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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搶婚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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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碌思考過后,立刻轉(zhuǎn)出房間,朝著自己爹親的房間而去,一見高大山,他就加油添醋的說柳綿綿對他如何無禮,竟把他要的女人給搶走,害他臉面無光。

  高大山默默聽著,對于他這些抱怨,他已經(jīng)聽久了,沒感覺。

  自己兒子好色,他看在他還年輕氣盛,所以難免對色欲多所看重,但是在他眼里看來,女色這種東西,過了中年之后就沒什么趣味。

  柳綿綿雖搶了他的女人,但是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極度厭惡兒子的貪色誤事。

  而高陽碌見這些話都打動不了自己爹親,立刻就往另一方面下手,他輕聲的說出自己當日所知。

  「爹,你有所不知,柳家這兩個姊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看柳綿綿根本就不想要打劫,上次說要帶人下去給縣官好看,想不到她私下又叫柳絲絲去攔住了縣官,讓縣官來不了我們山下,你看這不是其中有鬼嗎?」

  這一件事是因為他向來注意柳絲絲的一舉一動,所以才從中知曉,現(xiàn)今提出來,就是為了要嫁禍她們姊妹倆。

  高大山越聽越加心驚,若是她們姊妹真的這樣做,那就真有問題了。

  「爹,她們是不是想串通官府,來剿滅我們山寨?」

  他故意提出這種猜測,雖然他知道柳綿綿不可能這樣做,但是現(xiàn)今他要置柳綿綿于死地,靠的當然是他爹喚起兄弟們的戰(zhàn)力。

  高大山聞言一凜,如果以他所言,這個可能性不得不考慮。

  高陽碌見他動搖,說得更多,「尤其是要去打劫那個書生時,柳綿綿還要放他們走,很多兄弟可以作證,他們都親眼看到了�!�

  「你沒說謊吧?我們是強盜,豈有放過路人的道理�!�

  這是什么盜匪,莫非柳綿綿不想當強盜了?她若不想當強盜,又憑什么能當土匪頭子。

  這件事那么多證人,高陽碌趕緊落井下石,拍著胸脯道:「爹,我是會騙你的人嗎?」

  「去找?guī)讉€那天有打劫的兄弟過來,讓我問問�!�

  高陽碌唯恐還不夠動亂他爹的心,他在高大山的耳邊不斷散播柳綿綿想要聯(lián)合官兵的謠言。

  「先下手為強,等到她聯(lián)絡(luò)了官兵,剿滅了我們,就是我們輸,若是在她還沒動手前,我們就先行動,整個寨就是我們的了。」

  高大山心動了,原本前寨主一死,照理說,他膝下無子,獨有兩女,應(yīng)該把位子傳給他這個老二,想不到他竟傳給了長女柳綿綿。

  不是他貪圖權(quán)位,而是一個女人如何掌理寨務(wù),他相信一定是前寨主死前腦袋不清楚,才會這樣說,若是這個寨主變成了他,他只會把這個寨發(fā)揚光大,并沒有什么不妥。

  「這些事要從長計議�!�

  光這一句話,高陽碌就知道他老爹動心了,他忍住嘴邊的笑容,心里卻是狂笑不止。

  柳綿綿妳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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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綿綿將安寧安置在床上,她拿起傷藥,細心的涂抹在他被綁縛而脫皮的手上,她低沉的聲音含滿溫柔,極其友善。

  「只是有一點點破皮而已,沒有什么大凝,涂了藥,幾日內(nèi)就會好的�!�

  「謝謝�!�

  安寧心口一陣溫暖,若自己是女人,心早就融化了一大半,但是就算他是男的,也忍不住全身涌出感動。

  這個女寨主可真是個好人,她這樣的人竟是個女匪頭,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原本昨日就要去救妳,只是我與妳哥哥尚未成親,去救妳出來,只怕閑話不斷,又料想高陽碌應(yīng)該今晚才會為難妳,所以遲到今日才把妳救出,害妳多受一夜的苦了。」

  她聲音帶滿歉意跟愧疚,好像都是她的錯,才讓他受盡苦楚,安寧急著揮手,想要安慰她。

  「沒事的,妳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見她一個小姑娘還強自振作,柳綿綿摸著她的頭發(fā),疼惜道:「妳真是勇敢,這幾日我趕緊想個方法,讓妳跟妳哥及早離開這個是非之處�!�

  聽到她這么說,讓安寧目瞪口呆,只有女人巴著他家王爺,可沒看過哪個女人明明可以困住主子,卻想送走他的。

  他家主子的桃花運在這,竟然行不通!真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寨主頗有識人之明,知道如果不想搞得寨內(nèi)大亂,唯一的方法就是趕快送走瘟神主子。

  但柳綿綿哪知他的心事,見他一臉怔楞,還以為他是受驚過度,為了體諒他,立刻就要把方應(yīng)咸找來。

  「我去找妳哥過來,讓你們聚聚,妳現(xiàn)在需要的是親人的安慰。」

  她走出去沒多久,方應(yīng)咸就走了進來,一見到他,安寧真想一拳揮到自家主子的俊臉上,只不過懼于主子的淫威,不敢胡來,但是抱怨的話總能說吧!

  「王爺,你這次害得我差點失身,若不是寨主前來營救,不然若讓那個急色鬼知道我是男的,保證他氣得把我殺了�!�

  方應(yīng)咸臉色不變,「我在外面走來走去,就是想要知曉你被關(guān)在哪里,好去營救,是那個女匪頭熟悉環(huán)境,才先救了你�!顾吹剿焕壍暮圹E,有點擔(dān)心的道:「安寧,你沒事吧?」

  看來王爺還頗有良心,至少不是故意丟下他,安寧心里有點原諒他了。畢竟他跟了王爺也好幾個年頭,王爺雖然有時玩笑開得惡劣,但是絕對不會故意讓他身陷險境的。

  「沒事了,王爺,那女寨主說過幾日尋個機會就要放我們下山,是你跟她談好了條件嗎?」

  方應(yīng)咸表情一僵。這個女的,還真的就像新婚之夜說的,一尋到機會,馬上就想把他給送下山。

  想要對他始亂終棄,他方應(yīng)咸豈肯,她下輩子再做這個打算吧!

  「我沒打算下山�!�

  安寧不知他對柳綿綿內(nèi)心那股說不出的「憤恨」,他一聽聞方應(yīng)咸不肯下山,還以為他是玩興大起,非得搞到寨里人仰馬翻不可。

  「寨主人滿好的。」

  他想要替柳綿綿美言幾句,至少他還欠她救命之恩,就算王爺害到別人,也希望他別害這個寨主。

  方應(yīng)咸哼了一聲,這安寧擺明是哪壺不開,就愛提哪壺,專挑他不想聽的說,他故意沖上一句�!竿练祟^子能有多好�!�

  看這樣子,主子應(yīng)該是昨夜受了苦,安寧鼓起勇氣詢問:「王爺,你昨夜真的跟那個、那個……女寨主成親了嗎?」

  越聽她的事,就想起她對他的態(tài)度,讓方應(yīng)咸心里越不是滋味。

  「成親你個頭啦,我是皇親國戚,你以為她隨便說跟我成親,我就得跟她成親嗎?他們自個兒辦家家酒,但我可沒承認她跟我有關(guān)系�!�

  安寧張大了雙眼,自個兒的主子,什么時候變得脾氣這么不好了,他不是再大的事情,談笑間也能解決嗎?

  怎么一提到女寨主,他就脾性大發(fā),真是奇怪透頂。

  而且還擺明他不想下山,莫非跟這女寨主有關(guān),忽然間主子的行徑變得非常的可疑。

  安寧頗有心眼的套話,「王爺,這女寨主聽說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王爺昨晚一定是安然度過了吧�!�

  方應(yīng)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擰著他的臉頰,讓安寧疼得大呼小叫,眼淚都流了出來,馬上就知道自己惹怒了主子。

  「哎,好痛!王爺,饒了我吧,我不敢多問了。」

  方應(yīng)咸這才放開手,他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機了,「想套你主子的話,你還早八百年呢�!�

  「是、是,王爺說得對�!�

  他學(xué)乖了,不敢再亂說話,更不敢探聽有關(guān)「王爺落難那一夜」的一切事情,以免自找罪受。

  「傷若沒有多嚴重,給我出去探聽消息,得知的一切一律回報,我從女的這一方面,你從男的那一方面下手�!�

  「��?又要我做苦工了?」

  方應(yīng)咸又狠瞪他一眼,讓他把一切話都吞進肚子里。王爺難得心情不好,最好不要笨得惹他,兩頰還火熱熱的疼呢。

  「是,王爺�!拐f完,安寧出了房門,忍不住碎念,「被那個高陽碌給上下其手也就罷了,我一脫困,就要我去辦事,王爺真是過分。」

  不過方應(yīng)咸叫他出去探話是有原因的,只因為安寧長得一副人善可親的模樣,裝起可憐相又惟妙惟肖,自然能讓人毫無防心的說出真心話。

  尤其是清秀嬌小的他對男人而言,好像有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所以他才要他朝男的方面下手。

  現(xiàn)在他們身處寨內(nèi),狀況不明,兩人分別從男女兩方面下手,定要查清這寨里的勢力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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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寨里分成兩股勢力,一邊是女寨主,一邊是高大山,支持高大山的,大多是兇狠的人,而支持女寨主的,大多是想安居樂業(yè)這一派的,女寨主因為處事精明、威嚴,所以他叔父那一派也不敢惹她,暫時之間還平安無事�!�

  聽著安寧這幾天向無數(shù)大哥們攀談所得來的結(jié)果,跟方應(yīng)咸跟女人們探聽并沒有不同。

  「女寨主她真的很有人緣,大家都說她為人很好,就連高大山那一派的人,雖然不太喜歡被個女人指使,但是也不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聽出安寧話里滿滿的崇拜,讓方應(yīng)咸煩躁涌上心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蹚這場渾水,他大可帶著安寧施展武功,大搖大擺的下山去。

  但是,但是一股不甘就是無法紓解。

  他不是自喻潘安,但是像他這么玉樹臨風(fēng)的男人,竟然每天晚上「獨守空閨」。

  還得等他睡著,那女寨主才會偷偷摸摸的進房,放松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他們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兩人之間卻相隔遙遠,他真怕她一翻身,就整個人跌到地上去。

  為什么?

  他又不是長得兇惡無比,更不是卑鄙猥瑣的人,憑什么她一臉不愛見他的表情。

  「王爺,我剛才說的,你有聽見嗎?」

  安寧見他出神,叫喚了幾聲,方應(yīng)咸才回神,他假裝思索的表情,不想在精明的安寧面前露出瑞倪。

  「沒事,我正在想這個柳綿綿的事情,她不愛打劫,而支持她這一派的人,也明顯只想要安居樂業(yè),為何她不肯向官府投誠,一定有什么原因讓她無法投誠吧�!�

  安寧一拍腦袋,不由得贊同主子的話。

  「對啊,王爺,你沒說我還沒想到,他們可以向官府投誠啊,現(xiàn)在天下太平,當盜賊多辛苦啊�!�

  照安寧的看法,在熱鬧的城里住,總比在這荒草堆里生活好得多,這里要什么沒什么,有些地方還又臟又臭,比豬窩還糟。

  例如高陽碌他們那一堆人住的地方就是這樣,臟得嚇死人呢。

  「所以她有非得當盜賊的原因嘍?」方應(yīng)咸低聲的說出了結(jié)論,他拍拍安寧的肩膀,「你去問清楚為什么她不肯投誠的原因?」

  安寧狐疑的比著自己的鼻子。奇哉,王爺之前的分配工作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可是寨主是女的,不是應(yīng)該王爺問嗎?我只負責(zé)男的啊。」

  「你倒越來越會挑工作�!狗綉�(yīng)咸臉一板,「叫你做就做,不做就有你好看的�!�

  安寧垂下頭,唉,心想是主子嫌麻煩,他哪知方應(yīng)咸對柳綿綿的奇怪心情。

  不過誰叫自己是個仆役,主子的事,他怎么敢不辦,他唉了一聲是,但是一想到可以近距離接觸心里最崇拜的人,不由得嘴角往上一彎。

  為了跟那些臭男人說話,害他好像很久沒看到女寨主了。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寨主……」

  安寧腳步輕快的走出房間,到另外的小屋去見柳綿綿,一見到她,他差點就沖動的抱住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寨主。」

  夜色已晚,柳綿綿疲憊不已的笑了笑,「安寧,妳還沒睡嗎?」

  「怎么了?寨主,妳看起來好像很累?」

  柳綿綿身心疲憊,疲累的原因是因為最近高大山那兒起了大動作,他們強硬的要她帶領(lǐng)人手下山劫財,話語之中一句句這得很緊,好像她沒去打劫,就是對寨里有異心。

  還把妹妹阻止了縣官到山下,以免被他們搶劫的事給大肆宣揚,弄得寨里人心惶惶,對她的尊敬已經(jīng)不如往常一般,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讓她調(diào)動不了,情況日惡,她卻坐以待斃無法可想,連要編個借口送方應(yīng)咸、安寧下山,竟也奇難無比。

  若是真的來硬的,她未必勝不了高大山,但是問題是自個兒身邊的人無法人人保全。

  況且她也不想來硬的,畢竟跟高大山撕破臉絕對是她最不想行的一步棋,高大山是她爹親的結(jié)拜兄弟,小時他也疼寵她們,念在舊情,非到最后,否則她不想與他為敵。

  「嗯,我的確是累了,若是不重要的事,我們明兒個再談,我想先梳洗,等會就去睡了�!�

  她才剛說完,竟開始解身前扣子,脫下了外衣,讓安寧目瞪口呆,再仔細一瞧,這屋里有個木桶,桶里的水還冒著煙,敢情寨主要在這兒浴身,以為他是女兒身,所以就毫無顧忌的脫下衣服。

  「寨、寨主,我、我、我……」

  他一連支吾了好幾個我,卻說不出話來,縱然他只見到她的背影,也忽然讓他舍不得移開眼睛。

  怎么感覺一向男性化的寨主,在浴桶前倒像個娉婷的姑娘,他正遲疑間,柳綿綿出聲道:「安寧,妳來幫我洗洗背好嗎?我今天真的好累�!�

  安寧雙腿不知該往前進,還是往后退,此時身后的門無聲的開了,月光照了進來,方應(yīng)咸看到屋內(nèi)的情況,忽然間死瞪著他。

  那種殺人似的目光,讓安寧差點兩腳一軟,他從來沒有看過王爺露出這么兇惡的目光,好像他是萬惡不赦的大壞蛋,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

  「給我出去,誰叫你看她洗澡的�!�

  縱然只是發(fā)出氣音,但是安寧已經(jīng)從方應(yīng)咸狂怒的目光知道,再不出門王爺一定會對他重重的處罰,他急忙一溜煙的逃了。

  安寧忍不住臭罵自己,邊走邊罵,「王爺身邊的絕色美女有多少,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寨主哪里算得上是美女,你卻比看到天仙還要緊張,真是夠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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