)的政要都請你負(fù)責(zé)他們的保全工作,是真的嗎?”
一個個問題連珠炮地四射,李寒冷峻地看記者們一眼,被看到的人,紛紛自動退后一步,讓李寒護(hù)著昱靜走過。
記者們你望我、我望你的,沒人敢追上去,最后,一個記者不甘心什么資料都沒獲得,在李寒身后大聲問:“李寒先生,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們,你身旁那位美女是誰吧?”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李寒轉(zhuǎn)過身淡淡一笑,“你晚了一步,她是我的!闭f完,擁著昱靜走進(jìn)大廳。
記者一聽,大松一口氣:“終于有東西寫了,快!調(diào)查那個神秘女子的身份,從小到大,連她一年上幾次廁所都給我查出來!
李寒與昱靜走進(jìn)大廳后,李寒轉(zhuǎn)身面對昱靜,幫她將被弄亂的發(fā)絲撥到耳后,“對不起。”
昱靜溫柔地看著他,語氣卻是抱怨的,“你是該說這句話,早知道要照相,我就穿另外一件更精致的衣服!
李寒心疼地又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喂,你剛剛說那句?她是我的。是什么意思?”昱靜瞇著眼問。
“啊,行政院長來了,我們過去打聲招呼。”李寒說著,拖著昱靜往一個禿頭、小腹凸凸的中年男子那邊走去。
之后一個小時,昱靜被李寒拉著一直重復(fù)著和數(shù)不清的人打招呼,那些人,一來昱靜不認(rèn)識;二來,沒興趣。原本想走開去大快朵頤總行吧,手卻被李寒緊緊抓住不放。
“音樂會開始,請各位往音樂廳的方向移動。”司儀宣布。
“請部長為我們這次的慈善晚會說些話!彼緝x帶頭鼓掌。
哦!又是這套,昱靜無聊地四處張望,細(xì)看許多參與晚會的明星和歌星的廬山真面目。
不經(jīng)意聽到李寒的名字被提起,昱靜耳朵自動豎起。
“我們感謝保安保全公司的董事長李寒先生,出借場地主辦這場慈善晚會,并主動率先捐出一千萬,謝謝!崩詈酒鹕斫邮艽蠹业恼坡,臉上仍舊一號表情,毫無笑意。
接下來的話,太過無聊了,于是,昱靜無聊地看著李寒的手,不由自主地,昱靜的手指緩緩輕解李寒的每個關(guān)節(jié),撫摸他每一寸粗糙厚實(shí)的肌膚。
突然,李寒手移動了下,昱靜原以為他要將手收回,沒想到他卻把手放在椅背上。
昱靜更順著李寒手心的一道道紋路走,來回不斷輕劃著,找尋他厚實(shí)的大手上一個個繭,比較自己皮膚的白皙、細(xì)致和他的黝黑、粗糙堅實(shí),昱靜手指輕輕滑過他手中的每個紋路,逗留在他手上的每個傷疤,仿佛多摸一次,傷痕就可以減淡。
玩了一會,昱靜覺得膩了,想將手收回時,卻被李寒緊緊抓在手中。
李寒不敢相信,一向冷靜的他,竟因?yàn)橐粋小女生一根纖細(xì)的指頭,讓他無法專注地注意四周環(huán)境,這對他現(xiàn)在的身份而言,是一項(xiàng)不可饒恕的過錯,他明知道如此,卻又?jǐn)傞_手讓她把玩,不顧周遭的眼光全集中在他身上。
“哦,我忘了告訴你,”昱靜附在他耳旁低語,“你今晚真帥!
李寒真想、真想狠狠吻住一整個晚上不斷挑逗自己的不要命的女人。
終于,音樂會開始,燈光轉(zhuǎn)暗,李寒等不及了,在燈光全然熄滅前,他轉(zhuǎn)頭挑起昱靜的下巴,輕咬住昱靜紅嫩的雙唇。
李寒卻突然停下手,靠在昱靜耳旁,沉重地喘氣,“天哪!”
這時,昱靜才猛然驚醒,也跟著喊一聲:“天哪!”
“我該拿你怎么辦?”李寒額頭頂著昱靜的額頭,憐惜地注視她。
昱靜也捧著自己狂亂的心,一次次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兩人完全沒發(fā)覺在他們不遠(yuǎn)的身后,有個人緩緩放下望遠(yuǎn)鏡。
“老大,我們就從那個女的下手,我相信,李寒會答應(yīng)我們所有的要求!
拿著望遠(yuǎn)鏡的人邪惡地一笑,“李寒,終于讓我找到你的弱點(diǎn)了,看你能神氣到什么時候。”
好不容易樂團(tuán)終于奏出最后一個音符,令昱靜感興趣的重頭戲來臨——餐會開始。
李寒笑著看昱靜死盯著一盤盤精致食物的模樣,“我去幫你拿餐點(diǎn),在這邊等我!
昱靜點(diǎn)點(diǎn)頭,附加一句:“我要一大盤哦!”
“是!崩詈χ唛_。
昱靜站在大廳的樓真旁,不斷被來往的人潮推擠,于是想走到大廳下等李寒。
步下樓梯沒幾步,突然有人在身后用力推她一把,還不小心踩了她的腳,昱靜整個身體一骨碌往前跌,速度快到抓不住兩旁的欄桿。
昱靜最后倒在樓梯底端,昏倒前只聽到四周刺耳的尖叫。
李寒聽到尖叫,大步跑到大廳,看到昱靜躺在樓梯下,他屈膝跪下,大吼:“快叫救護(hù)車!
李寒輕抬起昱靜的頭,靠在自己膝上,急喊:“娃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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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靜睡得好舒服好滿足,緩緩地伸個懶腰,慵懶地發(fā)出滿足的呻吟聲。
“你醒了?”
昱靜張開眼,看見李寒的臉在自己上方,嚇了一跳,忙拉高被單遮住自己,“你怎么在這里?”
“你知道我是誰?”
昱靜皺起柳眉,“雖然你老罵我笨蛋、白癡,該不會你以為我真的是笨蛋吧?”
昱靜看見李寒明顯地松口氣,這才注意到李寒滿臉的胡渣,身上的襯衫皺得可以夾死經(jīng)過他身邊的蚊子。
“你怎么了?”昱靜伸出手輕撫李寒扎人的臉頰。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我怎么了?”昱靜想爬起來,沒想到一動,頭就暈眩得厲害。
“別動!”李寒將她按回床上。
“你從樓梯上摔下來!
昱靜摸摸自己頭上纏繞的繃帶,“我怎么不記得了?”
“還好你只忘記那一小段,沒有連我都給忘了!
昱靜不答話,仿佛要重新認(rèn)識他般,手指輕輕劃過李寒的臉龐,他的雙眉、他的鼻梁、他的雙唇、他的耳朵,“我不會忘了你的!
李寒抓起昱靜撫摸他的手,轉(zhuǎn)過頭閉著雙眼,深深在昱靜掌心印下一吻,爾后站起身。
“你休息一下,我去煮稀飯給你吃!
昱靜乖乖地點(diǎn)頭,等李寒出去后,開始打量她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充滿男人氣息的房間,簡單的擺設(shè),床、衣柜、書桌、落地的書架、舒適的躺椅及不合時尚的壁爐。
整個房間是深藍(lán)色調(diào)。一大落透明窗,傾泄一地溫暖的陽光。
昱靜一陣深呼吸,自言自語地說:“嗯,有李寒的味道!毙蕾p完后,昱靜覺得有點(diǎn)累了,于是合上雙眼歇息。
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不見,換上柔和的月光照射進(jìn)屋內(nèi)。
“肚子餓了哦?”身旁的人仿佛無時無刻不密切地注意著自己,昱靜連動都沒動一下,他卻知道自己已經(jīng)醒了。
“來,”李寒輕而易舉地單手將昱靜上身抬高,動作迅速地在昱靜身后塞滿許多柔軟的大枕頭,再扶昱靜躺靠下!俺韵★!
昱靜抬起手要接過稀飯,李寒卻搖頭,強(qiáng)硬地說:“我喂你!
剛開始昱靜十分不習(xí)慣被人喂著吃,但幾口下來,昱靜發(fā)現(xiàn)這真是一種享受,尤其李寒又十分細(xì)心,先將稀飯吹溫后,將飯量拿捏得剛剛好,穩(wěn)穩(wěn)地送入昱靜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