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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墻小嬌女 第三章

  白麗琪靜靜推開會議室的門,就嗅到屋內凝重的氣氛。各部門主管的臉上掛著緊張的表情,她當然明白,只要是任家齊本人親自主持的會議,每個人無不如履薄冰,因為他是個凡事都要求完美的老板,所以那些主管們不敢掉以輕心。

  任家齊輕松地坐在位子上,揚起一邊的眉毛,用著略為輕快的語氣問:“你們怎么一個個都板著臉?是不是薪水忘了發(fā)給你們了?”

  在座的人發(fā)出一陣笑聲,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較輕松些。

  任家齊見目的達到,便繼續(xù)討論。“那么有誰先發(fā)表意見?”

  公司的元老之一,也是業(yè)務部經理的毛明山首發(fā)言:“董事長,我認為這次的收購計劃大有可為。"

  立刻,另一位公司元老,身為總經理的李立群持反對意見!拔也毁澇,董事長,XX飯店它本身結構已十分老舊,再加上位置偏遠,交通頗不方便,單是這兩點,就足夠多加考慮。

  毛明山又接口:“董事長,雖然這兩點的確影響到

  飯店的業(yè)績,可是就我這三個月的實地考察,這些是可以克服的,飯店本身極適合作為觀光飯店,因為它本身有思古之幽情的效果,現(xiàn)在有太多建筑十分現(xiàn)代化的飯店,反而這樣別具特色的飯店更能吸引人來此度假!

  李立群立即反駁!懊浝,你認為單單整修棟飯店的費用,我們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回收?你的假設太過大膽,這是一筆大數目,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

  “那總經理的意思是要把這大好機會讓給別人嗎?”

  “我認為需要從長計議。,我更相信董事長不會貿然投資這么一大筆錢的!

  “你……”毛明山想再辯下去。

  “夠了!”任家齊舉起手制止他們再度唇槍舌戰(zhàn)下去。“我相信你們都是為公司著想,這樣吧!你們各提出一份報告給我,我再作最后決定,如何?”

  任家齊知道自從父親在世時,升李立群當了公司的總經理之后,毛明山便心有不服,但念在他們算是他的長輩份上,他多少都得為他們留點面上,否則以他做事的原則,早就無法忍受。

  等會議結束,眾人一一走完,任家齊問:“麗琪,你覺得毛經理這人如何?”

  白麗琪邊收拾桌面的凌亂,邊回答說:“毛經理是個很精明深沉的人,公司里也有一些不利于他的謠傳。”“我從不信謠傳,我只相信事實,除非有證據,否贈我絕不隨便懷疑人!

  她不再搭腔,只是低頭猛整理!澳阌行氖聠幔俊彼婀炙姆磻,跟平常不同,

  白麗琪放下手上的工作,肅穆的神情也使他專注看著她!岸麻L,我雖然是你的部屬,可是我們也是朋友,現(xiàn)在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他不由自自主地點頭。她才開口問:“剛才我要進來會議室時,在十三樓辦公室前,我逮到一個企圖闖入的女孩,她還聲稱懷了你的孩子,董事長,這是真的?”任家齊睜大了眼瞪著她,好像她講的是外星人話。“你沒有弄錯吧?!”“她是這樣跟。我說的,而且她看。起來是那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董事長,我實在不愿相信你會做了這種事。”

  “當然不會,她人呢?”“我已經請警衛(wèi)帶她走了,所以如果你真的認識這女孩,請務必去找她問清楚!

  任家齊邊走邊想,不可能有那樣的女孩子,他一向只跟世故,有經驗的女人交往,怎么會。莫名其妙跑出一個女孩子呢?莫非……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天呀!如果真是她,她竟連這種手段都敢使出來,他實在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朗聲笑了起來,笑到他都進了辦公室還停不下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那么開心,何況是一個野丫頭。

  “你還笑得出來?”白麗琪氣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麗琪,你說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有一張娃娃臉,長得不很高,一雙大眼睛,講起話來很孩子氣?”

  白麗琪回憶了一下!坝悬c像,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

  “那我問你,你逮到她的時候她是什么表情?”

  白麗琪沉吟了一會兒,才說:“起初她很慌張,好像是被抓到做壞事的小孩,接著她就開始哭訴她被你拋棄的經過!

  任家齊實在控制不住又爆笑出來,雙手扶在桌子上!澳莻野丫頭真會裝哭!

  白麗琪能感覺得到這女孩不同其他女人,他的語氣有種膩愛的成分存在。

  “董事長,她究竟是誰?你何時認識一個這樣的女孩子?”

  任家齊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說:“麗琪,你覺不覺得她很可愛,就是皮了點,甚至有些聰明過了頭了!

  白麗琪總算有些頭緒,她難道就是那個女孩?

  “原來她就是那個令董事長神魂顛倒的人,她果然真有兩下子,一下子就把一顆浪子的心牢牢捉住,董事長,這下你可是碰到對手了!

  任家齊一笑,似乎非常樂意的模樣。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她是個鬼靈精,滿腦子裝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真是服了她!毕胱屗f出服輸的話,全天底下大概只有紀亞涵了。

  他把他們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甚至他們打的賭也說了,所以她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混進來。白麗琪同情的說:“董事長,我想你這次可真是遇到克星了!薄罢娴膯幔恳苍S就是因為她這些個性才迷住我,我可以猜想得到她被你轟出門時臉上的表情,哈…她是不是很討人喜歡?”

  唉!白麗琪不想潑他冷水,難道他忘了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嗎?

  白麗琪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沒想到時間已經那么晚了,她急急步出大樓,兩天前她的車子剛送修,要一個星期才能取回,這些天只得搭計程車了。

  她在馬路邊攔了老半天,沒有一輛空車,心越急越攔不到,今晚天氣特別冷,她豎起大衣的領子再往前走一段路。一對情侶互相依偎地經過身旁,白麗琪的心不由得一陣刺痛,多年前她也曾有過那樣的美好時光,一段生死相許的戀情,可惜一場無情的車禍摧毀了它,更熄滅了她心中的熱情。  現(xiàn)在的她只想到現(xiàn)在而沒有未來,她的未來跟著她心愛的男人一起埋葬了,她只想專心工作,把她曾經熾熱的心冰凍起來。冰涼的風吹拂在她憂郁的臉龐,打斷了她的思緒,迎面走來一位微醺的男人,穿著破舊的夾克,發(fā)白的牛仔褲,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手上還提著一罐啤酒,

  白麗琪本能地避開他,想從他身邊閃過,可惜那人早就注意到她,一下子擋住她的去路,口齒不清的說著!靶〗,陪我喝一杯,嘿……你真漂亮!”

  她揮掉他伸過來的臟手,厲聲說:“走開!否則我叫人了!

  “你叫!這附近又沒人,看誰來救你?來,陪我喝酒!彼_始往她靠近。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

  醉漢張開雙臂朝她撲過去,白麗琪尖叫一聲將皮包往他臉上甩,將他打倒在地上。

  “臭女人,竟敢打我,看我怎么對付你!

  他爬起來很快追上她,一把抱住她,白麗琪猛烈的掙扎,那撲鼻的酒味使她想吐。

  “放開我!救命呀!救命!”她放聲大叫,盼望有人伸出援手。

  正在絕望之際,那人突然放開她,表情驚愕的被一個鐵拳一揮,摔個四腳朝天。

  “我最恨你這種大色狼,今天讓我遇到算你倒楣。

  白麗琪喘著氣看著她的救星,從背后看到他穿一套白色的西裝,頎長的身材在路燈的映照下,就像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般從天而降來搭救她。

  “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弊頋h酒也醒了大半天,嚇得屁滾尿流。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彼木刃谴蠛鹬。

  白麗琪在他轉過來時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當然不可能錯認他,在公司的電腦檔案資料中,江氏企業(yè)的未來繼承人是公司注意的目標,他的臉孔她并不陌生,可是親眼看到他又不一樣,他甚至比照片中更好看,那有如雕塑一般完美的臉孔讓她看得都著迷了。“你沒事吧?”江維志關心的問。

  “我很好,謝謝你!

  江維志看著這個在這時候應該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卻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實在是有點失望。

  “你滿勇敢的,通常女人在這時候早就嚇壞了。”

  “我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女人,況且這里車子那么多,我不相信沒人看到!

  “晚上還是不要單獨在外面,尤其像你那么漂亮的女人,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

  難道全世界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勉強的笑一笑,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不用了,我可以叫計程車!

  “那太不安全了,還是我送你回去,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只是保護女孩子是男人的責任!

  她仍想拒絕,“那太麻煩你了!薄安粫闊夷苡龅侥阋菜闶蔷壏,我的車子就在前面,走吧!”

  他表現(xiàn)得十分紳土,扶著她的手臂進入他的座車

  等他也進入駕駛座時,他拿起身邊的大哥大按下號碼,待接通后才說:“吳經理,麻煩你跟我父親說一聲,我臨時有事恐怕趕不上酒會!,我明白,再見。”

  他掛斷電話,轉動鑰匙,啟動引擎。

  “如果你真的有事不必顧慮我!卑愮鞑幌氲⒄`他辦公事。

  “沒關系,只是一般的應酬。而且能跟美女乘一部車是我的榮幸!

  她輕斥著說:“年輕人就愛油嘴滑舌!

  “你也很年輕!”

  “錯了,我可是比你大兩歲。”她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的年紀。

  “不會吧!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齡?”

  糟糕,說溜了嘴,“因為……我知道你是江氏企業(yè)董事長的兒子,報章雜志上有刊登你的照片和資料!

  “原來是這樣,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請問小姐貴姓芳名?”

  “白麗琪!彼焓趾退辔。

  “白小姐在附近上班嗎”

  “嗯!彼辉竿嘎端谌问仙习,反正他們以后也不會再見面了。

  “那么晚才下班,是不是常加班?你的老板可真不會體恤下屬!

  “我自己一忙忘了時間,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加班他可會生氣,他一向認為下班就該準時離開公司!

  “那是我錯怪他了,現(xiàn)在很難有這樣的好老板。我老爸正好相反,今天的事無論如何就該在今天做完,不準拖到明天!彼行o奈的說。

  “哦,如果是你會怎么做?”

  “我比較相信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現(xiàn)在的企業(yè)經營已經不像從前,員工不會死守一家公司一輩子,所以應該更去注意員工的福利,工作環(huán)境的品質,才能使員工毫無怨言地付出他們的勞力。若一味地要求員工而自已不力求改善,那不是根本之道!

  想不到他雖年輕卻自有一套想法,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白麗琪也忍不住跟他聊起來。

  “你父親贊同你的想法嗎?”

  他無奈的垂頭喪氣!拔依习质且粋頑固不冥的人,他只相信他那一套,換作十年前或許可行,但在現(xiàn)今的社會,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掉了。”

  “我相信他有一天會改變想法的!卑愮鞅J氐幕卮。

  “如果是這樣就好,我倒?jié)M羨慕任氏集團的任家齊,只不過比我大幾歲,卻在商界做得有聲有色,難怪我爸那么怕他,深恐有一天他會取代他在商界龍頭的位置!卑愮髦皇切Χ淮。

  “我有個朋友新開一家PUB,有這份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嗎?”他真不舍得就這樣結束他們的聊天,于是提議的說。

  她沉吟了片刻,說:“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你未婚妻知道而有所誤會,可就麻煩了!

  江維志大笑,“她不是那種愛吃醋的女孩,我相信她不會找你算帳的!

  被他調侃一番,白麗琪漲紅一張粉臉,扭頭不理他。

  “對不起,我跟我未婚妻開玩笑開慣了,你別生我的氣,待會兒我自動罰一杯酒,好不好?”他嘻皮笑臉的懇求著。

  她不想承認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經他撩撥之下,竟起了波瀾。白麗琪,鎮(zhèn)定,對方跟你是屬于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況且他已有了未婚妻,而且比你小兩歲,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請送我回去!”她冷冰冰的說。

  “你真的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做什么才能使你原諒我?”他手足無措的問。

  “只要送我回去就好了!彼龍詻Q的說。

  他著急的握住她的手,白麗琪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請送我回去!”

  “好吧!”他轉了個方向,朝她的住處開去。

  等他在一棟大廈前停好車,白麗琪不等他開車門便搶先下去。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她躲避他的眼光向他道別。

  紀亞涵今晚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搭配黑色的緊身長褲,外罩一件黑色外套,腳下是一雙黑色皮靴,并將長發(fā)藏在黑色絨帽底下,仿佛是小說中的夜賊,正準備去偷竊寶物。

  想到昨天,她就氣得想吐血,她沒料到他的公司如此門禁森嚴,自己竟被他像攆山雞般攆出大樓,此仇不報非君子,今晚她決定夜探任氏宅邸,不成功便成仁。

  她根據手中的住址和地圖終于開到距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四周沒幾戶人家。哇!這房子起碼可以住幾十個人,她站在圍墻外,不得其門而入,沿著圍墻走了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居然走不完,老天!他以為自己是國王,住在這么大的地方,  也不知道全臺北有多少人買不起房子。

  既然如此,她只有攀墻進去了,幸好她最擅于爬樹,這可難不倒她,她在附近找了些可以墊腳的東西,雄心翼翼地踩在那些板子上,還真有些提心吊膽,萬一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雙手攀住圍墻使力地往上爬,果然發(fā)揮她爬樹的潛力一舉蹬上墻頭。紀亞涵被墻內的景象嚇呆了,這地方就像她在夢中;孟氲募乙粯,樹木圍繞,房子四周種滿各式花木,大門口的一條通道直達主屋,看它窗口還亮著燈,顯然主人在家,真是好機會。

  她吸口氣往下一躍,差點沒摔個鼻青臉腫,否則準要他付整容費用。她深怕有人看見,便順著樹木的陰影往前走,四周非常寂靜,只有風吹動樹梢和昆蟲的叫聲,這地方簡直是世外桃源。

  然而,身后一個低低的吠聲,使她全身的血液涼了一半,像機械人一樣一寸一寸的移動頭部,當眼角掃到兩頭兇惡的大狼犬正站在她背后,她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小狗狗,拜托你們別咬我,我太瘦了一點也不好吃,拜托!拜托!”

  大狼犬朝她走過來,口中仍發(fā)出低吠聲。

  “我的媽呀!”她慘叫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該死的任家齊,全都是他的錯,自己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他。

  她回頭看見大狼犬猛追著她,她連聲尖叫不斷,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狗,這下她準死無疑。

  途中她摔了一大跤,也顧不得檢查傷口,現(xiàn)在可是逃命最要緊,她可以想見明天的報紙上一定登著:“著名女鋼琴家紀亞涵葬身狗腹……”,那實在太沒面子了。

  當她差點撞上圍墻時,才發(fā)現(xiàn)她跑到一個死路,再看看追蹤而來的大狼犬,心想,完了!真的完了!她閉起雙眼一動也不敢動一下,等待著它們撲過來咬她一口。

  “坐下!坐下!”她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自己已經上天堂了?“

  大狼犬在主人的命令下坐下來了,但雙眼仍緊盯著這名闖入者。

  “如果你是想偷東西的話可是來錯地方了!比渭引R因為聽到狗叫聲才出來看個究竟,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小個子的年輕人被狗追得到處亂竄。任家齊見年輕人垂著頭喘個不停,心想年輕人應該受到教訓了,于是說:“你要不要進屋來喝杯茶?你是第一次當小偷吧!”

  紀亞涵還是說不出話來。他不耐地上前,一把揭開她的帽子,卻看見一頭長發(fā)滑落到她肩上,他握住帽子的手振了一下,另一手急切地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怎么會是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對著她大風。

  才被他一罵,原本心情已經害怕極點,這下再也克制不住地大哭一場。

  “我……我怎么知道你家有狗?我……我最怕狗了,它們好可怕哦!都是你……你的錯,都怪你!”

  “該死!我怎么會料到你會爬墻進來?你真是個無法無天的野丫頭!”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明知道她隨時會耍花樣,卻無法不去關心她!皠e哭了,它們很乖,不會傷害你的,別再哭了!

  “可是……真的好嚇人,它們那么大,只要一口就能把我的脖子咬斷了,報紙上常登那種報導!彼闅獾恼f!拔业墓凡粫,等你認識它們以后,一定也會喜歡它們的!彼囍矒崴。

  “我不要,我也不要認識你,我討厭你,我要回家了!彼涡缘暮爸,才踏出一步,膝蓋一陣疼痛,“哎喲!”

  “怎么回事?你的腳受傷了嗎?”他蹲下身子要去檢查她的腳,看見她褲子膝蓋的地方破了一塊,有些血跡沾在布料上!澳銊偛诺沽藛?”

  “不要你管,我要回家了,再見!”她推開他。

  “不準走!”他專橫的喊著。

  她不甩他,向他扮了個鬼臉,怒氣沖沖的往大門口走去,才走沒三步,自己居然被騰空抱了起來,躺在一個大男人懷里,她又羞又氣的喊。

  “放開我,姓任的,聽到沒有?放手,放手!”她握著拳頭捶打著他,但他好像不痛不癢似的,令她更加氣憤。

  任家齊鐵青著臉抱著她,大步地走進主屋,里面明亮的燈光讓她一時睜不開眼。

  “少爺,出了什么事?”一個約五、六十歲的老人上前問。

  “程伯,幫我拿藥箱來?”

  那老人馬上轉身進屋里拿,紀亞涵扭動著身子,拚命地想擺脫他的控制。

  “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任家齊緩緩地將她放在沙發(fā)上,兩人的臉距離如

  此近,紀亞涵可以聞到他身上古龍水的香味,和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熱氣。這男人為什么長得那么好看?比起江維志來,他的五官雖不完美,可是卻是那種集性格與性感于一身的男人。

  察覺到她的注視,任家齊迅速的接觸到她的目光,他的雙眸像熾熱的火焰,紀亞涵失神的看著他挺直的鼻梁、堅毅的雙唇,她突然開始幻想被他吻的感覺,即使是江維志也從未吻過她。

  像是聽到她心里的渴望,任家齊輕輕地將她攬近,另一手握住她輕顫的小手,原來她也有害怕的時候,起初他只是輕觸她的嘴唇,見她并不抗拒,便慢慢加重力量。

  “亞涵,張開嘴!彼谒脚闲M惑著說。

  她順從地照做,等到她發(fā)現(xiàn)他在對她做什么時,她倒吸一口氣,想阻止他卻又不想結束這個吻。任家齊探索她口中的芬芳,以他的經驗來看,她是如此的純潔,她完美不懂得如何回吻他,甚至誘惑他,這使得他更加珍惜她,他并非圣人,換作別人,他可以亳不猶豫恣意享受,唯獨對她,他不忍!

  “不要!”她不安的推他。

  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才恢復理智,這可真是破了世界紀錄,他粗重的喘著氣息。

  “亞涵,看著我,把頭抬起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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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搖頭,通紅的小臉蛋就是不肯抬起來。

  “咳……”程伯故意咳了幾聲,兩人的身子應聲跳了開來。

  “少爺,醫(yī)藥箱拿來了。”程伯臉上帶著笑意將東西遞上前,并同時將紀亞涵仔細看了一次,不禁慶幸

  少爺終于開竅了,眼前這女孩可比他那些鶯鶯燕燕可愛多了。

  “程伯。你先去睡吧!”

  程伯沒有再說話的退下,留下兩人在客廳內。

  任家齊從醫(yī)藥箱中拿出剪刀,二話不說就將她的長褲從膝上一刀剪下。

  “喂!你做什么?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褲子也!你問也不問一聲就把它剪了,不會太過分!”紀亞涵大叫。

  “那你認為我該怎么做?請你把褲子脫掉嗎?”

  紀亞涵一氣之下跳起來,對著他吹胡子瞪眼睛,

  “我想這是你最會對女人說的話,對不對?”

  任家齊眼光冰冷,簡直可以把人凍成冰,但他并不是在對她生氣,他氣的是那些該下地獄的雜志,把他說得像個風流成性的大色狼。

  “我當作沒聽到你說這一句話!

  她自知不該這樣污辱他,可是她偏偏氣不過,固執(zhí)的說:“你不承認嗎?人家說無風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心里有數!

  “你這野丫頭真該打一頓屁股!备f話真會減少壽命。

  她昂起下巴,嘟起小嘴挑釁的說:“你敢!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么打我?”

  見她生氣的小臉蛋,他著實不知道該吻她還是罵她,他嘆口氣將她按回椅子上,取出酒精、紅藥水替她上藥。

  “哎喲!好痛哦!”她瑟縮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聲。

  任家齊盡量小心地不使她難受,看到她那一雙眸子蒙上一層水霧,他既疼惜又不快的問:“你從來不舍好好照顧自己嗎?整天像個小孩子到處闖禍,非把自己弄成這模樣才甘心!

  紀亞涵一想開口頂回去,卻在瞧見他眉宇間的關切而打住,他在為她擔心嗎?他們甚至才剛正式見過面,他居然就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吻了她,而自己竟也喜歡那個吻,它使她有種輕飄飄的異樣感受,她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嗎?她望一眼那張撲克臉,鬼才喜歡他。哼!

  “為什么不說話?”他奇怪她怎么突然安靜了。

  她不高興的回他一句,  “我嘴巴累了要休息一下!

  那張撲克臉這才卸下來,他用一種溫柔的眼光盯著她,“這兩天不要再到處亂跑,否則傷口可不容易好,答應我!”

  “好吧!但有一個條件。”她可沒忘了她來的目的。

  “她就是你不肯吃虧,好吧!是什么”他笑道。

  “你說過只要見到你,你就要給我你母親的樂譜。”

  他才想到他們之間的賭約,為難的說:“嗯……前兩天我跟我母親談過,她似乎不顧意發(fā)表她的作品!

  “你不能食言而肥,你答應過的,我的第一張專輯希望收錄一些你母親的作品,拜托嘛!”她雙手合十,哀求道。

  “我已經說服過我母親,然而她要我拿回‘離別曲’的稿子,所以請你把它還給我!

  想到自己努力得來的竟然是一場空,她委屈的喊著:“你是個騙子,你騙我,還害我白高興一場,我恨死你了,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紀亞涵嗚咽地一拐一拐的往門口走,任家齊握住她的雙手,誠懇的低喊:“對不起,亞涵,我從不想騙你,我也從不失信于人,這件事你一定要諒解我!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總是跟我作對,害我每天早都在等你的電話,害我睡眠不足——”慘了,她怎么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這下可換他得意了。

  任家齊將她的身了往自己懷里一帶,雙臂像銅墻鐵壁一樣把她圍住,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動;動也動不了。

  “不要氣我,亞涵,我這輩子從沒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只有對你,所以原諒我,好嗎?”

  她的臉頰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近得可以聽到他沉重的心跳聲,她賭氣的說:“不要!”

  “那今晚你休想離開我家,我要把你永遠關在我家里,直到你原諒我為止!彼室鈳е鴰追痔舳旱男θ荻⒅f。

  紀亞涵滿臉紅暈的推他,口中不停的嚷著:“你這個好色的大騙子,放開我嘛!放開我!”

  “不放,除非你吻我一下就放你走!

  “不公平!彼棺h的說。

  “為什么不公平?剛才我吻過你,這次換你吻我!

  “可是你比我有經驗,我……我從來沒主動吻過男人。”她總算把話全說完,他一定覺得自己很笨,是個連接吻都不懂的笨丫頭。

  他嗅著她發(fā)上的幽香,嘴邊的笑容實在隱藏不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經大膽的主動吻過他,一定會羞得逃之夭夭!靶液媚銢]有,否則我會修理你一頓,除了我以外,不準讓其他男人碰你一下,聽到了沒?”

  那霸道的語氣或許使她的自尊受損,但不可否認心中有份甜到心底的滋味。

  “亞涵?”他見她不語,輕聲喚著。

  “如果維志要吻我,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我——”

  他猛然的吻住她的唇,那團燃燒著嫉妒和欲望的火焰一剎那之間爆發(fā)開來,紀亞涵輕啟朱唇嘗試著回吻他,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接近他,那是江維志一直無法給她的感覺,在那一刻紀亞涵迷失了,迷失在他強悍、堅決的手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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