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筱晨發(fā)覺自己對杜維浩有那么一點點在意后,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
面對他,她總會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
這番心境轉(zhuǎn)折,想與好友傾訴商量,豈知竟找不到人,原來林佳慧被公司派出國考察,要在國外待上兩個月。
她只好一步步摸索出兩人之間最適宜的相處之道。
也不知道是誰給杜維浩出的主意,抑或是他自己想出的作法,他三不五時會送她一大束玫瑰,天知道那有多貴,她為他心疼那些花掉的錢。
這一天,杜維浩從外面回到家,手中又抱了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據(jù)他的說法是「一時心血來潮」。
收下花,王筱晨真舍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鈔票,再一次告訴他別再破費了!
他的心意,她能感受得到,不需要那些昂貴包裝過的花束來表達(dá),只需他到附近花田摘下一朵花,就足以令她感動了。
一起吃完晚餐,王筱晨表示她要施展她久未表現(xiàn)的泡咖啡功力,將杜維浩趕出廚房。
拿出新買的咖啡機(jī)和咖啡豆,及一切所需的器具,王筱晨準(zhǔn)備好好大展功力。
杜維浩幫不上任何忙,只能乖乖地待在客廳等著咖啡完成。
過了好半晌,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咖啡香氣。
再過一會,王筱晨兩手各端一杯,來到客廳。
向前接過咖啡,杜維浩將它置于桌上,并不急著品嘗。
「你不喝嗎?」她對自己煮出的咖啡品質(zhì)可有自信的。
「等它涼一會!顾辉趺磹酆瓤Х取
小口徐徐吹氣,王筱晨小心地喝下第一口。
嗯!香純濃郁的口感,真是頂極的享受。
滿意地瞇起雙眼,感受這短暫的幸福感。
杜維浩含笑,帶著寵溺的目光凝望著她可愛的小動作。
「看妳的模樣,彷佛這咖啡是天下美味呢!」杜維浩終于動手端起杯子。
「你喝了就知道了!
王筱晨盯著他喝下第一口,緊張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開始在意起他的評語。
慢慢地啜飲了第二口,滿意于口中的味覺,風(fēng)味比起他慣喝的三合一沖泡咖啡要好上太多。
「怎么樣?」王筱晨等不及要起他的評語。
「很好喝!苟啪S浩不懂如何評論咖啡,只是誠實地說出感覺。
這個答案大大地取悅了她,臉上泛起歡喜的笑靨。
「每個喝過我煮的咖啡的人都這么說!
杜維浩很高興自己取悅了她,不一會就將杯中的咖啡解決。
王筱晨跟著喝光,將空杯端至流理臺清洗。
「我下次有空再煮給你喝!雇躞愠渴帐昂,回到客廳時說道。
跟著,兩人便安靜地觀看新聞節(jié)目,溫馨的氣息環(huán)繞著他們。
電視上主播專業(yè)地播報一則則最新頭條,不時穿插著號稱「獨家」的新聞。
生硬的政經(jīng)新聞后,接著轉(zhuǎn)換心情,一些輕松有趣的新聞陸續(xù)登場--
「國內(nèi)知名的『汪氏企業(yè)』董事長汪永甫今天嫁女兒,假麗華飯店二樓宴會廳擺設(shè)喜宴,現(xiàn)場冠蓋云集,政商名流齊聚恭賀。據(jù)了解,新娘汪嘉玲任職汪氏企業(yè)的公關(guān)部主任,與擔(dān)任汪氏企業(yè)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江祖聲因職務(wù)之便認(rèn)識相戀,互訂終身。透過鏡頭,我們可見一對新人臉上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笑容,站在一起可稱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主播因應(yīng)新聞屬性掛起笑容播報。
電視機(jī)前的兩人均因這則意外的新聞,感到震驚與錯愕。
尤其是王筱晨,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在這個時刻得知前任男友的婚訊,甚至沒有問過她,她想不想知道。
臉上完全面無表情,瞪視著電視畫面上笑盈盈的新郎,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主播結(jié)束這則新聞,跳至下一則影劇圈男主持的劈腿疑云。
杜維浩想從王筱晨臉上的表情,猜出她心情的端倪。
好難!
沒有經(jīng)驗的他,只能無措地靜靜陪著她。
猛地,王筱晨無預(yù)警地起身奔上樓,腳步倉卒。
出事了!
這是杜維浩跟著追上樓時腦中浮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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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二樓,匆促間房門并未合上,杜維浩在門板上輕敲兩下,踏入極少進(jìn)入的客房。
房內(nèi),王筱晨坐在床緣,低垂著頭,看不到臉上的一絲神情。
「妳還好吧?」杜維浩坐至她身側(cè),滿懷關(guān)切。
王筱晨未有稍動,維持著原有的姿態(tài)。
不好!大大的不好!
為什么還是會在意?
為什么心口還是會傳來痛覺?
為什么她會這么沒用呢?可悲的自己!
王筱晨自暴自棄地鄙視自己,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
似放縱、似放棄,王筱晨抬首面對杜維浩,臉上的表情有絲木然。
「吻我。」王筱晨聽見自己粗啞渴求的聲音。
她不在乎,無所謂,她只知道,今晚她不愿一個人獨自度過。
「妳當(dāng)真?」杜維浩眼中閃爍著驚訝,語調(diào)不認(rèn)為她真要他這么做。
「我是說真的!」王筱晨下了決心。
「我覺得今晚并不適合!苟啪S浩考量到她的思緒,今晚的她并不理性。
王筱晨下接受拒絕,猛然雙手勾至他頸后,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紅唇湊上他的。
他響應(yīng)了她的吻,偏著頭,完全占領(lǐng)了她的嘴。
王筱晨愈來愈投入,探出了她的舌頭,誘引著他的舌,進(jìn)入了她的口。
良久,杜維浩退開,眼中燃起情欲的愛火。
王筱晨木然的面具褪去,換上狂放的熱情。
她喉間低低喚了一聲,伸手過去捧住他的頭,催促他:「吻我!」
他響應(yīng)了她的請求,就算他知道她此刻的要求并非真心是因為愛,他亦甘愿為她而沉淪。
她的唇甜蜜、灼熱,他隨著她的默許,狂烈地吻她,然后他的舌進(jìn)駐了她濕潤的口中,在她體內(nèi)點燃了狂熱的火花,使得她更貼近他的身體,纖指陷入他濃密的發(fā)絲。
王筱晨的世界,如今壓縮成兩人之間融合成的一體,猛然迸發(fā)出熊熊烈焰。
她用手緊捧著他的頭,用她的身體柔柔地去抵著他已然被激起的欲望,讓她渾圓的曲線,融入他剛硬的身軀。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投入,里里外外,她熾燃著與他合而為一的欲望。
要!她要!她要封裝自己的心,驅(qū)走所有意識的思考,揮別理性。
這是天堂,也是地獄。
王筱晨身軀落到床鋪上,杜維浩隨著她移動,他的胸膛壓上了她的胸前,他貪欲的嘴覆壓上她的雙唇。
他的下半身抵住了她,激起她全身的顫動,她喘息著,攀住他的肩頭。
她的感官知覺開始游動,沉陷在一波一波的欲浪中,她閉上了雙眼,緊緊貼附著他,熱切且屏息地享受著。
杜維浩一邊輕喚著她的名字,一邊用他的手撫觸她的曲線,相繼不斷的愛撫。
王筱晨亦回復(fù)著熱切的動作,手掌自他的頸背滑向他的肩頭,再往下?lián)崴男靥拧?br />
他們像在演出愛的舞蹈般,他拉扯出她的上衣,她已動手去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在逐漸沉醉的深吻中,他們消除了身上所有的屏障,身上的衣物一一解脫落下,棄置一旁,身上無一絲一縷。
渴切的手深出去觸摸、去知覺,發(fā)顫的手指探索著柔美的身體,引起她身上一陣的顫抖。
激情節(jié)節(jié)直上,她顫抖、呻吟,雙手沿著她軀體來回地?fù)崦K氖终仆乱,撫過他結(jié)實平坦的腹肌,再進(jìn)一步向下移,抵達(dá)他雙腿間的突起。
杜維浩吸了一口重重的粗氣,全身靜止下來,等候著……
王筱晨幾乎停止了呼吸,顫抖著更進(jìn)一步加緊探索。
「筱晨……」他的聲音減弱,發(fā)出難抑的低吟,接著他的手滑向她腰間、滑至她臀邊,最后移向……
所有的感官全跳脫了掌握,他愛撫的手指輕觸她,帶給她極度愉悅的感受。
她心蕩神馳,有如乘著一雙熱情的翅膀遨翔天際,這是她前所未有的經(jīng)歷。
他在她雙腿之間就位,心口激烈地跳動,使他暫時停頓了一下,然后他向前沖刺,填滿了她體內(nèi)的空虛。
她緊緊依附著他,唯恐一松手,便會跌落深淵,她附和著他身體沖刺的律動,漸漸加速。
他的嘴擄獲她的唇,他的舌頭反應(yīng)著他身體律動的節(jié)奏。
他松開吻著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叫喚著她的名字,隨后,一陣抖動傳遍了他全身,使他狂喊出粗嘎低垂的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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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王筱晨在睡夢中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睡眼惺忪著,雖未清醒,但也不再昏睡,身子傳來隱隱的酸意。
模糊不清的意識中,她打著呵欠睜開雙眼。
腦袋中一片混亂,昨夜的回憶突然排山倒海般蜂擁回流。
后悔嗎?
不,她并不后悔,只是她對他感到愧疚。
她利用了他,她利用他對她的感情,要求他做了這么一件過份的事。
尤其她懂他,若不是死心地認(rèn)定了某人,他是不可能輕率地輕舉妄動,他是愛她的。
她等于是逼他提前將她視為未來一生的終生伴侶。
她好可恥。
昨夜她并非出于愛,全是欲在肆虐。
對于兩人今后將如何繼續(xù)走下去,她只有茫然。
一邊思考著,她身旁有了些動靜,杜維浩喃喃地說了些什么,將身子靠得更近了些,這一舉驅(qū)散了她的冥想。
他伸手越過她身上,摟住她,把右腳跨過去橫在她腿上,使她整個身子蜷伏在他暖和的懷抱中。
雖不愿承認(rèn),但此刻她舒服得根本不想動,滿足地輕嘆著。
冷氣機(jī)靜靜運轉(zhuǎn)著,空氣中只有馬達(dá)聲隱隱流動,氣氛怪異地安詳。
無可言喻的,她赫然驚覺,自己愛上了清晨在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的感覺,心境上是如此的平靜及祥和。
身側(cè)的手臂驀地緊繃收緊,她知道他已經(jīng)轉(zhuǎn)醒了!
抬眸對上他的眼,遲來的羞怯此刻全數(shù)報到,全身血液集中到薄薄的臉皮,脹紅的臉蛋迅速低下逃避。
他會如何看待自己?
忐忑的思緒不停息地猜想,導(dǎo)致她不敢貿(mào)然做出任何動作。
「早安!苟啪S浩輕聲說,對她一笑。
王筱晨抬眼迅速一瞥,那一笑令她驀然心動,心兒撲通撲通加速跳動。
「你今天睡過頭了!乖捯怀觯躞愠空婧薏坏靡У糇约旱纳囝^。這是什么對話!
杜維浩聞言一愣,繼而發(fā)出低沉的笑聲。「是啊,今天睡遲了!
仍窩在他懷中的王筱晨,靠著肌膚的碰觸,感受著胸膛傳來的震動。
「你還不起來嗎?」王筱晨發(fā)覺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熱,似乎是受到身旁猛男的影響。
「難得讓我賴床一次。」
杜維浩伸出手去環(huán)抱她的腰,輕輕把她拉近自己很快又燥熱起來的身軀。
察覺出他的企圖,王筱晨抽出手抵住他光滑的胸膛。
「不要!共荒茉馘e第二次了。
昨天放縱自己,利用杜維浩,已經(jīng)做錯一次了!
杜維浩眼中盈滿受傷的情緒!肝乙詾閵呉呀(jīng)接受我了,抱歉。」
松開環(huán)抱的雙手,杜維浩背對她,坐起身雙腳落地。
「對不起!冠s在他起身前,王筱晨拉住他的手留住他。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以為經(jīng)過昨晚,我就可以當(dāng)作妳是喜歡我的,誰知這是我自大的想法!苟啪S浩依舊背對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終究還是傷了人!
王筱晨心亂如麻地急著補救:「你沒想錯,我是喜歡你的!」
杜維浩驚喜地回頭,喜悅的光芒從眼中綻放。
王筱晨見狀,拼命說服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她已無路可退了!
既然已經(jīng)錯了一次,那就一路錯下去吧!她不愿再去思考繼續(xù)下去的后果,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喜歡你,學(xué)長!咕痛顺翜S吧!
「真的嗎?」杜維浩的眼睛發(fā)亮。
王筱晨眨著眼說:「真的。」語畢,兩頰發(fā)燙起來。
杜維浩受此鼓勵,低頭擄獲她紅潤的雙唇,納入他饑渴的口中。
王筱晨反射性閉上雙眼,他的親吻和碰觸,在她周遭織起一張烈火熊熊的感官網(wǎng),她立即身陷其中。
她伸手去拙住他的臂,由側(cè)臥翻成仰臥,將他帶到她雙腿間的位置。
他的眼神柔和,他的吻令人心折。
他們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狂野而又熱烈,無窮地迎合、滿足對方,緊緊地密切相擁。
兩人筋疲力竭,彼此撫慰著對方進(jìn)入夢鄉(xiāng),管它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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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浩醒來,看見亮眼的陽光,瞄了一眼手上的表。
九點五十分,今天賴床夠了,他該起床工作了!
緩緩地從王筱晨身旁起身,小心翼翼不去驚擾到她,他臉上拂掠過溫柔的神色。
他悄然無息地溜下床,打著赤腳,拿起地板上的衣物。
王筱晨沉沉而眠,看起來那么安詳,那么放松。
他彎起嘴角,溫柔的笑意拂上他的面容。他的記憶回溯到首次遇到她的情景,第一次看見她時,他迅速地為她所吸引,但當(dāng)時他愛她嗎?
他當(dāng)時真的已經(jīng)愛上她?杜維浩回想著,然后他的嘴角勾出柔情的笑容。
是的,他甚至愛她更深。
思緒回到昨晚,嘴角的弧度迅即下垂。
他懂她,比她懂她自己還多。
他知道自己昨夜只是個令她忘懷的「工具」,雖然難堪,但是他甘愿。
他也明白,今天清醒后,她必定會退回原來的關(guān)系上。
于是,他耍了個無賴。
誠如他所認(rèn)定,他比她還懂她自己,他咬住了她事后必定會對他產(chǎn)生的愧疚感,逼使她不得不對他負(fù)責(zé)。
只要她自覺欠了他,她必然會盡量彌補他。
他抓住了這個弱點,配合上受傷的眼神及神態(tài),她果然自投羅網(wǎng)。
他承認(rèn),他是卑鄙的,但他不后悔,縱使她之后怨他。
他的愛是那么的深切,縱使粉身碎骨,他只求與她一同毀滅。
拿著衣服,他凝眸望著她的睡顏,內(nèi)心感到平和滿足。
終于,他看夠了。他走出房門進(jìn)入浴室盥洗,著裝完畢后,神清氣爽地迎向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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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么繼續(xù)下去。
沒有什么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是,每天晚上杜維浩必定會跑來王筱晨房間,和她擠在一張床上睡。
一開始,王筱晨為難地推說不太好,但他總是適時睜著受傷的眼神,逼得她一次次心軟,容許他一次次地進(jìn)逼攻占。
后來,她漸漸習(xí)慣在他懷中醒來,習(xí)慣他用新冒胡渣的臉將她吻醒,習(xí)慣他的肌膚碰觸,習(xí)慣……
對于他們之間新成形的相處模式,周遭的人逐漸察覺出氣氛的變化。
于凱威一家子趁著周休來訪,那天是杜維浩這段日子來第一次孤枕而眠,王筱晨千叮嚀萬拜托,不許他半夜偷溜到她床上。
豈知她再怎么隱瞞,還是瞞不過古靈精怪的杜欣嵐,敗在杜維浩留在她房內(nèi)的一件襯衫。
隔天,杜欣嵐就馬上改口叫她大嫂,兩個小蘿卜頭隨之改口叫舅媽了!
無言以對,王筱晨默默接收新的稱謂。
而好友得知的經(jīng)過更是戲劇化。
那天清晨,兩人相擁正好眠,擱在床頭的手機(jī)猛然響起。
朦朧意識中,杜維浩沒多想地就接起手機(jī),睡意惺忪地應(yīng)話!肝?」
對方不語許久,顯然受到頗大的驚嚇。
「喂?」意識清醒后,這才發(fā)覺自己竟接了枕邊人的手機(jī)。
「請問王筱晨在嗎?」林佳慧偷空從美國打國際電話回來,竟意外得到這不小的驚嚇。
哪來的野男人?
杜維浩此刻完全清醒!笂叺纫幌隆!
側(cè)身搖醒王筱晨,她發(fā)出抱怨的低喃,將頭埋入涼被中。
杜維浩不放棄任務(wù),將被子掀開,執(zhí)意喚醒她。
費了一番工夫,他終于哄得她張開雙眼,雖未清醒,但也不再昏睡,趁她還未閉上眼,將手機(jī)交到她手上。
「妳的電話!苟啪S浩起身在她頰上偷來一吻,套上長褲走出房門。
意識仍在游離中,王筱晨無意識地將手機(jī)放至耳邊,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王筱晨!」林佳慧興奮地尖聲大叫。
這一大叫,王筱晨渾沌的腦袋終于清醒,殘存的睡蟲跑得一只不剩。
將手機(jī)拿離耳朵,她的耳膜受不了這番折磨。
「林佳慧,如果我聾了一定會找妳索賠的。」王筱晨伸著懶腰,打著呵欠。
「妳給我老實招來,床上的野男人是誰?」林佳慧不容她帶開話題。
「什么野男人?」為什么她不想張揚,而今卻搞得人盡皆知呢?
「妳別裝蒜,剛剛接電話的男人是誰?」
「妳聽不出來嗎?」
「!」林佳慧爆出另一陣尖叫。
王筱晨受不了地將手機(jī)拿開!竸e再叫了!」她沒去唱女高音真是可惜。
「猛男學(xué)長!」她剛就猜是杜維浩,只是沒料到兩人進(jìn)展如此神速,已經(jīng)在床上翻滾過了。「妳真的把猛男學(xué)長吃了?」
「為什么是我吃了他,而不是他吃了我呢?」講得她好像多主動似的,雖然事實上第一次好像真的是她先吃了對方的。
「還不都一樣!褂嬢^著那小小的說法何用!笡]想到我才出國兩個月,你們已經(jīng)進(jìn)展到在床上打滾了!」
「我也很無奈呀!」趕也趕不走,她算是欠他的。
「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世上的好男人又少了一個了!沽旨鸦郯@自己貧瘠的男人緣。
「妳想要的話,我讓給妳!雇躞愠侩S口一說。
「妳少說笑了!妳肯讓,他才不肯讓呢!沽旨鸦鄄话阉脑挳(dāng)真!缚蓜e到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我才不會呢!」王筱晨皺起小巧的鼻子。
「別說得太肯定,免得到時候有報應(yīng)!沽旨鸦酆醚灾腋妗
「妳干嘛詛咒我。 顾趺纯赡軙䴙樗薜靡话驯翘橐话蜒蹨I,會嗎?不會嗎?不會吧!
甩掉無謂的臆想,王筱晨回歸正題!笂呉淮笤缥妩c多打國際電話來,不是為了跟我講這些事的吧?」
林佳慧這才想起原先的目的。「我是要跟妳說,下個禮拜我就回國了!接下來,我可以連放半個月的年假,妳等著我去打擾妳嘍!」
「真的嗎?」王筱晨高興地大叫。她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碰面了!
「當(dāng)然嘍!」林佳慧也感染上她的興奮!钢皇菉叺拿湍袑W(xué)長會不會不歡迎我?因為我要去當(dāng)一顆超級大電燈泡!
「他敢不歡迎!
「我開始同情妳的猛男學(xué)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管得那么厲害了!」還沒結(jié)婚就先成為「怕老婆俱樂部」的榮譽會員。
「我哪有那么可怕?」王筱晨可要大聲抗議!肝覀兪腔ハ嘧鹬!
「是喔!」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不以為然。「不多說了!電話費很貴的,回去后見面再聊吧!」
「那就見面再聊吧!」
兩人互道再見后結(jié)束通話。
王筱晨將手機(jī)放回床頭,倒頭回去小小賴了一下床,直到鬧鐘響起才不得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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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太安逸,真的會受到懲罰的!
好日子過沒幾天,王筱晨一直不愿去碰觸的部份,卻悄悄地向她襲來。
「不會吧?」
這天兩人一起吃完晚餐,坐在客廳看電視時,杜維浩順口向她提及,沒想到卻得到她出乎意料外的驚叫。
「周嫂年紀(jì)大了,她兒子不放心她一個人住,要把她接過去一起住,孝養(yǎng)她,我們應(yīng)該為她高興才對!
「可是她走了,我們兩個人都不會料理三餐,不是很慘嗎?」王筱晨吶吶道。
杜維浩聞言失笑,原來她是在怕這個!杆灾苌┰敢饬舻皆碌,準(zhǔn)備開班授徒,保證把我們都教會。」
「不行啦!我對煮菜完全沒有天份!瓜氲竭^去的慘痛經(jīng)驗,王筱晨未戰(zhàn)先敗。
「咖啡那么難煮,妳都能把它煮得這么好喝,我不相信妳沒有料理的天份!苟啪S浩不吝惜給她信心。
「那是你沒吃過,等你吃過,你就不得不承認(rèn)了!」王筱晨依舊沒有自信。
「我也同妳一起學(xué),說不定我煮得比你還爛呢!」
「也或許說不定你學(xué)得比我還快,煮得比我還好,那我不是雙重打擊嗎?天呀!我居然比一個大男人還差!雇躞愠肯萑肟植赖幕孟胫小
「妳想太多了吧!」杜維浩微力敲一下她的額頭,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王筱晨一手摀著額頭,身子撒驕似的窩著他!冈趺崔k?我完全沒有自信。」
低頭將她覆在額上的小手取下,改覆上他疼惜的大手。
「妳別想太多,又不是說一定會失敗。況且,就算失敗了,我的腸胃很強壯,承受得起的。」
「你看,你對我也沒什么信心。」王筱晨不依地在他身上磨蹭嬌嗔。
「不管成功失敗,只要是妳煮的端上桌給我吃,我不會有任何一句話!
這句話對王筱晨十分受用,安撫了她惴惴不安的心,修補了她所剩無幾的自信。
「這句話是你說的哦!到時若有任何一句微言,我就……」王筱晨攪盡腦汁思考最毒辣的懲罰手段。
「妳就怎樣?」杜維浩好笑地問道。
「我就……我就再也不準(zhǔn)你上我的床了!」夠狠吧!
杜維浩愀然變色,這的確是最毒辣的懲罰方式。
「放心,就算妳端出餿食,我也不會有一句微言!
王筱晨甜甜地笑開了!
她現(xiàn)在擁有滿滿的信心去征服柴米油鹽,全拜身旁親愛的老板、學(xué)長兼同居人之賜,令她真的相信,她一定會成功的。
如果她一開始就受到這番鼓勵,她是否對料理這塊領(lǐng)域就不會如此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