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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情人夢 第二章

  風吹著銅鈴脆亮的響著,白色的窗簾也配合著風的節奏,飄晃不已。

  李馥正睡得香甜,至少這個覺不再讓她覺得愧疚。

  門外的電鈴聲不識趣的響起,催魂似的讓人不得不離開那個溫柔夢鄉。

  她瞇著眼望著貓頭鷹時鐘,才凌晨兩點多,誰會選這個時間來呢?

  隨著門縫的逐漸擴張,她看見完整的他:“石俊言?!”

  李馥猶豫了,她一向少與石俊言打交道,幾乎可用‘交惡’來形容,三更半夜的還帶著醉意來找她,絕非善意!那雙手便不自覺的想把門關起來。

  “怎么,你也會怕我?”

  石俊言譏笑她,但也因而跌得東倒西歪,而當石俊言開始嘔吐時,她也顧不得善意或惡意的將他拖進屋。

  李馥在將他安置在沙發后,不敢怠慢的擦凈外面的地板,這一前一后的折騰,她昏了頭似的忙個沒停,然后才蹣跚的走到石俊言身旁,看他熟睡香甜的模樣,一股怨恨和疲倦紛紛涌上,涌上的還沒褪盡,石俊言又找碴般的吐了出來,李馥簡直氣壞了,心疼的望著白色,他怎么可以……那一個小說迷送給她的,他……一時間,李馥不知何處冒上的力氣,兩手一拉便把石俊言拉起推進浴室,然后用冰水澆他的頭,但自己不能幸免的淋濕一身。

  石俊言在冰水澆灌下也逐漸清醒:“你干什么?”石俊言甩開她的手,然后佇立不動的狠瞪著她! 

  “干什么?少惡人先告狀了,你三更半夜不睡的跑到我家吵醒我,還敢指責我,你知不知道你吐臟了我整個屋子!

  李馥雙手拎緊他的頸邊,愩怒的瞪著他,那個模樣讓石俊言忍不住笑出來,他似乎很久沒這般開心了,尤其是在一個對立而不熟識的女人面前,他毫無心防的宣泄自己最脆弱的感情。

  李馥卻嚇著了,她緊拎的手已不知不覺放松了,疑惑的表情讓俊言笑得更為失態。

  此時,她卻茫然了,也許有一絲,甚至更多,她對他的表現竟是那么熟悉、那么似曾相識。

  俊言在她的錯愕表情下突然停了笑,代而嚴肅的表情倚近了她,雙臂圍著她頂在浴室的瓷壁上,滑溜的壁并沒能滑移人堅定的雙手,深邃的眼神讓李馥頭皮發麻,有一種錯覺的反應,讓她深信他或許愛著自己,但理智很快將錯覺遞替。

  “干什么?你這個傲慢自以為是的家伙,我是不會沈翔一換掉的,別以為你這樣就會讓我躲在暗處發抖!

  俊言依然是那副讓人疑惑的神情,李馥漸漸不能看清他的臉,因為有一陣熱氣逼近她,他的唇已在她的臉的四周悠游著,而李馥竟沒有抗拒。

  俊言放松撐住的手轉而抱緊她的背,蓮蓬頭的水仍急灑而下,俊言急切的打開李馥的薄衣,就在撕裂聲響起,李馥一個箭步的推開俊言,抱著濕盡的身子逃出浴室。

  俊言這才恢復理性,對于自己剛才的作為也慌亂了陣腳。

  李馥在換好衣服后走房門,看見濕漉漉的俊言將頭放在雙掌上捧著,她轉略遲疑的才將手上的浴巾遞給他:“擦干吧!”

  俊言沒有抬頭,只是突然的將她的手拉攏近身,然后將她牢牢的壓在地上,雙手緊握住她的手各一攤一方,李馥被驚嚇得呼吸緊促,俊言沉重的鼻息愈靠近,她愈緊張:“放開我,我知道你是醉酒,不會怪你的,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李馥很明白的告訴俊言,但他像沒聽到似的,吻已紛紛落在李馥的臉上,那么輕,輕柔到李馥似陶醉其中。

  “告訴我你就是喬敏!

  “……”

  “我知道你是,“淚灑”出版后,我就明白你是喬敏。“

  李馥微顫的望著他,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鐘玉郎呢?她的臉上布滿疑惑和惶恐,要是他真是玉郎,那……

  “天上布滿藍天云,你我參差于其中,妹是一朵云花開,哥哥踐踏云來聚!

  “……”

  “我說過你是喬敏的!

  俊言終于放開她,側躺在她身旁,心中的那塊重石已經輕松而無壓力,而李馥拭去了滿眶的淚水,抽搐的聲音仍不斷的回響,折左蕩右。

  不知不覺的,她沉入睡夢中,奇怪的是,她不是作著上同的夢。  

  在眾人圍觀的熱鬧場面下,“淚灑”也正式開鏡了。

  “開麥拉……”一聲令下后,沈翔一和謝瑩瑩便開始入演甜蜜戲。

  在演出的同時,群鳳難得來到現場,對于“淚灑”和李馥的關系,她一直慎行言之,保持緘默,既然李馥告訴她整件事的經過,那表示她很信任自己,所以那秘密得更加好好保護。

  “群鳳!”曾路從遠處便看到她而快速跑來,話不在口里氣還沒眾人停息,喘呼的有些狼狽。

  “喘完再說嘛!”看看你的樣子,真不像個穩重的人,群鳳拉拉他的領子,拍拍灰塵,在旁的人都看出他們的恩愛。

  “你真是我的賢內助!痹枫渡档男α诵。

  “貧嘴!

  就在此時,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曾制作,出事了!”

  曾路和群鳳都吃驚的望著他,一時說不上話,并很快的奔向出事現場。

  等他們到達時,謝瑩瑩已經血流如注的被抬走了,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漬。

  “怎么搞的?”   

  曾路突破重圍問著戚世猶,但世猶還沒在人群繁涌下做出合理的解釋時,已經有了聞風而來的記者趕到:

  “戚導演,能不能講述一下事發經過?”“戚導,是不是劇本有問題呢?”“傳說‘淚灑’是真實的故事,那……”

  隨著聲響的遠離,他們都集聚坐上車,曾路恍惚而沒法專心開車,群鳳雖緊握他的手,試圖穩住他不安而浮躁的心情,但失敗了。

  車子在急駛下突然煞車,戚世猶和沈翔一都差點栽出車外。

  “曾路,你干什么?”

  戚世猶凝重的從后視鏡探測到曾路毫無血色的臉,而翔一則試著去解除那些尷尬:“曾先生,這是意外,誰能料到燈塔會倒塌……”

  “ 燈塔!”

  沈翔一被他的反應給嚇著了,也許他不該答腔,雖然他只是想幫忙打圓場。

  “面具燈塔!逼菔廓q也不再沉寂。

  “怎么可能”拍了那么久的電影還沒見過燈塔倒塌!痹芬皇怯H耳聽到,他實在不也相信此事。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謝小姐?”

  沈翔一試著提議,但卻引起曾路的不悅:“奇怪,你們還是一起走,怎么你沒事?”

  “能怪誰?當時所有的人都看見,明明瑩瑩應該站在后面,她卻不照定位點跑向前,攝影師正嘟嚷著她隨便移位之際,事情便發生了。”戚世猶替他辯解,這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任誰都阻止不了,他憂悶的將窗戶打開,此時的他需要借助風力吹醒思路。

  “早上不是有拜拜嗎?”

  “怎么?我親眼見到小林拜的,還怕不夠,叫他多買些冥紙,沒想到……真是撞邪了!你到底約了李馥了沒?我們真該好好的找她談談!

  曾路在端坐后再度啟動車子,再怎么樣,他不是得去看謝瑩瑩。

  “李馥?你們怎么會在一起?”群鳳很驚訝會在謝瑩瑩的病房里遇到她和石俊言。

  “群鳳,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看見的人都說撞邪了,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居然……”

  群鳳還沒說完便沖出一堆記者出來,曾路護著群鳳,眼色使向身旁的兩名彪漢,兩大漢倚身向前,用兩只粗壯的手臂擋住所有的記者。

  而被擋住的那些記者不耐煩的發出嘈雜聲;此時急診的燈號也熄滅,醫生從急診室疲憊而煩累的走出來。

  “醫生,她還好吧!”李馥相當緊張的趨向前問,畢竟她是自己實驗下的犧牲者,無論出了什么事,她都得負起這個責任。

  “她傷勢滿嚴重的,現在仍在昏迷中!

  “會有生命危險嗎?”

  曾路和戚世猶緊張的跨步向前,而醫生先是猶豫一下,才又如先前的反應:“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她腦子被重擊過后,情況不會好到哪里,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危,放心吧!”

  “情況不會好到哪里?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她暫時沒法動彈了,得好好休息一陣子!

  李馥松了口氣,在向醫生道謝后,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想去看她,但都被護士趕了出來 。

  “現在怎么辦?這部戲要繼續下去或是……”

  “當然要繼續了!笔廓q的猶豫很快被曾路打住 。

  翔一的反應和潮水似的涌上涌下,畢竟這是他成名的唯一機會,也是馮梅的希望,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反應,但為了馮梅,這個機會不能就這么失去。

  “如果要繼續的話,那女主角……”戚世猶擔心的問著。

  “這我會想辦法。”

  曾路拍胸脯的保證,但眼神已不自覺的飄向李馥;群鳳也千萬他的看法,目光也直視著她,而在旁邊的俊言則敏感的推了李馥一把,這才讓焦心如焚的她有所頓悟 。

  “干什么這么看著我?女主角可以另找人嘛,別開玩笑了,我不過是個靠爬格子生活的人,五光十射的演藝圈會讓我不自在的,況且我是那么平凡的人。”

  “李馥。”群鳳拉她至一旁,面露凝色的深視著她:“現在都那么危急了,你還這么計較?而且,既然你要從‘淚灑’中探得鐘玉郎,那還不如自己去尋找!

  群鳳在說此話時,眼神飄向石俊言,這舉動并沒有使他不自在,但李馥卻心虛的拉了她一把:“干嘛這么看著他,出去再說!”

  “你為什么這么快就和石俊言在一起?”

  “你怎么確定他是和我一起的?”

  “誰看不出他依在你身邊款款深情的模樣,你真把我給嚇一跳!”

  “真的嗎?”

  群鳳喝了口茶,淺笑的點頭,有時候他并不十分了解李馥。

  “說來也好笑,我……我找到鐘玉郎了!比壶P被李馥突然的這么一句話給愣住了。

  “別給我這么意外的表情,我知道你不,不過這確實是真的;他說我的前輩子是喬敏,而他……石俊言是鐘玉郎!

  這個答案讓群鳳先前訝異的神色更加不知所措。

  “群鳳,你信嗎?”

  群鳳不能立刻給她答案,她只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其實俊言早知道鐘玉郎的事,只是他一起找尋不到喬敏,甚至以為那只不過是個幻夢,直到‘淚灑’出版后;而也因為他從小就準備要喬敏,所以立志長大要當演員,也許會演到那個角色,這也是他為何千方百計的想爭取這角色;可量我不會撇換沈翔一,雖然有許多發生,但我仍覺得他才是適當的人選!

  “為什么?”群鳳不解,她怎能體會李馥本身的感覺呢?

  李馥啜了口茶,她娓娓道來:“為什么?因為喬敏的先生邢彥竹還沒粉墨登場呢!”這話真是一針見血的點醒群鳳!

  “你真是聰明,可是,那樣的人會有輪回的機會嗎?”群鳳戲謔著,這接踵而來的一切竟是那么的快。

  “我不敢說,但是……”李馥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望著群鳳,她甚而想從她眼里找到答案。

  “你真的要跟石俊言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加入‘淚灑’嗎?”

  “……”

  “你自己摸著良心,他真的是……”群鳳不太想潑李馥冷水,這件事她知道得晚,話不敢說得過于篤定,“你確定嗎?”

  “如果是你……”

  “不要推給我,你要自己做決定!”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但隨著李馥冷靜后的點頭,群鳳的笑容很快的堆上臉龐:“你真的愿意親自上場?”

  李馥點點頭,但突然又把笑容隱藏起:“其實說得沒錯,我得誘出所有的人,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忙!”

  “幫忙?我能幫什么忙?”

  李馥的自信讓群鳳深信不疑,因為這個謎只有她自己可以破解,也許自己也是她夢中的一個角色,只是她不知罷了!

  石俊言在離開謝瑩瑩的病房后便得知王世美和徐林他們早等著他。

  “回來了?”

  “俊言……”

  徐林首先起身跨近他,但俊言示意他不用解釋,待他坐在位置時才開口:“這陣子很忙,需要你們幫忙,徐林,晚上七點幫我接李馥到鳳華餐廳,美姐就幫我推掉晚上所有的約會,我現在有事先出去!

  “可是你晚上有個重要的事!”

  經徐林一提,俊言才想起那件要事,使個眼色給他,便匆匆的離去。

  坐在車子里的他竟有些落寞,那是一種奇特的感覺,難道是“吃醋”不成,他有些愕然的暗笑,虧自己也出來。

  他看看手表___四點半,很猶豫,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等他從思考中再提手一望,已經是五點半了。

  “該走了吧!”這是他心里一起掙扎的矛盾。

  念頭一出,他便扭轉車鑰匙,油門上的腳一波一波的啋動,但車仍文風不動,等到他再看時間時,腳上的離合器也在瞬間一放,飛馳街邊而過。

  李馥在沐浴過后,擦拭濕漉的頭發,眼看時間滴答滴答的與秒針賽跑,她的心也急促而不規則的亂跳,好不容易頭發略干便急著定坐在鏡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的氣色,綻出幾個微笑的表情后,才開始上妝。

  而當李馥仍眷戀著鏡中的自己時,門鈴響了。

  李馥趕緊梳了及肩的秀發,然后才急急立于門前,希望給俊言一個驚喜,露出了剛才練習的笑容,門一開,她的表情卻僵住了:“怎么是你,俊言呢?”

  “他讓我來接你!

  “這樣……那好吧!你幫我看看頭發是挽起來或放下比較好看?”

  李馥將雙手一提一放于頭的兩側,徐林看得直發呆。

  “怎么樣?”

  “隨便!币痪湓掃`背了徐林的心聲,他喜歡她挽起來的感覺,性感中不失端莊,但他不想讓自己的窘狀顯現出來:“時間快到了,你必須快一點。”

  話完后,徐林便叉著腰站在門邊,這舉動讓李馥燃起許多無名火:“不用你送,我有車,可以自己過去!

  當她再出來時,儼然不同于前,似乎換了個人似的,徐林 仍舊等著她,但李馥卻不甩他逕自出門,但當她要開車時,徐林竟擋住她的路。

  “干嘛!”

  “老板交代的事不得不照辦!

  “不用你多事,我自會向俊言解釋。”

  “不需要,我只要辦妥我的事即可!”

  徐林粗魯的將她拉往自己的車邊,引起她的憤怒:“放手,你這蠻橫無禮的小人!

  “你才是刁鉆的大小姐!

  她氣呼呼的奔回自己的座車,徐林只是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她,有一剎那,李馥真想開車將他撞倒,但那實在太不劃算了。

  徐林在目送李馥走后,也立刻回到車子里快速奔馳,然后擋在她的車前,李馥生氣的將車停在路邊,不想出來,但徐林已在外面敲打著玻璃讓她不得不出來。

  “干什么?”

  李馥一問便知白問,因為徐林不會給她任何的答復,他只會杵在一旁,用著不屑和潮冷的眼眸讓人不舒服。

  于是她想回到車內,因為和石俊言約好的時間已經到了,但徐林卻又阻止她進車內,還將車內的鑰匙取下放在口袋,李馥見狀便決心跟他耗下去,走進徐林的車內等著。

  但是她等了很久卻沒見他有何反應,她也開始不耐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我坐你的車,我也等了一個多小時,約定的時間也過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沒有任何解釋,徐林只把口袋里的鑰匙遞給李馥,這可把她氣炸了,怎么會有這么不可理喻的人呢?

  在跨進餐廳前,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因為她不想將先前的不愉快的氣氛帶入她和石俊言的約會之中,但這個舉動是多余的,因為從服務生的嘴里得知“石俊言”根本沒來過。徐林讓她受的氣,她終也明白是為什么,但不明白的是,徐林干嘛幫著自己。

  在李馥宣布消息后的兩個星期,“淚灑”終也排除萬難真正的開拍。

  開拍的第一天便是拍喬敏和鐘玉郎在雪中散心的事,所有的人都屏住氣息期待,因為謝瑩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受傷的。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所怕井繩”,有些人存著她也會受傷的念頭在看戲,也有的人希望李馥能好好的將戲完工。

  在戚世猶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鴉雀無聲,只能聽到李馥和沈翔一的對白:“誰世上沒有美好的事,眼前的雪白景象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敏!你如此善良,卻沒能得寵于我母親,實在……”

  “玉郎!別說了!”

  李馥將手輕放在沈翔一的唇上,眼神精湛而專注的目視他,一絲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卡!”

  戚世猶滿意的笑,和曾路對看了之后,有同感的點點頭。

  在往后的拍攝過程里幾乎異常順利,而石俊言和李馥的感情也出了點風波,除了前次的爽約外,還為了一個沈翔一。

  這天,李馥在收工后準備離去,對于演戲占據了寫作的時間,她并沒有任何埋怨,因為片廠里每個人都對她很好,何況戚世猶為了體諒她,特別把戲分聚在一起,好讓她的部分及早完成。

  “李馥?”沈翔一遠遠的叫住她,然后氣喘吁吁的咆過來:“等我一下……”

  “找我什么事?”李馥笑看著他。

  翔一先是咧嘴一笑,然后吐了口氣:“認識你這么久,還沒好好謝過你呢!”

  “謝我?為什么?”

  “謝謝你的知遇之恩,要不是你提撥我,現在的我可能還窩在臺中的小劇場里!崩铕バΧ淮穑瑢λ幸环輵蛲獾哪吧。

  “那……你笑了是不是答應我的請求?”

  “你的請求?”

  “對呀!我想請你吃飯!

  “不……”

  “別說不,拜托,我真的很想請你吃飯!毕枰挥谜J真的眼神插入她的話,李馥也只得被他那專注的眼神給軟化:“好吧!可是下次可別恩人長恩人短的!

  翔一開心的點頭,然后就和李馥一道往她的車走去,正談得興高采烈時,她看到立于車邊的俊言。

  “可以和你談談嗎?”

  “嗯!翔一,你等我一下!毕枰稽c點頭,卻惹來俊言的不悅。

  “說吧!什么事?”

  “上車!我會告訴你!

  “上車?”李馥有些莫名的怒火,她不喜歡俊言如此的命令人:“我和翔一約好了,不……”

  “約會?”俊言的不悅已開始發作:“上次的事實非得已,但你也不能因此而開始和別人約會!

  “實非得已?我記得事后你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算起來應該有兩個星期了,難道你真的忙到撥個電話都不行?”

  李馥話才盡,俊言的臉色變得仍然是不可原諒而莫名其妙:“我以為你會體諒我……”

  “體諒你?石先生,那我錯怪你了,你是個大事業家,忙碌的程度讓人見你一面都難,那沒關系,我可以一個人生活的,不用你在這對我大吼大叫!

  李馥憤怒的將臉別過去,但俊言卻將她硬是轉過來與他面對面:“你……”

  “我怎么?我并沒有錯,我們本來就交惡,只不過你的片面之詞,你相信你或許是鐘玉郎,再說我也未必是喬敏,你又不是先知,又怎能探得前世的事?所以請你放開我,我有任意活動的自由。”

  李馥的話把俊言給激怒了,他不管她愿不愿意,硬生生的將她拖向座車,豈料李馥沒命的反抗,甚而不惜翻臉的扯離他的手:“石俊言,你客氣點,你沒權管我的私生活,我今天愛跟誰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誰說我管不著,你的事我就管得著!笨⊙灾匦鲁毒o她的手,往他座車的方向而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呀!你若不怕別人知道你的事,盡管放聲大叫好了。”

  “你敢威協我?我李馥沒什么事見不得人的!崩铕ズ藓薜恼f著,目光所散發的利銳是從來不曾有的憤怒:“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就在這一來一往的狀況下,沈翔一突然猛向石俊言的方向用力一推,他被這突如的一擊給碰撞得踉蹌跑退步;李馥也因而扯破了手,忍不住涕淚并下。

  “你沒事吧?”

  翔一拿起手帕將她的包扎起來,然后推著她往她的車方向走。

  “沈翔一,你……”

  俊言話還沒出口,翔一早沖到他的面前,用著嚴厲的話警告他:“少惹她!

  李馥和石俊言同時被他的話給嚇著了,這是李馥似曾相識的情景,但她沒料到這話居然由翔一的口中說出。

  “翔一,別理他,我們走。”

  俊言第一次感到挫敗,而李馥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為什么爽約,而他至今還沒向她道歉的原因,也是為了處理那件事,而今處理妥善,卻又失去了她。

  “怎么樣?還痛不痛!倍自诶铕ジ,翔一正替她包扎。

  李馥搖搖頭,怎么會痛,這不過是皮外傷,心里的痛甚于這外傷。

  “好了!苯墏活結,翔一才看到李馥那落寞的神情:“既然不想和他吵翻,剛才又何必倔強?”

  李馥不明白他的語意,和翔一才見過幾次面,他怎么了解她在想什么?

  “別懷疑我,從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后悔”,也許我不該插手管你們的事!彼酒饋砩焐鞈醒,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

  “不好意思,本來是要去吃飯的,弄得現在飯也吃不成了!

  “哪,現在是你先提起的,我真有點餓了,你家有什么吃的嗎?”

  李馥還沒回答,翔一自行向廚房的方向走去,找了許久才在廚房門口伸出頭,對著李馥說:“算你今天有口福!”

  “你要做飯?”

  “怎么?沒見過男人做飯嗎?我的手藝是一級棒的,連馮梅都夸贊我的。”

  “馮梅?”李馥重復著這個名字,好奇的問著。

  翔一沒做回答的將頭伸進廚房內,他知道說漏了嘴,但不去解釋或許會更好。

  李馥沒事般的看著電視,其實她心里不似翔一所說的不舒服,而是好不容易找到和鐘玉郎有點關系的人時,又發生這樣的事。

  正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翔一已經弄好了一大堆菜。

  而令李馥更想不到的事,他竟將冰箱里所有的東西都煮了,包括糖酷魚、紅燒牛腩、魯白菜以及排骨湯,這是李馥一個星期的菜量。

  “哇!這么能干!”

  “過獎、過獎!吃吃看,不會比外面的差。”翔一客氣的說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

  “盡量!”

  兩個人一開始就沒完沒了,也許是飯菜過于可口,李馥吃了兩碗還嫌沒飽的夾菜吃,而翔一更是沒節沒量的大快朵頤,兩人也顧不得形象,只是對看而笑,然后又十足有勁的吃下去。就這樣,一個星期的飯菜被他們兩人吃得精光。

  “哇!好久沒這么個吃法了!

  “你今年幾歲了?”

  “我?”

  李馥笑了笑,然后趴在沙發上故意按著手指頭猛算:“一、二……五……十……二十……二十四,對,我二十四歲了。”她起了身看著翔一的臉,然后又笑趴了下去:“怎么?你想做媒人嗎?”

  翔一莞爾,但隨即便言詞掁掁的感嘆:“你才二十四歲便擁有了房子、車子以及不屑一顧的財力,而我到今日三十歲,所擁有的不過是抱負及理想的身軀罷了!”

  李馥開玩笑的心在他一席話語后,蕩然無存。

  “而且還辜負了一個女人的心!”翔一憶起了馮梅,心中那份愧疚連連升起,有時候他真不明白自己是否做對了。

  李馥沒有起身的動作,她仍然趴在那沙發上,對翔一的故事有了極大的好奇心:“是不是叫馮梅的女人!

  “也許吧!不管她叫什么名字,都成了過去式了!

  “過去式?我看未必吧!到現在你還對她念念不忘,怎么會是過去式呢?應該是正在進行式吧!”

  “正在進行式?你還真會想像新名詞。”

  “是呀!否則我為什么是作家呢!愿不愿意告訴我你心中的秘密?”

  李馥轉頭望向他,想看他拒絕人的模樣。

  翔一不確定是否要告訴她,但對于李馥,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對親人的那種感覺,所以本不想開口說的話,到了嘴邊也忍不住的溜了出來:“她是我十五年來唯一的女朋友,是最初也是最終,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再有女孩讓我心動!

  說起馮梅,翔一那開玩笑的神情完全認真的變了一個人似的,李馥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比鐘玉郎更為癡心的人。

  “她是被我趕走的,因為我的無能、我的貧窮,所以她找了一個有錢、有勢但沒有了青春的飯票!

  “你趕他走?”

  “不,不,不是這樣的!毕枰患拥恼玖似饋,話語里夾雜著哽咽:“不是這樣的,我……我這輩子不會有什么了,她……”

  “不,你錯了,你已經跨出那一大步,你成功了。”

  李馥拉起他的手,真真誠誠的告訴他,但翔一仍不為所動:“我是成功了,但那是失去她之后的代價!钡拇_,馮梅犧牲了自己來成全他的前途。

  李馥不知道該用什么話安慰他才好,但翔一已經一笑置之的開懷問道:“喂,怎么盡說這些掃興的話呢?談談你吧!看了許多報章雜志都說你是傳奇的人物,怎么今天一瞧,不覺你有何傳奇之處?”

  “我?我本來就很普通,只是一些記者都不知從何處杜撰那些無稽之談,有時連我都搞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李馥有點無奈的說,但成名是必須付出代價的,雖然她已經陷入,甚至說是習慣了成名所帶來的壓力。

  “現在說了你可能不是很能體會,將來你會懂的!”

  “將來?你這么篤定我一定會紅?”

  “當然,我李馥的眼光還會有差錯嗎?”兩人相視而笑,就像是好久好久的老朋友似的:“我覺得你很親切!”

  “你也這么覺得嗎?”

  他們又笑了,笑得那么開心,那么愉快,也許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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