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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細胞情人 第二章

  站在學(xué)生會室的門外,南屋肇抿著嘴,皺緊眉,一言不發(fā),狀似思考地盯著厚實的門板一一到底,他應(yīng)不應(yīng)該進門?

  瞄了眼手上握著的帖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他很熟悉,是他的宿敵、也是現(xiàn)任陵集帝,中川勢的親筆字跡。不知道這小人莫名其妙的發(fā)了張?zhí)咏o他到底有什幺企圖,里頭的墨水根本就是鬼畫符,只有帖子外上頭“南屋肇”這三個字還看得出來是字……這到底是什幺鬼東西?

  “南屋!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南屋肇回過頭,見到了一個身著藍白色道服、腰際掛了把竹劍的男子。

  “你居然翹社?”南屋肇斜瞥高了自己約莫半個頭的劍道社社長,同時也是體育科天王的鬼堂臣:“對了、你也收到那小人的帖子了?”

  “嗯,”鬼堂臣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表露無遺:“不只我,聽說四天王都拿到了中川勢發(fā)的帖子!

  “你是說,那兩個女人也收到了?”南屋肇聞言皺眉:“那小人到底想要干嘛,居然連女人也找來。”

  “她們也是四天王之一,別忘了。”鬼堂臣揚起微笑:“好啦,別呆站在門口,你不是有事找勢嗎,先進去再說!闭f著,他敲敲門,接著推門走人。

  “誰想找那家伙自尋晦氣啊……”南屋肇在嘴里咕噥著,卻也尾隨鬼堂臣進入學(xué)生會辦公室。

  “請進。”聽到敲門聲,風(fēng)神嵐就知道又有陌生客進入學(xué)生會了,那只未開化的野蠻會長從不知敲門為何物,更從不使用門把,每每都是大腳磅地一聲踹開,累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五扇門被他踹壞了!

  “怎幺今天客人這幺多?”觀月望打了呵欠,對眼前兩位不速之客顯然是興趣缺缺:“會長也真是的,要找也不會找一些漂亮美眉,找兩個男人來這兒干嘛?”

  “喂。中川小人死哪去了?”心情原本就好不到哪去的南屋肇,在聽了觀月望的話之后心情更加惡劣,說話語氣也較平日毒上兩倍,這些人說的是什幺話,他又不是自愿要來學(xué)生會沾染晦氣的!

  “你怎幺一點禮貌也沒有?”觀月望不爽瞪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人。

  “彼此。”南屋肇嗤了聲,懶得搭理觀月望,他改問向正忙著打字的風(fēng)神嵐:“女人,中川勢在哪?”說著,他伸手按住風(fēng)神嵐敲鍵盤敲不停的其中一手。最恨有人打擾自己工作的風(fēng)神嵐,僅是冷冷的瞥了南屋肇一眼后,拍開他老兄的手,又低下頭,甩都不用他的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風(fēng)神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打擾她工作,打擾她工作,就等于是在打擾她賺錢,而打擾哈錢哈的要死的她賺錢,下場只有兩個字一一找死!

  就連中川勢那頭野獸都不敢在她工作的時候煩她,這個小小的四天王顯然很不識相。

  “你這女人……”南屋肇的怒火被風(fēng)神嵐不屑的態(tài)度給徹底點燃,從來沒有人敢這幺忽視自己,這女人讓他火大!

  “嵐。這男的好象想宰了你。”見眼前男人看起來快發(fā)飆的樣子,基于同為學(xué)生會干部的情誼,觀月望不得不出言提醒埋首工作的風(fēng)神嵐:“你小心點,他也許會對你動手!

  “沒那必要!憋L(fēng)神嵐的回應(yīng)很冷淡,一點也不在乎。

  “你一一”南屋肇被風(fēng)神嵐給惹毛了:“女人,你是皮在癢嗎?”

  “身為四天王之一,應(yīng)該不會沒格到動手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南屋肇?”頭抬也不抬的,風(fēng)神嵐的語調(diào)悠哉,她才不會笨到去惹不該惹的人,她又不像觀月那幺不長腦子。

  “啥?”發(fā)出驚叫的是觀月望。他沖到南屋肇的面前,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你是四天王之一的南屋肇?哇噢,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工業(yè)科天王這幺矮啊!”觀月望這句無心之語踩著了南屋肇的痛處,他握拳就是一揍,痛得觀月望彎腰吱吱叫。

  南屋肇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個兒身高被人批評。他并不矮,但就是怎幺樣也搭不上一百八十公分,嚴格說起來,是他眼前這兩個男的高的過分!一百八十幾公分的高個兒,杵在眼前真的是怎幺看怎幺礙眼!

  “傳言果然沒錯,南屋肇果然對自己的身高問題相當(dāng)敏感!币姷接^月望吃了南屋肇一拳,風(fēng)神嵐的第一個動作是停下手邊工作,第二個動作是拿出紙、筆立即記錄下來。

  “嵐,我們好說歹說都同是學(xué)生會的干部,麻煩你、有點同情心行嗎?”觀月望哀怨地看著專心做筆記的風(fēng)神嵐:“你既然早就知道南屋討厭別人談到他的身高,為什幺不先提醒我?”

  “誰會曉得你見識如此淺薄!憋L(fēng)神嵐合上筆記本,清麗可人的俏臉,揚起一朵很惡劣的微笑:“再說,提醒你,哪來的好戲看?”

  “抱歉,打擾一下。”在一邊看戲看了好一會兒的鬼堂臣,終于想到再這樣沉默下去,他的存在大概會被這三個人給遺忘:“請問,勢有來過學(xué)生會了嗎?”

  “會長在你們來之前的十分鐘還在,不過,一位二年級的學(xué)姐進了學(xué)生會之后,會長就硬把那位學(xué)姐拖出學(xué)生會了!憋L(fēng)神嵐微笑回答鬼堂臣的問題,與方才尖酸苛刻的語氣全然不同。

  “二年級?知道是哪位嗎?”

  “四天王之一,藝術(shù)科的雨村澄學(xué)姐!睂㈦娔X熒幕關(guān)掉后,鳳神嵐總算愿意放下工作、正眼看人:“鬼堂學(xué)長,你好,剛才失禮了。”

  “不要緊,學(xué)生會的工作比較重要!惫硖贸嘉⑿c頭。

  “喂。你態(tài)度也差太多了吧!”見風(fēng)神嵐對鬼堂臣和顏悅色,南屋肇就覺得嘔。一樣都是四天王,為什幺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壤之別?他雖然沒有鬼堂的斯文俊美,但是,依那群花癡女人對他的迷戀,沒道理會受到這種差別待遇才是。

  “真不好意思,但我一向?qū)Π啄康募一餂]有好感,而閣下剛好就是那種小白!憋L(fēng)神嵐對南屋肇的怒意回以淡淡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的那種。“小嵐,你的消息愈來愈靈通了!蹦涿畹,鬼堂臣天外飛來這幺一句。

  “謝謝!憋L(fēng)神嵐的笑容更甜美了:“學(xué)長,有感興趣的事情嗎?”

  “不、只是剛才瞄到你的筆記本,看到幾個有意思的消息罷了!惫硖贸记溉灰恍Γ骸罢娌缓靡馑肌!

  “不要緊!憋L(fēng)神嵐輕輕的搖了頭:“對了,你們怎幺會過來這里?我以為學(xué)生會室除了學(xué)生會的干部以外,不會再有其它外人。”

  “我們收到勢的帖子,不過,里頭寫的文字實在是非常難以理解的東西。”

  “所以決定過來問清楚?”點點頭,風(fēng)神嵐泛出一抹同情苦笑,“真是辛苦了!

  “倒也還好。”鬼堂臣不以為意地笑著,“不過,勢不在……倒真的有些麻煩!

  “我要走了!迸牧讼鹿硖贸嫉募,南屋肇通知一聲就打算閃人。他還有事情要辦,不打算在學(xué)生會耗上太多時間。

  “不等了?”風(fēng)神嵐動作優(yōu)雅地擋在南屋肇的身前,微仰首看果然沒錯……南屋肇那一頭亂發(fā)挑染的技術(shù)真的高明,能把銀藍色漸層染得這幺自然,不容易哩。

  “沒有等的必要!蹦衔菡匾婚W身,往學(xué)生會室大門步去。

  “會長待會兒就會回來的,不再等一下?”風(fēng)神嵐沖著南屋肇微笑。

  “沒那必要!蹦衔菡匚樟讼氯,側(cè)身閃過風(fēng)神嵐就離開學(xué)生會室。這女人,剛才冷冰冰的,現(xiàn)在卻沒事對他笑,鐵定有詐。

  “哎呀呀,走的還真是干脆哩.、”盯著南屋肇的背影,風(fēng)神嵐露出一種別有涵意的笑容:“對了,鬼堂學(xué)長,要喝茶嗎?”

  “不用麻煩了。”鬼堂臣微笑點頭,“倒是小嵐,你猜出勢想做什幺了?”  ,

  “我好歹也是副會長,若是猜不出來,豈不是很丟人嗎?”風(fēng)神嵐的笑容甜蜜似糖:“我想,應(yīng)該就是那件事吧!

  “……我想也是,小嵐、替我問候勢一聲,告辭了!碧袢灰恍,鬼堂臣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離開。

  “嵐,會長發(fā)帖子到底想干嘛?”

  回眸給了觀月望一眼,風(fēng)神嵐揚眉一笑,什幺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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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屋肇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的運氣,只有四個字能夠形容一一倒霉透頂!

  真的,他一點都沒夸大,因為他真的是衰透了!沒道理他所有的仇家會挑在同一天來找他的碴,但,這種衰到不可能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

  甩甩揍人揍到有些發(fā)紅的手,南屋肇在開扁了兩個不識相的小卒子后,心情低劣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媽的!簡直沒完沒了!

  環(huán)顧包圍著自己的一群人,南屋肇的心情除了火大以外,還是火大。

  以他干架多年的經(jīng)驗看來,堵他的這一群人起碼有二、三十來個,照這種速度打下去,他要打到何年何月才打得完?體力再好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吧!拇指抹了下鼻,南屋肇側(cè)身閃過一人的偷襲,回身奉送一記狠踹,腳跟也跟著招呼過去。王八蛋!等他解決掉這些家伙之后,他非得要找出到底是哪個下流胚子設(shè)計他的不可!該死的!

  “南屋,還記得我嗎?”一個金發(fā)的不良少年排開眾人,走到面露疲態(tài)的南屋肇面前,神情得意。

  “死猴子,少來擋路!”南屋肇冷咆一聲,不管來的人到底是誰,伸手就是一個爆拳揮去,哼哼,理他是誰啊?反正照扁就對了!此舉,引發(fā)了更激烈的混戰(zhàn)。

  哈!看他給自己惹來什幺麻煩,他居然讓他們找來更多人了!

  “唉……”這什幺聲音?

  打到一半,南屋肇聽到了一聲不該存在于戰(zhàn)區(qū)的輕嘆聲。

  “唉……”他沒聽錯,真的有人在嘆氣,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

  回眸一瞄,南屋肇見到了個長發(fā)及背,看起來干干凈凈、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全身散發(fā)著一種知性的氣質(zhì)。一種和他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的氣質(zhì)。

  為什幺會有女人在這兒?而且,這女人好象在哪見過……?一邊打著,南屋肇的腦子也產(chǎn)生強烈的疑惑。為什幺他們打架會打到這里來?

  盯著距離自己愈來愈近的一大票不良少年,風(fēng)神嵐對自己背到可以的運氣無話可說。難得她今天良心發(fā)現(xiàn)的在學(xué)生會里加班了一個小時,好心為會長處理掉二分之一的工作量,和公事耗到現(xiàn)在,為什幺會倒霉的遇上這種事?

  會不會是報應(yīng)?可是,她也沒向會長敲詐多少啊,不過是挪用部分公款轉(zhuǎn)為合理的加班費罷了,應(yīng)該不至于遭天譴吧?

  “唉……”打架就打架嘛,為什幺這群人非得挑這條她回家之路打呢?

  “唉……”這樣子下去,她要等到什幺時候才有辦法回到家?到家之后還要開伙,再等下去,她的晚餐搞不好會變成宵夜。

  不行!她不想等了!風(fēng)神嵐輕蹙了下眉,自地上拾起一個小石頭,瞄準(zhǔn)扔出后,很清脆的叩的一聲,石子正中目標(biāo)一一南屋肇的后腦勺。

  “哪個混蛋?!”被人用石子K中的南屋肇,不爽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暗算他的,竟然是剛才嘆氣嘆不完的女孩子:“你這女人,沒事干嘛暗算我!”

  “你好歹也是工業(yè)科的四天王,對付這些小角色,麻煩不要浪費這幺多時間好不好?”風(fēng)神嵐義正辭嚴的瞪著南屋肇道,身為四天王之一,居然還這幺不濟,真是丟了陵集其它三位天王的臉!

  “你!”聽到這種會讓人氣得內(nèi)傷吐血的狠話,南屋肇猛地想起這個女孩子是誰了。她不就是前天在學(xué)生會辦公室的那個女孩子嗎?她來這邊干嘛?

  “不用你呀我的了,請專心打你的架,而且動作最好快一點。”風(fēng)神嵐看了眼手表,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都快七點了!他們到底還想打多久?

  “你以為我喜歡在這邊和這群人渣耗啊!”這女人說的是什幺鬼話?她當(dāng)打架是她想要快點就可以如愿的嗎?

  心里是這幺想沒錯,但南屋肇揍人的動作,確實因風(fēng)神嵐的刺激較先前快了一點。

  “我才懶得管你喜不喜歡,是我要趕著回家!彼膊幌矚g又不干她的事。

  “既然你趕著回家,那還不快點回去?”這女人搞什幺鬼?他又沒叫她留下來看。

  “你們堵住了我回家唯一的路。:他以為她喜歡待在這邊看他們這群猴子互斗?笑話!如果能選,她寧可去打工也不要呆站在這浪費時間。

  “你不會想辦法繞路?”南屋肇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逼到抓狂。

  “如果能的話我早就繞了,何必杵在這邊浪費時間看猴戲!憋L(fēng)神嵐冷嗤一聲。問那什幺白癡問題?

  他是單細胞生物不成?

  “猴戲?!”南屋肇火大,非常非常的火大。

  “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形容詞嗎?”她可不認為還有別的字眼會比“猴戲”這兩個字更適合眼前打得亂七八糟的一群神經(jīng)病。

  “你……!”南屋肇險些被風(fēng)神嵐的話氣到內(nèi)傷。

  “南屋,去死!”臉上挨了一記的金發(fā)少年欺向南屋肇。直拳趁他被風(fēng)神嵐的話分散注意力時狠狠襲上。

  “操!”捂著上腹,南屋肇眼底燃起怒火:“死金毛猴,你不要命了!”

  腳向前跨,南屋肇將人整個扯到身前,膝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重上頂數(shù)次,接著扭腰一個旋踢踹飛他,從風(fēng)神嵐那邊得到的怨氣全都發(fā)泄上去。

  “啊!”被驚呼聲拉回注意力的南屋肇回亭一望,見到了風(fēng)神嵐被一群人給團團圍住。

  “靠!你們連女人也不放過?!”火大推開圍住風(fēng)神嵐的人墻,南屋肇將她護在身側(cè),保護意味濃重。

  “喲,這幺寶貝?南屋,她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一人惡意問道。

  “不管是不是,你們竟然下流到動手打一個女人,要不要臉啊你們!”

  最看不慣這種孬種,南屋肇在火氣一發(fā)不可收拾之下的情況大開殺戒。

  于是,方圓十公尺的人在他失去控制的情況下,不到十分鐘就全倒在地上納涼了,而在十公尺之外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也全跑了。

  這種情況,在撞球上稱為清臺,在電影院里,稱為清場?傊褪侨巳珱]了,只剩下南屋肇與風(fēng)神嵐還在原地。

  “你沒事吧?”南屋肇關(guān)切的詢問從被人圍住開始,都沒有抬起頭的風(fēng)神嵐,有些心慌意亂,要是這女人有什幺萬一,戶川小人鐵定會借此大作文章,他一點也不想惹麻煩!

  “還好。”真倒霉,為什幺她會被拖下水。

  “有沒有哪里受傷?”真的是還好?那為什幺不抬頭說話?

  “手被劃了一刀,其它應(yīng)該只有瘀青,過幾天就會好了。”風(fēng)神嵐瞄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一道血痕,有些無奈,真糟糕,這下子又有幾天不能自在使用這只手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打工賺錢呀?

  “你被劃了一刀?!”這女人怎幺一聲都不吭?不痛啊她?!南屋肇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疼,有些不舍:“傷在哪里?”

  大白癡,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單細胞生物。

  風(fēng)神嵐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語氣平和地指著被南屋肇抓著不放的地方:“就是你現(xiàn)在抓的地方!

  南屋肇聞言連忙放開手:“女人!你痛的時候都這樣悶不吭聲的嗎?!”他就抓在她的傷處,她居然連哼都不哼的,這女人!逞強也要看場合的吧?

  “南屋同學(xué),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沒什幺事了,可不可以麻煩你放開你的另外一只手,讓我回家去?”風(fēng)神嵐沒好氣的瞪著南屋肇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這家伙是沒神經(jīng)還是存心吃她豆腐?抱她抱這幺緊干嘛?

  南屋肇的反應(yīng)是像被火燙到一般的迅速收回手:“你不會早說嗎?!”南屋肇氣急敗壞;怪不得他一直覺得他好象抱著一個軟軟香香的東西,原來他摟著她的腰!

  “我看你倒是抱得很舒服嘛。”風(fēng)神嵐斜眼一瞪,轉(zhuǎn)身走人。

  “你要去哪?”見風(fēng)神嵐干干脆脆的走人,南屋肇忙不迭追上她。

  “回、家。”她不是一開始就強調(diào)她要回家了嗎?還問她要去哪?這家伙連單細胞生物都不如!

  “我送你回去。”南屋肇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口吻看著風(fēng)神嵐說道。

  “你是太閑了,沒別的事做嗎?”風(fēng)神嵐只想到這種可能性。

  “不是!”南屋肇火大,媽的!他的好心竟然被人當(dāng)成閑閑沒事做?!這女人是存心惹毛他不成?“我怕那些人會在你回家的路上再找你麻煩!”

  “原來是這樣子。”風(fēng)神嵐理解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單細胞生物還蠻有紳士的風(fēng)度嘛,真是讓人非常的意外:“我家離這里只有幾步路,你還要送嗎?”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南屋肇狂叫,這女人就這幺看不起他嗎?

  “好吧,既然你堅持要送,我不反對!憋L(fēng)神嵐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接著,她往前走了三步,在路口左轉(zhuǎn),然后,又走了六步,她停了下來。

  “你停下來做什幺?”南屋肇被弄得一頭霧水。

  “我家到了!憋L(fēng)神嵐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在鑰匙孔里轉(zhuǎn)了圈,打開大門。

  “你家就在這里?!”南屋肇看看眼前不起眼的平房,再往先前走來的路看過去:“離我們剛才的地方不到十步?!”

  “我說了,只有幾步路而已,是你自己堅持要送我回家的!憋L(fēng)神嵐一臉的無辜,心里竊笑不止,怎幺這單細胞生物這幺好玩?

  “我以為你說客氣話!蹦衔菡厝允遣桓蚁嘈牛挥惺?!十步?!

  “你看我像是會說客氣話的人嗎?”風(fēng)神嵐以看垃圾的眼神

  “喂,我警告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北伙L(fēng)神嵐不屑的眼神一瞄,南屋肇的心情在瞬間變得很糟糕。

  “為什幺?”識時務(wù)者為風(fēng)神嵐,為了不惹火眼前這只脾氣看來相當(dāng)差勁的暴龍,她在下一秒變得笑臉迎人:“進來吧,雖然是因為你,我才會被卷入打架事件里,不過你好歹也幫了我。”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一樣!蹦衔菡鼗鸫,一點也沒有進門的打算:“好了,既然你平安到家,我對中川小人的責(zé)任就到此為止。”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人。

  “對會長的責(zé)任?”等等,這家伙說的那一國的話?風(fēng)神嵐拉住南屋肇的衣服,冷冰冰的瞧著他:“麻煩你解釋清楚!蹦穷^野獸會長已經(jīng)有另一半了,這單細胞生物不會以為她正好是會長的另一半吧?她可沒那幺倒霉。

  “你是學(xué)生會的人,當(dāng)然也是那小人勢力范圍的人,如果你出了事,那小人鐵定會用這個借口來找我麻煩!蹦衔菡乇蝗死。缓貌磺椴辉傅慕忉專骸霸偌由夏阌质莻女孩子,不管我和那小人的交情好或不好,我也沒道理把你丟在那邊不管,就是因為這樣子我才會幫你,滿意沒?”說完,他翻了個白眼。

  拜托,這家伙的腦袋還真是簡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只是一個班級委員,甚至只是一個被班級委員叫去跑腿的小卒子?”

  南屋肇聞言,呆住了。

  對啊,她這幺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班級委員或是跑腿的人,有可能那幺囂張嗎……?“你是女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死活,我還沒有那幺沒格!本退闼皇橇昙娜耍粯訒鍪謳退。

  “這位先生,你還真是天才,你有沒有想過你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你的仇家陷害你的一顆棋子?”白癡!一個熱血大白癡!風(fēng)神嵐對南屋肇的評價還是只有五個字一一單細胞蠢蛋!

  “你又不是!蹦衔菡仄财沧。事實證明一切,這女人想那幺多干嘛?

  “你就不能用點腦子啊你!”風(fēng)神嵐好想扁人,她想扁醒南屋肇這個笨腦袋。

  “喂!你干嘛沒事打人!”南屋肇哇哇叫,這女人真的有夠野蠻?  風(fēng)神嵐被南屋肇這幺一叫回過了神,喲,原來她已經(jīng)動手扁他啦?嘖,她這個行動派的人就是這個壞習(xí)慣改不掉。

  “進來,我?guī)湍悴了帯!憋L(fēng)神嵐收回手,走入門內(nèi):“記得把門帶上!

  “你就這幺肯定我會進去?”南屋肇抿著嘴,不情不愿的跟在風(fēng)神嵐的身后。同時也乖乖的把大門帶上。

  “既然你已經(jīng)進來了,廢話就別這幺多!憋L(fēng)神嵐回眸看了南屋肇一眼,仲手指了客廳的沙發(fā):“自己找個位置坐,我去泡茶。”

  “不用招待我了!蹦衔菡夭]有打算在這里待那幺久。

  “我也沒打算招待你,那是我自己要喝的!憋L(fēng)神嵐輕輕一笑,腳步愉快的踩進廚房。

  這女人!

  五分鐘后……

  “你傷得怎幺樣?”捧著一杯熱紅茶,風(fēng)神嵐裊裊娜娜地移步至南屋肇的正前方。

  “死不了!蹦衔菡貨]好氣的應(yīng)聲。

  “我想也是,笨蛋的命通常都比較長。”風(fēng)神嵐同意的點點頭。

  “你一一!”南屋肇咬牙切齒。

  “坐好,別亂動。”放下茶杯,風(fēng)神嵐跪坐在南屋肇的面前,仔細的巡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想干嘛?”沒由來的,南屋肇就是覺得全身發(fā)毛,他總覺得風(fēng)神嵐的眼神很詭異。

  “不管想干嘛,就是不會想侵犯你!憋L(fēng)神嵐給了南屋肇一白眼:“我只處理比較大的傷口,其它的小傷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你!”南屋肇被風(fēng)神嵐接下來的動作嚇到了,這女人居然在剝他衣服,她到底想干嘛?

  “吵什幺啊!”真是一點都不合作,還要她來幫他脫衣服.真麻煩!要不是看在這單細胞生物救了她份上,她才不想浪費力氣地幫他做緊急處理。

  “你沒事干嘛脫我衣服!”南屋肇哇哇叫。

  吵死了!

  “你沒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

  風(fēng)神嵐一點也不覺得眼前這個單細胞生物會是守身如玉的純情處男,看這張標(biāo)準(zhǔn)的無貞操浪子臉,不是千人斬,起碼也是個百人斬!

  “就是沒有!”南屋肇因風(fēng)神嵐明白露骨的話而漲紅了臉。

  “不會吧?你還真是純情耶,現(xiàn)在要找處男可難嘍!憋L(fēng)神嵐調(diào)侃的瞧著南屋肇,很是欣賞他臉上的紅彩,呵呵,這單細胞生物還真可愛,居然臉紅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南屋肇又窘又氣,情急之下發(fā)出一聲暴龍吼。

  “是不關(guān)!毙πβ柫讼录纾L(fēng)神嵐的視線白南星肇的身上移開,起身走至一個矮柜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白色的大盒子,接著,她又再度走向南屋肇。

  “你要做什幺?”南屋肇瞪著風(fēng)神嵐手上的白色大盒看,神情戒備,這女人手上拿的是什幺東西?她又想做什幺了?

  “你說呢?”風(fēng)神嵐沒好氣的向南屋肇翻了個白眼,問的那是什幺廢話,看也知道這是急救箱,除了處理人身上的傷口之外還能做什幺?不愧是單細胞笨蛋,問的凈是些白癡問題!

  “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啊!”南屋肇的表情很火大,這女人那是什幺眼神,好象在看白癡一樣,嘖!

  “這位先生,麻煩你,就算沒有知識也要有點常識行嗎?這個東西叫做急救箱,它的作用在于緊急處理傷口,你懂不懂?”風(fēng)神嵐眉微蹙的蹲跪在南屋肇身前,自急救箱里取出消毒水與繃帶,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強忍著疼痛,南屋肇靜靜瞅著風(fēng)神嵐處理傷口的動作非常仔細卻一點也不溫柔,怎幺看都像是趁機在惡整他。心頭,忽然在此時滑過一股暖流,胸口亦微微發(fā)熱。十分鐘過去.風(fēng)神嵐總算將傷口處理完畢。

  “……謝謝!笨粗L(fēng)神嵐起身,南屋肇有些不甘愿的吐出謝語。

  “不用謝,我只是做暫時的處理,至于其它的小傷,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睕]想到那個傷口會那幺深,虧他還一聲不吭地和她斗嘴,四天王果然沒一個是正常人。

  “那你自己的傷也是這幺辦嗎?”傷口處理完畢后,南屋肇仍是沒有離去的打算,他一看到她手臂上的那個刀傷,他就沒有辦法心平氣和。

  “對,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風(fēng)神嵐擺擺手,像在趕蒼蠅一般。

  “你!”就這樣不屑他嗎?這女人!

  “別吵,我自己會弄,我現(xiàn)在想休息,不送了,記得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上鎖!贝蛄藗呵欠,風(fēng)神嵐便轉(zhuǎn)身走入一個房間,不再搭理南屋肇一句。

  這女人……吃定他了嗎?!

  瞪著被人關(guān)上的房門半晌,南屋肇才走向大門,反鎖之后,他才放心走人。那……這女人,到底是什幺怪物啊?

  這個問題,直到南屋肇回家之后,他才猛然憶起,他對那個讓他氣到內(nèi)傷吐血的女人根本一無所知,就連最基本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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