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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代總裁 第一章

  聽說過道熹跨國企業(yè)集團(tuán)嗎?

  嗄?!沒聽過啊,那……我也不知道話題該怎么接下去耶!對了,不如我們來聊一聊道熹集團(tuán)在賣些什么東西好了。

  基本上呢,你可以把它當(dāng)成一間超大型的雜貨店。對,別懷疑,就是你看到的這個字眼——雜貨店。只是這個全球知名的道熹雜貨店規(guī)模是跨國際的,而且在美國還有股票上市上柜。瞧,其實雜貨店也能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呢!

  只是總執(zhí)行長童至磊年事已高,幾乎不插手集團(tuán)的經(jīng)營運(yùn)作,而接手經(jīng)營權(quán)的是他的外孫童德帷和童光宇兩個表兄弟。但是年紀(jì)比較小的童德帷在半個月前使計將從小暗戀的女孩娶回家當(dāng)老婆,欣喜若狂之余以度蜜月為借口請了一年長假,于是被孤單留下來的童光宇,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一肩挑起企業(yè)的營運(yùn)重?fù)?dān),成了道熹集團(tuán)眾所矚目的代理總裁。

  “我說光宇啊,童小帷他們都去度蜜月半個月了,這十幾天下來你也該認(rèn)命了吧?”

  “是的,當(dāng)然!

  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自總裁辦公室的休憩廳里響起,伴隨著咖啡杯舉起和放下的清脆敲擊聲,一身西裝筆挺的童光宇悠閑地蹺腳而坐,宛如置身巴黎左岸般愜意。只見他倜儻而恣意的揮動手指,指示一旁的傭人再替自己倒?jié)M一杯濃醇的曼特寧,那驕傲睥睨一切的模樣仿佛他是這個世界的王。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

  身為道熹集團(tuán)的代理總裁,童光宇此刻手中掌握的不只是一方小區(qū)域的經(jīng)濟(jì)命脈,從他手中簽署出去的企畫案足以影響到整個亞太地區(qū),更別提在美國上市上柜的道熹集團(tuán)會對那斯達(dá)克指數(shù)造成何等影響。

  只是……總裁這個地位顯赫的職務(wù)在童家似乎不是那么的受歡迎,不僅童德帷以新婚蜜月當(dāng)借口逃避職責(zé),就連童光宇當(dāng)初接下代理總裁職務(wù)時也是一副要死下活的模樣。

  道熹集團(tuán)名義上的總執(zhí)行長童至磊蹺腳坐在沙發(fā)上,狐疑地盯著自己的外孫,“有問題哦,你幾時看開了?”

  “外公,難道我看開認(rèn)命了不好嗎?”童光宇悠閑地交換坐姿,揚(yáng)著迷人笑意搖晃手中的咖啡,“你這半個月來天天到我這兒念經(jīng),千篇一律的不就是要我心甘情愿接下道熹的擔(dān)子嗎?”

  “是沒錯啊,但是——”

  “OK啊,你瞧我現(xiàn)在不是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好嗎?”

  “我知道,不過——”

  “我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代理總裁也挺不錯的呢,這幾天接連有幾家商業(yè)雜志想找我做專訪,而且國內(nèi)外都有喔!對了,我跟你提過有人提名我角逐今年的商場達(dá)人嗎?昨天他們還特地派人來辦公室拍攝我工作時的照片,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大明星,真是有趣!

  “怪了,你從前不是對那些采訪、拍照嗤之以鼻的嗎?還說那些雜志都是狗屁,商場達(dá)人的稱號更是狗屎,只有吃飽沒事干的人才會玩那些把戲。”

  “哦?我以前有這么不知好歹嗎?我自己都不知道。”童光宇搖著頭笑了笑,仿彿是感覺到童至磊打量的視線,他噙起嘴角好整以暇地轉(zhuǎn)頭迎視外公審視的目光!巴夤趺戳?”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轉(zhuǎn)變會不會太大了?”

  “會嗎?”

  童至磊不語,伸手拿起咖啡杯湊近唇邊遲疑了幾秒,然后緩緩喝下。

  他可還沒老到記不得事情!事實上那一宗笑話讓人想忘記也難,簡直是丟盡他們童家的臉。

  話說半個月前,童德帷迎娶嬌妻武俏君的時候,童光宇得知自己未來一年必須接下代理總裁的職位,那時的反應(yīng)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冷靜。

  表弟娶老婆,童大少居然在婚禮上槌胸頓足、砸杯砸碗。人家夫妻倆拎著行李恩愛度蜜月,他卻在機(jī)場大廳抱頭痛哭又擂墻又跺地,激動得只差沒把通往海關(guān)的區(qū)隔道給拆下來。這則笑談轟動臺美商界,一些八卦雜志甚至還大膽的臆測,童家可能上演一出表兄弟為女人反目成仇的戲碼呢!

  瞧瞧,當(dāng)初鬧得多么轟動啊!

  外界加油添醋的鬧劇版本幾乎笑掉所有人的大牙,結(jié)果不過事隔半個月,童光宇便從當(dāng)初的堅決抗拒到現(xiàn)在的全盤接受……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大,叫童至磊如何不懷疑?

  “我說光宇,你該不會是在跟我玩什么把戲吧?”

  七十九歲的道熹大家長眼神依舊銳利,在放下咖啡杯的同時迅速掃視外孫,審視意味十足。

  “怎么會呢?”

  絲毫不將外公鋒利的目光放在眼里,蹺腳而坐的童光宇悠哉地指示傭人將財經(jīng)日報拿過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想要裝出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來降低我的戒心?”

  “不可能。Kelly,我要的是英文版的報紙,去換!边f出手中的中文報,他看也不看童至磊一眼,側(cè)身挑選銀盤里的甜點(diǎn)。

  “可是我怎么有種預(yù)感,好像只要我一轉(zhuǎn)身你馬上就會趁隙開溜!”

  “外公,老人家太多疑不好,如果因為疑心病重而讓自己變得沒人緣就更加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啊?”

  說話的當(dāng)下,童光宇甚至笑意吟吟的將盛滿的咖啡杯遞給他,那不飄不移的直視目光看在童王磊的眼里宛如一種挑釁,叫他不由得生氣。這兩個渾小子全是這個德行,明明有著迷死人的俊美外表,骨子里卻半點(diǎn)禮義廉恥的觀念都沒有,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他這個外公氣得七竅生煙。

  “對,我要的就是這個,謝謝你Kelly。還有,你去幫我把那一套ARMANI熨一下,下午我接受時尚雜志采訪時要穿。”

  “時尚雜志?!”

  童光宇微笑著回應(yīng)外公的大驚小怪,“我沒跟你提過嗎?據(jù)說我入圍女性上班族心目中夢幻小開的前三名,一個月后好像還要進(jìn)行最后的選拔呢!真是一項有意思的活動!

  童至磊望著自己的外孫,嘴角抽搐、兩眼瞪大的模樣,好像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童光宇似的。

  有意思的活動?!

  老天,眼前這小子絕對不是他的外孫!肯定是某個外星人假扮的,一定沒錯,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穿著光宇的皮囊企圖在他面前招搖撞騙!

  “哪來的妖孽,別以為我會因為兩三句話就輕易的相信你!”

  咱的一聲,童至磊握在手中的拐杖突然無預(yù)警地往童光宇的腦門敲去。

  誰知童光宇動作更快,原本蹺腳而坐的他猛地躍起,矯捷地閃開迎頭而來的痛擊,平穩(wěn)站定后,甚至還悠閑的背著手轉(zhuǎn)身微笑面對外公!罢b經(jīng)時間結(jié)束了,外公,我得趕快將手邊的企畫案處理完畢,否則今天下午就沒有時間接受雜志社的訪問。”

  畢竟已經(jīng)年老了,相較于外孫的氣定神閑,童至磊氣喘吁吁地緩緩收回拐杖!澳愀野l(fā)誓你是真心想接下代理總裁的位置?”

  “外公,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

  “因為你這小子賊溜得很!外人總以為你們表兄弟里頭只有童小帷是暴躁易怒的惡修羅,其實你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只是你這家伙更懂得什么叫作笑里藏刀的藝術(shù)!”老人家越說越激動,拿起拐杖隔空指著外孫那一張淡笑的臉,“看你這張整天笑嘻嘻的臉皮,下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有多溫和友善呢!”

  “我說外公,你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贊美我,說我比童小帷還要多讀幾年書,比他多了些文化氣質(zhì)嗎?你居然把我跟那個學(xué)歷疑似買來的魯莽小子相提并論,實在是太污辱我了。”

  “哼!總而言之我警告你,由你擔(dān)任代理總裁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你別想要趁機(jī)開溜!”

  童光宇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紙鎮(zhèn),一邊搖頭,“不會的!

  “我不管你現(xiàn)在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我可是先把丑話說在前頭,不論你逃到哪里,我絕對有辦法把你給揪回來!”

  “你放心。因為我發(fā)覺代理總裁這個位置其實也滿不錯的,至少吃香喝辣絕對沒問題,更別說這個職稱幫我吸引了多少女人的目光。說真的,外公,我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不知好歹,竟然猛把代理總裁的位子往外推,像現(xiàn)在這種媲美皇帝般的權(quán)勢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啊!”

  “真的?”看這小子說得口沬橫飛、唱作俱佳的,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外公你再這么扯下去,我就沒有時間處理公事了。不瞞你說,下午的專訪對我滿重要的,畢竟這關(guān)系到我會不會成為夢幻小開的第一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只要一投入競賽,就非獲得勝利不可!

  嗯,好像可以相信的樣子……“你的所作所為不會只是為了讓我安心吧?”

  “當(dāng)然不是。”

  “也不會趁我不注意就棄職落跑?”

  “絕不可能!

  童至磊又瞟了外孫一眼,才滿意的瞄了瞄手腕上的名貴鉆表。時間也差不多了,半個小時后他和那個社交圈有名的風(fēng)騷寡婦還有約呢!“咳,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代理總裁,你給我好好干。 

  “外公請慢走。”

  “別以為我老了不管事,你要敢胡搞亂來我照樣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雖然他是有些力不從心,可是該講的場面話還是不能少的。

  “我會戒慎謹(jǐn)記!

  “那好,等會我和王議員還有一些事要談,你去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外公路上請小心!

  童至磊對于外孫難得的謙遜滿意得不得了,拄著拐杖像只驕傲的孔雀步入電梯,趕赴王議員遺孀的約會。

  然而當(dāng)他和別人留下來的老婆窩在高級的隱密包廂里眉來眼去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他濃情蜜意的黃昏之戀,直接將他拖進(jìn)夢魘……

  “總執(zhí)行長,大事不好了,代理總裁跑了!”

  “你說什么?!我不是叫你們保安科分成多組跟蹤他嗎?”

  老人家老歸老,但是體力還是相當(dāng)好,只見童至磊像屁股裝彈簧似的當(dāng)場彈跳起來,并且開始繞著包廂轉(zhuǎn)。

  “我們有啊,但是誰也沒料到代理總裁竟然趁著下午接受雜志社采訪的空檔溜掉!”

  童至磊只覺得一片片烏云迅速朝自己頭頂聚集,緊捏著手中的行動電話不斷咆哮,期間還不耐地?fù)]開俏寡婦蹭來的雙手。“立刻通知各大銀行的信用卡部門,密切注意有沒有光宇那小子的刷卡紀(jì)錄或是借貸資料!”

  “沒用的,秘書課回報的消息指出,代理總裁并沒有帶走任何一張塑膠貨幣。”

  那個王八蛋,居然連這點(diǎn)都設(shè)想到了!肯定已經(jīng)私下計畫很久了,然后表面上裝出一副屈服的模樣,就為了降低他的戒心。

  一想到叱咤商場多年的自己竟然栽在外孫的詭計里,童至磊頭頂上的烏云不只開始打雷閃電,此刻更下起傾盆大雨。

  “你這臭婆娘,老子我現(xiàn)在煩得要命,你還死命地往我胸口戳,想戳得我斷氣是不是?!”他氣得開始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簡直……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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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粟

  “我先出門了,禾熙,你動作快一點(diǎn)!

  “知道了啦,姊,你很啰唆耶!”

  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推開木門,耀眼的晨曦照拂在夏塔悠的臉龐上,讓她天生麗質(zhì)的雪白肌膚更顯得吹彈可破。烏黑的發(fā)瀑隨意扎綁在頸后,一副細(xì)邊黑框眼鏡橫架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身上樣式保守的連身洋裝完全掩去她窈窕的好身材。

  她伸手拿起屋梁邊的洋傘撐了開來,緩緩走出家門,投入即將轉(zhuǎn)為燠熱的春末夏初。

  “塔悠,要去上班。俊

  “是啊,王媽媽早。”

  她揚(yáng)著淡淡微笑和腳踏車上的婦人打招呼,輕輕將洋傘移向左邊遮擋越來越熾烈的陽光,沉靜移動的步履不疾不徐宛如一陣安靜的微風(fēng)。

  其實她可以是美麗的。

  鎮(zhèn)上的人都這么說,就在大家初次見到她的時候。

  “我對打扮沒什么興趣!彼偸沁@樣淡淡的回應(yīng)眾人,“而且我的個性古板又沉悶,太時髦的裝扮不適合我!

  對于淳樸的苗栗小鎮(zhèn)居民而言,夏塔悠的低調(diào)樸實幾乎讓人產(chǎn)生錯覺,仿佛她和年僅十二歲的弟弟夏禾熙原本就生長于此。他們姊弟倆一個沉穩(wěn)安靜;一個活潑好動,雖然兩個月前才剛搬到這里,卻已經(jīng)迅速融入小鎮(zhèn)封閉的生活,也因此,那些好奇的小鎮(zhèn)居民也下再詢問他們的來歷和背景。

  “塔悠,早!”

  停下腳步,她轉(zhuǎn)身面對幾步遠(yuǎn)的機(jī)車騎士,“劉老師早,我聽禾熙說今天你要帶他們?nèi)ゲ刹葺??br />
  “是啊,這些孩子精力太旺盛了,我剛好把他們帶去我親戚家的草莓園當(dāng)義工。我聽禾熙說他還沒去采過草莓呢,那小子從幾天前就開始興奮期待!

  “那今天就麻煩你多照顧我弟弟了!

  “你放心吧,我會的。那么我先去學(xué)校了,拜拜!”

  帶著微笑凝視遠(yuǎn)去的機(jī)車,夏塔悠撐著傘繼續(xù)走向上班的地點(diǎn)。傘下的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嫻靜自在,平靜淡然的姿態(tài)仿彿任何事物都無法干擾她……

  “嘿,這位穿紅衣服的姊姊,你家缺不缺春聯(lián)啊?”

  愉快中帶著輕佻的嗓音自不遠(yuǎn)處響起,夏塔悠聞聲輕輕震了下,下意識地放低洋傘遮掩住自己的半張臉繼續(xù)往前走,耳朵卻不時飄進(jìn)一些對話內(nèi)容——

  “春聯(lián)?神經(jīng),過年都過多久了,還買春聯(lián)!”

  “不是啊,吳姊姊,我有一次經(jīng)過你家,發(fā)現(xiàn)你們家門口貼的春聯(lián)還是去年舊的那一對呢!”

  “你認(rèn)得我?”

  “怎么會不認(rèn)得你呢?吳姊姊,你是雜貨店老板的妹妹嘛!”

  矮胖婦人開心的搗著嘴咯咯直笑,“哎喲你這小伙子真是的,我都已經(jīng)四十幾歲了你還叫我姊姊,我老公姓鄭啦,你直接喊我鄭太太就可以了。”

  “可是叫你姊姊比較親切嘛!而且你本來就沒有多老呀!

  真可恥,世界上就是有這種光靠一張嘴就能騙死人不償命的男人。夏塔悠伸手輕推鏡架,斂下眼睫更加壓低傘緣。

  “你這年輕人真會說話……春聯(lián)啊,也對啦,我們家門口那一對已經(jīng)貼很久了,不然你幫我介紹一副吧!”鄭太太完全忘了幾分鐘前自己還對買春聯(lián)一事感到嗤之以鼻,沒辦法啊,誰叫賣春聯(lián)的嘴巴有夠甜,而且又俊美得不得了,不捧個場實在有違本意。

  “讓我看看,就這副好了,‘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我?guī)湍阌孟鹌そ罹砥饋肀容^好拿。告訴你啊,吳姊姊,當(dāng)初我在寫春聯(lián)時就這一對春聯(lián)寫得最順手、最滿意呢!”

  “這春聯(lián)是你自己寫的。孔趾芷谅,跟你一樣俊哦!”

  “哎呀!吳姊姊,你就別吃我豆腐了,我會不好意思啦!”

  越是走近越是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晰,夏塔悠忍住作嘔的表情,努力維持臉上的平靜。這是她今天起床后情緒起伏最大的時刻,但是如同以往,她絕對不承認(rèn)向來冷靜自持的自己,會因為某人的一句話而讓平靜的情緒起了波動。

  “小子你真有趣,下次再介紹別人來跟你買春聯(lián)……欸,夏小姐,早啊,要去上班?”雖然正和人說著話,眼尖的鄭太太遺是注意到夏塔悠的出現(xiàn)。

  “鄭太太早!倍Y貌的回以問候。

  “告訴你哦,我剛剛跟那個帥哥買了對春聯(lián),還是他自己用毛筆寫的呢!現(xiàn)在能夠把毛筆字寫得這么漂亮的年輕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尤其他又長得這么帥。嘻,我先回去了,趕緊打電話問我大姊要不要買春聯(lián)!

  “嗯,你慢走!甭曊{(diào)幾乎沒有高低起伏,夏塔悠握緊傘把低頭往前走。

  “咦?!前面這一位路過的長裙小姐,早!”

  她默不作聲,佯裝沒聽見。

  “小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會纏著你買春聯(lián),喂——”

  呼,終于離他幾尺遠(yuǎn)了。(謝謝支持*鳳*鳴*軒*)

  不自覺地吐了口氣,夏塔悠緩緩放松不知為何緊繃起來的肩膀,深呼吸,她松開蹙攏的眉心,走向不遠(yuǎn)處的上班地點(diǎn)。掏出皮包里的鑰匙打開大門,她向來是最早到達(dá)的員工,老板也很信任地把公司的鑰匙整個交給了她。

  馨美花草栽植場,這兒就是夏塔悠工作的地方。

  栽植場的規(guī)模不大,或者應(yīng)該說一切才剛起步,年輕老板和妻子因為厭倦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而回到苗栗老家創(chuàng)業(yè),而她則為這里的會計小姐。因為栽植場才剛創(chuàng)業(yè),夏塔悠一天幾乎碰不到幾個外來客戶,單純到有些封閉的工作,正是她所需要的。

  當(dāng)她打開辦公室的最后一扇窗時,稚嫩飛揚(yáng)的嗓音由外頭竄了進(jìn)來,“姊,陜給人家零用錢,今天劉老師說下課后要帶我們?nèi)ゲ刹葺 ?br />
  她轉(zhuǎn)身睇了弟弟一眼,緩緩走回座位!澳阆热臀野涯莻賣春聯(lián)的神經(jīng)病叫回來,告訴他上班時間快到了!

  “你是說小魚哥啊?”夏禾熙搔搔頭,“你怎么又叫人家神經(jīng)。扛悴欢銥槭裁催@么不喜歡他?我覺得他人很好啊,既英俊又風(fēng)趣,你看他才來沒多久就成了鎮(zhèn)上的女性殺手,不管老少,只要是女的沒一個不被他迷倒,好羨慕哦!”

  “你到底去下去?”

  “好啦,我?guī)湍闩芡,可你要付我跑腿費(fèi)哦!”

  沒多久,兩個男的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辦公室。“塔悠你很不夠意思耶,我剛剛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

  輕快的嗓音傳進(jìn)她的耳里,夏塔悠馬上轉(zhuǎn)頭佯裝尋找東西,藉以回避對方的視線。

  “小魚哥,你別理我姊啦,她只要碰到你就會情緒失調(diào)!”

  原本正在掏錢的夏塔悠聞言,神色冷淡的將手中的五百元放進(jìn)皮夾里,當(dāng)場惹來夏禾熙的求饒聲。小男孩撲過來搶走那張五百元紙鈔后,便開心得像只猴子似的蹦跳出去,“晚上我跟朋友約了要去吃漢堡,姊你不用等我吃飯了!”

  夏塔悠連忙推開椅子追了過去,“禾熙,你自己要小心一點(diǎn),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要是有不認(rèn)識的人跟你講話,你——”

  “他已經(jīng)走了啦,省省你的口水吧!”

  右手搭在門邊的夏塔悠,倏地全身緊繃起來。

  她不需要回頭,光是背對著他,她就能感覺到他的靠近和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獨(dú)特氣息,還有他牛飲似的咕嚕喝水聲。

  “欸,你不覺得你對禾熙保護(hù)過度了嗎?”

  “我不覺得!”

  夏塔悠冷著俏臉轉(zhuǎn)身繞過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又望了門外一眼,這才拎著礦泉水走回辦公室,“告訴你哦,我今天賣春聯(lián)收獲還挺豐碩的呢!”

  “別坐在我的辦公桌上!彼聬偟氐芍麛R在桌面上的屁股。

  他的反應(yīng)只是蠕動了下,仍沒移開!澳氵笑我肯定賣不出去,現(xiàn)在事實證明,盡管過完年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還是會有人買春聯(lián)的!

  那是因為某人無恥地使出美男計!

  夏塔悠一直沒有抬頭看他,故意對他視若無睹,然而過度僵硬的表情卻顯露了她的在意。

  “慶祝我今天收獲還不錯,喏,這個請你吃!”

  咚的一聲,就見一枝冰棒不偏不倚的掉在夏塔悠面前。

  “你一枝、我一枝,禾熙那小子的剛剛在門口就已經(jīng)吃完了!

  “我不吃冰!

  “紅豆冰耶,前幾天我看見你吃過的!

  拿出帳簿準(zhǔn)備核對的夏塔悠,按捺脾氣似地吸口氣,“我不要!

  “反正我已經(jīng)給你了,吃不吃隨便你嘍!”大手三兩下撕開塑膠包裝,昂揚(yáng)的俊臉開始愉快地大啖手上的冰涼。

  她固執(zhí)的將它同樣列入視若無睹的行列里,悶頭對照著帳簿上的數(shù)據(jù)。

  “真的要融化了哦!”

  “與我無關(guān),是你硬塞給我的!

  他聳聳肩,安靜了幾秒鐘!皩α,我發(fā)覺這里的人都很喜歡替人作媒耶!常常有人來問我交女朋友了沒?結(jié)婚了嗎?就連走在路上都有不認(rèn)識的太太說要幫我介紹對象,好像我長得一副很欠女人愛的樣子,真有趣。”

  夏塔悠不去理會他,繼續(xù)埋頭苦干,只是有人就是偏偏不識相——

  “哎呀!不好意思哦,我忘了不應(yīng)該問你這個問題,我聽禾熙說你在這兒待了兩個月,卻從來沒有人上門說要幫你作媒之類的!

  夏塔悠原本握筆的纖纖玉指緊了緊。別跟這個人計較,太不值得了!這男人的嘴巴就是壞,總是笑嘻嘻的說些讓人覺得氣惱的話。

  而且,根據(jù)她的觀察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頂著朗俊笑臉的男人似乎只對她這么惡劣!

  他興味十足的眼神瞟了瞟她乍然握成拳的玉手,嘴角偷偷抿起一抹得意竊笑,但又怕她看見,于是趕緊大口吞掉剩下的冰棒作為掩飾。

  “小魚,原來你在這里啊,剛才我們繞了好幾圈都找不到你!”幾名青春正盛的嬌俏女郎相偕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欣喜酡紅的臉蛋不約而同地顯露出女兒家的嬌態(tài)。

  他站直身,露出迷人笑容面對她們!罢椅腋擅?”

  “我們準(zhǔn)備了些食物,怕你沒吃早餐嘛,快走吧!”

  “真的呀,我的確還沒吃東西呢!塔悠,一起去吃吧?”

  那張認(rèn)真白皙的臉龐始終沒有抬起,“我吃過了!

  “小魚,快點(diǎn)啊!再過十幾分鐘,你的上班時間就要到了!

  “那,塔悠我等一下就回來,碰到老板先幫我跟他講一聲!”

  他極其自然地伸出大手輕拍夏塔悠的肩膀,蒲扇般的手掌剎那間感覺到掌心下她的僵硬。這個古板女人真的很不喜歡別人觸碰她耶!又或者,她抗拒的只有他一人?

  他笑了下移開手掌,可瞥見她蹙起的眉頭因為自己的退離而稍稍舒緩時,他又故意的在她的后腦勺拍了一記,并在她嗔惱的悶哼聲中朗笑離開,而且還不忘提醒她,“快點(diǎn)把冰棒吃了,拜托你好心一點(diǎn),別浪費(fèi)我賣春聯(lián)的血汗錢!

  “是出賣色相的錢吧?”看著瀟灑頑俊的挺拔身形在眾女孩的簇?fù)硐孪,夏塔悠撇了撇菱唇不悅地呢喃?br />
  視線緩緩落在那個透著晶瑩水珠的冰棒包裝袋上,她抽出一張面紙垮著肩嘆氣!岸颊f我不要吃了……”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紙袋,她一邊嚼著開始融化的冰棒,一邊忙碌地擦拭桌面上的水滴。

  栽植場的老板總說她的來歷一定不簡單。

  其實她倒覺得那只一天到晚四處招搖的魚才叫作來頭不!

  清明節(jié)都快到了還在賣春聯(lián)?!任誰聽了都會嗤之以鼻吧,然而最夸張的是,他居然還有本事把它們通通賣掉!這個人絕對是天生的生意人,而且毋庸置疑的,肯定是個銷售高手。

  可為什么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呢?

  剎那間他的身影映入腦海,夏塔悠吮冰的動作停頓了下,復(fù)又繼續(xù)。其實沒有人看出他的行銷能力也不稀奇,因為那個人幾乎沒一刻正經(jīng),隨時隨地都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

  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他一天大笑六七回?仿彿深深地在得意某件事情似的。

  更重要的一點(diǎn),是所有人首先注意到的絕對是他貌似潘安、英姿颯爽的卓絕外表,而不是他俊美皮相下的內(nèi)涵。

  “塔悠,早!”

  門口響起的招呼聲喚回她的注意力,夏塔悠微笑迎視門口相偕而來的老板夫婦!澳銈冊,小魚他——”

  “不用說,肯定又被一群女孩子叫出去吃早餐了對不對?”年輕老板搖頭朗笑,“那家伙實在太受歡迎了,連我老婆的國高中同學(xué)都打電話來探聽他的事情呢!”

  老板娘放下皮包跟著開起玩笑,“早知道我就不要這么早結(jié)婚!我發(fā)覺小魚不僅長得帥,而且還挺有做生意的頭腦,像他上星期提給我們的建議,才剛實施就有客戶反應(yīng)說要訂貨呢!”

  夏塔悠始終保持淡笑的完成手邊核對的工作,完全不加入兩人贊頌小魚的行列。趁著那個討厭鬼不在的時候趕緊將手邊的工作完成,否則只要他在身邊晃,她就會煩躁得難以集中精神。

  “對了,塔悠,這是郵差剛剛交給我的東西。是你跟出版社訂的雜志吧?”

  “謝謝。”抬起頭接下老板遞來的財經(jīng)雜志,夏塔悠順手翻閱了幾頁,突然,她怔愕不已,直覺地?fù)P起小臉凝視門外。

  偏偏就這么湊巧,雙手插放在口袋里的小魚,正踩著悠閑的步履從外頭走進(jìn)來。

  夏塔悠與他的視線對個正著,見他朝自己噙嘴笑了笑,她忍不住地低頭又望了望雜志上那一張?zhí)貙懻掌?br />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接聽,“馨美花草栽植場,您好……”

  不知對方到底說了什么,但見夏塔悠白皙素凈的臉龐瞬間刷白,幾乎細(xì)微得讓人難以察覺,她臉上的神情有了些微的變化!拔抑懒恕!甭曇舨恢罏槭裁瓷硢×藥追,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怔怔地看著自己顫抖的手緩緩掛斷電話。

  小魚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蹙眉走了過來!霸趺戳?”

  她迅速闔上雜志,行為怪異得讓人不由得側(cè)目。

  “你干么?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債主。窟是仇家?”

  她緩緩仰起螓首直視他,“其實你不叫小魚,是大家搞錯了,把宇念成魚,對不對?”

  他望著她,怔住了。

  又將視線移向方才掛斷的電話,夏塔悠突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沒頭沒腦拋出一句話,“老板,對不起,我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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