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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南飛 第七章

  清晨,新一天的開始……

  在南平縣城外的某個小小村落里,沒有意外,如同往常一樣的作息。

  雞鳴聲后,早餐下肚,該種田的去種田,該喂食雞鴨的去喂雞鴨,放?巢竦纳仙饺ィ撘驋呦匆碌膭t往水邊去取水。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就連小孩子也沒能閑著,打呵欠的打呵欠、揉眼睛的揉眼睛,三三兩兩的往村頭處的城隍廟走去。

  當(dāng)然不是為了拜拜,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是廟旁、那幢有大榕樹遮蔭的小屋,那是小孩兒們平常上課的地方。

  進(jìn)到小屋中的孩子們,一個個的表情都是有些不情愿的……并不是因為排斥上課這件事,而是期待落空的感覺讓他們很不情愿。

  在半個月之前,原來的夫子向村里的人告假兩個月,說是要返鄉(xiāng)省親。

  他們早盤算好撈到的兩個月假期要怎么過,一個個都期待得很,卻沒想到,還沒樂上兩天,有個幫人卜卦跟寫信的少年郎來到村里。

  這本來沒什么,就走江湖的嘛!雖然這次來的人委實過度年輕了一些,但基本上,人各有命,也許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跟際遇,更可能是隱藏什么傷心往事才會年紀(jì)輕輕出來飄泊跑江湖。

  再說,像這類跑江湖的外地人,三兩個月總也會出現(xiàn)一個,有時是耍把戲的,有時是說書的,也有那種賣胭脂水粉的小二郎,各式各樣的過路客都有,這一回的人也只是太年輕一些而已,實在沒什么好稀奇的。

  按常理,這對幫人卜卦跟寫信的兄妹了不起待個幾天就該走人的,但就這么剛好,陰錯陽差的銜接在教書先生請假的時候。

  村里唯一識字的人不在,村里的長老們總惦著孩子們學(xué)習(xí)中斷的事,這會兒來個識字的人……雖然是年輕了一點(diǎn),但重點(diǎn)在于識字而不是年紀(jì),更何況,看少年郎的行動略微不便,也算是幫助人……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因此,長老們便開口邀少年郎兄妹住下。

  就這樣,原該是過客的兩兄妹住了下來,此舉對他們來說,可以安心休養(yǎng),讓腿疾復(fù)原,兄妹倆過上一段安逸的日子,而對村子里來說,在原夫子請假的時間,有個識字的人可以幫忙代課,教孩子們讀書識字,皆大歡喜。

  如此,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原該像脫韁野馬一樣沒人管的小孩子們還是得上課,也因此,一個個的表情都很不情愿。

  「夫子早!闺S著問安聲,又是一日課業(yè)的開始,唉~~

  如果這個代課的年輕夫子不要那樣的弱不禁風(fēng),做人不要那樣的和氣,抑或者,他要是沒有腿疾的話,他們多少還能有點(diǎn)搞頭,不會悶到這樣。

  但偏偏,這年輕又細(xì)瘦的夫子文文弱弱的,樣子白凈凈又總對人露出和和氣氣的笑容,讓人想欺負(fù)也沒那個心情。

  更甚者,他行動有些不便,這要真動了手,難免會落了一個勝之不武的臭名,這樣之下,誰敢動手?

  又得上課,又不能惡作劇欺負(fù)人,這種加倍的悶,差一點(diǎn)沒憋壞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們。

  彷佛也知道他們的努力跟克制,年輕的代課夫子今天除了正課,還用他那輕輕軟軟的聲音,額外的多講了幾則神話故事,算是感謝他們的手下留情。

  直到日正當(dāng)中,該是午飯時間了,幾個孩子們還圍著年輕的夫子,扯著追問那些神話故事的后續(xù)與發(fā)展……

  「好了,你們該回去吃飯了,剩下的故事,下午上課時,夫子再找時間說給你們聽,好嗎?」好聲好氣的打著商量,纖細(xì)文弱的身子極有說服力,怕他沒力繼續(xù)下午的課,小朋友們只得中斷追問,乖乖回家吃午飯,然后期待下午的課程。

  等小朋友散得精光,名叫白月生的少年收拾書本,邁著不甚靈光的兩條腿,龜速一般的慢慢出了學(xué)堂,目標(biāo)正前方……那棟小屋也不知道該不該算是城煌廟附設(shè)的廂房?總之跟著學(xué)堂一左一右的蓋在城煌廟旁,眼下的話,是讓村人好心借出,供以他們兄妹做為棲身之所。

  幾步路,但白月生走得極慢,雖然說,這樣的慢速是因為他還沒完全的恢復(fù),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的快步行進(jìn),但他走路時的表情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享受,他那表情,就像是享受一樣,隱隱含著笑,近乎得意,這多奇怪?

  對常人來說無法理解,但現(xiàn)實上,他確實是在享受,享受著用雙腳走路的感覺。

  在小小村落的人不會明白,在不久之前,他壓根連站都沒辦法站,而走路這種事,更是久違了許多許多年,就因為雙腿報廢得太久,先前,當(dāng)有人診斷這雙腿還有得救時,即使說得信誓旦旦,但他其實是半信半疑。

  直到一個月前,一只差點(diǎn)要讓人嚇破膽的……

  「啾,啾啾啾!

  意料外的小雞鳴叫聲引起白月生的注意力,原就緩慢的行進(jìn)完全靜止下來,順著聲音看去,意外的看著榕樹下、逗著白色小雞玩的美少年。

  在白月生有限的人生當(dāng)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美麗細(xì)致的男孩子……美麗,是的,美麗!即使理智上知道,男孩子不能用美麗來形容,可白月生也只能用美麗兩字,來形容眼前白凈水靈的美少年。

  如同上天最偏心的得意力作,如此的清靈纖細(xì)卻又不顯女相,讓人一眼見了,只心折于那份纖細(xì)的空靈之美,絲毫不會有娘娘腔之類的奇異聯(lián)想……

  「你講的故事很好聽呢!挂簧碓律拿郎倌曛鲃优收劇

  贊美來的突然,白月生局促的笑笑,「沒什么,只能哄哄孩子。」」

  「哄孩子嗎?」像是聯(lián)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美少年微笑,「前一陣子,我也聽了一個很有趣的神話故事!

  白月生并不是一個習(xí)慣跟陌生人攀談的人,可眼前的少年,不知怎地讓他很有好感,一種無法形容的好感,很可能是那一襲讓他不由得聯(lián)想起故人的月色衣衫,抑或者是什么原因,天曉得呢?

  總之,他很自然的響應(yīng)了美少年的話題,「是嗎?是什么樣的故事?」

  「如果可以,要不要過來坐會兒?」白色的小雞不知何時跑到他的腳邊繞啊繞的,美少年體貼的道:「我怕球球會絆倒你!

  剛開始復(fù)原的雙腿確實也不宜久站,白月生如少年所言,用慢速度移動,往美少年身邊選了個石墩,不遠(yuǎn)也不近的坐下。

  因為走路定得極用心,兼之費(fèi)力,因而沒聽清美少年的暗自咕噥聲,「真要絆倒,我怕有人心疼,球球就要倒大楣了!

  「什么?」白月生似乎聽見聲音,但不確定。

  少年無辜的回望,好象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沒事!垢尚,只當(dāng)自己聽錯了,白月生覺得尷尬。

  「你的腳……」說要講故事的美少年遲疑的看著他的腳,一臉「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困擾模樣。

  「沒什么!拱自律鷮@疑問見怪不怪,第八百六十九回的應(yīng)道:「一些陳年舊疾,多練習(xí)練習(xí),日后就能與常人無異!

  「跟健康有關(guān)的事還是要當(dāng)心一些,墨紫!」美少年突然揚(yáng)聲喊,然后很迅速的,城煌廟里走出一名高挑的美青年。

  「少爺,有事嗎?」名叫墨紫的青年恭敬的問道。

  眼看著一切,白月生那一雙只能稱之為漂亮的黑瞳連眨了兩眨。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他總覺得這個叫墨紫的家仆,出現(xiàn)的速度快得離奇,而那份恭敬……呃……是錯覺嗎?怎么讓人覺得有點(diǎn)不自然?

  「這位兄臺的腳有點(diǎn)問題,你幫他看看!姑郎倌昝Σ坏恼f道。

  「不用……」

  「放心,墨紫是這世上最高明的大夫之一,他的醫(yī)術(shù)精湛,什么疑難雜癥都難不了他。」美少年只當(dāng)他是不信任墨紫的醫(yī)術(shù)。

  「不是,我的意思是……」

  「什么時候開始能站?」沒讓他有拒絕的機(jī)會,墨紫徑自開始問診了起來。

  「一個月前。」不自覺乖乖回答。

  「那之前,有多久不能走?」

  「這……」好難回答,因為想不起來,「很多年!

  「到底是多久?」一板一眼,不接受籠統(tǒng)的答案。

  「我記不得了。」

  「是嗎?」記不得,那已經(jīng)夠久了,「嗯……沒關(guān)系,那你抬腿一下……」

  「別碰我!」在墨紫伸手過來之前,白月生直覺喝止!

  「我只是要確認(rèn),你腿骨跟肌理的運(yùn)合情況!鼓险f明要做的事。

  「這事沒多少人知道……」美少年很貼心的說明了一下,「其實墨紫是個女大夫,現(xiàn)在的模樣是因為她跟著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所以女扮男裝,但她其實是個女的!

  「跟著你?」白月生直覺問,而且不再抗拒墨紫的碰觸,「你身體不好嗎?」

  「是!以前人人說我活不過十歲!

  這么嚴(yán)重?

  「幸好有家人全心的付出與照顧,我熬了過來,只不過……」清靈的小臉上有幾分黯然,苦笑,「這樣的日子能持續(xù)到什么時候,都沒個準(zhǔn),也不知道要拖累墨紫他們多久。」

  這么沒出息的話,墨紫直覺張嘴要罵,廟里旁聽的那個人也幾乎要沖出來指正這一番不正確的言論,但早在他們發(fā)難之前--

  「別這么說!」白月生否定拖累的說法,直覺鼓勵,「信心!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信,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什么事都能夠做到,區(qū)區(qū)的病魘又算什么呢?」

  美少年似乎有些吃驚,事實上,他的確是感到相當(dāng)?shù)捏@訝。

  過去他在家中常常聽某人這樣對他訓(xùn)話,沒想到現(xiàn)在從其它人口中聽見幾乎一模一樣的對話,讓他不感到驚奇都不行。

  白月生誤解了那份驚奇的表情,摸摸鼻子。

  「其實這些話是我以前一個朋友常掛在嘴邊說的話。」自知之明讓白月生很明白,他實在不像是會講這樣慷慨熱血話語的人。

  「是嗎?感覺上是個很好的朋友!寡鹧b不經(jīng)意的問起。

  「嗯!共恢每煞竦膽(yīng)了一聲,白月生不愿多談,帶開了話題,「總之,你要對自己、對未來抱著堅定的信心才行,也別再把拖累不拖累這樣的字眼掛嘴邊,這說法,對墨紫或是其它關(guān)心、照顧你的人很失禮,他們會傷心的。」

  美少年一臉受教的表情,乖順的應(yīng)道:「嗯,我知道了!

  在他們談話之間,墨紫抓著白月生他的腳,一下彎、一下伸直,一到他們談到一個段落后下令,「你自己彎腿一下……嗯……好,伸直……再彎腿……」

  不知不覺的跟著指令動作,但不經(jīng)意中卻讓白月生想到--他坐下來是要聽美少年講那個據(jù)說有趣的故事,怎么會變成在這里伸腿、彎腿,讓人診視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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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覺得莫名其妙,墨紫的診視已結(jié)束。

  「嗯,復(fù)原的情況很良好,之前你不能走路,是因為你兩條腿的肌肉萎縮的很厲害,但現(xiàn)在情況明顯的改善,只要持續(xù)的按摩,慢慢練習(xí)走路,讓你的腿能夠運(yùn)動運(yùn)動,日后要完全復(fù)原不是難事,就可以與常人無異了!

  「那真是太好了!」美少年一臉欣喜,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要跟你講的那個神話故事,其實跟腿疾也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是一個不良于行的、神仙的、傳奇故事!

  「真的嗎?」白月生有些好奇。

  過去,他看過很多的書、讀過不少的故事,倒不知道神話故事中,有個這樣的故事。

  「那還是不久之前發(fā)生的事呢!」美少年笑嘻嘻的說。

  「不久之前?」白月生一頭霧水,「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神話故事嗎?」

  「當(dāng)然是!姑郎倌陥猿,而且問道:「你知不知道,南平縣最出名的『吉祥納福興家旺族招財大利進(jìn)寶大吉的如意圣女』?」

  那張?zhí)^秀氣的清雅俊顏怔了怔,最后,略顯僵硬的回道:「知道!而且何止南平,聽說這位圣女在南方很出名呢!」

  「是。∥乙阒v的,就是這個如意圣女羽化登仙的故事。」

  「羽化登仙?她?!」白月生的表情顯得怪異。

  「是。∵@在南平早傳得湯湯沸沸,是城里最熱門的一件事,我還買了兩本書回來,一本《圣女傳奇》,一本《我所知道的圣女》,仔細(xì)研究了好幾天了!

  「還有書?」白月生傻眼。

  「那當(dāng)然,既然人民那么好奇,總要有人仔細(xì)解說這位剛列位仙班的仙女有著怎樣的生平!姑郎倌暧X得這很合理。

  「……」白月生講不出話來了。

  「書上說,那位圣女從一出世就不平凡,當(dāng)天的天象異常,出現(xiàn)七道彩虹,還有滿天的喜鵲及無數(shù)的蝴蝶在圣女床邊飛啊飛的,慶賀圣女的降生!

  「……」這也太扯了吧?

  「知道女兒身分的顯赫跟嬌貴,白家老爺不敢讓女兒輕易下地,據(jù)說白老爺鎮(zhèn)日里抱前抱后,直到女兒八歲了,才讓她落地,第一次踏上地面!

  墨紫幫腔,加注道:「也有人補(bǔ)充,說白老爺在這女兒出世后,沒多久就發(fā)達(dá)了,雖然沒辦法親自跟前跟后,但也請了一些孔武有力的大娘來幫他抱這個女兒。」

  「是嗎?」隨口應(yīng)聲,白月生沒有任何評論。

  「后來意外發(fā)生,圣女跌傷了腳,本來三個月該要復(fù)原的傷勢卻再也好不起來,而據(jù)書上的說明,是說財神爺要采坐姿才會讓人輕松進(jìn)財,站著的那種,賺的是辛苦錢!姑郎倌暾撌鲋鴷系囊娐劇

  當(dāng)然,書上說的事并不止于如此而已。

  「書上說圣女跌斷了腳,從此不良于行,而這一切純屬天意,是要庇蔭白家大發(fā)特發(fā)的一個征兆!姑郎倌耆鐢(shù)家珍,「而從那之后,這位圣女再也沒站起來過,就像八歲以前那樣,出入行動都得靠人才行!

  「要我說啊……」墨紫輕哼,提供她身為醫(yī)者的專業(yè)論點(diǎn),「本來就是一個不常走路的人,兩腿的肌肉已經(jīng)先天失調(diào)了,跌斷腿之后,又不好好練習(xí)走路,伸展骨頭跟肌理,長期下來,腿骨與肌肉退化得嚴(yán)重,自然想走也沒辦法定,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原來那個圣女是一個懶鬼?」美少年得到一個意外的結(jié)論。

  「懶鬼嗎?」白月生首度加入討論之中,清俊的面容上有著掩飾不住的苦澀,「怎么不說說,這也許是白家老爺聽信謠言,為了家運(yùn),為了擁有一尊坐姿的財神爺,因此刻意不讓女兒練習(xí),導(dǎo)致她的腿就此報廢。」

  美少年與墨紫相視一眼,面露訝色。

  「哇~~果真如此,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點(diǎn)超過!姑郎倌瓴灰詾槿。

  「不管是為了什么理由,也不能拿自個兒的女兒雙腿來賠,更何況是這樣迷信的事!鼓弦荒樰p視之色。

  「白老爺他……其實也沒什么錯,他聽信謠言,為的也是想維持家運(yùn),讓女兒過最好的生活!拱自律嘈Α

  「騙誰?」墨紫講話可不客氣了,「女兒的腿都不能走路了,還能過什么好生活?」

  白月生不置可否,臉上掛的禮貌性笑容仍見苦澀。

  「真奇怪,這些讓人懷疑的事,這些書上竟沒人提到?」美少年一臉狐疑,只能下一個結(jié)論,「幸好那個女兒最后升了天,位列仙班,就不用再被這樣犧牲跟控制了!

  「那個成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生一直就很好奇這一點(diǎn)。

  「哦~~就故事的結(jié)局啊!那位圣女助得白家成為南方首屈一指的富豪后,自己得知大限將至,安排了南清峰普愿寺的禮佛之行,結(jié)果,就在普愿寺后院的高崖邊,她一個人面對著群山峻嶺,就此乘著云朵而去,吉祥福運(yùn)之圣女從此消失人間,再次位列仙班!棺詈髢删洌郎倌曛苯友佑脮械慕Y(jié)尾說明。

  「就這樣?」白月生的表情極為復(fù)雜,「人們愿意相信,一個好好的人會消失成仙去?」

  「一般人當(dāng)然不信啊!不過,在事情流傳出來之前,聽說白家老爺重金找了不少人在南清峰下尋找,但什么也沒找到!估碚撋隙,一個好好的人要是因為意外而墜崖,不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更何況……

  「就算不是意外好了,那位圣女雙腿不便,也沒氣力去做跳崖的事,想想,不是往下,當(dāng)然就是往上,再加上過去這位小姐的種種傳奇事跡,相信她成仙升天,就變成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事了!姑郎倌旰侠硗普撠娍跁斐傻慕Y(jié)論。

  「當(dāng)然,那日跟出門的三姨太也是一個重點(diǎn)。」墨紫也提供她所聽到事項,「若不是有這位三姨太信誓旦旦的堅持,說她看見白家小姐成仙時、衣袂飄飄的最后一眼,流言不會傳得如此迅速。」

  「三姨太!」白月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是,故事到這里,并沒有完結(jié)喔!」美少年露齒而笑。

  還沒完嗎?

  白月生怔了一下,不知道瞎扯成這樣的故事,還能有怎樣的發(fā)展。

  「你知道嗎?我有五個哥哥!挂詾槊郎倌暌又f故事的,沒想到他卻徑自說起自家里的事情,「他們五個人分居各地,當(dāng)中,就以住在南方的那一個,脾氣最為暴烈、沒有耐性!

  「是嗎?」搞不懂講這些是要做什么,白月生只能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這個南方的哥哥,前陣子撿了個人,一個墜崖的女孩子,他看她失去記憶很可憐,就帶她回去照顧,而且很湊巧的,那個女孩子的雙腿也是有點(diǎn)問題,明明有知覺,但骨頭跟肌肉萎縮的太厲害,根本不能走路!

  隨著美少年的形容,白月生的臉部表情也漸次的顯出僵硬之色。

  「是嗎?那后來呢?」不信邪,不相信有這樣湊巧的事,白月生佯裝剛剛想起,事實上也的確是,他狀似順道的問:「對了,一直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月!姑郎倌曷冻鲆荒◣缀跻屓四垦5拈W亮笑容,「月靈官,叫我小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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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zhèn)定,白月生的本質(zhì)是一個冷靜又鎮(zhèn)定的人。

  「原來是月公子。」拱手示意,佯裝無事,心里衡量著最糟情況。

  「我說了,叫我小官就可以了!孤吨H切的笑,月靈官接續(xù)先前的話題,「這世上的事,說來也真湊巧是不是?我那個哥哥,不但是撿到墜崖的姑娘,撿到的地點(diǎn)還正正好在南清峰下,你說,有沒那個可能,傳聞中說成仙去的人,其實是陰錯陽差的讓我哥哥給撿走了?」

  「這世界無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白月生含蓄響應(yīng)。

  「喏,你也這樣覺得吧?」清靈的小臉笑嘻嘻的說:「我就說,我那個哥哥撿到的姑娘,一定是那個傳聞中榮登仙界的圣女,但他!說什么都不信!

  「……」微笑,白月生微笑不語,想抽身離開卻卡在想不出合理的借口。

  「我還記得,我一個多月前見到他的時候,他可忙得哩!因為那姑娘留了一封信就離開,害他擔(dān)心得要命,鎮(zhèn)日忙著找人,就怕她一個姑娘家及跟在身邊的一個下人,會在外頭吃了什么悶虧或受委屈!

  「令兄……真是一個好人!」微微笑,這次的笑意是打心里涌現(xiàn)。

  「是啊!我的哥哥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位圣女姑娘卻不說一句,留了封信就走?」月靈官一臉的不解。

  「也許,她只是不想再打擾令兄的生活,不想繼續(xù)成為負(fù)擔(dān),所以自行選擇離開吧!」白月生隨口提供個答案,然后強(qiáng)調(diào),「當(dāng)然,我只是猜測!

  「如果是那樣,也該當(dāng)面把話說清楚才是。」月靈官皺皺可愛的小鼻子,「只留下一張紙條,這實在是太那個了一點(diǎn),也難怪我那個哥哥除了擔(dān)心,還會那樣的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一天比一天氣!

  「為什么?」

  「因為他找不到人!」很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要知道,我那個哥哥沒什么耐性,沒想到在他動用了所有能運(yùn)用的資源后,卻還是找不到那位圣女姑娘,再加上,一個行動不便的姑娘家應(yīng)該是很好找的目標(biāo),他卻偏偏找不著,那種挫敗感是加倍的,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多,他當(dāng)然是一天比一天生氣。」

  兩手一攤,纖雅靈秀的面容就算是無奈,也透著精靈頑皮的氣息,「總之,最后沒辦法下,只能找我出馬了!

  「也只能找你了,你。‰m然身體不好,但運(yùn)氣一向不錯!乖捠沁@樣說,但不知怎地,墨紫最后的目光,卻是看向一邊滾來滾去的白色毛球,實在很難界定,找人的工作到底是交給誰。

  「就算真正找人的是球球,那是我的球球,所以也算是我在找人!」月靈官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嘻嘻的攬功。

  球球忙得連啾啾叫的時間都沒有,牠小家伙咬住老榕樹的氣根,一陣的擺蕩卻因為那力道而失口飛了出去,圓絨絨的小身子又在地上滾了兩滾。

  月靈官笑了出來,就當(dāng)結(jié)論出來,說道:「總之,找人的任務(wù)最后就交給了我!

  他們兩人一雞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然后講了這么一大堆,白月生卻只有一個問題--

  「我不懂……」過度秀氣,秀氣到偏女相的俊顏有些困惑,「為什么生氣?那位姑娘對令兄而言,其實也只是個多余的負(fù)擔(dān)而已,能自行離開,對他來說,是再好也不過了,不是嗎?」

  「這個問題……嗯!是個很好的問題!乖蚂`官肯定問題的深度,笑嘻嘻的響應(yīng)道:「你要不要試著問問當(dāng)事人比較清楚?白月生公子?」

  滯了滯,白月生相當(dāng)肯定,他由頭至尾沒自報過名姓,那月靈官怎么會知道?

  「姓白?還真是巧合到一個不行……」偏頭,月靈官想得很認(rèn)真,「這個月生嘛!是因為滿月而生?新月而生?還是因為某個姓月的人而得到新生?」

  白月生神色一凝,故作鎮(zhèn)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樣的鎮(zhèn)定,最后卻終結(jié)在--

  「小……呃,哥哥!刮堇镒叱鲆幻倥,喊道:「怎還不進(jìn)來吃……」

  一個飯字含住,她瞪大眼,直直看著白月生身后、莫約兩步開外的那個人。

  不、不、不……不會吧?

  「榮玉,好久不見了。」那人開口,表情陰郁到不行。

  并不需要回頭,榮玉的表情及那聲音的本身已說明太多,白月生輕嘆,「別嚇著她,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是嗎?」咬牙,貓兒一般漂亮的瞳哨死瞪著白月生的后腦勺,恨聲道:「那么,我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應(yīng)該不過分吧?白月生……還是,我該叫妳白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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