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幽冥優(yōu)閑地晃了出來,行經(jīng)丹尼爾的身邊還踹了他一腳,咕噥道:“一槍斃命還真是便宜你了!痹掍h倏地一轉(zhuǎn),“屋里的傭人大概再過半小時就會醒過來,該讓人來處理善后了!
見御極沒有異議。幽冥吹了聲口哨,等著。
旋即自外頭涌進(jìn)十多名穿著黑衣黑褲、戴了黑色頭罩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子,無聲無息快速地將現(xiàn)場還原成槍戰(zhàn)發(fā)生前的樣子,最后只剩下丹尼爾的尸體。
“等等。”在黑衣人抬起丹尼爾的尸體往外走去時,御極出聲了。
黑衣人停了下來。
幽冥一臉不解,“你要做什么?”
“我要尸體明天被發(fā)現(xiàn)!庇鶚O淡淡地道。
“什么?!”幽冥一愕。
他又說了一次,“我要他的尸體明天一早就被發(fā)現(xiàn)!彼恼Z氣仍舊沒有絲毫起伏。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幽冥問。
“你聽見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庇鶚O直接向黑衣人下令,“快去!
“等等!边@一次換幽冥喊停。
黑衣人跨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有些為難,不知該遵循何人的命令。
幽冥和他對峙了好一會兒,“不把尸體處理掉也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機(jī)率微乎其微,但是,他們沒必要自找麻煩。
“我不要你替我炸毀任何東西,只要你別插手這件事!庇鶚O回視他。
看出他的決心,幽冥只好勉強(qiáng)同意,“照著極的指示去做!
黑衣人領(lǐng)命而去。
幽冥又看了御極一眼,腳跟一轉(zhuǎn)朝門口而去,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飄了過來,“別做出莽撞的事來!
索令京仍舊沒有開口的打算,她的情緒仍未自震驚中平復(fù)。天!她居然親眼看見他殺了丹尼爾!
御極將手槍里剩下的數(shù)發(fā)子彈自彈匣中取出,放進(jìn)口袋中,又自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方白帕子將手槍包了個密密實實。
索令京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舉動。
毫無預(yù)兆的,御極便將包裹在白帕子里的手槍交至她的手上。
她像被火燙著了似地抽回手,手槍順勢掉落到她身前的地上。
他將之撿起,再度放進(jìn)她的手中,而且,不準(zhǔn)她再縮回手,“這把槍上有我的指紋!
“為什……什么給我?”她垂下眼。
“丹尼爾的尸體明天一早就會被發(fā)現(xiàn),你可以拿著這把槍到警察局去,那是惟一可以定我罪的證據(jù)!庇鶚O以無關(guān)緊要的口氣說道。
他……他要她把槍交到警察局去?!那可是會被判死刑的!索令京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你可以去伸張正義!彼o了她機(jī)會。
她看了看他,又低頭望著掌心上的手槍,“我……”她做不到。
“我是一個職業(yè)殺手,這是永遠(yuǎn)也沒法改變的事實,”他的眼神移向她的臉,“但是,我愛你!
索令京微微一震,并沒有抬起頭眼看他。
御極又道:“日后我仍舊會殺人,惟一可以阻止我的方法就是讓我接受制裁!彼麩o意逼她,但是,她必須作抉擇,而他并不想失去她。
她的眼神充滿痛苦,“為什么?”
“我無法為你舍棄那一切,但是失去你肯定會令我大開殺戒,”他會變成只要有人出錢,他就接Case。“不過,我可以為你少殺一些人,你可以慢慢考慮!
索令京低下頭默不作聲,許久,她再抬起頭來時卻已不見御極的蹤跡。
幽冥像幽靈似地晃了進(jìn)來,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手上用白帕子包裹起來的手槍,最后才上移至她的臉,哼了哼,“你要是真敢把手槍送到警察局去,”他頓了頓,瞄瞄四周,“我肯定你們會是陪葬品!
他其實可以一把搶過來了事,但是,那是極交給她的,極作的決定。然后,他沒聽她的回答便又離去。
只剩下索令京怔立當(dāng)場。
結(jié)果,索令京還是沒有把手槍交到警察局去,丹尼爾被殺的案子掀起極大的風(fēng)波,也引起各界的關(guān)切,但是,案子始終陷入膠著的狀態(tài)中,沒有辦法突破。
闔上報紙,幽冥感到相當(dāng)滿意。案子的調(diào)查陷入膠著,顯然索令京并沒有把極的手槍交出去,不論原因是什么,他并不在乎,只要結(jié)果能令他滿意即可。
紫耘緩緩走來,蹙著眉,“難道沒有辦法阻止極的瘋狂行動嗎?”
“要有,我還會坐在這里嗎?”幽冥看著他,頗是無奈地攤開手。
這一個星期下來,御極一肩攬下所有的暗殺行動,而且還堅決地拒絕任何人插手。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弊显乓幌蚱桨宓恼Z調(diào)有了一絲起伏。
“我知道,不過,除非是用鐵鏈鎖住他,否則……”對了,還有索令京!幽冥的眼睛一亮。知道極是在向她證明他的承諾。
幽冥迅速地起身,并不忘提起他隨身的背袋,打算出門去找索令京。
紫耘拉住他,“上哪去?”
“找索令京,只有那女人才能阻止極!彼麛蒯斀罔F地說。
紫耘瞟了瞟他從不離身的背袋,不怎么贊同地道:“去找一個弱女子需要帶那些家伙嗎?”紫耘覺得他根本等于是一個活動的炸藥庫。
“以備不時之需嘛!”幽冥訕笑。
“我們就這樣突兀地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紫耘又有意見了。
“救極和打擾她哪一個比較重要?”幽冥倏地轉(zhuǎn)身瞪著他質(zhì)問。
紫耘立刻回答,“當(dāng)然是救極!蹦沁用說嗎?人命可是很脆弱的,只能死一次哪!
“那不就對了!走了啦!”幽冥拉著他就走。
“等等!弊显藕暗。
“又怎么了?”他沒好氣地應(yīng)聲。
“也許我們應(yīng)該先打個電話給她,比較不那么冒昧!弊显耪J(rèn)真地提議。
幽冥差點昏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旋即不再理會他說了什么,硬是將他推上了車,迅速朝索家而去。
約莫半小時之后,他們便已在索家門口,而且正爭論著。
幽冥的意思是他們直接翻墻而入,爬上索令京房間外的陽臺;而紫耘卻堅持要作禮貌上的拜訪,死也不肯擅自侵入民宅。
“真是麻煩。”幽冥嘀咕。
“要是我們從屋外爬上陽臺,湊巧看見不該看的情景該怎么辦?”紫耘一本正經(jīng)地問。
“看見什么?”幽冥反問,不待他回答便又道,“看見她和野男人茍合嗎?”
紫耘漲紅了臉,“你的思想真是污穢,我指的是她在更衣!
按了門鈴之后,幽冥揚起眉毛,邪里邪氣地打量紫耘,“干么臉紅?又不是說你來著,或者,你就是那個野男人?”他只是順口胡謅而已。
紫耘一拳朝他揮去,出手的同時說道:“欠扁,接我一拳!
幽冥以手臂捱下那一拳,身形猛往后彈了出去,“殺人啦!”隨即他猛甩手!昂芡吹囊!”他揉了揉手臂上的痛處,譴責(zé)地瞪著紫耘。
紫耘絲毫不感到愧疚,“這是讓你知道禍從口出,下次說話之前先三思!
出來應(yīng)門的傭人見狀,有點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索令京在不在?”
“在,兩位是小姐的朋友?”
幽冥氣呼呼地一把推開應(yīng)門的傭人,徑自往屋內(nèi)走去。
紫耘趕緊伸手扶住傭人,“他的心情不好,請多包涵,我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沒錯。”
待傭人站穩(wěn)之后,紫耘便追著幽冥的身影而去。
進(jìn)入索宅后,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幽冥如入無人之地的拾階而上,直抵索令京的房間門前。
“叩叩叩……”他使勁地敲打門。
“誰呀!”她聲音中有些許失措。
“再不開門,我就炸了這扇門!辈焕頃脑儐,幽冥冷冷地威脅道。
索令京一聽這個說話的口氣和用詞,不必想也知道是幽冥來了。
門立即打開來。出現(xiàn)在門內(nèi)的索令京看起來憔悴多了,顯然這些日子來她也不好過。
“有事嗎?”
幽冥大咧咧地越過她走進(jìn)房間內(nèi),“你大概不知道極最近在做什么吧?”
她欲言又止。
“他在大開殺戒,這一個星期來,意大利、美國、中國各地的政商名要被暗殺都是極所為,極或許是殺人兇手,但是,你卻是造成那些人死亡的主要原因,因為你是惟一可以阻止他的人,而你卻什么也不做!彼镑鹊捻泳饽邸
“這么說對索小姐并不公平!弊显耪钡氐,“那些Case即使不是由極去完成,那些政商名要依舊得死,只不過動手的人可能換成你或者我而已!
幽冥霍然轉(zhuǎn)身逼近紫耘,二話不說地以嘴堵住他的嘴,紫耘幾乎要昏了過去。
此舉讓幽冥得意地退了開去,“既然得堵住你的嘴才能讓你安靜下來,我也只好那么做了!
捂住嘴,紫耘臉色鐵青地朝索令京比手劃腳,此刻他的嘴巴內(nèi)全是自胃里涌上來未消化完的食物和胃酸,一張口肯定會無法控制得吐了一地,但索令京不明所以。
邪魅的眼里盛滿笑意,幽冥好心地替他問:“洗手間在哪里?”
她指了個方向,紫耘便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到洗手間去大吐特吐一番。
幽冥的視線轉(zhuǎn)了回來,導(dǎo)回正題地道:“極的這些舉動與自殺無異,遲早會出事的!
索令京聞言,臉色凝重。
他等了一會兒,視線倏地降溫直逼冰點,“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jīng)不愛他,那么他的死活自然也和你扯不上關(guān)系了!
不……不是那樣子的,她只是……只是……她不知如何辯解。
倏地,幽冥手上的精密通訊表“叮!表懥似饋,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按了個鈕,一片極薄的液晶體熒幕升了起來,里頭出現(xiàn)的是火夕俊美的容顏,“四少,怎么了?”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紫耘亦自洗手間走出,臉色慘白得像個鬼,“四少不是去找極了嗎?”
火夕臉色凝重地道:“極受了重傷,目前已作了緊急的處理,我們正在趕往巴黎的途中,敵要親自替他操刀,你們盡快趕來吧!”
她的話仿佛是一道雷劈中了在場的三個人。
幽冥看得出來四少凝重表情下的沉痛,“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會這樣,該死!”
紫耘怔忡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二少一定可以救極的!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被鹣Φ囊痪湓捯褜⒂鶚O受傷的程度表露無遺。
索令京的臉色倏地刷白,身體也搖搖欲墜。她想,不……不會的,極不會有事的,這一定是騙人的,她搖了搖頭。
“告訴極,我不準(zhǔn)他比我早死,否則,我肯定會鞭他的尸!庇内ざ埠鹊溃幌蚴钦f得出就做得到。
不愧是冥!火夕好看的眉宇之間有抹淡笑的憂慮,“我會替你轉(zhuǎn)達(dá)的。”
中斷訊息后,幽冥粗暴地攫住索令京單薄的雙肩,“這下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他邪魅的眼盈滿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機(jī)。
“那是騙人的,對不對?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受了重傷、性命垂危?”她拒絕去相信。
他粗魯?shù)赝崎_她,“現(xiàn)在是什么?貓哭耗子假慈悲嗎?省省吧!”
“冥,別這樣,你嚇到她了!弊显诺统恋穆曇衾镆嘤胁灰撞煊X的憂心。
嚇到?幽冥扯出一抹有血腥味的冷笑,“要是極死了,她才會真正見識到我的可怕!
“時間緊迫,我們該走了。”紫耘道,他知道冥雖然邪惡,但是,冥卻相當(dāng)重視他們這些生死之交的兄弟。
“請……請……帶我……我去……去見極。”索令京抖著聲音退求幽冥冷冷地斜睨她一眼,“癡人說夢!
“求求你,我要見極!甭犚姌O受重傷的消息時,她的心仿佛被硬生生扯裂成兩半,只要極能夠活下來,她可以舍棄所有的一切。
“收拾起你廉價的同情和眼淚,我不會帶你去的。”他絲毫不為所動。
眼……淚?她哭了嗎?索令京伸出顫抖的手撫上臉,冰冰、涼涼的,是眼淚。
“讓她去吧!”紫耘亦道。
“你!”幽冥霍然轉(zhuǎn)頭瞪著他!笆撬褬O害成這副德行的,你居然……”
紫耘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替她說話,只是認(rèn)為極或許會想見她一面,如此而已!币苍S會是最后一面……當(dāng)然希望不會是。
幽冥靜默了一會兒,“隨便你!绷滔略,他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走吧!”紫耘朝她道。
“謝謝……謝謝……”她感激涕零,而后淚如雨下。
天!請讓極沒事,即使要她拿生命去交換,她都愿意。不論他是不是殺手,她都愛他,她愛他啊!
神!請再給她一次機(jī)會。
在火敵專屬的手術(shù)室外,火夕手握一條近五十公分長的發(fā)辮坐在椅子上,還有火蛇、步兵、弓箭、農(nóng)夫在一旁或坐或站。
“四少,極的情形如何了?”幽冥人未到,便先揚聲詢問御極的情形。
索令京一見火夕手中的長發(fā)辮,心頭仿佛遭到了重?fù),痛得令她連呼吸也備覺艱辛。
“目前不知道,得等敵出來才能弄清楚!被鹣卮稹!皹O身中十多槍,而且失血過多,情形不怎么樂觀,我已經(jīng)讓孤鷹去接極的弟弟過來!
柴孤鷹是紫耘的二哥,亦是“冬火保全集團(tuán)”的幽靈組員之一,另外紫耘的大哥柴孤介也不例外。
“不——”索令京失控地大喊,紅腫的眼又涌出淚來。
火夕走近她,將手中的長發(fā)辮交到她的手上,“進(jìn)手術(shù)房之前,極親手把發(fā)辮剪下來交給我,托我交給你,他說你很喜歡他的發(fā)辮,這一次他也許不會再醒過來,所以,他把發(fā)辮剪下來留給你作紀(jì)念,這一頭長發(fā)他留了十多年!
“不——不要啊!”索令京的手抖得幾乎無法拿好那一條長辮,“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她無意識地喃喃說著,心痛如絞。
幽冥譏諷地道:“不必再演戲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睓M豎只要極死了,她也就活不成。
“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索令京對于外界的一切毫無所覺。
火夕擁著她,朝幽冥投去一瞥,“這也不是她愿意見到的,別再責(zé)怪她了!
“她卻是造成這種情況的主因!彼财沧欤耘f將責(zé)任歸究在索令京的身上!耙菢O沒有遇見她,沒有愛上她的話,他現(xiàn)在會好好的。”
“極肯定不會贊同你的說法!被鹣Σ患膊恍斓氐溃驗闃O愛索令京是眾所皆知的事。
幽冥哼了哼,“那就由他自己來告訴我!狈駝t,他不會相信的。
豆大的淚珠仍不停地自索令京茫然無神的大眼睛中滑落。
火夕亦覺心有不忍,但是卻無法給她任何保證,畢竟,極此刻正面臨了生死關(guān)頭,不過,應(yīng)該相信敵的。
幽冥不屑地瞟了瞟悲慟的索令京!耙菢O死了呢?”他沉聲道。
手術(shù)房的門突然打開來,一身白衣的火敵拭著汗走出來,“誰死了?”他的身后還跟了數(shù)名四季旗下醫(yī)術(shù)精良的醫(yī)生。
“二少,極怎么樣了?”所有等候在手術(shù)房外的人都圍了上去。
火夕拍了拍索令京,拉回她飄離身體的神智,火夕知道極大概自鬼門關(guān)回來了。
火敵輕描淡寫地說:“還用問嗎?”他不準(zhǔn)極死,極當(dāng)然得活著啦!“只不過,得花好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fù)了!
眾人聞言都松了口氣。
索令京的淚卻掉得更兇了,想向火敵道謝卻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來,而后便毫無預(yù)警地昏了過去,隨即身體也軟綿綿地倒下。
離她最近的人是幽冥,不過,他可沒那么好心扶她一把,他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她倒下,幸好火夕及時拉住她。
“就讓她睡極旁邊的那一張病床吧!”火敵邊取下手套邊道。
索令京徐緩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極呢?她急急忙忙地坐了起來,瞧見不遠(yuǎn)處有另一張床,而上頭躺著的人正是御極,他身上連接了許多管線,還有多處傷痕,她立即下床走到他的身邊。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令人心驚,呼吸也微弱得幾不可聞,若非一旁精密的儀器顯示出他仍有心跳,她會以為……
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令她心如刀割,她緩緩地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龐,淚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涌出,但是,不同于之前的傷心,這一次她是喜極而泣。上天是眷顧她的,聆聽到她真心的祈禱,所以,又把極還給了她。
他的頭發(fā)只剩及肩的長度,此刻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
她此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輕輕地握住御極的手貼向早已被淚濕透的臉頰,她靜靜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不敢將視線移向他處,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微弱的呼吸便會停止。她很怕,真的很怕失去他,那種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一次就嫌太多了。
索令京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床上的御極身上,完全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和其他。房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
幽冥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望著房內(nèi)的情景,仿佛過了一世紀(jì)那么久,他才悄悄地退了出去,輕輕地將門又關(guān)上。
“不進(jìn)去?”火夕淺笑。
“極又還沒清醒,我進(jìn)去做什么,和那女人大眼瞪小眼嗎?”幽冥嗤了一聲。
“喔!”火夕揚眉。
此時,柴孤鷹偕同穿著齊穆族服飾的阿瑪?shù)峡觳阶邅怼?br />
幽冥瞪大眼睛想,阿瑪?shù)显摬粫痛┻@樣坐飛機(jī)吧?真是……真是勇氣可嘉,只是可憐了孤鷹兄。
幽冥上前去搭住阿瑪?shù)系穆慵,“極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晚點再來看他……”
火夕唇畔的笑擴(kuò)大,她想冥是不想有人去打擾極和令京吧!
尾聲翌年二月,柏林音樂節(jié)御極穿著燕尾服在臺上揮舞著手中的指揮棒,指揮柏林愛樂交響樂團(tuán)演奏第三首安可曲。
臺下的貴賓席里坐了火夕、火敵、韓役展、谷幽、幽冥、步兵、弓箭……在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的同時,火敵卻頻頻地打哈欠。
火夕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敵還是老樣子,即使娶了個藝術(shù)家的谷幽當(dāng)老婆,也沒有辦法讓他多感染一些藝術(shù)氣息。
驀地,最后一首安可曲結(jié)束了,畫下完美的休止符。
偌大的音樂廳里陡地響起震耳欲聾的鼓掌聲,所有的觀眾都起立致敬。臺上的御極面帶微笑地行了禮,鼓掌聲仍舊持續(xù)著。
索令京捧著大花束從舞臺邊的階梯走向他,“恭喜你。”她親吻他的臉。“我愛你!
“謝謝!”御極漆黑的眸里盡是愛意,他接過花速,騰出一只手來擁抱她!拔乙矏勰!
她看著他及肩的頭發(fā),心中有些惋惜,“我希望這一次你能為我把頭發(fā)再留長”而剪下的那一條發(fā)辮,她會好好收藏。
“如你所愿!彼麘(yīng)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