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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呀怪怪女 第四章

  「哎唷~~」

  一個翻身,凌若紗連人帶被一同跌落床下,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一時不適窗外照進(jìn)來的強烈陽光,瞇細(xì)了眼。

  「媽呀……我的頭怎么會那么痛~~」宿醉之故,她抱著脹痛的腦袋瓜子,卷縮在地上。

  「少奶奶,您醒啦?」一名女傭正好走入房里,瞧見躺在地上的凌若紗,趕緊趨上前,攙扶她起來。

  凌若紗睜開眼,坐在床沿,視線在室內(nèi)繞了一圈,隨即搖搖腦袋,努力挖掘腦中記憶。好不容易,她終于想起自己昨天已經(jīng)與莫仲祎結(jié)婚了,婚禮后她被羅巧映拚命灌酒,再來呢,被灌酒之后發(fā)生什么事了?

  「糟糕,怎么都想不起來……」她有點惱,拍拍自己依舊脹痛的腦袋。

  女傭拉下她的手,將手中的新衣服遞給她!干倌棠,少爺吩咐,如果您清醒了,就快點下樓,他準(zhǔn)備帶您到醫(yī)院探視您的奶奶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女傭離去,凌若紗抓著衣服,站起身,走向浴室,左腳突然傳來刺痛,她痛哼了聲,蹲下來,摸摸腫脹的左腳踝。「見鬼了,昨晚才輕輕扭一下,怎么睡一覺起來,突然變那么嚴(yán)重?」

  她之前的不祥預(yù)感果然是對的,她的生命與莫仲祎一有交集,馬上便發(fā)生恐怖的事情了。

  她認(rèn)衰地嘆了聲,一跛一跛地走人浴室,換上白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發(fā)現(xiàn)身上起酒疹,她忍不住低咒了聲,早知道就不要因為怕羅巧映生氣,而硬是強迫自己灌下那么多酒了,真是討厭!

  接著,她又走到洗手臺前,當(dāng)她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美眸、小嘴一起張大、再張大,扯開喉嚨,發(fā)出殺豬般的尖銳慘叫聲。「啊~~啊~~我、的、臉、毀、了!」

  臉上原本嫩白無瑕的肌膚,此刻也全泛著紅點,她哭著說:「哇嗚嗚……本來就長得不太美了,老天還要這樣懲罰我,教我怎么出去見人啊……」

  驀地,她愣了一下,小臉湊到鏡子前幾公分處,仔細(xì)看著自己的下唇,竟然有個像是被咬傷的傷口,還微微腫起,她輕觸傷口,痛得皺眉!冈撍溃∈俏易约阂У,還是有人偷咬我?」

  浴室門外突然傳來敲擊聲,莫仲祎低沉的嗓聲響起——

  「凌若紗,你好了沒?動作快一點!」

  「等一下啦!」凌若紗大聲回道,迅速刷牙、洗臉后,拿了一條干凈的長毛巾將自己的臉蒙起來,只露出眼睛和額頭的部位,一再確定毛巾綁緊不會滑下來后,才愿意走出浴室。

  「我只有兩個小時的空檔,可以陪你到醫(yī)院探望你奶奶,你別再拖時間了。一莫仲祎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她面前,見到她臉上綁著毛巾,額頭泛著些許紅點,眉頭一皺!改愀擅矗俊

  他下唇的傷口,吸引凌若紗的注意,她猛然倒抽口氣,摸上覆蓋在毛巾下的紅唇。怎么他和她一樣,下唇都正巧被咬破了?他的傷和她的傷,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連吧?

  「做什么用毛巾遮住臉?」他伸手想將她臉上的毛巾扯下來。

  「不關(guān)你的事,你別管啦!」她快速閃開,瞅著他的下唇,狐疑地問道:「那個……你的嘴唇怎么受傷了?」

  莫仲祎望著她,思及昨夜與她纏綿熟吻,心中漾起的小小波動,他雙眉微蹙,無法理解自己異常的反應(yīng)。

  「干么這樣看著我?」凌若紗肩膀一縮,被他瞅得難受,視線左右飄移,就是不敢再對上他灼熱的眸光。

  「被你咬傷的!鼓俚t猝不及防地伸手扯下她臉上的毛巾,瞧見她一臉酒疹,嘴角泄出笑意。真是可憐,不過,也丑得真好笑啊!

  「啊~~可惡!」凌若紗雙手迅速遮住臉,從指縫中瞪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問題了。「你剛剛說……你的下唇怎么受傷的?」

  「昨晚你喝醉,硬抓著我和你接吻時,故意把我咬傷的!

  嚇!

  凌若紗往后退一大步,雙眸寫滿驚恐,顫著聲說:「我硬抓著你接吻?」上次在公司喝醉,把公司破壞得亂七八糟,這次她又酒后失態(tài)了嗎?她竟然在酒醉時,跑去輕薄人家?

  「是的,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跟你計較。」他淡淡扯開嘴角,看看腕上的手表,率先往門口走去。「時間不多了,我們快走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也謝謝你愿意原諒我的失態(tài)。」她好羞愧,臉兒脹紅,不明白自己怎么老是一喝酒就會失態(tài),趕緊解釋:「我平常幾乎都不喝酒的,昨天是被徵信社的主管陷害,才會……」

  嗚嗚,幸好人家夠大方,不跟她計較,不然如果他再指著她破口大罵,說她趁酒醉強吃他豆腐,她可會丟臉丟到死喔!

  莫仲祎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盯著她,薄唇一揚。「不要緊,我真的不介意,反正我也已經(jīng)把你咬回來,替自己報仇了!拐Z畢,他轉(zhuǎn)身跨出房門。

  「……」

  凌若紗聽了身子一僵,纖指慢慢撫上受傷的下唇,原來是他咬的……

  嗚嗚嗚,好丟臉,她好想殺了自己、也好想殺了莫仲祎喔!

  兩人到了醫(yī)院,走進(jìn)病房前,凌若紗不斷悄聲提醒莫仲祎:「等會兒和我奶奶聊天,記得不可以提到我們過陣子就要離婚的事情喔!

  「嗯!鼓俚t敷衍地應(yīng)了聲。想離婚?除非莫里龍突然改變心意,不會將「莫氏集團(tuán)」交給凌若紗,他才會答應(yīng)和她離婚。

  凌若紗滿意地笑了笑,走入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輕聲喚道:「奶奶,我來看您了。」

  柳如梅睜開雙眸,見到凌若紗和莫仲祎兩人,欣慰地笑了。

  「奶奶。」莫仲祎恭敬地喚了聲,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凌若紗身旁。

  凌若紗發(fā)現(xiàn)柳如梅的氣色越來越差,鼻子一酸,眸中泛淚。

  「你的臉怎么了?」柳如梅拾起手摸摸凌若紗的臉。

  「起酒疹。」凌若紗開口,聲音哽凝。

  莫仲祎偏首望向她,正巧捕捉到她眸中的水意,心臟忽地一窒,有些不忍、也不習(xí)慣她憂郁的模樣。

  「那你快點去讓醫(yī)生打一針,很快就會消了。」柳如梅見她搖頭,睞她一眼,故意刺激她。「有仲祎在這陪我就好,你趕緊去打一針啦,不然本來長得已經(jīng)很丑了,現(xiàn)在起酒疹變得更丑,會嚇壞人的!

  凌若紗嘟嘴,莫仲祎哂笑。

  「好咩,奶奶,等我回來喔!沽枞艏営H親柳如梅的臉頰后,站起身。

  莫仲祎關(guān)心地望向她腫起的左腳踝,低聲提醒:「順便去讓醫(yī)生看看你的腳!

  「喔!沽枞艏嘃c頭,低頭望望自己的腳,喃喃自語:「真是見鬼,不知道他昨晚報仇咬破我嘴唇后,還有沒有偷打我的腳,不然怎么會忽然變得那么嚴(yán)重?」

  莫仲祎看著她消失于門口,神情若有所思。

  「其實,我一直很想找機(jī)會和你單獨聊聊!

  莫仲祎望向柳如梅。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為了讓小紗有個好歸宿,就任意要求你娶一個陌生女人,我對你感到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小紗,所以才會……」柳如梅一臉愧疚。

  「奶奶,您別想太多,若紗很好,我很喜歡她,能娶到她我覺得自己很幸福。」莫仲祎不忍見她自責(zé),只好撒謊。

  「真的?」柳如梅仔細(xì)注視著他的雙眼,想分辨出他是否說謊。

  莫仲祎含笑點頭,突然想起凌若紗昨夜酒醉坐在浴缸里,替他瘀腫的面頰吹氣的可愛畫面,眸里悄悄浮現(xiàn)一絲溫柔笑意,連他自個兒都沒察覺。

  「那就好,我就把她交給你照顧了!沽缑芬恍,接著,又憂心仲仲地說道:「這丫頭很令人頭疼的,老是去打工替人捉奸,讓自己惹一堆麻煩回來,唉,現(xiàn)在就麻煩你多管管她了,免得往后她發(fā)生什么危險的事情。」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工作。」莫仲祎皺眉,覺得她真是個怪人,竟然以捉奸為興趣?

  「都是受到她父母親的影響吧!沽缑穱@口氣。

  「若紗的父母也很喜歡替人捉奸?」莫仲祎挑眉問道。

  「不是!沽缑窊u頭!改阆胫赖脑挘梢匀枂栃〖,或許她會愿意告訴你。」

  莫仲祎見柳如梅滿臉倦態(tài),點點頭,不再追問,讓她閉目休息,他靜靜坐在一旁等待凌若紗回來。

  二十分鐘后,凌若紗回來,再和柳如梅閑聊一會兒,她和莫仲祎才起身告辭,往停車場的方向緩步走去。

  兩人坐上車后,莫仲祎發(fā)動車子,駛出醫(yī)院。「你的腳受傷,我先載你回家休息吧。」

  凌若紗看看表。「我下午有課,直接載我去學(xué)校吧!顾鋈幌氲,摸摸臉上尚未完全消褪的紅點!赴Γ懔,還是回家好了,免得丑到嚇?biāo)廊!?br />
  莫仲祎點頭,往莫家的方向駛?cè)。「這陣子你就繼續(xù)住在莫家吧,免得讓你奶奶擔(dān)心!

  提起柳如梅,凌若紗沉默下來,眸光憂郁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致。

  趁停紅燈之際,莫仲祎偏頭望向她郁郁寡歡的側(cè)顏,心又一陣緊縮。

  這時,凌若紗忽然見到某家店門口前,一個男人拿著棍子猛打一條瘸腿的黃狗,打完后便將黃狗趕入狗籠里,她眉一皺,丟下一句咒罵,旋即打開車門,沖下車,指著男人大罵。

  莫仲祎被她突來的舉動嚇到,趕緊將車子?柯放,跟著下車察看。「該死!你又搞什么?!」

  「太過分了!」凌若紗怒罵完男人,在狗籠前蹲下,想解救那只黃狗。

  「你這個臭三八莫名其妙地跑出來罵人,現(xiàn)在還想搶我家的狗?」身形十分胖碩的男人揪起凌若紗,氣得想賞她一拳。

  莫仲祎趕上前,將凌若紗推到身后護(hù)住,怒聲低咆:「凌若紗,你又想干么?」

  「我要救那只拘,你看,它已經(jīng)被打得全身都是傷,如果它再繼續(xù)待在這里,會被虐待死的。」凌若紗急急說道。

  「那是我養(yǎng)的狗,我愛怎么對它,就怎么對它,關(guān)你屁事。!」男人粗吼,想將莫仲祎和凌若紗推出他的地盤。

  莫仲祎見凌若紗一臉執(zhí)拗,不愿放棄那條狗,他只好掏出皮夾,抽出一大疊鈔票,遞至男人面前!敢蝗f塊,跟你買那只狗。」

  一萬塊買一只殘廢的狗?真是遇到神經(jīng)病了,不過……他賺到了啦!哈哈哈!

  男人眼睛發(fā)光,將鈔票拿在手中細(xì)數(shù),確定數(shù)目無誤,才對凌若紗吼道:「三八,那只狗就賣給你了,以后不要再發(fā)神經(jīng),隨便跑到別人家搶狗!」

  凌若紗快速從狗籠中將狗抱出,和莫仲祎一同走回車上。

  「該死的!凌若紗,你到底要惹多少麻煩才——」一坐上車,莫仲祎立即張嘴斥罵。

  「我小時候的生活也是這樣。」渾身是傷的黃狗趴在她腿上,她輕聲說道,偏過頭望向莫仲祎,眸里淚意閃閃,嫣紅小嘴淡淡往上勾揚!敢郧澳,只要我爸媽兩人心情不好,就喜歡拿棍子拚命打我,然后叫我爬進(jìn)狗籠里,把我關(guān)起來,最后都是我奶奶發(fā)現(xiàn)才把我救出來。記得有一次,奶奶不在家,我整整被關(guān)了兩天……」

  莫仲祎瞅住她嘴角那抹苦澀的笑,沉默下來。每次見到她,她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全然看不出她小時候是名受虐兒,有這些不愉快的過往……

  「剛剛看到它被打的模樣,就覺得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喔。」她自嘲地呵笑幾聲,腦袋慢慢垂下,雙肩微微抽動,好似正無聲地哭泣。

  莫仲祎別開臉,不忍再看她這傷心的模樣,看看表,發(fā)現(xiàn)已快到會議開始的時間,他拿起手機(jī)撥給任斌!笌臀野褧h延后兩個小時!

  收線后,他沉聲對她說:「先把狗帶到獸醫(yī)那,我再送你回莫家休息!

  「嗯!顾p應(yīng)一聲,低低地啜泣起來。

  莫仲祎聽見,感覺心窩開始泛酸、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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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個下午,莫仲祎耳邊仿佛不斷繚繞著凌若紗的哭聲,腦海中全是她憂郁的面容,他被惹得思緒煩躁,根本無法專心工作。

  丟開手中的文件,心中沸騰著一股沖動,他拿起電話,撥打給凌若紗,電話響了許久,彼端才傳來一道夾帶濃濃哭音的女聲。「喂?」

  「是我,莫仲祎。」他逸出低沉的嗓聲,視線往墻壁上的時鐘瞄去,距離送她回莫家,已過了五個鐘頭,她現(xiàn)在還在哭?

  「找我干么?」彼端傳來她擤鼻涕的聲音。

  莫仲祎靜默。他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確定她的心情平復(fù)了沒……

  「你不說話,那我要掛電話了!顾f。

  手中的鋼筆不斷敲擊桌面,莫仲祎掀掀唇,吐出安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別再難過了。」

  電話那頭陷入長長的沉默,他的心高高懸起!噶枞艏?」

  「哇嗚嗚嗚嗚……」她霍地放聲大哭,「喀」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莫仲祎再按下重?fù)苕I,卻一直打不進(jìn)去,他只好掛斷電話,重新拿起文件批閱,但卻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幾秒后,他突然重拳擊向桌面。「該死!」

  本來只是想安慰她,卻惹得她更加傷心痛哭,這會兒,他的心緒變得更加紊亂了。

  夜晚十一點,莫仲祎參加完一場商業(yè)聚會,回到莫家,見不到凌若紗的蹤影,立即召來傭人詢問她的去處,卻得不到答案。

  想起下午她在電話中哭得那么凄慘,他更加擔(dān)心了,撥打她的手機(jī),她卻沒開機(jī)。該死!都那么晚了,她究竟跑哪去了?

  「少奶奶一回來,馬上通知我。」他向傭人吩咐完,立即轉(zhuǎn)身上樓回房。

  到了凌晨兩點多,他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傭人終于前來稟報凌若紗回來了,他帶著一把怒火,迅即趕到她居住的客房,由于過于心急,忘了敲門,直接開門而入。

  「凌若紗,你究竟跑哪去了?!」

  「啊——」正在換衣服的凌若紗全身赤裸,突然見到他沖進(jìn)來,逸出尖叫,趕緊抓起床上的被單遮住身子。「喂,你進(jìn)來怎么不敲門?快點出去!」

  瞧見她赤裸的胴體,莫仲祎愣了一下,但他的注意力隨即被她左臉頰上那一片擦傷所吸引,怒火瞬間浩散,他快步走上前,語氣擔(dān)憂地問:「你的臉怎么了?」

  「我……你別過來!」他步步逼近,凌若紗直往后退,跌坐床上。

  「怎么傷成這樣?」莫仲祎微彎身子,抬起她的下顎,仔細(xì)審視著,她臉上的紅疹子已經(jīng)全數(shù)消退,而左臉頰上的傷口幸好并不深,仔細(xì)照料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疤痕。

  凌若紗臉兒暈紅,緊抓住身上的遮蔽物,羞怯地說:「你先讓我穿衣服好不好?這樣講話不方便!

  莫仲祎黑眸落向她赤裸的肩頭,頷首,挪開身子,往一旁的沙發(fā)坐下。

  「謝謝、謝謝!」凌若紗起身,走入浴室。

  一會兒后,她穿著一件紅色小可愛和牛仔短褲跨出浴室,莫仲祎見到她腿上也有些擦傷,眉頭擰起,再次追問:「你去哪了?」

  「我去工作啊,今天……耶,不對,是昨天新案件一接手,我就馬上拍到他們偷情的證據(jù)。 沽枞艏喬d奮,一時忘了先前他命令她辭掉工作的事情,也沒注意到他鐵青的臉色,繼續(xù)講個不停。「哈哈哈,小老板還夸獎我呢!這是第一次耶,我想,我等會兒一定會開心得睡不著啦!」

  「你去工作?那你是工作時不小心受傷的嘍?」莫仲祎忍住怒氣。

  她的腳都受傷了,還逞強地跑出去跟蹤別人?更重要的是,他一整天都在擔(dān)心她會為了小時候受虐的事情而傷心難過,結(jié)果,她竟然還有心情跑出去捉奸,現(xiàn)在還能笑得那么開心?

  「哈哈,對啊。」凌若紗摸摸頭,笑得有點尷尬!改阒绬幔课遗耐暾掌,差點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就趕緊往旁邊一躲,結(jié)果不小心滾下山坡受了傷,真是有夠驚險的!顾竽橆a,痛得小臉皺成一團(tuán)。

  莫仲祎瞪她一眼,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急救箱!高^來坐下!」

  「你要幫我搽藥嗎?你人真好耶,我老板答應(yīng)給我加薪,改天我請你吃飯啊。」凌若紗笑瞇瞇的,乖乖地往沙發(fā)坐下。

  莫仲祎蹲在她面前,先幫她臉上的傷口消毒,猶豫一會兒,決定開口問道:「你不難過了?」

  「難過什么?」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揮揮手,呵呵笑道:「哭一哭,發(fā)泄完情緒,早就不難過了啊,再說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啊,總不能一直陷在過去的悲傷中吧,做人就是要往前看的!」

  莫仲祎仔細(xì)望著她,確定她并不是強顏歡笑,才放下心。

  「對了,你知道嗎?當(dāng)你特地打電話來安慰我時,我感動得哭了耶,我一直以為你是很嚴(yán)肅、冷漠的人,沒想到你在上班時間,竟然還會怕我傷心,打電話來安慰我,我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你是個大好人!顾@一通電話,可是讓她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啊!

  莫仲祎手上的動作停頓下來,黑眸一瞇,再次確認(rèn)。「你下午哭了,真的是因為感動我打電話安慰你?」

  「對啊。」凌若紗點頭。

  莫仲祎動作輕柔地替她的臉頰上藥。這會兒,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還一直很懊惱自己想安慰她卻惹出她傷心的情緒,結(jié)果,她竟然是因為受到感動才哭的……

  凌若紗望見他下唇被她咬傷的傷口,下意識地輕觸自己的唇瓣,視線緩緩?fù)吓惨疲c他燦亮的雙眸相觸,臉蛋發(fā)燙,心跳突然加速,她羞澀地低下頭。他可是第一個吻過她唇的男人啊,只可惜她對那一吻全無印象……

  等等!可惜?遺忘和他接吻的感覺,她竟然會覺得可惜?!

  噢~~完了,她真是個小色女!凌若紗被自己的想法嚇著,妍容脹得通紅。

  她手撫紅唇的舉動,也讓莫仲祎想起兩人之前的那一吻,望著她紅艷艷的臉兒,欲望瞬時又升起,懷念起她芳唇的甜蜜,他輕咳了聲,壓下沖動的欲望,找話題和她閑聊!改銥槭裁茨敲聪矚g這個工作?」

  她嘟嘟嘴,嘆了聲!肝野钟辛(xí)慣性外遇,我媽老是為了這個原因和他吵架,他們兩人每次吵完架,衰的人就是我,所以我從小就非常厭惡男人結(jié)了婚還不忠心,現(xiàn)在做這一行,就是希望能揪出那些壞男人做壞事的證據(jù),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明天去辭職吧,這工作容易得罪人,危險性太高了!顾嫠橆a貼上紗布后,再替她手臂上的傷口消毒、搽藥。

  凌若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潤潤唇!改阍趽(dān)心我嗎?還是只擔(dān)心我會讓莫家丟臉?」

  莫仲祎望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眸中竄過心疼,靜默幾秒,輕吐:「擔(dān)心你。」況且,他也答應(yīng)過莫里龍和柳如梅,要一輩子好好照顧她,他當(dāng)然不能讓她隨時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聽見他的回答,凌若紗嘴角悄悄揚起,望著他的俊容:心扉好似被什么東西填滿,泛漫出甜甜的滋味。

  「你還沒答應(yīng)我!顾^沒抬,繼續(xù)處理她小腿上的擦傷。

  「嗯!顾笱艿卮饝(yīng),心中依舊不想放棄這個工作,但如果她現(xiàn)在不假裝答應(yīng),他應(yīng)該不會輕易放過她吧?

  「這么聽話?」莫仲祎狐疑地望向她,剛才她不是還很興奮加薪了?

  「因為你關(guān)心我,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啊!顾Σ[美眸,決定下次出任務(wù)要小心,別讓他發(fā)現(xiàn)了。

  「嗯。」莫仲祎替她處理好所有的傷口,收拾好急救箱放回原位,一回頭就看到她緩步往內(nèi)側(cè)的書房走去。「你要去哪?」

  「天亮后,學(xué)校要交一份重要的管理學(xué)報告,我現(xiàn)在得快點去做報告,不然一定會被當(dāng)!

  「你現(xiàn)在該休息了!鼓俚t走上前,橫抱起她,走向床鋪。

  「啊~~不行啦,報告一大早就要交,睡醒再做會來不及!顾滤は氯,趕緊攬住他的脖子。

  「我?guī)湍阕。」他將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你幫我做?」

  「嗯。你現(xiàn)在渾身都是傷,別再熬夜,早點休息!顾麑⒎績(nèi)的燈光調(diào)暗。

  說實在的,忙了一整天,她也已經(jīng)沒有體力再去忙報告的事了!负冒,我的筆記放在書桌上!

  他點頭,走入右方的書房,開始忙起來。

  凌若紗側(cè)躺在床上,望著他專注的表情,紅唇彎出笑容。

  她和他只是假結(jié)婚,他卻對她那么好,真讓人感動。不過,再這樣下去,她好怕過陣子等他有空辦離婚手續(xù),她反而會舍不得和他離婚耶……

  「唉~~」她輕輕嘆息,閉上眼。

  討厭,光是想到要和他離婚,她竟然就開始感到憂郁了,等到那天真的到來時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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