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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好饒了我 第四章

  「唉……」

  在董事長辦公室里,四海面前擺著最新一季的財務(wù)報表,明明獲利目標(biāo)比預(yù)計還高出一倍多,但他卻不斷長吁短嘆著。

  「我的錢哪……」

  他一臉如喪考妣的椎心模樣,雙眼牢牢盯著攤在報表上的四張簽帳單,像巴不得那些帳單會在他的注視下憑空消失一樣。

  「我一定是中邪了,干么被那個金寶蓓牽著鼻子走呢?我是不是被她給催眠了?」

  他頭疼地捧著頭,結(jié)果他還是讓那丫頭使出的苦肉計、激將法,外加恐嚇威脅給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在百貨公司里把她要的一切全買齊了,這才心滿意足地乖乖答應(yīng)自己搭公車回去。

  雖然那丫頭一再強(qiáng)調(diào),等她找回了鑰匙、繼承了遺產(chǎn),一定會連本帶利地把買東西的錢還他,不過他實(shí)在很懷疑是否真有她說的那把鑰匙,可是她篤定的語氣又不像在說謊……

  他重重地再嘆一聲,把桌上的文件一股腦兒地全掃進(jìn)抽屜里鎖上,起身準(zhǔn)備回家。

  寶蓓跟他要了今晚的菜錢,說要做晚餐來答謝他。這樣也好啦,他只給了她一百塊,能弄出兩人份的晚餐,又省得他還得花時間去買便當(dāng),也算她多少還有點(diǎn)用處。

  開車回到家,才進(jìn)大廳,就聞到一股焦味。他嗅著味道往廚房走不到兩步,里頭便傳來一陣鏗鏗鏘鏘,再來便是一連串乒乒乓乓的碗盤碎裂聲。

  「怎么——」

  頭剛探進(jìn)廚房,一個「了」字像魚骨梗在四海咽喉,頓時發(fā)不出聲。

  天哪!她……她竟然把他的名貴瓷盤摔碎了一地?!

  「金寶蓓!」

  「有!」

  就算她畢恭畢敬地回答也滅不了他一肚子怒火。「有什么有!你知不知道我朋友送的這套『皇家哥本哈根』限量碗盤價值多少?!」

  「呵、呵。」她干笑兩聲,硬著頭皮、耍嘴皮說:「朋友送的?還好,那就不用錢嘛!嘿、嘿。」

  「還『嘿」!」

  他緊握拳,一副想將她揉成足球、一腳踢上外層空間的忿忿神情。

  「要八萬塊、八萬塊耶!那是招待貴客用的,我特別擺在最上面的櫥柜,你把它挖出來干么?賠我!」

  寶蓓被他厲鬼索命似的怨恨表情嚇得整個人往后一縮,滿臉的無辜又無奈。

  「賠……」她干咽了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個還算誠懇的笑容!妇退隳阋荫R上賠,我也沒辦法呀!我現(xiàn)在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別說是八萬塊,我窮到全身上下連一毛錢都沒有,不然……」

  她心生一計,試著跟他打商量。

  「不然我在你這里工作抵債好了!等我手好了,我留下來當(dāng)你的管家,你一個月付我三萬塊的薪水,我每個月讓你扣一萬,夠誠意了吧?」

  「什么?!」他快花轟啦!「你當(dāng)我是被虐狂還是智能不足?我巴不得你出去獨(dú)立自主都來不及了,干么還花錢請你來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真是快被你氣死!」

  她嘟起嘴,干脆隨手拿起菜刀遞給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漂亮一點(diǎn)的餐盤襯托我的菜,讓你胃口大開而已。你對我那么好,我也不想惹你生氣,但如果你一定要跟我算帳——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讓你砍來消氣好了。不過你小力一點(diǎn),我很怕痛,謝謝!

  四海手里握把刀,聽她說得那么豪氣,眼下卻是抿嘴、瞇眼,環(huán)抱雙臂怕得直打哆嗦,好象真以為他有膽砍人一樣,實(shí)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完全不曉得該拿這么一個「寶貝」如何是好?

  「砍你還不是我要付醫(yī)藥費(fèi)?算了、算了,再跟你計較下去,我不曉得還要死掉多少腦細(xì)胞!」

  他把刀一放、眉一橫,裝兇警告她。

  「我快餓死了,拜托你隨便弄點(diǎn)東西讓我有得吃就行了。還有,右上方柜子里的碗盤全部不準(zhǔn)動,那里面還有一組二十萬的,再有什么閃失,我就把你打包丟進(jìn)太平洋喂鯊魚!聽清楚了嗎?!」

  她討好地舉手敬禮答應(yīng)!甘,聽得清清楚楚的了!

  瞧她那規(guī)矩的模樣,他也只能不了了之地走出廚房了。

  三分鐘后……

  「啊!」

  「鏘!」

  「砰!」

  一陣發(fā)生兇殺案似的慘烈尖叫,伴隨著幾回響徹云霄的金屬撞擊聲,嚇得正在房里脫褲子的四海來不及拉上拉鏈便急沖下樓,差點(diǎn)連滾帶爬地摔下去。

  「又怎么——」

  邊問邊沖進(jìn)廚房的四海一看那副慘況,差點(diǎn)沒昏倒。寶蓓竟然把鍋?zhàn)訜岬矫盎穑恢撊绾问呛玫乃弥伾w當(dāng)盾牌,慌得左蹦右跳,又撒鹽、又澆水的,反而讓火勢更猛,嚇得她臉都白了。

  「鍋蓋給我!」

  四海搶下她手中的鍋蓋往炒菜鍋一蓋、瓦斯一關(guān),再出去拿了滅火器沖回來,直到確定火熄了,這才安心地放下滅火器。

  「你——」

  「你好厲害喔!」

  他正想發(fā)飆,右手才剛舉起來指向她鼻頭,寶蓓卻握住他那只手,興高采烈地猛搖。

  「還好有你在,不然就慘了!」她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稿X四海,你不但人長得帥、會賺錢、有同情心,而且聰明機(jī)智、勇敢、又臨危不亂,你真的棒透了!我越來越喜歡你嘍!」

  一肚子火氣遇上她一嘴甜言蜜語,四海原本蓄勢待發(fā)、足足可以罵到她耳朵長繭的話,一下子全縮回了肚里。

  伸手難打笑臉人,他就像強(qiáng)盜遇上兵,又只能高舉雙手投降了。

  「呿,我才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簡直是衰星下凡,誰被你喜歡誰倒霉!」他訕訕地轉(zhuǎn)移話題!肝铱茨阋矂e煮了,把已經(jīng)做好的菜端上桌就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笓改橆a。「可是只有白飯和煎魚……」

  「什么都好,端上桌吧!」

  「好,但是……」她眼光飄移,有些羞赧地提醒他:「你要不要先把褲子拉鏈拉起來?」

  四海低頭一看,臉霎時赧紅,連忙背過身去把褲子穿好。好險他有穿內(nèi)褲,不然就露點(diǎn)了!

  不敢想象她還能在廚房里闖出什么禍?zhǔn),?dāng)他掀開電子鍋竟然看見水分不夠而顆粒分明的淡黃米飯,也只能安慰自己這樣「嚼勁十足」,照樣端到餐桌上。

  「對不起喔,飯煮得有點(diǎn)焦,因?yàn)槲覀兗乙郧岸际怯秒婂,我頭一次用電子鍋,所以——」

  「算了!」

  聞到焦焦的飯香,才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餓到懶得再跟她訐較了。扒了口飯——嬰兒磨牙用的餅干也不過如此    想著白米是他辛辛苦苦賺錢買來的,就算硬如石子他也照吞不誤?墒钱(dāng)他挾了一大口看來煎得色、香、味俱全的吳郭魚送入口后

  「嗚……」

  四海的嘴嘟成酸梅樣,五官全皺成團(tuán),還沒在吐出來暴殄天物被雷劈,和吞進(jìn)胃里立刻昏倒送醫(yī)急救之間天人交戰(zhàn)完,腳已自動自發(fā)地往垃圾桶奔去,嘩啦啦地吐得連滴汁都不剩。

  「有那么難吃嗎?」

  寶蓓以為他是故意嫌棄,不信邪地也挾了一小口試試,才曉得自己好象把白醋當(dāng)成了酒,而他家現(xiàn)有的辣椒干也比她想象中辣上十倍,吃起來簡直像是——

  「毒藥!」四海沖去倒了一大杯白開水一飲而盡,無法置信地張大嘴邊用手扇風(fēng)邊瞪視著她說:「喝農(nóng)藥大概就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了!你存心毒死我?!」

  「我……又不是……故意!」

  她吞吞吐吐的不是因?yàn)槔⒕危峭岬桨、辣到腫的雙唇,讓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都快鬧胃疼了。

  「不是故意都搞成這樣……」他傷透腦筋地望著她!赋阅阕龅牟苏娴臅堂!我看以后你還是給我離廚房遠(yuǎn)遠(yuǎn)的,別再煮飯『毒』我了!

  她尷尬地搓搓手!钙鋵(shí)我只是一時大意,拿捏不對辣椒分量,弄錯了調(diào)味料,對不起喔!」

  他莫可奈何地?fù)u搖頭,拿出了一張千元鈔票交給她。

  「算了,買便當(dāng)你總會吧?別再搞砸了!」

  「是,我一定不會再出差錯!

  寶蓓拍拍胸脯保證,二話不說馬上出門買便當(dāng)。

  一個小時后——

  「那女人是給我跑去哪里買便當(dāng)了?!

  忍了一個小時后,已餓得前胸貼后背的四海終于憋不住地握拳大嚷。明明只要出門往左步行一百公尺就有家便當(dāng)?shù),那個金寶蓓就算用爬的也早該爬回來了吧!

  他又餓又無助地往沙發(fā)上一躺,什么叫做「無語問蒼天」,這下他可是深深體會了,白養(yǎng)了那么一個寶貝在家,他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叮咚!

  門鈴終于在她出門一小時又十分二十三秒時響起。四海的臉色比風(fēng)雨欲來之勢更陰沉,立刻跳下沙發(fā)、甩著白袖呼呼有風(fēng)地去開門。

  「你——」

  「付錢!

  他醞釀許久的脾氣正要爆發(fā),但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寶蓓打斷,而且她身后不知為何還停了一輛計程車。

  「你好,請付五百四十元車錢!

  「五——」

  瞠目結(jié)舌的四海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回頭,寶蓓已逕自進(jìn)了屋里。司機(jī)大哥客氣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不耐,他只好揪著心又抽出一張千元鈔付錢打發(fā)掉司機(jī),再回頭找人「算帳」

  「金、寶、蓓!」

  他重重地甩上門,臉色絕對比黑白無常好看不了多少。

  「你又搞什么鬼?買個便當(dāng)竟然花了我五百多元的計程車費(fèi)?!」

  寶蓓睜著一雙無辜明眸,又委屈又不解地瞅著他。

  「我也沒辦法呀!你不是給我一千塊,叫我去買兩個便當(dāng)嗎?我從小窮到大,哪里吃過一個五百的便當(dāng)?可是為了達(dá)成你交代的任務(wù),我還是努力問了好多人才問出這家在賣五百元便當(dāng)?shù)牡。來回本來要六百元的車資,司機(jī)大哥聽說我可憐的遭遇還主動打九折給我呢!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吃個便當(dāng)也要高級品,聽說便當(dāng)里有鮑魚喔!我這輩子還沒吃過——」

  不等她說完,四海已經(jīng)氣得口吐白沫、不支倒地。

  雖然醫(yī)生交代要少出入公共場合,免得影響右手韌帶愈合或讓傷口裂開,可是擔(dān)心弟弟情況的寶蓓還是忍不住搭上公車到醫(yī)院探病,也順便把自己這幾天來的遭遇和現(xiàn)在的落腳處告訴他。

  「姊,你好大的膽子啊!」沅保為她捏了把冷汗。「萬一那個叫錢四海的是壞蛋,只是一開始故意裝好人騙你,那你一住進(jìn)他家,不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就算他到現(xiàn)在都沒對你怎樣,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你還是搬出來跟我擠病房比較安全!

  她嫣然一笑!赴怖!那個錢四海真的是個好人,我在他那吃好、穿好、住好,本來他要我做早飯,到后來也免了,他要我什么事都不用做,最好什么束西也別碰、別摸。早餐他烤吐司、煎蛋給我吃,午餐交代女傭煮,晚餐他買回來給我,把我伺候得像太上皇一樣,對我真的好好,如果能在那住上一輩子該有多好呀!」

  她滿臉幸福洋溢,完全不想是因?yàn)樗蟮溞〉湶粩,四海才不得不拿她?dāng)尊活菩薩供著,只求老家能在她的蹂躪下幸存,別被她燒了、轟了、還是炸了!

  「你說的錢四海,真的是『環(huán)宇百貨』那個董事長錢四海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身上這套衣服還是他帶我去『環(huán)宇百貨』買的呢!」其實(shí)是她硬跟去A來的。

  寶蓓肯定地回答完,才發(fā)現(xiàn)問話的不是沅保,而是正走進(jìn)病房的院長羅炎煜。

  「羅院長?」

  她有些吃驚,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聽他的問話,肯定是把她不害臊地說想留在錢四海身邊的話也聽進(jìn)去了。

  「為什么你會住到錢四海他家?」

  反正已經(jīng)被聽見,寶蓓也老實(shí)說出事情經(jīng)過。炎煜并不清楚之前是錢四海撞得寶蓓住院,更不曉得她住處失火,聽她一說才明白前因后果。

  因?yàn)閷τ趶男〉酱、一年到頭總要進(jìn)出他家醫(yī)院好幾次的沅保,他有著與一般病人不同的朋友之情,所以就算非巡房時間,偶爾炎煜也會趁空檔來看看他,沒想到這回倒讓他聽見了一件稀罕的趣事。

  「羅大哥,」沅保親切地喚他!改銇淼脛偤茫阋姸嘧R廣,有沒有聽過錢四海這個人在外的風(fēng)評?我姊她這個人向來沒心眼,又沒有危機(jī)意識,被人賣了還會幫人家數(shù)鈔票——」

  「金沅保,你夠了喔!」她這個做姊姊的被看得那么扁,實(shí)在是太顏面無光了!「我哪有那么白癡!」

  炎焊抿唇輕笑。他認(rèn)識這對姊弟也十多年了,當(dāng)然明白沅保說的沒錯,而且這個金寶蓓明明長得一副聰明伶俐相,卻是傻大姊一個,腦袋里所有神經(jīng)大概全是直的長,想什么絕對不會轉(zhuǎn)彎,跟她說話絕不能用暗喻,一定得明說,不然氣死自己算活該。

  「你們兩姊弟別斗了!這個錢四海其實(shí)跟我有些交情——」

  「他有女朋友嗎?」

  「他是不是個花心大少?」

  寶蓓和沅保幾乎是同時發(fā)問,只見炎煜帥氣地雙掌分別往他們倆面前一伸,神色像在布道的牧師那般嚴(yán)肅,兩個人立刻乖乖閉上嘴聽他說。

  「他沒有女朋友,也不是個交化大少,嚴(yán)格來說,根本沒女人受得了跟他交往!

  他看看寶蓓,再看看沅保,然后下了個定論!敢?yàn)椋侵蝗吮M皆知、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說到這,炎煜就不禁想起那個吝嗇到說不定可以排進(jìn)金氏世界紀(jì)錄的錢四海。

  好歹兩人也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學(xué),「環(huán)宇百貨」開幕時他可是花籃、禮金一樣不少,花了好幾萬。而他下禮拜就要結(jié)婚,那家伙剛好有事不能到也就算了,竟然還只用掛號信寄來了六百元禮金,虧他為了捧老同學(xué)的場;還特別帶著未婚妻去「環(huán)宇百貨」采購了上百萬的結(jié)婚用品呢!

  六百元……那只鐵公雞當(dāng)現(xiàn)在是民國五十年,還是把臺幣當(dāng)美鈔用呀?!

  「鐵公雞?」寶蓓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是他那些前女友想坑他名貴珠寶坑不到才造謠吧?他那個人是節(jié)儉了點(diǎn),但也不至于一毛不拔呀,他為我花了好多錢呢!我家失火后,我除了那些用層層鐵盒加保鮮盒裝妥的照片,和一些耐火燒、卻沒什么價值的東西之外,家當(dāng)幾乎全燒光了,所以我不但白住他家,連穿的、用的、吃的,也全是他供應(yīng),他還很慷慨地請我吃過一個五百的鮑魚便當(dāng)呢!」

  寶蓓非常知恩圖報地為四海辯解,頌揚(yáng)他的「善行」,一點(diǎn)也不覺得那些全是四海心不甘情不愿又莫可奈何被她「巧取豪奪」來的。

  他可是因?yàn)轲B(yǎng)了她這只米蟲,每每在午夜夢回時作著自己變成鈔票,被只人肥蟲鯨吞蠶食的恐怖惡夢,氣得槌了那輛害他撞上人的名車好幾拳呢!

  「你說的真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錢四海嗎?他中邪還是轉(zhuǎn)性了?」炎煜簡直不敢相信!杆淖毅懣墒墙^不多浪費(fèi)錢去養(yǎng)『別人的老婆』,就算有錢,買給女朋友的禮物絕不超過一九九,吃飯肯定各付各的,情人節(jié)就把百貨公司布置剩下的雜花,用橡皮筋捆成一束送給女友就算交差。所以他那些原本想嫁入豪門的女友們,最后全受不了他勤儉持家的個性,一個接著一個全把他甩了。那樣的他竟然會任你予取予求?難道……」

  「難道?」寶蓓好奇地盯著他要笞案。

  炎煜手摩挲著下巴想了又想!鸽y道,他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他的老婆了?」

  「真的?!」

  寶蓓就想聽這個!只見她霎時心花怒放,笑得比春花還燦爛。

  「原來他對我那么好,是因?yàn)橄肴⑽已剑『、呵……錢『似!、金『寶貝』,光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天生一對嘛!『金錢聯(lián)婚』聽起來多旺夫,他喜歡我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有那個意思干么不明說呢?我會很認(rèn)真考慮他的求婚!」

  瞧她樂的!

  沅保和炎煜互看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她根本早就迷上那個吝嗇鬼,說考慮只是假矜持,那個錢四海不求婚便罷,他只要一開口,寶蓓肯定馬上點(diǎn)頭,巴不得立刻位著他直奔禮堂了。

  「難不成,玟心的『烏鴉嘴』又應(yīng)驗(yàn)了?」

  炎煜小聲嘀咕著,因?yàn)樗蝗幌氲阶约簽榱四橇钊丝扌Σ坏玫牧僭Y金,曾經(jīng)半開玩笑地要未婚妻「詛咒」那只鐵公雞的克星盡速現(xiàn)身,讓那個守財奴遇上個敗家女,那可就大快人心嘍!

  莫非……金寶蓓就是來替他「報仇」的那顆燦亮星星?

  炎煜唇邊泛起狡黠笑意。以他被金寶蓓用超人的盧功逼得一天到晚行善,大砍她弟醫(yī)藥費(fèi)的切身經(jīng)驗(yàn)來看……

  那個錢四海啊,可是在劫難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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