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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傳夜叉男 第三章

  一大清早,鳥聲啁啾,晨光透過雕花鏤空的窗戶,映在一張精神抖擻的男人臉孔上。男人正大口大口吃著早點(diǎn),可立在他身后的卻是一張帶著黑眼圈的郁卒臉孔,模樣簡直就像鬼娃娃花子。

  一喜一怒兩相對照,德森瞧得頗有興味,忍不住問:「晚上睡得好嗎?」小小的試探一下。

  「好!」

  「不好……」元?dú)馐愫蜌馊粲谓z同時開口。

  櫻立刻警覺地閉上嘴,不敢在少主面前對白梵天這位貴客發(fā)飆。

  可人家并不放過她,「咦?櫻櫻,妳沒睡好嗎?」白梵天捧著喝到一半的味噌湯轉(zhuǎn)身,表情無辜又訝異!肝宜煤芎靡∫欢ㄊ潜蛔痈眍^睡起來超舒服的關(guān)系--哇~~妳為什么又要打我?」柳葉小刀一亮,他立即往后彈跳,開始了一場追逐戰(zhàn)。

  「這……」德森一時也傻眼了,筷子上的菜不小心又掉回碗里,他看向正在啜飲熱茶的黑田醫(yī)生。「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黑田醫(yī)生急忙放下茶杯,一本正經(jīng)地想了想,「從我們帶白醫(yī)生回來的路上就開始了!

  黑田醫(yī)生大致描述兩人的相處情形,然后下結(jié)論道:「說也奇怪,白醫(yī)生是我見過最開朗的人,櫻則從小便冷靜自持,沒想到兩人會這么不對盤。」

  真的不對盤嗎?德森但笑不語。他倒不這么認(rèn)為,或許他們就是太「對盤」了才……心不在焉將碗筷放回盤子上。

  「我吃飽了!

  「咦?你怎么吃這么少?」「繞場一周」回來的白梵天,在德森面前緊急煞車!肝也皇歉嬖V過你要多吃多補(bǔ),身體才有康復(fù)的本錢嗎?」臉一板,白梵天擺出醫(yī)生權(quán)威的一面。

  藥補(bǔ)不如食補(bǔ)。這個東方的觀念到近代才被西方世界所接受--哈佛大學(xué)里還可以選修針炙課程呢!

  「我吃不下了!沟律(yīng)著,「而且我已經(jīng)多吃了兩口飯。」

  原先他的身體因病理治療而只能打營養(yǎng)針補(bǔ)充體力,使整個胃都縮小了,根本吃不下太多東西,所以,白梵天現(xiàn)在對德森的「特訓(xùn)」就是要把胃給撐大。

  「你可以再加油一下嘛!」白梵天還當(dāng)場面授機(jī)宜,「你要先吃飯、菜,湯少喝免得漲胃,魚有磷質(zhì)可以補(bǔ)腦、蔬菜有纖維質(zhì)可以幫助消化、肉有蛋白質(zhì)可以增加營養(yǎng)……哇。褭,妳偷襲我?」正說得滔滔不絕的白梵天突然像殺豬般哀叫了聲,兩手往后貼在臀上,連帶的抓著她的手一起搓揉。

  放開!此時才意會到自己被吃豆腐,文風(fēng)不動的冷臉情急地漲紅,使勁地將小手抽回來,她不想讓少主看見她這么丟臉的--

  放,開,我!她狠捏他的掌心一把,把他的皮肉呈螺絲釘狀擰轉(zhuǎn)。

  可說也奇怪,白梵天不但沒喊痛,反而滿不在乎地挽住她的手不放。

  「少主,您的未婚妻來訪。」紙門從外拉開,來人必恭必敬稟告著,「請她們現(xiàn)在就過來嗎?還是您--」看見白梵天和櫻在那兒手來腳來的,來人不禁傻了眼。

  「請她們在起居室等我!沟律肫鸾裉齑_實是月初,正是「規(guī)定」他要跟三位未婚妻見面、培養(yǎng)感情的日子。

  「失陪了!顾麑Π阻筇禳c(diǎn)個頭便欲起身離去,同時間,白梵天只覺得櫻的指甲更深陷自己的皮肉中,顯示出她心情的緊繃,狹眼更是散發(fā)出渴望的光彩。

  啊哈!她該不會是想跟過去看熱鬧吧?

  「德森?」咧嘴勾出邪邪一笑,白梵天其實自己也很好奇,要看熱鬧就大家一起來嘛!

  他先丟個眼色給櫻,中斷兩人之間的「小游戲」,幾個大步便趕上德森,勾肩搭背咬耳朵,十足哥倆好的樣子。

  櫻屏息等待著,隨后就看見德森溫文笑著微微頷首,白梵天則是朝她比出「OK」的手勢。她一瞬間欣喜若狂。

  「櫻櫻,快過來吧!」白梵天覺得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好好笑,而且很孩子氣,可愛得讓他想抱她入懷。

  櫻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表面上雖然平靜無波,但心上的一角似乎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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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穿著浴衣,一路哼著歌從溫泉室晃回來,白梵天「咦」的一聲停住了腳步。

  只見他的房門前立著一抹黑影,「妳怎么出來啦?」

  也難怪白梵天會這么問。這些日子以來,除非他出聲召喚,否則自詔為保鏢身分的櫻能不現(xiàn)身就不現(xiàn)身。

  可現(xiàn)在,她卻一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少了平常的淡漠,多了一絲害羞。

  「白醫(yī)生,謝謝你!箼训椭^道。

  她謝的正是白天時白梵天跟少主同行,連帶讓她這個保鏢有機(jī)會多親近少主--盡管她只能癡癡的凝視著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她怎么也沒想到,給她機(jī)會的居然會是她氣得咬牙切齒的男人。

  或許她該對這個男人改觀,給他一點(diǎn)好臉色看?思及此,原本緊抿的雙唇輕綻,往上徐徐勾起。

  白梵天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個奇跡,就像看著一株毫不起眼的含苞植物,直到張瓣開蕾,才驚艷于她的秀容美姿--啊!「糟了糟了」呀!

  可櫻沒看懂他「驚嚇」的表情,只奇怪于他乍青乍白的臉色!赴揍t(yī)生?你沒事吧?」放下戒心,櫻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嘛!

  「我沒事……糟了糟了!不不不,我有事……完了完了!不不不,我沒事……有事……」

  那只微涼的小手觸及他的肌膚簡直是火上加油,讓他怎樣都無法再降溫,只能放任它熊熊燃燒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去叫黑田--咦?」櫻打算去找人幫忙,誰知腰肢被人從后一帶,驚詫回首的瞬間,他竟往她的嘴唇飛快烙下一吻。

  「你?」冷氣倒抽,什么感激友善全數(shù)拋諸腦后,「你在做什么!」咻咻咻咻!柳葉小刀十支盡發(fā),可白梵天偷完香已腳底抹油展開大逃亡。

  自此以后--

  「你在做什么!」居然敢偷摸她腰際一把?咻咻咻咻!

  「你在做什么!」居然敢偷拉她的長發(fā)?咻咻咻咻咻!

  「你在做什么!」居然敢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她?咻咻咻咻咻咻!

  「你在做--」白梵天儼然成了她最頭痛的「敵人」啦!咻咻--糟糕,柳葉小刀用光了。

  「嘿嘿!」他期待的時刻到了嗎?白梵天從墻角探頭張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逮人。「不準(zhǔn)動!」他命令著,等于是「制約」櫻長年訓(xùn)練有素的身心。

  櫻的腳不情不愿地釘在地上,忍耐著他的步步逼近。

  「妳輸了!拱阻筇斓谋砬橛兄f不出的得意與期待,他徑自摟住僵硬的人兒,「勝者為王!」所以王者現(xiàn)在要來享用他的戰(zhàn)利品。

  他不在乎她沉默的抗議,先是親親她的額際眉心,再親親她的鼻子臉頰,最后才一口含住她的下唇,舌尖頑皮地舐舐點(diǎn)點(diǎn),等她忍不住張嘴,才悍然闖入她柔嫩的嘴里。

  「唔……不……」櫻總是想抗拒,但也總是抗拒不了,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太過霸道,因為他的唇舌太熾熱,因為他的撫摸愈來愈大膽。

  「夠了!」等真正推開他,她的臉也丟得差不多了。

  只見她的上衣領(lǐng)口被拉得極低,露出底下小巧嬌嫩的半裸雪白,整個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腳還纏緊他的腰際。

  「讓我下來!」櫻真不明白,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身手,為何在白梵天面前總是破功?每每手忙腳亂又心慌慌--她不敢去想這背后代表的含義!「放開我!

  「我現(xiàn)在可沒抓著妳喲!」

  白梵天壞壞的口吻讓她警覺地看看自己,差點(diǎn)沒暈倒--他果真沒抓著她,是她自己在他身上「動手動腳」呢!

  「可惡!」她氣急敗壞地從他身上下來,還不忘左顧右盼,確定這安靜的角落沒人經(jīng)過,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儀容。

  但是她輕顫的指尖卻怎么都綁不好凌亂的長發(fā)。

  正在和頭發(fā)辛苦奮戰(zhàn)時,白梵天卻站到她身后,握起她的一束發(fā)絲,三兩下便解決她正傷腦筋的問題。

  「好了!鼓行缘氖种妇鞈僦姆枷阈惆l(fā),克制欲望的五官顯得有些僵硬,白梵天又把玩了那束馬尾好一陣子,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櫻告退!顾呐e止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只有趕緊離開。

  自從他第一次「偷襲」她成功后,便像是上了癮,老是逮著機(jī)會就吃她豆腐,氣得她每每忘了主仆身分對他回?fù)簟5拿婢咭豢,露出真實的情緒,養(yǎng)成習(xí)慣后,她愈來愈難對他板起沒有表情的臉孔,會氣、會笑、會嗔--也會哭。

  那些滋味--即使多日后想起,依然教她悸動不已。

  在這么這么短的時日內(nèi),她對白梵天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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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發(fā)病了!」原本寧靜的夜晚騷動起來。

  一如往常的發(fā)病,德森咳出濃稠的鮮血,不過由于白梵天近來對他進(jìn)行藥補(bǔ)、食補(bǔ),維持基本的運(yùn)動量,所以這回的癥狀比往常減輕一些,也不若以往痛苦。

  「白醫(yī)生?」黑田醫(yī)生焦急地看著他要如何治療少主,卻見他謹(jǐn)慎的拿著切片的器具,從那抹被咳出來的血液之中采取樣本。

  不多時,檢驗結(jié)果出爐,「是寄生性曼松孤蟲!拱阻筇焐裆氐匦,讓黑田醫(yī)生也透過顯微鏡觀察。

  「這種曼松孤蟲的體積比一根毛發(fā)還要細(xì)小,從幼蟲化蛹至成蟲,潛伏期很長,喜歡寄居在哺乳生物的皮下組織……」

  「就像蛔蟲、跳蚤一樣?」黑田醫(yī)生大感意外!干僦黧w內(nèi)有這個?怎么會?」

  「也許是他小時候誤食了什么一塊吃下去的吧?」白梵天如此推測,「若成蟲只在皮下組織活動還好,可是牠們卻是寄生在五臟六腑,吸取人們體內(nèi)的養(yǎng)分,破壞器官組織,最后在血管里橫行,侵蝕腦部,再晚一步就會形成活血瘤塊!

  「這太可怕了,那我們該怎么做?」

  「如果是早期發(fā)現(xiàn),還可以用藥物將牠們給消滅,但現(xiàn)在可算是晚期了,就只能開刀動手術(shù)--」白梵天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什么我先前要德森多吃、多運(yùn)動保持體力的關(guān)系,不然哪能應(yīng)付可能長達(dá)十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

  「原來如此……」黑田醫(yī)生敬佩不已,「不愧是白醫(yī)生,一下子就診斷出病因在哪里,好象長了一雙X光眼呢!」

  「這個嘛……」白梵天干咳幾聲,轉(zhuǎn)移話題,「好了,我覺得動手術(shù)的日期要盡快排定!

  「沒問題!」黑田醫(yī)生立即頷首。「德森島的醫(yī)療團(tuán)隊在此聽令!」

  紙哪包得住火?這個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盡管德森家竭力封鎖,但德森少主即將動腦部手術(shù)一事仍是傳遍滿島。

  智越、水光兩家也大小動作頻頻,明里前來關(guān)懷,暗里突襲全來。

  咻--咚!最后一個偷襲者被暗器刺殺,應(yīng)聲從樹上掉落。

  一個起落閃避的動作,櫻同時放倒兩個對她前后夾攻的家伙。

  戰(zhàn)局告一段落,德森家的死士正一一辨視著敵人的身分。

  「和昨天一樣,這些人之中有的是智越家派出的死士,有的是永光家的!蛊渲幸蝗藦氖w旁站起來稟告著。

  「很好!构粌杉衣(lián)手了!櫻的唇線抿得更緊了,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命令其它人搬走尸體,重新調(diào)度戒備人手。

  少主要在后天動手術(shù),在這之前會有多少變量?誰都不知道。

  在這個期間,每分每秒都是關(guān)鍵時刻。

  可是,當(dāng)他們摩拳擦掌、嚴(yán)陣以待的結(jié)果竟是--沒有任何意外再發(fā)生!

  不會吧?這才真教人「意外」啊!

  長達(dá)十三個小時的手術(shù)終于縫下最后一針,白梵天眨眨長達(dá)七百八十分鐘睜張而干澀的雙眼,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出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外,同樣剛結(jié)束執(zhí)勤的櫻,主動向前,激動地投入他的懷中,牢牢地抱住他。

  有些時刻、有些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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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shù)過后,德森的恢復(fù)情況大致良好,雖然還無法行動自如,但已經(jīng)有精神坐著輪椅到屋外散心。

  日本庭園之美在于結(jié)合大自然與禪意,石階、矮樹叢、石燈盞、石洗盆,再加上一座優(yōu)雅樸素的茶亭,便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可當(dāng)一大堆人假藉散心的名義前來湊熱鬧時,那寧靜可就全被破壞了。

  「少主,看見您身強(qiáng)體健,我心里真是歡喜!股僦鞯奈椿槠拗簧较蔓愖計陕暤溃簧淼淖辖鹕档ず头A艷逼人。

  「少主,這是我從大德神社求來的護(hù)身符,能保您長命百歲,聊表我的一份心意!刮椿槠拗嗖桓适救,打扮得也很出色,大有孔雀開屏大競賽的意味。

  「少主,您一定要到芙子家去走走,芙子學(xué)會好幾道菜,好吃又營養(yǎng),吃了對身體最好!刮椿槠拗钚小敢プ∧腥说男模叵茸プ∧腥说奈浮剐艞l,毛遂自薦道。

  「了不起……真了不起……」作為陪客的白梵天看了不禁嘖嘖稱奇。他不是老古板,也不是沒見識過女人倒追男人,只是從沒想過在保守的日本,尤其還是在一座淳樸的小島上會見到這一幕。

  白梵天看著德森被三個女人團(tuán)團(tuán)圍繞--再往后一瞧,果然看見櫻站在遠(yuǎn)處,眼神復(fù)雜的凝視著少主,其中最教他老大不爽的是那抹孺慕之情的目光。

  他走到她身邊,手掌在她眼前揮一揮--沒反應(yīng)。腳在地上用力踩兩下--沒動靜。

  故意用力咳兩聲--喂,小姐,妳未免也太那個了吧?!白梵天為了她的無動于衷而氣煞,干脆直接站到她面前,雙手扠腰、橫眉豎目的。

  可這小妮子居然往左一邁,繼續(xù)「欣賞」心儀的男人。

  哼哼哼……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梵天從后頭一把按住她的雙肩,低頭就往她的脖子啃咬下去。

  櫻被嚇得一喘,不高興地微仰頭瞪他,但見他一副吃定她的表情,猛地曲肘往后一頂,襲向他的小腹,而后得意地聽見他吃痛的低嗚聲。

  但她得意不到幾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白梵天竟然就此「一蹶不振」地掛在她身上,這還不算,他還把臉孔埋在她的肩窩處,害得她渾身又麻又酥又癢,又不敢太用力甩掉這塊牛皮糖,以免惹人注目。

  櫻緊張地看向少主,而白梵天則拚命往她身上黏,整個畫面看起來有些可笑。

  「白醫(yī)生?」德森轉(zhuǎn)過頭來出聲喚人的前一秒,櫻以有些狼狽的姿態(tài)甩掉牛皮糖,勉強(qiáng)保持住孤傲挺然的身姿。只是她原先束起的長發(fā)竟被白梵天偷偷解開了,再加上方才因激動而微紅的雙頰,讓她整個人亮了起來。

  「什么事?」看見德森為之一怔的表情,白梵天猛地瞪起一雙碧眼,銳利的視線像是在警告不準(zhǔn)覬覦他的東西一樣。

  「今晚的宴會請您務(wù)必要和少主一起賞光!箵屩l(fā)言的山下麗子,以女主人之姿提出邀請,未婚妻之二、之三則是一臉悻悻然。

  「若不是您精湛的醫(yī)術(shù),少主的病恐怕就這么一直拖下去呢!您是少主的貴人,也是全德森島的貴人!股较蔓愖拥囊环捙趿藙e人又抬高了自己,一副代理德森全權(quán)發(fā)言的女主人樣,雖然強(qiáng)勢,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盡管指定許配給少主的未婚妻有三人,并無長幼大小之分,但作風(fēng)較為強(qiáng)悍的山下麗子硬是以長妻自居,不過她的確有家境最好、姿色最佳的種種有利條件啦!

  而且,她不斷拉攏德森身邊重要的人,而白梵天是少主的救命恩人,這等重量級的人物哪能輕忽?

  「而且山下家中養(yǎng)有許多美貌的歌者、舞者--」瞄了眼白梵天巴在櫻身上的姿態(tài),眼中先是閃過一抹對櫻的鄙夷,再對白梵天笑道:「都是各方面訓(xùn)練有素的上上之選。」

  白梵天或許不明白山下麗子在鄙夷些什么,但櫻卻清楚得很。

  各家的死士理應(yīng)是德森島上最沒身分地位的一群人,他們都是孤兒或不被承認(rèn)的私生子,僥幸者被栽培為死士,但沒有這種才能的可就只能在島上自生自滅,沒人會去多關(guān)注一眼。

  白梵天對山下麗子的喋喋不休感到很不耐煩,尤其是她對櫻投來的一記白眼讓他不快至極,只是礙著德森的面子,才忍下這口氣。

  世上就是有這種明明只有三兩,卻硬要湊足一斤重的人!

  不理她,因為白梵天所關(guān)注的是櫻倏然僵直身體的奇怪反應(yīng)……

  真該死,如果他有「羅剎」的讀心能力就好了,他好想知悉櫻的所有心事--

  她對德森的感情究竟有多深?這是白梵天最迫切想知道的。

  「白醫(yī)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受人冷落,尤其對方還是為了一個死士?山下麗子隱隱有些不高興。

  「櫻櫻?」可白梵天置若罔聞,只是急促地喊著懷中人兒。

  「白醫(yī)生?」火氣加重。

  「櫻櫻?」誰理妳呀?

  「白--」冷靜,冷靜下來。山下麗子不敢真的對白梵天動怒,她將矛頭一轉(zhuǎn),把怒氣宣泄到他人身上!笝!妳這是在做什么?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現(xiàn)身,還對客人動手動腳的?」直接拿櫻來開刀。

  「是我的錯。」長年來主上己下的觀念早已令櫻感到卑微,尤其是被少主的未婚妻斥責(zé),她腦袋一低、身形一矮,就要跪下來請罪。

  「喂--」白梵天及時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跪下,抬起頭便對山下麗子叫道:

  「妳干嘛?」

  「我--」沒想到白梵天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自己難堪,山下麗子強(qiáng)忍羞憤,

  「我是在幫您教訓(xùn)下人。櫻太不識好歹,看您和善大量,都欺負(fù)到您頭上來了!苟宜@時才發(fā)現(xiàn)櫻所專注凝視的對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自量力!

  面對這么嚴(yán)重的羞辱,櫻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可白梵天接下來所發(fā)出的咆哮,卻讓她差點(diǎn)沒找個地洞往里鉆。

  「那又怎樣?我還巴不得欺負(fù)到我身上來呢!」白梵天很少動怒,可一動起來就連菩薩佛祖也擋不住!肝覀儍扇说氖,別人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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