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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弄影 第三章

  被異性親吻的意義是什幺?步影撐著下巴想著心事。就現(xiàn)代人而言,親吻并沒啥了不起,甚至有國家把它視為一種社交禮儀?墒。她是來自古代,就古人而言,親吻可是“很大條”的代志咧!若一戶人家女兒給人吻了,就算上公堂也要吻她的那個人娶她。

  難不成她要把刀架在龍騰脖子上,要他娶她嗎?不要!那多沒面子,更何況說到被吻這件事,她也是共謀,若她當(dāng)時拒絕到底。甚至摑他一巴掌以示征戒,就不相信傲氣如龍騰不會停止。問題就出在……她沒阻止他,到后來居然還回應(yīng)了他的吻,萬……萬一地不是她的聿颯?!

  嗚……一世貞節(jié)……毀啦!

  呃……對了!她在這里想著傷心往事。龍騰呢?打從那天她離開書房后就再也沒著過他了,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那可不行。步影自言自語之后站了起來。

  門外忽地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門沒鎖,請進(jìn)!边@時候有誰會來?不會是想曹操,曹操到吧?步影暗忖。

  門推開,穿著一絲不茍的管家立在門外。

  “步影小姐,漢德爾教授在二樓小廳等你,他說有事想和你聊聊!

  “漢德爾?”她略皺了眉。你確定他是要找我?他該不會是要找龍騰吧?”
  “他指名見你,而不是主人!惫芟髮τ谒焙酏堯v的名諱嚇出一身冷汗。冥王門上下,除了冥王四月中的另三個外,沒人敢直呼他的名諱,而這小女子竟直言不諱。難道她不怕龍騰?他的疑問只放心中,不關(guān)職務(wù)方面的事,他沒敢多問!爸魅嗽谏闲瞧谧约旱饺毡救ィ筇觳呕貋!

  上星期日?呃?那不是她遭“狼吻”那天?真是大可惡了!連出個國都不會先告知一下。步影沉著心情悶悶不快。

  “步影小姐,漢德爾教授……”

  “我知道,馬上去。”這管家還真不是普通的羅唆,只是……那叫漢德爾的找她干啥?記憶中好象跟此號人物沒哈交集嘛!真是。

  過了一會兒她來到二樓的小廳,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一西裝筆挺的慈祥老者端坐在小廳的沙發(fā)上。

  很和藹可親的樣子……真的不認(rèn)識嘛。步影在離漢德爾十步左右的距離疑惑地看著他。

  “先生找我?”意思仿佛在說--你確定找我?

  漢德爾從冥思中抬頭看步影,凝視了她一會兒。

  那一刻。步影仿怫感覺到父親對女兒的慈愛,錯覺吧!

  “真像!簡直……簡直一模一樣!睗h德爾的聲調(diào)中透著激動,直到他發(fā)現(xiàn)步影眼中的困惑,才驚覺自己的唐突,他壓抑著激動!安健接靶〗悖空堊。”

  “我們認(rèn)識嗎?漢德爾先生?”這男人的表情怎幺一副找到親人的表情?  

  “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但是,我認(rèn)識你。漢德爾和煦的、有些神秘地一笑!澳闶俏业呐畠骸2接!

  “既然你知道我叫步影,就該知道我不是你女兒。”聽那個叫沙琳的女子說過,漢德爾先生的女兒叫安格兒不是?可憐,這名盛當(dāng)今博士權(quán)威,竟想大地想瘋了。于是,她同情地說:“您的女兒只是和我長得相像,并不是我!

  漢德爾仍是維持著笑容。

  “冒昧的問你,步影小姐,你,是否為復(fù)制人呢?”

  “你--”步影有些訝然。沒錯,她原本可以借人參果化身的,只可惜結(jié)識鳳舞蝶之初,為了搭救風(fēng)舞蝶,她把唯一的一顆人參果給鳳舞蝶吃了。在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將靈魂依附在完全無記憶紀(jì)錄的復(fù)制人身上。

  當(dāng)初尋找容貌和她一樣的人,取其基因細(xì)胞復(fù)制,那是師父幫忙完成的,因此,他不知道細(xì)胞取自何人。

  “很驚異我會猜測你是復(fù)制人,是不?”凝視著她,他說:“因為,你身上的復(fù)制細(xì)胞正是取自小女安格兒!笨吹脚畠骸爸厣彼螄L不高興,可是,心中卻也有淡淡的悲哀,畢竟這名叫步影的女子,已經(jīng)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小女兒安格兒了!岸嗄昵暗囊粋下著雪的午夜,一個身著中國古袍的白髯老者降臨我家,當(dāng)時他告訴我,我的女兒安格兒只怕活不過該年的圣誕夜……他開始敘述那段令他難忘的奇緣。

  “不!你這哪里來的妖邪,這樣亂詛咒人!”事關(guān)愛女,溫文儒雅的漢德爾也不禁變了臉色。

  老者不因他的話而動肝火,他仍就淡然溫和!澳愕呐畠荷碜訌慕衲瓿蹰_始就一直沒好轉(zhuǎn)過,身受血癌之苦,身為生物、醫(yī)學(xué)雙料博士的你再清楚不過”

  “我的女兒……會好的!”

  “會嗎?醫(yī)生都是習(xí)于如此自欺欺人乎?”老者垂目冥思“并不是每個病患都含于早期發(fā)現(xiàn)、早期治愈的規(guī)則,那僅只是機(jī)率較大而已,是不!

  沒法子反駁他的話,漢德爾只有沉默。

  “你的女兒沒這份幸運(yùn),相信,依她逐漸惡化的病況,身為她的主治醫(yī)生的你也十分清楚!

  “無論希望有多幺渺茫,我都不會放棄地的!

  “我同情你,只是……天命難違!崩险呖粗,“我曾經(jīng)為了你的女兒卜了個卦,由卦象來著無論你放不放棄她,她都只有一條路走!

  漢德爾是中日混血的血統(tǒng),對于傳統(tǒng)的東方文化,尤其屬神秘的古卜,他十分相信。他抬起頭來,仔細(xì)地端詳一身仙風(fēng)道骨之氣的老者!澳闶钦l?為什幺對于小女兒的事這幺關(guān)心?”

  “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我的徒兒能有個肉體附身,因而需要借求貴千金的細(xì)胞!

  “復(fù)制人?”這是他唯一想到合理的解答,一般人要細(xì)胞作啥?“現(xiàn)在科技固然進(jìn)步,發(fā)表復(fù)制成果的基因工程科學(xué)家也不在少數(shù),可……那畢竟都只是一些牛、羊之類的東西。復(fù)制人?目前尚未見有人復(fù)制成功!

  “這些你不用擔(dān)心,有一個天才可以把人復(fù)制出來,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細(xì)胞交給我了!睗h德爾的猶豫使得老者再度開口,“距離你永遠(yuǎn)失去女兒的日子已一步步近了,因你女兒的細(xì)胞制作而成的復(fù)制人可以將她的肉體再生,愿不愿、信不信由你了。”

  漢德爾猶豫了許久。‘你說……安格兒活不過圣誕節(jié)……那……那是真的嗎”  

  “再過些時候就是圣誕節(jié)了,屆時,你不就可以印證我的話是真是假了嗎?

  他頹然地跌坐在沙發(fā)上,沮喪地將臉埋過手掌中。

  “復(fù)制……復(fù)制人真的能成功嗎?”如果女兒真如這老者所言,已不久人世,那幺留一個神似她的復(fù)制人在世,以慰借他失女之痛,那也算是一種慈悲。

  “能成功,而且,那個復(fù)制她的女科家會將其成長年限縮到極短,在你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看到貴千金的復(fù)制人,只是……那復(fù)制人不再是你的女兒,她是以一個叫做‘步影’的身分活于世上!

  “一個既親近又陌生的復(fù)制人--”漢德爾長嘆了口氣。

  “既然要了令千金的細(xì)胞成人,我想;叫步影叫你一聲爹,要她認(rèn)你為‘契父’,那也不為過!彪m已成道多時,老者仍能明白凡人親情的難舍之苦!叭绾危渴欠裨敢獍寻哺駜旱募(xì)胞奉獻(xiàn)出來?”

  “好--”

  回想起往事,漢德爾的心情仍十分激動。

  那個如神仙一般的老者并沒有騙他,安格兒在圣誕節(jié)的前一日去世了。

  由于老者并沒有告訴他,欲復(fù)制人的女科學(xué)家叫啥,又是哪一國人,因此,他將細(xì)胞處理好之后,只叫人照著老者吩咐的住址送去。之后,再也沒管這去尋問復(fù)制人工程進(jìn)展得如何。

  他也曾問老者。何時能見到復(fù)制后的安格兒,老人只是撫著長須一笑,留下了句--時候到了,自能相見。留下這句話之后,他就像風(fēng)一樣,神秘地消失在白皚皚的一片雪世界中。

  日子一天天地過,他原以為要見酷似女兒的復(fù)制人,只怕遙遙無期了。卻沒想到昨天沙琳竟打了通電話給他,說她曾在冥王門看到一個神似安格兒的女子,那名女子叫步影。

  原來……她的復(fù)制細(xì)胞是取自安格兒身上。難怪漢德爾見到她時,一副看到親人的模樣,原來其來有自。

  “我?guī)煾冈鴮ξ艺f,若干年后復(fù)制人長成,我依附其中,我會有緣和被復(fù)制的該名女子的父親見面。他要我認(rèn)對方為“契父”,我想……那人該是你吧!

  “他是這幺說嗎?”安格兒已去世多時,在她走后的若干年之后仍能看到她的肉身再現(xiàn),漢德爾不禁激動地紅了眼眶。

  “師父是個重承諾的人,只要他說出的話,一定不會食言!彼诠糯牡、娘已仙逝,在現(xiàn)代又因緣有了個父親,也令人高興。

  “步彰……是否愿意叫我一聲爸爸?”由于容貌太像了,漢德爾不由得把步影和已逝的小女兒安格兒影像重迭了。

  “爸爸!

  “乖女兒!彼麑⑺龘砣霊牙!鞍哺駜骸职趾孟肽、好想你--”

  被擁進(jìn)懷中的步影百感交集。

  唉……一個思女心切的父親?蓱z!

  ☆  ☆  ☆

  又是個晴朗的天氣。

  天氣晴朗就令人格外想往室外走,可是,身邊要是沒人陪,又似乎有些寂寞。

  看著透過落地窗融在毛毯上的陽光,摸著下巴的步影又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唉!想來真夠可憐。原來活在現(xiàn)代沒個知心的同性人為伴是如此寂寞。在古代,她好歹有個從小一直服侍她長大的丫環(huán)小豆,有小豆在,她不怕沒個可以傾吐心事、玩樂、整人的共謀。如今?

  身處在清一色男人的冥王門打哪兒去找同性?這個陽盛陰衰的鬼地方,怕是連養(yǎng)在池塘里的魚都是公的。到目前為止,在現(xiàn)代她想結(jié)交的女子就只有鳳舞蝶一個,至于那叫沙琳的,不知為哈,總覺得沙琳看她的眼神有些敵意?磥恚悴缓靡彩驱堯v“親衛(wèi)隊”的哩。

  說到龍騰……管家明明說他昨天要回來的呀!為什幺到現(xiàn)在仍沒個人影?

  才一個星期沒見面嘛……為什幺會有些想他的感覺呢?在古代,聿颯奉命出征時,她也是這樣度日如年地等他。

  等他……一直等到他再也沒有從沙場上回來,只有哥哥帶回來給她的血書。

  還記得他最后寫給她的一封信中的一句話--此生若是相負(fù),愿來世娑婆紅塵能再相遇,彼此悸動于似曾相識的曾經(jīng)滄!瓉硭缇皖A(yù)感會死,而血書中的話--情深緣淺,來生再續(xù)……

  就為了這些話,她心甘情愿地走進(jìn)了師父的乾坤袋中,承受相思之苦數(shù)百年,找尋著再度相遇的機(jī)緣。

  龍騰,吾愛的再世啊,步影在心中喃喃自語,你難道認(rèn)不出來。我就是你的影妹嗎?你可知道,當(dāng)我從你眼中看到陌生肘,掠過心中的苦澀是何等的深?早知道相遇時竟是這等情形,當(dāng)初她早該隨凡人一樣生老病死,再度輪回,忘記這痛苦的一切。

  背負(fù)了數(shù)百年的情癡,不清楚自己還有多少耐心?

  步影悶悶地想。

  “步影小姐!”管家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步影著實嚇了一跳!皩Σ黄穑疫甸T,只怕你太沉著于冥思,因此沒聽到!

  “什幺事?”

  “主人回來了!彼盅a(bǔ)充了一句,“在后頭的樹林里!

  “他叫你來找我的?”一聽到他回來,她心中自然高興,可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

  “是我私下通報!辈接跋肽铨堯v,他看在眼里,龍騰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沉默冷靜且冷漠的個性時帶予人莫名的距離感,因此不要說女子不敢接近他,就算
  男人對于他冷冷的表情和性子,也沒敢多接近。

  可是這名叫步影的女孩,她竟敢主動接近主人,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喜歡主人。在她眼中、他這局外人讀出了愛慕的訊息。

  步影是個個性很直爽的人,因此她心中沒啥秘密。

  “你為什幺要告訴我?”唉……算了!人家也是好心嘛。步影朝著他一笑,“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

  管家欠了身離開后,步影也隨即下了樓,照著他所說的地點(diǎn)去找龍騰。

  真是!樹林何其大,在一大片樹林中找人,并沒有比大海撈針強(qiáng)過多少。

  在樹林中繞了大半天,她腿酸地找了顆大石子略作休息。一陣陣涼風(fēng)吹來,也算是-種享受,就在她閉自養(yǎng)神之際,陣陣優(yōu)雅的簫聲由遠(yuǎn)處輕送而來-

  簫聲?不會聽錯吧?現(xiàn)在的人,除了在東方外,在西方國家能聽到簫聲還真罕見。

  步影又仔細(xì)辨識。沒錯!真的是洞簫的聲音,只有洞簫才有那幺蒼桑低沉的樂音。

  這片是私人林地,會在這林子里吹簫的是誰?龍騰嗎?一想到他,步影站起了身子,隨著簫聲的源頭走去。

  今天的風(fēng)忽大忽小,且風(fēng)向不定,簫聲也隨之忽清晰、忽縹緲地傳送著。

  遠(yuǎn)遠(yuǎn)的,她看到了林子深處站著一個背對著她的高大男子,憑著熟悉的身影,縱使對方?jīng)]回過頭,她仍能知道他是誰。

  隨著曲手的結(jié)束,簫聲愈吹愈小聲,最后低郁不可聞。

  “很美的一首曲子!辈接芭闹肿呦蛩!皼]想到轉(zhuǎn)世后的你吹簫功力一點(diǎn)也沒退步!表诧S和她的緣起,不就是因為簫聲嗎?她心想。

  “多日不見,你還是一樣愛幻想。”龍騰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她。“在這里還住得慣嗎?”見到她的滿足感,似乎已經(jīng)凌駕了對她身世的質(zhì)疑。

  “不習(xí)慣!

  “怎幺,有人怠慢你了嗎?”想必冥王門沒人有這膽子才對!笆枪芗遥俊彼S便找個人背黑鍋。

  “不是!

  “是傭人?”

  “不是!

  “還是……”

  “是閣下!”步影嘟著嘴十分不快,“其實也不能怪你啦!誰叫我可憐、卑微、寄人籬下呢?你是這里的主人那,要出門一、兩個星期,甚至一、兩年也毋需告訴我的!彼庠谳p責(zé)他這一趟出門,連向她打個照面都沒有。

  “你什幺時候寄人籬下了?我一直以為你挺適合待在這里的呢!彼莻聰明人,當(dāng)然知道她說那些話的用意,可他偏偏裝作聽不懂。

  不過,說真的,步影倒是挺合適待在冥王門,一般女子一進(jìn)冥王門,身處肅殺之氣中,就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渾身不對勁,而步影卻是有能耐久居其中,仍活很活潑愉快。

  “喂,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手插著腰,十足的悍婦樣。

  “什幺啊?”

  好!用拐彎抹角的他聽不懂,就開門見山說。

  “你為什幺出門個十天、九天連告訴我一聲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有……有……”她氣呼呼地閉上嘴。“有多幺想你”這句話由女方說有些給他沒面子,所以她吞下這句話。

  “有什幺?”怎幺才九天沒見面,步影說話就那幺不干脆了?她不是一向心里有什幺就說什幺?

  “有夠恨你啦!”

  “看得出來!币幌虿恢B皮為何物的龍騰,心中急起了想捉弄她的心情!澳愫尬液薜眠B臉色都變了,原來瞼紅是你恨人的象征。苦牛叶!

  這個呆頭鵝、大白癡!步影一頓足,飛快地往前跑。

  再和這“秀逗”多相處一分鐘,她就多一分被逼瘋的危險,可惡的龍騰!恨死他了!

  忽地,她身后有一只有力的手把她往自己身上帶,跌入龍騰懷中的步影有些莫名。

  “你……你干哈?”

  “前方再十步左右就是斷崖了,你這樣像無頭蒼蠅似地往前沖早晚會出事。”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倔著臉!斑B出個門都不讓我知道的人會關(guān)心我才奇怪!”她一面說著不滿,一面又魁惑于展自龍騰臉上的淺笑,那笑容就像是方潛出地平線的初陽一般,既溫柔又和煦。那使得原本就俊俏絕倫的龍騰更增其魁力。步影的心跳在不知不覺中跳得驟烈,“喂……你……你別笑好不好?很丑耶!”

  好象不丑化他,她無法取得平衡似的。

  她的話使得龍騰大笑了起來!澳阏媸蔷髲(qiáng)呀!步影!睖厝岬赝掀鹚南掳汀!拔艺娴暮艹髥?看著我。

  步影紅了瞼,害羞地放低眼簾,不敢與龍騰的眼睛對上。“你不丑……你知道的!币е,她仍沒勇氣把眼抬高。

  “你在說話嗎?否則為什幺不敢把眼睛看著我?龍騰一向清楚自己的外在條件,根本不需要人肯定他,他只是逗著步影玩的。

  “你--”鼓足了勇氣,深吸了口氣,她才抬起眼,對上龍騰的臉。

  他在笑!步影有種被騙的感覺。

  “你生氣的眼眸仿佛兩團(tuán)火,很美。”撫著她柔軟烏黑的秀發(fā),他充滿感情地說!坝袝r候在想,若是你的性子不那幺倔,那一切就更加完美,可是你的任性和倔強(qiáng)卻是當(dāng)初最吸引我的地方!

  “……我吸引你!”步影瞪大了眼!澳恪愦_定現(xiàn)在講話的對象是我一一步影,沒錯嗎?”這塊冰不也對她沒啥感覺嗎?她啥時候吸引他了?

  “你吸引我,很奇怪嗎?”她愕然的表情令他感到好笑。

  “是很奇怪。”她喃喃自語地說!澳恪瓰槭茬蹠瓡䴙槲宜课矣行┐拄、又不夠溫柔……”

  她知道憑著她的美貌足以教許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并不認(rèn)為龍騰是那幺膚淺的人。

  “你倒挺清楚自己的缺點(diǎn)的。”他笑笑!捌鋵崳铋_始對你只是好奇,后來,不知為什幺,對你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她有些欣喜,“你是說……你想起前世的事了嗎?”

  “前世?”他搖了搖頭,然后撫了下她的頭、“你這人什幺都好,就愛幻想,我一向不相信前世今生之說,就算真的有前世好了,又有什幺證據(jù)?”

  “夢啊!在夢中,也許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如果你作了這樣的夢境,你會相信嗎?這輩子她能得到他的感情固然可喜,而是,若他忘了前世的刻骨銘心,那幺……那幺又是多幺令人惋惜,而且,他若不記起前世,那可就糟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的一切又怎能作為前世的憑據(jù)?”

  “你作過自己是古代將軍,和古代鴻平郡主相戀的夢嗎?”她心想,那幺到骨銘心的愛過一場,他怎能忘了?

  “我很少作夢,就算作了,一覺醒來也大都不記得了。”他看著她激動的神情!霸蹒,我不作夢令你失望嗎?”

  步影有些哀怨地?fù)u著頭,“不!你記不得前世的事情才教我難過!

  又是前世。龍騰無奈地?fù)u了搖頭!盎厝グ桑@兒的風(fēng)愈來愈大了。”

  看著龍騰往前走去的背影,步影不禁有些傷感。

  聿颯,縱使你轉(zhuǎn)世后的龍騰也漸漸地喜歡上我了,可是……我是多幺希望你可以記起我是誰?憶起前世的甜美歲月、生死之盟-

  這樣的心情,你能明白嗎?步影在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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