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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騎士 第二章

  蘭新酒店

  “她的傷勢如何?”厲衛(wèi)皇慵懶地躺在沙發(fā)里,半啟著眼眸,不存任何仁慈地望著床上的阮兮葵。

  奇怪的女人,他明明要?dú)⑺,她為何還反過來救他?拜她所賜,他多殺了一個可憐的男人,打傷了三個人。

  “不要緊,沒傷及要害!奔o(jì)書文熟練地為阮兮葵療傷包扎,近距離的槍擊可能在她的肩膀留下丑陋的疤痕,不過沒死在厲衛(wèi)皇的槍下,她已經(jīng)算是命大了。

  “搜她皮包,調(diào)查一下她的身份!眳栃l(wèi)皇開口,眼眸直視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背部,她是誰?為何認(rèn)識他?

  “在搜她的皮包之前,我想你會對這東西有興趣。”紀(jì)書文不慌不忙取出在她身上找到的手槍,轉(zhuǎn)遞給他!敖壴谒掖笸壬,很意外她會有這樣武器,它并不適合淑女佩戴!

  “挺有趣的,也許這趟香港之行會風(fēng)起云涌、多姿多采!眳栃l(wèi)皇平平地說,掌中的左輪手槍令他聯(lián)想起他的勞力士表,三萬八千元港幣他會記得追討的。

  “那不在我們計(jì)劃中,也許該將她交給警方,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紀(jì)書文說,拾起桌上的皮包仔細(xì)搜查著,然后,他勾起了一抹淺笑!罢娼倘艘馔猓磥砟氵是她的偶像!

  “嗯?”厲衛(wèi)皇接過他手中的彩色近照,原本晶亮的黑眸開始變得深邃,這無疑是張偷拍的照片,拒絕成為別人鏡頭下的傀儡,是他不曾變過的原則之一,何時教人給偷拍了還不自覺?

  紀(jì)書文看出他的狐疑,平鋪直敘地解釋:“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你兩個月前來香港時的照片,當(dāng)時因揀了一筆意外之財(cái),所以特別得意洋洋!彼Z氣調(diào)侃。

  “你倒比我還清楚!本嬉馕稘夂。

  “抱歉。”紀(jì)書文似笑非笑。

  他還不清楚厲衛(wèi)皇的個性嗎?一牽涉到錢就認(rèn)真,分明錙銖必較,卻不許別人提,徹頭徹尾的鴕鳥心態(tài)。

  “混帳東西,算你識趣,否則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眳栃l(wèi)皇粗聲地喝道,松開束著長發(fā)的銀色帶子,起身往另一個房間走!岸趾筇嫖叶吮Х壬蟻,你先回房吧!”他交代完,走進(jìn)浴室沐浴。

  “知道了!奔o(jì)書文抿了微笑退下。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不斷從房間的另一頭傳來,不和諧的律調(diào)使昏迷的阮兮葵醒來。一睜開眼睛,她緩緩地坐了起來,遲疑地環(huán)看了一下四周,她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不過沖著肩膀上的繃帶,她想她是安全的。

  溜下床,她想移身到沙發(fā),豈料才一站直身,傷口劇烈的疼痛即令她挫折地跌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像在瞬間被抽光了一樣。

  涔著疲倦的汗霧,她不放棄想再起身,但連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非但沙發(fā)去不了,現(xiàn)在就連床也回不去,只能一屁股坐在床邊氣吁吁,郁悶至極。

  單手枕在床上,她挑眉想自己竟也有落難的時候?

  在意大利,有五位哥哥呵護(hù)她,別說遭人槍擊了,就連摔倒都不曾發(fā)生過;到了香港,因?yàn)樯嫌墟⑾掠忻,兩個愛出鋒頭的激進(jìn)份子,任務(wù)依然輪不到她出,她只管在家做“剩閑人”就行了。

  呵,沒想到這會兒,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終于落難了,挺新鮮的。

  她很能苦中作樂。

  在床畔趴了大半晌,因?yàn)槭裁词乱膊荒茏,再加上傷口的痛楚,她開始昏昏欲睡,調(diào)了一下姿態(tài),她好整以暇小睡起來,瀟灑得很。

  暈黃燈光下,厲衛(wèi)皇穿著睡袍,以毛巾擦拭著濕漉的頭發(fā)走回房間,卻意外瞧見他的客人坐在地上熟睡。

  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光澤,他悶聲不響地坐在床畔,由上而下睨視阮兮葵。

  她有一張美麗的臉龐,鑲著典雅的眼簾,眼瞼上則覆有像小扇子一般的濃密睫毛,小巧的鼻配上菱型美唇,怎么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

  撥開她的長發(fā),他大膽端詳她引人暇想的身段。

  說實(shí)在的,他很高興紀(jì)書文將她的衣服脫得差不多,只留一件絲綢襯衣罩著她,此刻襯衣的肩帶美好地垂在她的手臂上,真是秀色可餐極了。

  他的手不規(guī)矩地?fù)徇^她的脖子滑落到鎖骨,這樣的騷動擾醒了阮兮葵,眼一睜開,迎上的即是他桀驁不馴、線條完美的俊臉,差點(diǎn)沒讓她跳起來。

  “‘教授’?”

  “你是誰?”他開門見山問道,收回放肆的目光,盯上她的眼瞳,那雙夜星仿佛要望進(jìn)她的靈魂一般。

  “是你救我的嗎?”凝視著他額前那束深亮的綠發(fā),她不答反問,腦海中尚盤繞著他狂獅般的身影。

  “廢話!如果不是看在你替我挨了一棍的分上,我早一槍轟爆你的頭!”訴及慘痛經(jīng)驗(yàn),他不免要提高音量斥責(zé),嫌惡又輕蔑的態(tài)度完全表露無遺。

  阮兮葵被他吼得閉起眼睛,直到他罵完后才迎向他。

  “我誤以為你是來追殺我的人,所以一有空隙就反擊,實(shí)在是情勢所逼,不能怪我!卑l(fā)出柔美悅耳的嗓音,她輕妙地說,伸出雙手等著他扶起自己。

  只要是紳士,都不會忍心見虛弱的美人孤立無援,不是嗎?她想。

  但厲衛(wèi)皇不是紳士,他只是漠然地瞪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

  “阮兮葵,意大利國籍,前陣子受騙給人賣去妓院,直到今天才逃出來,你在銅鑼灣廣場看到的那些就是來捉我回去的!彼蓱z兮兮地回答,垂下眼瞼正努力擠出淚水。

  聰明如她,算準(zhǔn)他會追問她的身份,索性扯起賺人熱淚的身世大謊言?偛荒芴钩凶约菏莵硗登閳(bào)的吧!她狡猾地想。

  “哦?既然如此你為何知道我是誰?為何留有我的照片?我可不記得跟哪個人口販子有交情!彼潇o尖銳地問。

  早知道你會這樣問!阮兮葵古靈精怪地想。

  絞起雙手,她故作凄涼地說:“妓院里多的是三教九流的人,要知道你的事并不難,至于那張照片也是客人送我的!鼻扑f得臉不紅氣不喘,字字句句莫不凄苦,強(qiáng)嘛!

  “滾吧!”厲衛(wèi)皇一瞬不瞬地盯住她,沒來由地突然對她縱聲暴吼。

  去他的她的雞鴨一群,關(guān)他啥事?就算她擁有一把左輪手槍、一張偷拍的照片又如何?她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他想睡覺了,沒時間跟她磨蹭!

  “啊?”她愣住了。

  “聽不懂嗎?我叫你滾!Get  out  here,I  do  nwant  to  see  you  any  more!”他不可一世地掃過她,十足十的不屑。

  阮兮葵目瞪口呆又傻眼,好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暴躁男人,她原本計(jì)劃撒個彌天大謊博得他的同情心,讓他收留她一晚,好讓她有時間在他身上裝竊聽器,這逐客令一下,豈不壞了她整盤棋?

  不成,不成,在喜宴上等不到他,好不容易在銅鑼灣廣場遇著,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jī)會,怎可讓它溜走?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身無分文,出了這里我就要露宿街頭了!北穷^一酸,她唱作俱佳賴上他!跋愀凼莻龍蛇混雜的地方,我一出去恐怕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哈!”這會兒他又怪異地笑了,阮兮葵撫著胸口,真會被他嚇?biāo)馈!岸嘀x你的提醒,差點(diǎn)讓你給跑了。阮小姐,你在銅鑼灣廣場撞壞我的勞力士,請你立刻賠我三萬八千元港幣,一分也不許少。”他精神抖擻。

  “勞力士?什么勞力士?”她恍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該不會想賴帳?”他一把揪起她的襯衣,惡狠狠地將她提到面前。

  “不,不是!比钯饪缚诜裾J(rèn),三魂七魄飛了一半。“只是……只是我真的沒錢,要不你留我一晚,明天一早我立刻去籌錢還你。”緩兵之計(jì),雖然她很不想認(rèn)帳。

  毋需多余言語,厲衛(wèi)皇拂手一扔,大力將她丟開。

  “記住你說的話,明天下午我回來要看到那筆錢放在桌上,若是沒有或是你敢逃走,你放心,就算翻遍香港我也會把你揪出來,親自推你上另一條賊船,聽見沒有?”

  “聽到了。”天啊,她的骨頭快散了,這個綠發(fā)大惡魔,沒血、沒淚、沒同情心,也不想想她身負(fù)重傷,竟像扔布袋一樣將她扔開!

  “聽到了還不給我滾!”

  “咦?你不是答應(yīng)我留下來?”她一怔。

  “我答應(yīng)你留下來,可沒答應(yīng)你妨礙我的視線,長沙發(fā)在外面,你請便!彼荒蜔┑卣f,冷哼一聲即鉆進(jìn)被褥,閉上眼。

  阮兮葵白了他一眼,依他的話想到外面的沙發(fā)過夜,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腿麻掉了。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人家打擾你睡眠,可是我的腳麻了,你得幫我一把!彼f。

  “用爬的!

  她估計(jì)他鐵又要吼她一吼才高興,沒想到傳來的竟是他這樣不高不低、心胸狹窄的回答。

  頓時叫阮兮葵只能任由嘴巴一張一合,錯愕到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

  ****  ****  ****

  清晨四點(diǎn)零八分,晨霧朦朧,阮兮葵不緩不急翻身而起,幾個鐘頭的熟睡為她帶來了體力,雖說傷口仍抽痛著,但比起昨晚的病貓,此刻的她已是只蓄勢待發(fā)的豹,赤足走在地毯上,用不著躡手躡腳,也能無聲無息。

  長腿微分站在她與厲衛(wèi)皇之間的門扇前,她儀態(tài)穩(wěn)定而閑逸,對于他隨時都可能醒來的威脅絲毫不放在眼底。

  偷雞摸狗的事要做得明目張膽,才叫高桿,她自鳴得意地想。真切瀏覽過厲衛(wèi)皇離身的物品,她很快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一挪身,一舉步,一取物,她輕輕松松拿得手機(jī)。

  原本她還怕沒適當(dāng)?shù)臇|西裝竊聽器,有了它,事情已經(jīng)成功一半,回到沙發(fā),她從項(xiàng)鏈里取出晶片型的竊聽器,又從皮包的內(nèi)層拿出一盒工具,不下幾分鐘時間,她便將竊聽器裝入手機(jī)中,緊接著按下竊聽器上一顆小小的按鈕,復(fù)原手機(jī),大功告成!

  訊息已經(jīng)傳出去,一大早阮兮苓應(yīng)當(dāng)會出現(xiàn)在樓下,屆時她只要拍拍屁股走人,三萬八千元港幣?“……教授,恐怕你得列為呆帳嘍!”她笑得好不甜美玩味。

  放回手機(jī),一瞥眼,她順手取了肩上一縷長長秀發(fā),看了看上面干涸的血跡,想也不想便往浴室走去。

  她何嘗不清楚八點(diǎn)一到,阮兮苓就會來接她,但在這段時間里,要她忍受滿頭的血腥味,不停在自己面前晃蕩,提醒自己失血過多,實(shí)在不是她能忍受。

  進(jìn)了浴室,她在洗臉臺上盛了溫水,為了避免吵醒厲衛(wèi)皇,她鎖小水的流量,同時輕柔地將頭發(fā)撥至右肩上,但出乎意料的,這動作扯痛了她的傷口。

  咬了咬唇瓣,她索性不去理會那份痛楚,以水潤濕發(fā)尾,小心翼翼揉搓著洗去上面干涸的血液。

  渾然天成的嬌艷婀娜莫過于此,專注的神情、細(xì)膩的舉止,再加上玲瓏有致的美體及一雙裸足,眼前的女人是情欲的最佳催化劑,厲衛(wèi)皇瞇起一條眼縫,目光如魔網(wǎng)般地罩住她。

  “唔,好痛。”她又弄痛自己了。

  “需要幫忙嗎?”厲衛(wèi)皇的聲音霍然猶如平地一聲雷般傳來。

  “你、你不是在睡覺?”阮兮葵心頭頓時漏跳了一拍,顧不得濕漉漉的發(fā)尾急遽轉(zhuǎn)身,他什么時候醒的?醒了多久?

  “醒啦!”厲衛(wèi)皇道,平平的語調(diào)叫人揣摩不出他的喜怒,但眼中怪異的情愫卻令人膽寒,阮兮葵不確定那是什么,但她相信自己不會想知道。

  “是……我吵醒了你嗎?希望不是太久之前!彼鹧b柔婉地問,實(shí)際卻是在試探他是否察覺她的行動,她不會這么倒霉吧,功虧一簣?

  “三分鐘前!毖院喴赓W。

  “頭發(fā)上的血跡令我不舒服,所以我想將它洗掉,我……還是不洗好了!彼莶莸卣f,抓了條毛巾包住頭發(fā)轉(zhuǎn)身想走。

  “我沒不準(zhǔn)你洗!彼Z音深沉地道,詭譎地?cái)r住她的去路,替她松開毛巾撩起濕發(fā)。

  阮兮葵怔了怔,腦中對他身上不斷襲來的煙草味警鈴大作,一瞬間,她似乎明白她的不安,絕非來自事跡敗露與否,而是他——厲衛(wèi)皇本身。

  “我想我還是不要洗好了,你救我一命又留我過夜,對我夠好了,不能讓你再因?yàn)槲业氖聜瘛N疫@就回去,我保證,絕不會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吵你,你回去睡覺吧!”她和和順順,仍舊是謊言里的可憐女孩。

  厲衛(wèi)皇對她的提議不為所動,依然一臉寒森地佇立在她的跟前。

  “你跟多少人上過床?”

  阮兮葵猛一窒。

  “很……很多,多得我數(shù)不清!彼е嵛幔燮せ钌鴤不停,那訊息好像在告訴她,她就要大禍臨頭。

  “到床上去,我需要發(f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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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床上去,我需要發(fā)泄!

  “什么?!”阮兮葵下巴差點(diǎn)沒掉下來,就算她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耐,對于這樣公然茍合的要求,也被嚇得目瞪口呆!芭,不,不,我發(fā)過誓不再跟男人上床,我從良了!彼裏⿶啦灰,作繭自縛,真是罪過!

  “這是你欠我的,你要從良,大可跟我上過床后再從良!彼缘赖?fù)P聲,用力一扯她的頭發(fā),毫不客氣地將她拉到面前,冷悍的神情擺明不給她選擇的余地。

  “不,不,你不能那么做!比钯饪麖(qiáng)調(diào),腦中一片空白。

  “你阻止不了。”冷不防地,厲衛(wèi)皇攔腰抱起她,在她心緒一片混亂之際,不由分說地帶她回房間,一下子給扔上了柔軟舒適的大床。

  一脫離他的箝制,阮兮葵一個翻身立刻飛也似地逃下床。

  這頭發(fā)情、污穢的雄獅,還真當(dāng)她是禁臠不成,好歹她也是身懷十八般武藝的阮兮葵!

  思及此,一陣猝力閃眼將她拉回,重新丟回床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厲衛(wèi)皇結(jié)實(shí)的胸膛已經(jīng)欺了上來。

  “好痛,我的傷口——”沉重的負(fù)荷登時令她呻吟出聲。

  厲衛(wèi)皇森銳的眼盯牢身下的她,劍眉漸漸揚(yáng)起。“我不想弄痛你,若是你肯配合,我會很溫柔地待你,若是你抵抗,我不能保證不會在床上殺了你!彼脑捪癜驯尺M(jìn)她的心窩。

  “我——”阮兮葵冷汗淋漓,想開口打消他念頭時,他溫?zé)岬拇揭u上來吞掉她所有未出口的話。

  阮兮葵并非全然不懂男女間情事,至少她也有過接吻的經(jīng)驗(yàn),但像他這樣簡單一記肆吻,便震撼了她的靈魂深處,惹來一陣顫悸還是頭一回。

  不可以,他的吻擁有魔力,再繼續(xù)下去,難保不會消弭她的矜持。

  困難地掙出一絲空隙,她以退為進(jìn)地說:“我的月事來了,不能做這件事,你必須停止,若是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身體,等月事走了之后,我一定陪你。”她又說謊了。

  “我不是笨蛋,現(xiàn)在我只想占有你,一分一秒也慢不得!彼硢∧剜,

  誠如她預(yù)料,燥熱的感覺正逐步降伏她的矜持,一波一波的欲濤幾將她吞食,他的唇像吸鐵,害她不由自主地想貼近他,本能地去回應(yīng)他的愛潮……

  好個從良的小處女,他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他的控制,她只能任由愛的烈焰吞噬她。

  ****  ****  ****

  厲衛(wèi)皇、紀(jì)書文前腳一離開蘭新酒店,阮兮葵便尾隨他們后面走出酒店。

  酒店外的街道一如往常繁榮忙碌,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土地,唯一不同的是烙印在她身上、揮之不去的男性氣息。

  撫過自己白皙的臉龐,滑過頸子,他的碰觸鏤刻記憶清晰,一想到這里,阮兮葵忽然擰起眉心,大力甩起腦袋。

  “罷了,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就是上床嘛,那么在意做什么?”她豪爽地對自己說,一聳肩,闊步走向?qū)值陌咨ɡ?br />
  “嗨,你遲到了!比钯廛咛嫠_了車門,一手搭住側(cè)座的椅背,一手則放在方向盤上。

  “有事耽擱了。”阮兮葵進(jìn)了車子,熟練地在耳朵里塞入接聽器。守株待兔或許是最笨的方法,但往往也是最有用的方法。

  “原本我還擔(dān)心你搞不定,看來我是多慮了!比钯廛呗冻鲆荒ㄙ澷p笑容,松開煞車,踩下油門,車子隨即向前奔馳。

  “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雖說我的經(jīng)驗(yàn)不足,但沒看過豬蹌,好歹也吃過豬肉,這種見不得光的偵查工作,不就是那幾招,難不倒我的。”阮兮葵一臉不過爾爾的表情。

  阮兮苓哼笑,未置可否。

  無疑的,她已經(jīng)成功地將竊聽器留在厲衛(wèi)皇身上。不過……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蘭新酒店,拖到今天才全身而退?一整晚她在那里做什么?

  “你怎么會跑到蘭新酒店?我以為你會在喜宴上就把事情搞定!彼龁枴

  “你還說呢!教授昨天根本沒出現(xiàn)在喜宴上,要不是我被人追殺時恰巧在銅鑼灣廣場撞見他,恐怕巴干兩只眼睛也盼不到他的蹤影。”她責(zé)備地嚷嚷。

  “被人追殺?怎么回事?”

  “昨天喜宴上有個光頭佬看上我,對我毛手毛腳,屢勸不聽,于是我拔槍恐嚇?biāo),他不高興就叫手下找我算帳,他追我跑,于是……”阮兮葵輕描淡寫,簡簡單單地把事情交代一遍!耙徽淼氖虑槎颊瘴业膭”驹谘荩私裉煸缟纤蝗磺髿g!

  “什么!”阮兮苓尖聲地大叫,腳猛地一踏,一個緊急煞車!澳愀鷧栃l(wèi)皇上床了?”

  “上了!比钯饪粞劭粗図敚樕系谋砬槭菬o奈大于傷心。

  “哦,我的天!”她猛拍額頭。

  “你這么傷心干什么?這事值得你呼天搶地成這樣嗎?”阮兮葵懶洋洋地說,唉了一聲,舒適地躺在車座上。

  “我能不呼天搶地嗎,二姊?你白白讓他占盡便宜了!”阮兮苓眉頭深鎖,她知道阮兮葵向來我行我素,但沒想到她會這么輕忽。

  阮兮葵不以為意地聳肩。

  “我知道我們不該上床,可是我抵抗不了,他從頭到尾都像一座山壓著我,讓我無法與他抗衡。”如果讓她知道,完事后厲衛(wèi)皇還提醒她要還回他三萬八千元,她不發(fā)瘋才怪!

  “可是——”

  “行了,行了,別再說了!比钯饪驍嗨,一臉挖到寶的表情坐正起來!皣u,安靜,好戲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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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CKENSBAR

  “久違了,‘教授’!饼埑可儆鋹偟氐,對于厲衛(wèi)皇的準(zhǔn)時赴約甚是欣然,他對厲衛(wèi)皇有股莫名的崇拜,十分欣賞他唯我獨(dú)尊的處世姿態(tài)。

  “如果你付款快一點(diǎn),我們早見面了!眳栃l(wèi)皇拉開椅子,長腿一伸,豪邁地坐下。

  “下次改進(jìn)!饼埑可傩Φ溃旖欠浩鹨荒ㄆ恋幕。

  厲衛(wèi)皇犀利的目光炯然迎向他,冷睨著他道:“咱們廢話少說,交易時間跟地點(diǎn)在哪里?我是賣家,自是全力配合!

  “兩天后,避風(fēng)塘。我的人會在那里接應(yīng)。”龍晨少平聲宣布,率先舉杯,先干為敬。

  厲衛(wèi)皇托高酒杯,仰頭一口飲盡龍晨少為他點(diǎn)的馬丁尼!皟商旌笠!

  放下酒杯,他嚴(yán)峻地掃了他一眼,起身揚(yáng)長離去。

  龍晨少抿唇感覺淡淡的酒香在口腔里擴(kuò)散,厲衛(wèi)皇疾風(fēng)般的背影,在在說明他與他的關(guān)系仍僅限于淡如水的點(diǎn)頭之交,或許……連點(diǎn)頭之交都夠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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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后,避風(fēng)塘?”古守一輕佻地嗄聲道,呵笑著以雙臂環(huán)抱胸前,靠進(jìn)了椅背。

  雪云廊一如往常,五光十色,都會男女正忘情地穿梭其中,他們或談、或笑、或歌、或舞,皆沉淪狂歡。

  “凌郡靈,容我提醒你,你說的可是他們的交易地點(diǎn),與我當(dāng)初所委托的似乎有所出入,嗯?”

  凌郡靈平空吐了一口白煙。“古堂主,那批軍火不在香港境內(nèi),能查到的就是這樣了!毖韵轮,已是無法改變的結(jié)果。

  “你以為這樣就能交代過去嗎?就算我接受,我的兄弟們……”他伸手來回比了身后的手下一遭!耙参幢啬芙邮堋!彼麛[明在刁難她。

  “不然,你想怎么樣?我可聲明,進(jìn)了戶頭的錢我是不可能再拿出來的!彼嫘Φ?fù)徇^他的下巴。

  不遠(yuǎn)處的阮兮苓見狀十分不以為然,這個老巫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白癡也看得出古守一一臉淫欲,她竟還煽風(fēng)點(diǎn)火,惹他心癢難捺!

  古守一陶醉地享受她的碰觸,猝地,扣住她的手腕,邪惡道:“想要你,如果你跟我一晚,這樣有缺失的交易內(nèi)容,我勉為其難接受!

  “你連親我的腳趾頭都不夠格!”她冷艷地說道,順勢一甩,鄙夷地掙脫他的臟手。

  “你說什么!”古守一氣綠了一張臉,發(fā)火地拍桌子站起來,豈料他這一站,PUB中三分之二原本在勁舞的壯漢竟不約而同停住動作,迅速拔槍指向他的頭,一時間他呆掉了。

  “古守一,難道沒有人提醒你,招惹我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條嗎?”她大言不慚地道,突然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案嬖V你,你最好好自為之,軍火的下落我提供給你了,要不要搶是你家的事,如果你膽敢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噴火般地撂下狠話,不屑地掃過古守一因負(fù)氣而扭曲不堪的臭臉,起身闊步離開PUB。

  阮兮葵抑著內(nèi)心的激蕩,贊賞有加地在她后面吹起了口哨,拉著阮兮苓問:“老板今天吃炸藥了嗎?你看她的魚尾紋都爆出來了!彼室庹{(diào)侃地說。

  “昨晚你不在,所以不知道,老板的未婚夫來香港了,剛才那堆冒出來的護(hù)花使者就是他派來的,而且抗議無效。”

  “呵,這就難怪了,我才正奇怪老板哪來那么多手下呢?原來是大龍頭出現(xiàn)了。”踩著悠閑的腳步,她事不關(guān)己地嚷著,在她看來這何嘗不是件好事,老板已經(jīng)到了靠粉過日子的年紀(jì),可以嫁了,真的可以嫁了。

  “你別一副沒你事的樣子,老板決定后天逃去日本,而我們在處理完香港這一方面的產(chǎn)權(quán)問題,也得跟過去!蹦且馕吨磺杏忠獜念^開始,朋友、房子、語言、一切的一切,她討厭原點(diǎn)。

  “那也不錯!彼吹猛﹂_,反正沒有反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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