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城中,在鄂府藥鋪前停下,藥鋪的管事立刻出門迎接鄂無畏。
“鋪內(nèi)情況還好吧?”鄂無畏問道。
“一切良好!惫苁禄氐。
“裘良呢?”鄂無畏反問。
“舅爺出去了,說是去看一批藥材。他明知每月初一爺會來,卻總在初一出去看藥材!惫苁掠行┎粷M的回道。
總在初一出去看藥材?鄂無畏濃眉輕輕一蹙,“藥材的供應(yīng)情況正常嗎?品質(zhì)如何?”
“藥材?藥材……”管事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鄂無畏向來是不容手下有事不照實稟報的,他厲聲追問:“藥材怎么了?把話說清楚!”
“回爺?shù)脑挘藸斪罱鼛状芜M的藥材,品質(zhì)沒有以前的好,有的甚至有發(fā)霉和長蟲的情況!
“最近幾次?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
“爺請息怒,最近爺都不在府里,加上……加上……”管事吞吞吐吐的。
“加上什么?說!”
“加上舅爺是爺?shù)木俗樱瑢傧、屬下不敢說!
鄂無畏冷眼瞪著管事,“把所有有問題的藥材處理掉,我不想吃出人命!還有,你知道鄂府的做事規(guī)矩,我們是就算六親不認也要顧全鄂府名譽,下次不準再犯,否則自動請辭!
“是!惫苁聭(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你說藥材的品質(zhì)沒以前的好,有的甚至有發(fā)霉長蟲的情況,管事,以你的經(jīng)驗,這樣的藥材進價是不是應(yīng)該比以往低?”
“回爺?shù)脑,以這樣劣質(zhì)的藥材,進價應(yīng)該只有以前的一半,甚至更低!
然而拿到的帳單卻是跟以前一樣,鄂無畏心想,裘良不會是仗著裙帶關(guān)系想坑他吧?那他也太膽了,從來只有他們鄂府坑人,還沒人敢坑鄂府的!
“管事,裘良……”鄂無畏突然覺得這個念在口中的名字怎么跟邱良很像!“裘良回來讓他馬上進府見我!闭Z罷,他舉足跨出藥鋪。
邱良和邱德進了風(fēng)月閣。
邱良立刻問道:“娘子,問到了嗎?”
“問到了。”裘倩倩接著把她從鄂無畏那里問到有關(guān)白靈的事說了一遍,沒有一句謊話。
“大嫂,你說白靈啞了?”邱德聽完裘倩倩的話,訝異的反問。
他朝思暮想的仙子,竟然啞了!
“小叔,這樣你還要白靈嗎?”裘倩倩問邱德。
“當然要。”邱德肯定的回答。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該如何全身而退?”邱良說道。
“那還不簡單?白靈就是本活藥典,我們不用再等鄂無畏交藥典了,挑個時間,你帶著大嫂、我?guī)е嘴`,說走就走羅!”邱德輕松的說。
“說走就走?萬一白靈記得她五歲時的事,不把藥典寫給我們,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五歲耶!大哥,你算是頂聰明的,你還記得你五歲時的事嗎?”
邱良怒視了弟弟一眼,“我是不記得,那是因為沒有讓人刻骨銘心的事好記,可白靈遇上的可是母親慘死!”
“相公,小叔好像很喜歡白靈,你就成全他吧!”她一定得讓邱良兩兄弟把白靈帶走。
她以為她去過清風(fēng)閣之后,白靈會和鄂無畏保持距離,豈料鄂無畏反而不進風(fēng)月閣找她了,所以白靈勢必得走!
“我沒說不成全,只是要小心。萬一她真是記得清清楚楚而不幫我們寫藥典,那不就完了!”
“相公,就算白靈記得,也肯定記不清楚了,否則白神藥早就找你們邱家報仇了,哪還會躲到不醫(yī)島去?”
“是啊!大哥,大嫂說得有理!
邱良撫著下巴思考著妻子的話。
“相公,挑個時間就趕快走了,免得夜長夢多!蓖A艘幌拢又f出她的計謀:“相公,白靈不見了,鄂無畏一定會到處找,我先留下來做內(nèi)應(yīng),等風(fēng)聲過了再跟你們會合!
等風(fēng)聲過了,她便不走了;屆時邱良一定在忙著他好不容易重新開業(yè)的邱記藥鋪,也一定不敢再回來找她。
“等風(fēng)聲過了再跟我們會合?”邱良重復(fù)著她的話,眼睛也因這句話瞇成一條線,充滿著危險。
裘倩倩退了一步,偏頭閃避他的目光!拔沂桥隆桥氯粑覀兌甲吡耍鯚o畏就會把白靈的消失懷疑到你頭上。”
她實在是怕邱良。邱良太陰沉,讓人不知他會做出什么事來;她也怕鄂無畏,可她怕的是鄂無畏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
“大哥,大嫂顧慮得很周全,我們就照大嫂說的做,愈快愈好!鼻竦缕炔患按嘴`為妻。
裘倩倩勇敢地抬眼看著邱良,“相公,難道你不相信我?我為你犧牲了這么多,到頭來卻是失去你的信任?”
這句話講到了邱良的痛處!熬褪且驗椴灰憷^續(xù)為我委屈下去,我決定大家一起走!
“相公,大家一起走一定會被鄂無畏抓到,那我不是白白犧牲了?邱記藥鋪也別想再重見天日。”
又說到邱良的痛處,邱良沉默了。
“相公,你得趕快作決定,巧兒就要起床了!濒觅毁淮叽僦幸鈹_亂他的思緒。
而裘倩倩話剛落,就聽見巧兒上樓的聲音。
“讓我再想想。”邱良丟下這句話,掠窗而出。
邱德緊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