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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花 第八章

  偌大的宅院,座落于寂靜的蘇州城西。

  刑慎領著花巧語來到朱色大門前,望著久違的家門,他一向冷沉的臉色顯出難得的激動。

  「到了,這就是我家!

  花巧語目光何等敏銳,早將他面色上的變化盡收眼底,笑問:「你很久沒回來了嗎?」

  他點點頭,輕嘆了聲,「嗯,大約有兩、三年不曾回來了!

  其實,他到京城只為了避開一個人,避開一份他無法接受的情感,可是避開再久,還是得面對,今日,就讓一切做個了結(jié)吧!

  花巧語見他面色沉重,以為是懸念父母的緣故,淺笑道:「那我們快些進去吧。」

  刑慎點頭,上前敲了門,大門隨即應聲而開──

  一名仆人打扮的白首老者自門內(nèi)探頭,在見到他后神色一變,驚喜交加。

  「大少爺?」

  刑慎微笑道:「忠伯,真是好久不見了,我爹娘在嗎?」

  「在,請少爺和這位姑娘先到大廳稍待,我立時去通報老爺和夫人!

  在忠伯離開后,刑慎領著花巧語進入宅中大廳,隨即有仆人奉上清茶,片刻后,兩名少女興沖沖地走入大廳。

  走在前頭的是一名年約二十、容貌秀美的紫衫女子,她一見到刑慎,雙眼立即發(fā)亮,開心得幾近熱淚盈眶。

  「師兄,好久不見了!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青衣少女,少女出言調(diào)侃:「大哥,你不在的時候,蓮姊對你可是朝思暮想,一提起你總是哀聲嘆氣的,我看了都覺得好心疼呢!

  「芳兒!」徐蓮粉面一紅,神情慌亂,嬌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刑芳爽快大笑道:「大哥,你瞧瞧,蓮姊害羞了呢!

  花巧語冷眼旁觀兩人言行,靈動的貓眼微瞇,悄悄斜睨著刑慎,眼中隱著濃濃的妒嫉與懷疑。

  刑慎感受到她那薄怒的目光,微微皺眉,沉聲道:「芳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說話老是這么不知輕重,大哥和你蓮姊只是師兄妹的關系,你別亂說話,讓旁人誤會就不好了!

  徐蓮聽得他這么說,神色大變,失落而傷痛。

  而當刑芳正欲反駁時,卻瞧見了在一旁靜默下語的花巧語,訝異地問:「大哥,這位姑娘是?」

  刑慎微微一笑,向她們介紹:「這位是大哥在京城相識的花巧語花姑娘,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帶她回來見見爹娘!

  他言語含蓄,但兩人都曉得他性格嚴謹,素來少與姑娘家交往,更別說是帶姑娘回家,依今日這舉動看來,必定是對這女子情有所鐘,甚至已論及婚嫁。

  徐蓮面色立時變得慘白,眼中滿是震驚與不信,而刑芳的反應雖不如紫衫女子強烈,卻也著實嚇了一大跳。

  而聽到他這番解釋的話語,花巧語這才面色稍緩,心中的懷疑也才暫且壓下。

  刑慎轉(zhuǎn)向她微笑道:「巧兒,穿青色衣衫的是我妹妹刑芳,而身著紫衣的則是我?guī)熋眯焐彙!?br />
  花巧語眼底掠過一絲深意,淺笑道:「初次見面,兩位姑娘請多指教。」

  刑芳好不容易才從錯愕中回復,她睜大了眼,既是好奇也是恐懼。

  「京城花巧語?等等!難道你便是『麻煩』中的『蓮花舌』花巧語嗎?」

  「正是!够ㄇ烧Z挑起眉,笑得分外溫和,視線卻穿過刑芳,落在怔怔望在刑慎出神的徐蓮臉上。

  她可一點也不訝異自己的「威名遠播」,反正天下好事者眾,傳言傳到最后都會變了樣,瞧那刑芳望著自己的模樣,活脫脫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珍奇異獸,只差眼珠子沒掉了出來。

  怪了,記憶中她可不記得自己曾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惡事,為什么大多數(shù)的人見到她都是一副戒慎恐懼的神情?

  不過,這徐蓮雖是聽見了她的名號,卻根本連看部下看她,一雙眼睛只粘在刑慎身上,美人就是美人,那哀傷的神色連她看了都感到疼惜,刑慎,又會有何反應?

  她轉(zhuǎn)首望向刑慎,卻見他沉著一張臉,望向遠方的眼隱著某種復雜的情緒,似是無奈與不忍。

  花巧語秀眉微擰,胸口酸澀與苦悶并生,故意問道:「慎,我怎么覺得你妹妹和師妹似乎不大樂意見到我同你一起回來?」

  「是你多想了,你是我?guī)Щ貋淼娜,她們怎么會不樂意見到你?」刑慎豈會不知她心意,連忙出聲緩和局面,并以眼神示意兩人!阜純、師妹,你們也說些話啊!

  他的巧兒可真是會吃醋,他都已經(jīng)表明過心跡,也帶她回來拜見爹娘了,她卻仍是放不下心,不過,他又怎能怪她,畢竟師妹的事他未曾告訴過她,也難怪她會起疑了。

  刑芳擔憂地望了面色雪白的徐蓮一眼,故意譏諷道:「是,我當然樂意見到花姑娘,只是大哥從來沒帶過女子返家,而花姑娘的名號又過于『響亮』,所以我們一時問有些訝異罷了!

  她特別加重「響亮」兩字,擺明是暗諷花巧語惡名昭彰。

  花巧語是何等人物,哪容得有人在她面前逞口舌之利,立時毫不客氣地反駁:「原來刑姑娘覺得我的名號過于響亮,不過名號這東西是旁人給的,我自個兒可管不得它響不響亮,刑姑娘要是對它有意見,那就麻煩你同旁人說說,別讓我這名號大過響亮可好?」

  「這……」刑芳面色一紅,訥訥說不出話來。

  徐蓮微微蹙眉,望著他們兩人,心痛欲裂,晶瑩的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強笑道:「花姑娘,芳兒性子直,說話不知輕重,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花姑娘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花巧語貓眼輕眨,精光乍現(xiàn),淡笑搖頭道:「徐姑娘這話說得未免重了,你們一個是慎的妹妹,一個是慎的師妹,慎的妹妹與師妹,不就同我的妹妹與師妹一般親?我疼你們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舍得怪你們呢?」

  喲,這情敵也挺會說話的,明的是替刑芳開脫,暗的卻是指她心胸狹窄、愛與人計較,加上那一副楚楚可憐的花容月貌,還真是顯得她惡形惡狀,她才不會這么容易被人扳倒。

  「是,花姑娘說得一點都沒錯。」徐蓮面色更白,知道她有意炫耀與刑慎的關系親密,立時妒火攻心。

  而刑芳更是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既不敢反駁,卻也不愿響應。

  刑慎見三女針鋒相對,言詞間處處沖突,卻只能暗暗嘆氣,不敢輕易攪入戰(zhàn)局,就怕落得雙方不討好的窘境,讓情況變得更加混亂。

  只是,他帶她回來本是為了讓她與家人熟悉,好培養(yǎng)感情,如今情還沒培養(yǎng),仇倒先悄悄結(jié)下了。

  他終于忍不住出聲。「巧兒……」

  「怎么?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嗎?」花巧語笑吟吟地望著他,面上雖是笑著,目光卻陰郁的嚇人。

  刑慎又嘆了口氣,一雙深沉黑眸專注地望著她,溫和而縱容!覆,你說得對!

  他低首附在她耳畔,輕聲道:「所以,別太欺負她們了!

  她笑應:「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才不會沒事找事做,要不是刑芳先出口相譏,她又何必多費口舌,反正,她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向不識相的情敵宣告──

  刑慎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搶,更沒有任何人能搶得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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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廳堂中,暗潮洶涌。

  花巧語拉著刑慎的手,緊緊地靠著他,一雙晶亮貓眼戒慎地盯著徐蓮,占有欲之強不言而喻。

  刑慎緊摟著她,神色愛憐,他明知道徐蓮一直望著他,一雙內(nèi)斂的眼始終不曾回視,飽含深情的溫柔目光只落在花巧語一人身上。

  刑芳則是憂心地咬著唇,目光在三人間巡回,不知所措。

  而徐蓮面色如雪,神情凄楚,怔怔望著刑慎,恍如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礙于花巧語在場而不敢開口。

  就在情勢緊繃至極點時,一男一女快步走進廳內(nèi),正是刑慎的父母刑鎮(zhèn)與秦懷玉,花巧語這時悄悄自刑慎懷中栘開,與他稍稍保持距離。

  秦懷玉走近刑慎,她氣質(zhì)溫婉、容貌端莊,激動得險些流下淚水,哽咽道:「慎兒,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一去便是兩、三年,娘可真是想死你了。」

  刑慎心中一熱,嘆道:「娘,孩兒不孝,讓爹娘為孩兒擔心了。」

  刑鎮(zhèn)相貌英挺,依稀與刑慎有幾分相似,他微笑道:「慎兒,男兒志在四方,你能在短短幾年內(nèi)便在京城闖出一番名號,爹娘只為你感到驕傲,又怎么舍得責怪你,就別自責了!

  刑慎點點頭!甘,爹、娘,孩兒今日回來,是為了向爹娘介紹一位很重要的人。」

  他輕輕將花巧語拉至身旁,慎重以告:「爹、娘,這位便是與孩兒訂下白首之盟的花巧語花姑娘!

  刑慎此言一出,刑鎮(zhèn)與秦懷玉神色立即大變,而刑芳與徐蓮雖早已猜到兩人關系匪淺,但心中猜測總比不上親耳所聞,打擊也是不小,尤其徐蓮臉上的神情更是只有絕望兩字能形容。

  「晚輩花巧語,見過二位!够ㄇ烧Z傾身行禮,心中是又甜又苦,喜憂參半。

  她是很開心能聽到刑慎向家人宣布兩人情事,不過依刑家人復雜的反應來看,雖說不能算是反對她進入刑家,至少也稱不上是歡迎,看來,她與刑慎的情路怕是波折再生。

  不過,那又怎么樣?

  花巧語神情一改,目光炯炯,堅定而執(zhí)著。

  不管前途為何,她只清楚知道一件事──

  她愛慎,慎也愛她,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分得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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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家后院

  春風暖暖,吹送百花芬芳,萬紫千紅中,一雙儷影親密地依偎低語。

  花巧語靠在刑慎懷中,悶悶不樂地嘆了口氣。

  「我想,你們家人不喜歡我……」

  方才刑慎宣布兩人情事后,刑家兩老并未作出任何響應,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兩老只淡淡回了禮,便要刑慎帶她四處看看,分明是蓄意遣開她,不想和她多有相處。

  很明顯的,她絕對不是刑家兩老理想中的媳婦人選。

  「不是的,只是事情突然,他們一時間來不及反應罷了!剐躺魅崧暟参浚笇Σ黄,委屈你了!

  「傻瓜,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她靠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溫柔的聲音與有力的心跳,郁悶的心情慢慢好轉(zhuǎn)。「不過,你之前怎么都沒同我提過那徐蓮師妹的事?」

  盡管知曉他絕不是腳踏兩條船的負心郎,但一想到還有旁的女子鐘情于他,心中就忍不住直冒酸意,頗感氣惱。

  刑慎淡淡道:「因為沒什么好提的,對我來說,徐蓮只是師妹!

  她抬首望進他深沉的眼,追問:「你對她真的毫無男女之愛嗎?」

  他微微皺眉,「絕對沒有,我?guī)煾负臀业呛糜眩覐男“菰趲煾搁T下,師妹則是師父的獨生女。我們一起練功、一起長大,我是疼她,可那只是出于兄妹之情。」

  「可是,你們家人都將她當作未來兒媳看待對吧?」想起之前大廳上的情況,她心中一沉,翻起陣陣波潮。

  他靜默片刻,長嘆道:「對,我曾私下同娘說過,但她總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我不是不曾想過直接向師妹明說,但實在不忍傷害她,無奈之下,只有遠走京城,希望能以時間與距離沖淡師妹對我的感情。」

  「你是出于善意沒錯,但是……」想起徐蓮那哀絕的神色,花巧語搖頭輕嘆!敢滥銕熋梅讲诺姆磻蚁肽愕姆椒ǜ緵]有用!

  他苦笑!甘前,照今日的情況來看,我對師妹造成的傷害反倒更大,這實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明白!顾斐鍪,輕柔地撫著他因煩惱而皺起的眉間!傅,有些事情終究還是得說清楚,我們在這兒多留些日子吧,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的家人接受我!

  他輕輕拉下她的手,感激地笑道:「你能消氣就好了,我一直擔心你還在生我的氣!

  花巧語微嗔地瞪了他一眼,「我當然生氣,誰叫你事先也不同我說清楚,我警告你,日后可不許再瞞我任何事。」

  「是,我答應你!剐躺餍χ┦祝巧纤⒕锏恼T人紅唇。

  他并不是想以此打斷兩人的對話,只是情難自禁,兩人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每次見著她,內(nèi)心便涌起種種難耐的騷動,再多的擁抱、再多的親吻,都不足夠平復那激動的情潮。

  她先是一怔,有些訝異他這突如其來的吻,但他的吻是那么溫柔,熱燙的舌輕舔著她軟嫩的唇辦,麻癢的快感傳開,她低吟一聲,情不自禁地輕啟櫻唇,嬌小的身子在他懷中顫抖著,小平攀上他強壯的頸項,響應著他愈發(fā)熱切的吻。

  唇舌交接,傳達著言語無法形容的深濃情意。

  「師兄?花姑娘?你們在哪兒?」

  突地,一聲急促的呼喚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刑慎鷹眼微瞇,不甘心地停下纏綿熱吻,低聲道:「巧兒,師妹找來了。」

  「什么?」花巧語臉兒仍因方才的熱吻而泛紅,貓眼迷蒙,一時間仍搞不清狀況。

  刑慎憐愛地輕啄了下她紅潤的臉頰!肝艺f,我?guī)熋谜襾砹恕!?br />
  花巧語這才回神,皺眉道:「想必是來找你的,你要和她談談嗎?」

  刑慎的眉頭也為之收緊,嘆道:「該說的還是得說清楚,你介意嗎?」

  「有一點,所以,別談太久了。」她誠實地回答,同時有些不滿地睨了那走近的纖細人影一眼。

  大手收緊,他以行動表明對她的愛意。「我知道了,相信我!

  徐蓮恰巧在此時望見兩人,將兩人親昵的模樣盡收眼底,她秀眉微蹙,眼中水光再現(xiàn),咬唇道:「師兄、花姑娘,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花巧語大方笑道:「你是來找慎的吧?」

  「是……」徐蓮斂下眉目,不敢望向她那恍如能看透人心的晶亮貓眼。

  花巧語斜睨著刑慎,意有所指地說:「你們師兄妹久別重逢,想必有不少『體己話』要說,那我就先離開了!

  她正欲起身,刑慎卻拉著她的手不放,擔心一問:「你認得路嗎?」

  「認得,你別擔心,我也有些事要忙呢。」她淺淺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慧黠精光。

  她打算上刑家父母那兒去談談,就算不能一下子就令他們對自己的印象變好,至少也該讓他們明白她對刑慎的一片真心,事關她終生幸福,當然更要努力。

  不成功,勢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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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家大廳內(nèi),刑鎮(zhèn)面色凝重地嘆道:「夫人,真是出人意料,我怎么也沒想到慎兒居然會帶個姑娘家回來,這下子,事情可就麻煩了。」

  秦懷玉蹙緊了眉頭,長嘆道:「是啊,老爺,你有沒有看見蓮兒的臉色,簡直蒼白得嚇人,我真怕她會當場昏過去,也不知道慎兒是怎么想的,蓮兒和他是青梅竹馬,美麗又賢淑,他偏偏瞧不上眼,選的竟是個貌不驚人的小姑娘!

  刑鎮(zhèn)沉吟道:「那花巧語相貌是生得較平凡,但氣質(zhì)倒還不錯,看得出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好人家閨女!

  聽他稱贊花巧語,秦懷玉大感不滿。

  「老爺,你怎么幫個外人說話?現(xiàn)在我們可得好好替蓮兒想想,怎么才能將慎兒的心給拉回來。」

  刑鎮(zhèn)皺眉,「不妥,這兒女間的情愛之事,我們老一輩插手實在不好,我看,就由著他們?nèi)グ。?br />
  秦懷王急了,「這怎么行!你也見著了方才蓮兒那慘白的臉色,我一向?qū)⑸弮?br />
  當成未來兒媳看待,看到她那為情所傷的痛苦模樣,我實在很不忍心,而且蓮兒可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怎能就這么撒手不管呢?」

  她有些煩躁地徑自下了決定,「我先試試那花姑娘的人品性情,要是她配不上慎兒,就絕不答應他們的婚事!

  「玉兒,我們靜觀其變不就好了,又何必多事呢?」刑鎮(zhèn)希望能藉此更改她的心意。

  秦懷玉正欲答話,仆人的聲音卻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老爺、夫人,花姑娘說有事想同您二位談談!

  兩人對望一眼,刑鎮(zhèn)才出聲:「快請花姑娘進來吧!

  仆人一退,花巧語即笑容滿面地進入,盈盈行禮。

  「打擾二位了!

  刑鎮(zhèn)淡淡道:「不用那么生疏,你坐吧!

  「謝謝!够ㄇ烧Z依言入坐。

  秦懷玉先是打量著她,然后對刑鎮(zhèn)溫聲道:「老爺,我有些女人家的私房話要同花姑娘談談,能不能請你讓我們獨處一會兒?」

  刑鎮(zhèn)心知她必定是想趁此考驗花巧語,也不多話,立即起身,「好,你們慢慢談!

  待刑鎮(zhèn)離開后,秦懷玉便迫下及待地問:「花姑娘,你和慎兒認識多久了?」

  花巧語笑答:「大約三個月左右!

  「哦,這么短?那請問花姑娘會不會武藝呢?」

  她搖頭,坦然道:「不會!

  秦懷玉挑起眉,話中有話地暗示:「我們刑家可是武林世家,花姑娘不會武藝,來我們這兒會不會感到不大自在。俊

  花巧語淺淺一笑,「當然不會,慎待我很好,兩位長輩對我又極為『親切』,我覺得好自在呢。」

  「是……這就好!骨貞延衩嫔下舆^一抹尷尬,知道她在暗諷剛才他們對她的冷

  淡,這會兒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能隱忍下來。

  這花巧語果然是伶牙俐齒、反應極快,不過,光是嘴上工夫厲害可進不了她刑家的大門。

  她明知故問:「花姑娘方才可見著了慎兒的師妹徐蓮姑娘?」

  「是。」她目光一閃,唇畔笑意更深,大概已明了秦懷玉問她這些問題的目的。

  秦懷玉直盯著她,不放過神情的任何一絲變化。

  「蓮兒可是江南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她不僅人生得美、武功也好,更重要的是,她和慎兒認識已有十多年,我們?nèi)疑舷露及阉敵捎H人一般看待!

  花巧語神色不變,從容笑答:「看得出來,慎將徐蓮姑娘當成親妹妹一般看待,兩人的感情就像親生兄妹一般好呢!

  「妳……」

  秦懷玉皺起眉,知道眼前這看似平凡的女子,其實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好對付,心中雖是對花巧語有些改觀,卻仍不愿就這么承認她。

  花巧語笑意更深,「晚輩說得不對嗎?」

  「沒有,不過,雖然慎兒只將蓮兒當妹妹看,可蓮兒卻一直將慎兒當成未來的夫婿,而我……」她清了清嗓子,決定直接言明立場!敢惨恢睂⑸弮寒敵晌磥韮合薄

  出乎秦懷玉意料之外的,她的話并末對花巧語造成任何反應,花巧語仍是笑吟吟地望著她,大大的貓眼眨啊眨,似乎完全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好奇地問:「花姑娘,你聽了我這番話,不會感到下滿嗎?」

  花巧語微笑著,神色真誠!改J識徐蓮姑娘多年,而晚輩和您今日才相識,您偏袒徐蓮姑娘是理所當然的,晚輩怎么會感到不滿?只是覺得有些遺憾罷了,若是能早些見到您,和您多相處相處,不知該有多好。」

  她可是「蓮花舌」花巧語。∷淖炜刹恢皇抢绲,有時更是甜如蜜,罵人時能令人抱頭鼠竄,哄人時自能令人心花怒放。

  「你的器量倒比我想象中來得大!骨貞延顸c點頭,一抹贊賞的笑意浮現(xiàn)眼底。

  「不過,光是這樣就想討得我的歡心可不夠!

  見她言語中已有松動之意,花巧語立時趁勝追擊地問:「那么,不知您愿不愿意讓晚輩暫住刑家?只要相處久了,您一定會對晚輩有所改觀的!

  「真是自大!骨貞延窈吡艘宦,故意板起臉來。「你不怕我趁機為難你、欺負你嗎?」

  花巧語調(diào)皮地眨眨眼。「您是慎的娘親,不就如同我娘親一般,您要欺侮、為難我,我也只能受著,您說是嗎?」

  她巧妙地特意拉近兩人的距離。

  秦懷玉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好個嘴甜的小姑娘,好吧,我就先讓你住下來,至于你和慎兒之間的事,就先觀察一些時日再下定論好了。」

  「謝謝您!够ㄇ烧Z臉上看似平靜,暗地里卻大大松了口氣。

  還好,總算化解了秦懷玉對她的排斥,只要再加把勁,應當能獲得兩位長輩的歡心。

  只是,慎與徐蓮那兒,是否也能如她這般順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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