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原來……
「嘿!不準(zhǔn)你再想有的沒的,聽到了沒有?」他扳正她逐漸下垂的頭顱,冷言道:「聽到了沒?回答我!
「難道不是這個理由嗎?依我這種相貌你為什么會喜歡?」沒道理,就連她自己都不怎么喜歡自己這一臉的平淡無奇,何況是像他這種有著俊逸面貌和器宇非凡的男人。
Dick親吻著她的臉頰,「我就是喜歡你這張臉……」說著轉(zhuǎn)而進(jìn)攻她鮮紅的唇,一點一滴的用著他性感堅毅的薄唇吸吮著她口中伴著甜蜜巧克力香味的蜜汁;老實說,從認(rèn)識她到現(xiàn)在,一切計劃都一點一滴地在失控當(dāng)中。
從第一次見面就為了她而連破兩次例:容許她進(jìn)攻他的唇和留她過夜;現(xiàn)在為了某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理由,說服自己娶她——誰都曉得他是個誓言永不掉進(jìn)婚姻墳?zāi)沟哪腥,卻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產(chǎn)品企劃而讓自己陷進(jìn)去……
他的公司并不是得不到她們公司新產(chǎn)品的企劃書就會倒閉,反觀,他的公司可比她公司的規(guī)模要大的許多,并不見得一定要打探到她公司新產(chǎn)品的企劃才行;為何……看著她因他的影響而努力打扮自己,瞧她,不再穿著那一百零一套鐵灰色套裝;身上這套淺藍(lán)色牛仔裙裝不是就將她襯托得落落大方嗎?這一切都是受了他影響不是嗎?
趁著呼吸空檔,他帶著些許的威脅道:「答應(yīng)我……」
她已被他吻得失去平衡跌進(jìn)他溫暖寬闊的胸膛被他緊緊抱著,迷蒙的跟著應(yīng)聲:
「嗯……」
「很好——」Dick再度低下頭吻住她,滿意的笑漾在他嘴角。
她能說些什么?通常她都拿他沒辦法,和他在一起已教她不知什么是「自主權(quán)」了,她能回答什么?而她倒也樂得答應(yīng),她愛他不是嗎?了不了解彼此正如他所說的能成一回事嗎?結(jié)婚了以后自然多的是時間認(rèn)識他,何況像他這般英俊的男人,她也不放心放他一個人在外面鬼混,就算他真在外鬼混她又能說什么?以什么身分質(zhì)問他的所作所為?當(dāng)然結(jié)婚后就不同羅!畢竟以「太太」這個身分管起來是既名正言順又理直氣壯,不是嗎?
***
赫連湘湘不知道Dick的家人在哪里?而他也從不說他的家鄉(xiāng)是哪里?父母又住在哪里?僅淡淡帶過父母親已歿,而她又拿他沒辦法,只好不再多問地順了他的意在一家小教堂里舉行婚禮。
這場婚禮,女方的親戚幾乎是全員出動將婚禮現(xiàn)場襯托得熱鬧非凡,但反觀男方就顯得冷清,僅一名叫馬修的外國人參加這場婚禮。
結(jié)婚后,赫連湘湘告別住了將近三十個年頭的老家,住進(jìn)Dick那間公寓;她僅進(jìn)去過他的公寓一次,但這個「一次」卻讓她的生命從此改觀。
當(dāng)大伙拉著Dick這個他們眼中的帥男拍照的當(dāng)兒,赫連湘湘拉著赫連文文到一旁!肝奈,你好像不怎么高興?不喜歡姊姊結(jié)婚嗎?」從她決定和Dick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文文一直不高興的在一旁觀看著家里的人忙著進(jìn)行婚禮的工作,不加入討論,別人主動徵詢意見時也不曾給予意見。
「沒有!购者B文文冷冷道。
「是舍不得姊嗎?」
是舍不得,不過不是這個原因……「舍不得!
赫連湘湘愛憐的摸著她的頭發(fā)!干岛⒆,姊只是嫁人而已又不是真的離開你了,你可以來找姊,姊也會常;丶铱茨銈兊难剑
「姊……」赫連文文躊躇著。
「嗯?有什么話就直說嘛!這可不是我所認(rèn)識的文文哦!」
「我不喜歡那個外國人!
「他可是你的姊夫耶!」
「我不喜歡他,其實他是個易于偽裝自己的人,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不喜歡他,他眼底有著一抹狂傲和一股森冷感……或許真正的他并不是你現(xiàn)在所看見的這般。」
她多少和文文有著同樣的感覺,但那或許是她們的誤解吧!「可是他愛我呀!」他口口聲聲對著她說愛她,不是嗎?
「姊,我怕你會受傷害。 顾幌肟粗類鄣逆㈡⑹艿饺魏蝹。
「不會的,放心好了!
真能這樣就好了!溉绻娴钠圬(fù)你,我不會放過他的!购者B文文撒下警告,這時Dick掙脫人群從遠(yuǎn)處朝她們走來。
「甜心——」他抱著赫連湘湘,卻看見赫連文文的瞪視!膏,文文!」
赫連文文仍不能釋懷的瞪著他。
「文文。」赫連湘湘出聲警告,赫連文文才不甘愿的開口:「姊夫。」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他們,她才不想看見他。
「文文好像不喜歡我。」他得小心應(yīng)付文文了。
「沒有,你多疑了,她只是還不習(xí)慣多個姊夫而已,別想太多了。」
「我們走吧!有人已經(jīng)喊餓了!顾瓜矚g萱萱,畢竟她天真地容易應(yīng)付,不像文文這般精明,難以用謊言輕易蒙過,他得小心她了。
「是萱萱那小鬼在喊餓吧?」赫連湘湘笑著。
「賓果!」他拉起她的手!缸甙!我的新娘!
***
在飯店簡單的舉行一個餐會后,他們坐著禮車來到公寓。
赫連湘湘微醉的靠在Dick的身上進(jìn)入電梯。她實在不該答應(yīng)喝下海晴和運承這兩個鬼靈精敬的那杯酒,小小的一杯紅葡萄酒就教她醉到如此無力、頭痛,更沒把隔天的酒疹算在里面;那兩個人在她離開之際說了些什么……
湘湘,喝點酒算是壯些膽了吧?
他們還真以為在她品嘗過禁果的滋味后,還會被接下來的洞房之夜嚇到軟腿!?
Dick在門口抱起了她。
她嚇了一跳驚叫:「你做什么?」
「抱你過門檻。」他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抱進(jìn)門,她懷疑他哪來的手開門。
跨過門檻后,他沒將她放下,反抱著她直搗新房。
眼觀臥房四周,那一夜的回憶歷歷在目讓她紅了雙頰。藍(lán)色的天花板是那夜清醒后第一個印入她眼簾的景象,那盞歐式水晶吊燈的光芒讓她不太能適應(yīng)室內(nèi)亮白的光線,她閉了下眼將注意力移往窗口;那么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的窗簾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布置,她深深地被這扇落地窗所吸引,還有地上純白的地毯——
「還熟悉吧?」他將她往床上放置,伸手拉扯著領(lǐng)子上的領(lǐng)結(jié),順著領(lǐng)口的扣子一路解開至衣擺。
她有些口干舌燥的望著他的動作,他每解一顆扣子,她的臉就逐漸紅起來!改恪
他嘴角漸漸揚起一抹戲謔!改悴粫詾槲視谛禄橹狗湃文闼谝慌远蝗ケ惆?」
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憐的是他和她雖在結(jié)婚以前就做過了新婚之夜時應(yīng)該做的事,但顯然他的小娘子仍不太曉得接下來該進(jìn)行什么?
「你不會以為所謂的新婚之夜就只是簡單的躺在床上睡覺吧?」再次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他放聲大笑。
「不是嗎?那應(yīng)該做些什么?」她折騰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不睡覺還能干嘛?赫連湘湘醺醉的迷蒙著雙眼看著他。
他淘氣的將手伸過她粉嫩的肩窩,擱在背后輕松拉下她禮服的拉鏈。
唰的一聲讓她瞪大了瞳眸,全身不由自主的發(fā)抖;當(dāng)身上的禮服褪至腰際后,她才正視到他正在對她做些什么事!改恪
「這樣還不清楚?那好吧!」他輕快的解除身上的束縛,她在全然望見他身上結(jié)實的肌肉和誘惑人的胸膛后,羞愧的遮住眼睛。
「你怎么把衣服脫掉了?」她大叫。
他失笑道:「做這種事不脫衣服怎么行!?」他想想又開口:「但是,如果你不想脫衣服就進(jìn)行的話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你知道的……」
他趁著她仍遮住雙眼毫無防備的情形下抱起她,將她身上那礙眼的衣服整個褪去;他輕柔地?fù)嶂砩夏怯癜椎哪勰w,有些緊繃,可能是今天一整天將她累著了吧!
迪森有些氣憤自己竟有股想憐惜她的沖動,他抱住她躺在床上,封住她的唇,在她還不能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的當(dāng)兒,順利地侵占口中那「一席私地」,曖昧地讓舌尖輕舔她雪白皓齒,交錯著她的舌尖,惹得她無法招架的醉入他結(jié)實臂膀之中。
這種感覺比喝醉酒更讓她心醉,眼皮早已不知在何時閉緊,怎么張都張不開;全身的肌肉正努力的向她抗議著,僵硬無比。
迪森離開她的唇,藍(lán)眸散發(fā)一絲體貼光芒。「轉(zhuǎn)過身去!
她仍睜不開眼!膏?」
她這樣子更讓他無法自持,天知道他忍下多少沖動才吐得出這幾個字?她再這么陶醉會要了他的命!Dick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向他,動手捏著她的肩窩。
!好舒服喔!他怎么知道她的肩膀酸死了!「嗯——」
夠了吧!非要這么誘惑他不可嗎?他可是以非人的意志力才抗拒著滿身明顯的欲望幫她按摩耶!
請想像一下,在新婚之夜,新郎脫光光的為全身僅著內(nèi)衣的新娘按摩肩膀的情景,這要是被馬修看到不被笑死才有鬼!
不行!說什么也非挽回點顏面不可!Dick扳過赫連湘湘嬌弱的身子,卻看見她早已不知在何時漾著滿足的笑臉沉沉睡去,而他呢?正狼狽著!
看樣子今夜他得以沖涼來降溫了,總不能不顧睡著的她硬是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吧!他可做不來有關(guān)乎「強暴」、「強殲」等字眼的事。
只好委屈了一身的狼狽去浴室沖涼了!
***
當(dāng)?shù)仙瓫_涼完畢回到臥房時,電話聲正巧響起!笅尩模钦l不想活了。」甭想也知是哪位仁兄!格R修!」
「哎呀!別叫得那么大聲嘛!」
「他媽的,三更半夜你不睡覺打電話來我家做什么?」最好有個好理由,要不然就不要讓他再看見他,否則非宰了他不可。
「新婚之夜怎么火氣那么大?算算時間也該降火完畢啦!講話還那么沖!
「媽的馬修!」他決定了!非宰了他!
「拜托,說中文的時候請你別忘了注意一下,媽的和馬修中間請停頓一下,OK?」
「馬修——」迪森此時此刻是被馬修氣得牙癢癢地。
「好啦!不逗你了,怎么樣?新婚之夜如何?新娘依然秀色可餐吧?」
「馬修,你如果活得不耐煩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很樂意送你去見天父。」迪森拿起毛巾擦拭著滿頭的水珠。
「搞不懂你,為了一個小小的新產(chǎn)品竟愿意奉送一生的幸福!巩(dāng)他聽見迪森的「好消息」時第一個反應(yīng)簡直要昏倒了,不只是他的決定還有他臉上那一抹不容別人抗議的決絕;雖然消息未被記者披露,但紙仍包不住火,事情總有一天會穿幫,倒時看他怎么收拾殘局!刚媸欠四恪!
「我告訴你,以后晚上還是少打電話來,我不確定我還能再容忍你幾次的搔擾而不動手揍你,所以你皮最好繃緊點!
一聲嚶嚀傳入迪森的耳里,他二話不說的將電話掛斷。
「誰?」赫連湘湘緊閉著雙眼低吟著。
不知她是在問他還是在說夢話?迪森抱緊她,將堅毅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閉眼享受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馨香,感受著她全身的柔嫩。
一切的一切全在失控當(dāng)中,就連他的感情都在失控,這恐怕是他在策劃計謀時所始料未及的吧!原本的一個小計劃,現(xiàn)在卻失控到如此凌亂的地步,該怎么收拾殘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