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著眉,看著面板上的來電顯示是好友趙冠禹。
他怎么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他?
"喂?"
。ɡ闲,你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要我從店里帶幾瓶葡萄酒去你家,你覺得我應(yīng)該拿幾瓶?)
不是他連這種小事都要問,而是顧媽的個性實在是太難捉摸了,誰知道她說一瓶真的是一瓶嗎。
"我媽打電話給你?"老媽想干嘛。
。ㄠ牛f想找我打牌。)一想到要跟顧媽這么強(qiáng)的對手打牌,唉!他又要輸錢了。
"那我勸你一瓶都不要帶,否則你打牌輸慘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顧之徹奉勸他。
。ǹ墒遣粠Ь七^去,我會被念死的。┶w冠禹眉頭擰得老高。
"說得也是。"他點點頭。
。窃趺崔k?)
"我哪知道怎么辦?你自己好好斟酌吧。"他將問題再扔回給他。
。ㄎ!你是她兒子耶,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會知道?)
"羅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我還得趕回家,先這樣了。"語畢,他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便切斷通訊。
"顧媽喜歡喝葡萄酒?"林語真好奇地問。
"喜歡得要命。"他點點頭,探首向車外,見無來車便將車頭轉(zhuǎn)了出去。
"我也喜歡,我家有葡萄酒,我可以陪她喝。"她笑道。
"你的酒量如何?"
"還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不過我平時自己喝的時候,常常不知不覺就喝掉一瓶,有時候還覺得不夠,想再開一瓶呢。"
林語真若無其事地說,卻令顧之徹皺起了眉。
"那你的確可以陪我媽喝,其實……我媽最喜歡灌人喝酒。"
"喔,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們打牌都會輸給她。"她咧嘴一笑,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換你了。"他瞟了她一眼笑道。
林語真笑了笑,接起手機(jī)。"馨妮,你不是在約會嗎?怎么會想打電話給我?"
(看你孤家寡人可憐羅。)胡馨妮呵呵地笑。
"那還真是感激你喔。"
。ǜ汩_玩笑的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你家樓下了,你在家吧?)
"咦?不會吧?"她看向顧之徹,怎么會這么巧?同時有人來找他們。
顧之徹看了她一眼,很小聲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語真只是搖搖頭,示意他專心開車。
。ㄔ趺矗悴辉趩?)胡馨妮停下腳步,身邊的男人注視著她。
"嗯,不過我現(xiàn)在在回家的路上了。"
。呛,我先上樓去等你。)
"那房呢?你有跟她聯(lián)絡(luò)嗎?"
。]有,你要我打電話給她嗎?)
"沒有就算了,我想她應(yīng)該忙著照顧那個小鬼頭吧。"語畢,林語真想像房靜芬被小鬼糾纏的畫面,就覺得萬分好笑。
胡馨妮不以為然的說:(我看她一定是到小杰叔叔的店里幫忙。)
在情人節(jié)這種節(jié)日,一定很多情侶到咖啡館談情說愛,以房那種個性一定會自告奮勇去幫忙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要她喜歡就好了。"她看了一下手表。"你吃晚餐了嗎?"
。ㄟ沒,不過我買了一些鹵味和串燒,你家還有酒吧?)胡馨妮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才剛說要陪顧媽喝酒,馨妮就買了一堆下酒菜來,還真是好巧啊。林語真失笑地?fù)u了搖頭。
"有,冰箱里有啤酒,客廳的柜子里有葡萄酒。"她說出家里放酒的地方,"那你再等我十分鐘好了。"
。ê,那我先上樓羅。)語畢,胡馨妮切斷通訊,她向身邊的男人笑道:"走吧。"
見林語真將手機(jī)收進(jìn)小提包里,顧之徹才問:"有人來找你喝酒?"
"就是馨妮啊,你認(rèn)識的。"她點點頭。
"那還真是巧。"他揚起一抹笑。"你要她先上樓?"
"是啊,不行嗎?"
他眉眼含笑地瞟著她,"我猜我老媽看到胡馨妮之后,一定會拉著她陪她喝酒打牌的。"
"呵呵,很有可能喔。"她笑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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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后,顧之徹和林語真雙雙一同搭乘電梯來到十五樓,電梯門才剛打開,就看到一群人談甚歡的情景。
"想不到他們這么快就混熟了?"林語真有些訝異。
"呵呵,要是我們再晚一點回來,他們恐怕就直接在這里打起牌、喝起酒了。"顧之徹邊說邊走出電梯。
林語真頗有同感地微微一笑。
胡馨妮一抬眼,就見到他們有說有笑地相偕而來,不免驚奇地揶揄道:"唷!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和平景象啊。"
他們那天一早就吵得不可開交,她還以為他們之間梁子結(jié)大了,從此碰到面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誰知幾天過后他們竟然是這副"友好"的模樣,真是讓她十分意外。
"語真,顧媽好久沒看到你了。"顧母喜出望外地迎上前。
林語真沒好氣地瞟了胡馨妮一眼,才笑著說:"顧爸、顧媽,你們好。"她有禮地問候。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很想你這個丫頭啊。"顧母開心地?fù)碜∷,眼神中透著算計,直睇著顧之徹笑?br />
他就知道老媽會誤會!
在顧母還沒有說出讓他覺得尷尬的話之前,顧之徹拿著感應(yīng)卡開了門。
"爸,你和媽打算待幾天?"
"待到你媽媽高興羅。"顧父寵溺的看著愛妻。
"語真你也一起來陪顧媽吧。"她摟著她,就要走進(jìn)門。
"可是……"她遲疑地看著胡馨妮和她身邊男子。
"馨妮和阿麒他們早就答應(yīng)要陪我打牌了。"顧母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讓她猶豫就直拉她進(jìn)門。
"顧媽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拿酒再過來。"林語真笑著說。
"拿酒啊?好,你快去吧!"聞言,顧母開心不已地松開雙手。
林語真眉眼含笑地說:"嗯。"接著,她看了胡馨妮一眼,并向那位不曾謀面的男子禮貌性地點了下頭。"馨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拿嗎?"
胡馨妮有所顧慮地望著身旁的他。
"沒關(guān)系,你去吧。"邱麒笑著說。
見狀,顧母走過去挽著他說:"阿麒,你就先跟顧媽進(jìn)屋等她們拿酒來吧。"
"好。"邱麒點點頭。
顧母見趙冠禹還杵在門旁發(fā)呆,她說:"你這個賣酒的死小子,下回要是再忘記帶酒來,就別想我再煮飯給你吃了。"
"我都說對不起了嘛。"趙冠禹苦澀一笑,目光怨懟地望向一臉輕松愜意的顧之徹。
"那你杵在那里干嘛?還不快和阿徹去搬桌子。"顧母倚老賣老地頤指氣使。
真衰!有帶酒來也慘,沒想到?jīng)]帶酒來更慘。
"好。"趙冠禹閃身進(jìn)屋,跟著顧之徹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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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置物間后,趙冠禹才大發(fā)怨氣。
"喂!你真的很不夠朋友耶,看我被你媽念,都不會跳出來幫我擋幾句啊?"
顧之徹白了他一眼后,走至柜子旁拿出麻將盒,"誰教你自己笨!說什么忘記帶,你早該知道這種理由會被我媽念,還敢來怪我?"
"好,不怪你,算我自已笨可以了吧?"他自討沒趣地扁扁嘴,隨即賊兮兮地欺近他,"你是怎么了啊?"
"我怎樣?"他面無表情地將麻將盒塞給他。
"裝傻。"趙冠禹咕了一聲,抱著麻將盒睨著他,"是誰借酒澆愁死纏著我吐苦水?又是誰借酒裝瘋騷擾我的客人?又是哪個鋼琴師不好好工作,害我店里的客人流失一大半。"
"是我又怎樣?"他無所謂地挑起眉。
"你還敢說怎樣?"他沒好氣地大嘆一聲,"是啊,你又不是我這種小本經(jīng)營、成天看客人臉色的小店家,憑你這電玩公司的大老板,就算偶爾不務(wù)正業(yè)還是不愁沒飯吃,可是我不一樣耶,我是服務(wù)業(yè),得罪客人的下場很慘耶。
再說,我那么有義氣地拋下店、連續(xù)好幾個晚上陪你狂喝悶酒,還委屈地當(dāng)起你的司機(jī)和幫你蓋被子的老媽子,而你呢?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瞧瞧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真是快把我氣死了。"語畢,趙冠禹傷心欲絕地瞅著他。
聽他這一連串的抱怨,令顧之徹有些啼笑皆非。
"好了啦,你這是干嘛?"
"干嘛?"他氣急敗壞地指著他,"明明就說語真妹妹不得你的緣,說她是個恰北北、完全沒有女孩子應(yīng)有的溫柔,還說什么要你娶她為妻,不如拿刀殺了你,結(jié)果咧?哼!你今天跟誰出去啦?還有說有笑的一起回來?你那幾個晚上是故意來鬧的?"一想到連當(dāng)了好幾天的冤大頭,他就一肚子火。
"好!是我不對,我對不起趙大爺你,這樣總行了吧?"顧之徹陪罪似的拱起手。
"不行!"他下巴抬得老高,"哪有這么容易就放過你!"
"那你想怎么樣?"真是的,他的樣子就像個要不到糖的小鬼頭。
哼!總算輪到他占上風(fēng)了。趙冠禹開心地噙著笑。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不準(zhǔn)隱瞞,也不準(zhǔn)說謊或裝傻。很簡單吧?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而已,一點都不會損及你的錢財喔。"
"OK,沒問題。"只要不是跟他要錢賠償,什么都好說。
"你怎么會突然和語真妹妹這么好?"趙冠禹開門見山地說。
"不是突然。"
"你不是說你們一見面不是互瞪,就是破口大罵嗎?為什么會變得這么要好?"他實在太好奇了。
"看她可憐。"
這只是一開始的用意,他現(xiàn)在對她已經(jīng)多了很多感覺,不過沒必要連細(xì)節(jié)都跟他交代清楚。
"為什么看她可憐?"這是什么爛理由!"不是因為喜歡她嗎?"
顧之徹雙手環(huán)胸,不愿配合的說:"你明明說你問一句我答一句,現(xiàn)在你一次來兩個問題,我有權(quán)拒答。"
"連這個你也計較,你真的很小心眼耶。"
"條件是你開的,我只是在維護(hù)我的權(quán)益。"他扯了下嘴角。
"好啦,那你先回答我,你真的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看她可憐嗎?"
"嗯。"隨便回答好了,反正能堵住他的嘴就好。
原來只是可憐她而已啊,他還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唉,真是委屈語真妹妹子。趙冠禹暗自替她叫屈。
不過,他猜他一定還有所隱瞞,於是他繼續(xù)逼問:"那你現(xiàn)在對她的感覺呢?"
"是可以繼續(xù)交往的朋友。"顧之徹很保守的回答。
想跟他打太極拳?很好,他奉陪!
"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
聞言,顧之徹沉默了半晌,在趙冠禹"關(guān)愛"的眼神下,他莫司奈何的說了實話。
"目前只是普通朋友。"
"你還沒跟她更進(jìn)一步地交往?"
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沒!"
"會想再進(jìn)一步吧?"趙冠禹奸笑地拍了他一下。
"嗯哼。"不想多談的顧之徹有些不耐煩地硬擠出一個不太像回答的聲音。
雖然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那你今天跟語真妹妹上哪里了?"
"咖啡館。"
"都聊了什么?"趙冠禹繼續(xù)追問。
連他們聊什么他都想知道?他會不會太八卦了?
"很多。"
"我們說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他睨著他,"所以……很多是什么?"
顧之徹頗為郁悶地睇了一眼天花板,"朋友、家人、趣事、興趣。"
"嗯,對她了解愈多,你有沒有覺得以她為結(jié)婚對象也不錯?"
這個問話令顧之徹大為光火。
"喂!你是被我媽收買了嗎?"
"這是我和你媽之間的事,跟你無關(guān)。"趙冠禹搖了搖手,"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還……還不錯。"
他真后悔答應(yīng)回答這種蠢問題。
"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拉近你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他熱忱地提議。
"不需……"
顧之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冠禹打斷。
"這個問題你不必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可以了。"
"你想干嘛?不要亂來!"顧之徹急了。
"去!誰會亂來。"他大聲反駁。
"憑你常常搞些讓人頭大的伎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啊?"顧之徹諷刺地?fù)p道。
他促狹地瞅著他,"你應(yīng)該不會排斥和她更進(jìn)一步吧?"
"連這個你也問?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顧之徹的語氣非常不耐。
"喂,說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的。"他不滿他耍賴。
顧之徹不想再理會他,扛起麻將桌就往外走。
這時,顧母不悅的聲音從一樓客廳上二樓。
"阿徹!你們是拿麻將拿到睡著了是不是?"
顧之徹微惱地瞥了趙冠禹一眼。
"睡著的人是阿禹,不是我。"顧之徹往樓下客廳大聲地回道。
"喂!你太過分了吧?"趙冠禹氣急敗壞地瞪著他。
"彼此彼此羅。"他得意地走到樓梯口。
"你們兩個動作都快一點,不要再磨蹭了。"顧母大聲催促。
"聽到了沒?我媽叫你不要再磨蹭了。"顧之徹雖然扛著麻將桌,仍是健步如飛的率先下樓。"你最好跑快一點,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嘖,真是誤交損友。"趙冠禹埋怨地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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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客廳的酒柜旁,林語真拿出了三瓶葡萄酒放至籃子里。
胡馨妮直瞅著她笑,"你什么時候跟他那么要好啦?"
"他?"她抬眼望著她。"他是誰?"
"你在裝傻?"胡馨妮噴噴了幾聲,才又道:"嘖嘖嘖,終於不敵美男子的魅力,棄械投降、俯首稱臣了是吧?"
"哎呀,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是我夸張。磕悄憔筒灰艺f剛剛你們是湊巧碰到,然后一起搭電梯,在短短的幾秒鐘,就從之前的互相討厭、恨不得拿刀把對方大卸八塊的關(guān)系,瞬間變成這么友好的關(guān)系。"她眸中的目光閃著狡黠,"顧之徹我不敢亂說,不過以你的個性看來嘛……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可以跟他談笑風(fēng)生。"
"好啦。"林語真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是什么?"她嘴角帶著笑。
"沒什么。"她怎么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你們……"眉形一高一低的睇著她,胡馨妮再次逼問:"你們剛剛一起去哪里了?"
"只是去咖啡館而已。"
"喔?"她賊笑了數(shù)聲,"那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沒什么,亂扯而已。"
她真的快說不下去了,頭一回覺得被人逼問事情是這么的尷尬,她發(fā)誓以后不會這么逼問別人不愿意提的事。
"亂扯可以扯到雙方都愿意把利爪收起來嗎?我才不相信有這么簡單。"胡馨妮將籃子放在地上,順勢就坐在沙發(fā)的扶把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才沒有,你不要想太多啦。"她快敗給她了。
其實,她也搞不懂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只知道深入了解顧之徹后,發(fā)現(xiàn)他真的只是嘴巴惡毒了點,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刀子嘴豆腐心,這是她不久前才了解到的。
呵呵,想到和他大吵時,她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因為他是到了今天才跟她說,那時候他只是覺得她那么激動的反應(yīng)很好玩,所以才故意逗她生氣,并非有意和她作對。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些行為真的跟小學(xué)生沒兩樣。
"是喔,最好真的只是我想太多。"胡馨妮以手肘撞了下她,"不然你們到底聊了什么,快說嘛,你再這么跟我打馬虎眼,小心……嘿嘿!"
"那個……"她難為情地頓了頓。"一言難盡,呃……顧媽還在等我們拿酒過去,我們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不好。"胡馨妮語氣堅決,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時間等你慢慢說。"言下之意,她是跟她耗定了。
林語真一愣,隨即靈光一現(xiàn),反將她一軍,"那你呢?那個男的是誰?長得挺斯文的啊。"
"他啊……"她羞赧地低下頭,"一時說不清啦。"
"一時說不清。磕呛,改天把房找來,咱們?nèi)齻人都好好地把一時說不清的話給說明白吧!"她笑了笑。
馨妮竟敢取笑她,她還不是一樣!
聞言,胡馨妮凝神注視著她。
以往她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也不是說她很難纏啦,只是自己的脾氣很刁鉆,只要是看準(zhǔn)的事或是想知道的事,都無法三言兩語就打發(fā)她,況且以阿真今天和顧之徹有說有笑的模樣,真的太教人意外了。
畢竟一旦惹阿真討厭的人,她絕對將那人列為拒絕往來戶,見到面也都會當(dāng)作不認(rèn)識,所以怎么可能不計前嫌,還跟他出去喝咖啡呢?說這其中沒古怪,她才不信呢!不過……
"好啦,我不逼問你了,就依你說的,改天我們?nèi)齻聚在一塊兒時,再好好聊吧。"就暫時先放過她吧。
"嗯,你早該這么說了。"險些害她招架不住。
"語真,你變了耶。"哪里變了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無形的感覺,這種感覺其實也不是不好,只是讓她很不習(xí)慣而已。
"變了?我不都一樣嗎?"她聳聳肩。"變得最多的人應(yīng)該是房吧?以前她不管再怎么忙都會跟我們聯(lián)絡(luò),結(jié)果現(xiàn)在呢?根本不見人影,我看我們可以去幫她報失蹤人口了。"
"說得也對。"
自上回她們?nèi)司墼谝黄,也快過了一個月了,這陣子她們都發(fā)生太多令彼此都不了解的事,真是讓人覺得好……唉。
"對了,差點忘了我還要拿啤酒。"她邊說邊走到廚房,她打開冰箱數(shù)了下啤酒的數(shù)量之后,決定全部拿去給他們喝。
"馨妮,麻煩你把籃子提過來。"林語真朝廚房外大聲的說,她從冰箱一一把啤酒拿了出來。
胡馨妮提著籃子來到冰箱前,接過林語真遞上的啤酒放在籃子里,但隨著重量漸漸增加,她覺得有些吃力。
"好了,我們快過去吧。"林語真笑道。
"幫忙提一下,我快拿不動了。"胡馨妮的眉頭已經(jīng)打結(jié)了。
"我拿就好了。"林語真接過手,還一副輕松的模樣。
"嗯,說真的,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語真沒了工作,又一個人關(guān)在這么大的房子里寫作,而自己和房又太忙,根本沒辦法常來陪她談天,這讓她實在有些愧疚。
"很好啊。"她笑看著她一臉擔(dān)心,"怎么啦?大小姐?"
"只是擔(dān)心你而已。"
"唷……承蒙大小姐如此關(guān)愛,我還真是怕怕耶。"林語真還故意全身抖了一下。
"神經(jīng)!"胡馨妮笑笑地拍了林語真一下,"卡片鎖呢?給我吧,我?guī)湍沔i門。"
"好,謝謝。"她以嘴巴朝著玄關(guān)旁的鞋柜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