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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害到你 第十章

  「噢——我可愛的小茵茵……」

  「茵茵,妳總算回來了……」

  「茵茵姊,妳先前為什么突然辭職……」

  「就是啊!我們大家都好想妳呢!妳最近還好嗎……」

  事務(wù)所內(nèi),當(dāng)沈雋帶著寧茵茵現(xiàn)身時,不只安子彥與熊翼飛撲而來;就連一些不知她情況的舊日老同事,也興奮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探問她的近況。

  他、他們是誰?她不認(rèn)識他們啊……驀地,寧茵茵出乎眾人意料地沒開口和大家打招呼,反而一溜煙地躲到沈雋身后,僅僅露出一雙瞠圓的大眼,不安地偷觀眾人。

  「阿雋……」扯著他背后衣衫,驚疑嗓音倉皇低叫,顯得有些害怕。這些人是誰?為什么要圍著她?他們說的話好奇怪,她聽不懂啊……

  被她的反應(yīng)給搞得傻眼,昔日同事頓時面面相覷,顯得有些尷尬。呃……茵茵姊是怎么回事?才一年就將大家給忘光了嗎?太無情了吧!

  明白身后人兒畏生,沈雋輕聲要她別怕,在眾多疑惑目光中,將不安的她給帶進(jìn)自己個人辦公室的同時、還朝安子彥、熊翼使個眼色,要他們負(fù)責(zé)向大伙兒解釋她的狀況。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jìn)了沈雋的個人辦公室,安子彥在眾人迷惑的注視下,輕輕咳了聲!缚取蚁氪蠹叶己芗{悶吧?」

  好幾顆腦袋瓜像裝了彈簧般,不約而同地上下直晃。

  「其實茵茵一年前出了意外,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所以過往的一切都沒記憶了!拱ΑB他十二少都給忘記,教人好傷心!

  原來如此!難怪一臉不認(rèn)識他們的神情。眾人恍然大悟,眼中馬上流露出同情。

  「還有……」嘿嘿賊笑,安子彥決定來個大爆料!复蠹铱诙鄠、多年來一直未曾現(xiàn)身的沈律師女友,其實正主兒就是……」頓了下,故意制造懸疑。

  「誰?」異口同聲,緊張等待公布答案。

  「就是茵茵啦!」不耐煩地吼出來,熊翼狠狠地刮了故作神秘兮兮的無聊人后腦勺一記,一肘子勒住人就往沈雋辦公室沖去。

  真受不了!十二少在吊啥胃口。楷F(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和茵茵重新認(rèn)識、培養(yǎng)感情,哪還有時間在這兒廢話浪費(fèi)。

  「哇——熊老大,放手、放手,快窒息了!你搞謀殺啊……」哇哇慘叫最后消失在沈雋辦公室被人踹開、又「砰」地一聲重重甩上、隔音效果奇佳的門板后,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是茵茵姊?眾人不敢相信地驚愕互瞪,隨即爆出轟然討論——

  「不會吧!沈律師和茵茵姊……」

  「太厲害了!這段辦公室戀情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隱瞞了這么久……」

  「依大家看,呂律師還有沒有機(jī)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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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雋,你工作的地方好多人……」一進(jìn)到個人辦公室內(nèi),少了眾多陌生的臉孔,寧茵茵這才羞怯地露出笑容,非常的不好意思!肝覄倓偠阍谀愫竺妫遣皇呛懿欢Y貌?對不起!我是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好多陌生入圍過來,她不習(xí)慣的。

  「別怕!」柔聲低語,沈雋微笑安撫!杆麄兌际鞘聞(wù)所的同事,不是壞人,妳不用怕!」

  「嗯!裹c了點頭,小臉蛋羞愧漲紅!改俏乙院笤谶@兒工作,他們也是我的同事了,我剛剛那樣,他們會不會生氣?」她好擔(dān)心別人生氣的。

  「不會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沈雋才想說些好聽話來哄人時,忽地——

  砰!

  一道巨響驟起,門板被人給踹開,兩抹身影夾雜著慘叫聲一同刮了進(jìn)來,不但打斷了沈雋的話語,也驚得寧茵茵又像袋鼠般跳到他身后。

  「哇——熊老大,我要告你謀殺……」脖子差點被勒斷,安子彥哇哇慘叫不休。

  「告就告,我還怕你不成?」沒好氣松手放人,一腳將他踹到墻角去,熊翼驀地轉(zhuǎn)頭面對寧茵茵!敢鹨穑颐行芤,以后喚我一聲『熊老大』就可以了。」笑笑笑,長得一張角頭老大的橫臉,努力咧開自認(rèn)最和善的白牙森森笑容。

  「熊老大,拜托你別嚇壞小茵茵好嗎?她臉都白了!」從墻角迅速閃回來,安子彥擠開熊翼,眼兒瞇瞇、掛上最無害的微笑朝她逼近!感∫鹨,還記得嗎?我是十二少……哇——沈大律師,你干什么?」一張娃娃臉突然被打橫伸出的大掌給推擠變形,他痛得哇哇大叫。

  「你們兩個這是干什么?想嚇人。 购敛涣羟榈赝崎_不斷逼近的娃娃臉,沈雋搖頭斥罵,順便將縮在背后的寧茵茵給拉了出來,笑著化解她眼底的不安!敢鹨穑麄兪俏业呐笥鸭婧匣锶,看起來雖然很兇,不過人很好的!

  「我、我知道!」怯生生一笑,寧茵茵勇敢地自我介紹!肝摇医袑幰鹨,以后也會在這兒工作,你們好!」話完,還深深一鞠躬,非常有禮貌。

  互覷一眼,兩人露出會心一笑……呵,他們的茵茵回來了!就算以完全不認(rèn)得他們的姿態(tài)回來,她依然還是他們的茵茵。

  「歡迎回來!」安子彥微笑,上前緊抱她一下。

  「我們都很想妳!箶D開安子彥,熊翼也給了一記熊擁。

  愣愣地被他們輪流抱完,奇怪瞅著他們,寧茵茵心底有些納悶……

  好奇怪。槭裁此麄円f「歡迎回來」或是「很想妳」這種話?感覺好象他們從以前就認(rèn)識她似的!可是……可是她明明不記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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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雋,走開,我要掃地!」

  「阿雋,這些資料我影印好了!」

  「阿雋,我在學(xué)用注音打字呢……」

  接連幾日,寧茵茵嬌嫩的嗓音不斷在事務(wù)所內(nèi)響起,雖然工作性質(zhì)像個打雜小妹,但她依然非常認(rèn)真地讓自己忙得很快樂;若有不會、不懂的事,還會鼓起勇氣去詢問旁人,學(xué)習(xí)如何使用復(fù)印機(jī)、傳真機(jī)、計算機(jī)等等辦公器材。

  而昔日同事在了解她的狀況后,不但不覺得煩,還都非常熱烈地教她、指導(dǎo)她;甚至知道她無法一下子記住太繁復(fù)的使用程序時,還會特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寫在紙上給她去察看使用,好讓她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忘記。

  這日,沈雋又接到好友「老爹」的電話,被一陣炮轟、耳膜還隱隱生疼中,他無奈苦笑承諾自己會幫他打這場軟件程序被盜的商業(yè)間諜官司后,才剛放下話筒,門板又響起「叩叩」敲門聲。

  「請進(jìn)!」他低頭忙著整理手中的文件資料,口里應(yīng)聲讓人進(jìn)入。

  「沈律師!箳熘潇o、完美的笑容,呂琬琴進(jìn)入辦公室后,見他徑自在忙,似乎不察她已進(jìn)來,終于忍不住叫人。

  「呂律師,有事嗎?」聞聲抬頭,沈雋禮貌微笑。

  若有所思凝覷著他,呂琬琴這幾日早已聽聞他與寧茵茵之間的關(guān)系,明白他多年未曾曝光的女友原來就是與他們?nèi)齻合伙人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助理,擁有深厚的革命情感,想介入其中想來是不易了。因而愛慕的心不免有些失落,但多日觀察下來,卻發(fā)現(xiàn)寧茵茵已不像以往那般處事能干俐落,許多簡單的事,還得重新學(xué)起。

  這樣的女子對他而言,大概只會是負(fù)擔(dān)而不是助力,但……他似乎甘之如飴,甚至還聽說要娶她為妻、共組家庭!是因為對她有責(zé)任,所以不能舍棄已成這樣的她嗎?

  「呂律師?」眉頭微擰,沈雋再次揚(yáng)聲叫人,不解她究竟何事來找他?

  「值得嗎?」驀地,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什么?」天外飛來一筆的問話讓沈雋一愣,實在不懂。

  「寧助理、茵茵、你交往多年的女友。」呂琬琴連加三道批注,再次追問。「如今的她只會是你的累贅,你卻依然選擇她,值得嗎?」

  「茵茵從來不是我的累贅!」聞言,沈雋沉聲糾正,臉上波瀾不興,心底卻隱隱有股不悅。

  「可是你不能否認(rèn)她已經(jīng)不是以往的她了!拐f難聽一點,她現(xiàn)在就像是智能稍微不足,顯得太過純真的大小孩!娶這樣的女子當(dāng)老婆,怎不會被拖累?

  聽出她未臻之意,沈雋神色一斂,淡然響應(yīng)!敢鹨鹉X部受創(chuàng)后,雖然智能與記憶力都受到些微影響,但她的本質(zhì)從來不曾改變過……」

  「阿雋!」驀地,門被人突然打開,寧茵茵沒敲門就闖入,沒注意到里面還有旁人,一古腦兒興奮地?fù)溥M(jìn)沈雋懷里,小臉笑得好開心!改憧、你看,我把你交給我的資料打完,還印出來了呢!」忙不迭地高高舉起手中的文件,她高興得又叫又跳,直炫耀。

  急忙穩(wěn)住撲來的嬌軀,沈雋接過文件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早上拿給她去打發(fā)時間練打字、并不急著要的合約文件,頓時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笑痕,極力給予贊美。

  「茵茵,妳好棒!」呵……旁人一份合約文件,可能幾十分鐘就能打完,她卻得以著「一指神功」在鍵盤上找注音符號;遇上不懂的字還要查字典、問別人,花上大半天時間才能完成。但那份認(rèn)真與努力,卻是最珍貴、也是他最愛她的地方。

  呂律師說她變了,可是在他眼中,她一如以往,沒變的……她的本質(zhì)從來就沒變過……而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她。

  「嗯!我真的很棒!」別人稱贊還不夠,寧茵茵也用力點頭自我贊美,可開心的咧!

  聞言,沈雋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一旁,呂琬琴見向來嚴(yán)肅的沈雋輕擁著她,展現(xiàn)出迥異于平日的溫柔神色,眼底凈是眷寵情意,不禁有些驚奇……

  原來,向來給人冷峻卻又疏遠(yuǎn)有禮的他,也會有如此柔軟的一面啊!而他的溫柔寵溺,從頭至尾也只給一個人——一個讓他藏在心底深情摯愛的女人;就算那女人受過重創(chuàng),再也不如以往那般聰明、美好。

  呵……一個情深義重的好男人,在這個現(xiàn)實社會很稀有了!真是可惜啊……自己慢了一步!不過,能親眼見識到身邊有這種真愛的存在,不也很令人感動?

  嗯……其實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錯,一眼就相中這種好貨色,只可惜手腳慢了些,被人捷足先登了,看來只能祝福自己早日遇到一個還沒正主兒的好貨色了!

  瞧著兩人的溫馨亙動,呂琬琴悄悄收起無望的愛慕心意,展顏笑道:「沈律師,你是個好男人!」可惜不屬于她!

  話落,她灑脫地轉(zhuǎn)身開門、步出辦公室,依然是一貫的冷靜、優(yōu)雅。

  直到人家出聲,寧茵茵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旁人在,臉蛋有些微紅地愣愣地看著呂琬琴離去……

  「看什么?」看她有些出神,沈雋好奇笑問。

  「沒、沒有啦!只是覺得她好漂亮……」訥訥糗笑,說不出心中的感覺。

  「妳比她更美!」柔笑哄人,再次夸贊!付疫幫我打完合約文件,好厲害!我得謝謝妳……」低頭啄吻偷香。

  粉頰迅速染紅,寧茵茵莫名感到好開心,一下子就將呂琬琴拋出單純的思慮外,眼兒笑瞇成兩條線!赴㈦h,我現(xiàn)在很努力在學(xué),你有沒有覺得我一天比一天聰明了?」嘻……總有一天,她會和阿雋、阿奇一樣聰明。

  「有!」朗笑附和,看了下時間,沈雋二話不說,一手抓起公文包、一手摟著她纖腰,在尚未下班的眾目睽睽下,毫不羞愧地步出事務(wù)所大門。

  「咦?阿雋,我們要去哪里?」一路被挾持塞進(jìn)車子里,看著沈雋坐進(jìn)駕駛座,她滿眼疑惑。

  「去機(jī)場接阿奇!狗较虮P一轉(zhuǎn),車子加入馬路上的車潮里,沈雋泛笑解釋。

  「阿奇?他今天耍來看我嗎?我怎么都不知道?」歡喜叫笑,寧茵茵高興極了!

  「是來看妳,不過也是來和我談結(jié)婚細(xì)節(jié)的!

  「結(jié)婚?」誰?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沈雋微笑給予解答!甘前!關(guān)于我們結(jié)婚的細(xì)節(jié)!」

  「我們?」傻傻地看著他,寧茵茵一臉茫然。呃……他們有要結(jié)婚嗎?她怎么都不知道?不過……嫁給阿雋哪……

  驀地,俏臉暈紅,心跳急速加快,突然覺得好開心、好開心……嘻,嫁給阿雋,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好棒哪!

  「是!我們!钩弥燃t燈,沈雋忽地側(cè)身一傾,給了她一記深濃的法式熱吻,以手抵住她怦怦亂跳的心口,既是立誓也是請求的柔聲呢喃。「茵茵,我會一直愛妳的!愿意嫁給我嗎?」

  「好!刮⒋鴼庀ⅲ邼⑿,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不知為什么,她好隊有種等了許久、許久,終于得償宿愿的感動。

  結(jié)婚呢!她和阿雋要結(jié)婚呢……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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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衣柜前,看著滿滿有新有舊、據(jù)說屬于她的衣物,盤據(jù)在寧茵茵心中已久的疑惑,此刻達(dá)到最高點。

  明天,她就要和阿雋結(jié)婚了,房間外頭的客廳里,阿雋、阿奇、熊老大、十二少和一個叫「老爹」的人正在忙進(jìn)忙出,非常的熱鬧?墒且(dāng)新娘子的她卻什么也不用做,閑閑沒事的在衣柜前沉思、發(fā)呆……

  真的很奇怪啊!阿雋第一天帶她來的時候,這些衣物就在這兒了,而且大小尺寸都剛好符合她的身材。

  阿雋說那是她的衣服,可是她明明沒買過那些衣服!可若不是她的衣眼,為何每件都那么地適合她?

  還有,事務(wù)所里的人在與她說話時,常常讓她感覺到好似他們早就認(rèn)識她似的?墒撬髅骶筒徽J(rèn)識他們!

  唉……她雖然很笨,但也不至于笨到察覺不出奇怪的地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瞪著滿柜衣服發(fā)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任何頭緒,正準(zhǔn)備放棄地關(guān)上衣柜門時,驀地,眼尾余光突然掃到一疊冬衣下、露出一角不屬于衣服的東西。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她將東西抽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本相簿。

  嘻,一定是放阿雋以前的照片,她一定要看看!

  為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而開心,高高興興地打開相簿一瞧,好幾張她與阿雋摟在一起的生活照赫然映入眼底,頓時讓寧茵茵驚愕、呆愣……

  這、這是怎么回事?除了婚紗照,她和阿雋還沒一起拍過照片的呀!可是照片上和阿雋一起笑得很開心的人,明明是她!

  滿腦疑惑下,她一頁頁地翻過相簿,發(fā)現(xiàn)每張幾乎都是她和阿雋的親昵合照,有些照片上所穿的衣服,現(xiàn)在就正掛在衣柜里呢!

  如果妳不小心忘了一個很愛、很愛妳的人,后來那個人來找妳……

  驀地,阿奇那夜所問的問題浮上了腦海,寧茵茵突然有些明白……若真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她對于衣服、對于事務(wù)所同事的疑惑了!

  她……真的忘了一個好愛、好愛她的人,那個人找到她時,心里一定很難過吧?難怪當(dāng)時他一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看她!不知當(dāng)時,他是怎樣的心情呢?

  心底有些酸,眼眶霎時間滾淚泛紅,她悄悄走出房間來到熱鬧的客廳,不顧眾人詫異目光,當(dāng)下猛地?fù)溥M(jìn)沈雋懷里,哇哇大哭。

  「嗚……阿雋,對不起、對不起……」她把他忘了,真的好對不起!

  「茵茵,妳怎么了?別哭啊……」被她莫名其妙的痛哭弄得心慌意亂,沈雋焦急詢問。

  「阿雋,真的對不起……」她哭得好傷心,完全無法解釋原因。

  「沈大律師,你欺負(fù)小茵茵,是不是?」一旁,安子彥率先發(fā)難。

  「沈雋,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你還讓準(zhǔn)新娘痛哭,還是不是人啊?」熊翼大吼聲援。

  「靠!沈雋,你沒良心!」「老爹」打抱不平。

  「姓沈的!你干了啥好事傷我姊的心?若沒給我解釋清楚,明天也不用踏進(jìn)禮堂了!」寧耀奇護(hù)姊心切,立即發(fā)飆。

  「我沒有!」無奈大喊,沈雋一邊手忙腳亂地安撫不斷哭泣的寧茵茵,一邊還要為自己澄清,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搞得焦頭爛額。

  「還敢說沒有……」

  「竟然死不認(rèn)錯……」

  「給我說清楚……」

  「嗚……阿雋,對不起……」

  哭泣聲與吼叫聲此起彼落地交雜響起,在準(zhǔn)新娘哭得無法解釋說明的狀態(tài)下,結(jié)婚前夜一團(tuán)混亂,準(zhǔn)新郎無辜遭受炮轟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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