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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點玫瑰 第六章

  魏若綺決定搬出韋雁的家。

  雖然自己的中古公寓簡陋寒愴,此時此刻卻是她最安全而溫暖的避風港。

  “不能走!你答應(yīng)我姐替她看房子的,怎么可以說走就走?”

  韋鴻擋在門口,他的表情看不出特別的眷顧。

  “房子你看就可以了,她不會愿意讓我再留在這里。她一定恨死我了……”

  “別這樣,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就算錯,也不能全算在你頭上?”

  他冷靜肅然地握住魏若綺肩頭!澳懔粝聛,該走的是我!

  “韋鴻,這可不是小時候辦家家酒的游戲——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我可不認為——”他冷冷撇嘴一哼:“什么叫‘不該’?誰規(guī)定男人不能跟年長的女生在一起?”“是沒有規(guī)定,可是你姐不能接受!蔽喝艟_咬咬唇,困難地說:“而我自己也覺得不妥。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好齷齪,有亂倫的罪惡感!

  “所以,你做完就想落跑?”

  “拜托你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我覺得壓力好大,韋雁真的不高興了……”

  “好,我了解你的顧慮。”

  韋鴻用難得情感豐富的眼,凝視魏若綺的眸!暗偛恢劣谧屖嗄甑慕忝们檎x就此斷絕吧?或許我去跟姐姐解釋有用啊!說開了就沒事了!像以前,你們誰生誰的氣,不是都這樣解決的嗎?”

  “我的天,你還是沒弄懂?”

  她拍著額頭,很沒力看著韋鴻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完美俊容!澳阋詾槭寝k家家酒,誰死了再重玩一次就好醒一醒好不好?!不一樣的!”

  “可是,我確實不懂為什么你們把事情看得這么嚴重?”

  韋鴻想法直接而單純,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乃天經(jīng)地義的事,只不過碰巧這女人是姐姐的好友如此而已!

  “算了。看來我們之間有非常嚴重的代溝。”

  魏若綺不想再辯下去,提起一袋小行李走向等待著的計程車。

  “不會吧?”韋鴻始終在狀況外!澳阏嬉摺!

  魏若綺苦澀微笑,隔著車窗對他搖手道別。

  受托管一幢房子卻大意丟了自己的心,損失未免太大了?

  在寂寥的山路上蜿蜒,魏若綺的情緒隨著山勢直直落下,說不出的難過充斥在心底。

  命運這玩意兒是專門用來捉弄人的嗎?

  多少年來尋尋覓覓不見合適的對象,她難以相信,在重逢時水火不容的韋鴻,竟輕而易舉奪去保存多年的情感與貞潔?

  “難道說,愈禁忌、愈刺激所以就愈迷惑?”她喃喃自問。

  唉!犯下如此荒謬的錯誤,表示自己意志力太薄弱。

  做為女人,面臨誘惑不能抵擋不算很大的罪過吧!

  畢竟,哪個女人不渴望獲得愛情呢?

  只是啊,犯錯的對象乃世俗不能接受的禁忌,那就是擺明自己找死!

  魏若綺一直不認為自己會被感情沖昏頭,在回到家的那一刻,她決定

  管它天大地大的錯,一切到此為止吧!

  ☆☆☆

  賴著不走

  一家頗具風格的酒館。

  韋鴻剛回臺灣的時候,常常喜歡一個人泡在里面,喝酒、聽音樂、想心事……輕松愉快打發(fā)許多無聊又不想瘋狂的夜晚。

  魏若綺毅然決然搬走的那天,他一個人在偌大的豪屋內(nèi)感覺無限的落寞。

  那種心臟被挖走一塊的怪異難受,是他之前沒有過的,過去不論交往多久的女友離開,于他都無關(guān)風雨地沒什么大不了,反正是睡一覺起來,天亮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他討厭女人賴著不走!

  但是女人們碰上他以后,往往不由自主地想賴著他,死也不愿走。多少次他逃避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都惟恐不及了,而今,風水輪流轉(zhuǎn)——竟換成他的心對某個人“賴著不走”了!

  那個人,就是能夠毫不留戀地說走就走的魏若綺。

  因為她的與眾不同,韋鴻對她的感覺也就特別深刻,雖然自己的房子在市區(qū)方便舒適,也沒有人會再堵在家門口,韋鴻仍然住到山上姐姐家中,心底殷殷盼望責任感重的魏若綺再回來。

  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嗨!好久不見啊,韋先生!

  迷惘沉思中,嬌甜清亮的聲音喚回韋鴻的心思。“記得我嗎?我是‘前進商業(yè)雜志社’的記者,之前我們做過專訪見過面——汪瑜。”

  “前進商業(yè)雜志?”韋鴻性格地緩轉(zhuǎn)身,迷蒙眼神打量前來招呼的女孩。

  “嗯!似乎有點印象……”

  “汪瑜。”她伸出手握住他的,笑容燦爛!昂芨吲d在這里遇見你,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請坐。想喝什么?我請客!

  韋鴻不是小氣沒風度的男人,何況主動招呼的是個自信美麗的專業(yè)人士。

  “血腥瑪莉。謝謝!

  撥弄燙卷的長發(fā),濃郁香奈兒五號香氛刺竄韋鴻的嗅覺感官,汪瑜舍不得移開目光的瞅視似乎可以到手的“獵物”。

  她等這個偶然的邂逅等太久了!

  為了不落痕跡地達成邂逅的效果,她可是花了多少力氣拼湊天時地利才有呢!

  “好羨慕你,成天笑口常開,永遠沒煩惱似的。”

  韋鴻笑中帶著憂郁,淺啜薄酒,不住嘆息。“是不是美麗又獨立的女子,都可以不管別人的感受?”

  “怎么了?你的話語透露玄機喔!敢情韋先生是為情所困?”

  “沒有!”他避重就輕,低頭沉默。

  “可是,你臉上明擺著失魂落魄呢!”

  汪瑜示好地撫摸韋鴻滿胡樁的下巴,語氣挑逗!罢l舍得傷你的心?告訴我……讓我去修理她!

  “哼哼!愛說笑……”他揮開她的撫觸,冰言冷語道:“你想可能嗎?以我的身份條件,只有我傷別人,沒有人家來傷我的——”

  表面上,他說得輕松;真實的內(nèi)心卻坑坑洞洞。

  魏若綺短暫的來去,已教他嘗到?jīng)]有過的情感失落酸苦滋味。

  “是嘛!我也這么想。”汪瑜風情萬種握住他的手,盯緊他的每一個眼神。

  不可否認,韋鴻太出色迷人,她豈可輕易放他走?

  成堆跑財經(jīng)線路的女記者們,早對這個賺錢如賺水的商業(yè)金童流一地口水,多少人想約他采訪都不得其門而人,而汪瑜不但邀到了專訪,現(xiàn)在更是逮到機會獨處。

  拿出工作上沖鋒陷陣的精神,她打定主意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緊緊將他綁住,擁有如此出色的情人,絕對是做為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光榮!

  “來嘛,咱們有緣才能在這兒相遇,何不暢快多喝幾杯?再多煩心的事都別去想了!

  “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韋鴻抹把臉,舉杯飲落燒喉燙舌的酒汁。

  “好!我陪你。”她眼波性感嫵媚地在他身上流轉(zhuǎn)。

  昂首再喝,韋鴻恨自己不爭氣,怨自己婆婆媽媽放不下又舍不去。

  “你小心點,我喝醉了做了什么事,恕不負責!”

  “拜托你,韋先生!這年頭誰要誰負責。磕惚M管喝,酒醉之后發(fā)生的事本來就不算數(shù)的……”汪瑜喔笑道。

  女人話語里清楚地散發(fā)挑逗撥撩意味,微醺的韋鴻低聲壞壞笑道:

  “真的?這話可是你說的——”

  “沒錯就足我說的。萬一如果我喝醉了,了不起——嗯,隨便你怎么樣……可以吧?”

  “很好……我就喜歡你的爽朗大方,哪像有些女人愛裝腔作勢實在受不了!”

  韋鴻的一雙手圈在女孩如蛇曼嬈的腰際,沿著玲瓏曲線不住上下摩挲。

  “嗯……摸起來不錯,就不知道真的用起來是什么滋味?”

  上鉤了!汪瑜內(nèi)心喜不自勝……

  “你想用?”她媚惑地嘟起紅唇。

  “人家想用就給用嗎?嗯……女孩子這樣是不是太大膽了?”

  “男人不就喜歡大膽嗎?”舔舔唇,汪瑜放浪倒入他寬闊胸臆,纖指在他敏感胸尖點劃!巴低蹈嬖V你一個小秘密哦?”

  “什么秘密?”

  體內(nèi)原始的火已經(jīng)悶悶地燃燒,韋鴻開始呼吸喘急——

  “秘密就是啊——用過的都說好呢!”

  “哈哈哈……那我一定得試試。 

  忍不住吻她的頰邊,韋鴻嗅著她發(fā)際催情濃香。

  韋鴻摟抱她綿綿癱軟的身子,速速付賬離開。

  今夜,他要放開一切桎梏,只想天塌下來也不管地縱情一番,或者耗盡體力之后,感官神經(jīng)能得到暫時休息,不再心痛難過!

  ☆☆☆

  吧臺角落

  魏若綺從頭到尾目睹了韋鴻獵艷的獨到功力。

  她和酒吧老板是餐飲公會認識的舊識,為了讓琉星花坊多些飲料種類提供,特別央求老板讓她一星期打一天工,順便學點調(diào)酒技術(shù)。

  誰知道她和韋鴻的冤家路如此之窄,好死不死又讓她碰上了。

  當韋鴻摟著剛認識不久的性感尤物離開,有眼睛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們的下一步是另辟“戰(zhàn)場”徹夜狂歡,解放堆積的欲望。

  盡管內(nèi)心再多不愿意,魏若綺無法騙自己不這么想——

  殘酷啊!事實竟是那么割心剖肺的痛……

  原來,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活得好好的,隨時隨地如蒼蠅盤繞在側(cè)的年輕美眉,爭先恐后搶著繽紛豐富他的生命——

  年輕力盛的他享受當下尚且不及,哪來多余時間追憶一段不該的情緣呢?

  魏若綺痛心逼迫自己接受事實:對他而言,那夜,只是不小心的擦槍走火,在他紛紜繁眾情史中,可能連記一筆的價值都沒有。

  唉!冀望什么?貪圖什么?又傷心為哪樁啊?

  魏若綺不斷罵自己,說到底,韋鴻是弟弟,足足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

  十幾年前瘦弱干癟的他是,現(xiàn)在高大英俊的他還是,為什么就不能認清弟弟終究不能變情人的事實呢?

  搖搖頭,魏若綺狠吞胃里翻涌的酸澀,沒料到反而搖出不可抑止、狂飆奔流的淚水……

  “若綺,你怎么了?”眼尖的同事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事,剛調(diào)飲料不小心,檸檬汁噴到眼睛去了!

  魏若綺急忙抽了張面紙猛擦,哽咽著!罢媸,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都弄不好,受不了!我怎么這么笨……”

  “難免啦!慢慢做習慣了就會順手,你千萬不要灰心哦!”同事不明所以地安慰道:“嚴重嗎?需不需要給醫(yī)生看一下?”

  “還好。我去洗手間洗干凈。”

  她拔足狂奔,沖進廁所里嚎啕大哭……

  ☆☆☆

  “小綺……”

  韋鴻睡夢里低喃夢囈:“……你……真的不理我了?不要……”

  同睡的汪瑜緊緊靠住他,把握任何一分一秒可以相依相偎的時光。

  翻過身,他無意識擁抱身邊柔軟的嬌軀!暗鹊任摇_……”

  “唔……別吵……”汪瑜皺皺眉,蜷曲身體繼續(xù)睡。

  天已大明大亮,爛醉如泥的他們絲毫不受陽光的影響,各自陷溺在現(xiàn)實生活不能滿足的夢境里。

  突然間,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口、庭院,穿越客廳、樓梯,一路傳來。

  砰!砰!砰!砰!

  “韋鴻!你給我起來……你在哪里?快給我起來!”

  “誰啊?”汪瑜捂住臉蛋!耙淮笤绯乘廊?”

  “你起來沒?”女人的嗓門震天價響。“還在做夢啊你?哼!真是白疼你了居然連你姐的好朋友都敢動?這些年讓你活得太消遙自在了是吧?”

  “拜托!她可不可以安靜一點?”汪瑜索性整個人埋進被子里。

  “找在跟你說話,有沒有在聽啊!”

  匡!臥房門被撞開,剛從國外趕回來的韋雁激動地掀開被子——

  “起來你們兩個還混在一起?簡直要氣死我了!”

  “是誰?”汪瑜縮蜷身子驚叫呼喊:“這個女人好沒禮貌!怎么可以隨便闖進入家房間里?”“噫?不是……你是誰?”韋雁尷尬地望著床上陌生女子,又看看韋鴻,吶吶問道:“怎么不是魏若綺?她人呢?”

  “姐!噢……真是夠了!”韋鴻痛苦埋首低嚎:“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悶聲不響跑回來也不通知一聲?”“魏若綺呢?”韋雁遲疑地四處張望。“我打了幾天電話都找不到她——”

  “我不知道!表f鴻茫然搖頭!昂脦滋烨熬桶嶙吡恕!

  “搬回她的公寓了?可是那里的電話也沒人接。吭愀,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不理我了?”韋雁揣揣不安。

  “那有什么奇怪?”韋鴻忿忿不平地說:“你沒頭沒腦把人家兇一頓,若綺說起來是你十多年朋友耶!是我也會翻臉!

  “若綺?若綺是你叫的啊?你給我注意一點!”

  “姐——你不要神經(jīng)過敏了,過去你的朋友我不也都直呼其名嗎?”

  “那可不一樣!”

  韋雁沉下臉,說什么也要阻撓這段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情感!绊f鴻我警告你,若綺跟我一樣是你的姐姐,是小綺姐姐,你可不……”

  “夠了——姐,你什么都不必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過去不管你們發(fā)生什么,過了就算了,知道嗎?”

  不放心的韋雁繼續(xù)耳提面命!鞍謰屗麄冇^念保守,我什么都沒敢說,萬一讓他們知道了,那后果……”

  “知道知道!”韋鴻不耐煩推她出去!澳愠鋈ズ貌缓茫繘]看到我房間里還有客人嗎?”

  “知道最好,你年齡不小了,該分得清什么該做與不該做——”

  “我懂啦!表f鴻痛苦地點頭!凹奕瞬艣]多久,你變得比老媽還羅嗦耶!”

  好不容易趕走羅嗦的姐姐,一旁看半天好戲的汪瑜繼續(xù)疲勞轟炸。

  “へ!我懂你為什么郁卒了,原來,你喜歡的女生是你姐的朋友!

  “關(guān)你什么事?”

  韋鴻徑自走進浴室盥洗,嚴酷下逐客令。“沒事你可以走了。”

  “?怎么走?”她撒嬌要求!斑@里是荒郊野外,你送人家一程吧?”

  “沒空!你自己叫車。”他無情拒絕。

  在他心里,此刻全力牽掛懸念的是姐姐聯(lián)絡(luò)不上的魏若綺——

  他擔心她的安危,也憂慮沖動的她會不會做什么蠢事……

  一層疊一層的擔憂幾乎將他淹埋窒息,思緒里占滿她的影子,再沒有空隙容納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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