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書齋的魏無極并沒有水染滟來得好過,在水染滟離開后。他憤而揮掌將桌面上所有的帳冊掃落地面。
“你居然敢跟我提出那樣的要求!你居然敢!”差點(diǎn)他就不顧一切,拒絕將她嫁給 滕馭,甚至是打消將她嫁出府的決定,所幸理智及時將他拉回,否則先前所做的努力皆 會前功盡棄。
“你要嫁給滕馭,好個滕馭。”這下和滕馭結(jié)下的梁子更大了,他可以不在乎滕馭 娶不娶鳳揚(yáng)袖,但若是滕馭納水染滟為妾,事情就又不一樣了。
原先他和滕馭就不對盤,現(xiàn)下再加上水染滟要嫁給滕馭為妾,他相信往后和滕馭之 間的摩擦?xí),他倆永遠(yuǎn)不可能會化干戈為玉帛。
哼!要得到他的女人可是得付出不小的代價,他會讓滕馭知曉這一點(diǎn)。
“該死的!該死的你!”緊握的拳頭重重捶著桌面。
他還是覺得水染滟會提出要嫁給滕馭是存心要?dú)馑,不然聰慧如她,豈會在明知他 和滕馭的恩怨之下,還提出要嫁給滕馭的主意。
“你究竟有何不滿?我都已順了你的意放你高飛,你到底還有什么地方不滿意?! 為什么要選擇滕馭?”
不!其實(shí)真正不滿的人是他!他仍是舍不得放手!依舊希冀能將她緊緊牽絆。
魏無極挫敗地將臉埋入雙掌間,一旦扯上感情,只會顯得他的軟弱,他愈來愈無能 了,竟然因她而猶豫不決,這樣的人不該是他!不該是人人畏懼的魏無極!
“我被你下蠱了!彼嘈Φ卣f。
“我要你離開,偏又離不開你。”唯有獨(dú)處時,他方敢承認(rèn)對她的感情。
“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睂λ膼凼巧詈竦竭B他都驚懼的地步 ,以至于他才會要將她嫁出府。
思及她嫁給滕馭的畫面,便讓他痛苦得緊閉雙眸。她就快要屬于滕馭了,不再是屬 于他的。不過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她一屬于滕馭,他就永遠(yuǎn)都不會產(chǎn)生奪回她的念頭, 甚至連見她都不愿,這樣便可以永保他不會再愛她,所有情愛又將深藏于萬丈深淵中, 波瀾不興。
“這樣的安排很好!很好。”他極力說服自己不去吃醋。
“自喻為手段光明正大的滕馭不可能會虐待你,你可以由我手中得到自由,而我則 可以獲得寧靜,這何嘗不是件好事。”他得用嫁鳳揚(yáng)袖的心情來面對她的出嫁,這樣他 就不會再覺得難受不已。
可是水染滟不是鳳揚(yáng)袖!他無法將她看成鳳揚(yáng)袖,他對鳳揚(yáng)袖無感情,但對她…… 對她……唉!
“魏無極啊魏無極,你是怎么了?不過是個女人,再換就有了,何必那樣在乎?” 他開始自我調(diào)侃。
“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獨(dú)鐘水染滟?”是的,外頭多得是女人等待他遴選,隨便 也可以找出比染滟更好的女人,他實(shí)在不該再對她癡癡戀戀。
想想父親擁有的下場!那是給他最好的見證,千萬不能愛上女人,千萬不能!否則 他將賠上一切。
他沒忘自己許下的誓言,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在他命人將她帶至西廂后,所有對她的情感都已上了封條,不能再開敞。
“染滟!辈贿^就兩個字,卻包含千萬情愛。
“染滟……”隱藏狂烈情愛的雙眸凝在案上那刻有他名諱的銀環(huán),是他親手為她套 上,也是他親手解下的。
在為她套上銀環(huán)時,他以為此銀環(huán)會伴隨她直到生命終了,黃土掩面,然而事實(shí)卻 不如他所預(yù)期。
“我不想解下銀環(huán)……”套在她足踝上的銀環(huán),它的存在是那么自然又理所當(dāng)然。
然而倘若她嫁給滕馭,讓滕馭撞見她足踝上屬于他的銀環(huán),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
換做是他,他定會想盡辦法除去她足踝上的銀環(huán),也不讓他的女人身上帶有別的男 人的印記。
是的!他是自私的,他向來都自私得可以,因?yàn)樗臋?quán)勢,因?yàn)樗纳硎溃沟盟?nbsp; 視自私為理所當(dāng)然,早就遺忘如何為他人著想,莫怪他和滕馭會彼此不順眼,兩人水火 不容。
“停止!”他猛然命令自己。
“不要去想她!”愈是想她,愈是會不愿將她嫁出魏府。
他既是無情的魏無極就該貫徹始終無情到底,豈能受小小的兒女之情所牽絆。
夠了!
他要馬上著手去辦讓她嫁入滕府的事,且絕不容許滕馭拒絕,她說的沒錯,他會有 辦法教滕馭屈服的。
因?yàn)樗俏簾o極,無所不用其極的魏無極。
盤踞于京城的兩頭猛虎因?yàn)閮蓚女人不得不相見,兩人相約在不屬于兩人勢力范圍 的茶樓里。
旗鼓相當(dāng)?shù)膬扇艘娏硕懿患敝,事?shí)上,如果可以讓他們選擇,他們寧可永 不與對方相見,不過因?yàn)榍閯菟疲麄兾ㄓ袎合聺M腔的不滿,與對方見面。
沉默的空間,兩個相互打量的男人,敵對且一觸即發(fā)的氣氛,讓包廂顯得更為窄小 。
魏無極并不急著打破沉默,今日要娶鳳揚(yáng)袖的人是滕馭,不是他,他有耐性等滕馭 先開口。
本來滕馭也不打算先開口,可是久等之下,很顯然的,魏無極是不可能打破沉默, 只好由他先開口了。
“魏公子,今日邀您來是想和您商量有關(guān)揚(yáng)袖與在下的婚事。”沒個場面話,滕馭 直接切入正題。
他和鳳揚(yáng)袖的婚事想獲得魏無極的同意,看來得費(fèi)一番工夫了。
“嗯!我略有耳聞!蔽簾o極啜了口香茗道,也不急著要滕馭連水染滟一塊兒娶進(jìn) 門。
“不知魏公子意下如何?”若非鳳揚(yáng)袖堅(jiān)持要魏無極點(diǎn)頭同意,否則他才不可能送 上門看魏無極的臉色,早早強(qiáng)硬地娶了鳳揚(yáng)袖。
“要我同意把鳳表妹嫁給你,可以!不過我有一條件!彼耐飧接械珪。
“請講。”果然!滕馭早知魏無極會存心刁難他,就不知對方會開出啥條件。
“我要你迎娶鳳表妹時,也娶水染滟為妾。”輕松自若說出他的條件來。
“你說什么?!”滕馭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放眼京城誰人不知水染滟是魏無極的女 人,有魏無極在的地方定有水染滟的身影,雖然近來水染滟不再陪伴在魏無極身邊,可 她仍舊是魏無極的女人,他不認(rèn)為魏無極會肯將自己的女人嫁給他當(dāng)小妾。
“我要你娶水染滟為妾!蔽簾o極清楚地重復(fù)道。
“她是你的女人!彪S凝著臉提醒他。
“不再是了!毕噍^于滕馭的冷凝,他顯得輕松多了。
“我不打算娶除了揚(yáng)袖以外的女人!兵P揚(yáng)袖是他的唯一。
“要娶鳳揚(yáng)袖就得娶水染滟,不然你一個也娶不著。”魏無極擺明了是在威脅他。
“你以為我非要取得你的同意才行嗎?”滕馭惱了。
“你非得這么做不可,沒有我的同意,鳳揚(yáng)袖她是不會嫁給你的!标P(guān)于這點(diǎn),他 十分篤定。
滕馭愈見他,愈覺得礙眼,再想及鳳揚(yáng)袖曾傾心于他,更覺魏無極渾身上下沒有一 點(diǎn)是值得讓人喜歡的,他真弄不清楚鳳揚(yáng)袖是喜歡上他哪一點(diǎn)。
可是魏無極該死的說得對極了,沒有他的同意,鳳揚(yáng)袖的確是不肯嫁給他,但要他 娶水染滟又屬強(qiáng)人所難,他對水染滟僅有的印象是,她是魏無極的女人,除此之外,并 無其他。
“把水染滟嫁給我,你到底有啥目的?”這是滕馭唯一能想到的,魏無極應(yīng)是對他 懷有某種目的,不然以外界的傳言看來,魏無極是不可能輕易把他的女人出讓。
“沒有其他目的,你可以放心,我只是要把她嫁出魏府。”倘若他對滕馭懷有目的 ,壓根兒不會派自己的女人上場,使弄美人計(jì),滕馭未免太小看他了。
“我不信你。”滕馭太了解他的對手,什么人都可以相信,就魏無極不能信。
“不管你信不信,一句話,娶或不娶?”他把決定權(quán)給予滕馭,一副假如滕馭不答 應(yīng),他亦沒任何損失的模樣。
“我不會娶水染滟!币不要的女人作啥用?況且,他不以為鳳揚(yáng)袖會容得 下水染滟。
“很好!那你也不用娶鳳揚(yáng)袖,婚事可以停止籌辦了!
“魏無極!你到底要怎樣?”滕馭氣極怒瞪著他。他是非娶鳳揚(yáng)袖不可,到最后, 若真沒辦法,不管魏無極同不同意,他都會押著鳳揚(yáng)袖成親。
“很簡單,我要你娶水染滟。”
“如果你不要她,可以把她嫁給其他人,犯不著推到我身上。”水染滟的確是個難 得一見的大美人,但不合他胃口,鳳揚(yáng)袖才是真正適合他的女人。
“她不要別人,指定要你!蔽簾o極一副他也沒辦法的模樣,教人見著,為之氣結(jié) 。
“她要我?!”天老爺!竟然是水染滟親自挑上他的?!真不曉得魏無極心底是怎 么想的,換作是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定會想出法子來。
而魏無極竟同意將水染滟嫁給他,他想,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定會有后續(xù)發(fā)展。 這舊恨添上新仇,肯定會讓魏無極更加積極地打擊他。
“是的!”想到水染滟指明要滕馭,魏無極的心仍不免揪痛了下。
“因?yàn)樗付ㄒ,所以你剛好逮著機(jī)會能以鳳揚(yáng)袖威脅我?”可惡!他最討厭被 人威脅,尤其此威脅來自魏無極,更是讓他深惡痛絕。
“可以這么說。”他不在乎滕馭是怎么想他的。
“請回去告訴水染滟,滕某無福消受美人恩,請她另擇良婿!彼是不愿享齊人 之福,拒絕了。
“很好,待會兒我會派人到府上將鳳表妹接回!
“魏無極,你不要欺人太甚!”聽聞魏無極要帶走鳳揚(yáng)袖,滕馭馬上翻臉。
“你可以選擇不被我欺。”反正他是不可能會讓步。
滕馭強(qiáng)作鎮(zhèn)定,不斷深呼吸,內(nèi)心正在天人交戰(zhàn),要他娶一個對她毫無情感的女人 回府,不只是對他和鳳揚(yáng)袖,對水染滟也是不公平。
“你不怕她在滕府過得不開心?”滕馭反問,企圖激起他少許的情感。
“她的開心與否與我無關(guān)。”魏無極似不在乎地冷冷道。
“滕府不會有人歡迎她,因?yàn)槟。”滕馭給予最后警告,不怕讓他知曉水染滟嫁入 滕府所會遭受的待遇,沒有人會熱情相待,她所擁有的唯有冷落。
“無所謂,路是她自己選擇的!蔽簾o極仍是一派不在乎。
實(shí)際上,他已順著滕馭的話去猜想水染滟的未來肯定會十分難過,連仆傭都會瞧不 起她。
為何她寧可選擇這樣的生活,也不愿接受他的安排?難道嫁給陳老板會比嫁給滕馭 差?
他不懂!著實(shí)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接受你的威脅!彪S堅(jiān)持立場。
“既然如此,我想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蔽簾o極起身。
“我也不會讓你把揚(yáng)袖帶走。”鳳揚(yáng)袖只能待在他身邊,他不許她再回到有魏無極 的地方。
“我們可以試試看!蔽簾o極揚(yáng)唇微笑,與滕馭杠上了。
“很好!滕某恭候大駕!彪S雙臂環(huán)胸,無所畏懼,他若是怕了魏無極他就不叫 滕馭。
兩人眸光于半空中交會,激起強(qiáng)烈的火花,互不退讓。
他們避開與對方正面沖突已太久,該是好好會會對方的時候了。
魏總管甫聽聞水染滟將嫁予滕馭時,整個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待他將得來的消息 融會貫通后,馬上到西廂找水染滟問清楚這件事。
“我聽人說你要嫁給滕馭,到底有無這一回事?”魏總管看著她那沒啥表情的側(cè)面 問。
唉!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原以為少爺只會不斷地避開她,避開兩人的感情,結(jié)果 卻沒想到她竟然要嫁給少爺?shù)臄橙恕?nbsp;
唉!他愈來愈不懂他們兩人在想些什么。
“是的!彼拱壮姓J(rèn)。
“你怎會要嫁給滕馭?你明知道他是少爺?shù)臄橙瞬皇菃幔俊毕仁区P揚(yáng)袖要嫁給滕馭 ,現(xiàn)下又是水染滟,這滕馭是上輩子積了啥福德,得以坐享兩位嬌艷的美人兒。
“他要我嫁,我不過是順從他的意思。”她自認(rèn)已夠溫馴聽話了。
“是少爺要你嫁給滕馭的?”可能嗎?少爺是愛她的,怎可能將她拱手讓與滕馭。
“他是要我嫁,可滕馭是我所選擇的!睋P(yáng)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魏總管怎會相信是 魏無極要她嫁出魏府?莫非魏總管不曉得魏無極根本就不在乎她嗎?
“他要你嫁,你就選擇滕馭?!”魏總管愈想愈是頭痛。
水染滟輕輕領(lǐng)首。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魏總管忍不住大聲斥責(zé),要知道,她若嫁給滕馭,少爺雖 答應(yīng)了,可心底是不會原諒她的決定,他會連同憎惡滕馭的分一同憎恨她的。
“我只是想讓他永遠(yuǎn)記得我!彼嗳坏,再也不隱瞞對魏無極存有的情感,再過 不久,她便要離開魏府了,讓從小看她到大的魏總管知曉她心屬魏無極并無關(guān)系,她已 沒空修補(bǔ)破碎的尊嚴(yán)。她不貪心的,求的不過是讓魏無極永遠(yuǎn)都記得世間上有她這號人 物存在。
“?!”原來如此,魏總管似乎可以理解她的做法。
“事情就這么簡單!彼柭柤,強(qiáng)做堅(jiān)強(qiáng)地笑著,可她的笑容中卻帶有深層的悲 痛。
“你這是何苦呢?”魏總管不禁搖頭感嘆。
“呵!您這倒是問倒我了!笔前!她何苦呢?為了魏無極的不愛她,她狠狠地折 磨自己的心,連同他留下的傷痕,一齊敞下永難抹滅的悲傷。
她想,她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中,幸福二字一直是與她無緣,她再也不敢厚顏冀求 。
“其實(shí)少爺他是愛你的。”魏總管不忍見他們將來兩地相思,任由相思將兩人的心 魂磨碎,于是將實(shí)情告之。
“他……愛我?!不!這是不可能的!彼龘u頭否決了魏總管的話。認(rèn)為魏總管是 想安慰她,他的好意,她心領(lǐng)了。
“是真的!當(dāng)初你受傷時,他不許任何人靠近你,是我親眼看見,他緊緊將你摟住 ,深怕神鬼將你帶走!蔽嚎偣芗拥仃愂鏊匆姷氖聦(shí)。
“不……”她很想相信魏總管的話,可理智卻告訴她,她沒那么幸運(yùn),幸福的事是 不可能會降臨在她身上。
“我看見少爺為了你的傷勢傷心垂淚,那時大夫都斷定你沒救了,最后是雷老爺聽 聞此事,特地派文神醫(yī)過來醫(yī)治你,你才有辦法存活下來!彼肋h(yuǎn)無法忘懷看見少爺 落淚那一幕,少爺是那樣痛苦、那樣無助,他看在眼底,卻沒有辦法幫助少爺撫平悲痛 ,只能無能地守在一旁。
他……因她落淚?!會嗎?這是真的嗎?空寂的心房登時燃起希望的火花,或許, 她可以相信,魏無極并不如想像中對她來得無情,或許他對她亦是有情。
“既然如此,為何他還要我離開?”她的雙手雀躍地顫抖著,如果真是愛她,他該 是守在她身邊,不是嗎?
“跟在少爺身邊那么多年,你還不明白他嗎?”魏總管反問。
什么意思?她是真的不懂。
“少爺因有老爺這個前車之鑒,你想他敢放膽去愛嗎?你是個身邊唯一的女人,怎 會不懂他!彼巧贍?shù)奈ㄒ,如果她真嫁給滕馭,此后,再也沒有女人能取代她在少 爺心中的地位,再也沒有女人能近得了少爺?shù)纳怼?nbsp;
她是唯一能將少爺自過去的陰影中釋放的人。不!合該說,他倆是互為對方的慰藉 ,除了彼此之外,再沒其他人能取代對方的地位。
“我……”他真是愛她的?!她太高興了,她歡喜的淚珠就要奪眶而出。
“少爺他放棄對你的愛,難道你也要放棄對他的愛嗎?”他是無法說服少爺真正面 對水染滟的愛意,可他可以鼓勵水染滟去追尋,追到了,表示他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倆。
“不!我愛他!我不想放棄!彼サ膲蚨嗔耍幌朐偈ノㄒ坏膼,就算只 有一線希望,她也要努力去追求。
“這就對了,我不想再見你們倆相互折磨對方,要知道,你提出要嫁給滕馭的主意 ,可是傷足少爺?shù)男,也會加深他對滕馭的恨!蔽嚎偣苜澩仡I(lǐng)首。
“我和他總是不斷的傷害對方。”
“在你們傷害對方時,同時也傷到自己,沒有一方會好過!
旁觀的他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過是名仆傭,可對少爺是忠心耿耿,心底早 將他們倆當(dāng)做是自家的孩子看待,希望他們能獲得幸福。
“嗯!”魏總管說的沒錯,在她下決定要嫁給滕馭時,她的心是狠狠地揪擰著,她 痛恨由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偏又不得不說。
見她想通了,魏總管欣慰地點(diǎn)頭笑了。
“我不要嫁給滕馭了。”是的!她帶給自己和他的痛苦夠多了,該是讓彼此自地獄 中解脫的時候了。
“很好!痹谖嚎偣苄牡,她和魏無極才是最相配的一對金童玉女。
“不管無極會不會娶我,我都會留在他身邊,直到生命終了的那一天到來!彼 實(shí)現(xiàn)她的承諾,她不在乎他娶不娶她,真的不在乎,她要的只是守在他身邊。當(dāng)她睜開 雙眼醒來時,第一眼所看到的永遠(yuǎn)都是他;當(dāng)她轉(zhuǎn)身時,所見到的是他的身影永遠(yuǎn)伴隨 在身側(cè)。
除此之外,其他的,她皆不再貪心強(qiáng)求。
“嗯!”魏總管不斷地點(diǎn)著頭,他知道,或許魏無極不會娶她,可是她的地位自是 與魏無極的妻無異,她依然是他唯一及最終的女人。
“無極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我是吧?”她輕聲的問,心底仍是害怕會被他所拒絕。
“不會的,他是愛你的。”魏總管是在給她信心,其實(shí)他也不是太篤定,畢竟少爺 的脾氣是令人難以捉摸,他可以因?yàn)樘珢鬯潘,誰曉得他會不會又因太愛她而拒 絕她。
“是的!他是愛我的,而我也愛他,我要有信心!睗M腔重生的愛意會給予她無比 的勇氣。
魏總管笑著幫她打氣,心底則不斷地祈禱著,少爺能正視自己的心情,莫再拒絕該 得的愛。
既然當(dāng)初老天爺沒奪走水染滟的性命,自是有它的道理在,應(yīng)是不會再讓這段感情 以悲劇收場。