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筱秋這孩子是怎么了?上課時間不上課,一回到家就沖到房間里躲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毛老爹問著孩子的媽,但是兩人都一臉茫然。
不管他們怎么敲門,女兒就是不吭聲,他們也沒辦法,只好由著她去。
房里——
毛筱秋將自己埋在棉被堆里,有種想死的念頭。
她怎么那么笨,自己誓死保護(hù)的路少爺,平常路家老爺夫人都喊他阿堯,她怎么會沒想到他就是路堯熙呢?
剛剛竟然在眾人面前做出那么丟臉的事,嗚,她沒瞼見人了!
「叩叩叩——」房門又被敲響。
毛筱秋仍然沒有從棉被堆里出來見人的勇氣。
「爸,我沒事,不要理我啦。」她悶悶的聲音從棉被里傳出。
「是我!故堑里柡σ獾哪贻p聲音,清朗悅耳!阁闱,開門!
「嗄?」是他,路少爺,路堯熙。毛筱秋雖然跟他接觸的機(jī)會不多,但仍一下子就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他怎么也回來了?今天不是還有課?
「妳要自己來開門,還是要我撞門?自己選一個!孤穲蛭醯穆曇綦m然充滿玩笑意味,但毛筱秋可不敢去賭。
萬一這個寶貝少爺真的撞門,撞傷了自己,那她可賠不起啊。
毛筱秋只得乖乖地去開門。
「少爺,你怎么來了?」毛家一家子住在路家豪宅后院的房子里,平常她沒看過這個少爺?shù)胶笤簛恚趺催@次……
他是來看她笑話的嗎?
越想越無力,毛筱秋低著頭,完全不敢跟他正面對視。
「哪,妳匆忙回來,連書包也忘了拿,我?guī)蛫吥没貋!孤穲蛭鯇⑺臅诺剿媲啊?br />
「謝謝少爺,麻煩你了!固彀。瑳]想到這個少爺如此有心,居然還到她的教室?guī)退没貢λy為情。
「干么一直頭低低的,抬頭看我。」路堯熙忍著笑意。
「我……」她現(xiàn)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毛筱秋仍死命低著頭。
「怎么,妳害羞?」路堯熙終于忍俊不禁!负呛,妳剛剛不是很猛,還當(dāng)眾警告潘烈緯那惡劣的家伙不準(zhǔn)打我!
「少爺,你別提了!惯@是她做過最丟臉的事。
「其實(shí)我很感動。」路堯熙突然拉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激動!肝艺娴暮芨袆印!
「嗄?」感動?
有必要嗎?還有,他干么這樣用力拉住她的手?
毛筱秋鼓足了勇氣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路堯熙那張陽光般的臉上寫滿真誠,尤其燦亮黑瞳更是毫不掩飾地直盯著她。
在那雙仿佛帶電的清澈眼眸直視下,她心兒越跳越快。
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真有這么感動喔?
「少爺,你別這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而已!姑闱镉X得有點(diǎn)莫名其妙。
路堯熙那好看的唇邊揚(yáng)起迷人的笑弧。
「哈哈,筱秋,妳真是可愛到了極點(diǎn),沒有人比妳更可愛了!孤穲蛭跖踝∷哪樀,笑得更放肆。
他是路家唯一的男孩,從小跟在父親路百東身邊學(xué)習(xí),看過形形色色的人,加上自己的經(jīng)驗(yàn),他對人總是或多或少地存在著戒心,免得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會有毛筱秋這種人的存在,如此真誠、忠心耿耿,愿意替他擋拳頭;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認(rèn)識不深,而且她還是個未滿二十歲的女孩呀,這教他如何不驚奇?
「少爺,你……你沒事吧?」這個少爺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被那個姓潘的給揍傻了,要不怎么會說出這么奇怪的話?
路家?guī)土怂液艽蟮拿,簡直是他們的再世恩人,她竭盡所能地保護(hù)他是理所當(dāng)然,毛筱秋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好得很!孤穲蛭跽f道。
「呃,那……少爺,你今天不是還有課?」
毛筱秋試圖想跟他拉開點(diǎn)距離,免得越看他這張俊臉越著迷。她才不想成為路氏親衛(wèi)隊(duì)的成員。
但路堯熙仍抓住她的手不放,讓她有些為難。
「那不重要!孤穲蛭跄樕先話鞚M笑意,自顧自地在她房間參觀起來,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笇α耍闱,妳怎么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毛筱秋有些難為情!笇Σ黄穑抑皇恰
「我知道,妳以為我姓路,名叫少爺!孤穲蛭蹀揶碇
毛筱秋臉上滑下三條黑線!干贍敚憔蛣e再糗我了!
「好了,不要再少爺少爺?shù)暮,叫我阿堯吧。」路堯熙走回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br />
「什么?少爺,那……那怎么可以。」
「當(dāng)然可以,我們是好朋友!孤穲蛭蹰L長的手橫過她的肩,直接吊掛在她的肩上!阁闱铮瑥慕裉炱,我們就是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他相信以她這樣的個性,一定不會背叛他。
「少爺,我……」
「還叫我少爺?該改口了吧!孤穲蛭醯椭^,靠近她的臉!肝覉(jiān)持!
他……他想嚇?biāo)浪。窟@么近,她幾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了。毛筱秋嚇得瞪大眼睛。
「好吧,阿……阿堯,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顾闼铝怂。
「嘻嘻!顾笊贍斂偹愕玫綕M意的答案。「對了,妳突然跑回來干么?」這點(diǎn)他真的有些不解。
「我……我覺得……很糗!箷龀瞿敲创赖氖,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哈,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確是很糗!孤穲蛭鹾敛豢蜌獾卮笮。
才不是這樣,毛筱秋扁扁嘴。
最糗的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竟然不知道那個嘩眾取寵的「孔雀」就是她家的少爺,還認(rèn)為他是個低調(diào)善良的人咧。
唉,以后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才好。
「放心吧,以后我會讓妳牢牢地記住我的名字。」路堯熙很有自信。
「當(dāng)然,當(dāng)然!姑闱镉行┹笭。
其實(shí)不用等以后,打從她踏進(jìn)法拉圣學(xué)院時,路堯熙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只是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這位風(fēng)云人物,竟然就在她身邊。
「很好!孤穲蛭踹@才滿意地點(diǎn)頭,拉起了她的手往外跑!缸甙伞!
「少爺,你要帶我去哪里?」
路堯熙陡地別過臉來,瞪了她一眼。
發(fā)現(xiàn)自己講錯話,毛筱秋心下一驚,趕緊改口!赴颍恪阋獛胰ツ睦?」
他真恐怖,笑起來可愛得像個大男孩,不笑的時候卻酷得嚇人,至少她就被嚇到了。
「慶祝我們成為好朋友,帶妳去好好玩一玩!
呃,可不可以不要去?毛筱秋沒膽問,只好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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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
毛筱秋雙手死命地扒住車上所能抓住的東西,免得自己會在下一秒直接從擋風(fēng)玻璃飛出去,上天堂去當(dāng)天使。
嗚嗚嗚,早知道他會「感動」成這樣,她死也不會去幫這個大少爺擋那一拳。
「這臺車不錯吧,從零到一百公里加速僅需四秒,要不要試試看?」路堯熙心情大好,開著自己新買的法拉利F430,載著他的新麻吉好友去兜風(fēng)。
「不……不用了,我相信這臺車的性能很好!姑闱镞沒活夠?刹幌刖瓦@樣香消玉殞。
她驚恐的模樣,逗得路堯熙玩興大起,黑眸閃著惡作劇似的異樣光芒。
「喂,筱秋,妳說如果我們兩個就這樣一起坐在車?yán),突然車子一撞,那我們——?br />
「不要亂講話!」毛筱秋更加緊張,大喊了一聲!干贍,不……阿堯,你是路堯熙耶,請不要亂開玩笑,認(rèn)真一點(diǎn),車子開慢一點(diǎn)。」
他可是路家的希望,恩人路百東唯一的兒子,他可不能出事。
「開慢一點(diǎn),車子開慢一點(diǎn)!」她急嚷。
「呵!孤穲蛭踅z毫沒有放慢車速,但是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讣热恢朗情_玩笑的,何必認(rèn)真,我的技術(shù)很好,就算出事,那也不會是妳。」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寧愿是我出事,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吱——
路堯熙突然將車子靠邊停。由于車子性能極佳,因此晃動不大,卻足以嚇掉毛筱秋的半條小命。
「阿……阿堯,你干么?」他又來了,一直盯著她看,難道他真的被潘烈緯揍呆了?
路堯熙對她微笑,證實(shí)了心里的想法,她的確對他很好,好到讓他感動。
曾經(jīng)被好友背叛過,連自己的姊姊也背叛過他,因此他對人都抱持著懷疑,直到這一刻,他開始慢慢地找回了信任兩字。
「筱秋,妳真是傻瓜,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樣的,我們都一樣!孤穲蛭醢迤鹉樉妗!嘎犞,潘烈緯那家伙的拳頭很硬,以后不準(zhǔn)妳再強(qiáng)出頭,聽到?jīng)]有?」
「知……我知道!鼓鞘浅鲇诒灸艿姆磻(yīng)。不過相信時間如果倒轉(zhuǎn),她還是會那樣做,縱使她真的會被K到。
他是少爺嘛,她一定要保護(hù)他啊。
「妳的表情真不誠懇!孤穲蛭跄樕蠏熘鋹偟妮p笑吐槽。
他下車,繞到了車頭的另一邊,幫她開了車門。
「下車吧!
「到……到了嗎?」他不是說要帶她去玩,可這里是很普通的商店街呀。
毛筱秋一雙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根本不懂他為什么帶她來這里。
「妳下車就對了!
路堯熙霸道地拉著她下車,直奔附近的一家眼鏡行。
眼鏡行?沒錯,路堯熙這個大少爺真是獨(dú)裁得可以了,好端端地居然管到毛筱秋身上來。
「妳看妳,戴這副眼鏡真的丑到爆,簡直把整張臉都給遮住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妳是盲人按摩的咧。」路堯熙講話實(shí)在很毒,將她的眼鏡批評得一無是處。
毛筱秋瞪大眼,什么嘛,傳說中的路大少爺雖然愛拈花惹草,但是風(fēng)度翩翩、氣質(zhì)優(yōu)雅,沒想到私底下說起話來卻這么毒辣。
「是,是我眼光不好。」人在屋檐下,大少爺愛怎么批評就怎么批評,她不敢辯駁。
「幸好妳遇到了我,就讓我替妳改變一下造型吧!孤穲蛭跻桓睂I(yè)模樣。
他就這樣開始跟眼鏡行的老板討論起來,一旁,眼鏡行的小姐也乘機(jī)拉著她去檢查視力。
「阿堯,我……我不要戴隱形眼鏡,我搞不定隱形眼鏡的!姑闱镌跈z查視力的同時,先行說明。
她正值花樣年華,對于外表當(dāng)然在乎,只是戴個大眼鏡也不是她故意的,實(shí)在是因?yàn)樗灸秒[形眼鏡沒轍,常常弄很久都戴不好,只好放棄。
「妳不會戴,我可以幫妳!孤穲蛭蹩±实匾恍。「誰叫我們是好朋友!
戴好隱形眼鏡,路堯熙還在她面前伸出手指比了比。
「筱秋,這樣幾只,妳看得到嗎?」他十只指頭在她面前晃了晃。
「十只。」她只是換眼鏡,又沒瞎。
「那這樣呢?」他又伸出兩只手指頭在她面前晃動。
毛筱秋拚命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裝出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回答他的問題!竷芍。」
「太好了太好了,眼鏡OK,沒問題!孤穲蛭跗恋拇铰冻鲂σ。
毛筱秋在心里輕嘆息,這樣好玩嗎?
買了眼鏡,路堯熙又借故批評她的穿著沒有品味,會嚴(yán)重傷害他的眼睛,硬是拉著她去買了許多漂亮的衣服。
可惜毛筱秋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她可不想當(dāng)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而且她也不像呀,想當(dāng)洋娃娃,至少她這僅稱得上清秀的長相就不及格啦。
原本她以為路堯熙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跟她「做朋友」,誰知道他竟然是認(rèn)真的。從那天之后,他不但常常找她出去玩,還三不五時就親自開車送她一起上學(xué),看在旁人眼里簡直是羨慕極了,只有她一個人覺得苦不堪言。
因?yàn)槁穲蛭醯年P(guān)系,害她也成了半個風(fēng)云人物。
嗚,她不要啊,當(dāng)風(fēng)云人物要活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一舉一動都會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diǎn),真的很不自由耶。
只可惜路大少爺才不管,依然故我。
毛筱秋苦著臉。她真的會被他害慘,經(jīng)過他一番改造之后,她簡直快認(rèn)不出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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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說的是,少爺說的都對。
只要是他路堯熙路少爺所決定的事,毛筱秋不敢抗議,更不敢拒絕,一律只有附和的分。
毛筱秋開始懷疑,自己的厄運(yùn)即將展開。
「小吟。」?jié)M腹的委屈,毛筱秋只能對好友訴說。
這一天,毛筱秋和好友朱妙吟相約在一家簡餐店。一見面,她都還沒開始訴苦,就聽到朱妙吟先尖叫給她聽。
「哇——」朱妙吟夸張地大叫!高@是我所認(rèn)識的毛筱秋小姐嗎?不像,真的不像,妳太漂亮了,光芒四射,我的眼睛被刺傷啦!
「夠了沒?臭小吟,妳可以再夸張一點(diǎn)。」毛筱秋嘟起的唇,簡直可以吊起三斤豬肉。
她們兩人從小就認(rèn)識,由于名字上的巧合——秋、吟,因此被許多同學(xué)戲稱為蚯蚓二人組,兩人變得更加親近,成為莫逆之交。
毛筱秋數(shù)度跟著父母「逃亡」的期間,許多朋友都斷了連絡(luò),只有朱妙吟這個朋友放不下。
「我是說真的,筱秋,才一段時間沒見面,妳變得好漂亮。」朱妙吟一臉羨慕。
光是除去了臉上那丑翻天的大眼鏡,毛筱秋的長相就立刻從不及格翻升為美女邊緣啦。
「再漂亮也比不上妳!姑闱餀M了她一眼。
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長相頂多只是清秀,但是朱妙吟不同,她除了聲音好聽之外,還是個人見人愛的白皙美人。所謂一白遮三丑,光她那一身仿佛永遠(yuǎn)都曬不黑、晶瑩剔透到連毛細(xì)孔都快找不到的好皮膚,就足以壓倒一票拚了命保養(yǎng)還是白不回來的哀怨女子。
「是啦是啦。我是第一美女,妳是第二名!怪烀钜餍ξ夭环裾J(rèn)。
「妳這女人,真是夠了!鼓樒び袎蚝,毛筱秋忍不住笑開。
老實(shí)說,她們兩人的個性完全不同,毛筱秋因?yàn)榧胰说年P(guān)系,較為早熟且低調(diào),不太喜歡跟人親近,也不喜歡惹人注目;但朱妙吟不同,她是個很熱情的人,就像陽光般,走到哪里都是聚光焦點(diǎn)。
真慘,毛筱秋不懂為什么自己遇到的都是這樣的人,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接近她,不被她那禮貌性的客套給嚇跑。
不過每次跟朱妙吟講話,總是能讓自己心情好一點(diǎn),也難怪她對這個朋友始終不愿放手。
「唉,說真的啦,我這樣真的OK?」毛筱秋覺得自己這樣很怪異,除去戴慣了的大眼鏡不說,還穿著她向來很討厭的裙子,簡直越來越不像自己。
這都是為了「不傷害」路大少爺?shù)难劬?蓯海?br />
「OK,當(dāng)然OK啦!」朱妙吟曖昧地對她眨眨眼!缚磥砺飞贍攲呎娴暮芎,妳這身衣服要價不菲呢!
「嗯哼,外人見喜不見憂!姑闱锊挪挥X得自己幸運(yùn)。
路堯熙是個大麻煩,常常捉弄她,又喜歡纏著她,一副跟她真的是麻吉的樣子。
雖然他對她真的很好,但是毛筱秋覺得兩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不敢逾矩,何況圍繞在路大少爺身邊的人多得是,她清楚知道,大少爺會對她好,只是貪圖新鮮而已。
就是不知道那個大少爺何時才會厭倦。
「妳少得了便宜又賣乖,這種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就像進(jìn)入法拉圣念書,天啊,如果能夠讓我進(jìn)去當(dāng)一天的學(xué)生,我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怪烀钜麟p手放在胸前,一副虔誠模樣!笇α,我要妳帶的東西帶來沒?」
毛筱秋翻翻白眼。這個好友說起話來總是過分夸張兼戲劇化,沒去念戲劇系,從事表演工作,真是埋沒了她的「才華」。
「帶了帶了,我敢不帶嗎?」毛筱秋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
「哇,好美的制服!怪烀钜骶拖駭〖遗匆娏私^美的春裝,一只大眼閃著動人的光彩。
法拉圣學(xué)院的傳統(tǒng)白底黑色細(xì)條紋制服,是請法國的名設(shè)計(jì)師特別訂制的,樣式華美,白底黑色細(xì)條紋的花色更是非富即貴的代表,許多人都以穿上這樣的制服為榮耀,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呢。
「真的可以借我穿,滿足我的虛榮心?」無法念法拉圣,能穿穿他們傳統(tǒng)的漂亮制服,也算是彌補(bǔ)遺憾。
「妳不要故意逗我笑好不好?要穿就拿去啊!姑闱镏浪枪室獾摹
朱妙吟一定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才會故意這樣搞笑。
「謝謝啦,筱秋真是個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