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都?xì)Я,毀在那句話上?br />
她怎么也沒想到,眼見幸福就要到來,她娘竟會那么殘忍地說出這個消息——她和凌飛是兄妹。
原來當(dāng)年拋棄玉杏娘、拋棄她們母女倆的人,是看來溫文儒雅的凌悠云!而她竟然會愛上自己的哥哥,還和他……
難怪,難怪玉杏娘雖然一味的想把她推進(jìn)凌家,卻又一再警告她別對凌飛太好,別太用心,原來她早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娘……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女兒啊……”
悲痛的淚水沿著腮邊不斷落下,狂冽的秋風(fēng)幾乎就要吹散了她的身子,可她不在乎,仍毫無目的地一味往前跑。
為什么?為什么……
她不懂,為什么上天要這么捉弄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何好不容易度過了凌家那位老太夫人萬般阻撓的關(guān)卡之后,她仍得不到幸福?反而陷落萬丈深淵、無法自拔?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呀?
“茗煙……茗煙——”
凌飛的聲音仍在后面追喊,但她卻聽而未聞似地往前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天地之大她該往何處去?
該往何處去?
“茗煙……小心啊,茗煙!”
別再關(guān)心我了,我們是兄妹,別用那么溫柔深情的語氣對我,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甚至干脆閉上眼睛,逃避一切。
“茗煙,小心啊!那是河,別再跑了!绷栾w警告地喊。若不是發(fā)生這種事,他還不知道她的輕功如此了得,害他追得好辛苦。
河?是河?
她慢慢停下腳步睜開了眼,清澈的小河幾乎可以見底,她呆住了,望著那潺潺流水。
“茗煙,或許實(shí)情不是這樣的,我們再回去問清楚好嗎?”凌飛小心翼翼地接近她,輕柔道。
“別過來!”玉茗煙回頭告誡!斑問什么?你爹已經(jīng)親口承認(rèn)了,他承認(rèn)他拋棄我們母女,他承認(rèn)了,那并非我娘信口雌黃的!
就算她平時再堅(jiān)強(qiáng),現(xiàn)在也忍不住任淚水狂泄。
這是多殘忍的事實(shí)?多殘忍……
“我不信,我們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我們不可能是兄妹的!”凌飛大喊。
她的眼淚幾乎要震碎了他的心,她竟然哭了,堅(jiān)強(qiáng)如她,竟然在他眼前掉淚,而他竟無力阻止,凌飛實(shí)在痛恨自己。
“別再自欺欺人了,其實(shí)你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對吧?”
眼見她心碎漸漸后退,凌飛幾乎都要心神俱裂了。
“別再退了,小心跌進(jìn)河里!”他著急地道。
玉茗煙露出一抹凄愴、毫無生氣的笑容:“河水那么清澈,你說它可否幫我們洗去這罪孽?”
“罪孽?我們相愛犯了誰。磕阍趺茨軌蛘f這是罪孽呢?”凌飛簡直氣急敗壞。
“可我們是兄妹,親兄妹,同父異母的兄妹!庇褴鵁熾p手環(huán)著自己的身子,悲哀地陳訴道:“我們竟然……亂倫,亂倫啊!難道您還想娶我?娶自己的親妹妹嗎?”
“這……”凌飛被她這副模樣嚇壞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管,只希望她平安回到他懷里就夠了!盁焹,不可能的,你娘怎么可能這樣做?她一定是故意騙我爹的,我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似乎有極大的仇怨,聽話,跟我回去,我們一起當(dāng)面跟他們問個仔細(xì)好嗎?”
玉茗煙拼命搖頭,臉上的表情好凄涼。
“你錯了,我娘說過,別再讓她遇見那負(fù)心的男人,要不她會用盡一切手段去報(bào)復(fù)他,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她凄涼一笑道:“玉石俱焚你懂嗎?那就是包括我,包括她自己的生命……反正只要能夠報(bào)得了仇,她什么都不在乎。”
凌飛實(shí)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shí),玉杏娘真的有這么狠嗎?若是,那女人的報(bào)復(fù)也未免太可怕了。
他還是不信。他和玉茗煙是最適合的一對,除了她,再也沒人足以和他匹配了,他要她,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
“不可能,不可能……”
玉茗煙深切地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印在腦海。
“什么樣的困難我們都可以克服,但是兄妹……這種最親近的關(guān)系卻在我們之間劃下了最深的鴻溝。我不要,我不要當(dāng)你的妹妹,我只要當(dāng)你的情人、你的娘子、你的老伴,與你一生相守,直到白頭。”她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話語。
“會,這正是我心中所想!
“好,那答應(yīng)我,來生千萬要記得我,不要重復(fù)今生的錯誤!彼讲胶笸。
無法與他相守,這個世界對她來說也無意義了,就讓她早日消失于這個世上,以求來生重聚的機(jī)會。
“不,你不許跳,你這么的倔強(qiáng)又驕氣,下輩子我哪敢再愛你?我只答應(yīng)愛你這一輩子,聽到?jīng)]有,我不許你跳,我們只有這輩子……”凌飛狂喊道。他深知她的個性,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他怎么能這樣說呢?這分明是欺負(fù)她嘛!
“好,來生換我先愛你,我走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抓到她之前,縱身往河里跳。
“茗煙……”凌飛奔近大喊,卻看見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而玉茗煙已昏倒在他的懷中。
“闕濯?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正是他的小師弟。
“我在玩游戲!彼裏o聊地在與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玩躲迷藏呢!沒想到卻會遇上這件更有趣的事。闕濯勾著唇角感興趣地問:“對了,這女人你認(rèn)識?”
“廢話,你把她怎么了?快把她還給我!
“等等,我要的答案你還沒告訴我!标I濯擺明了不放人,剛剛沒瞧清楚,現(xiàn)在低頭一看才驚為天人。“哇!大美人,不輸韋烈的小公主喔!”
可惜兩個是不同類型的女人,一個天真爛漫,至于懷中這個嘛!瞧她剛剛跳河那股狠勁就知道不好惹,怎么他這位三師兄對這樣的美人也有興趣?
“你不是一向最愛多管閑事了,你會不知道她是誰?”凌飛再度喊道:“快將她還給我。”
“不還!”闕濯執(zhí)意要答案。
“邪君,那位姑娘是凌公子的情人!焙鋈灰粋同樣身著黑衣的美麗少女小奴款款出現(xiàn),恭敬道。
“喲!原來她就是那位名滿天下的花魁玉茗煙。 标I濯嘖嘖出聲,盯著懷中的女子道:“果然是美艷無雙!
他對幾個師兄弟的情形可非常了解,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項(xiàng)消息。
“你真是廢話,再不將她還給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绷栾w見到他抱著玉茗煙,心里不知道多不舒服。
“放肆,請凌公子對我家主人說話客氣些。”小奴警告道。
“你這小女婢還真是忠心護(hù)主!绷栾w每一字似乎都從牙縫中擠出來。
闕濯輕揚(yáng)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笑容。“奴兒,你太放肆了!
說著,他的手一揚(yáng),玉茗煙已安然落在凌飛懷中。
凌飛趕緊檢查她的狀況,深怕她遭到闕濯那小子的迫害。
“放心,我怕她吵鬧不休,只是點(diǎn)了她的昏穴而已。”真是的,同門師兄弟一場,他豈有那么邪惡,連自己的人都害?
“你剛剛說在玩什么游戲?又惹什么禍啦?”凌飛這才有空理他。
“惹禍?我怎么會?”闕濯話鋒一轉(zhuǎn)道:“你呢?你該不會是拋棄人家,害人家傷心得想跳河吧?”一定是這樣,他這個三師兄最風(fēng)流了,哪個女人遇上他準(zhǔn)傷心。
凌飛氣得橫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
“當(dāng)然是!”背后又多了一對俊男美女,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齊王府的小王爺齊燁和小王妃任丹梨。
他們怎么也來了?難道是來喝喜酒的?但是現(xiàn)下的情況,請喜酒宴客,可能嗎?
十九年前,凌悠云是個非常得意的男人,他不但有龐大的凌家產(chǎn)業(yè)當(dāng)后盾,還娶了揚(yáng)州首富的獨(dú)生女當(dāng)老婆,生了個活潑又淘氣的俊小子……幾乎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跟著他,他也自認(rèn)為是天之驕子,注定一生要大富大貴、快樂如意。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女子闖進(jìn)了他的生命,她就是玉杏娘。
當(dāng)年的玉杏娘,只是一戶姓蔚的富貴人家家里的小丫環(huán)而已,那里的主人待她不錯,看她到了適婚年齡,于是幫她定給了街頭一個賣水果的人家。
沒想到就在她出嫁的前兩個月,她遇見了當(dāng)時在蔚家作客的凌悠云,兩人一見鐘情,從此注定了這段悲劇。
凌悠云為了她生意不顧,老婆孩子都放到一邊去了,只為在她身邊討她歡心;而玉杏娘為了他,也放棄了原本平凡卻不錯的姻緣,心甘情愿跟著他,就算只當(dāng)個偏房她也甘之如飴。
但當(dāng)時當(dāng)家的凌老太夫人可不這么想,一個平凡無奇還定過親的小丫環(huán),就算嫁入她凌家作妾都還嫌沒資格;當(dāng)然凌飛的母親白氏更不愿了。她堂堂一個千金女,竟輸給一個小丫環(huán),連丈夫的心都挽不回,因此氣得一病不起。
但凌悠云不管,他執(zhí)意要玉杏娘,并不顧一切地在外與她共筑愛巢。
只是凌悠云這富貴公子爺一向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外的這段期間他才感受到經(jīng)濟(jì)的壓力、錢財(cái)?shù)闹匾瑳]多久就順著他娘的意思乖乖回家去了。
玉杏娘一顆芳心幾乎都碎了,她也在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為了自己和孩子,她不死心地到凌家,告訴凌悠云她懷了孩子的事。凌悠云對她當(dāng)然還有情分,只是無法做主,他也身不由己,只好囑咐她將孩子生下,或許他娘看在孩子的份上會同意讓她進(jìn)門。
誰知道到最后凌家竟然要孩子不要人,玉杏娘便當(dāng)著他們的面發(fā)誓: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們凌家的人。但倘若那么不幸見到面,她就算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一定要他們凌家付出代價。
爾后她抱走了孩子,從此不知去向……
“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狠,讓茗煙、我凌家的小孫女到青樓當(dāng)名妓,而且還眼睜睜看著他們兄妹相愛……她這是在向我報(bào)復(fù)!”凌老太夫人早就看出玉杏娘絕非善男信女,所以不想招惹,沒想到最后竟然會演變至此,她實(shí)在痛心。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負(fù)她的。”凌悠云懊悔道,當(dāng)初他要是有兒子今天一半的魄力,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現(xiàn)在才知道錯不會太晚嗎?”玉茗煙冷言譏諷。
“茗煙,你別這樣。祖奶奶、爹,你們就別再傷心了!绷栾w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他們怎么會是兄妹呢?
“我怎樣?這是事實(shí)啊,你爹既然已經(jīng)娶了妻,就該好好疼愛她,怎么能夠在外拈花惹草?把我娘整個青春都給耽誤了,還糟蹋了她的一生!庇褴鵁熂嵉氐馈
“可是你娘用這方法來報(bào)復(fù)也未免太可怕、太夸張了。”小王妃任丹梨忍不住搖搖頭。
“梨兒,不許說我娘的不是。”玉茗煙冷聲道。
“喂!你娘把你害到這種地步,你還維護(hù)她?”
“我不是維護(hù)她,我只想問你,如果你是我娘,你會怎么做?自認(rèn)倒霉?還是討個公道?”玉茗煙質(zhì)問。“她說過不想再見到凌家的人,是凌飛自己來招惹我的,那怎么能夠怪她?”
冷靜下來,尤其是聽到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后,她對她娘已無怨懟,只有無限的同情。虧她那時能夠那么理智,換作是她,絕對當(dāng)場就跟他們力爭到底,才不會將一切交給老天爺做主呢!
“可是……”任丹梨這下也無話可說了,她真的無法想像齊燁若是另結(jié)新歡,她又該如何自處。
看了看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凌飛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處。
“你們認(rèn)識?”不可能啊!玉茗煙總是待在玉閣里,而這小王妃雖然出嫁前也是江南人,但她們兩人怎么會有相識的一天呢?
“我們……”兩個女孩對望了一眼,玉茗煙才道:“她就是京城里那位罩我的‘小王爺’!
未出嫁前,任丹梨可是個頑皮得要命的女孩,女扮男裝上花閣尋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們兩人便因此結(jié)為好友。
這一次任丹梨之所以拉著相公不遠(yuǎn)千里從京城來到這里,全是因?yàn)槁犅効椣銟抢锏挠耖w燒了,玉茗煙也死了,才會急忙趕來查探究竟。
凌飛對齊燁輕笑,將玉茗煙驚世駭俗的事跡跟任丹梨過往的“豐功偉業(yè)”一比,就覺得還好嘛!
齊燁一想起這嬌妻以前的荒唐事就頭痛兼汗顏,只好趕緊出聲轉(zhuǎn)移眾人目標(biāo)。
“我在想,虎毒不食子,就算那位玉夫人再恨凌家人,但玉姑娘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她怎么可能害她?”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無論有多大的仇恨,親生女兒總是無辜的,做母親的怎么可能犧牲她?
“我有個辦法逼她說出實(shí)話!比蔚だ媛斆鞯哪X筋一轉(zhuǎn)道。
“什么辦法?”
鏘——鏘——
一聲聲沉重的鐘聲在慈航寺里響起,一名嫵媚嬌艷的女子跪在菩薩面前,一頭宛若黑緞的烏絲披散在身后,態(tài)度虔誠端莊。
“施主,你真的不再考慮嗎?”一名女尼姑拿著剪刀再次問。
“不,我的心意已決,請師太動手吧!”玉茗煙閉上眼,莊敬地道。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幫你落發(fā)……”
“等等——”玉杏娘突然從外面跑進(jìn)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盁焹,引蝶跟我說我還不信,沒想到你……你怎么能做這種傻事?”
“娘,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請你原諒女兒的不孝,我的心意已定,請你先離開,讓師太動手吧!”
“不,煙兒,你怎么能這么傻,怎么能?”
“我哪里傻了?如果不這么做,那我該怎么辦?和我親哥哥成親嗎?”玉茗煙難過地說:“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我在這里幫您祈福;幫我……我爹向菩薩求情,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后悔了好久,我希望你們都快樂。”
“快樂?誰快樂了?終究只有凌家一家子快樂而已。”玉杏娘拼命搖頭,心疼哭泣道:“想當(dāng)初我還以為凌飛有多愛你,想不到他竟然拋下你另結(jié)新歡,我可憐的煙兒,你怎么會步上我的后塵?這教我怎么相信世上有神?若有,那就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這怎么能夠怪飛哥哥呢?他是凌家的獨(dú)生子,他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傳宗接代?就算如此他也不該拋下你。”
不是這樣的,這跟她所想的不同,怎么凌家一家子還快活無比,偏偏她的女兒就要受苦,她的心再度沉痛不已。
“那你要飛哥哥怎么做?他總不可能真的娶我這個親妹妹吧?”
“誰說你是他的親妹妹?”玉杏娘突然道:“你不是,你不是凌悠云的女兒;更不是凌飛的妹妹!”
“真的嗎?”躲在一旁的凌飛沉不住氣地跑出來問。
玉杏娘發(fā)覺到一絲不對勁,懷疑地盯著他們看。
“娘,你不用哄我了!庇褴鵁熇涞谋砬橐琅f,她對尼姑道:“師太,麻煩您了!
“等等……”這下?lián)Q凌飛緊張了。
哎呀!該死的,他怎么會這么沉不住氣呢?
“玉夫人,求求你說實(shí)話吧!我和茗煙真的不是兄妹對不對?”
見他癡情如昔的眼光,玉杏娘才察覺自己受騙了,原來他們是故意騙她說出實(shí)情的。
“你們當(dāng)然是兄妹,我只不過是哄騙茗煙,希望她別這么想不開罷了!彼只謴(fù)了冷靜。
玉茗煙輕笑。“所以除了出家,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不要,茗煙,都怪我不好!绷栾w知道經(jīng)他這一鬧,玉杏娘是決計(jì)不會說出事實(shí)的真相了!叭绻阏娴漠(dāng)尼姑,我就去當(dāng)和尚!
“別說傻話,你太婆會被氣死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要。沒有你,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凌飛跪在她身邊舉手發(fā)誓道:“菩薩在上,我這輩子只愛玉茗煙一個人,絕不更改!
“你這是做什么?我們是親兄妹,我不出家,難道你要我死?”她早就打定主意,如果她娘仍告訴她,她是凌家的女兒,她就出家,長伴青燈。
“那我陪你,你不可以連這點(diǎn)都拒絕我!绷栾w對旁邊的師太道:“要剃度,先幫我好了!
“你不可以!”
“我可以!”
“你……”玉茗煙猛瞪他,卻無濟(jì)于事。
見他們?nèi)绱讼鄲,玉杏娘也不得不動容?br />
想當(dāng)初,如果凌悠云也這么地維護(hù)她,那她現(xiàn)在該是個很幸福的小女人。
“你們都別爭了,你們可以相愛……因?yàn)槟銈兏静皇怯H兄妹!”玉杏娘突然出聲道。
“真的嗎?”凌飛喜出望外地問。
“是,茗煙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是凌悠云的女兒!
“什么?我不信,那怎么可能?”玉茗煙搖搖頭道。
“是啊!如果茗煙不是我女兒,那我的女兒呢?”一直被任丹梨死命抓住而無法動彈的凌悠云突然出現(xiàn)問。
原本躲在旁邊的幾人也跟著現(xiàn)身了,除了愛管閑事的齊氏夫妻外,還包括年邁的凌老太夫人。
“她……她大概在蔚家吧!”
蔚家?所有的人都感到疑惑。
玉杏娘忽然朝玉茗煙下跪!皩Σ黄穑瑹焹,我對不起你!
“娘,你這是做什么?”玉茗煙被她嚇壞了。
“大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把自己的女兒跟少夫人的調(diào)換,而你……就是那孩子!碑(dāng)初蔚家好心地收留走投無路的她,而她竟恩將仇報(bào)地?fù)Q了孩子,這件事一直讓她心里很不安。
玉茗煙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個大小姐?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當(dāng)初我是怕凌家的人來搶走我的孩子,再加上報(bào)復(fù)的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我想就算凌悠云將你搶了回去,養(yǎng)的也是別人的孩子?墒菦]想到……沒想到會發(fā)生今天這種情況!庇裥幽镎鎿吹氐溃骸暗阆嘈盼遥医^對不是有心拿你當(dāng)報(bào)復(fù)工具的,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你知不知道,茗煙差點(diǎn)跳河自盡,她差點(diǎn)死了,你怎么這么可惡?”凌飛忍不住指責(zé)。
“不,我不怪她,別罵我娘。”玉茗煙將她扶起。“從小你對我就猶如親生女兒,我一點(diǎn)也不懷疑自己的身世,把我扶養(yǎng)到這么大,我對你只有感激!
玉茗煙永遠(yuǎn)記得她們母女相依為命的日子,那種患難中的真情,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謝謝你,大小姐,謝謝你還肯喊我一聲娘!”玉杏娘感動得想擁住女兒,沒想到凌飛的手腳更快,率先將她擁入懷中。
“菩薩在上,今日就為我倆的愛情做個見證,幫我們主婚吧!”凌飛誠心地道。
沒料到玉茗煙卻突然反悔搖頭。“我不答應(yīng)!
“茗煙——”凌飛發(fā)出慘叫聲。他們之間究竟還要經(jīng)過多少苦難?怎么這會兒又換她不答應(yīng)了呢?
“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條件?簡單簡單,一千個一萬個條件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我就成!
“可那條件只有你答應(yīng)沒用!
“那還要誰答應(yīng)?”
玉茗煙的手指向凌老太夫人、凌悠云以及玉杏娘。“他們。我要你爹娶我娘,他們先成親,我再嫁給你。”
她提出的這個條件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包括玉杏娘。
“煙……煙兒,你……”
“娘,我們母女倆永遠(yuǎn)都不要分開。”她看得出來,玉杏娘其實(shí)還是愛著凌悠云的,所以才想要湊合他們。反正凌飛的娘巳死了,他們能當(dāng)個老伴也很好!”
“爹,你就快跟玉夫人求親吧!拜托拜托!”凌飛只好轉(zhuǎn)而懇求他爹。
“我……”凌悠云要有這權(quán)利決定,今天事情也不致弄到這般田地。
“祖奶奶,求求你了,就看在你小曾孫的份上吧!”凌飛趕緊再度向凌老太夫人撤嬌。“粉嫩嫩的小娃娃很可愛的。”
凌老太夫人就是無法抗拒金孫的要求,而且說真的,當(dāng)年的事除了凌悠云和玉杏娘有錯外,她也有錯。如今她的媳婦也死了多年,凌悠云又沒再娶,能夠促成一段遲來的姻緣,也算好事。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天!誰來救他?凌飛覺得自己好命苦。
“什么條件?”
“簡單,就是你乖乖地給我回去接掌凌家一切產(chǎn)業(yè),我就答應(yīng)你!绷枥咸蛉朔浅B斆鞯仨樀捞嵝蚜怂@點(diǎn)。
“遵命。”凌飛無可奈何地道。
玉茗煙這才展露笑顏,所有的人見到凌飛的模樣也跟著笑開來。
“你覺得很高興?”凌飛瞥了她一眼,拉著她重新跪在菩薩面前道:“菩薩見證,我和茗煙結(jié)為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有事一起做、有帳一起算、有租金一起收、有……”
“有小孩你生!庇褴鵁熁厮痪洹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笑翻了天,連站在一旁的尼姑也忍不住暢笑,那笑聲回蕩在這慈航寺里,久久不散。終曲
蔚家那凌悠云和玉杏娘的女兒已經(jīng)出嫁兩年,而且生活過得幸?鞓罚瑸榱瞬粩_他們平靜的生活,凌家和玉杏娘決定不將兩個女孩的身世公開,以免引起軒然大波。因此玉茗煙還是叫玉茗煙,并未改姓,反正她已嫁為人妻了,就算認(rèn)祖歸宗也無法待在蔚家,又何必引起人家的困擾。
“相公,這算盤好難拿,珠子都亂跑,好討厭喔!”玉茗煙嘟著唇抱怨著。
“怎么會呢?你連琴都學(xué)得那么好,這小小算盤怎么可能擺不平?”凌飛干脆親自教導(dǎo)!皝恚∥医棠!
看他的手在算盤上快速移動,玉茗煙用好崇拜好崇拜的天真語氣道:“飛哥哥好厲害喔!算盤打得好快喔!”
“當(dāng)然啦!如果有打算盤比賽,你相公我一定拿狀元!绷栾w自傲道。
“就是說嘛!”玉茗煙將手上的帳簿都交給他。“來!那你快將這邊的帳簿都算一算!
這……不對吧!凌飛突然發(fā)覺自己受騙了。
“那你呢?”
“我……我當(dāng)然不能閑著,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穆!?br />
“說的也是!
“所以我?guī)湍愫鹊暨@杯茶、吃掉這些點(diǎn)心,那你算完帳就可以陪我出去玩了!彼齼(yōu)雅地拿起餅干吃了一口道。
“你還真辛苦呢!娘子!绷栾w擺出一副被欺負(fù)的樣子控訴道。
“你看來對我很不滿,是不是想另結(jié)新歡啊?沒問題,我立刻就走!庇褴鵁熀敛粦贄5氐。
“哪有?你別誤會了,其實(shí)我是想說你吃餅干的樣子很可愛!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怎么會騙你……”
門外,兩顆偷看的頭顱差點(diǎn)撞在一塊兒。
“哎!小姐好幸福,姑爺好寵她喔!”引蝶欣羨地指著花園的另一端道:“夫人也是,她和老爺真是天生的一對,好契合喔!”
“是啊!就像我們一樣!绷桁χ胶。
“哼!誰跟你一樣?”
“美女蝶,可是少爺和少夫人已經(jīng)決定下個月讓我們兩個成親了,你可別跟我說后悔!
“真的?”引蝶發(fā)現(xiàn)自己太開心了,又趕緊收斂,別過頭去。
“當(dāng)然啦!”凌禧乘機(jī)在她粉臉上偷了個香。
“死狗腿禧,你居然敢偷親……你給我站住,別跑——”
一雙有情人在園里追逐,他們的愛情正在綻放著屬于他們的美麗。
編注:
欲得知齊燁小王爺?shù)膼矍楣适,請見《勾心美人》?br />
欲得知個性最火爆沖動的韋烈的愛情故事,請見《紅唇美人》。
請期待最邪魅的男子闕濯的愛情故事《迷魂美人》隆重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