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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獵愛入門 第八章

  好不容易剛從一場商業(yè)聯(lián)誼脫身的冉烈,熟練的操著方向盤,奔馳在臺北的街頭。

  全球限量的千萬名車?yán),流泄著輕柔的音樂,靜謐的空間唯有他自己,自在、松弛的享受著音樂。

  扯下脖子上束縛的領(lǐng)帶,他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jīng),在悠揚(yáng)的旋律中逐漸放松,習(xí)慣性緊抿的嘴角也跟著緩和不少。

  明天上午還有幾場會議要開,他確實(shí)該回家去邊看資料、邊淺酌白蘭地,然后準(zhǔn)時在凌晨一點(diǎn)上床。

  但操著方向盤的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不聽使喚的往他的集團(tuán)王國一路駛?cè)ァ?br />
  幾分鐘后,醒目的宏偉企業(yè)大樓已在眼前,懸著半邊銀月的夜色中,一盞明亮的燈照亮了位于十二樓的窗。

  黑暗中,那盞燈火格外醒目,他將車停在對街路邊,抬頭看著樓上末滅的燈,心情莫名的安定。

  不知何時,他養(yǎng)成了固定到公司轉(zhuǎn)一圈的習(xí)慣,無論是應(yīng)酬還是出席宴會,他總要在這個位置,遙望這盞燈好一會兒,才能安心回家睡覺。

  不為其他,因?yàn)樗,顏以寧就在那盞光亮下。

  而冉烈腦子里想的人,此刻正在那盞燈下,埋頭跟布料奮戰(zhàn)。

  顏以寧一面翻找、研究著各種布料的質(zhì)地跟特性,一面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奇怪,是誰在想她,怎么突然間耳朵這么癢。

  今天確實(shí)是不太平靜的一天!

  唐敏蓓的意外來訪,讓她發(fā)現(xiàn)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秘密。

  也幸好藉故逃避的她,在外頭閑逛了一大圈回到辦公室,唐敏蓓早就走了,而冉烈也外出去赴一個重要的簽約。

  總算,身心都煎熬、緊繃到極點(diǎn)的顏以寧,終于得以稍稍喘息,否則,她真不知道要用什么面目、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他們兩人。

  這么一忙,就是大半個下午,等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已經(jīng)全空了,外頭也早已是夜色沉沉。

  看來,今晚得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了。

  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再陷下去了,一定得趕緊結(jié)束這個任務(wù),離冉烈遠(yuǎn)遠(yuǎn)的,否則恐怕再也回不了頭。

  拎著零錢包,顏以寧到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碗泡面,準(zhǔn)備草草打發(fā)自己的「晚」餐。

  將注滿熱水的泡面往桌邊一放,她趁著三分鐘空檔繼續(xù)研究起那本厚厚的布料樣品,專心得甚至連身后那道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都沒有察覺。

  「你好像很愛加班。」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顏以寧嚇得渾身一震。

  「你——你干嘛不聲不響的嚇人?」她驚魂未定的罵道。

  「我說話了。」他挑挑眉。

  悻然橫他一眼,顏以寧懶得跟他爭辯,逕自端起泡面掀開紙蓋,拿起筷子開始享用晚餐。

  「你不應(yīng)該吃這個!谷搅野櫰鹈,看著她面前那碗泡面。

  「請問總裁,那我該吃什么?王品臺塑?」她沒好氣的堵回一句。

  她得沒日沒夜的在辦公室加班,還不都是拜他之賜?難纏出名的他,還真好意思以一派慈悲善良天使的模樣,來對她噓寒問暖。

  「反正我不許你吃這個就是了!」他二話不說,逕自端起那碗泡面,俐落的丟進(jìn)垃圾桶里。

  「喂——你怎么可以丟掉我的晚餐?你太可惡了!」

  事實(shí)發(fā)生得太快,顏以寧根本不及阻止,只能趴在垃圾桶邊哀悼她今天唯一的一餐。

  「我說過,吃泡面不好!顾琅f是一派平靜。「如果你想美容養(yǎng)顏,大可去買昂貴的保養(yǎng)品,別急著把自己變成木乃伊!

  「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她覺得莫名其妙,這男人干嘛不下班回家,要留在這里管東管西,連她吃什么都要干涉?!

  冉烈當(dāng)然也明白,她要吃什么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把她引到這里來的目的,不就是要讓她忙得焦頭爛額嗎?

  但為何此刻看見她臉上的疲憊,與桌上的泡面,竟會讓他有一種于心不忍,近乎憤怒的心疼?

  「我?guī)闳コ燥!?br />
  「吃飯?現(xiàn)在?」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上頭的時針正指著十一點(diǎn)的位置!改惘偫!」

  自己難得的好意,竟被她形容成是瘋了,冉烈臉色立刻不悅的拉了下來。

  「你去還是不去?」他的語氣極輕,卻仍聽得出其中隱含的危險。

  顏以寧才不理他,逕自轉(zhuǎn)身準(zhǔn)備再度埋回桌前。

  「我不要,我還有工作要——」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扛起來。

  「喂,冉烈,你要做什么?放我下來——」

  「現(xiàn)在,閉上你的嘴!」

  她以為像他這種錢多得花不完的大總裁,去的地方一定都是些昂貴的高級餐廳或高級俱樂部。

  但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帶著她去吃路邊攤。

  一碗熱呼呼的鱔魚意面,讓饑腸轆轆的她,頓時覺得簡直是人間美味。

  看著一臉滿足,一口接一口吃著面的顏以寧,冉烈有種奇異且不尋常的感覺。

  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開始慢慢有些懂她了。

  撇開太容易沖動、過分心直口快的脾氣不說,她其實(shí)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她不矯揉造作、也不懂得拐彎抹角,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她單純率真得讓人忍不住會替她捏把冷汗。

  她很愛笑,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好心情,在她身邊,甚至?xí)恢挥X被她的開朗給影響,就連那種無可救藥的樂觀,也像是會傳染給人似的。

  低著頭不斷將面往嘴里塞的顏以寧,感受到那專注凝視的目光,表面上吃得開心,但實(shí)際上一顆心卻緊張得怦怦直跳。

  雖然這一餐已經(jīng)從晚餐變成宵夜,但他今晚這個舉動,卻讓顏以寧心口有種暖烘烘的感覺。

  她發(fā)現(xiàn),雖然他是那種冷漠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卻有著細(xì)膩的心思、體貼的一面。

  剛?cè)牒淼拿,似乎在肚子里匯積成一片甜意,緩緩的、緩緩的滲進(jìn)心底——

  夜半的馬路上,兩人默默的并肩而行。

  走出了喧鬧的商業(yè)區(qū),暗沉靜謐的臺北街頭像是另一個世界。

  夜很靜,帶著些微涼意的風(fēng)拂面而過,穿著略顯單薄的顏以寧心口猶帶暖意,卻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冉烈不假思索,俐落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她。

  「穿上!拱缘赖目谖蔷拖袼回灥男惺嘛L(fēng)格。

  幾次交手經(jīng)驗(yàn)下來,顏以寧知道跟他爭論絕對不會有勝算,也就大方的接過,將寬大的西裝外套披上身。

  西裝上殘留著他暖和的體溫,以及屬于他的獨(dú)特氣息,仿佛是他寬大的手,牢牢密密將她包圍——

  似悸動、又似沉浮的心情,在夜半的微涼空氣中持續(xù)發(fā)酵,醞出一路香暖帶甜的風(fēng)。

  這一刻,她終于清楚弄懂了那些混沌不明、懵懵懂懂的情緒,原來是因?yàn)樗龕凵狭怂?br />
  真糟——她在心里苦笑。

  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彼此都絲毫容不得自己退讓一步,卻又偏偏像是兩塊不同極的磁石,強(qiáng)烈的吸引著對方,力量大得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們所能控制。

  正懷著滿心復(fù)雜情緒的當(dāng)口,披在身上的西裝口袋里,陡然傳來手機(jī)的鈴聲。

  顏以寧伸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小心的交給他。

  「冉烈!菇舆^手機(jī),他簡潔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敏蓓?」他的表情頓時輕松起來。「嗯,她在我身邊!拐f著,他掃了她一眼。

  聽著兩人極其輕松愉快的聊著,顏以寧說不出那種感覺是苦還是酸,就連披在身上的外套,也變得異常沉重,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嗯——就這樣,再見!」

  好不容易冉烈終于結(jié)束通話,顏以寧迅速斂起臉上的落寞,若無其事的佯裝隨口問道:

  「蓓蓓打電話給你?」

  「嗯。」他簡單應(yīng)了聲,沒有多作解釋。

  原本愉快的氣氛,因?yàn)檫@通突來的電話而冷了下來。

  兩人默默的走著,突然間,顏以寧近乎沖動的開口問道:

  「為什么追蓓蓓?」

  「她聰明獨(dú)立、精明干練,最重要的是——她適合我!顾胍膊幌氲恼f道。

  「你喜歡她?」她艱難問道。

  喜歡?他從沒有想過這兩個字。

  「或許吧!」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她絕對不會忽略,每當(dāng)他談起蓓蓓時,臉上那抹少見的溫柔,以及眼底飛揚(yáng)的神采與光芒。

  顏以寧,別傻了,你跟冉烈根本不適合。她不該讓這份若有似無的情愫,繼續(xù)放肆蔓延。

  「你想追蓓蓓,還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呢!」她強(qiáng)迫自己掛起若無其事的笑容,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等他回答,她已蹦蹦跳跳的逕自先走。

  不一會兒公司大樓已在前頭,顏以寧卻反而在路邊蹲了下來。

  冉烈緩緩跟上前去一看,只見在夜半的街頭,竟然還有個干瘦的老婦人,坐在路邊兜售口香糖。

  冉烈從眼角瞄見她從皮包里拿出了千元大鈔。

  「婆婆,我要一條口香糖!顾Σ[瞇的彎下身。

  「小姐,我找不開耶——」老婦猶豫的看著她手上的大鈔。

  「沒關(guān)系,婆婆,等下回您有了再找給我吧!」

  她毫不心疼的將錢塞進(jìn)老婦人的手里,卻只拿走一條口香糖,讓老婦人感激得頻頻道謝。

  冉烈走在她身邊,看她自得其樂的拆開包裝,剝出里頭的口香糖放進(jìn)嘴里,一臉滿足的嚼著。

  「你要不要?」空出來的另一只小手,朝他遞來一片口香糖。

  「不要!」像是在抗拒些什么,他冷冷別過頭。

  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顏以寧將那片口香糖也跟著送進(jìn)嘴里。

  看她嘴里嚼著那片屬于他的口香糖,染著幾許緋紅的美麗臉龐俏皮可愛的鼓動著,不知怎地,冉烈心里卻氣悶?zāi)?br />
  她無論對誰都是那么親切和善,就連路上的流浪貓狗,都能得到她一個溫柔的微笑,唯獨(dú)對他——總是不假辭色。

  突然間,他竟無端嫉妒起這個老婦來。

  「用一千塊來買一條口香糖,你也未免太慷慨了吧?」他滿不是滋味的挖苦她道。

  「我不知道身價上億的冉大總裁,也會把這一千塊放在眼里?」顏以寧半捧半損的挖苦他。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種交易根本不符合經(jīng)濟(jì)原則,沒人會花一千元,只為買一條價值十塊錢的日香糖。」

  「你看到她的處境沒?」顏以寧反問他。

  冉烈挑了挑眉,卻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一開始這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又如何做到對雙方都公平?」

  「經(jīng)濟(jì)價值不該這樣計算。」他是商人,最清楚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經(jīng)濟(jì)價值。

  「很多事情的價值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今天我?guī)椭怂,所獲得的快樂,價值早已遠(yuǎn)超過這一千塊,往后就算我花一千塊,也買不來這份快樂,這就是另外那九百九十塊的價值!顾棺杂幸惶桌碚摗

  冉烈挑起眉,若有所思的瞅著她。

  她是那種天生樂觀、開朗得無可救藥的人,對人的好她從不計較回報,只在乎自己的付出夠不夠。

  那種沒有心眼的率真,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幾近絕跡了,而他當(dāng)初怎么會認(rèn)為她是一個沒大腦的女人?

  但他還是不懂她口中,所謂「價值不能用金錢衡量」的理論,在他的認(rèn)知里,錢可以替他得到他所要的一切,可以辦到所有不可能的事,包括感情。

  他做事向來講求利益、實(shí)事求是,在商場上多年,他學(xué)會不計一切手段得到他要的,他只懂得獲利哲學(xué),也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要他吃虧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看她嚼著口香糖、嘴里侃侃而談那套經(jīng)濟(jì)理論,好像只有跟別人有關(guān)的事情,她才會那么興致勃勃。

  突然間,有種莫名的煩躁涌上他的胸口,他甚至沒有多想,一伸手就將她給卷進(jìn)懷里,霸道的吻住她的唇瓣,也將原本屬于他的薄荷清新給納進(jìn)口中。

  一股薄荷的清涼朝他席卷而來,緊接著沁進(jìn)味蕾的,是那股香軟滑膩、會叫人上癮的致命香甜氣息,竄進(jìn)他的五臟六腑。

  他難以置信,光是一個吻竟會讓沉穩(wěn)世故的他悸動難平,那種越是想抗拒她,卻更身不由己的感覺,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以為自己只想討回一口氣,卻沒想到竟被這個看似簡單,實(shí)際卻獨(dú)特多變的女人給徹底迷惑了。

  被一個女人給攪亂了原本的平靜——這并不在他的計畫之內(nèi)。

  尤其還是一個老是跟他作對、處處唱反調(diào)的女人,即使她的美、她的才華,足以讓人不由自主為她傾醉。

  兩人雙唇緊緊交纏,熱烈的回應(yīng)著、探尋著彼此,恨不得將對方的氣息全占為己有,甚至忘了這是大街上。

  一個尖銳的喇叭聲,猛地驚醒幾乎在彼此唇瓣中迷失的兩人。

  冉烈低咒一聲狠狠抽開唇,冷涼的空氣瞬間拉回他的理智。

  「你——你干嘛吻我?」

  顏以寧氣息不穩(wěn),驚駭?shù)牡芍,差點(diǎn)把口香糖給吞進(jìn)肚子里。

  「誰叫你吃掉了我的口香糖!谷绻@勉強(qiáng)能算是藉口的話。他理直氣壯的回了句。

  她吃掉了他的口香糖——顏以寧瞪著他的背影,是他自己說不要的耶!

  這男人吻她好像吻上癮了,而且理由千奇百怪,總是能找到藉口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好像吻她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可是,他們明明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他喜歡的人更不是她,為什么他要吻她?

  想不出個頭緒來的顏以寧,默默跟上他的腳步。

  他口腔的溫度還殘留在舌尖,隨著沁涼的薄荷味道竄進(jìn)口中,再度引發(fā)她心頭一陣微微悸動。

  前頭的頎長身影看不出情緒,就連腳步也是那樣從容不迫,仿佛剛剛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男人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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