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叫專業(yè)。
「藍秘書，現(xiàn)在去取來日本神奈公司傳來的合作企劃書，馬上翻譯出來，然后提出重點打成一張A4的紙，放在總裁桌上，他下班之前一定要看到。」秘書長陳姐抱著好幾個檔案夾從她辦公桌旁經(jīng)過，嘴上不忘吩咐工作，一閃身就進去總裁辦公室。
藍昕認(rèn)命地起身到傳真機取下好幾張寫滿密密麻麻日文的企劃書。
「還真不是人在做的事。」藍昕雖然一邊嘀咕，手上的工作卻一刻也不敢停。
從禮拜一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來秘書團工作二天，只能用累斃了來形容。
秘書團中的每位秘書似乎都有神力，縱使有幾位的年紀(jì)已達三十五歲以上，但是她們工作的干勁絕對不輸任何年輕人，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做，三不五時還得處理緊急文件，她們竟沒有緊張到得心臟病，真令人佩服。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她在客服部過得有多么舒適，盡管客服部的工作量不少，但至少還有喘息的時問，偶爾還可以跟同事打屁聊天，在這里則完全不行，忙到?jīng)]有時間理會其它人。
她工作這幾天，只知道常有人會經(jīng)過她的辦公桌到處送文件，但她沒有時間理會，就只看到一個一個影子經(jīng)過她的身旁，往往一低頭工作，抬起頭來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好幾小時。
表姊沒早產(chǎn)還真是幸運，事實上她已經(jīng)便秘好幾天了。
而且秘書長好像有十來只眼睛，只要她做完一件事，秘書長馬上會補上另一件事讓她做，而且時間掐得剛剛好，絕對讓她沒有機會去詢問：「請問我要做什么？」
秘書團的成員還真是一板一眼的，忙碌的工作讓她們沒有時間閑磕牙，明爭暗斗的事情當(dāng)然也就不會發(fā)生，或許這是在這邊工作的好處。
至于原來的目標(biāo)－－有型男，這幾天的確有看到李牧旭，可是他忙碌的樣子嚴(yán)肅得很，她可沒笨到去找他打哈哈；而且她自己也沒那個時間去找他，連欣賞他有型的臉都沒空，哪還管得了他長得怎樣，腦中除了英文字、中文字及日文字，什么都塞不下。
喀啦喀啦的皮鞋聲響起，藍昕分神抬眼看了下，大忙人總裁又要出去了？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看到總裁，雖然之前對他多所不滿，不過也因為忙的關(guān)系，沒心情對付他，而且總裁幾乎都關(guān)在辦公室中，有事就打分機聯(lián)絡(luò)秘書長，除了送文件時進入總裁辦公室跟他簡短交談外，其它時問要跟他講話根本是天方夜譚。不過這樣也好，就不會想起他之前對她諸多可惡的行為。
但是偶爾從透明的窗戶望進去總裁辦公室，秦宇專完全沒有休息的時候，要不是一手接電話、一手振筆疾書，就是各個部門經(jīng)理輪流上呈重大數(shù)據(jù)，總之他還真是忙得不可開交。而且送公文進去的時候，還不時聽到總裁使用不同的語言跟電話那頭的人交談，每每令她側(cè)目，心中更是佩服起他來。
「陳秘書，今晚臨時有客戶要談生意，妳幫我訂七點在大友飯店包廂。」秦宇專在走路同時不忘吩咐，后頭還跟著李牧旭。
「是，總裁�！龟惤愎Ь吹卣f著。
他察看手表，一面說著：「我去客戶公司，今天不會回來，明天我要看到日本客戶的資料�！�
「好的，藍秘書已經(jīng)在處理。」
「嗯。」秦宇專按下電梯，步伐穩(wěn)健地進入電梯中，李牧旭亦步亦趨跟著，兩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大家面前。
什么意思？藍昕不滿地看著秦宇專快速消失。
好歹她跟秦宇專也有數(shù)面之緣，她來這幾天也不見他撥空跟她寒喧，就算幾句也沒有，聽最多的反而是「謝謝」。本來還想找他算帳，但那只會落得無理取鬧。
而且剛才明明陳姐都說了她的名字，他還硬是不把視線調(diào)到她身上，是怎樣？她是什么臟東西嗎？還是他眼睛嚴(yán)重脫窗？任誰被這樣忽視都會感到不高興，縱使對方是她的仇人或敵人。
「藍秘書，妳做完了嗎？」陳姐嚴(yán)肅的臉孔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藍昕收回出走的心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陳姐，妳不是說下班之前做完就可以？」
難道陳姐的臉不能稍微放松點嗎？她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人嗎？
「身為一個秘書，最重要的就是能快速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并不是在一定時間內(nèi)完成即可，這樣的效率是不能跟上總裁步伐的。」
「對不起，我會改進�！�
陳姐這時才有些滿意，「嗯。」接著回到位子處理事務(wù)。
藍昕有些摸不著頭緒。不是說什么時候完成就什么時候完成嗎？既然希望她早一點完成的話，那為何不直接說就好？干嘛還要拐彎抹角？
而且就算她早點完成，陳姐也不會對她說句好話，頂多嚴(yán)肅的回聲「嗯」。她要「嗯」干嘛？比起客服部同事的「歌功頌德」實在是差太多，也讓人感受不到人的親切氣息。
她認(rèn)命地低頭做事，只希望表姊趕快「產(chǎn)后復(f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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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客戶公司的途中，秦宇專難得放輕松地跟李牧旭聊天。
「你知道幾天前剛到秘書室的藍昕嗎？」
李牧旭不懂地看他。「知道，干嘛？」
「熟嗎？」
「只見過幾次面，你要為我介紹？」秦宇專什么時候干起媒人這檔事？
「對。」
牧旭怪叫了起來：「你說真的？那種女人我無福消受！」
上次她對于佳佳精采的言論令人佩服，但也僅止于佩服，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可以接受女友天天滿嘴血肉模糊。
「你不覺得她有趣？」
牧旭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是意料中事，不過上次他這樣整藍昕，心里有些愧疚，總得做些補償。
「有趣是有趣，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這類型的�！顾麖膩硐矚g的女人都是很酷的，不喜歡多講話，最好也少管閑事。
「她對你有好感�！�
「什么？！」語氣全然是驚嚇。
「雖然我不認(rèn)同她的審美觀。」
「你不高興？」李牧旭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似地觀察他。
就說他的語氣沒事酸成這樣，必定有問題。都認(rèn)識阿專好幾年了，他的任何反應(yīng)可是逃不出他敏銳的觀察。
「沒有說太高興�！骨赜顚Ｃ蛑旎貞�(yīng)。
「哈哈！」沒有說太高興，不就是不高興嗎？就說他在意嘛。
秦宇專用眼神警告好友，「笑什么？」
「你喜歡藍秘書，對吧？」
秦宇專想也沒想就否認(rèn)：「你想太多�！�
那女人跟他以前的女友差個十萬八千里，而且藍昕只要看到他就沒說什么好話，不是拉長臉批評他，就是光明正大瞪他。
之前婉伶推薦藍昕時，他破例讓藍昕暫代職務(wù)，要不然以藍昕剛?cè)牍静痪�，就算工作能力再好，也沒這個機會。
而她一到秘書團報到，沒跟他拜碼頭也就算了，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難不成還要他堂堂一個總裁低聲下氣地對她問好，那不是沒面子極了？
況且想想她上來秘書團最大的目的－－李牧旭，連問也不必問，他就知道藍昕為什么愿意上來忙碌不堪的團隊工作，一切都是為了他身邊這個人。
他側(cè)眼瞪了好友一眼。
「是嗎？你很少會跟我提起同一個女人這么多次，可見你對她有多在意，這樣還不是喜歡？」牧旭舉證歷歷地說。
而且他秦太少爺天天忙得昏天暗地，哪有機會去注意別人。以前身旁的女人都是自動黏過來的，甚少遇上像藍秘書這樣特異的女性。
「那是因為我跟她之間發(fā)生很多事，我當(dāng)然會多注意她。」
牧旭一臉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膀，「大伙都是成年人，而且也三十歲了，就別再嘴硬嘍�！�
「我沒嘴硬，不過我知道我拳頭還挺硬的�！谷^還適時地轉(zhuǎn)動一圈。
牧旭識相地止住話題，「好好，你嘴不硬�！�
「她喜歡你，看你自己覺得如何，要怎樣行動我就不干涉了�！�
「行動？你想要我怎樣？」
「還要我教你？」眉毛威脅地提高。
牧旭表情有些苦惱，「不敢不敢，但是剛認(rèn)識不久就直接那個好像不大好。」
「……」秦宇專直視前方，不經(jīng)意問著：「哪個？」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個」，要不然他會直接給牧旭另類「那個」。
「就那個啊，而且藍秘書長相挺正的，外表看起來端莊溫柔，有這樣的女友也是不錯。」
「哪個？」秦宇專堅持一定要一個答案。
「大家都是男人，你這樣問有點失禮�！估钅列駮崦恋仨旐斔募绨颉�
「哦？」
「呵呵�！�
車子到達客戶公司，秦宇專先行下車，不等后頭的牧旭就狠狠把車門合上，率先往前走去。
「唉喲……」李牧旭抱著膝蓋在車子旁哀號。
要報復(fù)也不用要這招吧？還硬生生從他膝蓋夾下去。
他忍著痛跟著往前走，臉上卻浮現(xiàn)一絲得意，畢竟好友還是讓他逼出些許情緒，縱使他死硬不承認(rèn)，不過這種事不是他不承認(rèn)就沒事的。
而且，阿專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要對藍秘書「那個」，藍秘書會乖乖的讓他「那個」嗎？只怕他還沒「那個」，就被「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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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妳的小BABY好可愛喔�！顾{昕一臉羨慕地盯著表姊。
她一來就先去保溫室看小寶寶，小小的好可愛。
婉伶帶有母愛慈祥笑著�！笂呑约荷痪秃昧恕！�
「那才不好，看別人的很可愛，自己生的就很可惡�！�
「妳在罵我的寶寶？」婉伶威脅地看著表妹。
「怎么敢？」藍昕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問著一旁的表姊夫：「姊夫，你們要幫寶寶取什么名字？」
「還沒決定�！箙怯暨_斯文地笑著。
藍昕好心地提議：「要我媽幫忙嗎？」
「我看不大適合，」婉伶看了眼老公，「阿姨對臺北男人沒有好感，我想她可能不大樂意。」
當(dāng)初阿姨還在婚前把她叫進去房間密談，一心想勸退她嫁人的念頭，只因為對方是臺北人，她在尷尬之余不免覺得好笑。阿姨對于臺北人還真是深惡痛絕到極點，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阿姨吃過臺北人的虧，可是并沒有，那她還真不知道阿姨仇恨臺北人的意念從哪來。
「姊夫，真不好意思，」藍昕抱歉地看著姊夫，「我媽對于她認(rèn)定的事都很堅持，你就不用太介意，反正她只是一張嘴巴說說而已�！�
如果表姊跟姊夫知道媽對他們婚姻有什么觀感，想必會氣得跳上天吧？
吳郁達不在意地笑笑。「沒關(guān)系，我不會介意�！�
婉伶突發(fā)奇想地說：「妳來臺北工作，要是妳嫁給臺北人，不知道阿姨會怎樣？」
「我媽一定會操刀來殺人，然后馬上把我打包回家，從此不得出家門。」
「這倒是。」說完，婉伶跟老公都笑了起來。
大伙想象那畫面，笑了好一陣子。
「表姊，這盆花好美喔，誰送的？」病床旁的蘭花，一看就知道花費不少。
「總裁送的。」
「他送的？他有來看妳？」想不到那男人還有點良心。
「有啊，才剛來。」婉伶想起表妹暫代她工作好幾天了，「工作還好吧？」
「累死了！妳們那個『行軍團』真不是人干的�！顾{昕撥撥長發(fā)無奈地說。
「是秘書團，什么行軍團！」
「明明就很像。至于冷血的秦總裁，也就是妳們的長官，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嚴(yán)肅得不得了。光想到陳姐的臉，我現(xiàn)在都想起立敬禮。」比看到國父更有感覺。
婉伶低笑了幾聲，「陳姐的確挺嚴(yán)肅的，不過她還不至于刁難妳吧？」
「她是沒刁難我，不過也沒給我好臉色看，虧我天天揚著一張笑臉看她，她卻冷冷回視我，讓我頓時感覺來到北極。」
「習(xí)慣就好�！�
「怎么習(xí)慣？一切都是妳們頂頭上司秦某人的錯，沒事把工作氣氛搞得緊張兮兮干嘛？大家快樂工作不是很好？工作效率也不見得低，搞不好還會因為心情的轉(zhuǎn)變而效率大增�！�
「小藍昕，這是工作，又不是開PARTY。」
「我的意思是說，」藍昕繼續(xù)高談闊論，「大家應(yīng)該笑著工作，看到人也要笑，怎么會嚴(yán)肅著一張臉走來走去，簡直就像活死人�！�
「那叫專業(yè)�！雇窳鏌o奈地搖搖頭。
「專業(yè)才有鬼！我就不信所謂的專業(yè)就是這樣，妳們行軍團需要大大的改革，可惜我沒時間參與。」
「是嗎？」
藍昕大力的點頭。「當(dāng)然！」
她不懂表姊突然眼睛在眨什么，而且一臉尷尬地看向門口，藍昕好奇地轉(zhuǎn)頭過去－－
她驚訝得嘴巴合不上，「總裁？」只能抖著手指向來人。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秦宇專對著病床上的婉伶笑著，然后若無其事地走近病床，「還不巧聽到有人批評我的專業(yè)團隊，不知道說我們……」
「總裁，藍秘書是開玩笑的。」婉伶趕緊替表妹解圍。
「是嗎？看起來不像開玩笑�！�
原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專業(yè)團隊在她眼中竟然是「行軍團」，還說他是冷血長官？這可有趣了。
在表姊不停暗示下，她只好順著接話：「我是在開玩笑，不過我這人不擅開玩笑，所以聽起來不太好笑�！�
表姊不是說總裁剛才來，意思應(yīng)該是他已經(jīng)走了，怎么他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還好死不死聽到她批評的話。
「原來是這樣�！骨赜顚嶂掳忘c頭。
婉伶過分好意地建議著：「總裁，您應(yīng)該還要忙吧？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今天很感謝您來看我�！�
「今天正巧不忙�！骨赜顚Ｒ慌奢p松地聳聳肩。
「那……表姊，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來看妳�！顾{昕趕緊起身。
為了避免總裁再進一步追究她的「多話」，還是快溜比較適當(dāng)。
「好，小昕，慢走�！雇窳娑挷徽f趕緊送客。
希望表妹不要因為幾句玩笑話就慘遭革職。
秦宇專見狀，慢條斯理地跟著起身，「既然藍秘書要走，我也一起走好了，要不然打擾林秘書休息就不妥了。」
想逃？好不容易逮到這女人，說沒兩句話就走人，她以為他會那么仁慈嗎？
「好……」藍昕聲音答應(yīng)得有些扭曲，「總裁請先走。」
秦宇專風(fēng)度翮翩地向婉伶夫妻打聲招呼，而后步伐穩(wěn)健地走出病房，藍昕只能苦笑，對著表姊比個殺頭動作，窩囊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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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說話？」秦宇�？粗荒槼聊乃{昕。她跟沉默是扯不上關(guān)系的，這回是怎么了？
「要說什么？」
好歹今天是周休假期，本來開開心心去看表姊以及小BABY，想不到竟然會遇到他，還好死不死被他聽到一些不能入耳的話，結(jié)果他就軟硬兼施強迫她跟他來咖啡店「聊聊」。
要聊什么？她可不認(rèn)為他們有什么話可聊。想起這幾天他對她的態(tài)度，愈想愈氣，根本沒興致理他。
「不開心？」秦宇�？此彀吐N得老高，不由得笑了出來。
「笑什么？就算我是你公司里小小一名員工，可是我每天任勞任怨做事，你不能隨便將我革職。」
「我沒說要革妳職，」他語氣透露一股威脅，「但是，妳認(rèn)為我沒資格將妳革職？」
「……有資格�！顾逑录绨蚩此�
公司既非國營，而且他又是掌生殺大權(quán)的老大，誰敢說他沒資格？
「我沒說要把妳開除，至少不是現(xiàn)在。」
「多謝。」頂多回高雄找工作，不過可以料想得到，媽一家會大呼小叫罵著臺北人。光想到這，她腦袋就有爆炸的疑慮。
秦宇�？粗t通通的臉蛋，「工作真的那么不順？」
皮膚保養(yǎng)得還不錯，而且外表看起來端莊嫻淑，只要不做出令人噴飯的行為，基本上算是尤物一名。
「我剛才不都說了？」
「有這么痛苦？」
「是啊，」藍昕作了個鬼臉，「我不適應(yīng)這樣的工作步調(diào)，覺得很累趕不上，而且同事都一板一眼的，不是很習(xí)慣�！�
「是這樣啊。」秦宇專不是很認(rèn)同她的想法。
以他的觀點，藍昕這種心態(tài)是無法往上爬升的；要是他沒有這么拚命，集團怎么可能正常運作？
「反正再撐一下子表姊就回來了。」
「妳不是因為李特助而自愿上來秘書團的？那么快就想回去？」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
還不是因為秦宇專上次擺她一道，讓她憤而決定靠自己的力量接近李牧旭。說來還是因為眼前這男人的關(guān)系。
「有進展嗎？」
「你關(guān)心我的感情生活？」這可怪了。
「牧旭是我的朋友，關(guān)心有什么不對？」盡量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她理解地點點頭。「沒什么進展，連聊天都沒時間，要怎么進展？」
「搞不好妳跟他沒緣分�！�
「奇怪，」她納悶看著他，「你好像不喜歡我接近李特助，該不會是……」
「什么？」
「你喜歡李特助？」
「我對搞gay沒興趣，妳別亂說。」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好啦，別提我，」她接著好奇地看他，「于佳佳后來還有找你嗎？」
「沒有�！�
「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
「目前沒有�！�
藍昕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改銢]有女朋友？怎么可能？！」
「為什么我一定要有？」原來她也認(rèn)為他長得很好看？就說嘛，怎么會有女人不覺得他帥。
「你那么有錢，女人誰不想吸金，怎么會沒有女朋友？」
「妳的意思是，」秦宇專極為容忍地看她，「除了金錢以外，我沒有什么可以吸引女人的地方？」
「嗯，還有哪里？」藍昕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秦宇專吞下怒氣，笑著提醒她：「比如說外表、個性、領(lǐng)導(dǎo)才能�！�
看她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她是真的不認(rèn)為他有什么可以吸引女人的地方。
「外表是不錯，」她極其敷衍地混過，「你是不是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
想想看好友中有沒有人是胸大無腦的？要是她的朋友可以當(dāng)他女友，搞不好她也可分一杯羹。
「總比胸小無腦好吧？」他有意無意地瞄她的胸部。
哼！他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
意識到他的眼神，她趕緊環(huán)胸瞪他，「胸部小又怎樣？又不是在找可活動的乳牛�！�
她雖然胸部小，不過也是很努力在維持身材好不好。胸部小不能怪她，生下來就這樣，而且隆胸痛又花錢。
他不說話，只是惡劣地朝她咧嘴。
「經(jīng)過我上次精辟的講解后，你沒有決定要認(rèn)真喜歡看待感情？」
「看情形吧，我又不一定能遇到對的人�！�
「你從沒遇過對的人？」這人的運氣不至于這么背吧？
「……有�！闺m然是久遠到想不起來，抑或是不愿想起。
她小心觀察他的表情，「分手了？」
秦宇專的臉又恢復(fù)一貫的面無表情。「嗯。」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這樣�！�
「喜歡人是一件好事，我也喜歡過好幾個人，雖然沒有結(jié)果，不過至少我很高興曾經(jīng)喜歡過他們。」看他臉色不甚開朗，她大膽推測他曾感情受創(chuàng)，真好奇是怎樣的女人能傷到他。
「所以？」他有些期待她又要說出什么話來。
「不要老是沉溺以前的事情，世界上也有很多好女人的�！�
「像妳？」
「當(dāng)然！」她臉上驕傲地笑著。
「那敢問這位好女人，之前的恩怨可否徹底化解？」
她假裝考慮了下�！负冒�，看你這么誠懇地請求，我就大方答應(yīng)你嘍。」
「真是感謝妳�！顾荒槦o奈地看著她，惹得她大笑出來。
也許她是他很特別的遭遇，要不然怎么老是拿她沒轍？望著她燦爛的笑臉，他突然覺得自己也許自己可以有一段不同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