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鈴聲響起。
「誰?」門內(nèi)男子的聲音宛如緊繃的弦,一不小心就會斷裂。
「眾神國度的阿波羅和Mars!苟家呀(jīng)躲在這么隱密的地方了,還如此小心行事,看來這位玫瑰小姐的確是有著迫切的危機。
是眾神國度里的「太陽神」阿波羅和「戰(zhàn)神」Mars門先無聲無息地拉開一條細(xì)縫,而后迅速地打開,「快點進來!
阿波羅和Mars閃身進了房間內(nèi),門又無聲無息地闔上。
「你們終于來--」男子的聲音在看清來人之際戛然而止。這兩個人看起來很年輕,而且斯文俊美,他們真的有辦法勝任這個危險的任務(wù)嗎?
房間內(nèi)一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人如臨大敵似地全神戒備,不敢稍有松懈,因為他們知道要是一個不小心泄漏行蹤,很可能就會萬劫不復(fù)了。
而當(dāng)事人--相澤玫瑰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坐在靠窗戶的位子望著窗外,一頭大波浪鬈發(fā)披在背部再加上濃妝,給人的感覺雖然艷麗,卻有一絲俗氣。
Mars自鼻腔冷哼了一聲,懶得多說些什么。
阿波羅太明白他們的反應(yīng)所代表著的意義。通常委托人第一次和他們碰面都會有這種反應(yīng),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笇m城先生,年紀(jì)和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能力,你說是嗎?」
男子倏地一驚,「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身分?」從最初和阪本接洽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表明身分,而且他的真實身分是高度機密,甚至連玫瑰小姐也不知道,為什么阿波羅會知道他的本名?
「滅火行動」表面上看起來是很成功地破獲了兩大宗軍火走私交易,對黑焰集團造成重大的損傷,但是僅止于此,黑焰集團仍舊可以正常運作,因此對相澤玫瑰發(fā)出了追殺令,而日本政府的確是安排了地方讓相澤玫瑰藏身,躲避黑焰集團的追緝,但是以那等粗劣的手法來推斷,不用三個月玫瑰小姐就會被大小姐揪出來了。
所以,他才會臨危授命前來和阪本接洽,要由政府出面找來眾神國度替玫瑰小姐塑造一個全新的身分、全新的生活,所有的支出都由某個「幕后金主」負(fù)責(zé)。
若不是日本政府對玫瑰小姐有道義上的責(zé)任,他們大概巴不得馬上把這顆燙手山芋丟出去。
阿波羅微微一笑,「我想知道自然就有辦法知道。」
太恐怖了!宮城只覺得有股徹骨的寒意迅速地自背脊竄了上來,連忙道:「我的身分不能泄漏出去,請兩位一定要幫我保密!
眾神國度的神通廣大,確實是不容小覷。
「嗯,」阿波羅頷首,而后話鋒一轉(zhuǎn),「這個Case我們都已經(jīng)談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兩位可以先行離開了,從現(xiàn)在開始就由我們接手!
阪本趨前道:「玫瑰小姐,他們是眾神國度的成員,接下來他們會替妳安排好未來的一切,確保妳的安全!
相澤玫瑰依舊維持相同的姿勢望著窗外,「多事。」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阿波羅的眼底迅速奔騰過一抹流光?磥磉@個玫瑰小姐并不領(lǐng)情呢!有意思。
「那……」宮城看了她一眼,對著兩人道:「玫瑰小姐的安全就有勞你們多費心了!
「這是我們分內(nèi)的工作。」
宮城又轉(zhuǎn)向相澤玫瑰,「玫瑰小姐,請多保重!
她沒再回應(yīng)。
「阿波羅先生--」宮城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一抹不耐煩的嗓音打斷。
「你怎么這么啰唆,有完沒完啊!」Mars按捺不住地低吼。他可沒興趣聽他們拉拉雜雜地說一大堆廢話。
反正他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助益,「那……那我們就先走了!箤m城和另一名同伴迅速地離去。
門才一關(guān)上,相澤玫瑰的聲音立即響起--
「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哦?」阿波羅挑挑眉。
「哼!筂ars嗤哼。愚蠢的女人!
她起身面對他們,「我不需要你們給我新的身分和新的人生。」她早就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波羅揚起友善的笑,「這點恐怕得讓妳失望了,這Case我們已經(jīng)接下。」
「錢你們可以照收,至于我這邊,你們什么也不用做!顾麄兛梢暂p輕松松地賺進一大筆錢,又不用流血流汗地保護她,絞盡腦汁地替她安排新的人生,他們沒有理由不同意。
Mars輕蔑地撇了撇嘴角,「想死不怕沒鬼可以做。」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較之下,阿波羅和善的聲音就宛如天籟了!鸽m然照妳的提議做,我們可以只收錢不用做事,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了,不過……」
「不過什么?」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他唇畔的笑漾深,「我們也有我們的職業(yè)道德唷,收了錢不做事,這不符合我們的風(fēng)格,而且要是妳發(fā)生不幸的話,會壞了我們的招牌耶!
相澤玫瑰氣結(jié),「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阿波羅不慍不火地答,「我們只想完成工作。」
「那是你們的事。」別寄望她會乖乖地配合,她的目標(biāo)還未完成,她不會離開日本的。
她的資料他了若指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一清二楚,「在妳惹出這么大的事情之后,現(xiàn)在幾乎全日本黑焰集團的成員都在追緝妳,妳認(rèn)為妳能躲得過嗎?」
「躲不過大不了就是一死!顾查_臉,心情復(fù)雜難解。藤堂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她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是氣憤不已,而且恨她。
「好死不如歹活啊,更何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妳說是不是?」他高深莫測地道。
她霍地回過頭來瞅著阿波羅燦爛如陽光般的笑顏,有一瞬間閃了神。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
「你跟這個女人啰唆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帶走就是了!乖挸隹诘耐瑫r,Mars的身形一閃,立即到了相澤玫瑰的身后,手掌迅速一起一落。
「呃!顾粣灪吡艘宦暰褪ヒ庾R了。
「噯!」阿波羅順勢接住往自己倒下來的嬌軀,「Mars,你怎么這么粗魯啊!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真麻煩。」他才沒那個閑情逸致去哄女人。
Mars向來急躁又缺乏耐心,感覺跟某個人還真的很像呢!而且他還特愛惹人家生氣。阿波羅思及此忍不住輕笑出聲。
「無緣無故的笑什么笑?顏面神經(jīng)抽搐嗎?」Mars橫了阿波羅一眼。沒看過像他這么愛笑的男人。
「想笑就笑了!顾鸹璧沟南酀擅倒濉
「走了啦!筂ars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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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座的一家高級俱樂部里,暈黃的燈光營造出溫暖舒服的氛圍,每個座位區(qū)都有隱蔽的私人空間,可以跟客戶洽談生意,可以三五好友把酒言歡,更可以找來美麗的小姐坐臺,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
「望少爺--」一字排開來的黑衣大漢俱是往前跨了一步,護衛(wèi)的意思十分明顯。
藤堂望微揚起手。
「是!挂涣泻谝麓鬂h又躬身退回原位。
他一派淡然地開口,「很抱歉,我不能答應(yīng)你!
「你--」對面的中年男子憤怒地拍桌,「你真以為你是我藤堂家的人了?不要忘了,我才是藤堂家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說商量是給你面子,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好,不必有太多的意見。」
是第一但不是唯一的繼承人。
「大少爺,我沒有義務(wù)要聽命于你,所以你毋需用身分來壓我!固偬猛粸樗鶆,「要我同意放行只有一個方法!顾矡o意擋人財路,只是當(dāng)初會長將黑焰集團日本總部最重要的轉(zhuǎn)運站交由他來負(fù)責(zé),為得就是要防范藤堂宗介涉及毒品走私交易。
「什么方法?」藤堂望這個小子雖然年紀(jì)輕輕的,但是頭腦很好,而且身手不凡,不是易與之輩,更何況他的勢力范圍和手下的成員比他多出了好幾十倍,和他硬碰硬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只要會長一聲令下,我沒有第二句話!
藤堂宗介聞言勃然大怒,一揮手將桌面上的酒瓶、酒杯和菜肴通通掃向地上,怒聲咆哮道:「你在耍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耍人的意思!固偬猛粍尤缟,語調(diào)平平地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明明知道父親根本不可能會同意我涉及毒品走私,當(dāng)然更不會下令要你放行了。」藤堂宗介氣憤地傾身向前,惡狠狠地瞪他。
「那我也無能為力!顾麗勰苤財倲偸。
「藤堂望--」
「抱歉,我要去上個洗手間!顾膊还鼙┨缋椎奶偬米诮檠鄣滓亚那牡匮谏弦黄斎说年庼,徑自起身走出座位區(qū)。
「望少爺!沽夭乓粍,藤堂望的聲音就傳來--
「你不用跟來。」他擰著眉頭吩咐。
身穿和服的媽媽桑正巧走過來,趕忙躬身笑吟吟地問:「望少爺,您有什么需要說一聲就行了!雇贍斒翘偬眉夷壳白钍軙L倚重的接班人選,再過不久的將來很可能會接任會長一職,她當(dāng)然不能怠慢,要是能把關(guān)系打好就更完美了。
「不用麻煩,我只是要去上個洗手間而已。」他旋即邁開步伐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在經(jīng)過某個座位區(qū)的時候聽見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隨即響起一聲怒罵。
「混帳!都已經(jīng)來這兒上班了,還在裝什么高尚?老子要帶妳出場,那是看得起妳,不要給臉不要臉!
顯然又是好色客人和坐臺小姐之間的糾紛。
藤堂望向來不愛多管閑事,連看也不看一眼,然走了一兩步卻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回答,「就算在這里坐臺陪酒,我也有選擇要和哪個客人出場的權(quán)利!苟芙^了他。
此話一出,只怕那個客人會更加生氣吧。女子聲音里的驕傲引起他的注意。
藤堂望好奇地轉(zhuǎn)頭一瞥。她……她是……
她竟然在這里坐臺陪酒!
「臭女人!」那名客人惱羞成怒地?fù)P起手甩了她一巴掌,更準(zhǔn)備好好地教訓(xùn)她一頓。
女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腦子里還在考慮是否要出手替她解圍,身體卻像有自主意識地挺身而出了。
他抓住那名客人朝她臉上揮過去的手,「人家小姐已經(jīng)說了不想和你出去,你應(yīng)該有風(fēng)度地接受小姐的拒絕!
「你是誰?又憑什么多管閑事?」說話的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握拳朝藤堂望身上招呼過去。
「危險!」女子驚呼。
藤堂望扣住男子的手腕輕輕地一扭,輕易地就制住了他的舉動,他立即痛得哇哇大叫,連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赴!我的手……」
一旁的媽媽桑趕緊趨前緩頰,「望少爺,這位客人是喝醉酒了才會這么失態(tài),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归_店做生意為的就是要賺錢,她希望可以不得罪任何一方地讓事情和平落幕,畢竟和氣生財嘛。
聽聞走道上喧嘩的聲音,柳原拓立即帶著七、八名黑衣大漢沖了出來,「望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名客人一見眼前駭人的陣仗登時嚇得酒醒了。這個年輕人看來大有來頭,自己該不會活不過今晚吧!
藤堂望將手中抓住的男人推給柳原拓,「這個男人就交給你去處理,別讓他再來騷擾這位小姐!
「是!沽卣愕鼗卮稹M贍斒裁磿r候也會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了?
他目光飄向跌坐在地的女子身上。竟然是她!
望少爺該不會對她有意思吧?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男人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滿心畏懼著眼前這些人會用何種手段來對付他。
「閉嘴!」柳原拓拖著男人離開。
藤堂望伸手拉起跌坐在地的女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另一邊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心底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在蕩漾,「去找些冰塊來!
「是!挂幻谝麓鬂h立即領(lǐng)命而去。
「謝謝你替我解圍!共蝗凰南聢隹赡懿豢霸O(shè)想。
若是在一年多以前發(fā)生類似這樣的插曲,她還會懷有綺麗的夢想,相信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會適時地出現(xiàn)救了她是兩人命中注定的相遇,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作夢的權(quán)利了。
「不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望少爺,冰塊來了。」黑衣大漢快速地送上用毛巾包裹好的冰塊。
藤堂望接過手交給她,「妳臉上的紅腫需要冰敷一下!
「謝謝!顾龑⒐嗣淼谋鶋K貼上紅腫的臉頰,陡地傳來的灼痛感讓她輕皺了一下眉頭。
「嗯!固偬猛D(zhuǎn)過身。
看來她為了復(fù)仇真的不計一切代價,只身追來陌生的國度,還下海坐臺陪酒,她的決心由此可見一斑。
說不出原因,她就是希望能夠再見到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胸口微微一緊,她想開口叫住他,至少該弄清楚他的名字,但是她的聲音始終梗在喉嚨,什么話也沒有說地看著他離開視線……
「唔!瓜酀擅倒迳胍髁艘宦暎朴妻D(zhuǎn)醒,腦子里的思緒還有些銜接不上。
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又想起她初次和藤堂望相遇的情景呢?她當(dāng)時沒有叫住他,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她以為往后再見面的機會可能很渺茫,心中始終縈繞著一股遺憾的氛圍,卻沒有料到日后他會再度光臨俱樂部,并且點了她來坐臺……
頸后還隱隱作痛著。對了,她被人從身后打昏了!
「妳還好嗎?」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妳……」相澤玫瑰怔楞住,傻眼了。
「放心,那一下還死不了人!挂荒ú荒偷纳ひ羿椭员。
「她是女孩子耶,又不是像你一樣皮粗肉硬。」女人又道!改悴粫䦟λ郎厝嵋稽c嗎?」
「我的字典里沒有那兩個字。」換言之,就是做不到。
「你--」女人瞪他。
「我怎樣們」斜倚在窗戶旁的Mars涼涼地問。
如果不是兩人的發(fā)型不同,她真的會以為此刻自己面前有一面鏡子。
相澤玫瑰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是誰?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誰能夠跟她解釋清楚?
女人看出她臉上的震愕和困惑,摸了摸自己的臉,輕笑道:「嚇到妳了嗎?抱歉、抱歉,這是因為我臉上戴了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面具?相澤玫瑰更是愕然。
如果是動了整形手術(shù),她倒是可以接受,畢竟醫(yī)學(xué)上的進步是日新月異,要把自己整形成另外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她不知道的是,化妝技巧竟也能如此出神入化,僅靠一些化學(xué)材料制成的東西就可以變臉!
「為什么?」她不懂。她并不是什么了不起,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為什么她要偽裝成自己的樣子?而且現(xiàn)在幾乎全黑焰集團的人都在找她,這個小姐還偽裝成她的樣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從現(xiàn)在開始,妳是御影凈,我是相澤玫瑰!古讼崎_棉被,將她拉到沙發(fā)前落了坐,「來吧,我得先幫妳換個發(fā)型。」
凈--她的動作陡地一頓。是巧合嗎?他們?yōu)槭裁磿䴙樗男律矸诌x中這個名字?
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她的胸口不受控制地急遽起伏著,她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將過去全部拋開,徹底遺忘了……原來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罷了。
「這……」她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
女人打開桌上的小包包,里面應(yīng)有盡有,所有修剪頭發(fā)會用得到的工具一應(yīng)俱全。
「妳可以叫我Venus!顾_始著手幫相澤玫瑰--御影凈改變發(fā)型。
「Venus,我能不能問妳一件事?」她躊躇了許久,終究這是忍不住想問的渴望。
Venus下刀如飛,手中染成酒紅色的發(fā)絲紛紛飄落,「可以啊,妳想問什么就問吧。」
「藤堂、藤堂……」她欲言又止。從事情爆發(fā)以來的兩個多月,她和外界完全斷了通訊,一直躲躲藏藏地居無定所,根本就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自己是讓他陷入目前險境的罪魁禍?zhǔn)祝年P(guān)心會不會顯得矯情而且多余?御影凈甩了甩頭。雖然大哥的死和他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他是黑焰集團的核心領(lǐng)導(dǎo)人物之一,她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仇人的。
Venus的眼中有抹光芒閃了閃,「到目前為止,黑焰集團內(nèi)部并沒有較大的動作,只是聽說許多堂口的兄弟對他非常不諒解,已經(jīng)有要求他退位接受處置的聲浪出現(xiàn)了。」
「事情是我做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挂蝗俗鍪乱蝗水(dāng)。
Mars嘲諷地開口,「跟我們說沒用,更何況妳是藤堂望的女人,妳出賣了黑焰集團,他當(dāng)然也脫不了干系!
是她害了他。御影凈的臉色一黯,心中的擔(dān)憂無法隱藏。他……不會有事吧?
Venus很快地將她性感成熟的大波浪鬈發(fā)修剪成俐落的短發(fā),再用染發(fā)劑將她的發(fā)色染成棕色,然后取來化妝箱將她臉上粗俗艷麗的妝卸掉,還她最初清麗的容顏,「妳很擔(dān)心他?」
「沒、沒有,我只是……」她慌亂地否認(rèn)。
Venus又問:「妳愛上他了?」
御影凈猛地倒抽了口氣,「我不、我怎么可能會愛上他?」她接近他、和他在一起,都是為了要探知黑焰集團的機密,密報給日本政府和警方,好伺機一舉將黑焰集團瓦解消滅,僅止于此。
「宙斯和波賽頓到了!筂ars倏然開口。他看到車子進來了。
「這么快?」Venus有些意外,「宙斯的辦事效率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快了?」
Mars了然于胸地瞟了御影凈一眼,「還用說嗎?像宙斯那種色老頭會這么勤快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想快點來認(rèn)識這個女人。」
Venus皺了皺眉,「你不要女人女人的叫個不停,她的新名字叫御影凈,你可以稱呼她為御影小姐,不然叫她小凈也可以!古伺说慕校犉饋砉重荻,而且不夠尊重。
「麻煩!
「叩叩。」敲門聲響起之后,門隨即被打開。
一抹頎長俊逸的身形幾個大跨步就來到御影凈的面前,俊臉上掛著媚惑人心的淺笑,伸出手,「御影小姐,初次見面,我是眾神國度里的宙斯,請多指教!顾勰┦┑乃仡伾l(fā)出一股靈秀的美,讓人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宙斯身后有另一抹身影慢條斯理地踱了過來,渾身繚繞著一股貴族氣息。
「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事再叫我!共ㄙ愵D徑自把話說完就走人。
聽了Mars的話,她還真的以為宙斯是個色色的老頭子,見了面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非但一點都不老,還長得一表人材呢。
御影凈跟他握了手,「你好。」他的笑容和阿波羅的不一樣,阿波羅的笑容像陽光般燦爛耀眼,沒有任何意圖,而他的笑容里……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好感。
「我可以叫妳凈嗎?」他特意放柔了語調(diào)。
御影凈不置可否,那只是一個稱謂,對她而言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沒有反對,那就表示同意了。宙斯自動自發(fā)地改口,「凈,我特地替妳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家庭,我那兒有詳細(xì)的資料可以幫助妳在最短的時間適應(yīng)新家庭!
Venus不客氣地往宙斯的手背上捏了一下。
他痛呼了一聲,縮回手,「為什么捏我?很痛耶!」
「你打算握著人家小姐的手多久?」他還真的是死性不改!Venus的話鋒倏地一轉(zhuǎn),「小凈,妳最好多防著這個登徒子一點,別被他騙了!
宙斯揉了揉手背,抗議道:「Venus,妳不要故意毀謗我,破壞凈對我的好印象!
她哼了哼,「我說的可全都是事實!
他忽然神情認(rèn)真地瞅著Venus。
她覺得不太對勁,「你干么這樣看我?」
「妳好像常常阻礙我的愛情,難道……」他還特意停頓了一下。
她自然地接下他的話,「難道什么?」
「難道妳在偷偷暗戀我,所以才看不慣我去追求別的女人,千方百計地想要破壞,對不對?」宙斯邊說邊點頭。雖然Venus連當(dāng)他女朋友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都構(gòu)不上,不過女人都是寶,是上天賜與的寶貝,都應(yīng)該被呵護珍惜的。「妳應(yīng)該早一點跟我表白的,我可以撥出一些時間來陪妳!
Venus的臉當(dāng)場黑了一半。
Mars率先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
「有這么好笑嗎?」宙斯一眼瞟了過去。
「Venus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你的女朋友名字多到可以編成一本書了,她怎么可能笨到往火坑里跳,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太過分了吧!竟然用火坑來形容他!
「Mars,就算我長得比你帥、比你受歡迎,你也不用這樣中傷我吧。」
「放屁!」他什么時候在乎過他說的那些婆婆媽媽的事了?
「在小姐面前說話,不要這么粗魯!怪嫠箵u搖頭。
一直等不到人的黑帝斯踱了過來,「Venus,妳弄好了沒?我和荷米斯都在等妳過來討論逃亡路線!
「好了,走吧!筕enus走向前。
逃亡路線?Venus果然是要代替她引開黑焰集團的追緝。
「Venus!褂皟舫雎。
「有事?」她回頭。
這些人都是為了她的事在忙碌奔波,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也無法反抗。
「這樣……太危險了。」御影凈于心不安。
「這是我們的工作,放心,不會有事的。」
Mars撇了撇嘴角,「女人,妳想太多了,Venus壯得像頭牛,兇猛得像只老虎,別人不被她拆卸入腹就阿彌陀佛了,誰有那個能耐動她一根寒毛!」
Venus旋身就是一腳朝他踢過去,「就算我是個母夜叉也不關(guān)你的事!
他擋下她那一腳,「看吧!」
御影凈睜大了眼睛。Venus真的很厲害呢!不過對方是人多勢眾、勢力龐大的軍火走私集團……
「你們千萬要小心一點!顾滩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