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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的癡 第六章

  四年后臺北

  鼎鈞聯(lián)合律師事務(wù)所。

  接近下班時間了,但事務(wù)所里的每個人還是很忙碌,電話不停地響著,職員以電腦或傳真?zhèn)魉椭c國外客戶的往來資料。種種景象顯示出這是一間業(yè)績不斷成長的公司。

  六點半,劉娟傳完蔣志熙吩咐的一份文件后,望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一眼,無言地嘆口氣,逕自下樓買了份晚餐上來。

  她敲敲門!笆Y律師,我可以進去嗎?”

  “請進。

  推開門,她看到蔣志熙頭也不抬地研究一疊厚厚的文件,那是明天要出庭用的資料。

  近年來,他的身價越來越高,出庭費用十分驚人,但還是有一大堆客戶爭先恐后地請他代為處理訴訟案件。

  只因,蔣志熙就是“勝訴”的代名詞!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全放在工作上,從來沒有讓客戶失望過。

  劉娟把晚餐放在桌上,提醒他。“蔣律師,你也該休息一下了,至少先吃吃飯再繼續(xù)工作吧!彼谰退闼齽袼掳,他也不會聽的。

  他總算抬頭看了劉娟一眼,順便瞥了眼手上的腕表。“謝謝你又替我準(zhǔn)備晚餐,你快下班吧,剩下的工作我可以獨自完成!

  把已婚且為人母的劉娟調(diào)來當(dāng)他的專用秘書,是最好的安排,省得那些新進女秘書一再為他爭風(fēng)吃醋。

  劉娟看到他又把眼光調(diào)回文件上,忍不住又勸。“蔣律師,你先吃飯嘛,三餐不定時很傷胃的!

  他還是頭也不抬地敷衍著。“先放著,我待會兒就吃!眰竼?他的確常常胃痛,不過,胃痛算什么呢?他連心都沒有了。

  劉娟的嘴巴張了又合,還是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笆Y律師,我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很造次,但我仍是忍不住要勸你,不要再這么拼命工作了好嗎?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瘋狂工作的原因,但,偶爾也是要照顧自己的身體!”

  四年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蔣志熙硬被四個好友架回臺灣。半年后,他回來上班,當(dāng)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時,簡直嚇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人真的是蔣律師嗎?他削瘦、憔悴得令人心疼!英俊的臉龐也仿佛籠罩著陰霾,還有層層的冰霜。

  身為他專用秘書的這幾年來,因為樓少駒、霍劍淵、歐陽岳勛和凌肇杰四人只要一來臺灣,就會到律師事務(wù)所來,硬把還在工作的蔣律師抓出去。所以,她也慢慢拼湊出當(dāng)年在法蘭克福發(fā)生的事——黎小姐車禍重傷,死了。

  她不敢相信那么美好的黎小姐竟就這么死去!同時,她也好為蔣律師心痛,因為她很清楚這對戀人有多么相愛。

  這三年半來,蔣律師像個工作狂般,將全副精神投入工作。許是唯有如此,他才活得下去吧!

  志熙淡淡微笑。“你別擔(dān)心,我有顧自己的身體,專心工作不會死人的。”

  “誰說不會?你沒聽過過勞死嗎?”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劉娟就像個大姊一樣地叨念他。盯著他的臉,她鼓起勇氣把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叭绻绻阏娴南M栊〗阍谔熘`能安息,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她擔(dān)心!

  蔣志熙抬起頭來,黑潭似的眼底瞬間涌人復(fù)雜的情愫。他發(fā)出暗啞的聲音,警告地開口。“劉娟!”

  “我知道說這些你會生氣,”劉娟豁出去了,她覺得蔣律師就像自己的弟弟般,她沒有辦法看著他一直這樣折磨自己。“但我說的是事實!請你讓黎小姐在天上也能放心,好嗎?”

  他別過臉,陰郁地點起煙。“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你下班吧!

  他知道劉娟是出自善意,但,他還是無法聽到任何人提起菁貽。因為,那會讓他花了四年時間,辛苦筑建的心房瞬間崩潰。

  他也不喜歡有人談?wù)撍假O的事,那是只屬于他們之間的私密,沒有任何人可以窺探。

  四年下來,他總算可以強迫自己接受菁貽已走的事實。但她不曾離開過他的心,一分一秒都不曾!

  他將她仔仔細細地收藏在心房最柔軟、最安全的角落。他感覺她仍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一起呼吸,一起生活,一起活在臺北的陽光下……

  靠著這股力量,他才有辦法重新站起來。

  回到臺灣后,他不曾再自殺。他明白自己還有未了的責(zé)任,他要奉養(yǎng)年邁的雙親,他要幫助尚在就學(xué)的弟妹們完成學(xué)業(yè),所以他不能自私地尋死。

  但,在他的心底,永遠有一個最美的角落,只有菁貽可以進入。他嚴(yán)詞拒絕任何人幫他安排的相親,他無情地趕走主動倒追的眾多女人。

  他甚至把當(dāng)初買的對戒中的那只男戒戴在手上,宣告自己“已婚”,免得遭受更多的騷擾。

  事實上,他也一直把菁貽當(dāng)作自己已過門的妻子,只是……早一步離開罷了。

  他完全以黎家女婿自居,休假時,他總會到山上的療養(yǎng)院探望黎伯母。雖然她失智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她不認(rèn)得任何人,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叫菁貽的女兒。

  他會陪她說說話,就像是個最孝順的女婿。當(dāng)然,昂貴的住院費用也是他在負(fù)擔(dān)。雖然翁小姐說公司有給菁貽一筆撫恤金,但他仍是堅持自己負(fù)擔(dān)。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為菁貽做的。

  “我知道了!笨粗疚鯚o比陰沉的臉色,劉娟知道自己不適合再說任何話了。“那我先下班了,晚餐還是要記得吃!

  說完后,她轉(zhuǎn)身出去,并關(guān)上門。

  志熙緩緩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繁華炫麗的夜景。

  四年了,她離開他,竟已經(jīng)整整四年了。

  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每晚睡前,他都希望自己最好不要再醒來。每次的清醒,帶給他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這是個沒有菁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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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園中正機場

  通關(guān)后,翁霈玲牽著菁貽的手笑道:“我們到家了!終于回到臺灣了!”

  臉上戴著墨鏡的菁貽淺淺一笑。

  四年沒有回來了。在法國鄉(xiāng)下的療養(yǎng)院,她待了四年。不敢回臺灣的原因是,她害怕志熙會查到自己的出入境紀(jì)錄。

  她怕見到他,她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她更怕……更怕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軟弱地投入他懷里……

  然而,在臺灣還有她母親,她不能這么不孝,一輩子待在法國不回來。所以,她鼓起勇氣回來了。

  這四年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她學(xué)習(xí)了很多技能,包括盲人點字的技巧。透過翁姊的介紹,她幫一間專為盲童出版故事書的出版社,長期撰寫童話故事。

  她要給盲童一份溫暖,一個充滿幻想和希望的未來。就算他們看不到,她也希望能協(xié)助他們,讓他們滿懷自信地成長。

  她非常渴望能接受眼角膜移植手術(shù),再度復(fù)明。但全球的盲胞何其多,眼角膜的來源卻很有限。所以,她也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她幽幽地道:“四年沒有去看我媽,我……真的很不孝!

  翁姊拍拍她的手!安灰@么想,你也是不得已的。而且,只要我有空,都會上山看她,她并不孤單,在那里的生活也好。除了嚴(yán)重失智,她的健康情況還不錯。”

  菁貽的語調(diào)更加凄涼!八渤Hタ次覌寙?”

  這四年來,她很少提到志熙,因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病就加重一分。但她不允許自己再軟弱下去,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一定要堅強起來才行。

  貧姊停頓一下才道:“沒錯。之前我也跟你提過,療養(yǎng)院的人說有個自稱是黎家女婿的人常去探視伯母,并且支付她的住院費,我馬上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志熙!而且,我還在那里遇到過他好幾次!

  黎家女婿?!這四個字令菁貽的心湖為之翻騰,他……他怎么可以這樣待她?

  怎么可以如此情深意重?這樣叫她該如何回報?

  “菁貽,你不可以哭!”翁姊注意到她墨鏡下的淚!搬t(yī)生說了,哭泣對你的眼睛不好。唉,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再提起志熙的。”

  “我哭了嗎?”菁貽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以指拭去淚水,故作堅強地道:“我沒哭。走吧!翁姊,我們是不是要搭車了?”

  “是。,我牽著你,前面有一道玻璃門,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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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計程車后,翁姊帶菁貽進入一間布置得很雅致的小套房。

  “這是我替你租的房間,坪數(shù)不是很大,不過有附廚房和廚具。唉,其實你真的好固執(zhí),我要你去住我家,你怎么就是不肯呢?你也知道我家里還有空房,而且我們就像親姊妹一般,你還跟我客氣什么?”

  菁貽微笑!安皇歉憧蜌,只是我真的習(xí)慣獨居。別擔(dān)心我,你也知道,我在訓(xùn)練之下已經(jīng)可以獨自生活,就算要煮飯都沒問題!

  翁姊還是很不放心!靶液眠@里離我家很近,只隔一條街,你有任何事就打電話找我,什么時間都可以。”

  她把無錢電話交到菁貽手上!拔乙呀(jīng)事先設(shè)定好了,按這個鍵就可以直撥我的手機;另外一個鍵是我家里的電話,知道嗎?”

  她牽起菁貽的手!皝恚?guī)阏J(rèn)識一遍家里的擺設(shè)位置。這里是一房一廳的格局,還有一個小廚房。來,走五步就可以進到臥室,地上都有特殊的線當(dāng)記號。接下來,右轉(zhuǎn),再走六步就是浴室。摸到洗手臺和浴缸了吧?我們再出來,左轉(zhuǎn)走三步可以進人廚房。來,摸一遍這里的流理臺,都是安全家具……”

  翁霈玲不厭其煩地仔細訴說家里的擺設(shè),為菁貽準(zhǔn)備的家具都盡量精簡,而且完全符合安全標(biāo)準(zhǔn),絕對沒有銳角會傷了她。

  翁霈玲把一個小巧的錄音機塞入青貽手里!坝疫叺谒膫鍵就是放音鍵,剛才我說過的擺飾狀況和要注意的事,我全部都錄下來了,你要多聽幾次背起來,千萬不可以傷了自己。萬一受傷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跟樓下管理室連線的警鈴在這里!

  她又牽著菁貽的手,讓她摸到門邊一個大大的紅色按鍵!斑@是緊急按鈕,我在廚房、浴室和臥室都有裝,只要你一按下,管理室那邊就會知道你有狀況。我已經(jīng)事先跟管理員說過你的情形,他們會馬上趕上樓來處理,而且也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翁姊……”菁貽感動得熱淚盈眶。“謝謝你……謝謝!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翁姊為她設(shè)想得好周到、好仔細,這是一個好安全的環(huán)境。

  “不許哭!”翁霈玲故意硬著口氣!罢嬉x我就不許再哭,醫(yī)生一再交代說哭泣對你的眼睛不好!

  她也知道菁貽總是要學(xué)習(xí)獨自生活,硬把她押到自己家里住下,未必是最好的安排。所以,她竭盡所能地為她布置好一個最安全的環(huán)境。

  而且,呂堂瑋馬上就要由德國趕來,并住在菁貽隔壁,有他在,她放心多了。

  她又囑咐!皩α耍刻焱砩鲜稽c我都會打電話來問問你有沒有什么事?早上我也一樣會來電,你可別嫌我煩喔!彼脫(dān)心菁貽會不小心受傷,就只差沒在房里各個角落裝上監(jiān)視器,好讓自己安心了。

  菁貽笑道:“怎么會?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彼辉侔l(fā)誓,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報答翁姊,因為她給予自己的溫暖實在太多太多了!

  “知道我會擔(dān)心就好。還有,晚上不要工作得太晚,千萬不可以熬夜,不然我就翻臉把你抓到我家去。 

  菁貽為盲童所撰寫的童話故事,銷售情況意外得好,不但大受盲胞歡迎,出版社甚至另外付菁貽一筆轉(zhuǎn)譯費,把她撰寫的故事改譯成文字,供一般讀者閱讀,這些收人足夠菁貽支付自己的生活費用。

  因為堅決不肯再拿翁姊和呂堂瑋的錢,所以菁貽很努力地工作,要靠自己的力量養(yǎng)活自己。

  菁貽又笑!爸懒,我覺得你真的很像我媽耶!”她故意開玩笑,不然,她真的會感動地落淚。

  翁霈玲又道:“對了,堂瑋買的房子就在你的右邊,他那間房子的格局比較大,有兩房兩廳。他一直很生氣為何你不肯讓他也一起買下你這間,而堅持要用租的,并且自己付租賃費用!

  其實以呂堂瑋的財力,他大可住到更豪華的宅邸。但,他堅持要與菁貽住在同一棟大樓。

  菁貽臉色一黯!拔替,我知道堂瑋對我很好,也知道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你很清楚,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感激他,把他當(dāng)一輩子的好朋友,卻永遠不可能愛他。你……替我勸勸他死心好嗎?像他那么好的男人,不愁找不到比我好上千百倍的女孩!

  她再沒有愛情可以回應(yīng)給呂堂瑋,她此生所有的愛,已完完全全給了別人。

  翁霈玲也跟著嘆氣!鞍Γ覄襁^啊,不過就如你所說的那句話——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無法勉強自己愛上他,堂瑋當(dāng)然也無法勉強自己不愛你。你們兩個喔……真是傷腦筋!對了,菁貽,你真一點都不考慮接受堂瑋的感情嗎?這四年下來,你應(yīng)該明白,他是真的愛你,并不是出于同情你!

  翁姊心底還是很期待菁貽能跟堂瑋配成一對,這樣,就有人可以好好地照顧她一生。

  “翁姊,不要再說了,感情的事——”

  菁貽還沒說完,翁霈玲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聽!拔!小華。『美,媽咪馬上就回家了!”

  她一收線,菁貽便催促!皟鹤哟螂娫拋砜棺h你怎么還沒回家吧?快回去!”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啊!你住在這里一切要小心,”翁霈玲還是很不放心!斑@里的住戶我已經(jīng)嚴(yán)格過濾了,絕對都是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募彝,沒有什么奇怪的人會出人這棟大樓——”

  “好了!”菁貽笑!皠e擔(dān)心,我在國外也自己生活過。更何況,在這么安全的保護下,我不會出事的?旎丶野!”

  她摸索地找到翁姊放在小沙發(fā)上的皮包,塞給她后硬把她往外推。

  “好啦,別推啦,我最后再強調(diào)一次——有任何狀況要馬上打電話給我喔!知不知道?”

  “知道了!快回去!翁姊,晚安!

  “晚安,你把門關(guān)好我再進電梯。”

  看著菁貽把大門關(guān)上,也聽到落鎖聲后,她才放心地進人電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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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貽慢慢地走著,摸索房里的每一件家具和格局狀況。她要自己趕快習(xí)慣這個房子,因為,她不準(zhǔn)自己再受傷,造成翁姊或堂瑋的負(fù)擔(dān)。

  四年了,她由一開始的絕望,到后來慢慢能接受自己已經(jīng)生活在黑暗的事實。她不能再自私地尋死,因為她還有一個最大的責(zé)任——年邁的老母親。

  一想到母親,淚水便忍不住涌出。她好恨自己的沒用!這四年來,她沒有回國探視過母親一次。雖然母親已嚴(yán)重失智,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但她還是深深自責(zé)自己未盡到人子的責(zé)任。

  這四年來,她在外國專為盲胞成立的學(xué)習(xí)所學(xué)到很多技能,確定自己獨立生活應(yīng)該沒問題,并做好心理調(diào)適后,她才鼓起勇氣回來臺灣。

  天知道她多想回到臺灣,畢竟這里是她的故鄉(xiāng),這里有兩位她最最深愛的人。

  多少個夜晚,她總是夢見自己走在臺灣街頭,沒有失明。她挽著志熙的手,有說有笑地一起去療養(yǎng)院看母親。

  夢醒時,她卻依舊身處黑暗中……她好想回來,卻又不敢回來。

  志熙!志熙!

  他還好嗎?

  這四年來,雖然她刻意不許自己再問他的情形,但由翁姊口中,她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知道了他的生活狀況。

  她知道他也度過一段灰暗而瘋狂的日子,他甚至企圖自殺,因為他不能接受她已死的訊息。

  顧不得醫(yī)生的囑咐,她縮坐在墻角,任淚水滾滾而下。他自殺的消息令她心如刀割!他怎么可以傷害自己?怎么可以?她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啊!

  后來,她知道他被他的好友們硬帶回臺灣,經(jīng)過幾個月后,他似乎慢慢振作了。

  他又回到律師事務(wù)所上班,而且表現(xiàn)得比以往更加出色,已成為身價最高的超級律師。

  那么,在他身邊,一定也出現(xiàn)了一位配得上他的好女人了吧?

  心房酸楚地悸動著,她不會嫉妒,更不會在意的……

  像他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本來就應(yīng)該有一個完美的好女人來匹配他。

  正因為深愛他,所以她衷心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把她忘了吧!把黎菁貽這個人忘得一干二凈,就當(dāng)她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從來沒有……

  唉,不知道他的女友可有好好地照顧他嗎?可有提醒他要按時吃飯,不可以當(dāng)工作狂而疏忽健康!她知道志熙最愛的咖啡豆品牌嗎?她知道志熙不能吃筍子嗎?因為他只要一吃筍子就會過敏,她知道嗎?她可有好好地照顧他?

  還有,他們會吵架嗎?菁貽衷心希望不會,因為志熙是那么溫柔深情的男人,就算是吵架,他也絕不會口出惡言,他會把所有受傷的情緒壓在心底。

  但她不要他這樣,不要志熙為了負(fù)氣而傷身。

  察覺到自己的淚已沾濕衣襟,她倏地站起來,咬牙告訴自己——黎菁貽,夠了!不要再想他了!

  他……他會過得很好,因為時間是最好的治療良藥。他會忘了她,迎娶一個好女孩,組成美滿的家。

  至于她,她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愛他了,沒有資格……

  她想止住淚,但為什么淚水都不聽話呢?

  電話聲突地響起。

  她深呼吸,擦掉臉上的淚后,摸索著拿起茶幾上的電話,盡量以最正常的語氣開口!拔?”可能是翁姊打來的,她千萬不能讓她察覺她哭了,她不要翁姊又擔(dān)心。

  “菁貽!”彼端傳來的是呂堂瑋的聲音,他敏銳地問著!澳阍趺戳耍柯曇艄止值,是不是在哭?出了什么事?”

  “沒有啊!”菁貽再度深呼吸!疤矛|,你別亂猜了,我真的沒哭。你也知道我剛回到臺灣,正好奇地認(rèn)識這間新房子,怎么會哭呢?”

  “沒有就好。”

  “對了,你人現(xiàn)在在哪里?”菁貽問。

  他的聲音很興奮。“我在機場,馬上要搭機到臺灣了。唉,如果不是那份重要的合約要親自去簽,我應(yīng)該要陪你搭機回臺的,你也知道我多不放心你一人搭飛機!

  “沒什么好不放心的,而且我又不是自己一個人搭機,你知道翁姊特地由臺灣趕去接我回來。對了,堂瑋,你……真的要來臺定居嗎?”

  “當(dāng)然!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父親答應(yīng)讓我調(diào)來這里的分公司,專心拓展亞洲區(qū)的業(yè)務(wù)!

  她輕輕嘆氣!疤矛|,我知道你是想照顧我才決定回臺灣的,你真的不必這樣,翁姊會把我照顧得很好!彼荒茉偾匪榱,因為他給予的情感她真的還不起啊!

  堂瑋佯怒。“你就只準(zhǔn)翁姊照顧你,卻不肯接受我的關(guān)心。吭僬f這種話,我真的會生氣喔!放心,我來臺灣真的是要全力推展亞洲區(qū)的業(yè)務(wù),并不是只為你一個人!彼啦荒馨演假O逼得太緊,否則她會逃開他。

  他又接著道:“我該上飛機了,臺灣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晚了,你快去睡覺!

  “好,晚安!”

  菁貽掛上電話,慢慢地起身拉開窗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臺北的空氣還是有些潮濕,但,這卻是她最喜歡的氣味,午夜夢回時,她最想回來的地方。

  她終于踏上故土,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一樣的空氣、擁有一樣的天空……

  志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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