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凱茜嚇了一跳，針頭刺進(jìn)大拇指�！芭叮 彼蠼校杆俚靥虻粞�，以免它滴在天鵝絨布上。
“我再說一次，”格瑞說，指著她懷里的衣服�！拔以谧鍪裁矗俊�
“我希望你沒有這樣悄悄地走進(jìn)來，爵爺！現(xiàn)在我被發(fā)現(xiàn)了！”她微笑。他的表情使她的笑容無法繼續(xù)。
“我沒有允許你翻我的柜子，隨意拿我的東西�！�
她習(xí)慣性地歪歪頭，但是這一次他一點(diǎn)也不覺得有趣。
“怎么？”他問。
“我沒有想到，爵爺，你會為我拿這塊布料……生氣。這塊布料很美，我想——”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他冷冷地說�！叭绻阆霝樽约鹤黾乱�，你應(yīng)該問我，請求我的允許�！�
“我以為，”她微笑地?fù)P起下巴�！拔曳窒砟闼鶕碛械�，正如你分享我的�！�
“你的父親，”格瑞說，聲音變得更冷峻�！罢媸菐土宋乙粋�大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夫人，而我的還是我的�！�
“可是那不公平！”她脫口而出。
“老天！”格瑞咕噥�！爸灰驗槲以试S你扮演渥佛頓的女主人——”
“扮演！”凱茜跳起來，珍貴的布料掉在地上。
“不要打斷我的話，夫人，把布料撿起來，我不要它弄臟。把你縫的拆掉�！�
她盯著他，生氣得說不出話來。“你打算怎么用這塊布料，爵爺？”她終于開口，聲音顫抖著。
輪到格瑞盯著他的妻子。他是個傻瓜，竟然那么放縱她。可憐的蘭琪，凱茜對待她真的像她所哭訴的那么壞嗎？他咬牙。“把布撿起來，”他重復(fù)�！拔也灰俾牭侥闳涡缘难栽~。”
愛達(dá)像塊石頭般站在臥房門外，恐懼地聽著。她溫柔的女主人從未這么生氣地對任何人說話。當(dāng)凱茜憤怒地大吼：“不！”她急忙跑進(jìn)臥房。
“孩子！”愛達(dá)大叫，跑向她的女主人�！澳憧煲瓿刹舸笕说囊路藛�？他一定會很高興。哦，原諒我，爵爺！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我沒有看見你�！�
格瑞愕然。他瞇起眼睛看向老婦人誠實的臉，然后看向他的妻子。他慢慢地彎身撿起布料，掛在手臂上展開。他看著精巧的手工，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出去�！彼f，沒有抬起頭。
愛達(dá)抓著念珠逃出臥房，祈禱自己解救了女主人。
“這件衣服是為我做的。”格瑞說。
“嗯，你的衣服都破舊了，而且不合身，我要你穿適合你的衣服�！�
他注視她片刻，試著壓抑自己的罪惡�！耙院竽阋鍪裁矗仨毾葐栁�。”他說，把布料丟給她�！斑�有，夫人，當(dāng)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必須誠實地回答。”
格瑞說完冷酷的話，旋即轉(zhuǎn)身走出房間，留下咬牙切齒的凱茜。他竟敢如此地對待她！任性的言詞！低頭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縫歪了好幾針，于是把全部的怒氣發(fā)泄在線上，用力地扯斷它。
格瑞站在城墻上，看向東邊連綿的翠綠山坡，他試著把心思放在朗迪向他報告的問題上：兩個農(nóng)夫想要娶同一個女孩；一頭豬的所有權(quán)之爭；一個老頭想把女兒賣給格瑞，但是沒有用。
他轉(zhuǎn)向西邊，注視夕陽。微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他不耐煩地?fù)荛_遮住他的眼睛的發(fā)絲。
“爵爺�！�
格瑞慢慢地轉(zhuǎn)身向凱茜。她站在遠(yuǎn)處，低著頭。
“夫人。”他說。
“廚子做了些點(diǎn)心，你喜歡的杏仁餅�！�
格瑞低聲詛咒�！澳悴荒茏呓﹩�？”
她順從地往前走，但是步伐非常猶豫。陽光使她的頭發(fā)閃亮。他感到一股愧疚，這種感覺令他生氣。
“我不想吃杏仁餅。”他說。
“我并不是真的為這個原因而來�！眲P茜說，抬走頭看他。
她看起來蒼白而緊張。該死，他只不過是斥責(zé)她拿塊布料！“你來做什么？”他問。
“告訴你我很抱歉。我不應(yīng)該沒有得到斧允許就拿那塊布料。”
“那么你為什么這么做？”
“我想給你驚喜�！彼еＭ⒁曀墒撬哪槢]有任何表情�！拔覜]有惡意�！�
他看見她快速地眨眼睛，垂下頭凱茜轉(zhuǎn)過身去，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淚。她的怒氣已消失，她原本希望他會對她微笑忘掉這件事，但是他看起來更加冷酷。
格瑞詛咒，抓住她的手臂�！拔覜]有允許你走�！彼麌�(yán)厲地說，她的手臂細(xì)得仿佛他只用點(diǎn)力就可以折斷�！澳銥槭裁床怀赃@些杏仁餅？老天，你瘦得擋不住微風(fēng)�！�
凱茜不了解他。他聽起來非常憤怒，但是他的手指輕輕地按摩他剛剛用力抓的手臂。
“真的，爵爺，”她終于說�！拔也皇枪室馊悄闵鷼�。我沒有想到——”
“顯然是的，”他打斷她的話，痛恨她聲音中的懇求。他放開她的手臂�！澳忝钇蜑榉鬯⑼鈬可帷！�
“嗯�！彼÷暢姓J(rèn)，而詛咒自己的膽怯。如果是在布列登堡，她會大叫她不只會命令仆人粉刷屋子，還會親自監(jiān)督，和她的父親一起，和商人德希簽約的事宜。他會前一分鐘給予女主人的權(quán)力，下一分鐘又收回去嗎？
沉默在他們之間緊繃。“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爵爺？”
“為什么，夫人？”他問�！澳悴幌矚g我的陪伴？”
“我必須告訴仆人不要粉刷房舍了。”
“我要這么做�！�
她看向他的臉，她眼里的憤怒令他微笑。但是他立刻想起另外一件事�！拔也辉诘臅r候你對蘭琪做了什么？她非常沮喪。”
她把頭歪向一邊，滿臉困惑�！拔摇也幻靼��！�
“她哭得很傷心�！笔聦嵣希逎窳怂囊路��！澳悴豢梢灾笓]她，凱茜，或者讓她過得不快樂。她是個柔順的好女人。應(yīng)該得到和善的對待�！�
他說的不可能是他的大姨子吧！在能夠阻止自己之前，她脫口而出�！澳阏f的中哪個蘭琪，爵爺？”
“也許，”他冷冷地說�！疤m琪可以教你順從、尊敬你的丈夫。”
她感到一股強(qiáng)烈的憤怒。擔(dān)心自己留在這里會說出不可收拾的話，她轉(zhuǎn)身沿著狹窄的走道盡力往前沖。
“凱茜，回來！”
她踩到裙擺，身體搖晃了一下，城堡的石礫地面往上升。
“該死，愚蠢的女人！”格瑞咆哮，看見她往城墻邊緣搖擺，他的胃痙縮。他前沖，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后退�！澳惘偭藛�？”他吼叫，使勁地?fù)u動她。
她的哭聲使他全身凍結(jié)。他低著看她蒼白的臉，憤怒地詛咒，拉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擁著她，不自覺得輕輕搖動。她柔順地靠著他，他能夠感覺到她的乳房，一股強(qiáng)烈的欲望吞噬他。他模糊地意識到這股欲望源自恐懼和憤怒，但是這無所謂。她是他的妻子，該死，而他已六天沒有占有她了。
他輕而易舉地把她扛在肩上，邁步走下城墻。他不理會仆人們驚愕的目光。當(dāng)他終于到達(dá)他們的臥房，強(qiáng)烈的欲望使他呼吸急促。他用腳踢上門，邁步到床邊，把她放在床上。
“該死的女人�！彼秃穑直┑匚撬�。
凱茜感覺時間好象停止了，她是另外一個人，目睹這個憤怒的男人強(qiáng)暴一個女孩。她像個木偶躺著不動，但是一股撕裂的痛苦將她的知覺逼回她和身體。她尖叫，她的身體抗拒著痛苦。她開始拼命捶打他的肩膀，但是沒有用。
格瑞感覺到自己撕裂了她嬌小的身體。她的拳頭阻止不了他馴服她。好一會兒，他完全沒有感覺，是她無力的呻吟喚回他的知覺。他低頭看她的臉。她緊張地閉著眼睛，深密的睫毛都濕了。她的下唇流血，是她在痛苦中咬傷的。
他閉起眼睛，無法面對自己的罪行。
“凱茜�！彼x開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顫抖，將她拉入懷中。她動也不動地躺著，完全沒有反應(yīng)。
“看著我，該死！凱茜，張開眼睛�！彼プ∷南骂�搖動她的頭，直到她張開眼睛。
他所看見的令他心寒。她看著他，但是視而不見。
“夠了！”他大叫，搖晃她的肩膀。她沒有反應(yīng)。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可鄙，像只野獸。一股恐懼令他顫抖�！皠P茜。”他低語，把臉埋在她的頭發(fā)里。
“你傷害我�！�
她受傷害的聲音使他抬起頭。視而不見的眼神消失了，她像個不了解自己為什么受處罰的孩子般看著他。
“你承諾過永遠(yuǎn)不會再傷害我，你騙我。”
他想求她原諒，但是話梗在他的喉嚨。他想起他的父親告訴他，妻子是丈夫的財產(chǎn)，他可以任意處置。女人沒有意志，她只有透過她的丈夫和孩子才存在。他正在掙扎的時候，她再次開口，聲音很輕，沒有憤怒和譴責(zé)。
“你說過做個妻子比做只狗好�！�
“嗯，”他無力地說�！拔艺f過�！�
“我想，”她說的非常清楚�！拔覍幙勺鲋还贰！�
“你沒有選擇！”他犀利地說。“上帝創(chuàng)造你為女人�！�
“我應(yīng)該怪上帝？”她移動離開他，他讓她走。她拉她衣服，站在床邊片刻。她看起來遙不可及，但是非常平靜�！拔铱梢宰吡藛幔烤魻�？我必須到廚房去。”
他注視她，陷入罪惡感中。“去吧。”他嚴(yán)厲地說。她轉(zhuǎn)身往外走，沒有再說一個字。他看見她搖擺了一下，然后挺直身體慢慢走出去。
格瑞閉起眼睛，他為什么覺得自己如此可鄙，像個瘋狂的野獸？凱茜是他的財產(chǎn)。就算他打死她，也不會有人質(zhì)疑。
他為什么覺得自己摧毀了某種珍貴的東西，仿佛蹂躪了含苞待放的稀世花朵。
他慢慢地站起來，像個老人，穿著衣服。他停頓，看見生殖器官上有血。他在岑寂的臥房中輕聲詛咒。
蘭琪愉快地對面無表情的蓋伊騎士說：“真是太不像話了，是不是，蓋伊騎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淅涞卣f，沒有看她一眼。
她笑起來�！鞍�，太可惜了。你沒有聽見她尖叫？看看她。不再是那個驕傲的小笨蛋了！”
蓋伊一直看著凱茜。她看起來秀茫然，臉蒼白得像是涂了一層蠟。他看見格瑞傾身向她，而她向旁邊躲開。全城堡里的人都知道格瑞凌虐了他的妻子。令蓋伊驚訝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表現(xiàn)出無動于衷的樣子。絕大部分的人都繃著臉不說話，甚至管家朗迪也憤怒地抿著嘴。蘭琪當(dāng)然愉快。他轉(zhuǎn)向她，她得意的笑容使他的憤怒幾乎到達(dá)沸點(diǎn)。他想搖晃她，直到她牙齒動搖；他想吻她，直到她喘息。
“這么快就惹火格瑞�！彼f，故作哀傷的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蓋伊面前表現(xiàn)出如此惡毒的模樣。因為他擁護(hù)凱茜；這個事實令她憤怒，但是她拒絕檢視為何如此。畢竟，他只是個沒有土地的騎士。她看見他凝視著凱茜，惡毒的言詞從她的嘴流出�！拔衣犝f她從他的衣柜偷了一塊珍貴的布料，也許他會送她回布列特尼。你不為她辯護(hù)嗎，蓋伊？”
蓋伊看了她一會兒才說：“你知道嗎，蘭琪，我想娶你，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地打你一頓�！�
“如果那個女孩不那么蠢，”蘭琪終于說，希望他的話沒有刺得那么深，痛恨自己內(nèi)心反應(yīng)�！案袢鹁筒粫崴Ｋ詾樽约涸谖覀兯械娜酥�。伯爵大人不容許這種姿態(tài)�！�
蓋伊忍住發(fā)火的沖動，強(qiáng)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向格瑞。他無法了解渥佛頓伯爵。在今天之前，格瑞對他的妻子是那么溫和。蓋伊知道他們離開渥佛頓這幾天，格瑞非常相信凱茜。他的主人至底是怎么回事？
格瑞吃一口魚肉。他能夠感覺到凱茜的緊張。這口魚肉嘗起來充滿恐懼，她的恐懼。
該死！他不要她怕他。他想聽到她笑，看她可愛的酒窩。
我沒有選擇，凱茜心里想著。我不了解他，但是我必須忍受他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今天發(fā)生的事扼殺了所有正在她心中滋長的幸�？鞓返母杏X。如果他打算變成一只野獸，剛開始為什么對她那么溫柔？她閉起眼睛，知道自己很快就得和他同床。他會再次強(qiáng)暴她嗎？她拿起酒杯，但是很快地又把它放下，因為她的手發(fā)抖得太厲害了。你的驕傲到哪里去了，膽小鬼？你要一輩子生活在恐懼中，擔(dān)心他什么時候又會為哪件事不高興而施暴于你嗎？
她揚(yáng)起下巴，挺起肩膀，慢慢地轉(zhuǎn)過臉去面對她的丈夫。
“爵爺�！彼p聲說，叫喚他的注意力。
他專注地看著她，她努力地抓住最后一絲勇氣�！班�？”他問，面無表情。
“我想……知道我在渥佛頓的角色�！�
他看見她眼里的堅定，為她的反抗感到片刻的愉悅。但是她只是個女人，他的腦子告訴他，妻子永遠(yuǎn)不能指揮她的丈夫�！澳愕慕巧�，”他冷靜地說�！笆秦�(fù)責(zé)取悅我。”
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的臉上�！澳阏f過你允許我扮演渥佛頓的女主人。我知道我很年輕，爵爺，但是我的母親去世之后，布列登堡一直是由我管理。我擔(dān)任渥佛頓的女主人是取悅你的方式之一嗎？”
她看見他的目光飄向蘭琪，一股無法克制的憤怒沖刷過她。她未經(jīng)思考地說：“你為什么沒有娶她，爵爺？你為什么不取消我們的婚姻？”
奇怪，格瑞想著，他沒有答案。問題是，她竟敢質(zhì)問他。
“你是渥佛頓的女主人，”他冷冷地說�！暗悄悴豢梢詡δ切]有你幸運(yùn)的人。你懂嗎？”
她再次脫口而出，聲音里充滿諷刺�！拔倚疫\(yùn)嗎，爵爺？”
“夠了，凱茜！”他低聲嘶吼，抓住她的手臂，她的勇氣消散。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五十個人面前反抗他。不能在蘭琪或妮妮面前！
“是的，爵爺，”她說，低下頭。“身為城堡的女主人，我需要資金來改善城堡的情況�！�
“沒有�！彼唵蔚鼗卮�。
“你很快就會和商人簽約。依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這份契約會立刻為你帶來現(xiàn)金。”
他注視她片刻。“你的經(jīng)驗？女人不應(yīng)該懂這些事�！彼従彽卣f。他看見她眼里的沮喪，聳聳肩。“好吧，我允許你和管家談?wù)劇２贿^，夫人，你不可以指揮他�！�
“嗯，我了解，”她說，仍然低著頭�！八悄腥�，因此地位比我高得多，我不會惹他不高興�！�
“你知道就好�！彼J利地說。“收起你的伶牙俐齒�！�
她的手緊握成拳頭。
“哎，”他又說�！岸嗫纯刺m琪。我發(fā)現(xiàn)她的……態(tài)度很討人喜歡�！�
“是的，爵爺。一切都聽你的，爵爺�，F(xiàn)在我可以告退了嗎，爵爺，我想休息�！�
雖然她的話十分柔順，格瑞知道她是在嘲諷他。她的馴服態(tài)度是偽裝的，他感到愉快而憤怒。她不像任何女人，她是被呵護(hù)長大的，而他卻對她如此殘酷。他嘆息�！澳憧梢宰吡�。”
凱茜一邊洗澡一邊忍受達(dá)的勸告。
“拜托，不要再說了，愛達(dá)。”她終于說，穿上罩袍系緊腰帶。
“可是，孩子，你不可以繼續(xù)向你的丈夫挑戰(zhàn)�！�
“我沒有說我這么做�！眲P茜銳利地說。
愛達(dá)哀傷地?fù)u頭�！澳悴恍枰f，我了解你�！�
“你喜歡讓我躺在地上讓他踐踏？”
“他不是你的父親，孩子。他是個習(xí)慣指揮——”
“奇怪，”凱茜低聲說，打斷愛達(dá)的話。“在今天之前，我竟然開始相信他和我的父親一樣溫和仁慈。我是個傻瓜。”
“他擁有你！”
“哎，被一個討厭我的男人擁有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格瑞停頓片刻，她和話刺穿他的耳朵，他推開臥房的門，“走�！彼麑圻_(dá)說，目光盯著凱茜。
愛達(dá)哀求地看她的女主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凱茜無法看著他。她覺得自己脆弱得無反抗的能力。他向她走近一步，她急忙后退。
“上床去，”他說，動也不動地站在面前�！懊摰粽峙�。你不可以穿著衣服睡覺，除非是你的月經(jīng)來了。”
她沒有移動。她看見自己無助地躺在他的身體下的模樣。痛苦的回憶使她畏縮。
“這個命令那么難懂嗎？”
她知道自己和他討價還價是沒有用的，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出口�！叭绻惆l(fā)誓永不會再強(qiáng)暴我�！�
“該死！”他詛咒�！拔腋吲d什么時候要你就什么時候要你！”
“不！”
她的反抗使他僵硬了一下。他再向她走近一步，而她眼眶里的淚水阻止他再靠近。
“上床去，凱茜�！彼f，轉(zhuǎn)身背對她。
他沒有聽見任何移動的聲音�！罢瘴业脑捵觥！彼仡^說。
“我……我怕你�！�
她恐懼的話使他痛苦地閉起眼睛。這種痛苦是他無法了解的。
“我發(fā)誓我不會強(qiáng)暴你�！彼K于說。這句話一出口，他覺得自己向她屈服了，覺得自己是那些令他不屑的軟弱的男人之一。他又說，很清楚這些話有多殘酷。“你是個孩子，而且反應(yīng)遲鈍的得像個修女。要你一點(diǎn)樂趣也沒有；你沒有女人的優(yōu)美，女人的柔順，或是女人的柔軟�！�
她想對他尖叫：像你的蕩婦妮妮？可是她什么也沒說。她慢慢地走到床邊，躺下來，被子拉到下巴。
她聽著他洗澡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觸摸自己的身體。我的身體還像個孩子，她想道。如果她像蘭琪那么豐腴，他會比較滿意嗎？她的手停留在腹部上。她躺著的時候腹部仍然凹陷，當(dāng)她的手指觸摸到體毛，她全身緊繃，迅速地移開手。她不要碰他碰過的地方�？匆娝こ鲈∨�，她緊緊地閉起眼睛。
她聽見他走向床。她僵硬地躺著，害怕他不守承諾。可是他什么也沒做。他躺在被蓋上，好幾分鐘沒有移動。突然，他轉(zhuǎn)躺向她。她驚愕地低聲哀嚎，滾到床的邊緣。
他輕聲詛咒，但是沒有碰她。凱茜一直等到他睡著了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