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喬姑娘才貌雙全,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爹、娘,孩兒連見都沒見過喬姑娘一面,怎么會對喬姑娘有任何不滿呢!”殷祁搖頭,微微失笑。
“那你又為什么反對?不相信爹娘的眼光嗎?我保證,喬姑娘確實(shí)貌美如花,才氣縱橫……”殷老爺?shù)谋WC來不及說完,殷祁便將他的話打斷。
“爹!紅顏易老,娶妻當(dāng)求心靈契合,兩人的結(jié)合如果只為事業(yè),那若話不投機(jī),如何相處一生?更何況……你們的兒子能活多久你們心里有數(shù),喬姑娘的條件愈好,孩兒愈不能答應(yīng)這樁婚事,何必誤了人家姑娘一生呢?”前面全是次要的理由,最后兩句才是重點(diǎn)。
“胡說,你只是身子骨差了一點(diǎn),絕對不是短命之相!”兩老向來對這“現(xiàn)實(shí)”選擇視而不見。“而且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已經(jīng)老大不小,早該成親了。如果你四年前聽話的話,現(xiàn)在早已兒女成群!所以這次就聽我的,由不得你說不!”殷老爺端出為人父的威嚴(yán)。
四年前……殷祁臉色微凝。的確,四年前如果不是讓他湊巧得知真相,他或許就成親了!
“爹,你想做主,是嗎?”
“沒錯。”真是威風(fēng)!
“那好。”淡笑的看著他爹訝異卻又得意的模樣,殷祁轉(zhuǎn)向殷顯!帮@,去把殷氏的大印拿過來。”
毆老爺一聽,臉色一白。“等等,你拿大印做什么?”
“爹不是說要做主,那孩兒就讓爹‘全權(quán)’做主!卑阉械纳绦小⒋\(yùn)、造船廠全都交給他,看他還敢不敢說要“做主”。
“嗄?不用了!”殷老爺連忙搖手。“殷顯,你給我回來!”想喚回義子,卻見殷顯只是停下腳步,偏頭望著殷祁,等著他的命令。
嗚嗚……真是造反了,他才是他們的大恩人哪!當(dāng)初可是他把他們從匪徒的手中給救下來的呢!雖然……雖然救回來之后就把他們丟給兒子“保管”,可……救命之恩難道真的不及“養(yǎng)育之恩”嗎?
“爹不想做主了嗎?”殷祁淡淡的笑。
“‘陰險(xiǎn)’這個名字應(yīng)該給你才對!”殷老爺憤憤的說,抱歉的望一眼夫人,表明自己已經(jīng)無能為力,與兒子的斗法,再次慘敗。
“咳咳……孩兒也一向這么認(rèn)為。”殷祁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哼!氣死我了,不肖子!不肖子!”殷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
“娘,您呢?有話對孩兒說嗎?”解決一個還有一個,不過他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唉!祈兒,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連玩的氣力都快沒有了,只不過沒見你娶房媳婦兒,抱抱孫子的話,娘不甘心啊!”她咳聲嘆氣,甚至還低頭拭淚。
好熟悉的舉動,他在哪兒看過呢……紅兒!對,那丫頭就是用這種楚楚可憐的嗓音,再加上假動作騙得那齊姑娘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看來,剛剛他在議事廳處理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來幫娘抱佛腳了。
那么現(xiàn)下她們在哪兒?
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看好戲吧!
身子骨差?有比他糟嗎?
“娘,昨兒個我聽說了一件奇聞,聽說廬山五老峰出現(xiàn)一種奇觀,好像是一夜之間出現(xiàn)了第六峰,真是很不可思議!”
“嗄?!真的嗎?”殷夫人跳了起來,興奮得眼兒發(fā)亮,那臉上干干凈凈的不見一絲淚痕,見她身強(qiáng)體健的模樣,一點(diǎn)也沒有“身子一天比一天差”的樣子。
“款,夫人,夫人……”殷老爺急著提醒夫人,可是已經(jīng)太慢了。
“老爺,咱們馬上出發(fā),廬山離咱們這兒不遠(yuǎn),快馬加鞭的話,只要兩天就能抵達(dá)!
“娘,您可以這么快馬加鞭的趕路嗎?”
“那當(dāng)然,你娘的身子骨可是非常健……壯……死孩子!你誆我!”溫柔婉約的殷夫人霎時變成了夜叉,又氣又無可奈何的瞪著自己的兒子。
“唉!夫人哪!你喔!”殷老爺搖頭嘆息。
“娘,需不需要孩兒為你請大夫呢?娘的身子若差了,就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我讓大夫?yàn)槟镩_帖養(yǎng)身的藥方,娘若長期服用的話,一定能改善的。”殷祁微笑的道,“獨(dú),你去請大夫過府。”
“站住!不準(zhǔn)去!”殷夫人喊住殷獨(dú)。
“娘還有事要吩咐嗎?”殷祁淡笑的望著她。
“‘陰毒’這個名字應(yīng)該給你才對!”殷夫人忿忿的道。明知道她對那些湯湯藥藥最排斥了,還拿這事兒威脅她,真是大逆不道!
“呵呵!孩兒也是這么認(rèn)為呢。”兩個都解決了。“既然爹娘都沒意見,那這事兒就這么決定了!
沒意見?這叫沒意見?!
只不過殷老爺和殷夫人沒得反駁,誰叫他們生了一個精明得跟鬼一樣的兒子呢?
兩人一臉悻悻然,卻在殷祁離去之后,臉色一黯。
“這孩子……都是我害的……”殷夫人一向開朗的臉,如今竟一片泫然欲泣。
“夫人……”殷老爺不忍,“別這樣說,這不是你的錯!”
“要不是我捺不住性子,懷了身孕還不安分的到處跑,也不至于差點(diǎn)胎死腹中,讓這孩子帶著先天不足的病骨出世……”她愈說愈哽咽。
殷老爺輕輕擁著她,長長的一嘆。
“一切都是命運(yùn),半點(diǎn)不由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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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曉蝶“被迫”躲在屏風(fēng)后觀看全程的斗法,直到事件落幕,她又被拉著匆匆離去。
好厲害!好厲害!實(shí)在太佩服了。
殷祁的手段,讓同樣有被逼婚煩惱的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唉!她就沒有這個能耐,才會落到今天這個進(jìn)退不得的下場!
“怎樣,我大哥很厲害吧!”紅兒向她夸耀。
“嗯!很厲害,太厲害了!”她完全贊同。
“蝶姊姊呢?你爹娘不會逼你成親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dāng)然會啊!我就是因?yàn)檫@樣才落跑的。”不過,跟殷祁一比,真是天差地別的結(jié)果。
“原來如此啊!”紅兒恍然大悟般的點(diǎn)頭!暗㈡ⅲ苍S你可以和大哥學(xué)習(xí)一下應(yīng)付爹娘的手段啊!大哥這么厲害,一定能教你一、兩招的!”
她聽得心癢癢,覺得這個提議似乎挺不錯,可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不行,我和你大哥非親非故,而且他似乎很忙!奔扔兴习灾鞯姆馓枺聵I(yè)就肯定做得很大,他哪有時間管她這種無聊事。
“不會的,我相信大哥他會感同身受的!
“是嗎?”感同身受啊?說的也不無道理啦!畢竟他有同樣的遭遇咩!可是誰規(guī)定感同身受就要幫忙的?
“是啊!大哥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齊曉蝶斜睨著紅兒。她是不知道殷祁是不是會見死不救啦!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奉行“擋我者死”這則鐵律的人,從剛剛他和他的爹娘斗法的情形就可以窺之一二了。
“而且大哥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喔!別看大哥平時一副冷漠的樣子,其實(shí)大哥的心腸可是熱呼呼的,要不然怎能讓眾多手下心甘情愿的臣服,任他使喚差遣,為他賣命,對吧!”紅兒繼續(xù)鼓吹。
“紅兒,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推銷你大哥呢。”齊曉蝶失笑。她有這種感覺,而且很強(qiáng)烈。
“嗄?這么明顯嗎?”紅兒紅著臉笑了。
她下巴差點(diǎn)掉了下來!澳阏娴脑谕其N你大哥啊?”
“對啊!不過我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喔,我也只對蝶姊姊推銷,其他姑娘紅兒可都看不上眼呢!”基本上那些姑娘看上的都是殷獨(dú)和殷顯,誰叫殷祁不過是病骨一根,誰都不想當(dāng)寡婦的,是吧!
齊曉蝶微楞。什么肥水不落外人田?她什么時候變成“內(nèi)人”的?
“真不知道你大哥如果知道你將他比做‘肥水’的話,會有什么感覺?”想到這層,她忍不住失笑。
“我想我會讓她再多讀幾本書,好加強(qiáng)她用詞的能力。”
殷祁突然插入她們的談話,嚇了兩人一跳。
齊曉蝶訝異的轉(zhuǎn)過身。她竟然連他已經(jīng)來到身后都不曉得,是太沒有警覺性疏忽了,還是功力退步了?
“怎么不見‘陰險(xiǎn)’和‘陰毒’那兩個人?”他們不是都跟在他身邊嗎?
“我請他們辦事去了!彼麄儽凰虬l(fā)去船塢了,船只的修繕作業(yè),還是要他們前去監(jiān)督比較保險(xiǎn)。
“大哥!”紅兒蹦蹦跳跳的來到殷祁面前。
齊曉蝶疑惑的看著紅兒,她以為紅兒很怕他的,可現(xiàn)下看來又不像,那之前在街上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一定要幫蝶姊姊啦!蝶姊姊也是被她的爹娘逼婚,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沒料到紅兒會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齊曉蝶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對上殷祁若有所思的眼,她一陣莫名的心慌,有點(diǎn)尷尬的回望著他。
“齊姑娘家居何處?”他的聲音比平常略低,兩管劍眉因“離家出走”四個字而微蹙。
“恒山。”齊曉蝶乖乖的回答,因?yàn)樗难凵褡屗乱庾R的不敢造次。真是詭異,她齊曉蝶何時怕過事了?
“齊姑娘一個姑娘家從恒山來到江南?”他似乎頗為不贊同。
這她就不能“忍氣吞聲”了。
齊曉蝶揚(yáng)揚(yáng)掛在腰間不離身的銀劍!翱吹?jīng)],我會武功,足以自保!
“你會武功?我以為那只是裝飾品!币笃詈闷娴目粗前褎Α
“裝飾品?有哪個姑娘家會掛把劍當(dāng)裝飾品的?又不是那些附庸風(fēng)雅的公子哥兒!”齊曉蝶嗤之以鼻。
“這劍,可否借殷某瞧瞧?”殷祁突然問。
她聳聳肩,解下佩劍交給他。
“小心點(diǎn),它可是非常鋒利的!毕麒F如泥的銀劍,在江湖上可是一把有名的寶劍。
“我會的。”殷祁緩緩的將劍身拔出,一陣銀光炫目,劍身輕鳴,嗡嗡作響!褒R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頗有威名的銀劍公主?”訝異、贊佩,在那雙深邃的眼里一閃而過。
“沒想到你一個生意人竟也知道江湖事!北唤谐雒枺R曉蝶也是頗為訝異,尤其他只是看到銀劍,就能做此聯(lián)想更讓她驚訝。
“生意人不能只談生意,還要了解江湖朝野的時勢,觀其動向,才能以備不時之需!币笃顚€y劍還給她。若非他的身子骨無法練成高深的武功,他對武林倒比做生意有興趣。
“莫怪殷公子能成為一代霸主!饼R曉蝶不禁贊佩起他來。
“齊姑娘,方才無意間聽到你與紅兒的交談,你需要我的幫忙嗎?”精明的生意頭腦已經(jīng)開始打主意了。
她略微一楞,“你是指……教我應(yīng)付我爹娘的手段嗎?”
“聽你們的話,似乎是這么說的沒錯。”
“我是需要,不過……我目前還有更迫切的麻煩。”他主動提起讓她知道他大概是要和她談條件吧,因?yàn)樗桓鄙馊说淖炷樅捅砬椤K植皇巧倒,哪會看不出?她考慮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困難告訴他,或者問他要到鄱陽的陸路途徑。
“請說!
“你要幫我?”還是先把條件說清楚吧!
“也算,我是想和齊姑娘談筆生意,算是互蒙其利,所以齊姑娘你可以先說明你的困難,之后我再說明我的!
“好,我希望你帶我到鄱陽。”
“到鄱陽?這很簡單的事……”
“對不起,我還沒說完!饼R曉蝶打斷他!拔也蛔咚,不搭船!
殷祁一楞,“有特別的理由嗎?”她不會是故意刁難吧?
齊曉蝶的臉微紅,見他堅(jiān)持,只好硬著頭皮說出原因。
“因?yàn)椤視䲡灤!?br />
“暈船?很多人都會暈船,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暈過前一、兩個時辰,后面就會覺得舒服多了。”
“不,我不一樣,我比較嚴(yán)重。”真的要讓她說出那么丟臉的事才行嗎?
“哦?多嚴(yán)重?”暈船能有多嚴(yán)重?竟然暈到不敢再坐船?
齊曉蝶只好把她坐船的“初體驗(yàn)”告訴他,然后看著他訝異的表情,恨不得再去撞墻。
良久,殷祁才闔上嘴,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我知道了,我會找出一條陸路送你到鄱陽!
“真的有辦法?”
“一定會有的,只不過耗時費(fèi)力罷了!蓖耆蛔偷美@上好遠(yuǎn)的路,還得祈禱那些河上有造橋才行。
“沒關(guān)系,我時間很多!
問題是他沒有太多時間啊!殷祁在心底想著。
“若齊姑娘不趕時間,可否等殷某的事情告一段落再為姑娘引路?”
“當(dāng)然,沒問題,我會等你的。”沒有發(fā)現(xiàn)這話有其他的解釋!澳隳?有什么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希望這段時間,齊姑娘能在囤貨的倉庫鎮(zhèn)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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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紅兒悄悄的退開,心底偷笑著。沒想到他們一聊便聊得這么起勁,連她偷溜了都沒發(fā)覺。
就說她一定有辦法搞定這些個麻煩的配對吧,等她成功后,看月老爺爺還會不會說她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沒錯,紅兒就是紅娘,奉命下來湊合被弄錯的三對姻緣。
現(xiàn)下困難的就是,要如何讓齊曉蝶不會懼船,畢竟若將來成為航運(yùn)世家的少奶奶,怕坐船實(shí)在說不過去吧!而且,若不消除她的恐懼,她可能逃都來不及,就更不可能“自掘墳?zāi)埂钡募捱M(jìn)航運(yùn)世家了。
該怎么辦呢?
她原本是打著「習(xí)慣成自然”的主意,所以一直邀她游湖,想讓她習(xí)慣坐船,可是她根本就不答應(yīng),難道要使用仙法將她帶上船?
嗯,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另一方面……
“哈啾!”齊曉蝶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自背脊竄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齊姑娘受寒了?”殷祁疑惑的問。天氣還算不錯,她又不像他身子骨差,容易受寒。
“不,沒有!彼久嫉幕貞(yīng)。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暗算她吧?最有可能的人選,就是老爹!“殷祁,你先帶我到倉庫去,我想先了解一下環(huán)境。”
“當(dāng)然。”殷祁點(diǎn)點(diǎn)頭。頭有些暈眩,他知道自己今日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可是事情太多,他沒空休息。
回身吩咐下人備車,之后,他便領(lǐng)著齊曉蝶來到門口。
馬車?
望著殷祁的交通工具,齊曉蝶微蹙起眉頭。若照她的意思,她會希望騎馬,既快且方便,只不過人家是公子哥兒,看起來身體也不是挺好,也難怪啦,坐馬車是舒服多了。
“請上車,齊姑娘!币笃钫驹谝慌缘戎鵂糠鏊,沒料到齊曉蝶卻直接躍上馬車,他一楞,看了一眼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失笑。
齊曉蝶一轉(zhuǎn)身,看到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心里打了個突。怎么他一個大男人,上馬車還要人家拉他一把嗎?
好吧!看在他病骨一根,她就做做好事吧!
伸手抓握住他的手,沒發(fā)現(xiàn)他些許的錯愕,她一個使勁,便將他拉上馬車。
“哦,謝謝。”股祁眼底充滿興味,幾乎失笑,可沖口而出的卻是一陣咳。
“不客氣!睕]聽出人家語氣些許的嘲弄,她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還擔(dān)憂的望著他。“你沒事吧?”他臉色青白得像個死人。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眴芸壬灾梗笃钭猿。
“手給我。”齊曉蝶突然道,沒等他理解,主動抓過他的腕脈,一股真氣便送進(jìn)他體內(nèi),緩緩的流經(jīng)全身穴道,運(yùn)行周天。
殷祁詫異的望著她。打一開始她為紅兒“仗義執(zhí)言”時,就看出她是一個有義氣的姑娘,但她的舉動仍叫他訝異不止,難以相信她竟會豪不吝惜的將練武之人最重視的真氣灌輸給他!
感覺到那股源源不決的真氣,他配合自身體內(nèi)的真氣運(yùn)行,不多時便覺通體舒暢,胸口郁結(jié)多年之氣緩和許多。
“為什么這么做?”見她露出一抹微笑后收手,他訝異的問。
“只是送了些許真氣貫通你身體的幾大穴位。”感覺到他體內(nèi)似乎有另一股豐沛的內(nèi)力護(hù)身,原來他并不是全然不懂武功的病書生。“你身子骨較弱,除了自身的真氣之外,承受不起外來過多的真氣,所以我只輸送了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笨此喟椎哪樕謴(fù)些許紅潤,齊曉蝶不禁寬了心。
“多謝。”他心底仍為她的舉動感到驚訝。
“往后我可以每天為你運(yùn)功,雖然這對你的病沒有療效,但至少會讓你舒服一些。”
“多謝齊姑娘,不過不勞費(fèi)心了,這病身,不值姑娘浪費(fèi)真氣!比绱耸⑶椋麩o力承擔(dān),也無法償還。
“對了,我還不知道那倉庫位于何處?”她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轉(zhuǎn)移話題。
望著她好一會兒,殷祁才緩緩開口,“就在碼頭旁。”
碼頭旁?!齊曉蝶臉色一陣白,那不就可以看見很多……船?!
“齊姑娘怎么了?”他訝異的揚(yáng)眉。她怎么突然臉色發(fā)白?難不成是因?yàn)榉讲藕馁M(fèi)過多的真氣?
“沒……沒事,怎么會有事呢?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她說得好逞強(qiáng)。
“是嗎?”殷祁淡漠的輕應(yīng),不想太過關(guān)心,所以只能選擇置之不理。“沒事就好,倉庫的事,往后就仰賴齊姑娘了。”
“呵呵……當(dāng)然,沒問題!比绻沒暈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