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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瑯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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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可誠一見到凌絕瑯,便急著探問:“絕瑯,你這一個早上都到哪兒去了?約了‘偉英’的蔡總又不見人影,要不是我剛好沒事,出面代你處理,這個合作計(jì)劃恐怕不只要一波三折了!”

  凌絕瑯神情淡然地看著他,“我不在的時候,工作自然要由你代理,不然要你這個副董事長做什么?”

  “你啊——”范可誠見他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不由得嘆著氣,“好像是我活該欠你的,做牛做馬還得不到感謝,真是苦命啊!”

  “別說得那么可憐兮兮�!绷杞^瑯坐上自己的董事長寶座,“你領(lǐng)到的報酬絕對能平衡你的付出,我可自認(rèn)沒有虧待你的地方喔!”

  “那是沒錯啦!”范可誠聳聳肩,不得不承認(rèn)。他領(lǐng)到的薪資與紅利絕對符合他的努力與地位,再加上未婚妻石允霞的部分,他們未來的婚姻生活絕對可以過得十分舒適,只不過……

  “可是也要讓我們有享受的機(jī)會啊!”他忍不住抱怨,“每天被綁在公司里,工作怎么做都做不完,連想跟我的允霞親親出去輕松一下都辦不到,就算有再高的收入也是枉然啊!”

  “你們決定婚期了嗎?”凌絕瑯突然問道。

  范可誠又是一聲嘆息,“允霞就是不肯決定啊!她老想多享受一點(diǎn)快樂的單身生活,說什么一旦踏入婚姻,我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她那么溫柔,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黃臉婆。

  “唉!她也不想想我們現(xiàn)在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跟結(jié)婚有什么不一樣?偏偏堅(jiān)持要保留她的‘小姐’身份,真不知道她到底把我放到哪兒去了!”

  “夠了。”凌絕瑯只是隨口一句,沒想到會引來一連串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倒覺得范可誠比較有當(dāng)“黃臉公”的本錢。

  “我本來是打算讓你們有個長一點(diǎn)的蜜月,不過既然你們還沒有什么進(jìn)展,我看就省下來好了�!�

  說是這么說,其實(shí)凌絕瑯正暗自竊喜,這么一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利用”他了。

  “唉,怎么能這樣算呢!”范可誠還未察覺自己的處境,正想為他與石允霞的權(quán)益好好爭取一番,“就算是婚期未定,我和允霞還是需要培養(yǎng)感情的時間與空間,你千萬不能就這么把我們的假期砍掉啊!”

  “當(dāng)然可以。”凌絕瑯的唇邊揚(yáng)起淡淡的笑意,“當(dāng)董事長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不想工作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下面的副董事長,所以,我現(xiàn)在授權(quán)給你,全權(quán)處理所有的事務(wù),不需征求我的同意自行決定。從此刻開始,我要開始使用已經(jīng)累積了一百多天的假期,銷假的時間不定,等我想回來工作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什么?!”范可誠一臉的訝異,“絕瑯,你是不是吃錯什么藥?”

  凌絕瑯自從創(chuàng)建了絕色影藝開始,就從沒有休過一天假,每天早出晚歸,簡直將所有的精神都用在工作上,如今突然說要休假,莫怪范可誠會以為他吃錯藥。

  “你說呢?”凌絕瑯無所謂地接受他的嘲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我看看……”范可誠真的伸出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還好嘛,我瞧你神智還挺清楚的,咦?這是什么?”

  范可誠注意到他的脖了上淡淡的痕跡,沒經(jīng)驗(yàn)的可能會以為是蚊子咬,但只要是知曉男女之事的人都很清楚那是吻痕,而凌絕瑯的狀況活像是被徹底地“品嘗”過的模樣。

  “絕瑯,你昨晚是跟一個美女一起離開的,該不會是……”范可誠還不太敢確定,因?yàn)檫@實(shí)在不像是他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的凌絕瑯會做的事。

  凌絕瑯倒沒有顧忌什么,淡淡地笑道:“沒錯,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件事,我昨晚一整夜都是跟她在一起。”

  “哇!”范可誠睜大了眼,佩服地問:“一整夜?”

  “一整夜�!彼俣戎厣�。

  “快樂嗎?”范可誠露出了曖昧的神情。

  盡管彼此的交情很好,但這類“男人的對話”卻很少出現(xiàn)在他們的交談之中,主要是因?yàn)榱杞^瑯對女人一向無情,但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不一樣了。

  “這還用說嗎?”

  凌絕瑯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話中的含意也已經(jīng)夠明顯了,若沒有值得一再回味的夜晚,又怎么會因?yàn)樘鞓范耆藭r間,連上班這回事都未曾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若不是緋堇葵先“棄”他而去,說不定現(xiàn)在他還流連在那張大床上!

  “唉!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肯定你擺脫了‘處男’的身份,以前你實(shí)在是不近女色得過分,我從來沒有看過你跟任何女人有值得一提的交往,想問又不敢問。絕瑯,說真的,你在這之前到底有沒有經(jīng)驗(yàn)啊?”范可誠萬分好奇地問。

  氣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凌絕瑯什么都沒說,不過他的耳根似乎正微微泛紅。

  “絕瑯?”范可誠還想追問。

  “我想,這跟你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凌絕瑯總算開口。

  “是沒關(guān)系啊!”范可誠承認(rèn),“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嘛!而且,這與你是否能給女人一個‘難忘’的經(jīng)驗(yàn)也有一點(diǎn)關(guān)連呢。據(jù)說缺乏經(jīng)驗(yàn)的男性通常都容易有‘早泄’的毛病�!彼€特別強(qiáng)調(diào)那兩個字。

  “這在面對一個美人的時候有多掃興啊!不但有損自身的男性雄風(fēng),還可能會被美人瞧不起,注意了,美女的社交圈通常都會互相有關(guān)連的,如果你的風(fēng)評不好,這種消息很容易就會流傳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共同嘲笑的對象,以后再要獵艷的時候就會有些無形的阻礙。不過我想光是憑你的財勢與地位,這種難題應(yīng)該還輪不到你才對。”

  “說得也是�!绷杞^瑯臉上有著怪異的笑容,“看你這么清楚的樣子,想必是秀有‘經(jīng)驗(yàn)’了,就不知道允霞是否也清楚這件事啊?”

  “啊?”范可誠這才發(fā)覺自己說得太忘形,忙道:“絕瑯,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可不是我的親身經(jīng)驗(yàn),你千萬不要在允霞的面前亂說!”

  凌絕瑯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有沒有聽過什么叫欲蓋彌彰、愈描愈黑、此地?zé)o銀三百兩啊?”

  很明顯的,范可誠方才的作為就像是這么回事。

  “絕瑯,你可千萬別害我!”范可誠連忙改口道:“嘿嘿嘿,不過我看你既然能連著快樂一整夜,想必是天賦異稟,才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小弟佩服、佩服!”

  凌絕瑯好笑地看著他,“可誠,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這么有拍馬屁的天賦,讓你來當(dāng)我的副董事長似乎是太委屈你了�!�

  “沒這回事!”范可誠“誠懇”地說:“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得了�!绷杞^瑯對那些無意義的奉承沒有興趣,“要我不說也可以,只要我能好好休個假,就沒機(jī)會和允霞碰面,自然也不會有‘不小心’脫口而出的情形發(fā)生了,你有沒有什么建議啊?”

  “強(qiáng)盜啊!

  范可誠真想大喊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但在眼前的狀況下,他也只有忍氣吞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知道了。把工作全交給我吧,你盡可放心地好好去休個長假,愛做什么就做什么,高興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我一定會死命地?fù)巫〉摹!狈犊烧\有氣無力地說。

  “這多不好意思啊!”凌絕瑯揚(yáng)起嘴角。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絕色’的副董,代理你的工作是天經(jīng)地義,何況你這五年來沒有休過一天假,我為你鞠躬盡瘁也是應(yīng)該的�!狈犊烧\面色死板地道:“只要你記得在我被榨干之前回來就行了�!�

  誰叫他是領(lǐng)人薪水的人呢?

  說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平日一向正經(jīng)八百的凌絕瑯,在必要的時候也會抓著把柄戲弄人,而且讓受害者連哭都哭不出來。

  可憐的范可誠,他的命運(yùn)就這么被決定了。

  ???

  最后一個轉(zhuǎn)身,緋堇葵為整場服裝發(fā)表會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diǎn)。

  其實(shí)她對自己的表現(xiàn)并不滿意,盡管所有的觀眾、監(jiān)場的設(shè)計(jì)師,甚至共同演出的模特兒都沒有發(fā)覺,但她自己心里清楚,當(dāng)她走在伸展臺上時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這點(diǎn)失誤,全都要怪那個在臺下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瞧的家伙。

  身為頂尖的模特兒,她不管身上穿的是什么樣的服裝,都能自在地走在伸展臺上,除了自身的風(fēng)格外之外,更重要的是如何將身上的商品做出最好的展現(xiàn),必須將注意力集中在衣服上,偏偏他的目光卻讓她強(qiáng)烈地意識到他的存在,一舉手、一投足,每個姿勢都毫不遺漏地映入他的眼中,讓她不得不加倍集中注意力,才能順利地走完這場秀。

  緋堇葵有些氣惱,因?yàn)樗雷约簞訐u了,她的心不再如同一面平靜的湖,開始了淡淡的波紋。

  而這些,則是由于凌絕瑯的影響。

  看來她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心,本以為可以不去在乎的,但在面對他的注視時,一顆心仍會不受控制地悸動著。

  心,動了,在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的時候。

  “嗨!菲妮,今天的表現(xiàn)很精采喔!”

  當(dāng)緋堇葵回到后臺的專屬更衣室,甫開門,一個明明已經(jīng)二十五歲,卻還是一臉青春洋溢的女人蹦到她的面前。

  “蘇?”見到好友,緋堇葵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怎么有空來?”

  鐘鈺堇——蘇嘻嘻笑著,“我來探班啊!順便瞧瞧你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什么進(jìn)展?”緋堇葵不解地道,一面換下身上展示的服裝。

  蘇對著她吹了聲口哨,“哇!菲妮,你的身材真的是很不錯唉!”

  “少來,又不是沒看過�!�

  緋堇葵不在意她的注視,因?yàn)閺氖逻@個工作,她早就習(xí)慣將自己的身體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只是有沒有穿衣服的差別罷了,何況初踏入這個圈子時,模特兒在后臺都是一起換衣服。

  “蘇,你到底有什么事?”緋堇葵穿好衣服后又問。

  “當(dāng)然是你跟雅俐答應(yīng)要找個男人來愛的事啊!我和珍決定要不定時抽查你們的情況,免得你們又說我們這兩個有男人的女人見色忘友,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你們,干脆一個盯一個,一有機(jī)會便推波助瀾,快些把你們兩個大美人給推銷出去!”

  蘇說話的神情有著得意,“怎么樣?我們這個決定不錯吧?這么一來,肯定不用過多久,就能解決你們的終身問題�!�

  聽到她這么說,緋堇葵正在卸舞臺妝的手不禁停下來。

  “不用這么麻煩吧?�!彼齾葏鹊氐�。

  “話可不能這么說!”蘇義正辭嚴(yán)地回答,“就算麻煩,也是我們對好朋友的關(guān)心啊!何況,如果不努力的盯住你們,你們一定會故意忘記約定,不管給你們多少時間,還是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的。”

  “這個嘛……”緋堇葵打的主意果然被她說中了,不愧是好朋友。

  “所以咧,這個做法是必要的�!碧K下定了結(jié)論。

  “對了、對了,”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趕忙說道:“剛剛我在旁邊看你走秀的時候,總覺得你的表現(xiàn)跟以往有那么一點(diǎn)不同的感覺,當(dāng)然還是很漂亮啦!不過好像少了一絲絲的冷漠,這會是什么原因呢?”

  “你看錯了。”

  緋堇葵知道肯定瞞不過好友的眼睛,卻不愿承認(rèn),打算就這么敷衍過去,迅速地作好卸妝后的保養(yǎng)工作。

  “是嗎?”蘇的神情中滿是懷疑,“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今天站在伸展臺上時有多柔情似水吧?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非但沒有以往冰冷的感覺,還多了一分女人的溫柔,連我都看出來了,莫非你還不想承認(rèn)?”

  在她們四個好友之間,蘇應(yīng)該算是最遲鈍的一個,如果連她都看得出來,那肯定非常明顯。

  “蘇,你別鬧了,我說沒這回事就沒這回事,你別太多事了,還是快去找你的寶貝老公,免得他老覺得自己被你冷落了。”緋堇葵故作漠然地道,只有她才知道蘇的話讓她如何心跳不已。

  她的表現(xiàn)真有那么明顯嗎?

  他也看得出來嗎?

  后面這一點(diǎn)才是她真正在意的。

  “我看不見得喔!”蘇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肯定嗎?”

  “為什么?”緋堇葵不想理她,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就是這個!”蘇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對著她說道:“如果是以前呢,所有的事在你心中自有答案,當(dāng)然用不著問為什么,但現(xiàn)在你心中顯然有了迷惑,所以才會問我這種問題。

  “況且你說話從來不會長篇大論的,可是剛才甚至還對我老公‘關(guān)心’了一下,難道不是因?yàn)槟阌行┬奶搯?這些難得的表現(xiàn)反應(yīng)出你的心,如果不是因?yàn)楦星榈氖�,我還真找不到有什么能給你這么有力的影響呢!”

  “我長篇大論?”緋堇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總比不過你吧�!�

  “嘿嘿嘿�!碧K干笑著,她知道菲妮的意思是自己太唆了,但她也是因?yàn)殛P(guān)心朋友啊!

  蘇還有意再嘮叨一番,卻插入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葵。”

  緋堇葵猛然回頭,心中一驚。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問話還問得有些結(jié)巴。

  “當(dāng)然是走進(jìn)來的啊�!绷杞^瑯揚(yáng)起一抹柔和的微笑,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葵,你不化妝的時候也同樣美得震懾人心,真希望能將你收藏在我的懷中,讓別人都無法分享你的美麗�!�

  “我問的不是這個�!本p堇葵忽視他過于曖昧的說詞,佯裝鎮(zhèn)定的說:“觀賞發(fā)表會的來賓是不能到后臺來的�!�

  “我可以收買工作人員啊!”他理所當(dāng)然地道,“鈔票的好處就在這里,只要能得到接近你的機(jī)會,花點(diǎn)錢又算什么。”

  緋堇葵輕嗤一聲,白了他一眼。

  面對她的輕蔑,凌絕瑯非但毫不在意,甚至還回她一個迷死人的笑容。

  “嘿!菲妮、菲妮……”

  蘇在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張著好奇的大眼看著這個英偉俊朗的男子,“菲妮,他是誰?好像有點(diǎn)眼熟唉!”

  緋堇葵差點(diǎn)忘了她還在,幾乎可以預(yù)見可能來臨的麻煩,卻又不能不理會她的疑問,只好為她介紹,“他是凌絕瑯,絕色影藝的董事長,常常上報,見過他是正常的�!�

  “凌絕瑯?!”蘇一臉驚喜,“哇!他真的是個帥哥!看到報導(dǎo)上的照片只覺得他好酷,沒有笑容的表情簡直冷得嚇人,沒想到他笑起來會這么迷人,讓人心頭的小鹿忍不住亂撞�!�

  她連忙著對凌絕瑯自我介紹,“凌先生,你好,我是菲妮的好朋友,叫我蘇就可以了�!�

  “你好。”凌絕瑯風(fēng)度翩翩地回應(yīng),“我也是葵的‘好朋友’,你可以不必叫我凌先生�!�

  “葵——唉!”蘇拉長了聲音,神情只有“愛賣”兩個字可以形容,“原來你們是這么‘好’的朋友啊!”

  “好說。”他彬彬有禮地道。

  “那我就叫你凌大哥好了�!碧K也不跟他客氣,既然他跟菲妮這么好,她總不能表現(xiàn)得太生疏。

  “當(dāng)然沒問題。”對于緋堇葵的好友,凌絕瑯自然要表現(xiàn)出適當(dāng)?shù)纳埔猓鄠€會站在他這邊的伙伴總是好事。

  緋堇葵對他們的“感情交流”為之氣結(jié),干脆保持沉默。

  蘇用手肘抵了抵她的腰側(cè),曖昧地道:“菲妮,他看起來很有好情人的特質(zhì)喔!”

  “那又怎樣?”見到蘇那一臉癡迷的神情,緋堇葵突然覺得有些不悅,“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有老公的人了,難不成還有意肖想別的男人,小心談先生吃醋喔!到時候可就難解釋了!”

  “哎呀!你說到哪兒去了?”蘇還是偷瞧著挺立一旁的凌絕瑯,不掩打量的意圖,一面說道:“我又不是自己要的,別忘了他可是來找你的,我才不會自作多情呢!”

  緋堇葵瞄了她一眼,“是嗎?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怕你的談先生知道會有什么反應(yīng)嗎?”

  “你別告訴他不就好了,欣賞帥哥是女人的天性,難得有這個機(jī)會看到比我的阿璽還帥的男人,當(dāng)然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嘛!如果你不高興,我不看就是了。朋友總是比‘男色’重要多了�!碧K感到有些委屈,并意有所指地道。

  “我有什么好不高興的?”緋堇葵急忙撇清,“你愛看就看吧,我才不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

  “葵,你這么說讓我覺得好失望呢!”被晾在一邊的凌絕瑯突然開口,“有別的女人盯著我看的時候,我希望你多少會覺得有點(diǎn)不高興,讓我覺得你是在乎我的,以我們的關(guān)系,這點(diǎn)要求應(yīng)該不算過分吧?”

  “你……”緋堇葵實(shí)在很想叫他閉嘴,蘇就在旁邊,他這么說根本是給她找麻煩!

  不過顯然是來不及了。

  蘇對著凌絕瑯眨了眨眼,“凌大哥,能不能請你透露一下,你跟菲妮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

  “很親密的關(guān)系�!�

  緋堇葵與凌絕瑯同時給她答案。

  “有兩種答案,我該聽誰的呢?”

  蘇左右看了下兩人,盡管她對凌絕瑯并不熟悉,但以眼前的狀況看來,他們兩個絕對有著相當(dāng)特別的關(guān)系。

  “聽我的!”

  “聽我的!”

  緋堇葵與凌絕瑯再次同聲應(yīng)道。

  蘇噗嗤一笑,“你們好有默契�!�

  “才沒有!”緋堇葵簡直要跳腳了。

  “葵,你這樣是言不由衷喔。”凌絕瑯狀似不悅地道。

  “我哪有!”緋堇葵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彼俗尩恼f,神情間可以看出他對她的寵溺。

  “哼!”

  緋堇葵哼氣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嬌態(tài),就像個被寵壞的小女孩。

  蘇在旁邊掩嘴輕笑,覺得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將她方才所有的否認(rèn)都給推翻得一干二凈,若要說她與凌絕瑯沒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她可是打死都不信。

  “菲妮,你都有了這么好的對象還不早說,那我就用不著這么多事了�!碧K有些埋怨。

  “沒的事,你不要亂說�!本p堇葵還是保持一貫的否認(rèn)態(tài)度。

  “少來了,難道你還會不好意思嗎?”蘇才不相信她臉皮有這么薄。

  緋堇葵給了正在偷笑的她一個大白眼,才沒好氣地對凌絕瑯問道:“喂,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我想請你吃晚飯�!�

  凌絕瑯終于柔聲地說出他的最初目的,當(dāng)然還會有第二、第三個目的,不過現(xiàn)在不好說出口,因?yàn)樗浪幌朐趧e人面前揭穿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還可以順著她,但也只是現(xiàn)在,他不會一直滿足于當(dāng)她的“地下情人”。

  “我沒空!”緋堇葵馬上抓著蘇,就像抓住救生的浮板,“我跟蘇已經(jīng)約好了一起吃飯,所以只好對你說抱歉了。”

  看著緋堇葵明顯松了口氣的神情,凌絕瑯只覺得有趣,從來沒有女人在聽到他要請吃飯還避之唯恐不及的,面對她實(shí)在有太多的“第一次”,讓他不感嘆都不行。

  “沒關(guān)系,若是蘇小姐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請她跟我們一起同行,如何?”他禮貌地看著蘇,詢問她的意思。

  “別了!我對當(dāng)別人的電燈泡沒有興趣,所以還是讓賢好了,這個機(jī)會就留給你們?nèi)ヅ囵B(yǎng)感情吧�!碧K在必要的時候絕對是很識相的人,不該逗留的時候絕對不會多待。

  “還有,我不姓蘇,別叫我蘇小姐,否則我老爸、老媽以為我隨便改姓換宗,可是會跟我翻臉的�!�

  蘇做了個鬼臉,立即抽身閃人,找她的好老公去了!

  瞪著她隱去的身影,被拋棄的緋堇葵兩頰氣鼓鼓的,看也不看凌絕瑯一眼,徑自整理著手邊的東西。

  “生氣了?”他由她的身后摟住了她,“真的不高興我來找你?”

  “你到底想怎么樣嘛!”緋堇葵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有著撒嬌的意味,“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我們的關(guān)系就只有那一夜嗎?”

  “但我要的不只有如此�!绷杞^瑯堅(jiān)定地道。

  “可是……”她轉(zhuǎn)身面對他,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讓一個熱烈的吻堵住了口。

  他盡情地重溫了她的甜蜜之后,才結(jié)束這個吻,雙手仍緊緊地?fù)е�,微笑道:“其�?shí)你也是想要我的,不是嗎?”

  氣喘吁吁的緋堇葵無法否認(rèn),只能偎在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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