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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毛魔魅大少 第一章

  我是一粒向日葵種子,埋在潮濕的土壤里。在暖陽的召喚下,我漸漸地蘇醒過來,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悄悄萌芽……向日葵情話第一頁


  只要上這種鬼芭蕾舞課,每個月總會來這么一次。

  向荻亞會抱著肚子,坐在舞蹈教室的角落,看著和她同期進(jìn)來的少女們,隨著悠揚(yáng)的音樂練著芭蕾舞。

  她太清楚自己沒有舞蹈天分和音樂細(xì)胞,可礙于自己出身豪門,她別無選擇,必須學(xué)習(xí)一堆才藝。

  她應(yīng)該感到慶幸的,“大姨媽”的報到,讓她免去上舞蹈課的壓力。

  “嘶--”可下腹隱隱作痛,向荻亞不由得做出痛苦的表情。

  從鏡中望去,其中一位舞動肢體的少女鶴立雞群,最惹人注目。

  她的五官精致如洋娃娃、皮膚白晰如瓷、氣質(zhì)高雅,足以角逐世界小姐。練舞時,她的動作精湛而完美,總能獲得同儕的羨慕和老師的贊揚(yáng)。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姊姊向玫瑰。

  但是,玫瑰和她簡直天差地別,若現(xiàn)在的玫瑰是一只美麗高貴的天鵝,她就是一只垂死的鴨子。

  “呃噢--”向荻亞發(fā)出如鴨子般的哀叫聲。

  “荻亞--”向玫瑰聞聲而至。“要不要我打電話請司機(jī)送你去醫(yī)院?”

  “不……不用,真的,你快去練舞。”

  “真的不用?”向玫瑰摸摸她的額際,再按按她的下腹,美麗的臉蛋掩不住對妹妹的關(guān)心。

  “放心,等一下就好了!毕蜉秮啍D出一朵笑容!翱烊グ!你下個禮拜要參加比賽,不能偷懶!

  向玫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端,嘟起嘴不服氣的說著:“不公平!你可以在一邊偷懶涼快,我卻要認(rèn)真練舞,參加比賽!

  “你跟我不同,舞團(tuán)內(nèi)沒了你,就等于人失去心臟一樣,沒有生命!毕蜉秮唲裰

  向玫瑰盯著向荻亞,天性爽朗的荻亞,燦爛笑臉是她的卷標(biāo),養(yǎng)花弄草是她的興趣,畫畫寫作是她的志向,討人歡心是她的專長。

  “沒有你,我也等于少了一只右手一樣,無法順心!

  “少了右手,你還有左手!

  “不去!”

  “姊,別這樣,你跳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缺,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下去跳會破壞畫面。”

  向玫瑰揚(yáng)起漂亮的秀眉,“你就是會對人灌迷湯,回去的時候,我要叫靜嫂給你喝一種湯。”

  “什么湯?”該不會是苦瓜湯或是四物湯之類的吧!

  “專治懶人病的湯!

  向荻亞笑開了,肚子突然不痛了。

  玫瑰一向驕傲冷漠,靜嫂曾說她小時候任性難帶,但自從有了她這個妹妹作伴后,玫瑰的個性漸漸有了轉(zhuǎn)變。

  “玫瑰!”老師和同學(xué)們正喚著她。

  “快去吧!”向荻亞推著她。

  向玫瑰緩緩起身,走回團(tuán)體中。

  向荻亞說得并不夸張,集美麗、嬌貴和聰敏于一身的玫瑰,總是擔(dān)任舞團(tuán)的要角,每一次代表舞團(tuán)參加比賽,都能抱著獎杯回來。所以舞團(tuán)沒有她,就等于失去拿獎的希望。

  她不是嫉妒自己的姊姊,玫瑰的高貴優(yōu)雅,遺傳自出身名門的大媽,與生俱來的鋒芒,她想藏都藏不住。

  而她則不同,她的平凡全是源自溫柔平庸的母親。

  說也奇怪,她的母親曹翠云雖出身平凡,卻是父親南下念書時,相愛相戀的秘密情人。

  當(dāng)年礙于“爺命難違”,父親必須接受安排和大媽蔣德蕾結(jié)婚,隔年便生下玫瑰。

  婚后,父親和母親仍秘密往來,直至確知母親已懷了身孕,才正式被納入向家。

  雖然,她是父母相愛而產(chǎn)下的結(jié)晶,從小就享受家庭的幸福和溫暖,但外表高貴典雅的大媽,卻常常給她一種窒人的壓迫感。

  從前年幼無知,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她是母親進(jìn)入向家的關(guān)鍵人物,也是將大媽打入冷宮的推手。

  有鑒于此,她頗能體會大媽心中的不平。然而,驕傲的大媽畢竟出自名門,在外人面前她總是壓抑情緒,表現(xiàn)她元配的泱泱風(fēng)度。

  她擔(dān)心大媽這樣下去會得到憂郁癥,所幸,大媽的生活重心漸漸地轉(zhuǎn)移到對玫瑰的栽培。

  “荻亞!”練舞告一段落,向玫瑰走向她。

  “嗯?”向荻亞望著她。

  “肚子還疼嗎?”玫瑰走近她,蹲了下來,拿起毛巾拭去額上的汗水。

  雖然大媽備受父親冷落,但玫瑰卻對她相當(dāng)照顧。大媽給她什么好吃或有趣的玩意,她一定會和她分享。

  “至少要等到練完琴才會好!

  兩人會心一笑。

  “對了,姊,昨天我去廁所的路上,突然有一個又高又帥的男生,將手上的十一朵玫瑰花塞給我!毕蜉秮喰稳葑蛱煜挛绲木跋。

  “噢,他是誰?”

  “籃球隊的隊長喔!”

  他是學(xué)校公認(rèn)的第一美男子,也是許多女生暗戀的對象,能收到他親自送來的玫瑰花,向荻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優(yōu)越感,簡直要喜極而泣!

  “十一朵玫瑰花代表什么意思?”向玫瑰好奇的問著。

  “聽說是最愛的意思。”當(dāng)時的她,身體輕飄飄的,像個充飽愛情幻想的汽球,浮上天空。

  “最愛?!荻亞,這個男孩慧眼獨(dú)具!边@年頭,重視外貌的人很多,能看到荻亞的內(nèi)在美,的確值得贊賞。

  “他還把一封印著玫瑰花紋的信交給我。”

  “情書?”向玫瑰眼睛綻亮,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嗯。”向荻亞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信上寫了什么?”妹妹行情看漲,向玫瑰比她還關(guān)心信中的內(nèi)容。

  “我還來不及看信,他突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告訴我:『請把這束玫瑰花和信轉(zhuǎn)交給向玫瑰,謝謝!弧

  向玫瑰楞了半晌后,噗哧笑了出來。

  “還笑!”要她轉(zhuǎn)交給玫瑰也不早說,害她當(dāng)場像被從天堂踢入地獄。

  怪就怪她自己鈍,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應(yīng)該猜得出來是要送給姊姊的,居然還自我陶醉。

  有了一次經(jīng)驗,往后她再收到花,就要知道自己只是個媒介而已。

  “荻亞,我還要留下來排舞半個小時耶,你要在這里等我嗎?”

  “這樣吧,我先騎腳踏車到后面的山谷去畫畫,你慢慢練!

  “肚子痛還去畫畫,你確定這樣行嗎?”

  “沒問題啦!現(xiàn)在都不痛了!毕蜉秮喰呛牵贸鲱A(yù)先放在舞蹈老師這里的畫板和炭筆。

  向玫瑰非常清楚,荻亞的興趣不在練舞,而是繪畫。每次只要興致一來,所有的事都能被她拋在腦后。

  “妳要小心喔!

  “嗯,放心,拜拜!

  向玫瑰看著她離去背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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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和姊姊一同去練芭蕾舞的時間,就是她偷偷溜出來寫生的空檔。

  坐在山坡上的向荻亞,遠(yuǎn)眺向日葵花田,手拿炭筆,一筆一筆的畫著。

  金黃色花瓣,褐色花心,輪廓如太陽的向日葵,就在向荻亞的筆下,一朵又一朵栩栩如生地在畫紙上綻放。

  “啦啦啦,我是一朵向日葵,太陽照亮我的生命……”向荻亞五音不全的哼著自己編的歌曲。

  突然間,烏云蔽日,四周變得暗淡無光。

  靠!天氣怎么變得那么快,照這樣下去,可能會下雨。

  才這么一想,一滴雨點(diǎn)打在她的向日葵上,接著兩滴、三滴,把畫紙上的向日葵打糊了。

  最近都是這種天氣,一到下午,就會突然下起陣雨。

  收拾炭筆,背起畫板,向荻亞以最快的速度躍上腳踏車,迅速離開山坡。

  前方是下坡,下坡的盡頭有一株大榕樹,樹的后方有一棟年久失修的破屋。那陰森森的破屋,是傳說中的鬼屋,每回騎到這里,她就會加快速度。

  陰風(fēng)呼嘯,雷雨交加,更添幾分鬼魅的氣息。

  “沖啊!”向荻亞踩著腳踏板,全速前進(jìn)。

  “真他XX的鬼天氣!”

  正在破屋前油漆下水道溝蓋的嚴(yán)竑光,在傾盆大雨的肆虐下,低咒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躲進(jìn)下水道。

  雨勢愈下愈大,嚴(yán)竑光想起一行巡視下水道工程的工人剛離開,還有一桶油漆丟在路上。體格健碩的他,甫從下水道探出頭,乍見前方五公尺,有一個騎著腳踏的冒失女孩,正以時速四十公里的速度,往他的方向直直沖來--啪--

  一桶白色油漆不偏不倚的淋在他的頭上,他的臉色丕變,像極了出現(xiàn)在陰風(fēng)慘雨中的幽靈。

  一張滿布向日葵的畫紙,脫離畫板,飄呀飄的,最后粘在他臉上。

  撞倒油漆的向荻亞,整個人摔在地上,眼冒金星,腳踏車斜躺,畫板掉落,她忍住膝蓋的疼痛,狼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尋她的畫紙。

  “我的向日葵!”她環(huán)顧四周,最后在找到畫紙后,綻出笑容。

  呵呵,幸好沒飛遠(yuǎn),否則她一下午的努力都白白浪費(fèi)了。

  向荻亞拾起畫紙,才剛松了一口氣,卻愕然發(fā)現(xiàn)畫紙后出現(xiàn)一張白色的臉,正咬牙切齒,兩眼炯然有神的瞪視著她。

  早就聽說這里有鬼了,沒想到真被她撞見--向荻亞兩腳發(fā)軟,兩排牙齒沒用的發(fā)顫,索性拿畫板朝那張白臉的頭上一丟,然后拉起腳踏車,沒命的往家的方向騎。

  “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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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的下午,窗外細(xì)雨飄飛,向家富麗堂皇的客廳內(nèi),卻傳來細(xì)碎的交談聲。

  “妳真的撞到鬼了?”向玫瑰端著一杯熱熱的花茶,邊喝邊問著。

  “嗯。”向荻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恐怖!二小姐,那破屋真的有鬼喔?”靜嫂也加入聽鬼故事的陣容。

  “二姊,鬼長得什么樣子啊?”向茉莉仰起小臉問著。

  “五官看起來很帥,可是很兇悍!”向荻亞加油添醋的形容著那天“撞鬼”的情況。

  “明天我再和妳去看看!毕蛎倒逄嶙h。

  “我也去,我也要去!”向茉莉興奮的附和著,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

  “誰都不準(zhǔn)再給我私自出門!”一道權(quán)威的聲音突然打斷她們的交談。

  聽見父親回絕的咆哮聲,三個女兒異口同聲的叫著:“爸--”

  “荻亞,期末考快到了,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呃……還在準(zhǔn)備中!毕蜉秮喌男θ萁┯病

  “期中考考這么差,沒有一科超過六十分也就算了,數(shù)學(xué)和英文的分?jǐn)?shù)都沒超過二十分,這樣下去,別說要考上大學(xué),在那之前很可能先被留級!

  “呃……那就別上大學(xué)好了!苯炭茣幌蚴撬闹呶,看不到三分鐘,她就會沉沉入睡。

  “說什么鬼話?我向榮華的女兒怎可以不上大學(xué)?!”要是傳出去,他還要做人嗎?

  隨后跟上的是她的母親曹翠云,她對向荻亞使個眼色,暗示她別說話觸怒她父親。

  “上回你和玫瑰去練芭蕾舞,為什么沒有一同回家?妳跑到哪兒去了?”

  她偷偷跑去寫生的事,千萬不能讓爸爸知道!斑馈!我去圖書館看書!

  向荻亞反應(yīng)靈敏的響應(yīng)。

  “去圖書館?!那手肘和膝蓋怎么會瘀青?”向榮華質(zhì)疑的盯著向荻亞。

  三個女兒當(dāng)中,就屬荻亞的成績一直處在危險邊緣,最近看她行跡可疑,身上還有傷痕,走路還一跛一跛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著人家混幫派?

  “爸,那天剛好下大雨,我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滑倒了!毕蜉秮喗忉屩

  “走路還能走到滑倒?!”

  “不是的,爸!荻亞是騎腳踏車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她的騎腳踏車已經(jīng)被撞得歪七扭八!睘榱俗C實荻亞的話,玫瑰幫忙補(bǔ)充。

  還是很可疑!向榮華睨了她一眼!澳闳プ驳绞裁?”

  荻亞和玫瑰互看一眼,不敢回話,未料,小茉莉快人快語的回答:“撞到鬼!

  “什么?!鬼!”向榮華表情一凜,低吼。

  荻亞眼神哀怨,玫瑰氣結(jié)。

  “靜嫂,你快說,荻亞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忠心耿耿的靜嫂,在向榮華的疾言厲色之下,乖乖的道出實情。

  向榮華一聽見此事,旋即交代靜嫂找一個道士到破屋附近去做做法、撤撤冥紙,然后又下令:“荻亞,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你再私自出門!”

  “爸,這不公平哪!”荻亞嘟起嘴,發(fā)出不平之鳴!拔乙呀(jīng)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

  “等你考上大學(xué),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爸,那不是等于要將我監(jiān)禁一生!”她清楚自己的成績絕對不可能考上大學(xué)。

  “不用擔(dān)心,我會幫你請個家教,救救你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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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女兒考上好學(xué)校,向榮華果真在向荻亞上高二之前,特地聘來一位家教老師。

  今天晚上,就是她和家教老師見面的日子了,為了緩和不爽的情緒,向荻亞趴在床上,畫著她的向日葵。

  “放心啦,我對你有信心。”向玫瑰看出了荻亞的不愿,特地來到她臥房為她加油打氣。

  “姊,你最好了,都不用請家教。”

  向玫瑰好言安慰著:“聽說你的家教老師,英數(shù)、理化一把罩,是臺大的高材生!

  “那一定是長滿痘痘,戴著厚重眼鏡,講話會噴口水的書呆子!毕蜉秮喯氲轿磥韮赡昀铮幸粋書呆子要逼她弄懂那些催眠物,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荻亞,想想你的自由。”玫瑰好意提醒她。

  “呃--”向荻亞一個翻身,身體呈一個大字型。

  悔不當(dāng)初,誰要她平常不認(rèn)真讀書,只喜歡涂鴉。

  “荻亞!快來見見你的家教老師!币魂嚋厝岬纳ひ粼谒姆块T外響起。

  “來了!陛秮営袣鉄o力的響應(yīng)著。

  “祝你好運(yùn)。”玫瑰拍拍她的肩膀,給她滿滿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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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亞緩緩的走向客廳。室內(nèi)除了爸媽外,還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

  他的背影高大,肩寬臀窄,雙腿健碩而修長,一身黑色的裝束,不像是來兼家教,倒像是準(zhǔn)備去殯儀館上香的。

  哈--有了這個聯(lián)想,她突然發(fā)笑。

  “荻亞,你快過來,這位嚴(yán)竑光先生以后就是你的家教老師,快來向老師打招呼!毕驑s華對荻亞介紹著。

  “喔,老師好!彼龔澭,朝他的背影深深一鞠躬。

  慢慢抬起頭的同時,她注意到家教老師的腳上,穿著一雙厚底的黑色馬汀大夫鞋,看來性格又前衛(wèi);黑襯衫和黑長褲穿在他模特兒般的衣架子上,難掩他太陽般耀眼的光華。

  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的家教老師,她感到錯愕,因為他沒有滿臉痘花,直挺挺的鼻梁上,也沒有戴著厚重的眼鏡。濃眉俊目的他,帥得不象話,不過,可能是少年白吧!他直豎的黑色短發(fā)里有些白發(fā)。

  就在她打量對方的同時,他那雙俊目,卻像遇到狹路相逢的仇人,對她冒出駭人的火光!

  他干嘛用那種眼神瞪她啊?是在向她示威嗎?

  是她!她就是那個下雨天,在一棟破屋前,打翻他的油漆,又把他當(dāng)鬼,用畫板將他額頭K成瘀青的女孩!

  他的嘴角微揚(yáng),綻出令人窒息的笑容。

  他找她很久了,本來想放棄了,沒想到她居然就是他的家教學(xué)生。

  “荻亞,嚴(yán)老師是臺灣最高學(xué)府的大四學(xué)生。”

  等等!那雙兇狠犀銳的眼神似曾相識,好象……好象……破屋前的那個……

  不--不可能!向荻亞很快的甩去那種毛骨悚然的想法。

  這是個好現(xiàn)象!向榮華似乎很滿意家教老師尚未開口說話,就能對女兒施展出震撼性的威嚴(yán)和氣勢。

  瞧,她多聽話乖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嚴(yán)老師,這是小女向荻亞,以后她的功課就勞你費(fèi)心了!

  很好!向荻亞……

  “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的調(diào)教她。”嚴(yán)竑光目光犀利,口氣像極了地獄派來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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