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樂的。”拓一挑挑眉,其實現(xiàn)在他也很樂,因為他的湘兒回來了,有湘兒的陪伴,地獄也成天堂。
“媽難得這么高興!痹伻⑽⒁恍,眼角余光梭巡著在招待客人的風(fēng)馨。
“會嗎?”毅七推推眼鏡。“我覺得她每天都這么高興,難得看她悲傷!
真四撇撇唇,非常贊同毅七的說法!耙驗樗龑iT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上,當(dāng)然不會悲傷!
要堅毅、樂觀、開朗的東方夫人悲傷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連跟男人跑掉的前任媳婦她都可以這么熱情的款待,他真不知道她的心腸是什么品種的漿糊做成的,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
“看來你對東方夫人留下你的舊愛頗有微詞!蓖θ菪柏,事不關(guān)己、己不勞心,談起別人的閑事特別輕松。
“如果是你們,你們會高興嗎?”真四瞇起了眼,掃射前方的花蝴蝶二號——他的前妻褚心怡。
她還真把她自己當(dāng)成了東方家的四少奶奶,自從他母親允許她住下來之后,她不住普通客房,以和慎兒培養(yǎng)母子感情為由,趁他外出時,擅自搬進(jìn)桐雀閣。
搬進(jìn)來就算了,他也懶得跟她計較這些,誰知道她得寸進(jìn)尺,指揮起閣里的家仆、侍女頭頭是道,簡直就以桐雀閣的女主人自居。
他真的快受不了她了,他對她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如果壽宴過后她還不自己想辦法搬出去獨立生活,搬出去的人會是他!
“有何不可?”放五冷冷地說,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把對方當(dāng)成透明人即可,無謂增添自己的困擾。
“老五說得對!”拓一倜儻的笑笑。“反正你的新歡又不來,讓舊愛留在身邊也不無小補!
真四眉宇皺得更深。
說到穆錚他就有氣,今天是他母親的壽宴,平常對他沒半句問候也就算了,她總該由慎兒回給蓉蓉的信知道今天的大日子吧?而她居然還是不露臉,擺明了不把他放在心上。
還說他們的感情會禁得起考驗,哼,現(xiàn)在她不知道和哪個帥保鏢在花前月下,哪有空理會他這顆在東方的小卒子,枉費他對她掏心挖肺,不值得,不值得哪……
“真四!”
驀地,一只粉紅蝶跳到他身邊。
“干什么?嚇?biāo)廊税!彼麤]好氣的白了褚心怡一眼,都幾歲了還喜歡穿粉紅色,她可是一個孩子的媽耶,以為自己還是青春少女嗎?
“你還記得高伯伯嗎?”她笑咪咪的拉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到他跟前!拔覀兘Y(jié)婚的時候,高伯伯送了我們一對水晶天鵝,我直夸漂亮,還一直擺在床頭欣賞呢!
“是嗎?”真四不屑的瞥了來人一眼,這老家伙沒神經(jīng)嗎?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離婚一百年了,媽的,還來這里礙他的眼,看了就討厭。
“你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迸掷项^笑得像彌勒佛,無辜的他根本不知道真四已經(jīng)把他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
“來,高伯伯,我陪您去拿點心吃!瘪倚拟鶡崆榈陌芽腿藥ч_。
“好!好!”胖老頭笑問:“心怡啊,剛才你說那個七歲的小孩是你們兒子,那么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生第二胎啊?”
“哈哈,沒有那個打算啦,高伯伯……”
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漸行漸遠(yuǎn)吃點心去。
“什么東西嘛!”真四不由得開罵,聽到這種對話太讓人抓狂。
“什么時候生第二胎啊?”拓一撞撞真四的肩膀。
“去你的!”真四怒火不斷上升,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如果她敢再繼續(xù)讓別人誤以為她還是東方四少奶奶,他就要她馬上滾!
“心怡還是一點都沒變。”妄二笑得別有含意。
“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币闫咛嫠锵,她不可能再成為他的四嫂,橫著看、豎著看、倒著看,穆錚的知性美與泱泱大度都勝她太多。
“有客到!”門房通報。
今天東方夫人的壽宴采中國人的辦桌方式,十二道冷盤、十二道精致熱炒,席開一百桌,席設(shè)東方家的后花園,搭起優(yōu)美的湖藍(lán)色棚架讓客人可以一邊品酒,一邊欣賞花園里渾然天成的景致而不覺悶熱。
“臺灣穆幫,穆二小姐到!”
了亮的唱名叫人要忽視也難,真四皺起了眉心,他聽錯了吧?可是,臺灣還有第二個穆幫嗎?
“門房在耍你!蓖匾粔男牡臄D眉弄眼。
“終于來了!币闫咚闪丝跉猓洛P再不來,他們會被真四的陰陽怪氣煩死,光是抱怨的口水就足以將他們淹沒。
從毅七口里證實來人真的是穆錚,真四忽地丟下酒杯,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前頭去。
穆錚來了,她真的來了,見鬼!他的心怎么會跳得那么厲害?都生了一個兒子了,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怎么他還會緊張?
他一路奔到主桌處,血脈加速運行,滿腦子都是伊人的倩影,他真是想極她了不是嗎?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正面承認(rèn)罷了,他認(rèn)為一但承認(rèn)了,就有損他堂堂東方家好男兒的男性尊嚴(yán)……
現(xiàn)在,去他的,他才不要什么男性尊嚴(yán)哩,他只想把穆錚抓過來,好好吻一吻她以解相思之苦。
他驀地煞住腳步,正好看到穆錚一身淡紫盛裝,正笑盈盈地向東方夫人祝壽。“恭賀東方夫人春春永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好一匹駿馬!”莫荷心眉開眼笑的輕撫馬背,實則在打量她的正牌四媳婦,她愈看愈是滿意,不由得躊躇滿志,認(rèn)為自己當(dāng)初派真四去北海道選馬真是太明智了。
“東方夫人喜歡就好!蹦洛P微微一笑,這是她委托理沙在日高當(dāng)?shù)貒?yán)格挑選的名馬,一匹連她看了都極為中意的帥氣母馬,想必東方夫人會滿意才是。
“我太喜歡了!”莫荷心笑盈盈地?fù)P聲,“四兒子,過來,這位是臺灣穆幫的二小姐,替我好好招呼招呼穆二小姐,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
拉著東方龍騰,莫荷心開懷的試乘馬兒去。
“真四!蹦洛P微笑走到他面前,他們才兩個星期沒見,可是怎么卻感覺像是已經(jīng)很久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幫里的事,所以無暇與他聯(lián)絡(luò),想來他應(yīng)該會體諒她才對。
“你來了。”他俊顏上是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哼哼,算她有心,還知道買匹馬來送給他母親,看在禮物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不跟她計較了。
“我的家人要我代他們問候你,還有你的兄弟,”她揚起薄薄笑意!爱(dāng)然還有慎兒!
“是嗎?”他還是一臉的酷。
穆錚啼笑皆非的看著他,他怎么了?怎么看左看右、看看天空、看看地下,就是不肯好好看她?
“咦,真四,這位漂亮小姐是誰啊?”褚心怡拉著慎兒跳過來,吃了許多美食的她,今天心情好極了。
“穆老師!鄙鲀毫⒓礊樗赣H引薦,他一點都沒有普通小孩子乍見生母的別扭,和他母親相處得極為愉快。
“你好!蹦洛P友善的露出笑容。“這位是——”
她覺得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照理說,她在星洲認(rèn)識的人不多……
“我母親!鄙鲀何⑽⒌。
穆錚一怔,慎兒的母親……原來是慎兒的母親,難怪她覺得面熟,八年前曾見過一面,那天她嬌艷逼人,是人人欣羨的新娘子。
“你好,我叫褚心怡,是慎兒的媽咪!瘪倚拟鹈赖男α似饋,她心無城府的自我介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醞釀了一場大風(fēng)暴。
穆錚點點頭,她想講幾句好聽的客套話,可是喉嚨卻像卡住什么似的說不出話來。
她明白了,明白為何真四回到新加坡之后便和她斷了聯(lián)絡(luò),原來是他鐘愛的前妻回來了,難怪他忙得沒有時間跟她聯(lián)絡(luò),難怪……
“慎兒!”蓉蓉興奮的跑來,她穿著一件白色洋裝,露出像天使般的可愛笑容,身后跟著風(fēng)、火、雷、電。
“蓉蓉!鄙鲀好鎺θ萦蛩男】腿。
“你就是蓉兒?”褚心怡驚喜的盯著蓉蓉咯咯笑!昂闷、好可愛喲!就是你每天寫信給慎兒對不對?來,阿姨帶你去參觀慎兒的房間,你一定很有興趣吧……”
他們?nèi)齻聊他們的去,這廂,風(fēng)向穆錚稟告,“二小姐,耀天幫的朱老也來了,您要不要過去向他老人家問好?”
“也好!蹦洛P點點頭,舊愛既來,她留在這里面對他也尷尬,不如先避一避,讓自己靜一靜心。
就這樣,穆錚隨風(fēng)、火、雷、電而去。
“她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真四低咒一聲。
很明顯的,兩人都留有滿腹的復(fù)雜情緒沒有說出來,他愈想愈煩,干脆找他的兄弟喝酒去,灌醉了,就不必想那么多了。
穆錚在東方夫人熱情的挽留下,答應(yīng)留在東方家作客幾天,她認(rèn)識了真四所有的兄弟和他們的女伴,就是沒有機會好好坐下來跟真四談一談,因為他的前妻整天跟在他的身邊,聽說,他們還住在同一座別院里。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才分開兩個星期不是嗎?難道如真四所說的,人是禁不起考驗的。
當(dāng)初要分開時他擔(dān)心她會變心,看來,禁不起考驗的人是他,不是她呵,最起碼她就沒有一個前夫會莫名其妙跑回來,還跟她同住一個屋檐。
她在吃醋嗎?
她摸了摸自己躁熱的臉頰,是吧,要不然她就不會把玉戒給取下來了,看到他們出雙入對,她很難不去回想八年前那場盛大華麗的婚禮,金童玉女再續(xù)前緣不是很自然的事嗎?她何苦庸人自擾,該是她退場的時候了。
“在想什么?”
粗嘎的嘆息聲由她身后傳來,她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面前一朵漂漂亮亮的玫瑰差點被她拔得精光。
老天,正如他問的,她在想什么?這可是人家家里的花耶,她怎么可以隨便蹂躪。
真四輕輕將她扳過身來,其實他已經(jīng)跟了她好半晌,從晚餐后她就自己一個人散步到后花園來,他派慎兒絆住褚心怡,這才得以脫身。
“你不必陪你的前妻嗎?”問完,她立即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是才打算從三角關(guān)系當(dāng)中退場,怎么又問得酸溜溜?
“那老早就不是我的義務(wù)!彼秒p手牽住她的雙手,他的心跳得好快,他……想得她好苦。
說起來他自己也很無聊,這幾天他不排斥讓褚心怡跟前跟后,就是想讓穆錚看看他不是沒有女人愛。
結(jié)果弄巧成拙,反倒讓穆錚處處回避他,早上聽他母親說穆錚向她辭行,打算明天回臺灣,他一聽非同小可,他的行為非但沒有激起她的醋意,反而令她打退堂鼓,這怎么行?
“我看你似乎勝任愉快!彼吡撕,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牢。
“這要問你!”他先下手為強,惡人先告狀!熬拖衲阋粯樱瑏磉@里把自己當(dāng)成東方夫人的賀客,一點都不以我的女朋友自居,我作何感想?”
“你也沒有向你的家人正式介紹我!彼娌恢浪诟舐暿裁矗那捌藁貋,現(xiàn)在正存在于東方家是不爭的事實。
“那是你不給我機會,避我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火大的說:“你還把自己跟那些留宿下來的普通賓客混為一談,對我以禮待之,更過分的是,敬而遠(yuǎn)之,你整天都跟你的四個保鏢在一起,誰可以接近你?”
講到這個他就有氣,風(fēng)、火、雷、電防他防得死死的,就像他們圣潔的二小姐不許他覬覦似的。
她淡淡地嘆了口氣。“你冷靜點,也公平點,想想看,你的前妻一直跟在你身邊,我也無法接近你!
“你要我冷靜?”真四不滿的看著她,逼視她面孔,語氣粗暴起來,“難道你一點吃醋的感覺都沒有?”
真是沒有心肝!自從她留下來之后,枉費他天天想她想得不能成眠,好幾次想潛入她房中都壓抑了下來。
“我當(dāng)然有!蹦曀┡暮陧,她平靜的陳述。
“你說什么?”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她居然回答得這么干脆?隨之而來的是瘋狂喜悅的情緒,她說她有吃醋的感覺,她有……
媽的!既然這樣,那他還忍什么忍?他想她想瘋了。
他的唇在下一秒壓上了她的,他將穆錚摟到胸前,思念的欲望淹沒了他,他撫摸著她的背,舌尖在她口中狂熱的探索,她意亂情迷的神情和反應(yīng)刺激了他,他想……想抱她上床——
“我想你……”他喘息著,邊吻邊對她告白,并且有點怪她為什么不在她自己房里散步就好,這么一來他就方便多了。
“我也想你……”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她根本不想從他的生命中退場,八年前的邂逅令她心生遺憾,她不要這份遺憾停駐于她生命中。
熱切的吻不能舒解他們的愛苗,他們從彼此眼中看到濃烈的欲望,或許就是今夜了,今夜他們將占有對方,交出身與心……
“你們在做什么?!”
尖叫聲打擾了他們熱切的擁吻,褚心怡瞪大了眼睛看他們,像在看什么怪物。
“我們在接吻!闭嫠陌櫰鹈碱^,這家伙一定得這么神出鬼沒嗎?慎兒呢?為何沒看好他母親,讓她出來破壞氣氛……
“接吻?”她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看著真四,疑惑的問:“她不是穆老師嗎?真四,你為什么吻她?”
“廢話,當(dāng)然因為我愛她!彼荒蜔┑幕卮穑谡f什么瘋話,難道他會去吻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嗎?
“你愛她……”褚心怡更不解了,她迷惘的問:“你愛的不是我嗎?”
“當(dāng)然不是!”他快抓狂了。
“為什么?”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澳悴皇谴饝(yīng)我留下來,還讓我住在桐雀閣里,現(xiàn)在慎兒又跟我這么好,我每天都陪在你身邊,而你現(xiàn)在居然說你愛的人是穆老師,這是什么道理?我不明白!
真四憤慨地盯著她!皠e說你不明白,連我也不明白你的想法怎么會這么單純,我什么時候說要重新接受你了?”
“可是……”她啞口無言。
驀地,慎兒緩緩從花樹叢間走出來,臉上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澳赣H大人,有些事過去了就不能再挽回,就如同你跟父親的感情,在你選擇離家時,就已經(jīng)失去了父親的心,你該當(dāng)明白才是!
“說得好!”真四不由得想對自己兒子鼓掌,就是這樣,他的心胸沒那么寬大,他不能再接受一個曾經(jīng)棄他而去、背叛他的女人。
“可是,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又愛上另一個吸引我的男人,如此而已,小慎兒,我現(xiàn)在知道在這世上唯有你爸爸對我最好,我已經(jīng)知道了呀!彼f得好無辜。
“唉,心怡,退一步海闊天空,別想這么多了!蹦尚囊矎纳鲀撼霈F(xiàn)的地方走出來。
真四嚇了一跳,他們一老一小是什么時候躲在那里的,他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他還真服了他老媽,什么人都可以用這一句來勸。
“媽……”褚心怡欲哭無淚,她明白了,可是她一個弱女子,要叫她上哪兒去呀?
“既然你叫我一聲媽,我就收你做干女兒吧。”莫荷心微笑起來!安灰y過了,你以后還是可以住在東方家,只不過要搬出桐雀閣,我另外撥出一間別院給你單獨使用,錚兒,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才對哦?”
穆錚笑著搖搖頭,她怎么會介意呢?她甚至覺得今晚的月亮特別圓、風(fēng)特別清爽,而人,也陶醉了。
圣安德烈那哥德式建筑的教堂在新加坡的陽光沐浴下,閃耀著純白色的光芒,教堂里的氣氛寧靜而莊嚴(yán),一對新人正交換完戒指,低頭相吻,接受眾人禮炮的祝福。
“詠三終于結(jié)婚嘍!蓖匾坏恼Z氣里有一點小小的遺憾,誰叫他一直認(rèn)為東方家第一個結(jié)婚的會是他,沒想到第一搶不成,連第二都被詠三搶去,真是好沒面子。
“新娘子很漂亮!蹦洛P站在真四旁邊,今天的花童是慎兒和蓉蓉,看蓉蓉從頭到尾那副喜孜孜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多開心啦。
“你想不想也披披白紗?”真四抓住機會,趕緊問她。
今天的他西裝革履,一派瀟灑,自認(rèn)絕對能讓她心動。
“再說吧!蹦洛P嫣然一笑,新娘子雖美,但她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要那么快當(dāng)真四的新娘。
他瞪著她。“喂,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還是要回臺灣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就……就自動請命調(diào)到東方盟的臺灣分舵去!天天守著她。
穆錚的笑意更深!拔覜]有那么說!
他挑起眉,將她摟到懷里!澳阕詈矛F(xiàn)在說清楚!”
隨便她說他野蠻也好,不講理也好,反正只要把她留下來,他才不在乎哩。
“東方叔叔、二姑姑!”蓉蓉奔了過來,她提著未及地的小白紗,嬌美比新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么事呢?蓉蓉?”穆錚立即寵溺的蹲下身去。
“有封信要給姑姑!比厝啬贸鲆粡埣垇,甜笑道:“是爸爸昨天‘伊媚兒’給我的,要我轉(zhuǎn)交給姑姑!
真四皺了皺眉,不好的預(yù)感來了,一定是她家人來催她回去了,她和蓉蓉在東方家已經(jīng)停留超過兩個月,他就知道穆家人遲早有一天會來和他搶人……
“謝謝!”穆錚親了親蓉蓉的臉頰,很快打開信。
看完信,穆錚臉上一直帶著微微笑容,似乎心情很好,很愉悅,她的神情弄得真四坐立難安。
“信上寫些什么?”他故意表現(xiàn)大方,絕不將頭探過去。
“沒什么!彼α诵Α!拔腋赣H和我大哥都要我留下來,就這樣而已!
“要你留下來?”他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按嗽挳(dāng)真?”
哈,他早就說過穆家人最好、最慈悲、最善良,他們家女兒那么多,怎么會跟他來搶區(qū)區(qū)一個穆錚呢?
“當(dāng)真!彼南矏偢腥玖怂!八麄冋f,希望我從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希望我大姊的悲劇不要重演,而穆家每一個女兒都可以在自由中找到人生的至愛!
“哇!姑姑要留下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蓉蓉第一個歡呼,她是最直接的受惠者。
真四忍住飛揚的笑意,正經(jīng)八百的說:“穆錚,你父親與你大哥十分英明,記得代我 向他們轉(zhuǎn)達(dá)這份敬意。
“姑姑,你要留下來,我建議你可以當(dāng)慎兒的家庭老師!比厝匾桓比诵」泶蟮哪。
“那么你呢?小可愛!彼秩滩蛔∧竽笕厝仄恋男”羌。
“我——”蓉蓉笑瞇了眼,合不攏嘴。“我當(dāng)然是當(dāng)慎兒的同學(xué)呀。”
她喜歡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她決定能待多久就待多久,最好久到她與慎兒都長大,
然后當(dāng)慎兒的新娘,跟她二姑姑一樣,將來也姓東方……
欲知曉東方拓一與路湘的愛戀故事,請翻閱東方情火之一《舞情濃火》
欲明白東方妄二與顏烙桐的情愛糾葛,請看東方情火之二《佞情煞火》
欲知東方詠三與風(fēng)馨的浪漫情事嗎?請看東方情火之三《焚情以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