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的人可能會大惑不解,但是見到車中方奕航與杜巧兒戴著紅外線夜視鏡的話,也就不怎么感到奇怪了。
方奕航緊抿著嘴,不想跟杜巧兒再說一句話,免得他尚未到達(dá)「神闕堂」,就先被她「番」死,真虧「狂獅」當(dāng)她是個寶,要是他的話,早就休了她另娶別人了。
「我說方家老三,你真的對那小麻煩動了情?」杜巧兒還是不死心,她一定要得到第一手的八卦消息。
方奕航久久才說:「我都以行動表示了,不然誰會閑得無事,三更半夜跑來山上開車!
「但她是雷老大的女兒耶?」
「天皇老子的女兒我也不怕,區(qū)區(qū)一個雷老大算什么?」
杜巧兒偏過頭去,笑嘻嘻地令人心中發(fā)毛:「你不是討厭像我們這種鬼主意多得令人討厭的女人?」
「雨薔跟你們是兩碼子事!
「難說喔--」
「噓,我們到了,下車吧!」方奕航打斷杜巧兒。
杜巧兒才下車,見到距離前方建筑物起碼還有五百公尺遠(yuǎn),也就是說兩人還得要徒步而行。
「別發(fā)呆了,就當(dāng)作是運(yùn)動運(yùn)動吧!否則心寬體胖的你,不久就會被你那『狂獅』老公給休了!
「他敢?」杜巧兒說得咬牙切齒。
方奕航帶著所有的武器并斜睨著杜巧兒,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前走去。
哼!她才不想給她那有女人緣的老公有出軌的機(jī)會。
女人呀!心眼就像針孔一樣小,就知道杜巧兒禁不起這一激。
這一路上他小心地交代著:「嫂嫂,我會盡量保護(hù)你的,你千萬別給我受傷。逼不得已,你就用炸彈嚇嚇?biāo)麄;有事一定要快跑,否則我會因?yàn)轭櫦澳愣硐菸kU之中。」
杜巧兒揮揮手:「安啦!我會溜得比誰都快的,我可不想便宜那些覬覦我姿色的登徒子!
呃,為了她那「狂獅」老公,杜巧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一接近「神闕堂」本部;兩人都停下腳步觀察敵情。
想不到葉行云這家伙還挺會享受的。
相當(dāng)華麗的別墅,整個環(huán)境給人「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清幽感。古銅浮雕的大門、大理石鋪成的步道、中央還有個古希臘女神雕像佇立的噴水池。主體就是歐式的建筑,一磚一瓦都是經(jīng)過設(shè)計(jì)的,華麗偉大得令人睜不開眼睛。
方奕航幾乎以為他回到了十五世紀(jì)的巴洛克時期。
這樣的一個地方會是「神闕堂」的巢穴?
方奕航與杜巧兒對看一眼,不相信地齊搖頭。
不管怎樣地不相信,人還是要救出來。
「我先解決看門狗,你進(jìn)來之后再迷昏其他的人。」
方奕航很快地翻落圍墻內(nèi),輕手輕腳地接近大門口的兩位守衛(wèi),賞了他們一人一個手刀,讓他們小睡片刻。
再用萬能工具一挑,隨手破壞了警報系統(tǒng),大門一開,杜巧兒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jìn)來。
杜巧兒全身細(xì)胞興奮地蘇醒過來,令人倒大霉的炸彈東丟一顆西送一顆,一點(diǎn)也不會舍不得。
「喂,炸彈女,東西省點(diǎn)用,咱們都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手,不要一口氣全丟完了!狗睫群接趾脷庥趾眯Γ恢遣皇窃诩抑嘘P(guān)太久了。
「放心啦!你的雨薔妹子一定會救出來的。」
「好吧!這些人就留著讓你慢慢玩弄,自己小心一點(diǎn),我得上三樓將雨薔救出來,自己保重!」
「快去、快去!苟徘蓛好Φ脹]時間和方奕航說話,徑自從口袋中又掏出許多不知名的物品,巴不得方奕航速速離去,她好大顯身手一番。
方奕航搖搖頭,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過頭來,見杜巧兒玩得開心,他也就放心許多,急忙地沖向三樓。
當(dāng)然沿途他也解決了許多小嘍啰,他的手刀都用得恰到好處,為了爭取時間,他也都速戰(zhàn)速決。
終于上了三樓,方奕航看著手表黑點(diǎn)的所在地,亦步亦趨地急奔,就在快接近時,驀然從四周竄出四個人影。
「東南西北在此恭候傲龍多時!顾娜她R口說。
噢,這四個人還長得一模一樣,動作、說話也一致,見慣家中的雙胞胎,這時方奕航也不覺得詭異,依然是冷靜得可怕。
「四個人正好湊成一桌,可不需要紅中白板了吧!」
不料這句話卻觸怒了四人,同一個時間中,四人發(fā)動了攻擊。
方奕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四個人,直到他們接近眼前,才出手阻擋他們的近身,他一出手即震得他們向后退了一步。
東南西北四人嚇了一跳,知道他們遇到了高手,對他更是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或奔或躍,從四面八方化成許多的影子。
方奕航站在原地以靜制動,憑著自己靈敏的感覺伺機(jī)攻擊,一感覺有人近身,他便一拳揮出,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給。
激戰(zhàn)了好一會兒,東南西北四人全都掛彩,方奕航當(dāng)然也不例外,只是那四人較為嚴(yán)重,全都躺在地上不動了。
方奕航深吸一口氣:「若還要打,我一定奉陪到底,否則就讓我進(jìn)去吧!」
東南西北四人想要再爬起來,無奈才一起身,又無力地躺回原地。
哼,爬得起來才有鬼!方奕航施了點(diǎn)巧勁,讓他們四人的大腿全都脫臼,想要再追擊?除非下輩子吧!
方奕航打開房門,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他從紅外線夜視鏡中發(fā)現(xiàn)雷雨薔穿著新娘裝,手腳被捆綁著坐于房間的中央,頭低垂著。
他管不了許多,便向雷雨薔走去,才剛踏一小步,房間的燈就全亮了。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方奕航一時不能適應(yīng),才一眨眼,他的腹部已遭受到一記重?fù)簟?br />
「啊--」雷雨薔高聲尖叫起來。
當(dāng)然,他沒有這么脆弱,但雖沒倒下也痛得齜牙咧嘴,深吸一口氣,視力也在這時恢復(fù)了。
所以當(dāng)葉行云第二次攻擊時,方奕航已能忍住痛及時跳開。
「雨薔,我沒事,你就別叫了!狗睫群蕉勾蟮暮怪閺乃念~頭流下,但他還是得先安撫雷雨薔。
雷雨薔好不心急,又不能幫他的忙,只能口中不斷地大罵:「葉行云,你好歹毒,你這人口販子.....我『鬼影門』從此跟你勢不兩立,要是你傷了方奕航,我就打電話給掃黑大隊(duì)……」
葉行云大怒,招招狠毒地落在方奕航的身上。
方奕航強(qiáng)迫自己集中精神防備,腹部那一擊的確讓他失去了大部分的戰(zhàn)斗能力,但他是軍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一定要撐到最后一秒鐘,直到血流干為止。
「你這卑鄙的小人,不敢正面面對傲龍,卻只會耍陰的,小鼻子小眼睛的作風(fēng),也不怕丟你們『神闕堂』的臉……還不如交由我來掌管……」雷雨薔越罵興致越高。
「OO and xx,簡直是豬狗不如,唔--」
葉行云第一次領(lǐng)教到雷雨薔的聒噪,讓他心煩地塞了一條手帕進(jìn)她的口中,阻斷她的穢聲穢語。
「葉行云,是男人就別欺負(fù)女人,快把雨薔放了,我們再好好地打上一架! 「呸!我就是要雨薔親眼瞧見你不行的樣子,讓她知道什么人才適合她!
「唔,你不也聽見她如何咆哮罵人了嗎?」方奕航努力地勸解,「她都這樣表態(tài)不愛你,你又為什么要強(qiáng)求呢?」
「廢話少說,等我們結(jié)了婚,她就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唔……唔唔……」雷雨薔拼命地?fù)u頭,奈何罵人的話全都被堵了起來。
「看到?jīng)]?雨薔在向你抗議了!狗睫群捷p佻地說,「我來解釋她的話,她說『放你的狗臭屁,我雷雨薔只嫁方奕航,才不嫁你這個無賴』,對吧,雨薔?」
雷雨薔笑瞇了眼,又拼命地點(diǎn)頭。
葉行云瞧兩人都深陷危困,竟然還在那兒眉目傳情、打情罵俏,怒火攻心之下,不客氣地拳腳全往方奕航的身上招呼。
方奕航苦笑,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竟還開葉行云的玩笑,自己真是在玩命。
這時杜巧兒悄悄地來到三樓,聽見房間中乒乒乓乓,再瞧瞧地上躺著四個人,就知道方奕航在房間中。她進(jìn)去之前丟了一個笑彈給東南西北四人,結(jié)果他們之前的呻吟全變成了笑聲。
多么好聽的聲音,杜巧兒相當(dāng)?shù)貪M意,跟之前的唉聲嘆氣比起來,這簡直是天籟了。
才打開一條門縫,杜巧兒就瞧見里頭打得精彩,也看到雷雨薔滑稽的遭遇。她知道方奕航為了要顧及雷雨薔,并沒有專心打斗,不時轉(zhuǎn)頭看看雷雨薔的安危,有好幾次甚至出現(xiàn)了驚險的鏡頭。
好吧!她這個做嫂嫂的就好人做到底啰!
杜巧兒沿著墻壁遠(yuǎn)離打斗中的兩人,慢慢靠近了雷雨薔,再快速地將她身上的束縛全拆下來,拿掉她口中所塞的手帕,就聽見雷雨薔失控地破口大罵。
「該死的葉行云,你綁著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打傷了我未來的老公,我燒了你的『神闕堂』!」
燒房子呀?不錯的主意。
杜巧兒眼睛都亮了起來,跟著雷雨薔去做好玩的事了。
方奕航見雷雨薔已經(jīng)脫困,便不再戀戰(zhàn)下去,急著想脫身。而葉行云此刻也失去了理智,死纏著方奕航不放,那種野獸般的雙眼直要置人于死地。
不多久,燒焦的味道傳來,只聽見杜巧兒興奮得大喊:「失火了,快跑!」
只有葉行云執(zhí)意要繼續(xù)打下去。
雷雨薔又跑了回來:「奕航,別跟這個瘋子打架,整棟樓都燒了起來,還是快走吧!」
方奕航一個翻身,重重的一拳將葉行云打倒在地上,接著走向雷雨薔。
葉行云爬了起來:「站。睫群健!
兩人一起回頭。
葉行云掏出了手槍,對準(zhǔn)方奕航發(fā)射--
雷雨薔又是一聲尖叫,擋在方奕航的前面,子彈好死不死又命中她,血液接著噴了出來--一切動作都一氣呵成!
「全天下誰有我這么倒霉的?上次是左臂,這次是右臂……哎喲……」
方奕航擁著雷雨薔,賞了一拳給沖向前來的葉行云:「噓,沒有一個人受傷時如你這般多話的!
雷雨薔笑了一下便昏了過去。
就只聽見葉行云喃喃地說:「你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他?你真的愛他如此深……」
杜巧兒才剛在門外將東南西北四人的腿接好,就聽見了槍聲,她趕忙搶了進(jìn)去,見昏了過去的雷雨薔,整個人都呆在原地,以為她死了。
方奕航抱著雷雨薔,上前賞了杜巧兒一個爆栗,低沉著聲音大喊:「火都快燒到屁股了,還不快走!」
。
雷雨薔再度進(jìn)了醫(yī)院,但這次紙包不住火,驚動了方家那一大家子人。
杜巧兒當(dāng)然是玩火玩得燒到自己,被她那「狂獅」老公整整訓(xùn)話兩天兩夜,還外加面壁思過一天一夜,更寫了一張前所未有的悔過書。
而雷雨薔當(dāng)然無礙,只是川流不息探病的人讓她心煩,吃不完的補(bǔ)品讓她火大,可憐就是不能發(fā)火呀!在方家「總司令」高愛芊的面前,是千萬不能發(fā)作的!她可是自己未來的婆婆,拍馬屁都來不及了,怎能發(fā)火?
至于葉行云至此終于放棄了雷雨薔,經(jīng)過這一架打下來之后,他也跟方奕航成為好朋友。
當(dāng)然,他也大方地向雷雨薔說:「要是這小子欺負(fù)你,我的肩膀隨時都可以讓你靠!
他的好心,雷雨薔賞了他一個大大的鬼臉。
至于「神闕堂」被燒的事,葉行云一肩扛了下來,還好未傷及任何一人,警方也就不了了之。
這天,方奕航正喂著雷雨薔吃高愛芊交代的補(bǔ)品時,敲門聲響起。
雷雨薔借機(jī)少吞了口又濃又黑的汁液,扯著嗓子喊:「人沒死,快進(jìn)來吧!」
方奕航很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爆栗。
「大小姐,我們來看你了!拱滋煊懞玫卣f。
黑夜則是黑著臉,恭恭敬敬地探問:「大小姐還好吧!」
雷雨薔毫無禁忌地說:「兩只鬼來看我怎么會好?不就快要見閻王了!
黑白無常兩人好尷尬,因?yàn)檎衫罪w老大進(jìn)了病房中。
「果真是閻王跟著來報到。」雷雨薔見了雷飛就沒好氣,「雷老頭,不好意思,我這條小命閻王不要,所以又速速遣回人間來!」
「雨薔,做父親的關(guān)心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別跟個小刺猬一樣!狗睫群饺滩蛔裾f道。
「是啊、是啊!我就是來瞧瞧我女兒來著!估桌洗螽(dāng)然是打蛇隨棍上。
雷雨薔打鼻子哼出聲,嘟嘟嚷嚷地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雷飛被自己的女兒說成這樣,也感到不好意思。但姜是老的辣,他假裝沒聽見地對方奕航說:「我能跟你談?wù)剢??br />
方奕航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
「慢著!」雷雨薔抓著方奕航的衣服,瞪著雷飛老大,「就在這兒講,我要知道談話的內(nèi)容!
雷飛咳了一聲,半步都不敢移動,他怕極了這個刁鉆的女兒!
也好,既然方家的男人他看不慣,每個都跩上天了,就將女兒送給他,讓他們嘗嘗苦頭。
「好吧!就在這兒說也是一樣的。」雷飛扶好墨鏡,再次清清喉嚨,「方家小哥,你要娶我女兒,就請你接管『鬼影門』吧!」
「你……」雷雨薔差點(diǎn)氣暈過去,她就知道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追女人的雷老頭絕沒有好事。
方奕航安撫著雷雨薔,斬釘截鐵地說:「雷老大,我想我的答案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干嗎老是舊調(diào)重提?不管你怎么威脅利誘,我都不會接管『鬼影門』,但是雨薔我要定了。」
「你別這么死腦筋嘛,其實(shí)你多么有當(dāng)老大的資質(zhì)啊!」
方奕航啼笑皆非,他當(dāng)軍人的時候,也有好多領(lǐng)導(dǎo)說他有當(dāng)軍人的資質(zhì)。
雷飛老大見大家聽得專心,就繼續(xù)他的演說:「你跟葉行云的這一仗驚動了整個黑幫,『鬼影門』的弟兄們更是口服心服,都同意你來接管鬼影門!
白天點(diǎn)頭說:「正巧你和大小姐又走得近,這么一來,接管『鬼影門』更沒有人會說話了!
「只要不將軍中的那一套搬來『鬼影門』就好!购谝寡a(bǔ)充。
「兩只鬼給我閉嘴!」雷雨薔張牙舞爪地指著兩個人的鼻子臭罵。
兩人當(dāng)然是閉上尊口,雷老大還可以跟他說理,雷大小姐就千萬不可以招惹,在她的人生中是沒有「道理」二字可尋的。
雷飛大概可以算是不怕死的那個:「再說,『鬼影門』可比軍中自由多了!
「不管你的條件有多么好,我就是不加入黑社會!狗睫群皆俅螐(qiáng)調(diào)。
雷飛瞇起眼睛想了想:「我想你可能誤會我們『鬼影門』了,我們雖是黑幫,但從不做殺人放火、損人不利己的事。別以為我們?nèi)敲婺靠稍鞯拇髩牡埃覀兪呛苤v義氣的,F(xiàn)在的『鬼影門』也開始企業(yè)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事,不然掃黑的時候早就被掃走了!
黑白無常兩人只有點(diǎn)頭的分。
「別看黑白無常兩人土不拉幾的模樣,他們可是鬼影門的左右護(hù)法,更是出自美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的高材生。」雷飛說得口沫橫飛。
當(dāng)然有如此精彩的演說就一定有掌聲,但卻不是來自病房內(nèi),而是由外頭進(jìn)來的方奕芃熱烈地鼓掌,巧笑倩兮地瞅著雷飛。
瞧方奕芃嬌媚的神態(tài),雷飛立即停止演說,魂都被勾走了一半。
方奕芃對想上前抱住自己的雷飛送上三支柳葉刀,尖銳的刀尖指向他的下巴。
「你打的算盤倒挺劃算的嘛!不過這樣一來,我們軍界這兄妹四人不就三缺一?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了嗎?」
「小美人,你真愛說笑!估罪w想移開自己處于危險中的腦袋,「不要一見面就動刀子嘛!好歹我們也是老情人了!
「你還真行嘛,雷老大?」甄屏也出現(xiàn)在門口,「巧兒是你老情人,我也是,怎么連我們方家的么妹也成為你的老情人?」
雷飛得意非凡,將甄屏的嘲諷故意扭曲為稱贊。
只有雷雨薔的頭上不斷冒出白煙:「你這個好色的臭老頭,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雷飛知道甄屏與方奕芃都不是好惹的人,當(dāng)然那個炸彈女更是千萬碰不得,所以他也只能口頭上吃吃她們的豆腐罷了。
當(dāng)然他還不忘他的責(zé)任,和方奕航勾肩搭背起來,并神秘兮兮地說:「你瞧,當(dāng)老大就是有這點(diǎn)好處,可以收納許多的美女!
「全都是方家的女人讓你吃鱉,你還有興趣再收藏女人?」
雷飛語重心長地告訴方奕航:「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難道你沒聽人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嗎?」
這是什么歪理?
方奕航笑著提醒身后的雷雨薔:「你家的雷老大在教我如何偷人!
雷雨薔漲紅了臉,緊閉雙眼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雷老頭,這『鬼影門』的掌門人我是當(dāng)定了,您就別在那兒白費(fèi)心機(jī)教壞我未來的老公。」
「大……小……姐……不太好吧!」黑白無常兩人嚇了一跳,不得不開口。
「有什么不好?」雷雨薔反駁,「我從小在『鬼影門』長大,對于幫中的事也很了解,有誰比我還適合的,兩只鬼你們倒說說看!」
對呀!是很了解,只是這下子他們可糟糕了,但此刻有口難言呀!
雷飛對于劇情的直轉(zhuǎn)急下也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支吾地說:「好歹你也問問你那剛上任的男朋友吧!」
方奕航又是似笑非笑,舉起雙手毫無意見:「我沒什么問題,雨薔愛玩就讓她玩玩吧!」
雷雨薔這下子笑得好賊喲!
*****
雷飛慎重地將「鬼影門」交給雷雨薔之后,包袱都尚未「款款好」就溜之大吉。
至于走后有關(guān)「鬼影門」的各種災(zāi)難,就不關(guān)他雷老大任何事了。
現(xiàn)在做英雄的日子已離他遠(yuǎn)去,尋找一個親密愛人倒是他的人生目標(biāo),所以徒子徒孫們,就好自為之吧!
再看看雷雨薔!
自從她當(dāng)上「鬼影門」的老大后,變本加厲實(shí)踐她的整頓大計(jì),挨得下她摧殘的就留下來,挨不下來的就請便,她雷雨薔不會勉強(qiáng)任何一個人留在幫內(nèi)的。
她重新制作數(shù)百條幫規(guī),除了黑白無常左右護(hù)法之外,又多了一個執(zhí)刑堂。大凡犯了過錯的人,依過錯大小讓他們背書寫字,這效果比嚴(yán)刑還來得有效。一向在外奔波習(xí)慣的人,怎能靜得下來忍受這文人的玩意,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天下最殘忍的酷刑了。
而其中哀叫最大聲的就是黑白無常兩個人,『鬼影門』周遭的產(chǎn)業(yè)要管,雷大小姐異想天開的神來之筆要辦,眾家兄弟的訴苦要聽,弄得他們都快不像黑白無常了,反倒像是生命線的義工。
這天雷雨薔閑來無事,來到海軍軍區(qū)準(zhǔn)備給方奕航一個驚喜,雖然他們兩人的感情經(jīng)過了許多波折,沒有人比他們更濃情蜜意的,但她的心中卻一直有塊疙瘩,一天不除去,她就覺得怪難受的。
來到軍區(qū)大門口,雷雨薔只能按規(guī)定在門口等。
調(diào)回陸地上的方奕航如今每天正常上下班,而距離下班時間又只剩下十分鐘,雷雨薔閑來無事,也就無所謂地等著。
十分鐘后,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方奕航,卻是那可惡的女妖精--袁玫瑰。
雷雨薔謹(jǐn)記著方奕航所說的不去理她,但是袁玫瑰卻沒這般的心胸寬大,見自己拆散不了兩人,不禁懷恨在心。
「前陣子聽說你追船,怎么?現(xiàn)在倒追進(jìn)營區(qū)來了,你丟不丟臉?」
「我哪有你丟臉?」雷雨薔罵人不帶臟字地反唇相譏,「自己送上門去,反而被人丟了出來!
「好利的嘴,方奕航能忍受你這張刻薄的嘴嗎?」
「你可猜錯了,他最愛我這『刀子嘴、豆腐心』啦!不像有人有著巫婆般的歹毒心腸,愛玩借刀殺人的游戲!
「我可警告你,這兒可是軍營,容不得你在這兒撒野的。」袁玫瑰不顧形象地咆哮。
「聽說你是這兒最高領(lǐng)導(dǎo)的女兒?」雷雨薔就是要看她出糗,不但不生氣,還反而笑嘻嘻的,「你這樣如瘋婆子般地到處咬人,我想--看上你的男人,多半是為了要升官吧!」
「你……」
而一旁吃過這跋扈女軍官虧的衛(wèi)兵,因拼命地忍住笑,以致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團(tuán)。
袁玫瑰氣得花容失色,自從雷雨薔出現(xiàn)后,她就處處不如意,她老早就想教訓(xùn)這矮子了。這時仗著有借口,就要一巴掌揮下去--
雷雨薔眼看來不及脫身,只好緊閉雙眼等著挨這一巴掌,但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落下,只聽見方奕航磁性不帶感情的聲音說:「袁玫瑰,只要你這一巴掌甩下去,我就會以加倍的手段還給你,這次不管你是不是『領(lǐng)導(dǎo)的女兒』,我都不會手下留情!」他握住她的手。
「你放手,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再不放手我就要你好看!」袁玫瑰就是不服氣地威脅。
「玫瑰,收回你的話!」袁承中嚴(yán)厲地阻止自己的女兒。
「少將好!怪灰擒娙说娜剂⒄竞。
方奕航放下袁玫瑰的手,立正行了個軍禮:「袁少將對不起,得罪了大小姐!
「不是你的錯,是我管教不嚴(yán)。在軍中就算是我的女兒,她也只是一個軍人,怎可以仗勢欺人!乖兄修D(zhuǎn)向袁玫瑰訓(xùn)道,「還不快向方少校賠禮!
「爸爸,我--」袁玫瑰在父親嚴(yán)厲的注視下,乖乖地向方奕航說:「學(xué)長,對不起!
「還有這位小姐!
袁玫瑰的眼淚落了下來,咬著牙說:「對不起!
「好說,下次可別再犯了!估子晁N不忘向袁承中灌些迷湯,「軍官伯伯,您還算亂公平一把的!
「雨薔--」換成方奕航出聲阻擾,「不得放肆!」
袁承中向方奕航招招手:「這位小朋友說的是,以后我會注意我這女兒的。」
雷雨薔給了方奕航一個得意的眼神,卻不忘提醒袁承中:「軍官伯伯,我是方奕航的女朋友,才不是小朋友呢!」
袁承中莞爾,呵呵笑了出來。
方奕航則是毫無招架能力地直搖頭,祈禱雷雨薔別再為他惹出麻煩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