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多睡一會兒?」坐到她身邊,原想給她一個早安吻,未料卻讓她閃了開來!缸鎯海俊
「藍(lán)蘭香是誰?」呆坐在床上,她似乎還沒回神。
伍少懷怔愣了下!笂吢犚娏?」
「我什么都沒聽見!顾]了閉眼,對實(shí)際情況一點(diǎn)都不了解,她只知道有個她所不知道的女人存在,那個女人名叫藍(lán)蘭香!肝抑宦犚娪袀女人跟在你身邊十年,而黃大哥認(rèn)為你在和我交往之前,得先想好如何安置她!
說來是很平靜,其實(shí)在她聽見那些話的瞬間,心情僅能用「驚濤駭浪」來形容。
他內(nèi)斂、木訥,甚至有點(diǎn)古板,除了自己之外,從來不對其他女同事打情罵俏或有任何踰矩的舉動,也因為如此,她一直不認(rèn)為自己的戀情會有問題,卻沒料到潛藏的危機(jī)是更深層的隱瞞,她的心亂成一團(tuán),不知該如何面對。
人家跟了他十年了,她不過才個把月,相較之下──真遜啊!
「嗯……」瞧她滿臉醋意,伍少懷開心極了,他佯裝傷腦筋地蹙起眉,就為了試探她有多在乎自己!柑m香是跟著我很久了,大學(xué)時代到現(xiàn)在,而且我媽也很喜歡她,三番兩次叫我娶她!
「那……那你為什么要來招惹我?」她氣極,心頭一凝、眼眶一酸,慍惱地跳下床找尋自己昨夜褪下的衣物,并一一穿戴起來。
「祖兒!」他上前抱住略顯激動的她,偏偏嘴角止不住上揚(yáng)。「妳才說過我是妳喜歡的男人,難道妳昨晚對我說的話,全都是騙我的?」
「你──」她沒想到他竟會是如此無賴且不知廉恥的男人,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你隱瞞藍(lán)蘭香的事,現(xiàn)在竟然還敢這么說我?!」
「祖兒,妳不會因為蘭香就不再愛我了吧?」嘖嘖嘖,看不出來她的占有欲挺強(qiáng)的,夠辣,他喜歡!「就算有蘭香,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
「放開我!」祖兒惱火地以手肘撞擊他的腹部,下手之重一點(diǎn)都不留情。「論先來后到,藍(lán)小姐在我之前就和你在一起,我不是那種會破壞別人感情的壞女人,今天算我看走眼,祝福你跟藍(lán)小姐幸福快樂!」
末了還用力地踩了下他的腳板,讓他吃疼地放了手。
腹部及腳板同時受挫,伍少懷齜牙咧嘴地抱著腹部,單腳跳個不停!缸鎯海瑠呄率忠稽c(diǎn)都不含糊!」
「對你這種腳踏兩條船、劈腿還洋洋得意的負(fù)心漢,我根本沒必要心存慈悲!」嗔怨地很瞪他一眼,她紅著眼,倔強(qiáng)得不讓眸里的水霧滑出眼眶。
「祖兒,妳就真的對我這么沒信心?」哎,該說她的性子倔強(qiáng)還是可愛?雖然是他無聊做這種試探,但足可證明她的性子剛烈且不感情用事,即使在這種傷心的情況,依然能決裂地決定斬斷情絲,不過……
會不會是她不夠愛他?
「你都坦白講明了,我當(dāng)然信!」信他雙跨,信他感情不堅!「你就好好地對待蘭香,別再到處亂放感情!」
寧祖兒一張嘴像機(jī)關(guān)槍似的胡亂掃射,然后沖往門邊拉開房門,前腳才跨出去,后腳就被伍少懷扯了回來,緊緊摟在懷里。
「你放、開、我!」她放聲尖叫,雙腿亂無章法地踢動。
「祖兒,可以有別的處理方式!」夭壽!這女人力氣真大,好幾下都踢中他的小腿骨,痛!「妳可以叫我跟蘭香斬斷關(guān)系,為何還沒爭取就想要全部退讓?或者是妳根本就不夠愛我?」
寧祖兒霍地不再亂踢,回頭兇狠地瞪著他。
伍少懷頭皮一麻,她這個樣子真像……索命的女鬼!
「伍少懷、伍先生、伍總監(jiān),請你不要瞧不起我付出的感情!」可惡的男人!她受夠了,以后她一定要見一個交一個,交一個不行再甩一個,以免再度遇上這種無情漢。
她要學(xué)會怎么看男人,鐵定要挑最好的才放感情,絕不再重蹈覆轍!
「在我發(fā)現(xiàn)藍(lán)小姐的存在之前,我的確是愛你的,甚至還想跟你生兒育女,長長久久、甜甜蜜蜜生活一輩子,可是既然讓我知道藍(lán)小姐的存在,我有什么資格去要求、幻想那些快樂?
「她付出在先,將女人最寶貴的青春都浪費(fèi)在你身上了,說什么你都不能也不準(zhǔn)辜負(fù)她!至于我,我發(fā)誓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不再愛你了,就從這一刻開始!」強(qiáng)忍許久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她用力擦掉那些水液,偏偏不爭氣的淚滴再度落下,怎么都擦不完。
沒用啊,寧祖兒,哭屁啊!這種男人一點(diǎn)都不值得妳哭!
「對不起,我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刮樯賾褟氐妆徽鞣,他淺嘆一口,將臉埋進(jìn)她香馥的頸間,然后緩緩將她扳過身來,抹去她臉上燙人的水珠。
寧祖兒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玩得太過火?那是什么意思?她瞇起眼,眸光滿是狐疑及不信任,還有收勢不住的水光。
「你……你不要想騙我!」說謊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接下來的無數(shù)次,她抿抿唇,揮動被他緊握的手臂,抗拒給他解釋的機(jī)會。
「不騙妳……不,先別急著拒絕我,我有一堆證人,包括士豪和蘭香。」或許士豪不足以說服她,但搬出蘭香,她總該相信了吧?
她果然因為藍(lán)蘭香的名字被提出而安靜下來,并狐疑地瞪著他。
「我不否認(rèn)我媽一直想把我跟蘭香湊在一起,不過我覺得最大的理由,或許是因為蘭香的母親跟我媽情同姊妹!惯@些事他不曾和任何人分享過,連最好的朋友黃士豪都不曾,她是第一個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瞧她多幸運(yùn)。
「妳知道以前的女人,感情可以好到約定將來的孩子若全是男孩,就讓他們當(dāng)拜把兄弟,同是女孩則成為好姊妹,相對的,一男一女,則希望他們成為夫妻。」
「對,我跟幼君就做過這種愚蠢的約定!顾亲,當(dāng)時還覺得挺好玩的,現(xiàn)在想想,真的很蠢。
「不是吧?」她看起來很趕得上時代啊!怎會做這么……落伍的約定?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就是!」翻翻白眼,她忍不住笑了。驢呀~~
見到她笑,他莫名地也跟著笑了。
安心。
「然后我跟蘭香就是那種狀況,從小一起長大,直到上大學(xué),她們便開始妄想撮合我們的未來!孤柭柤,他其實(shí)敘述得很無奈。
「可是──」可是黃大哥說蘭香跟了他十年耶!才出聲,卻讓他舉起手擋住,她氣餒地閉了嘴。
「聽我說完好嗎?」這種事,一鼓作氣會比較好,他怕自己說著說著忘了要說什么,畢竟那是段太長的歲月,有時會無聊到忘記該怎么說,很傷腦筋。
「嗯。」誰教她好奇咧?好奇死好啦!
「一開始我跟蘭香變得很尷尬,因為我對她的感覺不差,卻不是父母所期待的愛情,所以我便找個機(jī)會探探她的意思和想法,很幸運(yùn)的,我們看法一致!褂浀卯(dāng)時他們還抱著歡呼,慶幸對方都沒有傻傻地想遵循父母期望的打算。
古怪地看他一眼,她很想開口,但又答應(yīng)他不插嘴,只得悶悶地忍了下來。
「可是問題又來了,我跟蘭香都不認(rèn)為這種事會只發(fā)生一次,為了杜絕接下來無數(shù)次類似的麻煩,既然我跟蘭香的默契好,看法又一致,我們便相互約定假裝有來往,直到我們找到彼此心愛的對象為止。
「然后我遇見妳,和妳相戀,加上我媽跟藍(lán)媽媽催得越來越急,所以我們都認(rèn)為已經(jīng)到了該說清楚的時刻。」將過往的「愛恨情仇」一口氣說完,他深情地凝著她的眼!覆贿^這種事還是由我開口比較好,畢竟蘭香是女人,要她承擔(dān)這過錯不太厚道,因此我才決定帶妳回家和我媽說清楚!
原來其間還有那么復(fù)雜的緣由啊。
這樣的解釋還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圍,因為她也有類似的經(jīng)驗,老媽也逼她跟二世子們約會啊!只不過她的際遇好一點(diǎn),可以直接跟老媽說「不」。
不過換個角度想,假如今天她是蘭香,她也會希望由男方開口,再怎么說男人的臉皮比較厚,罵來不痛不癢嘛!但……
「等等,你說你遇見我,和我相戀,那蘭香呢?她找到對象了沒?」她直覺問道。
假如只有一方找到對象,就要解除之前的約定,那顯然一點(diǎn)都不公平,因為沒找到對象的一方得繼續(xù)承受被家長逼婚之苦,所以她想先確認(rèn)他決定這么做,是不是在對蘭香公平的狀態(tài)下進(jìn)行。
即使他們倆算是相互得利,但總得求個公平,這才是做人之道。
「妳是擔(dān)心蘭香被她媽媽逼婚?」他很快便猜到她可能的想法。
「嗯,如果因為你找到對象,就放蘭香獨(dú)自去面對她的媽媽,這樣一點(diǎn)都不厚道!」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蘭香爭取福利。
他的黑瞳閃過激賞,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待人夠?qū)捄瘛?br />
「我不確定蘭香找到對象沒有,但相信我,應(yīng)該很快就能喝到蘭香的喜酒!谷绻巧的腥藙幼鲏蚩,應(yīng)該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你又知道了?」她攢起眉,懷疑這又是他唬咔自己的小手段。
「就當(dāng)我未卜先知吧!」他朗聲大笑,摟著她往外走。「走,到我家去見我爸媽。」
「欸,我記得第一次到你辦公室那天,你不是接到一通電話,你還對著電話說什么『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之類的話,那通電話就是蘭香打的喔?」
「不是,是我媽。」跟有默契的蘭香根本不用說這些,唯有他那纏人的老媽,才會得到他這般回答。
「?看來你媽真的很喜歡蘭香厚?」
「應(yīng)該是吧。」
「那……恐怕你媽很難接受我吧?」
「不知道,這就得看妳如何表現(xiàn)嘍!難道妳沒信心讓她接受妳,甚至喜歡妳?」
「開、開什么玩笑?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自信絕對少不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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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過心里的不安,黃士豪終于鼓起勇氣,約了藍(lán)蘭香一起吃午飯;約莫十一點(diǎn)半,他便驅(qū)車前往藍(lán)家,順利的在門口接到藍(lán)蘭香。
「難得!你們公司不是很忙嗎?想不到少懷會放你正常休假!挂簧宪,藍(lán)蘭香便扯開甜美的笑,沖著黃士豪直笑。
「人又不是機(jī)器,總得適時休息!棺屲囎臃(wěn)穩(wěn)滑出車道,他皺起眉,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呃……休息、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yuǎn)的路。」
藍(lán)蘭香睞了眼他的側(cè)臉,搖頭輕笑。
「妳、在笑什么?」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陡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全然被她所牽引。
「士豪,跟我在一起有必要這么緊張嗎?」這個男人呵,打從他大學(xué)時代和她相識之初,就是這副緊繃樣,即使經(jīng)過十年的歷練,原味不變。「我很肯定自己不會咬人,你其實(shí)可以輕松一點(diǎn)!
「我很輕松!」他嘴上這么說道,額上卻冒出些許冷汗。
「嗯哼!顾龑⑹指苍诶錃馑惋L(fēng)門前,試了試?yán)錃獾膹?qiáng)度!咐錃馔(qiáng)的,你這一路開過來竟然還滿頭大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很輕松?」她一點(diǎn)都不給面子地拆穿他的逞強(qiáng)。
「呃……」額上冒出更多汗水,一想到待會兒打算跟她提的事,他的心口一緊,支吾半天講不出話來。
「怎么了?有什么事困擾著你嗎?」將視線轉(zhuǎn)向正前方,她倒顯得輕松自在。
「我們先找地方吃飯好了,吃過飯可以慢慢聊,好嗎?」他怕啊!怕到時她假如知道少懷變心的消息,恐怕吃不下任何東西。
他不是故意掀好友的底牌,而是他或許能給蘭香一些暗示,至少讓她心里有個底,到時也不至于太過難堪。
「好啊,我很期待。」她神秘一笑,任由他載著自己前往餐廳。
假日時分,餐廳的生意特別熱絡(luò),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兩人順利入座后各自點(diǎn)了餐點(diǎn),服務(wù)生送上兩杯水,閃人。
「你沒跟女朋友出去玩?」端起水杯就口,她潤了潤喉后問道。
「哪來女朋友?工作忙。V告真不是人干的!」其實(shí)比起每天加班的那些設(shè)計者,他的工作還算輕松,可說不上來為什么,身邊就是少個伴,這么多年下來好像也習(xí)慣了,并沒有特意去尋找合適的對象。
「呵!不是人干的還不是做了十年?你有語病喔!」她慧黠地點(diǎn)出他的盲點(diǎn)。
「沒特別的才能啊,除了占著位置熬下去還能怎么辦?」聳聳肩,他倒是沒想過換不換工作的問題。
「真謙虛呢!」優(yōu)雅地晃著水杯,她的唇邊始終掛著淺笑。
「謙虛是什么東西?我一向?qū)嵲拰?shí)說!勾蟛糠值膹V告人都很有自信,「謙虛」這兩個字極少出現(xiàn)在他們的字典里,因此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半點(diǎn)都不心虛。
「那你就繼續(xù)讓少懷那吸血鬼吸干好了!顾挥傻么蛉さ。
聽她提起伍少懷,黃士豪的笑意由嘴角敘去。
「妳……還在等少懷?」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嗯?」她聽得不是很清楚,正巧服務(wù)生送上餐點(diǎn),然后又迅速離去,待服務(wù)生走后她才開口!改銊傉f了什么?」
「沒,妳先吃吧!共铧c(diǎn)忘了要讓她先吃點(diǎn)東西,他不禁暗自自責(zé)。
「說啊,我們可以邊吃邊聊!顾粤藟K小黃瓜催促道。
「……不了,還是吃完再談!箳暝
「說嘛!都不講話多無聊?聊天可以增進(jìn)食欲呢!」她細(xì)細(xì)咀嚼,專注的眼凝著他不放!改銊偛诺降渍f了什么?」
看了她一眼,他幽幽地暗嘆一口。怎么是他變得沒食欲了?
「我是問妳……跟少懷的婚期訂了沒?」話到嘴邊忍不住又拐了個彎,他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這一頓飯,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午餐!
「他沒提啊!」眨了眨眼,她微合眼瞼,嘴角揚(yáng)起一抹頗富深意的淺笑!缚傊攘诉@么多年,再多等幾年也沒差!
「有差吧?女人的青春有限……」他沖動地接下話,在接收到她狐疑的眸光之后又將話吞回肚里。「難道妳沒考慮過少懷以外的男人?」
「怎了?你覺得少懷不好嗎?」憋住笑,她倒想知道他對少懷有怎樣的評語。
「不,他很好,很優(yōu)秀!惯@樣說又矛盾了,他很難找到理由說服她放棄伍少懷。
「嗯,我也覺得他很優(yōu)秀!箖(yōu)雅地吃將起來,半晌后她再補(bǔ)一句!改阋埠軆(yōu)秀。」
「我?」他愕然,沒想到她突然稱贊起自己來了,頓時感到臉上一陣臊熱!复罄洗忠粋,談不上優(yōu)秀兩個字。」
「才不呢!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你一直很守本分,工作上也好、待人處世也好,敦厚善良,又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顾沧巫蔚募(xì)數(shù)他的優(yōu)點(diǎn),一開口就是一大串!笇砑藿o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黃士豪傻眼了,他從來不知道在她眼里,自己有這么多可取之處。
「妳、妳過獎了。」糟糕!臉越來越燙,他該不是臉紅了吧?一個大男人臉紅多難看,他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你千萬別妄自菲薄,瞧瞧,那邊有好幾個女人偷偷瞧著你呢!」朝他身后指了指,她發(fā)現(xiàn)他的顴骨快冒煙了,忍不住掩嘴輕笑。
「別說了!固彀!他是不是該奪門而出?身體僵硬得像鐵塊,他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埋頭苦吃。
「對了,少懷怎么沒跟你一起來?」明知伍少懷今天有「計劃」,她卻佯裝不知地問道。
差點(diǎn)沒被嘴里的食物噎死,他趕忙吞了一大口水順順喉,聲音變得沙啞。「他……呃,他……他……」
「士豪?怎么吞吞吐吐的?」盯緊他的眼,她舉著刀叉的手凝在半空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我?」
「沒有!」他回答得好快,快得讓人覺得疑云叢生。「沒有的事,妳別亂想!
「沒有嗎?」她的目光變得呆滯,心里則是贊嘆自己的演技精湛,拍手叫好!改悄銥槭裁磫栁也豢紤]接受少懷以外的男人?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其實(shí)他正和別的女人在交往?」
「蘭香!」心口一緊,他沒想到她的推理如此精準(zhǔn),額上再度沁出冷汗!覆,妳別亂想……沒有的事……」沒說過謊的他都要結(jié)巴了。
「士豪,連你都要騙我?」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漂亮的雙眸立刻泛起水霧。「你何不直說他變心了?為什么連你都要騙我?」
眼淚像水龍頭壞了似地不斷流淌下來,當(dāng)場嚇得黃士豪呼吸困難。他笨拙的將椅子挪移到她身邊,一雙手一會兒舉起,一會兒又放下,不知道該拿這淚人兒怎么辦才好。
「你說實(shí)話,告訴我實(shí)話好不好?」扯住他的臂,蘭香哭得煞有其事,連鼻子都紅通通的,教人好生心疼。
「我……哎!」再也顧不得其他,他伸手?jǐn)埶霊,讓她一次發(fā)泄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