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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大人不正經 第二章

  一個縱躍上樹梢,童安安在枝枒的流光間彷佛看到司徒英的嘴臉,遂拔起身上的佩劍往枝葉砍去,「王八蛋!武功高就了不起。∽屇闱魄莆业膮柡Α

  「啊──小姐,小心呀!」奶娘吳媽奉了徐月娘的命令來衙門探看小姐,怎知卻見到她在操練場的一棵大樟樹上舞刀弄槍。「快來人。〔坏昧肆!」

  阿豪聞聲連忙從屋內奔出,見狀也嚇得大喊,「安安快下來!」

  連聲的呼喊,嚇得全神對付假想敵的童安安一個不留神,倒栽蔥的直落地面。

  「小姐,要不要緊?!」

  「奶娘,干么大驚小怪的,害人家摔得屁股好痛唷!」揉揉玉臀,她嘟著嘴抗議。

  「瞧那枝枒多細,奶娘怕妳站不穩呀!」

  「才不會呢!我為了……」想想跟奶娘談那討人厭的家伙也沒用,只會讓自己更氣罷了!「奶娘,妳怎有空上衙門?」

  「還不是為了妳?夫人知道妳不愛吃她燉煮的補湯,所以命我親手熬燉送來給妳喝。」

  「我不喝!」一想起補藥味,她的胃腸就打顫。

  「這怎行?小姐,夫人說的話完全正確,論姿色,妳絕不比京師里的名門閨秀差,就是身材瘦了點,只要妳多吃吳媽的補品,包準妳艷冠群芳、富貴綿延、光宗耀……」

  童安安真是怕了這些話。「好、好、好,我喝。先擱在石桌上,我等會兒喝,奶娘,妳先回去吧!」

  「不行!夫人交代我一定得盯著妳喝才可以!

  童安安無奈地接過補品,突然靈光一閃,揉揉手臂,「奶娘,好痛喔!妳去取些跌打藥讓我敷好嗎?」

  吳媽迭聲應好,前腳剛走,童安安立刻把補湯往阿豪口里灌!笌臀液韧辍!

  阿豪咕嚕咕嚕喝完,抹凈唇邊的油漬,「挺好喝的,妳干么不喝?」

  「你懂什么?我若養得肥肥胖胖的,怎么練就一身好輕功?」為了練武,她什么苦都愿意吃,就是不愿享福。

  才說著話,吳媽就取了傷藥回來,滿臉狐疑地盯著已告罄的補湯,很難相信小姐會如此聽話!感〗,妳真的……」話語未竟,就被旁人打斷。

  「安安,總捕頭回來了!」阿才匆忙跑進來告之。總捕頭自赴成王爺府中查案,已整整三日未歸。

  匆匆打發奶娘離去,童安安與阿豪、阿才來到側室,里頭已聚集了眾多衙役。

  「爹,有斬獲嗎?和前面幾件懸案手法相關嗎?」她急忙想了解情況。

  童天成深鎖眉頭,回答,「成王爺的二公子許文龍是慢性中毒而死,連日查遞王爺府,沒發現涉案的可疑份子,也沒找到任何證物!

  「慢性中毒?這么大費周章,花這么久的時間,可見下手之人一定是與他非常親近之人,而且相當痛恨他。爹,我們是不是該從他的仇家著手?」

  「問題是許文龍的風評甚好,無論在朝中或民間都被贊為彬彬君子!

  「這就棘手了!雇舶惨膊唤櫰鹈碱^。

  「更麻煩的還在后頭。今早皇上宣我進宮,當面飭令我要在中秋前破案,好讓他對公主有個交代,也讓這四起涉及皇室朝臣的懸案趕緊落幕!

  「離中秋只剩兩個月,這太難了,我們半點頭緒也沒有。」何漢聽到此,忍不住出聲抱怨。

  阿才也開口附和,「這四起命案手法皆不相同,實在看不出關連,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是朝中皇族大臣或他們的子嗣,還有動機不明!

  氣氛頓時沉寂下來,大家苦無對策的你看我、我看你。

  童天成打破沉默,「好了,別傷腦筋了,還是兵分四路,分頭進行調查。」接著,他便分派了任務。

  「等一下!」童安安嘟嘴,氣呼呼地道:「爹,為什么沒有我?」

  私心作祟下,童天成當然不舍女兒涉險,只好說:「我另有重任派給妳!

  「什么重任?」

  「七日之后護國寺將盛大的舉辦祈福法會,屆時妳帶領一班弟兄前往協助,避免宵小匪徒趁機肆虐!

  「我才不……」

  童天成搬出總捕頭的威嚴,「妳答應過,在衙門里,要以下屬對長官……」

  「好了,不用說了,我照著辦就是了!顾陬^應允,但心里已打著另一種算盤。

  知女莫若父,童天成以眼神向阿豪和阿才示意,冀望他們好好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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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雜的怡紅樂坊里處處都是尋花問柳之人,但只有在幽靜內院的兩人置身事外。

  司徒英與魏僥飲酒對弈,相談甚歡。

  「魏兄,聽你講述的大漠風光是如此的壯麗,小弟真想去走一趟。」

  「去看看是不錯,但舉目所望全是一片荒涼枯槁,終究比不上京城的繁華,所以我才會結束那兒的營生,回到京城!

  「看魏兄的談吐,應該是個文人,怎會想去做生意呢?」

  魏僥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隨后嘆了口氣,「時不我與,又能如何?」

  「喔!這話怎么說?」司徒英說話的同時,手上下棋的速度不曾稍停。

  這一步棋,魏僥回的很慢,一段時間后,他終于選定棋位,也開口回答,「寒窗苦讀十余載,經過一關關科舉考試,好不容易來到京城參加春闈試,但主考官卻硬是將我排除中舉名單之外!

  「為什么?」司徒英很是疑惑。

  「不瞞你說,我自幼家貧,曾當過偷兒,但隨著年歲漸長我也已改過向善,然主考官與我同鄉,知悉我的過往,所以……」

  「這實在太過分了!」

  「罷了,都已經過去了,我也已看開!刮簝e又挪動一子,「將軍!」

  司徒英思索須臾,才又道:「我看魏兄口中說看開了,心里未必如此。瞧你的棋風,可是積極又霸道!

  「司徒兄真是厲害,看穿我的心思。不錯,我此次回來的確是希望能謀個一官半職的!

  「打算參加文舉?」

  「不,我想參加今年的武舉!

  司徒英拍了一下桌子,「原來魏兄也是文武雙全之人,小弟敬你一杯,預祝你一試中舉!

  「承你美言!箖扇藭筹嬕槐簝e又道,「別光說我了,不瞞你說,魏某實在很好奇,那些日日糾纏你的女人,怎么這幾日消失了大半?」

  「理由很簡單呀!我只是告知她們我已有中意之人。」

  「是真的?」

  「那僅是權宜之計。」

  「司徒兄不怕被她們識破,又再次來叨擾你。」

  「這倒不至于,我的確有不少紅粉知己,或許真會從中擇妻吧!」

  魏僥更感好奇了!膏!那個幸運兒會是誰呢?」

  「你們在說什么幸運兒?」雨蝶此時端著一盅酒,踩著蓮花步出現。

  魏僥意有所指的說:「我說司徒兄有妳這個紅粉知己,真是幸運啊!」

  「只怕司徒公子沒將妾身當成紅粉知己呢?」雨蝶紅著臉,羞答答地回話。

  司徒英笑言,「那倒不至于。對了,妳怎么取個酒菜取那么久?」

  只見她神色突然不悅了起來,「那個女捕快又來搗蛋,她要求每個姊妹都要接受她的詳細盤查。」經過上次的事件,她已得知童安安的女兒身分。

  「查什么?」魏僥問道:「是幾天前許文龍暴斃的案件嗎?」

  「不是,是另一樁。」雨蝶轉而對仔細聆聽的司徒英說:「我隨便回答了她幾個問題,誰叫她上次竟敢摑你一巴掌。她得不到任何消息,已經垂頭喪氣地走了!

  司徒英尚未應話,魏僥便連忙起身,「司徒兄,這盤棋便算和局吧!我有事先告辭!

  雨蝶一臉疑惑地望著司徒英,「他干么這么行色匆匆?」

  然而,司徒英也不明所以的聳聳肩。「對了,下次遇到那個女捕快,妳不必顧忌我,有線索就提供給她!

  「哼,那個女人兇悍得不得了,我才不要幫她!」

  「不過她挺有正義感的,也很有意思!顾淖旖遣唤麚P起一抹笑。

  雨蝶暗自擔心起來,司徒英很少當著一個女人的面夸贊另一個女人,即使這句話未必是夸贊,她也煩惱自己會出現對手。

  而另一頭。

  「童姑娘!童姑娘!」魏僥走了幾條街,才看到童安安的身影,隨即大叫著。

  但童安安恍若未聞,徑自往前走,直到阿豪拉她的衣袖提醒,「后頭那個人好象是找妳的。」

  童安安回過頭,而魏僥也已來到了她眼前。「童姑娘,出來辦案呀?」

  「你是誰?」她著男裝時,沒人會稱她為童姑娘。熟的人會叫她名字,其它人則稱呼她捕快,這童姑娘倒是第一次聽到。

  「我是魏僥,妳不記得了嗎?上次我在樂坊替妳向司徒英大人求情!

  提到司徒英三個字,她的神色就不悅起來!赣惺聠?」

  魏僥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得她一臉不快,便小心翼翼地說:「我聽聞妳在怡紅樂坊查案,所以不請自來,看看我能否提供些線索。」

  說到查案,童安安精神就來了!刚娴?大好了!可是我要查的是三個月前發生的耿戎將軍命案,你知道這事嗎?」怕爹親知曉她背著他查案會阻擾,所以選擇比較疼她的余捕快所經辦的案子追查起。

  「知道,我從塞外回到京城已超過半年,聽聞這樂坊是文人雅士、達官貴人聚集之風雅場所,自然不會錯過,妳口中的耿戎將軍,我倒也見過幾次!

  「太好了!那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就前面的悅客茶樓如何?」

  「行!刮簝e心中真是樂到極點,布滿滄桑的臉出現幸福的笑。

  童安安隨即回頭對阿豪交代,「你去看看阿才那邊處理得如何,待會兒我再與你們會合!

  阿豪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禁心生不悅。難道安安看不出那個家伙對她別有用心,才借口提供她線索嗎?唉!她一定看不出!不然,自己喜歡她那么久,她怎會一點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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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街道張燈結彩、熱鬧不已,準備迎接即將展開的祈福法會。

  「沒發現搗亂份子吧?」童安安詢問阿豪與阿才。

  「這種喜慶怎會有人滋事,清閑得很!」阿豪不用大腦地應話。

  「現在衙門為查案忙得一塌胡涂,爹偏偏叫我們來管這無關緊要的事!雇舶采鯙榘脨馈

  阿才出言安慰,「安安,別這么想。辦案有時要靠點運氣,搞不好我們這么優閑,反倒讓我們碰上破案的關鍵。」

  然而,他的安慰顯然激不起童安安的士氣。

  阿豪見狀,趕緊講些她有興趣的話題,「妳那天和魏僥談得如何,有新的線索嗎?」

  「沒有,他只說耿戎是個鐵公雞,賞的錢特別少!

  「我們早就查出他很吝嗇,這根本沒……」阿豪話說一半,便被打斷。

  「差爺們,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廟祝嚷嚷著跑過來。

  「誰來搗亂?」三人異口同聲問。

  「不是啦!是我們的祈福游街出了點問題,要你們幫忙!

  「說清楚嘛!」阿豪應道,「嚇我們一跳!

  「要我們幫什們忙呢?」童安安問。

  「我們一個扮神仙的人摔斷腿了,又臨時找不到敢坐在高臺轎子的人,想請幾位有功夫底子的差爺幫個忙。」

  「沒問題!」童安安拍拍胸膛保證!赴⒑溃闳悢!

  「不行啦!他這么黑,不像神仙!箯R祝直擺著手。

  「那阿才你去。」童安安理所當然地說。

  「也不行,他恐怕也四十出頭了,太老了點。何況我們是要人扮飛天仙女,面貌清秀是最好的。」

  「該不是要……」童安安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就是你!」這次廟祝很滿意地點頭。

  阿才趁機揶揄,「妳可是拍胸脯保證過的。 

  童安安無奈地跟隨廟祝前往換上飛天仙女的裝扮,坐在離地有一尺高的人力竹轎上,居高臨下俯視兩旁夾道歡迎的人。本來有些不甘愿的心情,也因群眾的歡呼及視野良好而開心起來,雙眼四處張望。

  「她穿上女裝也挺秀麗的嘛!」司徒英坐在一間茶樓的二樓雕欄旁座位,注視著這盛大游街隊伍緩緩接近。

  「誰?」雨蝶探出身望去。待看清是誰后,不禁一股酸意涌出,為了今日與他出游,她可是經過一番心思裝扮,怎料他竟沒啥在意,反倒稱許別人,她不禁嬌嗔,「蝶兒今日很丑嗎?」

  司徒英怎會不知她在惱什么,隨即安撫,「怎會呢?雨蝶一向艷冠群芳,今日頸項所掛的翡翠更襯托妳的美!

  她被贊得喜孜孜的,「公子今日僅邀約我一人看祈福游街,真讓蝶兒受寵若驚,所以才特地戴著翡翠盛裝出門!

  「妳錯了,他不只邀妳一人,還有我家小姐!挂幻麗郝晲簹獾难诀叻鲋碇t綢的女子出現。

  「她是誰?」雨蝶詫異地問司徒英,「你真的有邀她?」

  紅綢女子來到他面前,嬌嗲的開口,「英,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傻話,當然歡迎!姑鎸@情形,司徒英仍微笑的說,遂又對雨蝶解釋,「月娥姑娘是永記木材行的二小姐,難得她也有此雅興!

  聽得出他言下之意是指對方是意外的訪客,雨蝶頓時釋懷了點!笂吅。」

  「月娥姑娘,這位是怡紅樂坊的雨蝶姑娘。」司徒英替雙方引薦。

  「雨蝶姑娘果然如傳聞中的美麗。」月娥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喔!喜兒,妳瞧瞧雨蝶姑娘頸上的那塊玉,真是晶瑩剔透吶!」

  喜兒也跟著應話,「是啊!雨蝶姑娘,妳能借我看看嗎?」臉色一改先前的無禮,轉為企盼。

  即使心中不愿,但礙于司徒英在場,雨蝶并未拒絕!负醚剑∥医庀聛斫o妳看!

  喜兒接過手后,捧著玉,「真是漂亮!不知在陽光下是如何呢?」她奔到雕欄旁,對著光仔細看。

  料到她的心思,雨蝶連忙也跟過去,但卻晚了一步。

  「哎!」喜兒大叫一聲,就將玉拋出雕欄外。

  雨蝶急忙探身出去撈,卻被人一把扯了回來,是司徒英!府斝模 

  「小姐,怎么辦?我把玉弄掉了!

  「妳這丫頭真是不小心!」月娥裝模作樣的刮了丫鬟一頓,隨即又轉向雨蝶,「雨蝶姑娘您大人大量,想必不會跟個丫鬟計較,況且仔細瞧那玉也稱不上頂極,改日我買個玉賠妳不就得了!

  雨蝶搖搖頭,卻忍不住撲簌簌掉下淚來,司徒英見狀趕忙柔聲勸慰,「那塊玉很重要嗎?」

  原來那玉不是他送的,月娥覺得自己白做惡人了。

  「不重要,但蝶兒難過的是,我自幼吃盡苦頭,想不到跟司徒公子一起出游還受人設計。」

  「妳別哭,改日我送妳一塊比這更好的!

  「真的?」她紅著眼問,見他點頭,這才破涕為笑,「比這差也無所謂,重要的是,東西是你送的!」后頭幾句還故意扯大嗓門講。

  但月娥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這么說,是指我是主謀嘍?」語畢,她奔至雕欄邊,作勢要往下跳,「好,我親自跳下去撿給她。」

  「使不得!」司徒英連忙以雙手環抱她,將她拖了回來。「我明白那是意外。」

  「要我不跳也行,你不能送她翡翠,大不了我賠她!乖露鹧劭艉瑴I的大吼。

  雨蝶見狀也豁子出去,「司徒公子,蝶兒絕非瞎賴人,愿意以死證明清白!菇又陀绿。

  司徒英頭痛的只好騰出一只手攬住雨蝶的腰,好言勸慰,「我知曉妳的感受,放心,答應妳的事,我一定做到!罐D頭又對月娥說:「月蛾姑娘,改明兒個我送妳一塊紅玉,就當化解今日的紛爭。」

  「不行!你只能送我們之間的一人!惯@次兩名女子倒是異口同聲地開口,語畢,又彼此不屑地撇過頭。

  這玉含有定情之意,若讓他首次送玉便贈予兩人,哪能在眾多纏著他的女人堆中顯出自己的地位?

  司徒英沒有搭理這個要求,僅僅連番安撫,但兩名女子皆聽不入耳,直要以死相逼,并一徑的哭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同時間,童安安原本興高采烈地望著熱鬧的游街隊伍緩緩前進,突然間,一個重物朝她飛來,伸手一勾,巧妙地接住,原來是塊翡翠,背面還刻了五、六個字──雨蝶,耿戎……

  是怡紅樂坊的雨蝶嗎?

  她朝翡翠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間茶樓的二樓雕欄上,司徒英和兩個女人拉拉扯扯。

  「死性不改!雇舶惨荒槺梢摹S捎谥車寺暥Ψ,她聽不清楚樓上三人在爭執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家伙的錯。

  正義感一來,童安安渾然忘記自己現在正扮演飛天仙女游街,氣聚丹田,縱身一躍,凌空飛躍入茶館二樓的雕欄內。

  圍觀的善男信女都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交頭接耳地問發生什么事?阿豪、阿才見狀也連忙奔入酒樓,看看發生何事。

  「該死的登徒子,放開兩名女子!」童安安隨即連連施展拳腳功夫,迫使司徒英不得不接招,雨蝶與月娥也因此脫離了他的掌控。

  司徒英則是看清來人是誰后,心中不禁暗笑:這瞎攪和的女捕快,正好助我解圍。

  「姑娘別怕。」童安安挺身護住她們,隨手將拾獲的翡翠還給雨蝶!赣形彝舶苍,這個色魔絕不敢再欺凌兩位。」她驕傲的仰起頭,又義正嚴詞地轉對司徒英說:「你今日的惡行被我撞見,是天也看不慣你,看我如何替天行道!

  「妳這人怎么這么愛栽贓?」雨蝶緩步從她身后走出,雙手將翡翠又掛回胸前!肝覀円騺G了這個玉在使性子,司徒公子不過在一旁勸解罷了!」她邊說邊走至司徒英身旁,挽著他的左臂。

  「就是呀!」月娥夸張的反駁,「情人間斗斗小嘴是常有的事,妳做什么來搞破壞?」她也趨前挽住他的右臂。

  丫鬟喜兒也在一旁幫腔,「小姐,這個竹竿般的女人好象不太正常,連別人打情罵俏都瞧不出。」

  「她是嫉妒我們,故意找碴的!

  童安安聞言真是氣極了,自己一番見義勇為,竟被人批評得如此不堪。

  司徒英氣定神閑地左擁右抱,對雨蝶與月娥說:「這兒氣氛不好,我們到別處游玩。」

  「你給我站。∧恪雇舶蚕胩孀约河憘公道,卻氣得說不出話。

  司徒英停下腳步,從頭到腳打量她一番,「怎么?仙女也會思凡嗎?可惜我沒有第三只手,妳還是回妳的天上去吧!

  茶樓里的圍觀群眾聽聞此言,都大聲朗笑了起來。

  「啪!」一個箭步,童安安已在左擁右抱的司徒英俊臉上,留下一道火辣的巴掌印。

  大丈夫的顏面非顧不可!司徒英拋下兩女,一手以迅即不及掩耳之速緊扣童安安肩膀,另一手高高揚起──

  「手下留情!」魏僥不知從哪冒出,出聲制止。

  司徒英恢復理智,不敢相信自己被激怒得失去平日沉穩。挑起一抹笑,他在童安安耳畔低語,「我會討回這帳的!菇又砰_了她。

  雨蝶和月娥趕忙趨前呵護司徒英,眼中、口上盡是不舍,也不忘罵童安安幾句,「瘋女人!惡婆娘!」

  「算了,我們走吧!」臨走前,司徒英不忘對看得目瞪口呆的眾人說:「各位大爺,你們若是被仙女看上了,可得小心點,她的醋勁可大的呢!」

  幾名男子對他的消遣,鼓掌叫好。

  「你……給我站!」童安安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醬。

  「人都走遠了,別叫了!拱⒉艁淼剿砼裕杆趺凑f也是個欽差大老爺,妳公然打他巴掌,實在是妳理虧呀!」

  「誰叫他口頭占我便宜!」

  魏僥也趨前安慰,「安安姑娘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壓壓驚。」

  「不必了!」阿豪可不想讓他們再次單獨相處!肝覀冞得結束游街呢!

  這時廟祝也跑來了,「幾位差爺行行好,游街秩序已被你們搞得一團亂了,求求你們快點回去崗位!

  隨即,童安安被一群人押著繼續回去扮她的飛天仙女,只不過,她這仙女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沿途她都不斷地聽到,「喂,你們看!這就是那位吃欽差大人醋的飛天仙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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