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楀將從這幾家店里「搶」來的東西,全交給負(fù)責(zé)看管霓裳軒的閔大娘,包括陶鈴。
「閔大娘,選一套適臺她的衣裳,我把她交給你打理了。」
閔大娘從他們一進(jìn)門就怔楞住了,此時才勉強(qiáng)回過神來,接過冷楀交給她的東西。
「沒問題三公子,就交給我吧!」
「需要多久的時問?」冷楀當(dāng)作沒聽見一旁陶鈴抗議的聲音,抬手抓住她在他面前揮動的手,徑自問著閔大娘。
閔大娘瞠大眼睛看著,三公子竟主動抓女人的手……
「閔大娘!」冷楀蹙眉,怎么今天所有鋪?zhàn)永锏娜硕疾粚?一個個像掉了魂似的,先前幾家鋪?zhàn)拥娜艘彩沁@樣,現(xiàn)下連一向精明干練的閔大娘也是如此?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傻病嗎?
「。渴,三公子,大概只要半個時辰就夠了。」
「好,我半個時辰后再過來帶她。」他點(diǎn)點(diǎn)頭,將陶鈴?fù)葡蛩?br />
「等一下!」陶鈴抬手阻止閔大娘將她拉進(jìn)店里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瞪向冷楀。「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拉著我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然后又把我拉到這里來買衣裳,現(xiàn)在又要這位大娘打理我?請問,我需要打理什么。俊
「打理你的門面!顾表谎,便又轉(zhuǎn)向閔大娘!附唤o你了!菇淮辏D(zhuǎn)身就離去。
「喂,冷楀,你站住……」陶鈴對著他的背影徒勞無功的喊,想追出去,卻被體型壯碩的閔大娘給拉住!高@位大娘,請放手,我要離開這里!」
「不好意思,姑娘,既然三公子吩咐了,我就必須做到他的要求,請不要為難我,跟我進(jìn)來吧。」她笑了笑,選了幾套衣裳之后,便拉著陶鈴進(jìn)到里頭去。
離開霓裳軒的冷楀走了幾步,才終于想到另一個跟班。
「小肆……」一喚聲卻赫然發(fā)現(xiàn),小肆不在身邊。他蹙眉,「這小子跑到哪里去偷懶了?」好啊,跟著他冷楀還敢偷懶,看他回去怎么教訓(xùn)他!
到各家店鋪晃了一圈,解決一些問題之后,他算準(zhǔn)了時間繞回霓裳軒,但還沒踏進(jìn)鋪?zhàn)樱吐犚娞这徳舻穆曇簟?br />
「我說不要穿這種衣裳啦,閔大娘,你就把我的衣裳還給我吧!」陶鈴哀求著,祭出哀兵政策。
「不行啦,陶姑娘,我可是費(fèi)了好一番工夫才把你給打理好,這會兒三公子就要回來了,怎么可以讓你把衣裳換下呢?」
「可是我……」
「大老遠(yuǎn)就聽到你的聲音了!估錀遄呓?zhàn)永铮驍嗵这彽目棺h。
陶鈴一驚,猛的轉(zhuǎn)過身來,別扭的拉著身上的衣裳,不甚自在的垂下頭,不敢看他。
「哎呀!三公子,您可來了,瞧瞧,這陶姑娘打扮成這樣,您還滿意嗎?」閔大娘殷勤的上前問道。
冷楀上下審視著陶鈴,難掩心中的訝異,人果然要衣裝,這陶鈴原就生得美,要不就不會有豆腐西施的美名,再加上閔大娘的精心妝點(diǎn),的確令人驚艷哪!
「嗯,不錯,終于有點(diǎn)樣子了!顾麧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開了。
陶鈴一聽,也顧不得害羞,反正她生性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人,意思一下就成了。
「什么不錯,別扭死了,這樣我怎么工作啊?!」她感到萬分不習(xí)慣,這種綁手綁腳的裝束,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她可不是那些連穿衣洗澡都要人伺候的千金小姐。
「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工作?不過是跟著我罷了。」
「可是這樣真的很……」她還想抗議。
「好了、好了,走吧!你已經(jīng)浪費(fèi)我很多時間了!估錀謇妥。
被突然拉著走,冷楀腳步又快,加上身上的衣裳這么綁手綁腳,陶鈴一腳踩著了衣襬,驚叫一聲,往前撲去,撞上冷楀。
「嘿!」他被她這么一撞,差點(diǎn)也跟著往前撲倒,穩(wěn)住身子之后,帶點(diǎn)嘲笑地回頭望著她!改悴粫B路都不會走了吧?」
她惱怒的瞪著他。「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
「害?我花了大把的銀子,你竟然還說我害你?!」
哦?他好象很生氣的樣子。
「算了、算了,也不怪你啦!快走吧,你不是還有事要做?」陶鈴不耐的揮揮手。
冷楀瞪著她,可惡啊!真是得不償失,他決定把這些銀兩全算進(jìn)她的債務(wù)里。
「咕嚕!挂魂嚩区Q響起,陶鈴瞬間漲紅了臉,尷尬的壓住肚子。
「肚子餓了?」想想也是,早膳還沒吃呢!缸甙。」
「去哪里?」
「用膳啊!陶姑娘,不先填飽肚子等會兒怎么做事?」冷楀斜睨著她,帶著她走進(jìn)醉仙樓。
兩人跨進(jìn)大門,立即得到熱切的歡迎,進(jìn)了包廂后,冷楀叫了一桌酒菜。
見她呆坐一旁,他催促著,「發(fā)什么呆?還不快用膳,今天事情可多著呢!」
陶鈴拿起桌上的銀箸,仍呆呆的沒動,心中疑問未解,她沒胃口。
「那個……」
「怎么了?」冷楀奇怪的看著她,怎么問題這么多呢?
「昨晚那些冊子是你幫我收拾的嗎?」
他揚(yáng)眉,沒想到她猜到了!敢蝗荒兀糠湃嗡鼈円粓F(tuán)亂嗎?反正我早就知道妳不可能完成的!顾p哼著。
她不悅的嘟著嘴,很是不服,可是他幫她卻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也許……他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討人厭吧?
「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費(fèi)神去追究,你還是快點(diǎn)用膳,待會兒好做事!顾州p哼一聲,嘲弄的望著她。「你別擔(dān)心,醉仙樓食材相當(dāng)新鮮,你不用擔(dān)心會吃壞肚子!
陶鈴赧然,知道他指的是上次的事件。
「老實(shí)說,我很不甘心。」她突然道。
他揚(yáng)眉,示意她說清楚。
「我對自己做的豆腐很有信心,那些食材絕對是新鮮的,可是卻發(fā)生了那種事,我真的好不甘心!」
冷楀沉吟,他的病情,大夫說是中毒,可最后官府卻以食材不新鮮結(jié)案,這情形的確有所蹊蹺。
「妳想查清楚?」他望著她,眼底有抹深思。
「如果能查清楚,我當(dāng)然想啊!箚栴}是連官府都這么說了,她又該怎么查?
原本他是不想浪費(fèi)時間多管閑事的,但是既然她已經(jīng)成了他的投資,就得排除這項(xiàng)「投資」的劣勢。
「大夫是怎么對你解釋的?」他問道。
「一開始因?yàn)槭鲁鐾蝗,加上人?shù)眾多,大夫只能忙著診斷開藥方,沒來得及說明,后來官府就接手了這件事!
「所以大夫什么都沒說嘍!顾来蠓虿桓覍④姼兴[瞞,當(dāng)然也不敢說謊,所以他的確是中毒!负髞砟兀銈円矝]人再問嗎?」
「問了,不過大夫說官府交代,所有有關(guān)案情的事都列入機(jī)密,不得隨意泄漏!
冷楀點(diǎn)頭,既是中毒,就得有人下毒,所以這件事肯定是人為,這么簡單的推理,官府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再繼續(xù)推理的結(jié)果,就是官府被人收買了?
「你呢,大夫是怎么說的?」
冷楀瞧她,這事兒既和官府扯上關(guān)系,以她沖動的個性,若知道事實(shí)肯定會惹麻煩,所以還是暫時隱瞞她,自己私下調(diào)查吧。
「跟你的答案一樣。」
陶鈴失望的一嘆。
「妳啊!還有時間長吁短嘆嗎?我請問你,這頓早膳你打算給我吃多久?」他改變話題。
「催什么呀!吃飯皇帝大你不知道嗎?」她輕哼,說是這樣說啦,她還是暫時拋開煩惱趕緊用膳,不過嘴里仍不時的嘀咕著!改惆,知不知道人家都怎么說你的。俊
「妳又知道了?」外頭的傳言,他多少是知道一點(diǎn)啦。
「告訴你,我賣一天豆腐腦下來可以聽到的八卦,多到你想象不到呢。」她喝下一口湯,唔,真鮮!
「真的?」冷楀揚(yáng)眉,「是很難想象你能聽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了不了得我倒是不了解,不過你們這些達(dá)官貴人所能提供給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也只有這些茶余飯后的閑談了!
「說得好象經(jīng)常被『我們這些達(dá)官貴人』給欺壓似的!顾p哼。
陶鈴沉默,向來開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郁,這次的事件,官府的態(tài)度的確讓她有被欺壓的感覺。
冷楀看見了,眉頭微微一擰,深思她那表情所代表的含意。
「說說看,你都聽到了些什么?」他轉(zhuǎn)移話題。
「真想知道?」她覷他一眼。
「說說看啊,反正只是傅言!
「鐵公雞,一毛不拔;錢鼠,有錢就鉆!乖儆U他一眼。「還要聽嗎?」
「跟我聽到的差不多,大概也沒什么新鮮的詞兒了。」他聳聳肩,眼神閃過一絲算計(jì)!笇α,既然你聽過很多八卦,那你可聽過有關(guān)一本叫做《商謀論》的近來最熱門古書?」
陶鈴扒飯的手略一停頓,低垂的臉閃過了一絲不自在的表情,之后神情一斂,才緩緩的抬起頭,露出疑惑的表情!高@是最熱門的?」
冷楀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點(diǎn)點(diǎn)頭。
「難不成你還沒聽過嗎?那你還說什么聽過很多八卦呢!顾吡撕撸袷穷H不以為然般。
「我記得在半個月前聽到這則消息時,那人還神秘兮兮的說這是個秘密呢,沒想到短短半個月,竟成熱門話題了!顾龘u頭,一副感嘆流言傅播速度竟是如此神速般的表情。
「你半個月前就聽說了?」冷楀眼底有著隱隱的興奮。
「是啊!那人還說什么這本《商謀論》是上古時代一位先知所撰,里頭書寫了許多后世商機(jī),只要有了它,就能掌握先機(jī),成為一個叱商場的風(fēng)云人物!顾旖请[隱有絲嘲笑,傳言哪!
「那你可有聽說過這本書目前在誰手上?」他語氣平淡,閑聊似的問。
陶鈴斜睨他一眼。
「是聽說了!
「哦?是誰?」
又瞅了他一眼!妇褪悄。」
銀箸夾著的熏雞掉了下來,冷楀訝異的望向她。
「你說……傳言那本《商謀論》在我手上?」那他現(xiàn)在暗地里到處打探那本書的下落又是為哪樁?
「嗯哼,沒錯啊!就是在你手上。」她語氣隱隱帶著幸災(zāi)樂禍,只是驚訝的冷楀沒有發(fā)現(xiàn)!競餮阅,你就是得到《商謀論》,所以才能每次都窺得先機(jī),做盡了任何能為你賺進(jìn)大把銀兩的生意!
「我冷楀自身的才能,竟然變成那本不知是啥東東的書的功勞,真是笑話!估錀宀凰瑯O了。「我根本沒有那本書!
「我知道!顾裏o意的點(diǎn)頭。
他揚(yáng)眉,「你知道?」這么相信他?難道她不知道就算真有此書,擁有者也不會承認(rèn)的常理嗎?
陶鈴一楞,不由自主的避開他精銳目光。
「哦,冷三公子的經(jīng)商才能眾所皆知,何需仰賴耶本不知是啥東東的書呢?」她套用他的話。
「可據(jù)說我的經(jīng)商才能就是靠那本書才得到的,不是嗎?」有古怪!瞧她的眼神飄浮不定,這事肯定有古怪。
「那又怎樣咧?我說『我知道』也只是附和你啊,要不然你想怎樣?」陶鈴惱怒的低吼,這家伙真是討厭耶,無條件的相信他也不行嗎?
冷楀審視著她良久,垂下眼,嘴角微微一勾。
「你的脾氣還真大!」外表柔順樣,里子卻是道地的小辣椒一根。
陶鈴輕哼不理他,所謂多說多錯,她話已經(jīng)說太多了,還是趕緊填飽肚子要緊。
如此豪爽的吃相,倒讓冷楀又開了一次眼界,他默默的看著她。也罷,關(guān)于《商謀論》的事就暫時放過她,他不急,總會讓他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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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繼夜,幾乎廢寢忘食的一個月過去了,陶鈴不愧有著不服輸?shù)木髲?qiáng)個性,硬是在瘦了一大圈之后,將冷楀所交給她的冊子內(nèi)容全都給記熟了。
「我贏了,別忘了你的承諾!」她傲然的望著他,瘦削蒼白的臉蛋閃著倔強(qiáng)光芒。
冷楀闔上最后一本冊子,考試結(jié)束了,而她的成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yàn)樗⒉徽J(rèn)為她真能以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東西全都記住。
他對她真的非常滿意,甚至有點(diǎn)太滿意了。
「放心,經(jīng)商者最重信譽(yù),我當(dāng)然會言出必行,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
「這不是你的借口吧?」
「當(dāng)然不是,我說過了,經(jīng)商者最重信譽(yù),我絕不會食言!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等你還清欠我的債之后啊!你該不會忘了你為什么進(jìn)將軍府吧?」冷楀斜睨著她。
陶鈴咬牙!肝覜]忘。」
「很好,你就好好的休息兩天,之后,你要開始跟著我外出辦事!
「要做什么?」她知道,之前一個月只是熟身,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不做什么,只要跟著我就行了!估錀遢p笑。
冊子里的內(nèi)容記熟了,可不代表就能連用自如,等實(shí)際演練之后,她就會知道事情沒有她想得那么簡單,那些內(nèi)容是死的,還需要配合上經(jīng)驗(yàn)才能相輔相成。
兩天后,陶鈴跟著冷楀出門去了。
「我可以請問一下,你準(zhǔn)備要去哪里嗎?」
「我不是說了,從今天開始,你當(dāng)我的跟班,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眼睛多看,話別多問!顾牡。
若不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今天還真不想帶她出門呢!畢竟等會兒要去的那場所……
「不過是問一下,又不會怎樣?」陶鈴微撅著嘴,頗不以為然的咕噥著。
「公子要你別問,你就閉上嘴,免得惹公子不快,懂嗎?」身為前輩跟班,小肆好心的在她耳朵旁傳授生存之道。
「小肆,你的話很多嘛!」冷楀輕輕一哼,將陶鈴扯了過來。
小肆在后頭錯愕得張著嘴,他只不過是好心好意,生怕陶鈴惹公子不快,怎么反而是他讓公子不高興了?難不成他這個前輩跟班,要升級當(dāng)死在沙灘上的前浪嗎?
嗚嗚……他知道公子最近為什么老是看他不順眼,因?yàn)樯洗螞]跟上公子那天,公子回府之后,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頓,扣掉了他一個月的薪餉,讓他心疼得差點(diǎn)跑去自殺,幸好夫人慈悲為懷,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補(bǔ)給他薪餉,要不然他小肆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所以從那天之后,他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公子,就算公子又徹底忽略了他好幾次,他也依然鍥而不舍的追隨在后。
陶鈴?fù)蚰诤箢^一副小媳婦兒委屈模樣的小肆,一臉迷惑被動的被冷楀拉著走,現(xiàn)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沒多久,冷楀將她帶到一幢樓宇前。
「就是這里!顾馈
「這是……」陶鈴揉了揉眼睛,有點(diǎn)錯愕的瞪著眼前的樓宇。
「公子,這……您怎么會帶陶姑娘來這里呢?」小肆也訝異極了,這今晚回府之后若報(bào)告給將軍和夫人知道,怎么得了!
冷楀斜睨他一眼。「怎么,你在啊?」
小肆委屈的撇撇唇,「小肆是公子的貼身侍從,當(dāng)然在啊!
「原來你是我的貼身侍從啊?我還以為你是將軍和夫人的細(xì)作呢!估錀宄爸S著。
「公子,小肆也是不得已的啊,您就饒了小肆吧!」他可憐兮兮的說。
「哼,回去再和你算帳!現(xiàn)在,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別說他是不講理的主子,小肆的腸子拐了幾個彎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冷將軍府上上下下的收入支出可全都在他的腦子里發(fā)落著,哪有什么人可以在他眼皮下搞鬼,尤其是府里的支出,他更是一清二楚,譬如說娘那邊這個月多了十二兩不知出處的支出,正好是小肆一個月的薪餉。
小肆立即閉上嘴巴,萬分委屈的含著淚縮到角落去。
冷楀也不想在大街上教訓(xùn)下人,哼了哼。
「你們的問題解決了?」陶鈴見兩人不再「抬杠」,故意問。
「我和他會有什么問題!」冷楀輕哼,指了指眼前的樓宇,斜睨著她!改銘(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吧?」
她瞪他,她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而這就是問題所在,這是京城第三大青樓──紅妝閣!
「你帶我到這種地方干么,難不成這家紅妝閣的老板也是你?」
「我是很想開家青樓,畢竟這是挺賺錢的營生,只不過家規(guī)甚嚴(yán),只能無奈放棄!苟宜錾膺有個原則,不做「人」的生意。
她鄙夷輕哼。「哼,男人!」
「呵呵,食色性也,何需太過苛責(zé)呢?」
不悅的撇了撇嘴,陶鈴也不想發(fā)表什么高論,反正自古以來,男人就是這樣了。
「哼,等以后我如果有能力的話,我就要來開一家男賓止步的『綠葉樓』。」
「男賓止步的綠葉樓?什么東西?」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男妓!專門伺候女人的。」她哼了哼。
「我可不認(rèn)為你的綠葉樓會有生意上門!拐媸堑,她怎么會有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荒唐念頭啊。
「那可不一定!
「不準(zhǔn)有這個念頭,聽到?jīng)]有?」他可不許她這么亂來。
「奇怪咧!想做什么生意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誰管你準(zhǔn)不準(zhǔn)!构秩!這種事聽就知道不可能成真,干么那么認(rèn)真咧。
「陶鈴……」
「好了啦!說說而已,你不會認(rèn)為我真的會去開一家綠葉樓吧?」
「別人是不可能,不過你的話我可不敢肯定!惯@個女人啊,那性子一卯起來的話,還真是可怕哪!
「這么看得起我?想來真是榮幸啊!固这徍呛且恍Α!钢徊贿^還是請言歸正傅吧,既然不是你開的,你帶我到這里來作啥?」
「你說呢?看看能不能猜中!
她瞇眼望著他,看他那「奸佞」的表情……
「你該不會打算賣掉我償債吧?」她戒慎的瞪著他,擺出準(zhǔn)備隨時落跑的姿勢,因?yàn)檫@不是不可能的。
冷楀瞪向她,哈哈一笑。
「以為賣掉你的價(jià)錢抵得上我那大半個月的損失嗎?未免太高估妳自己了!
這話讓人聽了很不爽耶!不過重點(diǎn)是,他似乎并沒有要賣掉她。
「好了,我也不想猜,你就直接說了,帶我到青樓來到底要干什么?」問了三次再得不到答案的話,她就……哦,再問一次。
「男人,談生意的三大場所之一,就是青樓,懂嗎?豆腐西施!
「早說嘛,不就談生意嗎?那你還等忙么?進(jìn)去啦!」陶鈴率先跨進(jìn)紅妝閣。
冷楀揚(yáng)眉,實(shí)時將她拉住!肝液腿思s的時間還沒到!
腳步一頓,她蹙眉。「那你那么早帶我到門口來參觀。 购λ迫不及待的想?yún)⒂^一下青樓到底長啥模樣呢。
「我兒是先讓你知這我們待會兒要去的地方,讓你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然后呢,再告訴你一點(diǎn),青樓是禁止女客進(jìn)入的。」
陶鈴一楞,「那你還帶我來?」耍她嗎?
「我可沒有要你以這模樣進(jìn)去,走吧!」冷楀將她拉走,免得引起側(cè)目。
「這兒又要去哪里了?」她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被他拉著走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