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奕奕地對坐在椅子上的泰迪一笑,傾身對它說:「你瞧,我們的家真的變天堂了!」
貝兒望向客廳,看著正在沙發(fā)上看報的冷廷烽,心底洋溢著說不出的幸福;她的屋子又有歌聲,心愛的人也在身邊;寂寞遠(yuǎn)離了,她覺得恍如置身天堂般幸?鞓。
她心情愉快地把日前收到的雞精禮盒拆封,一罐罐的擺到柜子里,順手把禮盒放進(jìn)垃圾回收袋里!搁_飯嘍!」她走向沙發(fā)后,傾身環(huán)住冷廷烽的頸子。「吃完飯,再吃一次藥,然后幫你消毒傷口換新藥,下午你去午睡,晚上再做好吃的菜填滿你的胃!
冷廷烽放下報紙,笑著側(cè)過臉來親吻她!赋燥柫怂、睡飽了吃,簡直是置身天堂!
貝兒揚(yáng)起眉,禁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他們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真是太有默契了!
午餐過后,貝兒正在客廳里為冷廷烽上藥;她發(fā)現(xiàn)他身體強(qiáng)壯,傷口愈合得很快,這是值得她高興的,但這是否也預(yù)言他們分開的日子近了呢?
還是別煩憂吧!總有一天他要離去的,何不把握此刻的相聚呢?此時,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和冷廷烽同時敏感地望向門口。
「我去看看是誰!关悆荷钆掠质羌o(jì)凡修,但這次她聰明地不打算請他入內(nèi),以免造成困擾;但一出門口,看到籬笆外的人是一個打扮時髦的陌生女子,女子戴著墨鏡,讓人看不出她實(shí)際的年齡。
「請問你這里的房子要租人嗎?」女子攏攏大波浪長發(fā),揚(yáng)聲問。
貝兒這陣子早把房子出租的事拋在腦后了,而現(xiàn)在她卻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需要一個房客。
「欸。」她模棱兩可地應(yīng)著。
「可以參觀嗎?」女子又問。
「這……」貝兒遲疑著,礙于冷廷烽的身分特殊,她不能讓個外人入內(nèi)!父奶彀,我現(xiàn)在很忙!
瞧那女子涂著鮮紅唇彩的嘴撅了起來,好象有些生氣及失望,貝兒雖然感到抱歉,卻還是關(guān)上大門,拒絕了她。
「是一位要來租屋的小姐,她肯定是看到我前陣子貼在籬笆外的廣告。」貝兒向冷廷烽解釋,取了藥水,繼續(xù)為他上藥。
「為什么想把房子租出去?」冷廷烽淡聲問。
「一個人住太寂寞了。」貝兒聳肩。
「你是該準(zhǔn)備把房子租出去,跟我回馬來西亞!估渫⒎檎Z氣堅定地說。
「啊!」貝兒詫異得連手上的藥水都跌到地板上了,她趕忙撿了起來,撅著唇說:「你別說笑了!
冷廷烽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肝蚁裨谡f笑嗎?」他雙臂圈住她纖柔的身子,黑眸篤定地看著她。
貝兒小臉低垂,濃密的眼睫不停閃動!缚墒恰顾牸o(jì)凡修說過他要娶龍老大的女兒!
「別可是了,照著我的話做!估渫⒎椴蝗葜绵沟恼f,扣住她可愛的下巴烙下深吻。
他的吻教她沉醉,卻也迷惘!她猜想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生活,但她怎能跟他回馬來西亞?他要如何在兩個女人之間自處?
而她可是會吃醋的,她也有占有欲!要一份完整的愛對她也許是奢求,但至少他在這屋里的時候,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她并不想讓他為難,倒寧愿在臺灣等他。
「你什么時候回去?」她雖然依依難舍,心底卻有了一個決定──她打算去應(yīng)征之前上網(wǎng)查詢的酒吧工作,他不在臺灣時,她可以埋首工作,那么時間就不會那么難捱了。
「等傷好。」
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怕他多慮,刻意輕快地說:「我趕快幫你包扎,你才好去午睡!
冷廷烽沒有錯過她閃爍的眸子,他知道她心底有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她的反應(yīng)并不如他想象的熱烈。
貝兒熟稔地包扎好傷口,陪著他上樓,服侍他躺到床上,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子,甜膩的倚偎著他,輕聲呵護(hù)。「好好的睡,我的愛人!
冷廷烽合上雙眼,卻了無睡意。
貝兒吻吻他,腳步輕盈地走向衣柜,取了調(diào)酒師服,退出房外,進(jìn)了隔壁房間更衣,預(yù)備趁他午睡去應(yīng)征。
冷廷烽聽著她下樓的腳步聲,她走向客廳,牽了腳踏車,出門了。她去了哪里?
她有什么不能對他說的?會是和宮本太郎有關(guān)的事嗎?他的疑慮又浮上心頭,煩躁地掀開被子,一躍下床,根本無法成眠。
難道經(jīng)過這么多日的相處,他的內(nèi)心還是無法全然相信她嗎?
他開了房門,步下階梯,無法待在充滿她氣息的空間里,那會令他的思緒打結(jié),判斷失據(jù)。
廚房里仍開著的收音機(jī)正播放令人無法冷靜的搖滾樂,他走過去關(guān)上收音機(jī)。
驀地,一只掛在后門門把上的垃圾回收袋引起了他的注意,從露在外面的半截紙盒看來,似乎是那日宮本太郎送來的禮盒!
他多疑地取了出來查看,看似無異樣,搖晃之下內(nèi)層似乎有東西在晃動,出現(xiàn)了不尋常的聲響。
他拆開固定雞精的內(nèi)層,果真大有玄機(jī),這是……無線電竊聽器!
他心頭對貝兒的疑慮立即釋懷,她絕不是三聯(lián)幫的同伙,因為兩人同在屋內(nèi),她不需要借助竊聽器。
他萬般自責(zé),竟懷疑無辜的貝兒,然而三聯(lián)幫的動機(jī)究竟是什么?試探他和貝兒的關(guān)系嗎?
若真如他所想,他們想利用貝兒從他這里取得利益,那就表示──貝兒身陷危險之中!
他小心地放回竊聽器,并沒有大意到拔除竊聽器的電線,他不打算暴露出自己已知他們行動的消息,他要讓他們毫無戒心。
但貝兒究竟去了哪里?會不會就這么落入他們的手中?若她也得到當(dāng)年穎穎所受的傷害,那他一輩子都將無法原諒自己。他會恨自己竟只是一味的懷疑她,卻沒有保護(hù)她!
冷廷烽椎心疼痛,內(nèi)心的焦慮無法言喻。
他冷靜地將收音機(jī)開啟,心想若他們想竊聽,就讓他們聽個夠!他把盒子放在收音機(jī)前,神情凜然地回到樓上,找出貝兒幫他清洗且縫補(bǔ)好的衣物,穿回身上,打了手機(jī)要和風(fēng)堂派車到巷口待命,決定一等貝兒回來,就帶走她!
黃昏將至,貝兒牽著腳踏車,腳步蹣跚地走進(jìn)籬笆,她才掏出鑰匙,門就開了;半掩的門看不清里頭的人,但她知道是冷廷烽,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起床了,她該怎么向他解釋呢?
她硬著頭皮把車牽進(jìn)去,放到玄關(guān),瞧見他穿戴整齊,且一臉擔(dān)憂──她心想他要走了!全身的細(xì)胞都痛了起來,僵硬地擠出笑臉對他說:「你睡得好嗎?」
她才開口就被他扯進(jìn)懷里,他激動地將她擁得死緊,令她幾乎無法喘息!
「你到底去了哪里?」他痛苦低啞地問,口吻中透露的擔(dān)心令她驚訝。
「我……去應(yīng)征,但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人了,晚上我再去別家試試!关悆赫f了實(shí)話,這也等于說明了她要留在臺灣的決定。
「你不需要應(yīng)征,現(xiàn)在就跟我走!估渫⒎閾е叱鲩T外,決定要永遠(yuǎn)把她拴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貝兒震驚!覆,我不能跟你走!
冷廷烽攢緊她,在她耳邊低聲警告!竸e開口,這里有竊聽器。相信我,這 做對你是最好的。」
他執(zhí)意將她帶走,貝兒不知所措,因為不敢隨易開口,她只能搖著頭拒絕。
冷廷烽只好更清楚地說:「我不會放任你置身險境!」
貝兒瞥著他森沉且擔(dān)憂的眸,被動地跟著他走出門外,將門上鎖;巷口立刻駛來一輛休旅車,將他們載走。
準(zhǔn)時在張姑家門前「聚會」的鄰居太太們,看到了這一幕,全都瞠目結(jié)舌。
「喂!你們看到了什么?」張姑興風(fēng)作浪地問。
「一個男人從鬼屋里走出來!」四婆站在最后頭說。
「跟上次那個長得不太一樣,這個比較高壯,但哪一個才是孩子的爹啊?」
「我看是這個,這個帥多了!」多事的女人們竟對人品頭論足了起來。
而車?yán)锏呢悆,除了如坐針氈還忐忑不安;不期然地,她發(fā)現(xiàn)駕車的司機(jī)竟是「電火球」!
「電火球」從后視鏡中看到她,也滿眼驚疑,但他卻什么也沒問,也許他只是覺得她長得像那個拿蛋糕砸他的女孩吧?!
貝兒情緒低落地垂著頭,交握著顫抖的雙手;身畔的冷廷烽一直摟著她,并沒有放開她。
車內(nèi)沒有人開口,一路駛向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冷廷烽領(lǐng)她下車,搭上電梯,直接上了總統(tǒng)套房,而車子沒有停留隨即離去。
貝兒看著他關(guān)門、上鎖,愕然地開口!肝也荒芨慊厝。」
「為什么?」冷廷烽轉(zhuǎn)過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習(xí)慣一個人生活!
而她假裝的堅強(qiáng)卻教他一眼識破──
「習(xí)慣和一只玩偶熊說話嗎?我不相信!」他扣住她的雙肩,直視她顫動的眼波,迫切地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敢苍S你可以說個較能說服我的理由!
「你……得娶龍老大的女兒,我怎能去!」貝兒把臉埋進(jìn)手心里,不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淚光和脆弱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和她的感情如何……也許你們很相愛。雖然我愛你那么深,也想把你占為已有,但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即使你只能給我一點(diǎn)點(diǎn)的愛、短暫的相聚,但至少你在我身邊時,你是我一個人的……」
「你認(rèn)為我只給你一點(diǎn)點(diǎn)的愛嗎?」冷廷烽移開她的雙手,瞅著她滿是淚霧的眼睛,心抽疼著。
「你的人屬于龍幫,你的心有別的女人,這些我都可以諒解,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龍幫老大,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孩,但我發(fā)誓我會一直留在臺灣等你,只要你偶爾想到我,愿意來看看我,我就會很滿足了。就算有一天,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的!」
她愈說他的雙眼瞪得愈大!冈瓉砟阋恢笔沁@么認(rèn)為的!」他將她擁進(jìn)懷里,熱切地封住她的唇,瘋狂地吻她,淚的滋味滑進(jìn)兩人口中,但他不想停止,他不要她愛得這么卑微,他要用行動告訴她──她是他唯一愛著的人,她擁有他全部的愛!
他取下她的發(fā)夾,讓綰著的長發(fā)如瀑布流瀉而下,解開她的衣,愛撫她柔軟的身子……
貝兒深知他要做什么,她畏懼著他的力量,卻默默承受,怕是今朝一別,再見將遙遙無期。
冷廷烽將她壓抵在門上,吻她纖白的頸,烙下無數(shù)的吻痕;她身子發(fā)燙,心似沸騰,整個人在痛苦及激情中掙扎……
「吻我!」他發(fā)出一聲低吼。
她伸出顫抖的十指輕撫他俊美的臉龐,踮起腳尖生澀地送上自己的唇,怯怯地觸碰他,手指往下移,解開他的衣扣。
她微顫的唇辦猶似訴說著心中黯淡的憂傷,淚又滑進(jìn)兩人的唇齒間,令他的心揪緊發(fā)疼;她冰冷的手指滑進(jìn)他的衣內(nèi),擁抱他,他驀地一僵,推開她,直盯著她蓄滿淚的大眼睛,眼眶也灼熱了。「別這樣!」
貝兒怔怔地看著他蒙著淡淡水霧的眼,整顆心都碎了,而那些碎片扎得她好痛!
「你愛龍老大的女兒嗎?」問這句話令她自己心驚,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笇Σ黄,我知道我沒資格這么問……」她咬著唇,心慌地瞅著他,豆大的淚珠滾滾墜落。
冷廷烽的心恍若被緊緊掐住。「心愛的,求求你別哭……我從來沒愛上過任何女人,我的愛只給了你,你是我的最愛,我的心底從來沒有過別人!」
「別這樣安慰我,當(dāng)我沒說過……我不該問的!」貝兒自責(zé)。
「不是安慰,這是我心底的話!」冷廷烽單臂摟住她,苦惱地低吼!笇δ愕膼,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他吻去她頰上的淚!刚埬愦饝(yīng)跟我走。」
他深情真摯的眼神教她無法拒絕!笩o論你到哪里,我都跟著你!顾品俗约涸瓉淼臎Q定,此刻的她再也不想縮在自己的天地里被動地等待,她想擁有他的愛,她真的不想和他分開!
「請你永遠(yuǎn)不要停止愛我!关悆阂性谒麍詫(shí)的胸膛上,傾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我的生命有多長,對你的愛就有多久。」這帶著絕望的話,冷廷烽一直放在心底不敢告訴她;但此刻他要她明白,她始終在他的生命里占有著最重要的地位。
他所說的一字一句全都敲打在她的心坎上,像一首凄美的挽歌,令人感動卻也心痛。「愛我……」貝兒執(zhí)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頰上挲摩。
冷廷烽摟著她一同走進(jìn)寬敞舒適的房中,置于中央的一張大床令她怦怦然;他牽引她到大床上,解去她身上凌亂的衣衫,纏綿地吻遍她的身子;她不自禁地動手為他寬衣,褪去長褲……
狂歡過后他們緊緊相擁,他把臉埋進(jìn)她頸窩,輕嗅她淡淡的發(fā)香;她拍撫著他的背,像對一個嬰兒般溫柔。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貝兒輕輕在他耳邊呵氣。
「什么問題?」冷廷烽躺到床的一側(cè),將她摟在身畔。
「我會不會妨礙你娶龍老大的女兒呢?」貝兒擔(dān)心。
「我不會娶穎穎,對她只是兄妹之情!估渫⒎樯钹耙宦曊f!杆且粋心智只有十歲的女孩,需要的是專人照顧,而不是一個丈夫!
「她……心智有問題嗎?」貝兒訝異地問。
「沒錯!瓜肫鹑(lián)幫的行徑,他恨入骨髓。
「那……你不就違背了龍老大?」
「龍老大是要求我娶她,要把龐大的遺產(chǎn)過到我名下,但我并沒有接受,只承諾過愿意照顧穎穎,代她管理財產(chǎn),從未答應(yīng)要娶她,我要娶的人是你……但我深怕會把你推進(jìn)險境里!
「什么險境?你說我屋里被裝了竊聽器,是真的嗎?」貝兒困惑。
冷廷烽點(diǎn)頭,低聲說:「在雞精盒底,你所認(rèn)識的那個紀(jì)凡修是三聯(lián)幫幫主凌嘯天的私生子,本名叫宮本太郎,他接近你有某種目的。」
「。『每膳隆y怪他會對你那么了解。你把他從酒店里解聘了嗎?」貝兒很想知道。
「你只要知道真相,其它的就別過問,我會處理。」冷廷烽簡單帶過。
「可是,我總覺得紀(jì)凡修不像是壞人,他并沒有傷害過我,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傷害他。」貝兒這么請求。
「寶貝,這就不是你可以過問的范圍了!估渫⒎椴挥桧憫(yīng),吻吻她,下床更衣!阜孔映鲎獾氖,我會派人幫你處理,你乖乖待在這里,后天我會派人先護(hù)送你到馬來西亞。」
貝兒詫異地問:「那你呢?」
冷廷烽扣上衣扣,回頭對她說:「我會晚一天到,你跟著我是最危險的!
「不!我不要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关悆壕o張地抓來衣服穿上,不安地跑向他,扯住他的衣袖。
冷廷烽摟住她,安撫她!妇妥≡谖业姆坷,你不會感到陌生的,何況只有一天。」
「不,一天也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貝兒執(zhí)拗,完全沒得商量!溉绻阌X得我跟著你是最危險的,又為何要我去馬來西亞?」
「有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只要對你有好處的,我都愿意去做!惯@點(diǎn)冷廷烽已仔細(xì)地考量過。
貝兒不依他!肝壹热辉敢飧,就該是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的,不管如何,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先離開!
冷廷烽被她的理由撂倒,只好暫時豎起白旗!竿砩显俅饛(fù)你,現(xiàn)在去洗個澡、聽聽你喜歡的音樂,等我回來!顾嗳嗨男∧X袋柔聲地說,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貝兒嘟著唇,生起悶氣了,他竟連此刻要去哪里也沒有告訴她,這叫她怎能安心?
但她怎樣才算安心?
替他處理幫派事宜,或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邊嗎?不,她無心涉入他的領(lǐng)域,也不能那么幼稚!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精神上的支持,那才是最重要的,還是安分地照他的話做吧,不要再給他帶來負(fù)擔(dān)。
貝兒怪自己太理智,但她也只能退一步想,她走向床頭,找尋音樂的開關(guān),開了音樂聽,不知誰在唱「只有安心,才能叫他放心……」,輕快的樂聲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啟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其實(shí)冷廷烽哪里也沒去,而是在總統(tǒng)套房的會議廳里召見電火球。
「和風(fēng),玉竹幫的事處理好了嗎?」他問。
「承蒙大哥看重,派我去和蕭玉竹那婆娘和親,她不只答應(yīng),還白紙黑字立契承諾──今后兩幫不分你我、共榮共存!闺娀鹎蚝獪I這么說,他可是犧牲足了色相,才馴服蕭玉竹那徐娘半老的女人,完成龍幫的千秋大業(yè)。
「哦!」冷廷烽大感意外,他只是小試一下和風(fēng)的忠誠度,沒想到他當(dāng)真「為幫捐軀」,而且還挺有效率;成就了好事一樁,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有流血沖突,他受的傷也就一筆勾消了!甘裁磿r候娶她?」
「她堅持要去給算命仙合八字,說后天是個好日子!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可以考慮到馬來西亞度蜜月!估渫⒎榕呐暮惋L(fēng)的肩,走向保險箱,解開密碼取出支票寫下一串天文數(shù)字交給他。「這是給你的禮金,兄弟們會感謝你所做的一切。」
電火球猛搖頭,受寵若驚地說:「謝謝大哥,我不能收!」
「為什么?」冷廷烽不解。
「我生為龍幫人,死為龍幫魂,大哥要我怎么做,我有能力一定會辦到,何況你是我的偶像呢!」電火球摸摸自己的光頭,笑得靦?!傅郎险l不知道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金牌殺手雷神!」
冷廷烽淡笑,這和風(fēng)大老粗一個,為人還真直率!他收回支票,正式下了道命令!肝乙闳マk件事!
「大哥別說是一件事,就算十件小弟也照辦!购惋L(fēng)覺得自己被看重而意氣風(fēng)發(fā)。
「派人毀了三聯(lián)幫……」冷廷烽面色冷峻。
這可是比和親更棘手!和風(fēng)淌下冷汗!敢獎訂T所有兄弟嗎?」
「不需要,只要拉攏一個人,他是凌嘯天的私生子……」冷廷烽說出謀略,和風(fēng)愈聽愈覺得有道理,拍案叫絕。
「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我立刻領(lǐng)命照辦!购惋L(fēng)接下命令。
「我會在馬來西亞等你的好消息。」冷廷烽委以重任。
「是。」和風(fēng)離席,臨走前忍不住開口說:「大哥,和你一起的那個『大嫂』,長得很像在酒店鬧場的那個女的!
冷廷烽不動聲色地說:「你眼花了!共幌胭M(fèi)力去解釋。
「我一定是眼花了,大哥您早點(diǎn)休息,我先走了。」和風(fēng)不疑有他,離去。
冷廷烽看向房門,不知他的愛人兒是否安分,或者還跟他拗著?
他離開會議廳,鎖上套房大門,走進(jìn)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