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忠王府,禁不起旅途勞累而生病的芷蕓被慕容磊直接抱回房里,在經(jīng)過眾人時,她發(fā)現(xiàn)有兩個女人用十分怪異的眼光看著她,一個是老王妃冷香君,另一個慕容磊并沒有介紹。
芷蕓十分在意,尤其是冷香君,看來不過三十歲,根本不像磊哥哥的娘親也就罷了,還用一種又奇怪、又可怕的眼光看她,她覺得那是嫉妒,可是冷香君為什么要嫉妒她呢?她想不通。
“蕓兒!蹦饺堇谥浪幌矚g一直躺在床上,所以把她放在長椅上,“這是我們的房間。”
芷蕓看了看四周,又舒服、又清爽,“我好喜歡!彼Φ!“磊哥哥你忙你的就好,找翠兒來陪我好嗎?”
“嗯!彼c頭。
不用慕容磊叫喚,翠兒早在外頭等著了,她一見他出來,立刻大哭起來的進房。
“怎么啦?你哭什么?我不是回來了嗎?”芷蕓溫和的看著她。翠兒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平時像她的姐姐,有事時卻像她的妹妹,不過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翠兒。
“公主你真狠心,竟然讓我在鎮(zhèn)江受人欺凌。”
“受人欺凌?翠兒,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說清楚一點!
“就是老王妃!她每天叫我劈柴、升火、洗衣服,有時還不給我飯吃,還有那個月眉小姐,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討厭我,每次老王妃打我時,她也跟著打……”
“她們打你?”芷蕓皺眉,忠王府那么大,怎么可能缺劈柴洗衣的丫頭?分明是故意為難翠兒,最讓人不可原諒的是她們竟然敢打翠兒!“翠兒,去把那兩個人給我找過來!”
“公主?”翠兒很少看芷蕓如此生氣。
“她們欺負(fù)你,就等于欺負(fù)我,我怎么可以不出頭?”她用手撐著椅子站起身。
“公主,改天吧!贝鋬嚎吹剿绱颂撊,后悔自己話說得太早,“翠兒不在意了!笨赡苁谴髣诶,所以公主才這么虛弱。
“可是我在意!避剖|哼了一聲。“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
翠兒立即跪下來,“不,翠兒照辦就是了!
見翠兒離去,芷蕓才又坐下來,事實上現(xiàn)在的她完全受不了這樣的折騰,可是為了翠兒,她必須如此做,如果她今日不為翠兒出頭,等她死了,翠兒要如何在忠王府立足?
芷蕓想著,心里又換了主意,或者她該給翠兒一筆銀子謀生,離開別人的掌握。
正煩著,冷香君和冷月眉走了進來。
“參見芷蕓公主!
兩人雖行了禮,可芷蕓卻不覺得她們是打從心里恭敬她。
“我聽說你們打了翠兒!
“公主,”冷香君抬起頭,“下人的話可以算數(shù)嗎?”瞧著芷蕓的病模樣,冷香君一點也沒把她放在眼里!肮魑疵馓嘁闪恕!
“是啊!姑姑的話很有道理,公主,你也太多心了吧?”冷月眉大膽的瞧著芷蕓,都快病死了還囂張?笑死人!
芷蕓起身給了她一巴掌,“我又沒要你開口,多嘴什么?”
冷月眉撫著臉哭了起來,“姑姑!”
“月眉!”冷香君抱住侄女。
“別演戲了!避剖|冷笑!敖o我聽好,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們最好給我滾遠(yuǎn)一點,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們欺負(fù)翠兒,我絕不輕饒!边@種小角色也想在她面前興風(fēng)作浪?哼!“都給我滾出去!”
冷香君拉著侄女走了,離別時那惡毒的眼光,芷蕓沒發(fā)現(xiàn)。
夜晚,尋人無所獲的慕容磊由外頭回來,冷香君在大廳里攔住他。
“君姨,有什么事嗎?”
她看著他,他瘦了,臉色也不好,這些改變就是為了芷蕓嗎?“阿磊,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幕容磊舉起手,“我沒事,我想要回房!彼迅赣H的女人全部驅(qū)走卻留下冷香君,只因為她對他有恩,如此而已。
“你就這么急著想見她!”那個芷蕓有什么好!
“當(dāng)然。”他忙了一天把一切交代妥當(dāng),現(xiàn)在他就可以專心一意的陪她!笆|兒是我的愛妻!彼X得冷香君話里有話,“她怎么了?”
冷香君不由得怨恨起他來,“她哪會有什么事,她好得不得了,下午還把我和月眉叫去罵了一頓,月眉也被她打了一巴掌!彼粗,期待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可是慕容磊只是揚了揚眉,“蕓兒不會亂發(fā)脾氣,看來君姨和蕓兒無法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那么就請君姨搬到別莊去吧!”夜如此深了,冷香君卻在這守著,就等著向他告狀,可見君姨容不下蕓兒,既然如此,只好請她離開。
“你要我走?”冷香君一點也不敢相信,他好無情,就為了一個小女娃要趕走她?
“府中奴婢只要君姨看中的就帶走吧!”慕容磊說完就走開。他原本是想奉養(yǎng)她一輩子,可是君姨沒有要和蕓兒和平相處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就把忠王府一部份的產(chǎn)業(yè)送給她,這也夠她后半輩子生活無虞了。
冷香君跪了下來。
他……竟然如此殘忍,當(dāng)年她誤殺真正的小王爺,不得已由他來頂替,她為他請來最好的老師教他文學(xué)武藝,后來忠王爺司馬俊死了,她知道芷蕓活不過十八歲,于是她為他帶來侄女月眉,希望能成為他的側(cè)室。
可是就在這日日的等待中,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情變了質(zhì),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對月眉吃醋,甚至莫名其妙的恨起從未謀面的芷蕓,以至于牽怒于她的貼身丫環(huán)翠兒。
這一切只是因為她愛上他嗎?為什么會這樣?如果當(dāng)初她沒有答應(yīng)父母嫁進忠王府就好了。
只是這感情怎能說放就放?
不!她不要。
冷香君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磊哥哥!
慕容磊一走進門看見芷蕓坐在椅子上,“怎么沒睡呢?”
翠兒見狀,欠了欠身出去了。
“我睡過了。”芷蕓撒嬌的說,“而且我想等你嘛!”
“是嗎?”他親親她的臉!懊魈扉_始我就能一直陪你!
“真好!彼α似饋怼
她的笑臉好看極了,“你有事對我說嗎?”
“沒有!”芷蕓搖頭。
慕容磊俯身吻她,“好蕓兒,你就那么怕我擔(dān)心嗎?你和君姨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誰說的?她不是處理好了嗎?為什么又要麻煩他?“都過去了!彼p描淡寫的說。
“我已經(jīng)要君姨搬到郊外的別莊去!彼麑⒔Y(jié)果告訴她。
“沒有這個必要吧?”她是他的寶貝妻子,他為她出頭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可是把老王妃趕出家門實在太過分了。
“不,君姨還年輕,沒有必要讓她守活寡,我的意思是她如果能找到合意的對象,再嫁也未嘗不可。”一直讓她留在忠王府未必是件好事。
慕容磊將她抱起來,“好了,別再說了。”他討厭她老是說別人的事。
“我知道,只準(zhǔn)想你,是不是?”她親親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有些凹陷,“你變瘦了。”
“有嗎?你才是呢!輕得不像話。”慕容磊摩擦她的臉。
“討厭,就只會欺負(fù)我!”芷蕓被逗笑了。
“被欺負(fù)這么開心嗎?”
“開心得不得了。”這可是真心話。
“剛才明明說討厭的!蹦饺堇陂_始搔她癢。
弄得芷蕓又是叫又是笑的,她氣喘吁吁的求饒,“磊哥哥,我認(rèn)輸了好不好?”
慕容磊壞心的看了她一眼,才決定放過她,“好吧!原諒你一次!彼麑⑺诺酱芭_上。
“真漂亮。”望著月亮,她掉了一滴眼淚。
他輕輕的拭去,“身子不舒服嗎?”
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才沒有呢!我只是沒想到鎮(zhèn)江的月亮比杭州的更美、更好看!彼蛩斐鲇沂。
慕容磊和她的手十指交合,玲瓏鎖一貫的響著,依然是那不變的音調(diào)。
“磊哥哥,如果我能再看見下次的滿月就好了。”她說出自己的愿望,想著那次滿月的感動。
“一定可以!彼侵w細(xì)的手指。
是!如果可以活到那時候,就可以看到了吧!
兩個人的笑容都沒有退去,只是這場面卻有些悲涼。
風(fēng)吹著,樹葉響著,像是要說些什么,卻又在形成話語之前化成破碎的聲調(diào)散開。
天一亮,慕容磊便出門,算算時日,芷蕓只剩一、兩天時日可活,心急如焚的他,騎著馬到處尋找女神醫(yī)的下落。
芷蕓被翠兒攙扶著到花園,坐在涼亭里,她品著香茗,享受陣陣清風(fēng)拂面的溫柔,不知怎么了,本來對死亡非常懼怕的她,卻在這最后倒數(shù)的日子里,心感到無來由的平靜。
翠兒后來才知道公主的大限已到,不禁感到悲從中來,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因為公主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這幾日來她都在夜里猶自悲傷,公主是這么的善良,怎么會……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偷偷落淚。
“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擅自闖入忠王府?”
突然的,前廳傳來一陣嘈雜聲。
“怎么一回事?翠兒,我們?nèi)タ纯。?br />
“是!彼龜v起芷蕓走往前廳。
她們還未走到前廳便又再度聽到一陣囂聲——
“我管你是誰,你更是好大的膽子,來人啊!把她拉出去!”
芷蕓走入前廳,看見到兩個大漢正對一個美人動粗,她本想開口制止,卻見那美人一旋身,一側(cè)腰,竟輕松的閃過大漢的攻擊,美人的背影有點眼熟……!是那次她在客棧出手相救的美人!
“住手,”芷蕓大喊,見霧影轉(zhuǎn)過身來,她大喜,“美人姐姐,你怎么來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霧影微微一笑,“叫我霧影吧!”她走到芷蕓的面前牽起她的手,“你怎么瘦這么多?”
“公主,你認(rèn)識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冷香君雙眼冒火的看著她們熟稔模樣。
“大膽!什么叫來歷不明的女人?”芷蕓怒道,“她是我的朋友。你們?nèi)o我下去!”
眾人聞言,紛紛悻悻然的退下,而冷香君臨走前,還陰狠的瞪了芷蕓與霧影一眼。
霧影見著了,不動聲色的道:“那日客棧姑娘出手相救,我深覺感激,于是今日特來報答姑娘。”
“報答我?”她不解。
“還記得古老爺子說過的話嗎?古老爺子知道我行蹤不定,于是試捎了封飛鴿傳書給我,告知你的狀況,今日我?guī)Я恕諗嗄c丸’的解藥前來相救!
“真的?!你就是那個女神醫(yī)?!”芷蕓高興的睜大雙眼,她有救了?!她可以和磊哥哥永遠(yuǎn)在一起了!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行動,”她看向翠兒,“請姑娘幫我準(zhǔn)備一大盆熱水送至你家小姐房中,她要以藥材泡澡!
“是,翠兒馬上去準(zhǔn)備!贝鋬阂宦牴饔芯攘,立即飛也似的依吩咐離去。
“走吧!我們到你房里。”
“嗯!
芷蕓領(lǐng)著她來到房間,霧影將隨身行囊擱在桌上,拿出五個小瓶子各倒出五種顏色的藥丸,再拿出兩份各十種的罕見藥材。
翠兒請仆人搬來熱水后,便一起與仆人退下。
霧影先將五種藥丸和水要芷蕓服下,將一包藥材放入熱水中,再請芷蕓解衣泡澡后,拿出銀針各插入主要穴道。
“這藥材要以熱水浸泡,令藥效發(fā)散滲入體內(nèi)逼毒素排出,每兩刻鐘便要加入熱水,令水溫維持,我會吩咐翠兒在三個時辰后換桌上那包新藥材。這期間你只需安靜調(diào)養(yǎng)即可,不可說話。”霧影交代完便離去。
傍晚慕容磊絕望的回到忠王府,便聽下人說府里來了個奇特的姑娘可以救王妃,他驚愣了半晌,下一刻已飛身入內(nèi)來到芷蕓房前,只見房門外圍了一群人,不一會兒由內(nèi)走出翠兒和一名女子。
“是她!”上次蕓兒被人祭河神,就是她來相告!他走上前,揖手道:“原來姑娘就是女神醫(yī)!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慕容磊感激不盡!”
“請別這么說,救人是我的職責(zé),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而姑娘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在此,達前來?”
“我叫霧影,日前我收到古老爺子的飛鴿傳書才得知此事!彼恍。
“原來如此。請問霧影姑娘,蕓兒的病……”
“公子請放心,我已將解藥讓芷蕓服下,她只要泡數(shù)個時辰藥材將毒氣逼出,日后服用我交給翠兒的調(diào)氣活血藥材,休息幾日后便能康復(fù)!
慕容磊松了一大口氣,心中連日來積壓的大石終于可放下。
“霧影姑娘,等蕓兒痊愈后,我們夫妻倆再正式擺宴謝你!
雖然她說不用謝她,但蕓兒對他的重要性可比全天下的寶物,她能救活蕓兒,讓蕓兒避遇劫難,他非常感激。
“不了,等芷蕓泡藥的結(jié)束時間一到,我便會離開,這天下還有許多人等我救治,你們的盛情我心領(lǐng)了。”
“既然姑娘心意已決,在下就不強求,我先在這兒替蕓兒謝過你!
霧影只是淡淡一笑,沒再說什么,她親大口接過翠兒提來的熱水往房間走去,而幫不上忙的慕容磊只好等在房門外。
霧影將銀針自芷蕓身上取出,翠兒這時請仆人搬來另一大盆溫水,摒退仆人后,兩人合力把芷蕓抱到干凈的溫水里,只見原先那盆熱水已黑濁。
“翠兒,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我來做!
“霧影姑娘,那就麻煩你了!
“嗯!膘F影淡笑,待翠兒離去后,她輕拍芷蕓的肩,“芷蕓,你覺得身體怎么樣?”
芷蕓慢慢轉(zhuǎn)醒,臉色也紅潤許多,她看見霧影時露出一笑,“嗯,心口上的悶氣感散開了!爆F(xiàn)在的她感覺很舒服。
“你身上的毒已解,沒事了!
芷蕓感動的握住她的手,“霧影,我真不知如何報答你!
“只要你好好的休養(yǎng),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霧影……”
“別說了,”她抬手制止芷蕓,斂眉想著今早看見冷香君的眼神,她嚴(yán)肅的開口,“芷蕓,我不知道今早那位氣焰囂張的女子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但聽我的話,你要小心她。”
“你是說君姨?為什么?”
“她心懷不軌,總之你要聽我的話!
芷蕓聽話的點頭,“嗯!
萬般不舍的送走霧影后,天色已晚,芷蕓和慕容磊也回房休息,躺在床榻上,芷蕓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里,芷蕓漫無目的的走著,在這里,她看不到任何東西,“磊哥哥!”她大喊。
一點光亮悄然出現(xiàn),她看見冷香君拿著火把兇狠的看著她,朝她逼近,“只要你死……”
“你不要過來!救命啊——”芷蕓尖叫著驀地睜開眼睛。
“怎么了?”慕容磊驚醒的問。
“我夢見……”她倏地住口,不知該不該告訴他。
“夢見什么?”慕容磊坐了起來,看她嚇得滿身大汗,肯定不是普通的惡夢!袄蠈嵳f。”
于是她囁嚅的將夢境說出來,“磊哥哥,這只是個夢,沒事的!彼囊滦。
他想起冷香君曾說過的話,她雖對他有恩,但卻是影響蕓兒最深的人,他還是早日送她出府比較好,他絕不能失去蕓兒。
“放心,我自有定奪!彼p拍她的背,讓她在他懷中睡著。
今天是冷香君要搬往別莊的日子,近日來冷香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蒼老了許多,花容月貌去了一大半,而冷月眉當(dāng)然也得同姑姑一起離開,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當(dāng)王妃,沒想到到頭來一場空,什么也沒撈到,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受不了,可是她又沒臉回家,只得跟冷香君一起住在別院。
一早,冷香君就沒了蹤影,冷月眉正納悶,慕容磊于此時來到她們房前花園。
冷月眉不由得眉開眼笑,王爺是來找她的嗎?“王爺怎么來了?”說著就要貼上去。
慕容磊嫌惡的推開她,“君姨呢?”
“姑姑不在。 痹瓉聿皇莵碚宜,害她窮開心。
他皺著眉頭。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她約他見面商談搬遷的事嗎?為什么她卻不見人影……
他心中突地有不祥預(yù)感。
莫非……
不再多想,慕容磊連忙趕回房。
冷香君來了?芷蕓并不是很想見她,可是基于禮儀,不得不見,再說她今天就要離開了。
芷蕓要翠兒讓她進來,她的轉(zhuǎn)變令她驚訝。是怎么樣的打擊可以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在短短的日子里老了十歲?
冷香君打量著芷蕓。這丫頭憑什么占有阿磊?
“公主。”冷香君不甘愿的欠身。
“有什么事嗎?”
“能否摒退左右呢?我想與公主深談!彼媾滤淮饝(yīng),又加上一句,“公主知道我就快離開了,或許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吧?請公主答應(yīng)我好嗎?”
芷蕓唉嘆了一聲,她雖不喜歡她,可是想到要將她逐出王府還是覺得太過分,她真的有點同情冷香君,所以她不顧翠兒的反對,硬要翠兒退下。
“公主知道嗎?”冷香君開始述說有關(guān)自己的往事!拔沂藲q就嫁入王府。老王爺對我的眷寵十分短暫,我一直沒有子嗣,直到司馬毅死了,由阿磊來代替,王爺要我負(fù)責(zé)照料阿磊,我才覺得生活有了指望!
芷蕓終于能了解慕容磊為何對她如此尊敬了,或者現(xiàn)在要磊哥哥收回成命并不算太晚,她愿試著和冷香君相處看看。
冷香君接著又說:“我看著阿磊長大,從一個小孩子變成男人,從什么都不是變成王爺,阿磊……他是我的一切啊!”她的眼神轉(zhuǎn)為兇惡!澳銘{什么搶走他?”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那種眼神不只是嫉妒,還摻雜恨意!
“阿磊是我的!我要你死!”冷香君撲了上來掐住她的脖子。
“不……”芷蕓抓著她的手,拼命的掙扎。
芷蕓因身子剛康復(fù)不久,因此她沒什么力氣抵抗,“好……難受!”
“蕓兒,”慕容磊沖了進來,“放手,你在干什么?”
“磊……哥哥,救命……”芷蕓向他伸出手,她好難過……
冷香君已被恨意蒙蔽心智,手勁也漸漸加大。
慕容磊立即一掌擊在冷香君背上,她吐了一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蕓兒,你沒事吧?”
“咳……我沒事!
他感謝她的再造之恩,但僅如此而已,從此恩斷義絕。
慕容磊緊緊摟著她,喚來仆人將冷香君抬出房,并下令將她和冷月眉的東西立即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